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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觉三千里





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 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_分节阅读_210
若不是他大业未成,还留着此人有用,早把他剁成七八段喂狗了!
他思及此,手上力道不由得重了一些。
翠翘的下巴被捏的发红,却不呼痛,只是低声道:“奴蒲柳之姿,王爷身边美人无数,怎么可能看得上奴呢。”
若非昨夜霍芳多看了她两眼,她在襄阳王府中待得再久,也难得赵爵的青眼。
赵爵摸了摸她的脸蛋:“你叫翠翘,这名儿倒有几分古意。”
摸着翠翘散落一旁的绿衣:“你又爱穿绿的,真是颇似古时一位美人。”
翠翘柔声道:“奴出身寒贱,不敢高攀古人。”
赵爵啧了一声:“你固然是贱,那古人却也不是什么贵人。不过是古时石崇的一个宠妾,名唤绿珠。倒是颇得石崇的喜爱,到了后来,石崇竟为了她家破人亡。”
他哼笑一声:“真是不智,为了一个女人,成就千年笑柄。不过那绿珠也忠义,为了石崇坠楼而亡。”
翠翘向他怀中靠了靠:“那绿珠是个烈女子。奴愿做王爷的绿珠。”
赵爵笑了:“你咒我死?”
翠翘贴近了他:“奴愿与王爷同生共死。”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本王共死。”
赵爵俯身:“等本王当了皇帝,也赏你个才人当当。”
翠翘道:“谢王爷。”
二人又嬉戏片刻,转眼天已大亮。
赵爵已经疲力竭,四肢乏力地躺在床上。翠翘披衣而起:“王爷,奴为王爷叫人来伺候。”
“去。”
翠翘掀开幛幔,走到窗边。
天气晴朗,没下雨。
窗户正对着西北,她将窗户推开,见西北方向一切如常,没见到冲天的火光,也没见到浓烟滚滚。
看来,该是用到她的时候了。
她又将窗户合上,走回了床边。
赵爵正躺在床上平复呼吸,听见她回来了,懒洋洋地:“怎么,叫来人没有啊?”
翠翘道:“王爷与奴共度春宵,怎么能有外人来打搅呢?岂不是忒煞风景了。”
赵爵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嗤笑:“怎么,又……”
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你……”
只见翠翘手里拿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银簪,扑向襄阳王,一手扼住他的咽喉,一手将那银簪从太阳穴里狠狠扎进去!
赵爵方欲挣扎,却因刚才一番嬉闹,手上没了力气,竟叫翠翘一击得手。
他“嗬嗬”地嘶叫两声,身躯疯狂在床上扑腾了两下,渐渐地不动了。
翠翘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不叫他的声音传出去引来他人。
至于床板上这几下子扑腾,就算被人听见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毕竟王爷昨日才新纳一位美人,已经稀罕了一早上,再稀罕一会儿也很正常。
一盏茶后,翠翘才大汗淋漓地放开了赵爵。
此时的赵爵,已经是一具双眼暴突、死不瞑目的尸体了。
翠翘用被褥将赵爵的尸体盖起,伪装成一幅王爷尚未起身的模样。
又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拢了拢头发,低着头出了门,沿着廊下小步回了平时舞姬们休息的地方。
一路上也遇见了些家丁仆妇,都对她指指点点,窃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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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翘将头埋在胸前,更加快步离开,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哄堂大笑。
有人还冲她喊:“小娘子,昨夜做王妃了?”
翠翘浑然不理,回了自己的屋子。
舞姬们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像翠翘这种长得既美、舞也跳得好的,自己有一间独立的屋子。
她从床下取出个包裹,拿出一件男子的衣服换上,将自己身上这件衣服随手塞回床底下,就提着包裹从后门出去了。
这一回和刚才不同,她刻意避着人,没被任何人看见。
到了王府后院一处院墙较为低矮的所在,她轻轻一跃,人已经在王府外了。
出了王府,她昂首挺胸,气势浑然不同,仿佛是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而非之前窈窕娇柔的舞姬。
她掂了掂自己背上的包袱,金银碰撞的声音格外悦耳。
翠翘满意地笑了。
若巳时前后西北无火光,就杀了襄阳王。若有火光,就按兵不动。
这一百两黄金,挣得才叫真正轻松呢。
应天府衙内,霍芳端着茶水喝了一口:“裴大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裴元示意一旁的家仆,家仆道:“回霍大人,已经巳时三刻了。”
霍芳皱了皱眉,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包大人,不知圣旨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包拯道:“不急,正午之前,一定会到的。”
霍芳叹了口气:“非是我不相信包大人,只是襄阳王若知道我带了人来包大人这里,一定会有所怀疑。他手下也有几个有些能耐的江湖人士,若他决心鱼死网破,恐怕情况对我们有所不利啊。”
公孙策笑道:“霍大人莫慌。已经到了巳时三刻了,不妨再静候一会儿。说不定下一刻,圣旨就到了呢。”
霍芳捏了捏手掌:“这……好吧。唉,也只好等了。”
巳时三刻……那女人应该已经得了手了吧。
只要襄阳王一死,冲霄楼就无法进入,也就不会有人知道……
等风头过去,他还是那个前途无量的榜眼霍芳。
他喃喃道:“圣旨啊……快点来吧。”
第59章目连救母
赵受益坐在玉宸宫的窗前,翻阅着晏公笔谈象数篇的手稿。
晏殊趁着冬天四处采风去了,短期内交不上下一篇的稿子。象数篇是他和一名弟子合着的,数日前已经交付印刷厂,如今第一批样书已经出来了。
赵受益翻阅了一遍样书。
字迹清晰,纸张不薄不厚,拿在手里大小适中,是一本很合适的天文学科普类丛书,记载着绝大多数星辰的运行轨迹。
等春天清北大学再开课,就让晏殊给学生们加一门天文学课,就用象数篇做教材。
脚踏实地的同时,也别忘了仰望星空么。
说不定就培养出下一个哥白尼伽利略了呢。
赵旭躺在一边的摇篮里,无聊至极地自己吐着泡泡玩。
赵受益捏着她的小胖手,摇了摇:“闺女,看,咱们两个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赵旭以一阵嚎啕大哭回应他。
赵受益无奈地喊道:“来人,公主又哭了!”
他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身边,刘恩又出去维护他遍及整个汴梁城的消息网络了,宫娥太监们都在偏殿里听候传唤,赵旭的哭声响起了差不多半分钟,才有乳娘匆匆赶来,熟练地伸手向襁褓内一探:“官家恕罪,公主该换尿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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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受益起身:“你们换你们的,朕出去走走。”
乳娘福了福身,将赵旭抱起,到屏风后为她擦身换尿布。赵受益踱步至殿外,站在廊下,呼吸清冽又甘甜的新鲜空气。
寇准和狄青估计开春后才能从西夏那边往回走,包拯在应天府不知道怎么样了,襄阳王虽然是个谋反专业户但据刘娥所说段位并不高,包拯占着大义,还拿着八贤王的金锏,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蒋平已经把汴梁的河堤都用水泥加固完了,工厂空下来的水泥产量正可以供应全国各地的河堤修缮。其实水泥这东西也怪沉的,从汴梁往外运也不太方便,不如在各地开厂,一可增加产量,二还降低运输成本。
产量上来了,也就不用抠抠搜搜的,各地的河堤修完,多出来的水泥就铺路。要想富先修路,首先汴梁的这个路就得用水泥铺一铺,不然黄土大路压得再实一下雨也全是泥坑,风一刮漫天沙尘这谁受得了……
不过蒋平只有一个,还得留在汴梁帮他看厂子,派谁去外地建厂子倒是个大问题。
家大业大,人手不足啊……
正胡思乱想间,房檐一响,刘恩跳了下来。
赵受益抬头看他,发现他身上背着个长条的盒子,脸色有点不太好。
“怎么了?寇准那边出事了?”
赵受益略显紧张地问。
能让刘恩脸色不好的,也就只有直到现在还在隐隐威胁皇权的寇准了。
刘恩摇头:“不是。”
赵受益问:“那你怎么哭丧个脸?”
刘恩道解下身上的盒子,递给赵受益:“应天传来消息,襄阳王死了。这是八贤王的金锏,包拯派人送回来了。”
“死了?”
赵受益接过金锏,讶然道:“包拯把他给打死了?”
他把金锏借给包拯使用,只是让他以此威慑赵爵,没让他真的上手打人啊!
赵受益取出金锏,拿在手里掂量一下。
实心的,纯金,沉甸甸的一条,包拯手劲又大,真要抡起来打人……赵受益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赵爵再怎么说也是他亲叔叔,谋不谋反的,包拯把他活活打死了,也是个麻烦事情。
他得想个万全之策保全包拯。
刘恩顿了一顿:“此事与包御史无关。”
赵受益道:“哦。”
不是包拯打死的啊。
害他白白担心一场。
“那他是怎么死的?”
刘恩道:“说是被刺客刺杀于床笫之间,拿银簪穿了脑,当场毙命。”
赵受益笑了:“那此事必定与包拯无关。”
包拯素来光明磊落,就算是派刺客杀人,也是派展昭这种江湖客,真刀真枪地拼杀,银簪穿脑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刺客抓住了吗?”
刘恩摇摇头:“襄阳王行事荒唐,与女子厮混不分昼夜,也没人敢去打扰他。等发现的时候,身子都凉了,刺客早就不知所踪。与那刺客一同消失的,还有与襄阳王共度春宵的一名舞姬。有人看见那名舞姬自己回了房,从此再也没出来过。很可能这名舞姬就是刺客。”
赵受益点头:“估计就是了。”
若那舞姬是在赵爵房中消失的,还有可能是被刺客掳走的。自己回了房,再也没出来过,那就只能是先刺杀了赵爵,再大摇大摆地回房拾了行李,然后离了襄阳王府。
他摸了摸脖子:“幸亏我向来自己过夜。”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同床共枕之人若铁了心想置自己于死地,赵受益还真想不出该怎么保下这条命来。
还是像现在这样,在玉宸宫里带带小孩,跟皇后隔着半个后宫,睡觉的时候就让刘恩守在床边来得安全。
赵受益不知道其他皇帝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弱水三千一瓢也不想饮,保不齐什么时候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就拔下头上的银簪,扑哧一下扎进他脑袋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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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开枝散叶什么的,他都有666神君做继承人了,其他的儿女不要也罢。
省得孩子多了,一个个野心勃勃的,不好管理。
美色谁人不爱,但赵爵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赵受益决定做一个不爱美色的贤明君王。
寇窈娘活着做皇后一天,他就一天不纳妃,反正中宫有皇后。
寇窈娘要是死得比他早,那他就更不能娶别的女人了——皇后与朕少年夫妻鹣鲽情深,斯人已逝,朕实在不忍另娶新妇。
专情的名声自己拿着,善妒的帽子给寇窈娘戴,多么完美。
刘恩道:“现在襄阳王的尸首还停在应天,宗正寺那边拿不准是立刻给他葬了,还是再等等,过两年和下一批宗室一起下葬。魏王那一支,有两个老郡王,也就在这一二年里了。这二位也在应天,到时候一同运过去,更方便些。”
赵受益道:“这……他毕竟是个亲王……”
宋制,宗室不需自己筹备墓地,统一葬于皇陵附近,由户部出资治丧。
但宗室人口众多,死一个人就单独运到皇陵埋葬似乎有些事,于是宗室死后往往先在家中或者寺庙停灵一段时间,像太.祖宋皇后一般晚景凄凉的也可以停在亲戚家,等到凑足一批或是有什么重量级的宗室亡故了,才由宗正寺统一运往皇陵,统一埋葬。
这个“一段时间”,视情况而定,有时是一二年,有时是六七年,甚至九年、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像赵爵这般身份尊贵的宗室,一般是不用等这么长时间的。他们的去世之后往往立即下葬,连带着其他的宗室也能跟着沾一沾光。
运一口棺材也是运,运十口八口也是运。王爷下葬,旁支宗室跟着蹭个灵车,也是亲戚情分所在。
但赵爵这个情况,有些特殊。
其一,是国库目前不怎么宽裕。
去年水患损失了那么多的赋税,各地赈灾修河坝又用去了一部分。莱国公在西边打仗,这军你能不给?
宗室下葬是走国家财政的,不走皇帝私库。赵爵又是这么个身份,若不给他风光大葬,显得皇帝多么不孝。但,若要给他办一场盛大的葬礼,需要耗的钱财是不可估计的。平心而论,户部此时并不想给宗正寺拨这笔款。
其二,就是赵爵的死法不怎么光。
被一个舞姬刺杀于床笫之间,这可比当年的烛影斧声还要难堪。现在给他下葬了,难就有人议论这王爷是怎么死的,到时候皇帝的脸面不得丢尽了?不如暂且当作无事发生,等过两年跟其他宗室一同下葬,也就没这么显眼了。
其三,就是皇帝的态度问题。
明眼人都知道,襄阳王对皇位有那么点想法。皇帝派了个铁面御史去应天府查赈灾案,估计对襄阳王也有那么点想法。就在这么个节骨眼上,襄阳王死了,死得这么不光,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户部不敢淌,宗正寺不愿意淌。
赵受益叹了口气:“襄阳王是朕的皇叔,如今国家风雨飘摇,想必皇叔也不愿意为了自己的身后事给国家添麻烦。这样吧,叫应天那边的宗正寺依旧将他停灵在王府,饮食起居的供奉一如生前。等过两年四方平定,朕再给皇叔补上这场葬礼。”
刘恩道:“这倒节省了。”
赵受益又问:“襄阳王死了,包拯那边怎么样了?”
他派包拯去应天,就是要让包拯抓住襄阳王的尾巴,再将他召回京城囚.禁起来,防止其谋反。现在襄阳王人都死了,包拯也没有继续待在应天的必要。拾一下局面,就可以回京了。
刘恩道:“包御史说还有些细节没查清楚,还要留在应天一段时日。只是让人把这金锏送了回来,托我还到八贤王府上。”
赵受益挥了挥那金锏,笑道:“借都借出来了,哪能这么容易就还回去呢。”
八贤王还想拿回他的金锏?
下辈子吧。
赵受益拿着金锏回房,赵旭已经被乳娘哄好,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把玩着一个绣球。
赵受益将金锏递给她:“来,你叔爷爷的法宝,看看你能不能拿起来。拿得起来就给你了。”
刘恩笑道:“这如何拿得起来。”
赵旭见那金锏闪亮亮的,立刻放下手里的绣球,伸手去够那金锏。
赵受益将金锏的一端递在她手里,没敢真撒手,只让赵旭抱在怀里玩耍,真正的重量还在赵受益手中把持着。
“你看,这不就挺好。”
赵受益一手拿着金锏,另一手去摸赵旭的胎“等你长大了,朕就把这金锏赐予你。”
赵旭还不会说话,抱着金锏的一段咿咿呀呀,忽然就张开嘴,啃了上去。
赵受益忙把她的嘴给掰开:“多脏啊!不知道多少人碰过,洗都没洗,你就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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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旭只顾着嘻嘻地乐,被他抢走了金锏,还有些不高兴,“啊啊”地叫着,伸手要把金锏抢回来。
赵受益翻了个白眼:“抢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等着,我叫人去给你洗干净了。”
叫了宫娥进来:“取些温水香胰,把这东西洗刷干净了再给公主拿回来。”
刘恩将赵旭抱起,晃晃悠悠地哄着她。赵旭立马将金锏忘在脑后,拽着刘恩的衣领往他头顶上爬。
刘恩随着她动作,忽然笑道:“八贤王其实也冤枉,到底那金锏也没派上用场,就白白地到了咱们手里。”
赵受益挑了挑眉:“怎么,包拯没用上这金锏?”
刘恩扶着赵旭,不叫她跌下来:“没用上。展昭前脚把金锏带到应天,包拯后脚拿着金锏去襄阳王府找赵爵,到了地方一看,赵爵已经死了。”
赵受益皱了皱眉:“死的时机倒是巧妙。几乎让人以为他是畏罪自尽的。”
刘恩道:“没有道理。他是皇叔,即使谋反也至多是个圈禁,且事情还没败露,尚有转机,何必自尽?”
赵受益道:“所以他是为人所杀,绝非自尽。你说,到底是谁要杀他?”
赵爵是个王爷,身处层层侍卫守护的襄阳王府。即使是以刘恩的身手,想要杀他,也得上一番功夫。
所以杀他的这个人,抓住了他的弱点——好女色,给他安排了一个舞女做杀手,于床笫之间取了他的性命。
要把一个舞女安排到襄阳王的床上,绝非易事。而且,襄阳王死的时机太巧了,就在包拯带着金锏上门之前。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他死的时机,一定是被人算计好了的。
但那个算计他的人怎么知道,襄阳王那天一定会召幸这个舞女?
让那个舞女当晚使劲浑身解数勾引襄阳王吗?
襄阳王乃天潢贵胄,身边的绝色美人不知凡几。
他就是不上钩怎么办?
或者他那天就是没兴趣,不想召幸任何人呢?
单凭一个美人,不足以确保襄阳王一定会在那天晚上召幸他。
还得使些针对襄阳王本人的计策才行。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叫襄阳王非要召幸此女不可呢?
赵受益慢慢道:“能将舞女安排进王府,说明他在襄阳王身边绸缪已久,此人一定在应天府有些年头了,而且颇有些权势地位。”
刘恩道:“如果他是有意要让襄阳王恰好死在与包拯见面之前,那他一定得确定包拯第二天会来见襄阳王。并且还得确定,襄阳王在前一天晚上召幸了那名舞女。”
“能够影响襄阳王的床笫之事,那他一定对襄阳王极为了解。并且,他前一天晚上一定与襄阳王见面了,这样才能使手段叫襄阳王召幸那名舞女。”
“包拯之所以先前没能与襄阳王见面,是由于圣旨被盗。圣旨被盗之事,只有包拯身边的人与偷他圣旨的人清楚。这圣旨九成九是襄阳王的人偷的。往返应天汴梁的所需时间是固定的,只要他确定包拯的圣旨被盗,稍加推测,就能知道新的圣旨什么时候来。也就可以掐好时间,送襄阳王上西天了。”
赵受益与刘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只需知道襄阳王前天晚上见了谁,就知道是谁杀了他!”
赵受益笑了:“你说,咱们两个能想明白的事情,包拯能不能想明白?”
刘恩道:“包拯乃文曲星君下凡,这些事情,必定瞒不过他。”
也对,毕竟包拯的智力是满值一百。
赵受益道:“他一定要在应天留一些日子,想必也是为了查明到底是谁杀了襄阳王吧。”
是谁杀了襄阳王并不要紧,横竖赵受益也不在乎这个要跟他抢皇位的叔叔。他倒还要感谢此人替他干了脏活呢。
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杀了襄阳王,这件事情非常要紧。
包拯马上就要带着金锏与襄阳王对质了,这个时候杀了他,目的就非常微妙了。
是为了保全襄阳王的名节,还是要掩盖什么秘密?
若是前者,赵受益也就不用担心了。若是后者,那么,什么秘密值得牺牲一位亲王来保全?
赵受益捻了捻手指:“应天府各级官长的名单你有吗?”
刘恩道:“能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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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受益指了指窗边他自己的办公桌:“去写。”
刘恩在窗下写就一份名单,有知府、通判、转运使等官员的名字。
赵受益提笔将通判划去。
通判受转运使辖制,有转运使在的地方,通判基本是个小透明了。
“转运使霍芳、知府裴元……”
他一一将这些名字念了出来,牢牢记在心里,将那张纸递还给刘恩:“烧了吧。”
刘恩取来火柴划燃,那张纸瞬间被橘红色的火光吞没。
赵受益问:“这些人中,谁的科举名次最好?”
刘恩将纸灰用水化开,倒在痰盂里:“转运使霍芳。他是大中祥符八年的榜眼。”
大中祥符八年,此时刘娥已经生下了太子,受封皇后,干预政事,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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