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宝:早安,首席爹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胡静倩
沈渊亦含笑的走到宛歌跟前,道:“这半年来,小孩的衣衫你都缝了二十多件,大的小的,我看够他穿到十岁了。别再缝了,你身体弱,又快要临盆了,还是多歇息下。”
“这是最后一件,缝好了就不再做了。”宛歌的手还是没停。
沈渊顺手拿走她手里的小孩衣衫放到一边,调皮的笑道:“我们说会话吧。”
宛歌收好桌上的针线,“好!”
“孩子的名字想好没”
宛歌神秘的一笑:“想好了!”
沈渊问:“什么名字”
“叫佑麒,跟我姓,杨佑麒,好听吗”
“杨佑麒,杨佑麒,这个名字不错!”沈渊重复的念了两遍。
宛歌若有所思的抚摸着自己胸前的麒麟玉佩,这是她从王府带出来的唯一一件东西。记得那日珍宝斋的老板说这玉佩寓意着吉祥如意,多子多福。义,我们的孩子就快出生了。
沈渊看她又走神了,故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我困了,要歇息了,你也快回屋歇息吧。”
宛歌站起身,看沈渊拿起靠在墙上的木板,搭在两个凳子上准备铺床。
宛歌心里一酸,道:“小松,等我生下小孩,我们还是回京城去吧。你回到你哥身边,继续做你的将军。你哥伤害的人是我,他对你一直都很好。”
“那你和孩子呢”沈渊已将床铺好。
宛歌淡然一笑:“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回到百花楼里凭自己的技艺混口饭吃还是可以的,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累沈渊。
“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沈渊已躺到了床上,他语气平静却十分坚定,“现在的日子是清贫了些,可我计划好了,等孩子出生了,再过几个月我就能攒到足够的银子,可以在东街租个铺位做点小买卖。然后我们努力把小铺位越做越好,做成个大店铺,我们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宛歌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过不惯清贫的日子,可我不能害你就这样和我过一辈子,我们,我。”她本想说,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心里只有王爷,可她实在不忍说出口。
沈渊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宛歌,打了个哈欠,“快去睡吧,我要睡了。”
宛歌只好无奈的回到里屋,躺在床上因为肚子太大了,怎么睡都不舒服。
宛歌记得离开景州后的头两个月,她一直过的恍恍惚惚。沈渊带她来到了燕京,在这里购置了一间平房,安置下来。
沈渊每天总会想着花样逗她开心,宛歌有沈渊的陪伴,还顾念着腹中的胎儿,精神也渐渐好了起来。
可沈渊随身带的银两也用得差不多了,这时隔壁陆婶的小儿虎头病了,听说治这个病的药材很贵。那时陆婶一家每日都在为药钱发愁,沈渊和宛歌把所剩不多的银两都为小虎头买了药,小虎头的病后来也治好了。
后来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沈渊便在燕京的一家酒馆找到了一份记账的差事,总算可以勉强维持家里的开支用度。
这样平淡的生活是宛歌向往的,虽然清贫她还是觉得很幸福。只是太委屈沈渊了,她了解沈渊对自己的深情,可自己除了心中感激外,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此时躺在厅堂里的沈渊也还没睡着,每次一个人时,他总是悔恨交织,甚至在梦中,他经常会梦到三年前那个清晨在苍翠山庄与宛歌遇见的情景,可他却没有认出宛歌。
他本该认出宛歌,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可他愚笨的错过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哥折磨宛歌却无能为力。他不光恨他哥,他最恨的人其实是自己。还好老天给了他弥补的机会,即便宛歌心里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他也不会放弃。
三日后的早晨,宛歌生产前的阵痛开始发作。当沈渊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已是午后。
沈渊在厅堂里听到里屋传来宛歌一阵阵嘶声力竭的叫喊,心揪得紧紧地,坐立不安。
陆叔在他身边不停地安慰他:“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生出来就好了!”
可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夜晚,沈渊有好几次要冲进里屋,都被陆叔陆婶拦住了。
这次谁也没拦住他,他还是冲进了里屋,看到宛歌躺在那里面色惨白,脸上表情痛苦至极。
接生的王婆看到他,轰赶道:“快出去,男人进产房不吉利,你娘子就快生了,已经露头了。”
陆婶跟进来连拉带推得将他赶了出来,“公子,你进去了也没用,还是安心在外等着。”
终于传来一声婴孩响亮的啼哭声,过了一会王婆将包裹好的婴孩抱到沈渊的面前,满面喜色的道:“恭喜公子,你娘子生了个男孩。”
沈渊有些笨拙的抱着王婆递到他手中的婴儿,那婴儿又大声哭了起来,一时便有些手足无措。
陆婶熟练地从他手中抱过婴儿,哄了哄,欢喜的道:“你们瞧,这孩子长得多俊啊!眼睛像娘,嘴像爹。”
沈渊还在担心躺在里屋的宛歌,王婆笑道:“现在可以进去看你娘子了。”
宛歌虚弱无力的看到走进来的沈渊,问:“孩子呢”
“在这里!”陆婶将婴儿放到宛歌的身边,宛歌看着刚出生的婴儿喜极而泣。
沈渊靠近宛歌,道:“你看佑麒长得多像你啊!”
宛歌充满母爱的仔细端详着佑麒,他眉宇间像极了庸王。
燕京的冬天特别冷,转眼间佑麒已半岁了。他会对着宛歌笑,不满时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有时也会在摇篮里调皮的翻来滚去。
今日屋外正落着鹅毛大雪,宛歌和陆婶刚送走住在斜对面的张家娘子。
宛歌生下佑麒后,没有什么奶水。刚好张家的娘子比她早一个月也生了一个儿子,奶水多得一个孩子根本吃不完。
听说宛歌的孩子没奶吃,张家娘子便热心的来喂奶给佑麒吃。住在这条巷子里的人日子过得都很清贫,每次张家娘子喂完奶后,宛歌总会塞给她两个鸡蛋。
陆婶摇晃手里的小拨浪鼓,逗着摇篮里的佑麒,“小娘子,你看他笑了!”
佑麒发出咯咯的笑声,宛歌凑到摇篮前,跟着笑道:“麒儿,你吃饱了,就开心了是不是”
佑麒像是听懂了,不停的笑,兴奋的挥动着两只小手,在空中乱抓。
陆婶轻轻抓住他的小手,“这小子和我们家小虎头一样机灵。”
宛歌摸了摸佑麒的头,随口问道:“陆婶,我瞧你们家小虎头也有六岁了吧,怎么没送他到私塾里念书他这么聪明不念书有些可惜啊。”
“我们也想送他去念书,可私塾太贵了,家里那有多余的钱啊!”陆婶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想到什么,瞅着宛歌,不好意思的道:“我看你家相公是个读书人吧”
宛歌边逗着佑麒,边点点头。
陆婶接着道:“你相公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个私塾,你看这巷子里十几户人家,小孩也不少,只是大家都不是很宽裕。你相公开个私塾,教教我们这里的孩子念书,虽然大家给不起太多的钱,但收入也绝对是够用的。总比你相公在酒楼里做那又累又。辛苦的活好。”
陆婶其实想
第198章 点头
宛歌用力点了点头,眼眶热热的道:“你待我这般好,我怎么能不明白!若不是我,你现在还是统领几万大军的将军。”
沈渊轻轻地将宛歌揽到怀中,宛歌没有回避,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沈渊感觉宛歌的心已被他渐渐融化,心中喜悦的道:“其实我并不喜欢打仗,那只是为了顺我哥的意而已。我一直都向往着现在的生活,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回到家里喝一口她递过来的热茶,吃着她做的饭菜,再辛苦也不算什么。看着她温柔的哄着孩子入睡,坐在烛光下缝缝补补,她会时不时抬头对我笑一笑,这就是我向往的家。”
宛歌忍住眼中的泪,道:“嗯,这也是我向往的生活。”宛歌心中难过的想着,可是我向往,我就能自私的委屈你吗我已无法再一次承受这种失去之痛,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再爱了。
“小松,谢谢你给了我这一段平淡而幸福的日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沈渊将她揽得更紧,道:“傻丫头,谢什么啊,你能留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宛歌笑着转过身道:“快吃吧,别只顾着说话,菜都凉了,我再去热热。”
他们今晚吃得特别开心,沈渊觉得他终于找回了那个曾经错过的女子,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幸福日子。
这几日,沈渊每日回家,宛歌都会早早的将佑麒哄睡着,备一壶热酒,做几样可口的饭菜。他们会边吃边聊,一直聊到很晚,才各自安睡。
他们聊了很多事情,身世啊,趣事啊,还有六岁时分开后,各自经历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是沈渊在讲,宛歌在听。宛歌偶尔只会提一两句自己在镇国将军府里的生活,其他的事,她不想说,也不想让沈渊为她难过。
沈渊说起了他身世。原来他和沈少青的父亲是以前魏国的一位大官,他们本来姓黄,沈渊本名叫黄昌松,沈少青本名叫黄昌福。后来到匈奴后随义父姓沈。
当时魏国的皇帝魏子龙残暴不仁,贪恋美色,在民间广纳美女入宫。沈渊的父亲因冒死直谏得罪了魏王。沈渊父亲在官场上的敌人又趁机向魏王献上了他母亲的画像,说他母亲如何貌若天仙。
魏王竟动了心,要强纳他母亲进宫,他父母自然不从,便打算遣散家人,连夜逃跑。魏王先得到消息,派了一群杀手,将他全家一百多口人全数杀死,他母亲也被奸杀而死。他和沈渊因躲在密室里逃过一劫。
宛歌听着唏嘘不已,想不到沈渊的身世比自己要惨的多,她有些了解为什么沈少青会对魏国皇族如此仇恨。
而沈渊说起六岁时,他和宛歌分开后的经历。他和沈少青一路流浪乞讨回到了故乡燕京,在这里没寻到以前的亲戚,又流落到大兴和匈奴的边境。他们本想做点边贸买卖,可在一次匈奴和大兴的战争中,他们被匈奴人掳走,成了匈奴人的奴隶。
那些流浪乞讨,在匈奴生活的经历,一定是很悲伤很辛苦的生活,可沈渊说起来像在回忆美好的过去一般,轻松诙谐。他讲自己四处流浪时发生的一些趣事,以及在匈奴时因为文化差异闹得笑话,有一次还差点让一个匈奴女孩以身相许,描述的绘声绘色,把宛歌说得一直在乐。
宛歌也会讲一些在镇国将军府里,她和平乐少爷、念月小姐、励勤,还有冬雪,在一起的趣事。平乐少爷如何调皮捣蛋的经常捉弄他们,念月小姐如何与平乐少爷斗气,励勤如何笨笨的被她和冬雪戏弄。可如今大家都已是死得死,散得散了。
在冬日寒冷的夜晚,在这个再寻常不过的温暖的小屋里,时常会传出欢愉的谈笑声。
这样过了七天后,沈渊还是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桌上仍摆放着一壶酒和几道可口的饭菜,只是已凉了。
沈渊在两间不大的屋里寻着宛歌,开心的叫道:“小宛歌,我回来了。今日我去东街找张掌柜交了租金,明日我就到边境进些货物回来卖!”
可他叫了半天也没回应,寻遍了屋子和厨房,也没看到宛歌,还有佑麒也不在。难倒宛歌抱着孩子在隔壁左右串门
沈渊走进里屋,看到里屋的木箱上放着宛歌一直带在脖子上,从不离身的玉麒麟。
他心中微微一颤,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他站着未动,不敢靠近那块玉麒麟。他从未这般害怕过,哪怕是在深夜的草原上被狼群围困时;哪怕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被敌人围攻时,他都未这么害怕过!
这时传来小孩的哭闹声,他欣喜的跑到厅堂里,宛歌抱着孩子回来了
可他只看到陆婶抱着佑麒站在那里,他的心又陷落到深潭。
“你家小娘子呢”陆婶到处看了看:“她还没回来吗她上午就把孩子托给我照看,说是有点事要出去下,可到现在天都快黑了,她还没来接孩子,我就过来看看。”
陆婶边哄着孩子,边叨叨絮絮的说个不停。沈渊一声不响的盯着她怀中的佑麒,过了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啊!”他突然冒出的这没头没脑的话,让陆婶蒙住了。沈渊凄然的从陆婶怀中抱过佑麒,走进里屋,无心顾及还呆站在那里的陆婶。
沈渊如壮士断腕般的走到玉麒麟前,下面果然压着一封书信。
他抱着佑麒坐在宛歌的床上,默念着信中的内容:对不起小松!我走了,不要再找我了。拜托你帮我照顾好佑麒,这块玉佩等他长大后帮我给他戴上,告诉他这是他爹娘留给他唯一的信物,把他养育成向你这样乐观开朗,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来世吧,来世若还有缘,我愿做你娘子,每日为你端茶做饭缝衣。小宛歌留书。
沈渊木木的看着手中的信,有几处墨迹都模糊了,原来自己早已泪如雨下。佑麒在他怀中似乎懂事了,两只小手死死抓紧他胸前的衣衫。他搂紧佑麒,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好啦,沈渊和宛歌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写写宛歌后世和沈渊的爱情故事:
阳光透过窗,静静的倾洒在明净的玻璃桌上。
刹那间,世界静止在这一刻。
男子逆着光而坐,浑身散发出无法忽视的尊贵与高傲。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闪烁着莹润的光泽的象牙棋。
女仆走了过来,往精致的白色瓷杯里,缓缓倒入浓郁诱人的咖啡。水汽袅袅升空,氤氲迷人。
男子悠闲的端起杯子。缓缓的,一张冰冷俊美的面孔出现在阳光下。倨傲尊贵的脸庞,轮廓深刻。眼瞳深邃似海,薄唇紧抿,透着威严。
轻抿着杯中的咖啡,抬眸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旁边的中年人,语调没有一丝起伏的问:“林管家,还有什么事”
“回少爷,夫人早上有打电话过来。”一本正经的林管家,不苟言笑。
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站直的身躯,在阳光下宛若神祗。男子轻勾薄唇,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不疾不徐的说:“林管家,准备直升飞机。”
“是!少爷!”林管家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毫无疑问服从了男子的命令。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宛歌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室的奢华。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在这么高级豪华的房间里她不是被车撞了吗……难道她被撞死了!这里是天堂吗
呜呜,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是英年早逝啊!看着明亮而华丽的房间,宛歌哭丧着脸,悲叹自己短命早死。
“小姐,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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