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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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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下的火焰,好像被扯散了。
茨木童子盘腿坐在门口,一下又一下拍着茨球,百无聊赖的看着它弹上弹下,被自己的角戳进身体发出痛苦的啾啾声。
原本想得就是把你作为礼物送给挚友,他还研究怎么打结比较像礼物研究了好久,谁知好不容易缠上去的绳索居然就那么扯断了。
用点道具也是情趣嘛。不过挚友化妖以来对这种事都并不热衷,也只有遇上幼年海妖的时候、难得显露出了几分特别,或许并没有太多经验也说不定。
虽说结界内自带了隔音效果,然而他此刻所坐的位置,也同样被结界笼罩着,以妖鬼的耳力,他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听到某些声音。
海妖好像哭得很厉害,一刻不停地哽咽,连呻吟都压在呜咽声后。这之下、又有一听即明的混杂水声、急促的喘息声以及他所熟悉的,挚友手上珠串相撞的清脆响声。
……有那么痛苦吗?
发情期的妖怪会异常渴望交合。
他想着既然要当做礼物送出去、自然不能挑衅一样沾着一身他的味道,加上一段时间不做、渴望堆迭起来,反应或许会比较不错,为了能让挚友体验好一些,就干脆无视了你的要求,决定放着发情期的你不管了。
然而这种事,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算真的能压抑自己的欲望,可对痛苦不堪的海妖进行放置处理时,看着缩成一团的银色毛线球,胸中总会荡开一种奇妙的、说不上好坏,但是异常烦闷的心情。
……一想到这些亲手做下的准备、会被挚友拆开,他就会陷入那种复杂的心绪。
他拍了一会球,终于放过可怜的宠物,把它放进手心握住。
白发安静的悬在脸侧,他注视手中小小一团的白球,忽然想到那天海妖埋在他腿间接下最后一滴液、将性器舔得干干净净才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用拇指抹过唇畔沾染的白浊,又伸舌舔过尽数咽下时、瞳中近乎憎恶的那抹血色。
茨木童子:“……”
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手里的宠物,悄无声息的站起身。
知道他在这听着,挚友大概会感到不快吧。
……总之,先出去转转吧。
*
意识艰难的恢复。
一直以来缠绕身体的那份渴求终于被浇灌填满,然而太久没被满足的那份恐惧和疼痛却好似仍然残留着,你下意识抱紧了身侧的人,睁开眼时却怔了怔。
……总感觉,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个人的。
然而究竟应该是怎样,却也记不清了。
恍惚时,眼泪不知为何又掉下来了。
白金发色的妖怪托着你的身体倚在墙上,注视你的红瞳中蕴着奇妙的情感,意识到你恢复过来,不知为何先笑了一下。
“怎么,不记得本大爷了?”
“……有一点、印象。”你垂眼说,被他抹着脸擦去眼泪,又怔怔的抬眼看他,“我是叫你、大哥哥…吗?”
“……只记得这个了吗。”他拧了下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你现在都记得什么?包括除了我之外的那些事。”
你平静的回答:“茨木童子是个坏妖怪。”
因为只见到过他们两个,如果茨球也算的话就是叁个吧,也仅仅只恢复了一点点这方面的记忆,别的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只是,总感觉,这些都完全不是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只有、……什么呢?
记不清楚。而且,也并不迫切的想要记起来了。
因为,一旦记起来,就会陷入更深的痛苦啊。
他好像一直在盯着你看。
从刚刚脑子还不太清楚、满脑子只有做爱、绞紧肉棒抱着他哭泣的时候开始,就一刻不停的盯着你。
“那不就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他低笑自语,轻轻触碰你的耳朵。
虽说在笑,神色却蕴着种稍显复杂的意味,好像连自己都不清楚这样是好是坏。
你安静的将脸埋在他颈窝。
他的手搁在光滑的裸背上,无意识摩挲脊柱上的一线鳞片,指腹粗糙温热,手腕落下的珠串却是微凉滑润。
“那家伙,都对你做什么了?”陪你安静了一会儿,头顶忽然这样问。
“关在这里、带了不好吃的食物、灌了奇怪的酒……一开始还会帮我,最近就把发情期的鲛姬捆起来放置、绑成无数奇怪的姿势,而且只让我吃掉他的种子。”你面无表情的说,“脑子都快要烧坏掉了,还无论怎么样都不愿意跟我做。”
你怨念深重,身后几乎要散发出黑气。
酒吞童子:“……”
看来比他想象中最糟糕的还要糟糕一点。他一直以为你现在应该在京都港跟海国残党一起,谁知道你居然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茨木抓过来了……这样一来,那位海国少主还有他的将领们,在战事紧张的后期还疯狂派兵遍地搜寻的做法,似乎也有了解释。
……但茨木的癖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单纯想给自己送个礼物吗?
他虽觉得自己永远也理解不了这位友人,然而这些年相处下来,多少也是了解对方的。
那个妖怪,难不成动心了吗。
……哼,喜欢上自己感兴趣的女人啊,不愧是他。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杀了自己感兴趣的女人,现在看来这种发展也不算很意外了。
酒吞童子:“那么,”他不再想那些事情,按了按你的脑袋,你一脸茫然的仰起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注视你时,他好像稍微恍惚了一下。
……这双眼睛……
“虽然先前你没有答应,”大江山的鬼王停了停,红瞳目不转睛的望着你,勾起半个恣睢的笑来,“要留下来吗?和本大爷一起——留在大江山。”
这场景莫名熟悉。你张张嘴,不知为什么一时间说不出话。
应答的话分明就在嘴边,可喉咙却只觉发涩,好像身体在下意识阻止你一般。你如今失去记忆,不记得来路,似乎也并无归途,虽说被那坏妖怪幽禁在此,可倘若真心想逃、早便歇斯底里了…你并不知道离开这里后自己该去往何方,潜意识里,好像也没那么抗拒留下来……可总感觉,真正的归宿并非这里。
然而你想象中的那个归宿,似乎也并不存在。
你注视着他,怔怔的出了一会神,才想起来回答。
“那便、留下来吧。”
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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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吞对茨林很无语,但是事情做都做了也没办法挽回什么的,他虽然自己不会那么做,但是人都这么送到他面前了,他也不会把人再还回去……反正就,将错就错了。
*
是的,茨林做的就是把鲛姬包装()打结系上缎带送到鬼吞床上。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大江山限定/藏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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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啊。”山洞中,有细软白发的妖怪一抬头便看见你,笑容微敛,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你身前,“要来喝一碗葡萄果汁吗?”
他变魔术一样掏出一个比你脸还大的碗,用妖力操控牵引着把酒液倒进去,递到你眼前。
“……葡萄果汁?”你迟疑的问,脑中印象渐渐清晰起来,有什么人的影像与眼前人重迭,“你是、星熊先生…吗?”
“咱是星熊童子哦。”他笑眯眯的回答你,看起来却好像很生气。
咦,好像并不是在生你的气啊。
“结果真的是被你喝下去了啊…”你接过那碗传说中的葡萄果汁,喝下去后果然是熟悉的酒味,听见他无奈的自语声,“咱该把那东西看好的。”
你仰头看看他,觉得站在山洞口这样简直是太奇怪了,于是一口气喝完碗里的果汁,跑到他刚刚做手工的地方坐下,转过头向他招手示意。
你的本意是想让他过来、你们至少可以一起坐着喝酒,不是,喝果汁,可施施然走过来的星熊先生却站定在你面前,俯身轻轻抱住了你。
…欸?
“乖孩子、没事了哦。”他轻轻拍着你的背,手掌安抚的揉你的发丝,“以后不会再出现你不愿意的情况啦,咱会替你教训他们的哦。”
分明是最单薄的拥抱了……可是,从醒过来开始,最让你安心的,居然也是这个拥抱。
“……嗯。”你抱着他的腰,眼泪又掉下来,声音沙哑,“骗坏妖怪去环游世界吧…不,这还不够,让他跌进深海游回来好了。”
你说完觉得自己简直太仁慈了,又补了一句:“算了,等他游回来我再一口一口吃掉他。”
“把他的角弄下来吧。”星熊先生轻描淡写的说,“鲛姬不是一直很喜欢他的角吗?我们把它弄下来吧?”
“对了,鲛姬的确喜欢吃那个吧?不喜欢的话就没意义了呢。”
你呆了呆,抬起头:“星熊先生,你是认真的吗?坏妖怪不是什么二当家吗,这样没关系吗?”
“一点工作也不做偷了咱的酒擅自折磨小鲨鱼还带着大当家一起摸鱼的家伙哪里配称得上什么二当家啊。”他笑眯眯的回答。
……怎么感觉比你还要怨念深重。
所以刚刚做的不是手工制作,是工作吗?
“这里的不是工作哦。”好像明白你的疑问,星熊先生摸摸你的头说,“咱也需要放松啊。”
“那些,都是放松的时候做的吗?”你指了指不远处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雕,你甚至在里面看见了茨球的存在。
真的好多啊,那架子比你都高,还格子层层迭迭的一条一条回旋,居然全都摆满了。
“对呀。”他拖了个石块过来坐在你身边,手臂撑在桌上,脸朝向你,“要跟咱学吗?”
*
他寻着感应找过来时,恰好看见你握着刀具、跟着星熊的指导一步一步顺着木头纹路雕刻。看着他的眼睛亮闪闪的、满眼都是小星星。
……怎么面对他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倒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忽然感应到你的气息变远了,怕你遇上什么危险——比如见到故人想起不该想的事情——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
既然你跟星熊在一起,总不会出事,那人平日看着笑眯眯的好像不太靠谱,但其实是大江山最有分寸的妖怪了,不至于失误让你离开。
他以前倒是知道你和星熊童子关系好,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不过,对才化妖二十来年的小家伙来说,这样的相处模式说不定才是正常的。
他无意打断你们,但也无意隐藏气息,倚在山壁上默默注视了一会儿,便看见你吸了吸鼻子,循着气味抬眼看过来。
……无论多少次,他也适应不了那双赤色的眼。
然而你望过来时、沉寂的心脏却不自觉微微发热了。
你抬眼便看见他姿态随意的倚在山洞口,偏头望着你们、微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适时朝阳初升,日光斜斜穿过,洞口边沿染上暖金,轻快跃到他衣角,又渐渐上移到腰间手腕,直将他半侧身体都置于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的发丝也被镀上明金。
他侧着头、逆光望来,容颜藏在阴影中,却愈显眼瞳暗红、唇线冷淡。
看见你的视线,他顿了顿,才抬臂对你伸出手。日光恰恰打在他手臂零落的珠串,金属制护腕反射的光微微刺眼,指尖却置于阴凉,随意展开。
「过来。」
你握着手里的东西,茫然的看向身侧白发细软的妖怪,却觉手中一空,刀具和材料都被抽走了。
“没关系,过去吧。”他的笑容一如既往、是似乎永不改变的弧度,“要是被大当家欺负了,记得告诉咱哦。”
“好吧……”你瘪着嘴不情不愿的说,跳下石凳,一步叁回头的往那人的方向走过去,半途被不耐烦的鬼王拎着后颈扯住扔在鬼爪状的坐骑(?)上,摔了个正着。
——这些妖怪都怎么回事啊?!
你勉强从颠簸的鬼爪上爬起来坐稳,只听见他最后一句话。
「抱歉,星熊,这次先让给我吧。」
*
“你很喜欢星熊吗?你们相处地不错啊。”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意外的和谐。倒不是会让人感到威胁的那种和谐,反而像兄妹什么的……
“当然喜欢呀。”你理所应当的说,“因为星熊先生是好人!不是什么奇、怪的……”话至半途,又莫名掉下泪。
欸……?
好奇怪啊,这种话,有什么哭泣的必要呀。
只是好像以前,总有人会细心熨帖的叮嘱你,不要随便乱跑,不许随随便便就跟奇怪的妖怪离开、有事情就大喊他的名字叫救命……咦,他的名字是什么呢?
情感不知为何渐渐淡薄了,曾经无比痛苦憎恶的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然而只要回忆起关于那人的事情,胸口便会无比疼痛。
又幸福、又悲切。
你正流着泪,忽觉脸颊一热,才意识到他低头抚过你的发丝、落下了一个安慰性的吻。
这个人虽然也很过分,但是很多时候、都会展现出意料之外的温柔。你有时会想,他真的是作为鬼王的妖怪吗?……他的确有足以统率万鬼的极强力量,强大自傲、蔑视世俗,慵懒斜坐在鬼爪之上瞥过一个漫不经心的眼风,便能使无关小妖惊惧得动弹不得。
那份温柔自然不是仅只对你,他虽为人自傲、轻蔑俗物,然而骨子里却好像有种截然相反的成分,使得他在破坏一部分时、也下意识守护了另一部分,对部下们也是一样。
尽管万事不理、行事不羁,这位鬼王、却也是位受子民们爱戴的好首领啊。
可是、可是……
你一如既往地埋在他颈窝,不知为何越想越停不下抽泣,只能抱着他不撒手,把眼泪全都蹭在他身上。
“再过一段时间,本大爷和茨木童子可能要离开一阵子。”他倒没生气,看着肩上银色的脑袋,心情略奇妙,摸宠物一样抬手揉了揉,“你一个人不要随便走动,爱哭鬼。”
你:“鲛姬才不是爱哭鬼。”先反驳了这句,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呆呆的抬起头,“离开…?要多久?”
“不会很长时间。”大概,“如果持续时间太长,本大爷会回来找你的。”
“鲛姬不能一起去吗?”你眨眨眼,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声音沙哑,“没有男人,我会出问题的欸。”
……说得真够直白啊,他的地位就只是单纯的「男性」吗。
即便如此,被低估的鬼王也只是轻缓的勾了勾唇,“本大爷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啊,但你要是去了,恐怕会出更大的问题。乖乖在这儿等着我们回来,不会出事的,听话。”
你毕竟曾经是海国将领,参与过那场战争,认识你的人恐怕不少,鬼王之宴齐聚各方首领,倘若真的出现在那边…别的倒还好,阴阳师那边,有点难解释啊。
……不,不只是阴阳师那边,无论怎么说你的事情都很难解释。
把敌方首领的恋人幽禁起来搞失忆各种侵犯并劝她加入自己的阵营,就算是妖怪也很少会做出这种又过分又清奇的操作吧。
“那我要是出现发情症状了怎么办呀。”你不开心的不依不饶,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眨眼时碍事的黏在一起,“随便找个路人缓解也可以嘛?”
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不可以。”鬼王露出危险的表情盯着你,“有症状就呼唤本大爷吧,茨木也可以,我们能听见。”
什么嘛,为什么非要和他们两个啦,况且你才不想跟那个坏妖怪一起呢!有选择的话不管是谁都比他要好!!
你忍不住皱起脸,嫌弃的嘟囔:“才不要和那个坏妖怪一起。”
大哥哥似乎对你表现出的抗拒很满意,“如果这样也不够…就得用其他方式了。”
*
虽说可以随意走动了,但在这座妖怪之所中,你根本不认识几个人,熟悉的星熊先生事务繁多,茨木最近根本不见人影,加上大哥哥很不喜欢你到处乱跑——你分明只是正常闲逛啊——一察觉到你位置有异、就莫名其妙的追上来,奇怪程度堪比当时的茨木……
总之,还是被变相的软禁起来嘛。
……这里的妖怪真的都很有问题欸。
不过你本来也没那么喜欢闲逛,便时常坐在住处外的樱花树下、靠着树抱膝仰头,安静的赏樱。
头顶的樱花仍繁密茂盛,云雾般大片大片的盛放,放眼望去、尽是如梦似幻的粉白烟锦,偶尔凋落时,如粉雪飘散,连空气都沁着使人恍惚的甜香。
不知道是有人特意吩咐过了还是什么,这一带人烟稀少,连妖怪都少有经过,更别说人类了。这些天你时常一个人待在树下出神,除此之外,也无事可做。
尽管日光被花树遮挡泰半,仍有些许穿过花叶缝隙、投射斑驳光斑,落在身体上暖洋洋的。看着看着、思绪不知不觉便有些迷离了。
天气真的很好啊。
这里的景色也很美。
只是、……
意识被暖金包裹,睡意迷蒙。
……总感觉哪里不对。
模糊视线外群山绵延,困倦自日光落下的光斑扩散、暖意融融。
景色也是,人也是。
日光宁静悲悯,樱树粉白如烟。
…要是,她也能和你一起就好了。
困意蔓延,你合上眼,陷入暖金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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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之宴开到一半的时候,一部分人会发现大江山一方的二当家突然消失了,结束的时候又带着缺了一块的角突然出现。
作为首领的鬼吞根本不能中途退场,他竭力试图忽视你的呼唤但未果,开会(?时脸色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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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小螃蟹。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大江山限定/藏鲛.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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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门时,遇上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的争吵现场。
……他快要吓哭了。
那可是大当家和二当家!!!大江山的鬼王和炼狱归来的大妖!!他平日沐浴焚香都碰不上的两位绝顶大妖!居然在他闲来无事赏景的时候出现了!!
倘若是平常,他大概会兴奋的冲过去近距离观察,然而今日竟然是争吵,那两位的争吵他怎么敢掺和进去,恐怕还没近身、便被愤怒的妖力撕成碎片了吧……
他心惊胆战的躲在大石后,怕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可偏偏不敢往回走,满脑子的万一发现后被灭口了怎么办?!而前方又只有这么一条路,还偏偏是二妖争吵的位置,他想走也走不了,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大当家的声音极为烦闷,“她是能随便抓的妖怪吗?!还嫌大江山最近的麻烦不够多吗?”
——这就是他为什么害怕啊!住在大江山这么多年,他从未听过大当家这样的语气,实在是太恐怖了!
“吾抓她时,鬼手抹去了所有痕迹。”二当家声线有些低,“只要她一直待在结界中,不间断喂食冥府酒灌注能量就好,挚友若嫌麻烦,吾可助你。”
“如今海国败退,残党尽消,想来便是麻烦也不会太难解决。”
远远的,他看见二当家似乎笑了,没发出什么特别的声音,落日余晖中、扬起的唇角透出股满不在乎的酷烈热度。
满不在乎,又志在必得。
……二当家真的是个很可怕的妖怪。他们这些小妖最怕的便是他了。
比起还有几分仁心、对大江山极为上心的鬼王,荤素不忌的大妖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对所有弱者都不屑一顾,仅对作为挚友的大当家态度特殊,连带着才对大江山的妖怪稍微温和些——然而也不过偶尔庇护一番,大部分时间都追逐大当家而去。
只是近来,据他临近鬼王的小伙伴说,二当家不知为何不再跟着大当家,偶然出现也行色匆匆,脸上更是带了不少奇怪的伤,似乎是有女人了……?
浴火归来的鬼王:“茨木。你没喜欢过谁吧。”他可能觉得和眼前的人讨论这个实在荒谬,表情看起来更不好招惹了,“洗去记忆、塑造全新个体……你是认真的吗?那样的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你真的不清楚吗?居然还想再喂几十次…那东西真的喝下去,好好的妖怪也会变成白痴的。”
“那就变吧。她本就是幼崽,心智未熟,效果不过是回到初化妖时罢了。她如今还记得不少东西,唯有尽数遗忘才可彻底留住。挚友,你不想留住她吗?”
“倘若要用这种方式,本大爷宁可不留住她。……不用说了,别给她灌那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说是幼崽,你倒是考虑一下初生妖怪的身体承受能力啊。”
“把她从结界里放出来吧,现在这样就可以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我们两个还能看不住她吗?”
“……也好。”二当家沉默一会儿,好像不太情愿,但是为了挚友还是答应了。
——二当家真的是个很可怕的妖怪。
他愈发心惊胆战,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恐慌的蹲下来捂住耳朵。
……什么啊!!所以说传说中二当家的那个女人,难不成和大当家也有关系吗?!为什么要问大当家想不想留住她啊?!而且说什么洗去记忆冥府酒关在结界里,虽然说如果是那位的话的确做的出这种事,身为妖怪也见过挺多偏执狂的——可这也太过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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