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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世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芈黍离

    赵延进还没满二十周岁,但不愧为将门虎子,有一股子锐气,在刘承祐面前,虽然稍显紧张,但应对还算得体,并且看得出来,脑子很灵活。

    有刘承祐提前吩咐下去,赵晖与王晏匆匆赶来,经过排查威胁后,倒顺利直谒君前。

    “臣赵晖(王晏)参见陛下!”

    “免礼!”刘承祐扫了二人一眼。

    “父亲。”

    没有理会儿子,赵晖倾身拱手:“怎劳陛下亲临,臣实惶恐。累陛下久候,臣,臣......请陛下治罪。”

    不管是不是装的,面对刘承祐这个少年天子,赵晖态度很端正。

    刘承祐穿着一身常服,不过当了这一个多月皇帝,身上君威渐盛,再加上他素来的严重,威势很强烈。

    “赵卿,不必如此。反倒是朕冒昧来访,叨扰贵府了。”刘承祐平和地说道。

    “不敢。”

    又看向王晏:“王卿也在”

    “陛下。”王晏再行礼。

    “倒不用朕多跑一趟了!”刘承祐摆了下手,鼻子抽了口气,似乎嗅到了二者身上的酒味,说道:“今夜侯使君,招待二卿的,定然是美酒佳酿吧......”

    闻言,二者顿时齐道:“请陛下恕罪。”

    “二卿不必如此。”刘承祐命随行的内侍奉上一小坛酒,说道:“朕今日上门,也带了一坛酒,这便与二为共饮,这可是产自杏花村的好酒,二卿可有兴趣”

    闻此言,赵、王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愕然,注意着刘承祐那副迥异于常人的冷静姿态,心中对这个少年天子更加慎重了。

    刘承祐寻赵晖,自然不是真找赵晖来喝酒了,命人简单准备了点肉食,吃喝相谈。稍微酝酿了一下气氛,一手持杯于横于腰前,一手背腰,刘承祐感慨着:“去岁,敌骑长驱而陷两京,石氏不能守




第33章 西巡结束
    “二卿皆将帅之英,能望卓著,负守御之责,担防扼之任,朕可安矣。”一手扶一个,刘承祐态度愈亲,对两名老帅的反应十分满意。

    “当然,朕只是做必要安排,以备不时之需。为君者,上顺天意,下应人心,苟得君臣和协,相安无事,那自然是最好的......”刘承祐补充了一句。

    “陛下英明!”赵、王恭维道。

    就是不知二人,心中究竟作何想法。对皇帝的话,要是太过当真,仕途上是走不远的。

    “朕今夜与二卿所议之事,勿泄!”叮嘱了一句,刘承祐抬眼望了望沉郁的夜空,说道:“时辰不早了,不便多扰,朕回宫了。”

    “送陛下。”

    “留步。”

    虽然刘承祐发了话,但赵晖还是与王晏亲自送至府门。站在门口,刘承祐再度注意到跟在侧边的赵延进,极似随意道:“朕方才与延进相谈,应对得体,有智略,颇合朕意。朕身边,处用人之际,此番正好随朕还东京,任事于朝廷,如何”

    闻言,赵晖偏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动作仅顿了下,应道:“臣替犬子谢陛下恩典。”

    摆了下手,刘承祐又瞧向王晏:“朕还记得,王卿有子名汉伦吧。”

    “去岁冒死,亲赴晋阳奉表,胆略勇气不凡,朝廷未有厚赏,朕欲调之入东京任用,卿以为如何”刘承祐语气中似乎满是欣赏之意。

    王晏倒没有多少迟疑,直接道:“臣立刻发信,让犬子进京侍奉陛下。”

    满意地点了下头,刘承祐方登銮驾。待銮驾起行,在宫卫的护送下走远后,侍立在门前赵晖与王晏同时松了一口气,相视苦笑。

    “爹,天子让我与汉伦兄进京为官,该不是想以我二人为质吧。”这个时候,其子赵延进在旁嘀咕了一句。

    “给我闭嘴!”闻言,赵晖顿时叱骂道,眼神四下飞了一圈,但见都是亲信之人,这是吐出一口浊气,而后又是一番训诫:“天子看得上你,此乃你之幸。日后在东京为官任职,给我谨言慎行,但敢滥言造次,我必不轻绕!”

    “赵兄,延进也只是无心之言。”王晏则在旁劝慰道:“两子进京,倒也可互相帮衬一番。”

    “有这样的皇帝,于天下或为幸事,于我等方镇而言,哎......”赵晖不由感叹了一句。

    事实上,二人心里都清楚,刘承祐召二子进京,既是恩典,也作人质,就看二人如何表现了。

    “我等打拼一世,能得此地位,已足矣。未怀妄念,又何惧其他荫于子孙,谋以前程荣华,好事!”王晏则直言。

    “王兄所言有理。”闻言,赵晖附和道。

    “天子果如传言。河中的情况,我在陕州,早有耳闻,彼辈阴怀异志,真是自取灭亡。天子有此手段,那李守贞哪里是其对手。”说着,赵晖又感叹了一句。

    “这个天子,还如此年轻,大汉来日可期......”王晏提到了关键性的问题,语气中也是感慨意浓。

    洛阳城虽然整体衰败,但路着实不拥挤,銮驾稳稳地行驶在天街上,直向宫门。刘承祐平静地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脑中思虑不断,心情却格外平静。对赵晖与王晏,刘承祐真的完全放心吗,确是不尽然。

    但是,既上门托以腹心之任,刘承祐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赵、王二人,刘承祐是经过多方打听,深入了解过其性情能才、处事之道、治政典军的情况过后,方才做下的决定。

    这也是同为首义三节度,又俱环绕蒲、同,刘承祐区别对待的原因。对二者,还是抱有很大的信心的。

    今夜上门,降恩施宠的同时,也是在立威。天子之威,并非一味地靠强权压迫恫吓,言谈气度,志趣涵养,成于无形之间。

    针对于李守贞,刘承祐当然不可能只靠赵晖、王晏二人,放白文珂在京兆,置杨业于潼关,都是两手十分重要的落子。并且,如李守贞叛,真正要平灭之,最终还得靠朝廷禁军发力。

    至于同州的薛怀让,讲真,刘承祐并不觉得他对朝廷能有多大威胁。甚至于李守贞,都未如表面上那般让刘承祐忌惮。

    从一开始,李守贞“鸡”的属性,便被刘承祐落实了。随着刘承祐撑过了继位初的过渡期,调配应对起来,也更加顺畅了。稍微意外点的是,薛怀让冒头,似乎也想要**。

    ......

    “冯老相公,李守贞与薛怀让,无视对朕的诏令。对此,你觉得,朕当如何应对”宫内,刘承祐召来冯道这个随行宰臣,垂询道。

    侧边,冯道的坐姿都透着谨慎,恭顺老脸上带着沉思,似乎在暗暗揣摩刘承祐的想法,余光注意着刘承祐的反应,试探道:“降诏申饬,察其缘由,让二者给朝廷一个解释”

    “此二人的行举,简直就是在公然挑衅朕与朝廷的威严。就一番不痛不痒的申饬传将出去,朕的脸面何在,朝廷的颜面何存,岂不让天下人轻我各州节度若都有样学样,那天下还不乱了”刘承祐当即摆手,表示不乐意。

    见状,冯道仔细地琢磨了一会儿,老眼清明地看向刘承祐:“难道陛下欲直接治罪”



第34章 史卿,朕还有重任相托
    “不知陛下,召臣何事请直言!”史宏肇声音很大,语气中透着点不耐烦,直刺刺地问刘承祐道。

    奉命入宫觐见,面君,然而与前番对待自己的态度相比,今日这天子的态度,让史宏肇觉得有些愣。刘承祐但坐龙床,不说话,面无表情,就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目光淡漠地审视着史宏肇,让他颇觉难受。

    刘承祐瞥了眼杯中茶水,不过半盏茶功夫,便耐不住了,史宏肇的性子,似乎没有任何改善,在他面前,仍显骄狂。

    “朕这里,有些东西,想要给史卿看一看。”刘承祐终于出声了,朝侍候在旁的中书舍人范质示意了一下。

    范质双手捧着一叠奏章,上前递至史宏肇面前。

    见状,史宏肇粗犷面容间的不耐稍稍散去,反生犹疑,瞥了御座上的刘承祐一眼,接过便翻开起来。

    然后,史宏肇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几乎是暴起:“此皆污蔑构陷,小人造谣,陛下万不可轻信。”

    气急而起,情绪激动之下,史宏肇遒劲的胡须直打颤,瞪着刘承祐:“陛下不可听信谗言,上书的之人都是奸佞,都该抓起来,处以极刑。”

    “史相,陛下面前,不可失仪。”见范质在旁,朗声提醒了一句。

    史宏肇甩都没甩范质一眼,犹自激动着,目若铜铃,与刘承祐道:“陛下若明察秋毫,必不可轻信小人中伤,寒忠良之心!”

    也不知,史宏肇哪里来的脸,能说出这等话。

    十几份奏章,都是弹劾史宏肇。欺君罔上,中饱私囊,滥杀无辜......总之,史宏肇所犯之事,都有提及。并且建议刘承祐拿下处置,以肃军纪,正国法,也难怪史宏肇如此跳脚。

    刘承祐一副淡定的模样,任史弘肇发挥了一番,方才悠悠开口:“对史卿,朕自然是相信的。但是,所谓三人成虎。一人言之,朕断然不信,甚至还要拿其问个会毁谤大臣之罪。”

    “陛下何不——”刘承祐话说到一半,史弘肇就忍不住出声打断。

    “听朕说完!”刘承祐则一抬手,语气十分严厉,目光漠然地看着他:“然而这么多人同时上表进言,就由不得朕不多思考了。前番问罪于苏逢吉之时,其也有提到史卿——”

    “陛下!”史弘肇再度急躁地开口:“苏逢吉乃罪臣奸佞,他的话,岂能相信!文人心思歹毒,惑君乱政,当诛!”

    “这些奏章,何以涂抹上奏者,不显其名,可想而知,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小人,对臣暗施冷箭!如不然,敢与臣当面对质否”史弘肇形色俱厉,盯着刘承祐。

    史弘肇猖狂,接连打断自己说话,刘承祐似乎也怒了,急声道:“西京勋佐——”

    话出口,刘承祐意识到了问题,当即改口,沉声说:“史卿,容朕把话说完!”

    史弘肇两眼一亮,却是抓住了机会,急声说:“陛下,是否乃西京这干前朝旧臣哼,如此臣也就明白了,分明是前番臣奉命整治,彼辈怀恨在心,刻意诬告于臣,欲行报复!”

    这下,刘承祐沉默了。史弘肇的分辩声尚且隐隐回响在空旷的殿中,刘承祐踱了几步,叹了口气,对史弘肇说:“对奏书上的弹劾之言,朕自然是不怎么相信的。史卿乃大汉元臣,开国功勋,在军为帅,在朝为相,辅弼于朕,肩负重任。又岂会违法乱纪,行此祸国殃民之事”

    刘承祐说这话时,注意着史弘肇的表情,果然有点不自然之色。

    “不过!”又是一个转折,刘承祐继续说道:“既有人上表,朕为天子,处事当公允,不便徇私,对此,自该有个说法。”

    “朕召史卿来,也非问罪,只是例行察问,做个过场罢了......”

    见刘承祐语气间,软化下来,史弘肇也是松了口气。讲实在的,别看方才他反应激烈,在刘承祐严肃起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对自己干了什么事,他心里怎会没个b数。嘴角扬起点笑容,史弘肇拱手道:“陛下英明!”

    “范质。”

    “臣在!”范质提袖应道。

    “将这些奏章拿下去,给朕烧了!”刘承祐吩咐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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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东归
    河中府,府治曰河东城。

    在刘承祐西巡的这段时间,整座城池显得很紧张,军丁巡逻,兵甲不歇。既怀异志,李守贞对朝廷的向,自然是严密关注者。甚至十分怀疑刘承祐西巡的目的,尤其在他拒绝东去洛阳觐见的情况下。

    事实上,做贼心虚之下,李守贞已然做好了起兵的准备。当然,这里的准备,指的是心理准备。刘承祐在潼关设潼安军,已使之成为惊弓之鸟,但又投鼠忌器。

    装饰奢贵的府堂间,乌烟瘴气的,一名身披袈裟的僧人,正紧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似在“发功”。观其面相,庄严肃重,倒有种高僧的气质。良久,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泛着智慧光芒的明亮眼睛。

    此僧号“总伦”,长于占卜,出入于节度帅府,被奉为上宾,把李守贞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法师,如何”见状,候在一旁的李守贞赶紧凑上前问道。

    很有气度地酝酿了一番,总伦捋着胡须,慈眉善目地冲李守贞淡笑道:“使君勿忧,有惊无险!”

    闻言,李守贞表情一松,脸上也跟着带上了释怀的笑意。

    该是巧合,有心腹幕佐匆匆来报:“启禀节帅,洛阳来信!”

    微讶,李守贞快速地拆开阅读,很快,哈哈大笑起来,很是畅快。

    边上,正支使着弟子收拾法器的总伦,走上前来,施了个佛礼,说道:“看来,是洛阳传来好消息了。”

    李守贞扬着手中的信纸,脸上洋溢着一些得意之情:“小皇帝离开洛阳,还往开封去了。吾不奉诏觐见,他非但不降罪,连申饬都不敢,反而要给我加官进爵,并派宰相冯道亲自前来河中宣诏。这是,怕彻底逼反了我,想要稳住老夫啊!朝廷软弱,由此可知,天下节度知之,定然轻视,如此怎能守住江山”

    “朝廷定然是慑于蒲军之利,惧使君之威。”总伦在旁边附和道。

    “果如法师之言,天命犹在我!”李守贞笑道,说着,语带哂意:“他欲稳住我,我正欲迷惑住他。等我联络好盟友,定然给小皇帝与朝廷一个教训。”

    “使君大业可期。”

    “借法师吉言。”

    “节帅,赵推官求见。”

    “修己,寻我何事”见着上门拜谒的赵修己,李守贞大咧咧地问道。

    赵修己嘴唇泛白,表情阴郁,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拱手以一种衰弱的声音对李守贞道:“节帅,属下身染重病,此来是欲请辞的。”

    “前番不是还好好的吗”李守贞愕然,这才注意到赵修己的脸色。

    “病来得突然,不测之灾,非属下所能预料。”赵修己苦涩道。

    “那也不用辞官。”李守贞摆摆手,说道:“你可暂时放下政务,在府中休养,我自请良医救治。”

    “使君!医者言属下所染,乃恶疾......”赵修己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哀声说:“药石无救,恐时日无多。叶落归根,属下只欲撑着病体,还归乡里。”

    “恶疾”二字,咬音极重,看赵修己的模样,李守贞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变,有点急躁地摆摆手:“既如此,我自不便相阻。稍后,我命人奉上钱帛,作路资,筹汝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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