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宝:早安,首席爹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胡静倩
不知什么时候,婉娘已走了进来,叹息道:“真是想不到啊!你和王爷落得如此下场,原以为你日后迟早都会成为王爷的妃子,享一辈子福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王爷就这么没了。”
“
第196章 意外
宛歌呆了半响,也感到很意外,却很平淡的问:“是吗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婉娘着急的道:“我那知道这些,我看你还是赶快乘画舫逃到对岸再说吧。我现在就帮你到前厅再为你拖延些时间。我虽不知道你和那个定北侯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看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对他不会就是你刚来百花楼时口口声声说无法报仇的仇家吧。”
来得正好,宛歌也想知道庸王惨败跳崖的真相,她凄然一笑道:“我不逃!”
婉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打算现在跟他走”
宛歌点点头,心想,今日我要与他做个了断,你不是想让我痛苦吗我也要让你痛苦一辈子。
婉娘伸手摸了下宛歌的额头,“姑奶奶,你不会是病糊涂了吧”可感觉一点都不烫啊。
宛歌抓着婉娘的手道:“婉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帮我。”
“我除了帮你逃走,不能帮你做任何事,他可是定北侯啊!”
“这件事你一定可以做到,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宛歌看婉娘不再推辞,接着道:“你现在就帮我赶到郊外西营,找到沈渊将军,只用问他一句,永远是几个时辰,几个月,几年他自然会救我。”
婉娘又重复了一遍:“只用到西营找到沈将军问这句话吗”
“他若再问你什么你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
“那我现在就去!”婉娘说完,便从百花楼的后门走了。
宛歌也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朝前厅去了。
宛歌走到前厅时,董妈妈正赔笑的对沈少青道:“候爷,您说的桃花姑娘早就赎身了,怎么会在百花楼里现在百花楼里最红的是水仙姑娘,芍药姑娘,要不您看她们合不合适,她们肯定都愿意跟候爷走。”
沈少青已看到走到前厅身着白色素服的宛歌,指着她问:“她是谁她不是桃花又是谁”
董妈妈只觉得尴尬,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婉娘不是说安排她逃的吗怎么没逃
董妈妈只得自圆其说道:“她是百花楼里请来教习小姑娘们的师傅,和以前那个桃花长得是有几分相似。”
沈少青的目光冷漠孤傲,一直盯着宛歌看。在场的人都心生畏惧,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宛歌嘴边挂着一丝嘲笑,神态自若的看着沈少青。沈少青今日着宝蓝色便服,披着一件白狐雪毛斗篷。
宛歌走上前,娇媚的笑道:“侯爷还记得奴家,真是难得啊!”
沈少青眼中含怒,道:“贱人,当初就不该让你活着,我太低估你了。”
“奴家说过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沈少青手一挥,“把她拿下带走。”
宛歌退了两步,吼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沈少青不由分说的拽住她的胳膊,朝外拉,道:“今日本侯爷带去个好地方。”
到了百花楼门口,沈少青将宛歌拖上马,自己一跃上马,坐在宛歌身后,狠狠的抽了马一鞭子,马便像离弦的箭,狂奔起来。
宛歌和沈少青同骑一匹马,一路飞奔来到苍翠山顶,所有的植物都掩埋在白白的积雪之下。
到山顶上沈少青放慢马速,悠悠的将马儿骑到悬崖边,寒风呼啸着吹过,宛歌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么但可以肯定他从来就是个疯子!
已在悬崖边,沈少青还在催马上前,马儿一只前蹄踏空,惊惧的扬起前蹄,长声嘶叫。
沈少青终于逮住缰绳,让马儿转头站稳,宛歌只觉头昏脑涨,胃里一阵难受,作呕想吐。
沈少青得意的从背后搂住她,笑道:“怕了吗庸王就是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的,还真是够胆量。”
宛歌转过头,痛苦的盯着他,质问他:“你身为主帅王爷被困十天十夜,你为何不发援兵救他”
沈少青看向远处,好笑的道:“当时我正与匈奴人大战于幽州,如何能救他”
宛歌不信的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沈少青用狼一般寒冷的眼睛盯着她,手无意中摸到了她隆起的小腹,表情惊讶的道,“你的腰变粗了,难道。”
宛歌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腹部,慌张的道:“我长胖了。”
沈少青眼中带着恨意、痛心、忧伤,松开搂着宛歌的手,拉住缰绳,“很好,很好!”说着便不再看宛歌,骑着马儿走到一座墓碑前。
他拽着宛歌一起翻身下马,宛歌下马时没站稳,跌在雪地上。沈少青用斗篷扫掉墓碑上的积雪。
宛歌爬起来,半跪在雪地上,抬眼间看到墓碑上的字“挚友乌维犁之墓”,心中又惊又悲,惊得是沈少青为何要将她带到乌维犁的墓前,难道他已知道上次西营失火的真相吗悲得是乌维犁之死,虽和他交情不算太深,他却死的很无辜。
沈少青站在墓碑旁一字一句的道:“我曾对天发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死乌维犁的人。若不是你,我和庸王之间就不会有如此大的仇恨!”
他抽出斗篷里的明锽锽的宝剑,指着宛歌,一步步的走过来。
宛歌惨笑道:“若不是你,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你害死了所有的人,是你!”
沈少青充耳不闻,将冰冷的剑锋指在宛歌的喉咙上,“这次我绝不会再放你活着离开,我要用匈奴人的方式,以你的血来告慰乌维犁在天之灵!”
宛歌随着他不断抬高的剑锋毫不畏惧的站了起来,心想,今日随他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庸王都不在了,死还有何惧,只是可怜这腹中的胎儿,讥笑的望着他道:“你错了,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沈少青不想再听她说什么,突然收回宝剑,作势猛然向她刺去。
“住手!她不是魏念月,她不是魏国公主!她是杨宛歌!”宛歌听到身后传来念月小姐急促又慌张的声音。
沈少青心中一惊,剑锋一偏,刺了个空,可还是擦伤了宛歌颈上的肌肤。
沈少青看着从远处跑来的身影,惊讶的道:“弟妹,你怎么会跑到山顶来”
宛歌看到念月,悲中带喜的喊道:“念月小姐!”
念月急匆匆的跑过来,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担心的查看宛歌颈上的伤势,又望着沈少青,道:“我才是魏念月,我才是魏国公主,她只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丫鬟。侯爷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用剑刺死我吧!她是无辜的!”
沈少青不敢相信的望着念月,手中仍紧握着宝剑,“不可能!那日在茶楼外是你亲口告诉我你叫杨宛歌,还有在逍遥侯府里的那张画像。”
念月心中也是百般滋味,不知从何说起。今日她在山庄的东暖阁上看到沈少青策马狂奔,却未回山庄,只奔山顶而去,她出于好奇就跟了上来,结果却看到宛歌命在旦夕,她便不顾一切喊出了事实真相。
“那只是我以前一时糊涂造成的误会,我一直都很内疚!本以为宛歌和王爷在一起会很幸福,我心才稍安些,可没想到。”
“一派胡言!你为了救她,故意编这些谎话来骗我,只是想让我放过她!”沈少青还是不愿相信。
这时听到急促的马蹄溅落在积雪上的声音,沈渊策马赶来,远远看到宛歌颈上的血已浸湿白色的衣领,不由心中一紧。
宛歌看到身披驼色貂毛斗篷的沈渊,清唱起:“晚风吹,月季花儿开。娃儿望着夜空数星星,一二三四五总也数不清。星星亮、花儿香、娃儿乐,娘亲陪着娃儿入梦香。”
沈渊木然的翻身下马,缓缓走近宛歌,来时的路上他在心中问了自己千百遍,到底谁才是小宛歌,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小宛歌又会是谁可自己娶得小宛歌又是谁
当他看到自己一直以为是魏念月的女子时,当他听到那首儿歌时,他已经完全知道答案了。
他心如锥扎,木木的喊了声:“小宛歌!”
宛歌此刻已视线模糊,心在忏悔,对不起小松,为了报复你哥,我不得不让你知道真相,因为在这世上你哥最在乎的人是你,只有你才能让他痛苦一辈子。她愧疚的小声叫道:“小松!”
面对突如其来的真相,沈少青整个人一动不动呆立在那里,手中的宝剑已垂落在雪地上。
他不甘心的对沈渊道:“渊,她不是杨宛歌,她是在利用你,你不要相信。”
“她是小宛歌,她才是小宛歌!”沈渊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少青,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沈渊从衣衫上扯下一块布条,为宛歌包扎颈上的伤口。宛歌却突然抽出他身上的佩剑,“对不起,小松!”
宛歌快速的转身,双手紧紧握着长剑,直直的刺向站在自己身后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沈少青。
当沈少青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躲开,宛歌闭上双眼,使尽全力的刺下去。
她感到剑深深刺入肉中的畅快,“我们本来无冤无仇,但因为你所做的一切,你是我此生最恨的人,我要用你的血来偿还你所欠下的血债!”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沈少青和公诉渊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魏念月胸口的血如泉涌,瘫软的靠在沈少青身上。
沈少青紧紧搂住用身体挡在自己面前的魏念月,痛心的喊着:“弟妹!”
沈渊和魏念月夫妻一场,眼睁睁得看着她在中了一剑,心痛难忍,想握住她的手,她却躲开了。
宛歌大哭着扑到魏念月的身旁,泣不成声:“念月小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可是设计害死逍遥侯和你大娘的人啊!”
魏念月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微笑着道:“宛歌你不要自责,是我心甘情愿的为侯爷挡这一剑的。我的死,我的死若能化解你对侯爷的仇恨,我也死而无憾!”
魏念月的笑容越来越美,她深情的凝望着沈少青:“侯爷,你的仇人是我,我去了你的仇恨也就了结了。”
沈少青紧紧的搂住她,已读懂了她眼中的神情,在茶楼里救了她,原来是救了自己一命。
魏念月的眼神渐渐迷离涣散,她紧紧依偎在沈少青的怀里,“侯爷,我好冷好冷,抱紧我,抱紧。”他的怀抱还是那样温暖,就像茶楼初遇时,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世上只有他的呼吸,他的体温。
“啊”宛歌悲恸的喊声惊动了躲在树林里过冬的鸦雀,鸦雀哀鸣着一阵乱飞。沈渊死死的抓住宛歌的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宛歌看到自己满身满手的鲜血,浑身颤栗,“小松,我杀人了,我杀了念月小姐,我。”
沈渊心中如翻江倒海般难受,面对这两个女人,他何尝不是痛彻心扉。他抱起宛歌安慰道:“小宛歌,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我会永远保护你的。”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
沈少青仍搂着魏念月冰冷的身体,望着沈渊的背影,“渊,你要去哪里!”可沈渊始终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他从来没想到,他的血海深仇最终会这样了结,而渊的心却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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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同期
几个壮年男子听到后敌意顿消,都深表同情。长相很凶的男子有些犹豫的望了望稍年长的男子,道:“村长,你说上个月在山下的深沟里发现的那个人,会不会。”
宛歌激动的跑到那长相很凶的男子跟前,问道:“上个月你们是不是救了什么人他现在在哪里”又回头高兴的对沈渊道:“他没死,我就知道他还活着!”
那个被称做村长的男人,有些不忍的道:“这位夫人,我们上个月在深沟里发现的是具尸体。看哪尸体上的戎装至少也是位将军,只是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
宛歌眼前只见那挂在山间的彩虹瞬间消散了,觉得身体冰凉,双腿发软,义,你终究还是负了我们的约定。
沈渊忙搀扶住宛歌,“那尸体现在在何处”
“我们把他葬在山后的土堆里,和匈奴大战平息后,这附近发现了太多无名无姓的尸体,村里挖了一个大坑,集中安葬在那里。”那个长相很凶的男人也是满脸的哀泣之情,道,“夫人,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匈奴人打来时,我们村里每家都有失踪的、死去的亲人。”
宛歌想起来这十日来,她有好几次都经过那个山野间最寻常的土堆,可她从来都没留意过。义,躺在里面冷吗孤独吗
她挣脱沈渊,不顾一切的朝土堆跑去。她扑到土堆上,拼命的用双手挖开那些厚实的泥土。
沈渊急急的追过来,想从后面抱住她,此时的她却力大无比的将沈渊推开,又继续用双手挖土。
沈渊只有用尽全力再次从后面死死的抱住她。她拼命挣扎叫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沈渊含泪大吼道:“小宛歌,够了,不要再挖了,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宛歌被他的吼声震住了,痴痴的回头看着他。沈渊擦净她粘在脸上混着泪水的泥土,声音又变的柔和的道:“就算让你把这土堆挖开了,里面全是累累白骨,你能从中找到王爷吗”
“我能!”宛歌回忆起庸王俊朗不羁的面容,乌黑浓密的长发,如春水般的笑容,身上带着淡淡清香的气息,他的掌心,他的肌肤,最后一次见他时,他的穿戴。他的一切一切都似乎还在眼前。
沈渊疼惜的将她搂在怀中,尽量让她的情绪平复下来。他陪着宛歌整整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天,他跟着他大哥打仗多年,他太清楚战争是多么惨烈,在那种情况下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但一直不忍心说穿。
“尸体不是你想要找的,对吗你在这山野间寻寻觅觅了十天,只是为了找到希望和奇迹对吗刚才那村民不是说那尸体面目全非,无法确认身份,也许他不是王爷呢。不管王爷是生是死,在你心里你就当他是活着便好了。”沈渊说这番话时语气平静,其实心里早已痛的无法呼吸。
他切身的感受到宛歌对庸王那种生死难分的深爱,即使庸王死了,他还是很羡慕庸王,这一直是他在追寻的感情,却每每失之交臂。
宛歌一直在他怀中吞声饮泣,沈渊安抚她道:“你还有王爷的孩子,还有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渊收拾好厨房,回到厅堂,静静的望着宛歌在烛光下缝衣的模样,感觉很温馨。
宛歌边缝着衣衫边想着快要出生的孩子,心里不再那么难过,感觉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好起来。她抬眼看到沈渊站在那里注视着自己,感觉很安心,向沈渊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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