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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大小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郦优昙
也就一开始装了装,还没装成功。
“你脾气咋这么坏?”孟卫国嘟哝,“哪个男人受得了。”
宋早早挣扎两下,赏他个白眼:“是吗?可是有些男人就差跪我脚下求我看他一眼了。”
“有些男人”尴尬地清清嗓子,“你这是烫伤,冷敷没有用,我回去给你弄点草药来,晚上就能好。”
“……真的吗?”宋早早很怀疑地看他,“你还有这本事?”
孟卫国给她气笑了:“老子本事大着呢,干得你哇哇哭。”
宋早早:“……滚!”
孟卫国愣是手贱地揉了她的奶子一把才滚,宋早早恨不得手头有块砖,给这老男人后脑勺开个瓢,看他下回还敢不敢大手大脚。
还当兵那会孟卫国也出过不少任务,条件艰巨,有时受了伤没药,基本都是就地取材,后来退伍回家,在山上采了不少药回来,不怎么值钱,但日常用绰绰有余。
宋早早抱着小腿气恼不已,她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烧不好火才被燎到,要怪就怪孟卫国没有眼力劲,看不到她家烟囱冒烟吗?他要是过来烧火,还有这些事吗?
于是等老男人拿了捣好的草药回来,就莫名其妙发现自己被嫌弃的更厉害了。
宋早早闻了闻味道,又看向被捣的乌漆嘛黑挺恶心的草药:“……地榆?”
这下换孟卫国惊讶了:“闻得出来?”
宋早早鄙夷道:“我会的你这辈子都赶不上。”
其实她是鼻子灵记性好,爷爷有段时间身体不行,最后是由老中医负责调养,她感觉好玩就跟着看,记住了不少药材的味道、名字还有疗效,要是把宋早早丢山上去,她觉得她是可以撑几天的,不至于稀里糊涂就饿死或者被毒死。
孟卫国是真没想到,他用手把草药在宋早早腿上摊开:“地榆有解毒敛疮的功效,我又在里头加了几味其他的,好在没有破皮,不然可要留疤了。”
大小姐最是爱美,听到留疤吓了一跳,马上说:“以后我再也不烧火了!”
从徐砚往他们家送菜的时候孟卫国就尝了宋早早的手艺,真没想到,她完全不是绣花枕头,到底是家世显赫的千金大小姐,脾气坏,总有底气。
孟卫国给她把腿抹好,宋早早啪的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孟卫国是不痛不痒,她自己疼到飙泪,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能这么硬?
“……叫你打人,自己受罪了吧?”
嘴上这么说,孟卫国还是握住宋早早的小手,她的掌心已经红了。
宋早早气呼呼的:“抹药就抹药,你手乱摸,我还不能打你了?打得就是你。”
孟卫国低头想亲她,被宋早早躲开,他也不恼,把手伸进她的红色布拉吉里,今儿她一出现,他眼里就只有这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入手的奶子细腻娇嫩,孟卫国呼吸急促起来,昨天晚上就搞了一回,哪里够?最后天快亮他才在她腿间蹭射,火一直烧着,不舒坦。
宋早早被摸得很舒服,腿也凉丝丝的舒服,刚才还不给亲,这会儿又乖了,樱桃小嘴微微张,粉色的舌尖透着甜蜜的气息,孟卫国把自己的大舌头塞进去,喂她吃口水,他吃完饭可是刷了两遍牙,就怕她嫌弃。首-发:yuwangshe.m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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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卫国也不知自己犯什么病,对着宋早早就把持不住,这些年当鳏夫,挺多人找他搭伙过日子,他觉得没劲儿,都没答应,原本以为后半辈子就这么过了,谁知道这城里来的大姑娘不知死活的招惹,反倒叫他心里那头野兽冲破栅栏,汹涌而出。
他的手捏着软绵绵的奶子,隔着布拉吉,有点没章法,不知道要怎么样脱宋早早的裙子,大掌在宋早早背部摩挲半天,到底没找着拉链,宋早早被他弄得有点发痒,理智渐渐回笼,毫不客气一脚踩在孟卫国脸上:“滚。”
孟卫国还不依不饶,宋早早不耐烦地白他一眼:“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让你滚了。”
男人都是贱皮子,越是对他们不假辞色,他们越是舔得厉害,孟卫国把她的脚丫拿下来握在手中,沉声道:“让我滚,你晚上不害怕了?”
宋早早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现在不还没到晚上?她必不可能说出服软的话,只红唇轻撇:“我随便勾勾手指头,愿意给我当狗守在门口的男人多了去了,缺你一个?”
孟卫国气道:“你一个小姑娘家,被人听到你这样说话,脸面还要不要了!”
宋早早扑哧一声笑起来:“你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都敢上我的床,还知道脸面呢?这两个字怎么写你知道吗?”
她不知想起什么,愈发笑靥如花,孟卫国应当生气的,却无论如何气不起来,大小姐细嫩的指尖触了触他心脏所在位置,“我可不喜欢男人给我当爹,你要是想让我多看你一眼,就得学会怎么说话。”
宋早早讨厌被人说教,男人总觉得女人跟他们做了就是他们的所有物,理直气壮的对着她命令来命令去——他以为他是谁呢?
孟卫国感到了巨大的难堪。
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宋早早给他带来的这种感觉,即便过去在部队被领导批评,他都没有这样窘迫,大概是因为他在哪里都很有话语权,很令人信服,习惯了对旁人下命令,而宋早早是极度自我的人,她不吃这一套,不听任何人的话,想被她青睐,就必须按照她的规矩来。
腿已经不疼了,但涂着草药的地方黑乎乎的特别丑,宋早早皱着眉:“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让你滚吗?”
孟卫国看着她这傲慢的模样,如果不是他心里刚受到冲击,再加上宋早早腿上有伤,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最终他还是站起身,走了两步到门口,又闷声道:“晚上我过来。”
宋早早白他:“赶紧滚。”
孟卫国一走,宋早早抱着小腿看半天,她记得自己是有带烫伤药膏的,刚才太疼直接给忘了,就想去行李箱里找医疗包,结果刚下床就看见一个人影投进来,吓了宋早早一跳,抬头看见来人,她没好气地说:“你是鬼吗,走路没有声音?”
她现在真的很怀疑自己住的这个房子,要门到底有什么用,这些人一个个进来跟逛商场一般,连声招呼都不用打。
徐砚沉默地看着她,黑眸中甚至有几分可怜,但宋早早并不怜惜,她松开手单脚站,“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不是为了你,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徐砚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他以为宋早早维护他,就代表已经原谅他了,那天晚上是他鬼迷心窍,想要做些能让她永远记住自己的事,却又因本身的无能,选择尿了她,事后徐砚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敢这样做。
“早早,我……”
“别跟我解释,我不听。”宋早早看着他,眼神冷淡,她可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很反感,就算是宋荣鹤都不敢这么对她,徐砚凭什么?他以为他很特别吗?“你来干什么,找我有事?”
徐砚薄唇动了动,“阿奶睡了。”
徐阿奶舍不得去看赤脚医生,觉得发热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幸好宋早早有退烧药,她先是吃了点东西,按照宋早早的吩咐饭后半小时吃药,然后就睡了,徐砚这才从家里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来找宋早早做什么,只知道他很想见她,很想听她说话,哪怕是挨骂也可以。
宋早早单脚往床上跳,徐砚走过来想抱她,被她很嫌弃地拍开:“别碰我!”
徐砚就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动了,看着宋早早回到床上,她的小腿处敷着草药,“你受伤了?”
“不用你管。”
她说着,低头用手摁了摁抹了草药的地方,好在没烫破,这草药又很有效果,“你赶紧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早早,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尿你……”
“你闭嘴!”宋早早脸涨得通红,“我再也不想提这件事了,你最好憋在心里永远别说!”
“我不会说的!”他急急表态,“早早,我担心你怕黑,昨天晚上你怎么过来的?我……”
“关你什么事啊?”宋早早觉得他管得真宽,“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都说了,不想再看见你,很讨厌你,今天是为了奶奶才过去的,不然你是死是活我才不管,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因为烫伤的缘故,再加上讨人嫌的孟卫国,宋早早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跟徐砚废话。
徐砚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本来就不是擅长言辞的人,被宋早早这样怼了一番,愈发沉默,半晌,终究转身离去。
宋早早看都没看他一眼,她烦躁地吐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不该来这种破地方,可是她还在生宋荣鹤的气,也不想现在就回去,她走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亲自来接她,宋荣鹤也真是够可以的。
她越想越烦,把腿翘在墙壁上,用小被子蒙住头。
蒙着蒙着,就睡着了。
等宋早早睡醒,外面正好夕阳西下,彩霞漫天,她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又懒洋洋赖了会床,才慢悠悠爬起来,弄掉腿上的草药后,发现红肿已消除大半,只剩下还有些微红,宋早早很满意,打算未来几天都不出门了,养好伤再说。
她换好衣服走到门口,门刚打开,就看见徐砚蹲在那儿,正忐忑地看着她,讷讷说:“阿奶让我来烧火。”
宋早早原本想赶他走来着,但既然是徐阿奶叫的,她勉为其难先用着,“进来吧。”
徐砚小狗般跟在大小姐身后,眼睛不敢乱瞟,进了灶房也是老老实实烧火,话都没多说一句。
就希望宋早早别再生他的气了。
可宋早早真不是那么好哄的人,更何况徐砚这家伙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拿什么让她开心,凭什么让她消气啊?
她做好了晚饭,让徐砚端了少油少盐比较清淡的那一份给徐阿奶,徐砚守着徐阿奶吃完饭洗了碗筷,回来又把宋早早用过的碗筷杯盘给洗了,然后勤快地打水烧水提水,这种活不用宋早早吩咐,他自己就知道干。
讨厌归讨厌,该用还是得用,总不能让她来干,徐砚不愿意走,宋早早愣是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乞求的意味,但她非常坚持:“你走,我不用你陪。”
徐砚深知在她说话时决不能打断也不能反驳,他想着就算她生气是应该的,但只要他一直守着,他早晚会消气,就说:“我就在隔壁,早早,你害怕就叫我。”
“我才不会叫你。”宋早早嘀咕着。
说是这么说的,但徐砚一走,看到这大房子,又只有自己一个,窗外蝉鸣虫叫,月光森森,宋早早火速回房把门栓上,她就不信自己一个人挨不过去!
夜幕彻底降临,整个北山村一片寂静,村民们饭后没有什么娱乐,都早早地睡了,见识过宋早早的排场,没人敢半夜偷爬她家的墙,生怕被大盖帽逮了去,顶多就在心里意淫意淫,真看见宋早早,个个大气不敢喘一下。
但在那些不敢爬墙的男人里,显然孟卫国是被排除在外的,本来徐砚也敢,可惜宋早早不肯原谅他,他要是敢无视她的拒绝翻墙进来,那就真的别想宋早早再搭理他。
想跟她在一起,就得听她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想给她当爹?绝没这个可能。
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宋早早抱着自己的小被子翻了个身,她今天穿了一条纯棉的海军领睡裙,长度到膝盖,踢被子时一双玉腿便露在外头,孟卫国轻敲窗棱,正在胡思乱想会不会有鬼的宋早早把窗户打开,孟卫国站在那儿,他身材高大,要微微弯腰才跟窗户持平,宋早早跪坐在床上,“谁让你来了?”
“我不来,你不吓得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鼻子。”宋早早反驳,看着孟卫国驾轻就熟从窗户进来,“好好的门不走非要走窗户,你可真行。”
孟卫国觉得她这张漂亮的小嘴是说不出好听话的,低头就来亲她,亲之前还说:“已经洗过了,牙也刷了。”
宋早早说:“那你一路走过来,不出汗吗?”
孟卫国解开褂子,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你来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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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早早才不摸。
不仅不摸,还不许孟卫国上床睡觉,孟卫国没想到她脾气坏到这个地步,“你不让我上床睡,那我在哪睡?”
“我管你在哪睡呢?”宋早早不耐烦地说,“赶紧下去,这床就这么点大,哪里容得下你了?”
她就是需要个人给自己壮胆,换条狗也行,不一定非要人。宋早早决定了,明天就去找大队长问问看有没有小狗,她烦死这孟卫国跟徐砚了!
这两人太把自己当回事,狗皮膏药一样惹人烦,他们想做就做,宋早早迁就他们?想什么美事呢?
孟卫国还以为今天晚上能尽兴,不至于像昨晚那样憋了一夜,结果宋早早连摸都不让摸,一个劲儿让他下去,他又不可能真不顾她的意愿把人摁倒狠日,只能按照她的要求下床,宋早早一点良心都没有,爱睡哪睡哪,反正不许睡她床。
最后孟卫国直接坐着打了一夜盹,好在这些年他依旧体质过人,以前当兵出任务时趴十天半个月都没事,这坐一夜也不算什么,就是天快亮时看见那城里的大小姐在床上睡得正香,一双雪白修长的腿露在外头,纯棉睡裙卷到腰间,圆润的屁股与大腿形成勾人的弧度,腰窝凹进去,实在是令人气血上涌。
宋早早睡觉不许别人吵闹,孟卫国脚步很轻,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睡得酡红的脸蛋,触感温热细腻,和他粗糙长着茧子的大掌截然不同。
他有点想低头亲她,吃吃那香甜的小嘴,却又想起宋早早向来爱干净,要是知道他不刷牙就亲,指不定醒了要发火,还是收了手,恨恨地看她一眼,心说自己真是犯贱,被这么嫌弃,晚上还想来,哪怕是坐上一整夜,闻着屋子里属于大小姐的体香,都觉得销魂蚀骨。
宋早早醒了后发现孟卫国已经自动滚了,对他的厌烦程度就从-100变成了-99.9,她在床上躺了会儿,总算想起自己要干什么,她要去问问大队长,有没有小狗,给她养一只!
之前在大院的时候宋早早从来没养过小动物,这么一想还有点兴奋。
孟长安每天都闲不下来,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找他,二柱子家薅了叁蹦子家一把韭菜、王铁栓家挖了张大毛家的水沟、几家小孩子打架最后演变成大人斗殴,、东边的打媳妇,西边的不给孙女饭吃……样样不能落下,这还没算上那群知青。
真要说起来,宋早早其实算是不怎么惹事的了。
孟长安站在田埂上分活,顺便用钢笔登记,徐阿奶虽然还没康复,徐砚昨天又受人欺负,但他还是坚持来上工。
不上工就拿不到工分,没工分就没粮食,没粮食就要饿死了。
宋早早照旧撑着自己的小花伞,她远远地看见孟长安站田埂上,自己不大愿意过去,田里好多水,又都是泥,万一弄脏了怎么办?
就喊:“大队长!大队长!”
孟长安听到这声音,有点欢喜,有点无奈,就是没有不耐烦,他先把手头的名字给记了,这才朝宋早早走过去,“什么事?”
大小姐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了。
“有没有谁家有小狗啊,你给我抱一只,我现在就要。”
农村土狗虽不值钱,但这个年代家家户户自己都不一定吃得饱,哪还有精力养狗?而且就算有,也都是瘦巴巴丑唧唧的小土狗,孟长安可不觉得能入这位大小姐的法眼。
他想了想说:“等会儿我给你问问吧。”
“为什么要等会?我现在就要。”
宋早早理直气壮的,孟长安想说点什么,见她一点都没有不讲理的自觉,最终在心里叹了口气,“行,那你等我一下,还有几个人没登记,登记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徐砚已经开始干活了,他手里抓着秧苗,眼睛却不由自主注视着田埂上的孟长安跟宋早早,孟长安平时也干农活,他身上的衣服也有补丁,可他看起来仍旧书卷气十足,人也斯文,皮肤白净,这一点跟徐砚完全不同。
离得比较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宋早早总算是笑了,孟长安也把笔记本放到兜里,钢笔夹在衣领上,跟宋早早一起走了。
徐砚低头看着卷起的裤腿以及补丁摞补丁的褂子,布料洗的泛白发毛,他永远都不能像大队长那样体面,他不过是个在地里刨活的泥腿子。
一时间,对未来的茫然与对现状的不甘交织在一起,令徐砚束手无策。
村子里养狗的人家不多,下崽子的母狗就更少了,无功而返,让宋早早很失望,孟长安见状,劝她道:“下个星期县城要开思想教育大会,我在县城有几个同学,我让他们也帮忙问问,不过那样的话可能要钱了。”
“行啊,尽管问,我要漂亮一点的小狗。”宋早早随口应,然后问,“什么思想教育大会?”
“主要是给支农知青们开的,做做思想工作,问问他们有没有难处,缓解一下他们的压力,鼓舞士气。”
“哦。”
宋早早哦完了,突然一愣:“我怎么不知道?我不用去吗?”
“去不去都随你,这是领导特意吩咐过的。”
宋早早一心想要小狗:“那我也去,星期几?”
“星期叁。”
宋早早记下了,两人并肩走在村子里,真可以说得上是郎才女貌般配无比,孟长安甚至都能听到不远处村子里的婶子们凑在一起议论他俩,这让他心跳加速,不好意思跟宋早早靠得太近,就想拉开点距离,完了没走两步发现宋早早没跟上,一回头,宋早早用拇指比了比身后那户人家:“这谁家啊?”
孟长安看了看:“是铁柱家。”
管他铁柱还是铜柱,宋早早不认识,“有女人在哭。”
孟长安刚才一心想着靠的是不是太近,根本没注意到,他眉头一皱:“铁柱不会又打媳妇了吧?”
说着他走过来,里头果然有女人在哭,间或还有男人的怒斥,听得比较模糊,但铁柱常常打媳妇,这一点全村人都知道,可男人打媳妇那是家务事,谁敢管?铁柱媳妇还是那种你管了,她反过来要骂你多管闲事的女人,也就孟长安几次叁番宣传不能打媳妇不能重男轻女,可惜收效甚微。
他上去敲门,前来开门的居然也是铁柱媳妇,宋早早看着这个鼻青脸肿的女人,觉得有点眼熟,好像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铁柱媳妇一看到是孟长安,吓了一跳:“大队长,你、你咋来了?”
里头她男人也赶紧出来,孟长安沉声问:“铁柱,你是不是又打你媳妇了?”
铁柱连忙摇头:“没啊没啊,我咋会打她呢!你说是不是啊,啊?”
铁柱媳妇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铁柱没打我,我、我是自己摔了!”
宋早早嘲讽道:“能摔成这样,你还挺厉害。”
铁柱媳妇不敢再骂宋早早,上回就因为骂了宋早早,宋早早请全村人吃流水席硬是把他们家排除在外,娃儿在家里饿得嗷嗷哭,男人还把她揍了一顿,左邻右舍听着她挨揍都没人管。
铁柱偷偷拿眼珠子往宋早早的胸脯瞟,看得宋早早一阵恶心:“再看乱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他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
这种关起门打女人开了门就怂成狗的男人最让人讨厌,宋早早嫌弃不已,她说:“反家庭暴力法规定,暴力殴打妻子造成伤害,可是要被判故意伤害罪坐牢的,现在正严打呢,你胆子可真不小,关起门打女人,好有男子气概啊。”
铁柱还没说话,铁柱媳妇慌了:“没!没有!你别瞎说!我男人没打我!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你们不能抓我男人去坐牢!”
她男人听到宋早早那番话早吓得腿软脸白,可见其毕生的阳刚之气都用在了他媳妇身上,再分不出多余的了。
宋早早眼角一抽:“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等到被打死了才后悔,他这不是第一次打你吧?”
家暴就只有零次跟无数次,宋早早无法理解铁柱媳妇这种被打成这样,还要包庇男人的想法。
“不用你管!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铁柱媳妇冲着宋早早吼了一句,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好在孟长安退得快,不然那门板非把他鼻子砸出血不可。
他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但让他很意外:“铁柱媳妇骂过你,我以为你看到她挨打会很高兴。”
宋早早头顶冒出一个问号,她瞪着孟长安:“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是我狭隘了,对不起对不起。”他赶紧道歉,生怕宋早早发脾气。
大小姐哼了一声:“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懒得恨他们,看样子你的思想工作还是没做到位,这都新社会了,北山村还有打老婆的男人,这大队长让你做的。”
孟长安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我的确是该反省。”
“反省什么呀。”宋早早无所谓地说,“这是没受过教育,不读书的结果,与其做思想工作,你还是先给他们扫扫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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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村的人怎么样跟宋早早没关系,但她讨厌打媳妇的男人,想她这脾气够坏的了,宋荣鹤都没舍得动她一根头发,这些男人倒好,出门怂包,关门打女人,劲儿全朝家里人身上使,真是废物点心。
孟长安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还是得读书,尤其是小一辈的娃娃,不读书肯定不成的,就算没有大学上,会认两个字,会写自己名字,出门在外也能减少被骗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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