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霓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彼林間
说真心话总想挨近一点比较亲密,可不知怎么,把人给强吻后她总是莫名的心虚,以前还能偷偷讨个抱抱,现在只觉得自己被审讯灯照着,干什么都特猥琐,就更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更近一点吗?”
“小傻子。”
江澜摸到她,唇贴过来,在她唇角处亲了一下,然后抱着她埋进怀里,嗡声嗡气道:“你对谁都这样么?”
说着戳了戳肚皮,手向上推,“还这么软。”
方清樾被她揉得面红耳赤。
“我以为……”女人摸到她肩胛骨,下巴蹭着肩膀,“你会更防备一点。”
活着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永远在奔涌的黑浪,恶心又尖叫着的白沫,血、哭声、苍白的灯,人心泡久了都是硬的,长着硬茧,江澜想起那个轻柔又满是期冀的吻来,她不需要睁眼都能想起那双眼睛。如果防备一点就好了,觉得关系不牢靠,她人不怎么样,也不会生出这么多怜惜和不舍得。
她也就不会鬼使神差地在楼底下数楼层的灯。
为什么会有人辜负这双眼睛呢,这颗心是摔碎过的,但也没藏起来,就这么缝缝补补,皱皱巴巴地全送给她。
这么好啊,她蹭着女孩的锁骨,抱紧这具身体,呼吸和心跳像潮汐一样,摸一摸都觉得滚烫。
她想,那就试试。
作话小尾巴:
一章平淡无奇又不能跳过差点把我逼疯的过渡(。
无奖竞答,江澜是干什么的?
采霓gl 第十七夜上人海
清晨,新一期《滨江早报》挂在问诊台的架子上,充当今日的候诊读物。
心脏中心的小吴路过顺走一份,刚打开,她就一路跑回办公室嚷嚷道:“各位!还记得昨天那个记者不,咱又上报了!”
“这有啥。”旁边凑过来个脑袋,“咱市心脏移植都不稀罕,一个夹层就这么大动静,这记者专业水平不行。”
“哪能这么说,你想想前天那阵势。”小吴不乐意了,她把报纸当圣旨抖一抖,“急诊、临产孕妇、夹层a型,咱心脏中心内外出动,产科新生儿icu联合,从下午四点忙到半夜两点,怎么就配不上一个版啦,看见这句没——团队都是叁十多岁的年轻医生,多有明星医生的范儿!这都是热点,都是故事啊!”
“小吴说得对,听说大主任上报医院开绿色通道,没钱直接开刀,小一百万呢。”护士长也来说了几句。
“也是,那谁主刀啊?”
“第一组韩思问,第二组江澜,产科那边姜明,技术好嘛,孕妇还不到叁十,要不是血管太差等不了,他们几个妖孽还想保子宫。”
“这种拆弹手术,母女平安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谁说不是。”
窗外天蓝柳绿,信鸽绕着楼呼啦啦绕圈,不一会儿就没入楼前的树丛消失不见。大枇杷树将绿枝伸到四楼,勉强盖住介入科的空调外机,下面就是儿童病房,这个设计很巧妙——每年摘枇杷果给先心术后的患儿吃俨然成为一项传统,老法子,润肺祛痰兼哄小孩。
滨大附医东院有很多名字:滨江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滨水最大花园医院,心血管专科第一。这位王者隐居在大片绿林深处,心脏中心大楼独占后方,一左一右两道廊桥通往外科楼和内科楼,十几层的建筑南北通透,阳光敞亮。楼下有假山庭院,林间布道落着鸽子和松鼠,市民常常开车来看风景。
小吴补完病例下夜班,整个心脏中心迎来早高峰,介入科楼层不高,她不挤电梯,就从消防通道下楼。楼梯间有股泡面味,家属正在过夜的地铺,都是外地求医,很是不容易,小吴叹了一声,再下两层,就看见江澜拖着胶丝袋子往上爬。
这种一米多长的化肥袋真得不常见,她顿时大脑宕机,还以为自己看错,就听见江澜在楼梯下面喊:“吴啊你别走!”
这架势怎么像抓妖怪,小吴一哆嗦,愣神的功夫江澜叁步并两步跑到她面前,跟变戏法似的分出个塑料袋,抓了把毛豆和小土豆塞她怀里,这姐们一贯风风火火,这会儿扎着马尾,眼睛一弯笑吟吟,“帮我分点,求你了。”
“……你这搞土特产批发呢?”
“我也不想嘛,病号的父亲送来,见我不直接丢传达室了。”
“……哪个?”
“上个星期被砍伤的倒霉小伙,我还喊你帮我压纱布……”
“停!”小吴拜拜手,一副朕懂了你不用说的表情,血溅急诊的记忆过于深刻,想忘记都难,她一个优雅细的导管技工,一点都不想被抓去压纱布。不过那小哥被砍七八刀还好好活下来了,和这一比,直面满床纱布和一桶血倒也值得。
当然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你下次再去急诊听班,尤其清创这块。”小吴一脸诚恳,“提前拜拜神。”
“好嘞。”
江澜额头湿漉漉的,一笑却很干净。尽管毛豆淌着露,土豆沾着泥,和一方乱七八糟的楼梯口属于同种糟糕,但她并不介意融身其中,接受这一大袋粗犷到尴尬的礼物。其实医生也是很吃天分的职业,小吴想,要弯腰在乎这条小鱼,这粒苦难,要让人安心信任,发不起火生不起气,可不都是课外必修么。
实习生早早把桌椅和文件夹整理好,也拖过地擦完桌子。江澜推门进来时正在通风,洗速消液的花香味和窗外晨风裹在一起,轻盈又安稳。撒豆仙子满意地逛了一圈,和实习生瓜分掉值班剩下的几根米花棒,再分完半袋子农产品,泡上一杯茶,舒舒服服坐在旁边听同事侃大山。
很显然,《滨江早报》没有在超脱死生的外科掀起讨论热潮,有人提几嘴咱们穷屌丝快揭不开锅了,上报纸有奖金吗,答案是大主任请火锅,黄喉毛肚管够,才迎来几条咸鱼的社畜式拍掌。
等江澜打开电脑输上工号,话题正说到娱乐版面。
“柳叶医生最新统计,医生离异率一骑绝尘,其中外科独领风骚,我觉得说得挺对,你看咱科——”
江澜歪歪头,“绿到心发慌?”
实习生都在憋笑,说这话的小医生卡了壳,想挽尊也没挽住,噗呲一声笑了。
可不是,除了韩思问经历了两把“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强撑至今,在座一半的人绿和被绿,离婚办得飞起,大主任每次都要感慨说你们怎么回事,时代病吗?然后吹一下他和老婆快叁十年的老派爱情,明秀暗讽单身狗,最后美滋滋地以荷花公园的浪漫求婚结尾。
多令人羡慕的旧时代婚姻。
当然,前几年大主任还不是这个画风,他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一脸老父亲的疼惜:你们啊,就是缺孩子,有了孩子就不会这么飘了。
大人,时代不同了,我们还要打拼吃饭的啊。
唉,你们。
再说了,韩师兄就为闺女绑死了,这就好受了吗。
可是,世上总是有好人的啊,少爷们大小姐们,真心、真情,你们要去找哇。早晚被你们气死,还好咱科里还有点喜事,哎,小江,新婚快乐嘛。
办公室渐渐人齐了,护士长过来问:“今天谁第一台?”
“韩师哥的,搭桥。”江澜举举手,“他刚去病房了。”
“噢,那王主任来吗。”
“不知道。”
不停有人来去,一个个绿短袖把口罩带子系脑袋上,被护士长追着下医嘱。江澜在监护室盯几个病号的排尿,一排苍白的床安安静静,跟死了一样,尿袋一滴滴数,护士在小声谈论,声音在空寂中悠悠回荡,碰到天花板就降落,扩散着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一双洞洞鞋在她面前停住,江澜打个哈欠,一点点往上看——护理模式经过几代改革,终于放过“美丽圣洁白衣天使”这个人设,纸片一样的护士帽变成卡通头巾,衣服也往舒适休闲上变化,由白到粉再到其他,大概为了让病人睁开眼就觉得在家吧。
姑娘记完数据,在她旁边坐下来,因为怀孕动作很小心,“澜澜。”
亮窗在两人右手边烧着,鸽子飞过更像一股烟。
江澜看着锃亮的地面。
“财产冻结结束了吧。”
“嗯,张嘉琪再有能耐也扣不到一年。”
“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都是同期入职的老友,监护室的工作苦,再清丽的人呆久了也带点灰色,还有行业积攒来的气势,“她这次服从财产分割了?”
“不算,调停很多次,要回来半个房子吧。”
“那就搬回来,判都判了她没必要再咬着你不放,就别住钉子房了,还离这么远。这附近的小区不错,就算贷款你也赶紧安排一下,得钱放手里白白贬值。”
“嗯好。”
姑娘本来都打定主意再劝一通,这下瞪大眼睛。江澜这个人吧,她有自己的运行轨道,不会听到建议再做考虑,她说决定去做,往往就是已经在做了。
就像当年带着伤来上班,劝和劝离的都有,谁知道人家已经报完警验完伤。协议离婚期间对方继续暴力,立刻走诉讼,调出家暴记录申请特办。在所有人都觉得张嘉琪这个富二代会直接咬财产拖离婚的时候,江澜放弃财产分割,离婚当堂判决生效。
她走了太长太久的弯路,财产冻结身无分文,差点流落街头,几次上法庭,经历无数威胁和泼脏水,挂着人身保护令东躲西藏——但她决定的事情,始终很有力量地朝一个方向迸发。
“挺好的,那我就不问了。”老友打趣她,“就等你哪天通知我搬新家跨火盆,最好再带个女朋友?”
“噗,承你吉言。”
临走时还顺走一袋熊字饼干,江澜晃晃盒子心满意足。
……
水流落到指尖,顺着滑到掌心,再到手腕。
江澜想着主动脉夹层,小脸憋紫的女婴,淋湿的泊油路,黑洞洞的夜,镜头一晃是这个明媚到过分的清晨,早报、毛豆、居高不下的离婚率。
老友微微鼓起的小腹。
最后闪回去年初春。
细节很难一一记清,只觉得那个时节的衣服很有安全感——抗打抗摔,而且人兜在里面还有很大空间,不会磨痛伤口,也不会让人看见。
王主任,我来请假。
唉,你去吧,想好怎么办没有?
嗯,诉讼,上法庭。
作话小尾巴:
锵锵锵谜底揭开~
评论里最接近的答案是卢博学的护士,那位猜钢管舞艺术家的sbsaq同学,请去墙角和清樾站一起hhhhh
清樾:没事,去跳脱衣舞也没关系。
澜澜:???宝宝——你问我啊,不要胡乱接受一些奇怪的东西——(转念一想)不过,脱衣舞也不是不可以……
清樾:……?
ps:用了一些专业名词,解释起来有些累赘所以……就装逼不细说了(有错误也请原谅我qaq)。
架空文……既然同婚合法那离婚法律应该健全点吧,这里是私设,并没有参考价值。
采霓gl 第十七夜下我有所念人
手术做到下午一点,饭点早过了,江澜抱着餐盒去值班室热饭,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咬着勺盯微波炉里的虾仁炒蛋。
没有米饭,点了大份炒鸡拌饭的韩思问分给她一半,肉香浓郁的很塑料,而且高油高咸,十分不健康。江澜本着帮师兄消灭垃圾食品的原则,吃得毫不客气。
看把孩子饿的,韩思问老父亲一样怜爱地拍拍她,抱着外卖一步叁回头。
乱糟糟的医院中场休息,值班室冷气大,两个实习生来得早,一个抱着《外科学》苦读,另一个从口袋里拿出来绳子练打结。
“哎,滑结了,这里要交叉一下,”江澜指点道,“这是把打结还给老师了吧。”
小姑娘吓得一抖,不好意思地说:“……有点忘了。”
“这样。”江澜接过绳子,双手像弹琴一样拨一下,一眨眼就打了两叁个结,她放慢动作再来几遍,“临床上滑结也有用的,跟线的材质和伤口有关,所以滑结方结连着打,以后你们都会遇到。喏,要是在腹腔里,手指还要这样向下压。”
“嗯……”
“别再忘啦。”
梁莉在一旁小鸡啄米,她接过来绳子,仗着曾经被血虐出来的肌肉记忆,多琢磨几个就找回一分钟五十个的状态,一时快出残影,等江澜吃完饭再看,发现人家还编出花来了。
“……方结编手绳还挺新奇的。”
“老师,我们都这么干,莉莉之前就把第一条送女朋友了。”
江澜愣了愣,现在的学弟学妹真了不得,她凑过去看,“这什么寓意啊,最结实的手绳吗?还是你们有什么医学生的……呃,初结情怀?”
“仪式感啊老师。”两个小屁孩说起这个眉飞色舞,一句接一句灌鸡汤,“什么希波克拉底宣誓,蓝色生死恋,夏天尸臭配福尔马林,一样的,专业慢慢融入了我们嘛,都可以互相代表。”
互相印证,互相代表……还真敢说,江澜托腮笑了笑,小年轻总是这样,希望初心能被看见,努力能被夸赞,这份可爱在爱人面前就更加臭屁,打个结学个cpr都要炫耀一下:看嘛,健康所系性命所托,我就是这样炙热的年轻的我。
这样不成熟又竭尽全力的我爱着你。
还挺可爱,她静静坐着,听女孩们嘀嘀咕咕讨论热播的同性cp,讨论恋爱、考研,对未来的憧憬。
“咱学校初试线不高,和京大的叁百七不能比,不过复试难,所以为了综合分好看,初试还是尽量考高分。实操肯定考啊,最低按执医准备吧。”偶尔还插几句话,十分有大师姐的风范,“你们没事别来这么早,多睡一会儿,晚上还要背书呢。”
“越到后面身体越重要。”
“对,别报心外,真喜欢去心内,介入好挣钱呢。”
代沟是有的,但一旦迈过叁十岁,生活稳定事业有成,对很多东西谈不上在意了。总之向前看才对——哪一代都有烦恼,本来就是欲望覆盖欲望,时间击败时间罢了。
“江老师,今年你真不带研究生啊。”梁莉转过来问。
江澜笑,“怎么,这么想给我打苦工?”
“因为……因为觉得老师是同类人,就,很亲切。”
“都这个年代了还抱团,孩子们,星辰大海,腰杆硬一点好不好?”
这口吻就太温柔了,小屁孩们拿到甜头咯咯笑,一左一右挤到江澜身边来,“那江老师江老师,你谈没谈女朋友啊?”
“那当然是——
“哇!”
“个人隐私喽。”
“……拜托拜托,给我们漏点口风嘛。”
“你们差不多行了哈。”江澜双手抱胸,不知道想起什么神情柔和,叹道,“才刚有想法而已。”
……
夏天过去,白天也越来越短,傍晚下班时天边由冷到暖,每一朵云都像掉进调色盘里滚了一圈。
今年的火烧云特别多,各地热搜上了一个又一个,色饱满如油画,似乎随便拍一张就能留住秋天阔远的天和云。
撒豆仙子懒得把土特产搬上地铁,索性连人带货卸到了方清樾家,毛豆土豆骨碌碌堆在餐厅,磨尽最后一抹天光,方清樾打开灯,挽着头发继续挑拣——tony老师层次打得潦草,披肩发扎住发尾,碎发就冒冒失失的,总是滑下来扎眼睛。
江澜看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洗掉手上的泥,拿夹子帮她别住。
“辞职顺利吗?”
“不好说……”
女人倒的水放在旁边,柠檬切片咕噜噜冒着气泡。
“……其实还好,老板松口说多给一个月工资,就把单子扫扫尾而已,前几天是我冲动了。”就连母亲都没问过她的职业规划,现在突然有人提起,方清樾有些紧张,低头揪毛豆,“反正也没找好下家,不急。”
“裸辞啊,是打算休假吗?”
“嗯……”
“应该的,你之前太累,要不要去旅游?秋天也是好时候。”
“还没想好呢。”
两个人捡着毛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话题从辞职到今年严峻的就业形式,聊完新闻还能提到鸡蛋五块钱一斤,糖糖的挑食,电路老化物业给不给修,走向越来越随意,不知道说什么就沉默,方清樾以为会尴尬,但出乎意料的没有。
“说起来今天有小孩跟我出柜,也不对,现在好像都不这么说了。”
“毕竟柜子都被拿掉了。”
“嗯,以前听人说去les吧搭讪一条龙,初恋出柜分手。”江澜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然后几杯酒就开始抱头痛哭,可惨可惨。”
“现在听起来都很遥远了。”
“那你呢?”
“我?我妈并不管我,其他的……也不过是闲话。”方清樾一度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难过吧。”
“嗯。”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再狼狈的自己对方都见过,面子和里子可以随便翻晒——不用讨人欢心,也不会担心被讨厌。等慢腾腾捡完毛豆,清洗完冻进冰箱,洗澡前江澜还专门说,“宝啊,吃不完就送人,可别再抱着啃了。”
方清樾写便签的动作一停,心虚地划掉几个字。她又不是迟钝的人,冰箱金属门上映着影子,头发被发卡隆起一撮呆毛,她望了好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抬手去摸。
她在接近自己。
这个想法第一时间跳出来,开心还没尝到,纷至沓来的认知就将她拽入深潭——醒醒吧,想法太大胆太自恋,像极了小男生自以为是的“她好像对我有意思”,于是惶恐冲掉暧昧,清樾脸色苍白,孤零零地伫在原地。
可是。
可是。
壁灯洒下昏黄的光,窗台上的桂花是前天新买的,枝桠一丛丛朝上怒长,坠着粒粒花苞。
“去旅游的话就要好久不见了,”女人抱紧她,附耳说道,“那我最近能常来吗?”
明明是她……
光让人晕眩,隐秘的香味也是,她攥紧床边,揪住女人朝她探出的丝线。进攻无缝不入——明明是她不断地越界、侵入、纠缠。
幼苗不受控地从胸腔发芽,牵扯几丝痛意,方清樾心率快到要窒息,淌着汗软成一团,“嗯好……”
她没有办法了,不能停止妄想,也不能停止惶恐。她大口吸气,缩紧身体,搭在女人胳膊上的腿弯不停战栗,拢起膝盖,又被揉捏和舔舐打开,碾深了,指甲陷进掌心,意乱神迷地发出尖叫。
她想问,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推到高处想开口,跌到谷底又咽了回去,多折腾几次她提起的这口气消散,坠入温柔网,也就不再执着这个问题。
甚至到最后她主动翻到女人身上,呼着热气,像咽热水般一点点地说:“最近都可以……”
“每天……也可以。”
“别,”江澜躺在床上笑,摸着女孩的腰,汗湿的躯体重新开始抖,“身体吃不消的,慢一点,慢一点。”
“像这样,来,让我抱抱你。”
女孩埋在她肩膀上蹭一蹭。
秋天的夜晚,火气被打下来,晚风凉爽,方清樾缩在江澜怀里做了个沉甸甸的美梦,不想了,她心说,就这么缴械投降,化为一滩烂泥,哪怕多赖一分钟都好。
梦从低迷到高扬,可惜却没一个完满的尾,半醒半睡间,她听见刺耳的手机铃声。
系统自带的手机铃简直夺命,平常电视里响一段江医生都跟着心惊,她一手敲着脑袋,一手在床上到处摸手机,嘀咕道,“可能是我的。”
“155……”她眯着眼,后知后觉发现手机不对,便肩膀一塌倒回去,拿手机碰碰方清樾的肩膀,“宝宝,你的电话。”
都凌晨了,怎么还有人打电话,清樾更迷糊地接起来。
“……喂?”
“清樾啊,不得了不得了的啦!
“你妈从楼梯上摔下去,刚被120拉走了!”
作话小尾巴:
前段时间吹空调吹病了,然后脑子就一直不在状态(满脸血
sbsaq同学,我很好,现生很安稳,不用担心(尔康手
因为网络问题还是没及时回复,不过评论都在看,朋友帮我传达到了,集中感谢大家的鼓励和珠珠!(弱弱问一句,面包家族们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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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霓gl 第十八夜冰壁
丁悦强硬了大半辈子,摔断一截骨头也没吱声,倒是旁边更年期癔症的老闺蜜瞬间嚎亮五个声控灯,仿佛断腿的是她一样。
把人送进救护车,邱晚云的手机就没停下来过,给婷婷打,给老曲打,给清樾打——“惊!老丁爬楼梯摔折了腿”滚动播放,津州土话里夹着几句滨水普通话,丁悦固定在担架上,双手盖着肚子,引擎在身下咆哮,轰隆隆,救护车的红蓝灯燃起一角车窗。
“你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女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给清樾打,我给方晖打啊?”
丁悦父母早逝,弟妹又在其他城市发展,这话说得泼辣活泼,情理俱占,一刀捅进空巢老人的心窝。
“要不是老曲跑外省谈生意,我闲着没事来找你,不对,要不是我失眠跟你去散步,你看这怎么办吧。”
“打120,和现在一样。”
而且自己躺急救车也不会这么吵。
“呸,真是活该我们清樾不理你。”邱晚云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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