笼中雀(BL,双性生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巴山夜雨
这晚秦子赢没有来,一连叁天,直到第四天晚上,秦子赢才推门走进来。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秦子赢道。一进门就见他还坐在桌边端绣着,桌上放着几方已经绣完的手帕。
锦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眼睛都绣的酸了,可就是不想放下去睡觉。
“你来了……”才说出口,锦瑟就后悔了,人就在面前站着,可不是来了嘛,况且这句话说的,好像他很期盼他来一样,有些怪怪的。
“嗯,”秦子赢倒是应了一声,道:“这几日要事诸多,忙的抽不出身来。”
锦瑟低头,乖乖地“嗯”了一声。
“你这回绣的是什么?”秦子赢拿起他手里的花绷子,看道。
“想绣只麻雀,可是怎么改都绣不好,偏巧这两天下大雨,一只麻雀都看不到。”锦瑟看了眼窗户,可惜道。
“怎么绣的都是些鱼,为何不绣花?”秦子赢又翻看了下桌上放着的手帕,在他的印象里,手帕上绣的不是花就是鸳鸯。
“又不是姑娘家,绣花做什么。我不喜欢花,就喜欢些小鱼小鸟。”锦瑟被他问的好笑,又想起他送的那些东西,“也不喜欢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你不要再破了。”
“那还喜欢些什么,一并说来听听。”秦子赢没有接他的话,反而又问道。
“书。”锦瑟不假思索道。
“什么书?”
“嗯……名书。”思索了会儿,锦瑟回道。古今以来有名的书,他都想读一读。
秦子赢听到他这回答抿嘴一笑,道了声“好”。
随后将锦瑟横腰抱起,向里屋走去。锦瑟惊呼一声,本想叫他放下自己,刚对上他的眼眸就被吸了进去,无法自拔。
这天夜晚,秦子赢累积了叁日的欲火一齐发泄出来,锦瑟被折腾地直求饶,连连求他不要再来了,秦子赢还是欲求不满地又发泄了一次,才放过他。
第二天下午锦瑟才从睡梦中醒来,身上有些酸痛,扭头一看,书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摞码放整齐的书。他下床走上前去看,竟真全是名书,各门各类,都是他听过名字的。锦瑟想起这是昨晚与秦子赢说过的话,
没想到他会记着。
窗户外传来几声鸟鸣,近的像是就在窗边,锦瑟打开窗,一个鸟笼现在眼前,就挂在窗外走廊的屋檐下,里面有两只鸟,一只白色一只黄色,安静地立在横杆上。
锦瑟心里一阵惊喜,转身跑出门去,来到窗外的走廊上,伸手碰了碰鸟笼,笼里的两只鸟儿随即蹦了一蹦,发出几声鸣叫。
是真的,这笼里的鸟是真的,锦瑟欢喜地笑着,竟才看到无影站在走廊那头,便问他这是不是秦子赢送来的,未等无影回答,楼下的湖边上竟然来了四个人,秦府家丁模样,提来几个大袋子往湖里倒着,锦瑟扒在栏杆上向湖边望,竟然是红鲤鱼!那一袋一袋倒在湖里的竟然是红鲤鱼!
红鲤鱼落入湖里便四散游开,个个都是已经长大的成鱼,锦瑟站在绿阁叁楼都能清楚看到楼下湖里游动的红鲤。
“都是主人吩咐的。”无影答道。
锦瑟听到后先是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无影没道理骗他啊。瞬间喜上眉梢,心里不知怎么了,像是打翻了蜜罐,有些甜腻,锦瑟不知道他笑的有多甜蜜,甜蜜中带着些娇羞。
晚上秦子赢不出意外的来了,锦瑟正坐在书桌边逗鸟,脸上乐的开怀。
“都可还喜欢?”秦子赢走近他身边,问道。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15章烟花
“都是你派人……”锦瑟还是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怯怯问道。
“除了我,还有谁能命他们做这些?”秦子赢以一反问回答。
锦瑟听他亲口承认了,心里一阵绵软,忍不住低头莞尔,问他怎么突然想起送自己这些。
“看你一个人待着无趣,养些小玩意陪着,以后再绣鱼绣鸟的,也有个参照。”秦子赢伸手轻点鸟笼,罕见地认真答道。
锦瑟听到他的回答,心底的蜜意一股一股涌上来,不想被他发现,赶紧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一眼看到他今天派人送来的两个托盘,转移话题道:“不过我都说了我不喜欢这些脂粉首饰,我又用不着,你怎么还是差人送了?”
秦子赢跟着他走过去,拿起托盘里的烧蓝镶金镯放在手中盘弄,轻描淡写道:“这用不着是一回事,看着欣喜是另一回事。”
锦瑟惊奇地看着他,没想到竟能从他口里听到这些话,不解地问他:“你这般一掷千金的,就为了让我看着欣喜?”
秦子赢一挑眉毛,对视过去,唇角蕴起笑意,反问道:“有何不可吗?”
“可以……可以啊,你要送便送吧。”锦瑟慌忙移开视线,险些又陷进他的眼神里,低头咽了咽唾沫:“不过这些东西我都用不上,价格还颇高,倒不如一套笔墨来的实在些。”
“今日让你如此开心,你可想好了怎么报答我?”秦子赢并没有接他的话,只笑着接近他。
就知道他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这个,锦瑟莫名有些泄气懊恼,轻瞪了秦子赢一眼,拉起他的衣袖就往床榻方向走,就像那晚秦子赢拉着他的手腕。
那一眼在秦子赢眼里却是娇嗔的一瞥,直勾的他忆起锦瑟在身下时的媚眼如丝。任锦瑟拉着他走到床边,才一坐下就欺身盖过去,将他压倒在床。
锦瑟惊呼一声,火热的唇便覆了下来,舌尖侵入,直被他纠缠的心神荡漾,双手攀上他的颈间。
书桌上不时传来几声鸟鸣,不远处的床帏里,交织着颠鸾倒凤的人影。
中午醒来,洗漱完用过饭食后,果然来人送了两套文房四宝,都是上好的纸墨笔。锦瑟欣喜一笑,一件件的轻触着,想起秦子赢,想起昨晚的“报答”,羞红了脸。
锦瑟手持毛笔在纸上写些什么,却心神不宁的厉害,虽说有一个多月没碰过笔墨了,但也不至于连寥寥几笔的字都写不好。索性放下笔不再浪墨汁,看到旁边整齐摞好的两摞书,拿起一本翻开,摊在桌上。
“用不着是一回事,看着欣喜是另一回事”,一整天,这句话在他脑海里重复过无数次,锦瑟闭上眼睛甩了甩头,不想再想起这句话,还有连带着浮现出的那张脸,又拍拍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这些日子不过是在演戏,为了离开宝月楼,为了自己好过些而已,是他将自己害到这个地步,将自己囚在这里的,他依然恨他。
晚上,秦子赢并没有来,又是连着两天不见人影。
锦瑟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屋檐下挂着的金丝鸟笼,也许他送自己这些,真的只是不想他一个人待着无趣吧。明明他不来更好啊,自己乐得清静,可是好像并不像预想中那样如释重负。也许他就是想找人说说话了,虽说无影每天都在门外守着,但他连个表情都不愿意露出,更别说陪他说两句话了。他想起无形,无形在时还能跟他说几句话。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锦瑟心里蓦然一惊,知道是他来了,但还怄着气,并不想过去迎他。
秦子赢见桌上放着几幅字,拿起来看了看,“你这两日倒是过得惬意,”
见锦瑟不搭他讲话,走进里屋问他道:“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吗?”
锦瑟没有回头,反问道。他竟然说自己这两天过得惬意?锦瑟没由来的气闷。
“你只管说便是。”
秦子赢似乎有些不耐烦。
“如果我要……”锦瑟想了想,仰望窗外的天:“天上的星星呢?”
秦子赢踱步到他身旁,顺着锦瑟的目光看出去,窗外天空墨蓝,繁星满天,不由得失笑,转过头凝望锦瑟,半是戏笑半是认真:“那我就摘下来给你。”
“此话当真?”
锦瑟终于转过脸看他。
秦子赢竟从他眼里看到了璀璨星河,窗外漫天的繁星都不如此刻眼前的这双眸子明亮,他起笑容转头望向天空,声音瞬间变得寒冷:“当然是唬你的。”
心脏没由来地一阵绞痛,锦瑟垂下眸子,觉得自己可笑,委身于他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哪里用得着问这些,想这些?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秦子赢见锦瑟低着头迟迟不语,抬起他的脸强迫他看自己。
锦瑟望着他,水亮的凤眸眨了眨,密扇似的睫毛煽动着:“多谢你的笔墨纸砚。”
“还有呢?”秦子赢似乎并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
眉头微微一蹙,锦瑟踮起脚伸手环住他的颈项,讨好地笑道:“这就来报答你。”贴上去吻他。
秦子赢抱住他回应。他想听的并不是这些,想问的也不是那句,但话到嘴边就变了样。
一番云雨过后,秦子赢就匆匆离开了,锦瑟亲眼看着他离开。明明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可就是无法入睡,脑子里好像有很多东西在纠缠,最后认定,他不过是他养在这里的娈童罢了,何须有心?更不该生出那些妄想。
可是胸口却像被重石压着,透不过气。锦瑟自嘲地笑笑,翻个身强迫自己睡觉,斩断这些无用的思绪。
天才擦黑,秦子赢一来便看到一位白衣少年站在窗外的走廊上喂鸟,晚风吹动少年的衣摆,只是一道颀长的背影,都显得那样风姿绰绰。
他走近道:“日日喂鸟,湖里的锦鲤可曾喂过?”
锦瑟惊诧地望向来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本来有些惊喜,但听到这话又不快起来,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又想起昨晚一夜没睡,转过身接着喂鸟,只想呛他:“楼下大门锁的死死的,我又不会飞,怎么去喂鱼。”
话才落地,一道烟火“咻”地一声划破夜空,升上空中“嘭”地绽放开来,紧接着一齐划过数道,在天上争先恐后地开放,像是一朵朵金丝菊盛开在空中,消散时又分裂出无数的小光点,橙黄黄的,火花四射,照亮了半个夜空。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16章噩梦
“这是哪个大户人家办喜事啊?”
许久烟花才放完,锦瑟看着重归宁静的夜幕,默默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没有哪家办喜事,千金难买佳人一笑,”秦子赢看着他,轻挑嘴角,“喜欢吗?”
千金难买佳人笑?锦瑟不可思议地看向秦子赢,这烟花竟然是他放的?只痴痴地点头,笑的熠熠生辉:“喜欢……”
秦子赢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流光溢的笑容,心下一动,只想揽他入怀里。锦瑟贴在他的胸膛,时间好像就此静止了,可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却清晰可闻,不知是谁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融化。
从这晚之后,一楼的大门就没再锁过了,锦瑟也可以随意在绿阁周围走动,每天看书写字绣手帕,喂喂鸟喂喂鱼,除了不能离开这里,日子过得还算自在。平心而论秦子赢待他很好,对他予取予求的,有时还会想着法的逗他开心,只要锦瑟不惹恼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锦瑟心里清楚,他的命运握在秦子赢手里,他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只有恭顺他,他才会让自己好过。不敢再轻举妄动,锦瑟只求能安稳活着,得过且过,秦子赢待他好他就着,毕竟也不是白的。
转眼已是冬天,奉天城的冬天比起京城并不算冷,很少下雪,他到这里四年只见过一场小雪,地都没有下白,小雪花落下来就融化了。
他还记得秦子沛兴奋地拉他出门看雪,说许久,大概有五年没见过雪了,上一次下雪,是他爹娘下葬的那天。锦瑟望向他,只见方才还欣喜笑着的人满眼都是悲伤落寞。
锦瑟披着一件白色大氅,站在湖上的凉亭走廊上,本是来喂鱼的,可是冬天冷,鱼都冻得不怎么进食了,便一把将手里的鱼食都撒到湖里。站了一会,七想八想的就想起了秦子沛,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像往常冬日里那样寻梅画梅,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可好,可占了一席朝殿前的巨鳌。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秦子赢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问道。
“没什么,”锦瑟似乎习惯了他时不时的突然出现,只是现在天色还早,问道:“你今晚又不来了吗?”
“走吧,天冷了,饭菜凉得快。”秦子赢并没有回答他,拉着他的手就往绿阁走。
秦子赢身披银黑色狐毛大氅,背影挺拔,身形高大,锦瑟跟在他身后走着,默默地打量起他来。锦瑟的个头放在男子当中并不算矮,可秦子赢还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来。手被握地热热的,锦瑟不禁腹诽,原来这人的手也是热的。
一桌子的美味菜肴,可是锦瑟这些天没有什么胃口,还时常觉得困乏,觉着应该是冬天冷,身体不愿意多动弹。但毕竟是和秦子赢一起进餐,他还是强迫着吃了一些,实在架不住有些反胃的感觉,就停了筷子。
见锦瑟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秦子赢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这几日总是吃不下饭。
锦瑟道没什么不舒服的,不饿而已。
“这几日很是忙碌,晚上不必等我,早些休息。”秦子赢临走前说道。
“知道了。”
秦子赢近日越发繁忙,常连着两叁天不来,从几日前开始,只要晚上来不了,他就会傍晚来和锦瑟一同吃饭,
提前向他告知,
锦瑟夜里便不会秉烛等他。
秦子赢走后,锦瑟洗漱完上床靠着看了会书,困意来袭便躺下睡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秦子沛满脸恨意,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银剑,逼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锦瑟哭着喊他,说不是他想的那样。秦子沛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一剑刺来,锦瑟惊地没了思觉,瞳孔猛地放大,倒在血泊里的却是秦子赢。
锦瑟瞬间惊醒,嘴唇发白,一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着,这噩梦太过真实,仿佛真的发生在眼前。
第二天,秦子赢却一整天都没有现身,用过晚饭后,锦瑟还是耐不住去问了无影,无影一如既往地板着脸不说话,锦瑟有些沉不住了,第一次求他去找秦子赢,就说有要紧事。
无影领命去了,锦瑟坐着等了许久,蜡烛都快燃尽了,门才终于被人推开,他赶忙上前迎接,来人却伸手递给他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锦瑟亲启”。
锦瑟震了震,接过信,心里像被一阵电流击过,会写信给他的只有一人,他也认得这字迹。毫不犹豫地一把撕掉扔在地上,锦瑟淡淡道:“既已是你的人了,又何必来试探。”
“是我多虑了。”秦子赢眼色闪了闪,浅浅笑道。
息烛后,秦子赢不停地逼迫锦瑟说他是自己的,锦瑟被他强硬地招架不住,只好照做,在他身下断断续续娇吟:“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满意后秦子赢就要走,锦瑟起来帮他穿好衣服,目送他出门,等他走远,才端起蜡烛走到外屋,捡起地上撕成两半的信拆开来看。
写信人说他已然金榜题名,字里行间尽是喜悦感慨,又说不日便能封官载誉而归,叫锦瑟备好喜酒等他,等他回来履行承诺。
锦瑟笑着笑着就哽咽起来,眼前已是模糊一片,泪水一颗颗滚下来,伸手触着纸上端正的字,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看着秦子沛赴京的那天。
良久,锦瑟擦干眼泪,拿起信纸放到烛火上点燃,火光跃动,几下便将纸张吞噬成灰烬,也连带着捎去了那些和秦子沛有关的回忆。他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了,再也没有脸面去见秦子沛,更遑论答应他,与他在一起。
这晚过后连着五天,秦子赢不仅晚上没有来,傍晚时也没有来绿阁。锦瑟觉得有些奇怪,心里空落落的,又觉得自己傻,竟然为他的性命担心,这里有谁敢伤他呢?
窗外一眼望到的地方正灯火辉煌,刚刚结束一场烟花,那地方好近,近的好像在秦府一样。锦瑟立在窗前静静看着,秦子赢派无影转告说,今晚有户人家办喜事,他去吃喜酒了,晚些会过来。
不多时秦子赢便来了,穿着暗红色绣回纹的衣袍,周身沾染了些酒气,从锦瑟身后环住他的腰。锦瑟心里是有些怨气的,作势拧了几下,想叫他松开自己。
许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吧,秦子赢并不会因为他的这些小性子而生气,反而纵着他,久而锦瑟鲜少再像以前在兰院那样,谨小慎微藏着装着,害怕别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在这人面前不会隐藏自己的小情绪,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被身后人轻吻耳畔,顺着耳迹一路碎吻到颈间,引的锦瑟一阵轻颤,早已食骨知髓的身体不消一会儿便酥软下来,靠在他怀里小口喘息着。
秦子赢抱起锦瑟放在书桌上,冰冷的桌面浸的锦瑟一激灵,问他为什么不到床上,窗户还开着。秦子赢不由分说便俯身压过去,堵住他的嘴,吻得霸道凶猛。
唇舌侵占间衣服已经解开了大半,锦瑟身子热起来,抱着身上的人尽力回应,从前都是刻意讨好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没有再那么反感做这些。
笼中雀(BL,双性生子) 第17章报复
秦子赢掠夺地迅速彻底,没有多余的过渡直接撞了进去,锦瑟还未做好准备,被猛然进入痛呼出声,那人已经抬腰冲撞起来,回回到底,大开大合,不带一丝怜惜,不像往常那样顾及他的感受,仿佛初次强迫他那样只有侵略。
锦瑟痛的眉头紧蹙,凤眸蒙上一层水汽,凄凄地哀求他轻些,好痛。秦子赢充耳不闻,依旧攻势猛烈,锦瑟环上他的脖子,抬头过去想要索吻,求他怜惜,秦子赢却错开脸,低头转到他颈间舔咬。锦瑟有些错愕,察觉到今晚的秦子赢和以往不太一样。
“说,你是谁的,说出来。”秦子赢沉在他耳边喘息,嗓音低哑,身下抽送地凶猛。
“我是……是你的……啊……啊哈……嗯……是你的……”锦瑟感受着他占有欲十足的雄性气息,渐渐动情湿润,疼痛过后酥麻的快感迸发出来,红润的小嘴逸出顺从他的话,羞赧不已。
“你是谁,说,大声说出来。”秦子赢正过脸紧盯着他,浑浊的黑眸里满是情欲。
“啊……我是你的……锦瑟……唔……锦瑟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感受到他渐渐温柔,锦瑟咽了咽口水,舔了舔红润的唇,努力地讨好他。
秦子赢低下头亲他的唇,像是避着什么,只是一印就离开了,“继续说,一直说下去。”
“嗯……我是你的……锦瑟是你的……你的……永远是你的……”锦瑟抱着他,凤眸泪湿迷离,秀口微张,在秦子赢的侵占下一遍一遍地说着,说的自己都快要相信这话是真心的。
云雨之后,锦瑟还沉浸在余韵里,秦子赢在他耳鬓厮磨,轻柔地吐字:
“今日成亲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子沛。”
锦瑟瞬间清醒,不可置信地看他。
秦子赢不慌不忙地单手撑着头,勾起唇角,笑的妖冶残忍,凝视着身下人,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神情,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他来了,一直在窗外看着。”
锦瑟顿如五雷轰顶,心里像是被破开一个大豁口,快要不能呼吸,木讷地移过头朝窗外看去,窗外站着的人背对月光,阴影笼罩着他的脸庞,看不清面孔,身上鲜红的喜服乍入双眼,很是刺目。锦瑟对上那遥遥的目光,世间万物在这一瞬停下了,好像过去了百年,又好像就是眨眼之间,最后秦子沛转过身决绝而去。
坐在冰冷的地上,锦瑟颤抖着手捡起秦子赢丢下的两封信,信封上都写着“锦瑟亲启”,拆开其中一封,秦子沛在信里说他封了礼部侍郎,但同时被襄王看中想招他做驸马,他婉拒说自己已经心有所属,襄王便去请皇上赐了婚。皇命难违,他只能推说要回奉天完成婚典,想回来亲自向锦瑟道歉,求锦瑟原谅他。信尾乞求锦瑟不要因此放弃他,无论如何他心里只有锦瑟一人。
脸上泪痕交错,锦瑟拆开另一封,是秦子沛刚到京城时寄回来的平安信,说他在翰林院一切安好,叫锦瑟不要担心,他会全力备考证明自己,让锦瑟在府里等他的好消息。两封信前后不过时隔叁个月,却已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他不再是从前的他,秦子沛也不再是从前的秦子沛。
他蜷缩在地上,眼泪像是在这晚流尽了。秦子赢这两个多月给他的糖衣炮弹,竟然让他忘记了秦子赢的真实目的,伤害秦子沛就是他要达到的目的,而他就是这把匕首,狠狠地捅了秦子沛一刀。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秦子赢,从来没有看清他。
扔下手里的笔,笔尖的墨汁浸染了纸张,迅速地晕开,捏了捏跳地生疼的太阳穴,秦子赢起身离开书案打开窗户,冷风吹进来,书房里透气多了。
那晚他临时起意去到绿阁,见锦瑟已经熟睡下了,他情难自持地抚上他樱红的唇,像是中了他的什么蛊,总能在他面前轻易放下自己的诸多防备。忽然锦瑟眉头紧锁,嘴里叫出秦子沛的名字,他当即回手,又听到他连着叫了几声“子沛”,他才气的拂袖而去。
第二天晚上无影来传话,他便心生试探,见锦瑟毫无犹豫地把信撕掉,他有些意外,却很是满意,可原来竟是在骗他。
当晚他就在门外,看着他对那封信视若珍宝,看着他对那封信泪流满面,将才还在他身下说是他的人,转头却为另一个男人流泪。纵是知道锦瑟在他面前那番听话顺从都是装的,他也容不得他心里还存有秦子沛的半分余地。秦子赢眼底燃起怒火,铁青着脸转身离去。
秦子沛半个月前就回来了,这些天秦府上下一直在忙着筹备他与荣佳郡主的婚宴,秦子赢望着宾客名单,决定将那早已生成的计划付诸行动。
可他并没有觉得痛快,锦瑟悲痛欲绝的样子令他心口烦闷,他也说不清今晚究竟是在报复秦子沛还是在报复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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