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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仁宗皇帝本纪[历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觉三千里
“怎么会……”范夫人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不敢置信地道:“怎么会……”
她几步凑近范仲淹,拉着他的袖子,急切地小声道:“老爷,你同意令仪和那个狄青的事情了?”
范仲淹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苦笑道:“夫人,我从来也没有过不同意。”
范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道:“对,你从来也没有不同意。你只说你是文臣,他是武将,又都做得大官,两家不能联姻。怎么,如今又要和人家结亲了?你不做官了?”
范仲淹知道她在埋怨自己——相比于父亲,母亲对女儿的疼爱更加入骨。范令仪这些天来的悲痛,在范仲淹看来若是十分怜惜,范夫人必定是百分、千分了。
范夫人是个贤德女子,体谅丈夫的不易,理解丈夫如今如履薄冰的境况,但这不代表她心里对丈夫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
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的脸庞,哪个做母亲的能够……
范仲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对范夫人道:“夫人,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一些事情。”
范夫人问:“什么事情?”
范仲淹愣了愣,笑道:“没什么。”
他又能如何说呢,说皇帝是个心胸宽阔的贤君,并不在乎臣子之间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姻亲关系?
似乎是如此,但又不只是如此。
范夫人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丈夫似乎从一片腐朽的沉疴中挣脱了出来,浑身散发出一种昂扬又灿烂的光辉。
他说:“快去南清宫吧,我们得尽快把孩子的事情定下来,过段日子朝中有的是大事要忙,恐怕官家顾不上这边了。”
范夫人点点头:“好。”
她让仆人打来了温水,洗干净满是泪痕的脸,又换上了一身比较得体的衣衫,乘车前往八王府拜见狄娘娘。
范仲淹是外臣,不好去拜访皇帝的生父生母,于是没有跟去,只在家中静静地坐着,回想着皇帝今天的话。
两个时辰后,范夫人回来了,满面喜色,紧紧地攥着帕子,压低了声音道:“狄娘娘同意了!”
范仲淹悬了半日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
他脱力般地靠在椅子上,忽然又站起:“走,我们去看看令仪。”
范夫人含着泪点头。
这些日子,真是苦了女儿了。
范仲淹生活朴素,整个范府占地面积也不是很大,范令仪的闺房和范仲淹、范夫人的房间离得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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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日影未落,犹有余晖。范令仪正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卷书,入神地读着。
夕阳勾勒出她秀美的侧脸,将她身上淡色的纱衣涂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芒。
范仲淹看着她的身影,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他之前究竟是怎么了,竟然要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缘由,毁了这个女孩的终身幸福?
或许正如皇帝所说,是因为恐惧,因为害怕。
皇帝说,他从来也不曾怕过他们。
或许,他们也不应该再害怕他。
我的女儿,如果钟情于一个男子,我应该去为她竭尽所能地争取,而不是叫她放下这份心事,只因为那个男子和我同朝为官。
范令仪正看书看得出神,并没有发觉父母已经走到了身边。
直到范夫人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才回过神来,忙将书放下,起身向两人行礼:“父亲,母亲。”
范夫人微笑着拉她坐下:“令仪,来,坐到母亲身边。”
范令仪听话地坐了下来,只听母亲说:“令仪,你父亲和我为你寻了一门亲事。”
范令仪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但凭父母做主。”
范夫人笑道:“你说错了。这门亲事,可不是我们两个能做得了主的。”
“你的婚事,可是要由官家赐婚的。”
范令仪不解:“我的婚事,为何要由官家赐婚?”
范仲淹道:“那狄青是官家的表弟,他的婚事,自然要由官家做主。”
范令仪听见狄青二字,心底涌上一股酸涩,眼眶先红了,手指颤抖,过了一会儿,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什么?”
她霍然站起:“什么意思?”
见女儿如此失态,范夫人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紧紧地抱着范令仪:“我可怜的女儿!这下好了,官家同意了你和那狄青的事情,你以后,就要嫁给他了!”
范令仪怔怔地:“我要嫁给他了?”
她就要嫁给前几天在长街上那个骑马的少年郎了?
“我……”
她闭了闭眼,也抱住范夫人:“母亲……女儿不孝……”
这些天来,她知道母亲为了她操了多少的心。
范仲淹看着她们母女抱头痛哭的样子,宽慰道:“大喜的事情,别再哭了。”
“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用害怕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79章究竟要怎么给你封官呢………
翌日,崇政殿的朝会上,范仲淹站在寇准之后,观察着躁动不安的官员队伍。
无他,实在是今天这个朝会,太过于——与众不同了。
首先一点不同,是御座旁边的那道帘子又放下来了。
当朝为官的,都知道那道帘子后坐了谁。
太后病了整整两年,终于又回到了朝廷上。
人走茶凉,瞬息万变,如今的朝局早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朝局,如今的太后也再不可能是两年前的太后了。
究竟太后此次复出是为了什么,文武百官都有些自己的猜测,大部分人都以为,这是太后要彻底还政于皇帝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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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太后两年没上朝了,但人家也没正式宣布还政于皇帝。名义上,现在的太后还是可以代替皇帝处理政务的,没看人家还能坐在御座旁边吗。
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明镜儿似的,皇帝这回推太后来前台亮相,很可能是要她正式放弃摄政权力的。
太后的出现还情有可原,但另一位就不能理解了。
站在宰相身后、其他臣子之前的,是身穿朝服的八贤王。
八贤王这个一万年也不上一回朝的闲散王爷也出来了,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这位爷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生中经历过两位皇帝驾崩,第一次驾崩的是他亲爹,第二次继承皇位的是他的亲儿。饶是如此,这位爷也没上过一回朝,将安分守己刻在了骨子里。
今天究竟是什么风,将他刮来了崇政殿?
最近汴梁有发生过什么比皇帝驾崩还要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吧?
范仲淹知道皇帝将要发作一件天大的事情,他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幸好他昨天就和皇帝坦白了狄青和自家女儿的事情,否则这场大戏一旦开演,谁还有力去管一对小男女的爱恨情仇。
皇帝端坐在御座上,太太监刘恩替皇帝开口:“诸臣工有何言语,皆进来。”
范仲淹瞟了一眼八贤王。
请旨赐婚这种事,没有要女方家里来做的,那也太不成体统了,显得女方有多么不尊重一样。
就像提亲,虽然有时候是女方家里先有意的,也要明示暗示男方家里,等男方先请媒人上门。
因此范夫人昨日和南清宫那边就婚姻问题达成一致后,就约定好了,今日由南清宫的人在朝会上请旨赐婚。
一来南清宫八王夫妇是狄青明面上唯一的长辈了,由他们来为狄青的婚姻大事做主操心再正常不过。二来他们又是皇帝的生父生母,这个旨请得不突兀。
若是一个普通臣工的儿女婚姻,也来劳动皇帝,道理上说不过去。
果然,就见八贤王轻轻迈出一步:“臣有事要奏。”
赵受益忙道:“皇叔有话请说。”
八贤王道:“臣今日有两件事情要奏。第一件,是臣内侄的婚姻大事。臣的内侄狄青,年近弱冠,未曾婚配。拙荆替他相中了参知政事范大人之女,请官家赐下恩典,降旨成全一双伉俪。”
赵受益笑道:“原来是表弟要成亲了。这有何难。范大人,”他问范仲淹:“八王妃替朕的表弟相中了你的女儿,你有没有相中朕的表弟啊?”
范仲淹忙道:“但凭官家和八王爷做主。”
赵受益点头:“这是同意了。刘恩,宣旨。”
刘恩于是取出昨夜就拟好了的圣旨,在百官面前宣读了一番。大意是狄青与范令仪是两个多么多么优秀的年轻人,天造一对地设一双,朕顺水推舟成全一对璧人,成其好事,也算一份功德。
八贤王与范仲淹纷纷谢恩。
赐婚圣旨读完了,赵受益问:“皇叔之前所说,今日有两件事情要奏,这是第一件,那第二件是什么?”
八贤王道:“此次讨伐叛逆,大胜而归,是天大的喜事。臣请官家,祭祀祖陵,将此喜讯报知历代先帝。”
“哦?祭祀祖陵?”
赵受益略带迟疑地道:“国家战事方歇,是否应先休息民生?”
这只是一句明面上必须出现的官样文章罢了,其实虽然是刚打完仗,但他们是战胜方,又是客场作战,说句不好听的,是主动方,战场并不在境内,战争对民生的伤害不大。
再加上从西夏皇宫里搜刮来的金银财物,扣除了军支出后,也足让国库狠狠地发了一笔。
而且从此之后,西夏的州郡都成了大宋的国土,这些地方的民生赋税也都是要归入中央财政的。
总而言之,这一次,他们赚大发了。
要么说发战争财、发战争财呢,战争是最好的生财之道,只要你打赢了,那绝对是成倍成倍地赚钱。
李元昊再落魄人家也是个皇帝,举一国之力供养的财富可比襄阳王在应天小打小闹十来年攒下的那点儿可怜兮兮的家底富裕多了。
此时的朝廷财政别说是祭祀一个祖陵了,再修一个祖陵都绰绰有余。
这笔横财发得赵受益都不好意思再哭穷卖惨了,寇准班师回朝的第一天,他就恢复了皇帝在正常时期那略显铺张浪的食谱。
因此赵受益只是略一迟疑,殿内会心会意的臣子们都纷纷进言,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怎么能够不祭祀祖先,反正国库也还富裕,就祭一个嘛祭一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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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人丰之后都晓得要唱三天社戏呢,国家这一两年又是打仗又是水灾弄得人仰马翻的,如今好不容易仗打完了各地堤坝都修好了,还飞来一笔横财,皇帝不带头搞点祭祀活动都说不过去。
赵受益忙道:“好了好了!”
百官们纷纷安静。
他转头问坐在帘后的刘娥:“母后以为如何?”
刘娥在帘内点头:“但凭皇帝做主。”
赵受益道:“那就这么定了。”
他坐直身板:“等到端午的时候,朕与太后亲至巩县祭陵。”
宋代的皇陵不在京城,也不在龙兴之地应天,而是在巩县。
“此事由大宗正寺列一个章程出来,记得务必要以简素为主,不许铺张浪。京里京外若有已经身故尚未下葬的宗亲,借着这个机会运至皇陵一起葬了吧。”
“臣等遵旨。”
回到后宫,赵受益长舒一口气:“总算是走到今天了。”
今天寇准站在殿中,也跟着负荷了一两声祭陵的计划,浑然不知这个计划就是他的催命符。
不知不觉间,他居然离扳倒寇准只剩一步之遥了。
太后临朝已经名存实亡了,扳倒了莱国公,他就真真正正地亲政了。
忽然间,他想起了那个名叫云娘的海盗头子。
“让我亲政十年后再见她一面……奇怪。”
“亲政十年之后能发生什么事情呢……”
“十年啊,还早得很呢。”
他问刘恩:“我亲政之后,你是不是就能升级了?”
刘恩点点头:“可以。”
“你升级之后有什么变化?”
赵受益坐在窗边,随手拿过一本劄子来看。
劄子是看不完的,得看且看吧。
刘恩道:“比现在是强得很。”
“了不得,”赵受益随口敷衍他:“你现在还和欧阳春打平手呢,说起来这几年展昭武功也颇有进益了,是不是连他你也打不过了?”
展昭刚包拯身边做护卫的时候,武功离着欧阳春和刘恩还差一线。这两年风里来雨里去地护卫着到处得罪人的包拯,抗击打能力显着增强,武功比起之前来肯定是更上一层楼了。
据最近一次目击他出手的狄青所说,那是出神化境,让人心生向往。
赵受益当时就安慰狄青,你是武将口的,人家是侠客口的,术业有专攻,没必要羡慕人家。
刘恩沉默了,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赵受益扑哧笑出声来:“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不过话说回来,展昭现在是不是还连个编制都没有呢?
护卫包拯可真是难为他了,包拯的性格说好听点是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说不好听点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完南墙撞北墙,过于头铁,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
就这么一个人,得拉多少仇恨回来,每个月被暗杀的次数估计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赵受益的文曲星君如今还能熠熠生辉地闪耀在朝堂之上,还是多亏了展昭这个十佳劳模。
没编制,没工资,没职业保障,有时候还得倒贴钱,他居然就这么坚持了好几年,真是不容易啊。
赵受益有些感慨。
尤其人家按照原着剧情是要当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这就让赵受益分外愧疚了。
该找个什么理由,给展昭安个编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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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他也学他亲爹,所有参与过祭祀皇陵的官员都官升一级,没官身的统统封官?
……还是别了,好不容易整治掉的恶俗风气,可不能再带回官场了。
还没等他想出怎么给展昭封官,端午节就到了。
端午节在五月初五,正是天气最毒辣的时候。
巩县离汴梁不算太远,同在一条水道上,坐船就能到。
赵受益领着汴梁城里所有的宗亲连带五品以上官员,乘坐着新造出来的楼船,浩浩荡荡地往巩县而去。
第80章这是一口盗洞
宋代皇陵聚集在巩县,是一个家族式的坟墓群,围绕着已经葬在这里的太.祖、太宗和真宗陵,星罗棋布。
啊,还有太.祖和太宗的亲爹宣祖赵弘殷的墓。
这位虽然没正经当过皇帝,但他的墓也是皇陵来着。
赵受益虽然是来祭告祖先的,但原则上并不需要他像后世人们上坟一样带着瓜果贡品到祖宗墓碑前磕头。
毕竟祖宗有点多,一个一个地磕头似乎有失他当今天子的面子。
皇陵配套都有神庙,他只需在神庙里配合着看守皇陵的官员做个仪式,献点贡品,表达一下哀思,再炫耀一番继位这几年的功绩,就算是祭过祖陵了。
祭完祖陵,就可以打道回府。
皇帝作为国家意志的代表,离京在外,总不是个事情,让人心下不安,还是早回去的好。
整个过程中,他和随从的官员都是没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陵墓”部分的。
这可不行啊。
接触不到“陵墓”,怎么发现“皇陵被盗”呢?
不发现“皇陵被盗”,怎么把这个黑锅甩给寇准背?
所以赵受益安排了随同祭祀仪式一起举行的宗亲集体下葬活动。
宋代宗室婚丧嫁娶由国家财政一手包办,户部官员为了省钱,往往会攒到一定数目之后再一起拉到巩县下葬,美其名曰为国家省钱。
上次宗室们的集体葬礼还是好几年前了,今年又攒了七八个宗室等着入土为安,再加上去年死在应天的襄阳王,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赵受益还特地准备了一艘船安放宗室遗骨,将他们一道拉来了巩县。
他这边在神庙里祭告祖先,那边大宗正寺就开始动土,给这些宗室修坟。
普通宗室的坟墓是簇拥着皇陵而建的,这里边还有一位身份尊贵的王爷,虽说死得不明不白,但也得按照身份给他选一个靠近皇陵的坟墓。
赵受益特地嘱咐了,要选靠近先帝陵寝的地方安放襄阳王。
施工地点离先帝陵墓近了,也方便发现不对。
反正这个墓是襄阳王派人盗的,利用襄阳王来将这个事情揭发出来,赵受益的心是一点也不带痛。
赵受益带着宗亲和大臣们在巩县码头下船,住进了附近的行宫和驿站里。
他们是当天中午到的巩县,傍晚时分安顿了下来,休息一天一夜后,第三天才能去神庙里举行祭祀仪式。
毕竟舟车劳顿不是开玩笑的,虽说乘坐的是地表最豪华的龙舟御船,赵受益也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折腾得散了架一般的难受。
什么时候夏玉奇能快点把蒸汽机和内燃机都弄出来,他一定要造一艘舒舒服服的汽船来坐啊啊啊。
想到回去的时候还要再受一遍这样的折腾,赵受益更觉得生无可恋了。
面无表情地躺在行宫的床上,赵受益开口道:“已经都安排好了?”
刘恩道:“宗正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赵受益笑道:“行。该给莱国公一个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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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太傅兼国公,寇准自然也跟来了巩县参与祭祀祖陵,就住在驿站里。
皇帝和官员们有休息的权利,大宗正寺的工作人员可没有。
中午刚下了船,寺正就带着人去皇陵附近勘察土地,规划墓室。
毕竟这里面还有一位王爷的遗骨要葬,这可是皇帝的亲叔叔,而且皇帝亲口嘱咐过要将襄阳王的尸骨葬在先帝陵墓附近,更显对这个叔叔的重视。
寺正是太.祖赵匡胤堂弟的儿子,虽说也是姓赵,和当今皇帝的亲缘不算太远,但毕竟不是太.祖太宗的父亲这一脉出身,严格来讲算不上“宗室”,只是太.祖亲睦同族,也让他沾了皇室的光,能够出任官员罢了。
也正因如此,他半分不敢怠慢皇帝的差事。
皇帝下了船就去行宫里歇着了,他马上拖着钦天监专司风水的官员去皇陵那边开始干活。
造墓的第一步就是选定土地,尤其是给皇家造墓,既要在有限的皇家墓场里选择风水较好的土地,又不能占了风水太好的——毕竟皇帝们也是要葬在这里的,王爷要是将最好的风水占了,皇帝又往哪埋?
而且皇帝这回还给提了个要求,要将襄阳王葬在先帝陵墓附近。
这可选性就大大地减少了。
寺正拉着钦天监官员往墓地走:“刘大人,此事你可得慎之又慎。这位襄阳王可不是凡人,官家上心着呢,出了一点差错,可都是咱们担着干系。”
刘大人苦笑:“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在钦天监呆了这么多年,宗室选墓的那些忌讳他还不明白吗?无外乎是这一位比别人更特殊些,那就多赔上几分小心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到了先帝皇陵附近,宗正寺寺正对刘大人道:“就在这附近,要建起一座王陵。咱们今天先粗粗地看一遍,大致心里有个谱儿,明天再多带点人仔细探查。”
刘大人蹲下身来,捻起地上的一抹土,皱眉道:“这里可不行。”
寺正也蹲下身:“因何不行呢?”
刘大人将手上略微潮湿的泥土递给他看:“今天太阳这么烈,这土还没被晒干,说明这里湿气太重,地下肯定有水,这里不能造陵,会被……”
寺正打断他:“咱们换个地方看。”
有些话不能乱说,说了之后犯忌讳。
这里是先帝陵寝附近,先帝陵寝当年那档子破事儿别人不清楚,他身为宗正寺寺正还不清楚吗?
水不水的,可别提了。
走了数百步,脚下的泥土眼见着比之前干燥多了。寺正抬眼望去,离先帝陵也不远。
“这里你看行不行?”
刘大人蹲下身,在地上摸索:“嗯,这里倒行,土质挺干的,还……”
他忽然停了下来。
寺正问:“怎么了?”
“这是什么?”
刘大人伸手在一旁的草丛中摸索:“难道这周围有耗子打洞?”
寺正帮他把草拨开:“当初修皇陵的时候应该将附近的蛇虫鼠蚁都驱走了,要是真有耗子,那也是之后……”
那洞口的杂草颇为茂盛,他们两个废力拔了半天,才终于将洞口全部露了出来。
等到看到那方黑黝黝的洞口之后,两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绝对没有一只耗子能够将洞打得这么齐整、这么规则,这么……
寺正颤颤巍巍地摸索着洞口:“这是什么?”
刘大人不说话,只是和他一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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