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觉三千里
白锦堂来扬州帮蒋平打理产业,夏玉奇也跟着来了,就住在白府后院一处花园子里。
“当时我虽没出山,却知道有几位老朋友被他们说动,去了应天。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他们的消息了。”
夏玉奇长叹一声:“大约那冲霄楼,的确是个凶煞之地吧。”
白锦堂皱眉:“有人邀请您老出山不成,于是另请了其他老前辈建起这座楼。现在又以您的名义邀请天下英雄去破它……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夏玉奇冷声道:“不管为了什么,我都必须去应天走一趟。老夫虽避世多年,但别人已经指名道姓打上门来了,若不敢应战,反倒叫人小瞧。”
白锦堂慢慢点头:“那……玉堂他……”
夏玉奇笑了:“玉堂跟我一道去应天。”
白锦堂双眼微微瞪大:“这……”
夏玉奇狡黠地眨了眨眼:“人家都说了,谁破了冲霄楼,谁就是我的关门弟子。那这楼,当然得由玉堂来破。”
白锦堂担忧地转头看向白玉堂:“这些小子都明白,只是玉堂还小,性情又有些浮躁,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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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方才见师父和哥哥说话,不好插嘴。这时见他哥哥看他,立马道:“哥哥,你放心,此去应天,我一定不惹是生非,只一心去破那冲霄楼罢了。”
白锦堂摇头笑了:“好大的口气。那冲霄楼也是数位老前辈的心血之作,怎么到了你口中,却好像探囊取物那般容易。”
夏玉奇拍了拍白玉堂的胳膊:“这才是我的徒弟呢!白小友,你放心,我怎么带着玉堂去的,就一定将他怎么带回来。有我在,你怕什么。”
白锦堂轻叹一声,道:“那就有劳夏老前辈了。”
又转头对白玉堂道:“你可要记得,凡事都听夏老前辈的话。若叫我知道你又去招惹闲事,一定饶不了你。”
白玉堂乖乖点头:“知道了,哥。”
在白锦堂看不见的角落里,他和夏玉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二月初三,白锦堂将夏玉奇和白玉堂送上了前往应天府的马车。
回到家中,他仍觉心神不宁,仿佛不应该将白玉堂送去应天府去破那什么冲霄楼似的。
即使明知道有夏玉奇在,此行应当是万无一失的,还是觉得不安。
思来想去,他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去京城交给蒋平。
蒋兄身在京城,消息应该比我灵通。或许他能知道冲霄楼的内情吧……
应天府死了一个王爷,但百姓们的生活还是那样过。
钦差包大人去了又回,把知府裴大人和转运使霍大人送到了京里,又带回了一车又一车的水泥,在河岸边开始修河堤。
据说这水泥坚实无比,河堤修好之后,可保十年内无水患。
修河堤用的人手,也依着皇帝以工代赈的思路,从附近村庄招募闲汉,每天包两顿饭,还发一百个铜钱的工钱。
包拯想要招募五百壮年男子来修堤,开出了如此优厚的待遇,过了三五日,却只招到了一二百人。
他心下生疑,去附近村庄走了一遭,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附近村庄在去年发水的时候已经死了一波人,逃难又走了一波,有那没逃走的,也家无余粮,饿得面黄肌瘦。
如今仍旧留在村庄里的人,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残,真正的壮丁早就跑到了汴梁求生。
这一二百人,就是附近壮年男子的总和了。
想明白了这点后,包拯又衡量了许久利弊得失,最终招纳了一批健壮的女子充当劳动力,凡是能抱起五十斤大石的女子,工钱待遇和男子等同。
所谓的名分礼教,在冷冰冰的现实面前,都要让步。
这些女子就算今年冬天不来工地上挣钱,来年的春耕,也是要扛起锄头,下地干活,充当家里的顶梁柱的。
更何况,农户人家,讲究什么礼教呢?饭都要吃不上了。
因此包拯招女工的告示一发出去,应者云集,当天就凑足了五百工人。
招了一批女子后,河道上终于能按时开工,但这也为他招来了不少非议。
都在一片工地上干活,总不能不见面、不说话、肢体不接触吧?
身为女子,与外男见面、说话,还肢体接触,这成何体统啊?
还把不把男女大防放在眼里了?
你说农户不讲礼教,那你包拯身为朝廷命官,也不讲礼教了?
农户不知礼,你就要教化他们,让他们懂得男女大防。结果你还带头让女人和男人混在一起?
疯了,疯了!
消息从应天传回汴梁,立刻有御史参了包拯一本,说他罔顾人伦,无礼无耻。
虽然包拯也是御史中的一员,甚至还是御史台二把手,但御史们参起人来,哪管你是不是上司?
赵受益拿着那御史的奏本,心情愉快地在下面写道:须眉立志安天下,巾帼能顶半边天。看卿言语头头是道,不如亲自去应天修一修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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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唐公子进了冲霄楼
二月初的应天府汴水旁,河流渐渐化冻,但水位还很低。
河堤的修缮已近尾声——不得不说,用水泥与碎石建造堤坝,可比从前用粘土、石灰甚至糯米汁的时候效率高得多了。
公孙策拿着一支笔,吹着渐渐细软的春风,记录着这些天分发工钱米粮的的数目,以及水泥的使用情况。
目前暂时只有汴梁城里有一家水泥厂,全国所有的水泥都要去汴梁申领。他得记下大致的数目,以便送回汴梁留作参考。
这种法子也太事了,还是得在全国各地都开起水泥厂来才行。
只不过皇帝那边还在物色领头人,这厂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起来。
墨干了,账也快记完了。他将纸笔入袖中,忽然听见有人在岸上喊他:“公孙先生!公孙先生!”
公孙策回头,看见是包拯的随从包兴,正在朝他挥手。
他大步一跨,跳上了岸,走到包兴身边:“怎么了?是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包兴摇了摇头:“不是。”他压低了嗓子:“是冲霄楼那边又来人了。”
公孙策一皱眉:“又来人了。”
自从皇帝放出了个假消息,说冲霄楼是西洋剑客夏玉奇建来考验天下英雄的之后,应天府就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江湖客。
有自称通机关术数,要破了冲霄楼拜夏玉奇为师的,有单纯看上了那十万两黄金,想仗着自己的武功硬闯的,还有浑水摸鱼不知道要干什么的。
别的不说,公孙策组织城外失业流民在城外开了几间茶点铺子和面饼摊,倒是又让灾民们赚了一笔。
灾民们得了实惠,冲霄楼却迟迟未能破解。
皇帝放出这个假消息的意图并不是让全天下的江湖客一窝蜂地涌进冲霄楼,而是要借此引出真正的西洋剑客夏玉奇。
因此包拯和公孙策也不敢直接将来到应天的江湖人都送进冲霄楼里去,一是那楼里恐怕有些不好公诸于世的东西,万一真碰巧被哪个运气爆棚的江湖客拿到手了,再一不小心抖搂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二是,那冲霄楼毕竟是个凶险之地,真要让这些人进去了,恐怕一个也活不下来。
因此包拯派人夜以继日地守在冲霄楼前,一旦有江湖客接近冲霄楼,一律带到公孙策面前。
若是夏玉奇本人或是他的传人,则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请他助力破解冲霄楼。
若是其他通机关术数的高人,则请他们入楼一试。
若是两头不沾纯来凑热闹的江湖客,则由南侠展昭出面劝说,让他们从哪来的回哪去。
有脾气暴躁一点,不愿意听劝说的,就让他见识一下巨阙剑的威力。
如今也过去快一个月了,夏玉奇依旧未曾现身,倒是来了几个通机关的高人,结果连冲霄楼的二层都未曾上去,过了个楼梯口,就灰头土脸地出来了。
眼看着破楼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公孙策有时候也想,是不是直接把它一把火烧了,取出黄金就好。
反正黄金在火里熔炼一番也不折损什么,依旧还能花。至于霍芳的秘密……
霍芳人都在开封府地牢里蹲着了,只要严加防范,也就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虽是这么想的,但有人上门来要闯楼了,公孙策还是打算去见见。
毕竟,万一呢?
万一这一个真的能破解冲霄楼呢?
“走,看看去。”
他跟着包兴走到河边拴马的地方,包兴低声对他道:“先生,先跟您透个底,今天来闯楼的这两个,有点不同寻常。”
公孙策解开缰绳,翻身上马——这么些时日下来,他也学会骑马了。
“哦,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江湖中人,个个奇形怪状,这么些天来公孙策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的奇人异相,现在哪怕是一位通体青翠、身高九尺的昂藏大汉站在他面前,他也能面不改色,道一声壮士好容貌。
包兴也上马,回话被风吹得破碎,公孙策隐约听到:“……再没见过这般不要……”
他想,是不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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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来闯冲霄楼了,应该是不要命吧。
要钱不要命的狠角色,公孙策这些天也见过不少。
这有甚奇怪的,包兴果然还是年纪小,一惊一乍的。
然而等到公孙策到了冲霄楼前,看到了那两个将要闯楼的人之后,他才明白包兴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哪里是不要命?
这分明是不要脸!
冲霄楼前设着一处棚子,平时凡有人来闯楼都叫他在此处暂待,等公孙策回来后再一一接待询问。
此时的棚子下,站着两个人。
两个初春就穿着单衣、摇着纸扇、对着眼前的冲霄楼品头论足的人。
公孙策揣度他俩的身份,似乎是一对父子,又或是一对师徒,但更像是一对祖孙。
公孙策上前抱拳,行了一个江湖之礼:“两位壮士,可是来破冲霄楼的?”
老些的那个人啪地一声了扇子:“哎呀!你不要叫我壮士,我也是有名有姓的人,你直呼我名姓便好。”
公孙策道:“失礼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呢?”
那人又将扇子展开了,哗哗地扇起了风:“我的名姓嘛,哎呀,确实是不好告诉你呀。”
他对着冲霄楼,伤感地叹息了一声:“因为我的姓名太过如雷贯耳了,我怕你听到之后,激动地昏过去。”
公孙策笑了一笑:“那请问,在下该如何称呼二位呢?”
那人扭头:“唉,你就叫我齐员外便好。”
他指了指旁边较为年轻的那人:“这是我的徒弟,姓唐,你可以叫他唐公子。”
公孙策道:“原来是齐员外、唐公子,失敬失敬。”
“敢问两位之前在江湖上有过什么着名的事迹吗?”
那齐员外瞥了他一眼:“小兄弟,英雄不问出处嘛!我之前虽然没有什么事迹流传,但我在机关术数方面的造诣,绝不在那夏玉奇之下!”
他遥指着冲霄楼:“就是这么一座楼,莫说是我了,就是我这小徒弟,也能轻轻松松地破了它!”
那唐公子用力点头:“就是!一个时辰之内,我必定能破了这冲霄楼!”
公孙策此时已经确定这两人没什么本事、大概是来招摇撞骗的了,于是也道:“既然如此,就请两位施展神通,破了夏玉奇的冲霄楼,取出那十万两黄金吧!”
他料定了这二人必定不能真的进冲霄楼——自己有什么本事,自己最清楚。既然是来招摇撞骗的,没有真的往龙潭虎穴里闯的道理。
果然,就见那齐员外皱着眉头,掐指一算:“不好。”
公孙策问:“怎了?”
齐员外表情凝重地看着他:“今日并非吉日,不宜闯楼。”
公孙策道:“那不如请二位择一吉日,再来闯楼?”
齐员外点头:“正好。”
领着那唐公子走了:“公孙小哥,回见了!”
公孙策微笑目送他俩远走,心里有些失望,心想,为了两个骗子,竟然大老远跑了一趟。
还得再回河道上看看施工情况。
临上马前,他忽然想到,我何时告诉他二人我姓公孙了?
又想,许是包兴告诉他们的吧。
在工地上又呆了一下午,公孙策又乏又累地回了暂时栖身的应天府衙,一抬头,居然又看见了那两个骗子。
那齐员外正坐在包拯对面,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机关术之奥妙所在,唐公子侍立一旁——公孙策擅长象数,对机关术只是略通,听他讲述,只觉得云里雾里,更别提包拯了。
但包拯却听得津津有味,见公孙策回来了,转头道:“公孙先生,齐员外果然就是我们要找的机关术大家,我们破冲霄楼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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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心道,完了,这骗子居然将你也骗去了。
那唐公子见公孙策来了,忙请他入座:“公孙先生,来,快尝尝这茶,这可是今年的新茶,特地从浙江带过来的。”
公孙策坐在他对面,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茶是好茶,清新隽永,只是你们两个,忒丧天良了吧。
他转头看看包拯。
如斯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你们两个也骗?
又转头看了看唐公子,你说你小小年纪,一表人才的,干点什么不好,跟着这老骗子出来骗人。
他放下茶杯:“原来是齐员外,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齐员外冲他点头:“果然是如此,公孙小哥,又见面了。”
公孙策道:“既然齐员外来找了包大人,想必也已经知道冲霄楼的内情了吧。”
看包拯这个模样,应该已经把老底给人家透光了吧。
齐员外道:“不错,这冲霄楼果然不是夏玉奇建的,你们放出这么个风声来,只是想让夏玉奇上钩,好帮着你们破了冲霄楼,取出里面的黄金和一件其他的东西。”
公孙策微叹:“确实如此。”
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包拯。
你啊你,嘴上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呢?
包拯道:“此事甚急,不知齐员外打算何时去冲霄楼一探?”
公孙策冷笑,心道,这二人刚从冲霄楼回来呢。
果然见齐员外搔了搔头:“哎呀,今日不吉,等来日再说。”
公孙策刚想说什么,就见齐员外摸了摸肚皮:“喝了这么多茶水,也有些饿了。”
包拯忙道:“包兴,快准备饭食。”
公孙策心道,得,骗了一顿饭。
包拯素来清正廉洁,又出门在外,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饭,半点荤腥也不见。公孙策本以为这一大一小两个骗子还要挑剔一番,没想到这二人也不嫌弃,咸菜就粥吃得也挺香甜。
公孙策对他俩稍稍改观,就算是骗子,这也是一对知足常乐的骗子。
吃完了饭,天色已晚,这二人拍着肚皮,又住进了包拯特意让人打扫出来的客房。
二人走后,公孙策无奈地对包拯道:“大人,两个江湖骗子,何苦对他们这等礼遇?”
包拯笑着摇摇头:“公孙先生,本官有种预感,破解冲霄楼的关键就在他二人身上。而且你看那齐员外侃侃而谈,言之有物,明显是个机关大家。他们也就吃咱们几顿饭,如果真能帮上咱们这个忙,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公孙策见他主意已定,只摇摇头道:“算了,横竖他们吃的也不多。”
养两个骗子就养两个骗子吧,包拯开心就好。
反正开了春他们就得回汴梁了,冲霄楼的事情,如果真解决不了,那就一把火烧了。
之后的几日,果如公孙策预料,齐员外与唐公子并不主动提起闯楼的事情,被人问起,只是含糊其辞,说不是良机。
每天在府衙吃饱了,就跟着公孙策到河道工地消食,要么就留在府衙里看包拯处理公务,偶尔再和人吹嘘一番自己关于机关术数的见识。
久而久之,公孙策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天,齐员外与唐公子在府衙吃了早饭,就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去哪了。
公孙策懒得搭理他们,自去河道上监工。
到晌午的时候,忽然看包兴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公孙先生!不好了!进楼了!”
公孙策一惊:“谁进楼了?”
包兴停在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唐、唐公子……进了冲霄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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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什么莫名其妙的鬼画符
“唐公子进了冲霄楼?”
公孙策大惊:“什么时候进去的?”
那唐公子不是个骗子吗?怎么还真的进楼了?
包兴急道:“刚进去不久!他一进去,小的就立马往这边来了!”
公孙策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赶紧飞身上马,往冲霄楼赶去。
那唐公子不过是个跟着老骗子出来混饭吃的小骗子,哪懂什么机关术数。冲霄楼哪是他能进的地方!
冲霄楼里危机重重,一步踏错就是一个死字。那么多的机关术大家走到第一层就不敢再往上走了,他倒好,居然就进去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进去?之前不是死活不进吗?
难道说是吃了他们这几天的饭感觉过意不去,豁出命来也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包兴也骑着马跟在他后面,公孙策扭过头去喊道:“你去城里,把展义士叫过来!”
风太急,他不知道包兴听见没有,只见他挥了挥手,策马向府衙的方向去了。
看来是听见了,公孙策一夹马腹,心急如焚。
快点快点,别真的赶不上了。
那一对骗子虽然忒不是人,但也罪不至死啊。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冲霄楼前。只见楼前聚集着一大帮人,都是被派来把守冲霄楼的守卫,为首的正是齐员外,依旧摇着一柄折扇,摇头晃脑,念念有词。
公孙策一勒马,等不及马站稳就翻身而下,脚下一踉跄险些跌倒。
他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齐员外的注意,齐员外转身看了过来:“哟,公孙小哥!”
朝他打了个招呼:“你也来看我徒儿闯楼了?”
公孙策直扑到他身前:“唐公子真进去了?”
齐员外将他扶住:“当然。老夫掐指一算,今日恰好是闯楼的吉日,于是就带着我徒儿来了冲霄楼。公孙小哥,你放心,我徒儿虽然暂且只学到了我三分的本是,但区区一个冲霄楼,让他进去,还是手到擒来的。”
公孙策厉声道:“胡说八道!”
他想说,你们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一大一小两个江湖骗子,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世外高人了?
“你们说,”公孙策指着旁边的一个守卫:“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唐公子怎么就进了冲霄楼了?”
那守卫忙摆手:“这,这不关我的事。”
一指旁边:“是他说的,若是个有本事的真汉子,就去冲霄楼里闯一闯,别只龟缩在府衙里混饭吃。”
原来今天早上,齐员外与唐公子又溜溜达达地走到了冲霄楼前,负手而立,发表了一番高论,大意即为,这冲霄楼算个什么,不过雕虫小技耳,由我师徒二人出手,不过一个时辰,就能破了冲霄楼的机关。
楼前的守卫听他们这些大话听了不下八百遍了,耳朵都起了茧子,也没见他们正经进过一回楼,偏偏包大人还将他们奉若上宾,好吃好喝地供着。
有个气性比较大的守卫就呛了一句,说,看你们大话说得这么明白,怎么就不真真正正地进去冲霄楼里闯一闯。不敢闯冲霄楼,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也不过是一句普通的讥嘲,齐员外与唐公子这些天也听了不少了,从来都是一笑置之。谁知这次,居然当真被激起了火性。
那唐公子就说,我乃真男儿大丈夫,说闯冲霄楼,就闯冲霄楼。
齐员外这时候又掐指一算,说,好徒儿,今天正是闯楼的吉日,你正可入楼一探,也叫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师徒两个的本事。
唐公子于是作势要入楼,守卫们也不去拦他,反而笑嘻嘻地给他让了个路。
毕竟谁能想到,他们两个真的敢进去呢?
结果唐公子连头也没回,直直地进了冲霄楼。
守卫们都傻眼了。
公孙策指着那和唐公子互呛的守卫:“你……你!你明知道他们……你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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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他们没本事,还和他们争什么闲气!
现在那小骗子入了冲霄楼,这么久都没出来,必定是死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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