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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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5
些人,找个由头要了这个考生的命都轻而易举。《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但梁焕可没打算降罪,而是突兀地问:“你觉得这人文章写得怎么样?不管主旨,只看词句行文。”“若此人正经写文章,该是能中的。”“那你就取了吧。”梁焕若无其事道,“名次往后放,别太显眼,反正会试的名次不重要,能让他进殿试就行。”白从来一阵错愕,本来是拿来问要不要治罪的,怎么就给取了?
他离开后,这篇文章仍在梁焕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个微贱的举人敢在会试卷子上写这种东西,为了献言能豁出命去,单凭这份心,他也是该取中的。
晚饭之后,梁焕等天色完全暗下来,提着个食盒出了宫,径直去了雍州会馆。
“行离,我回来了,给你带吃的了!”一推开门,梁焕就看到陈述之单薄的背影,正坐在桌边写什么东西。他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拿着树枝在地上乱戳,缓慢地接近他。《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陈述之回头望着那张眼前围了布条的脸,款款起身扶他坐下,浅笑着问:“怎么一天也不见你,看不见还敢乱跑。”“你不是说让我寻个生计,我出门去找了嘛。”他说着,把食盒放在陈述之面前,“路上遇到有人卖这个,说是雍州来的,我怕你来京城想家乡的东西,就给你带了点。”实则是他从御膳房要的。
陈述之慢慢打开食盒,见里面是一盘切成条的甜瓜,不禁弯了眉眼,“京城还有这个?还是第一次见到。”梁焕趁他吃瓜,自己没事做,就装作偶然摸到他写的那几张纸,拿过来把玩,顺便偷看。
“那是我没写完的信,你别玩了,墨还没干……”这张纸上是陈述之写给雍州一个州同的书信,信上道他和那个州同的女儿有婚约,等他中了进士便去迎娶。他写信是说这次会试考得不好,让那州同另觅佳婿。
这事梁焕也就看个热闹,又翻到下一张,然而刚看了两句话,他面上就是掩饰不住的惊诧。
这篇文章,白天刚刚出现在白从来送来的那张考卷上。《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原来是他写的。他这是根本没打算考中,提前打好了草稿,无论会试遇到什么题目,都要写这篇文章,试图让自己看到?
也不知这两张纸,谁是因谁是果?
他不动声色地把纸推回去,似是随口一问:“行离,你会试的文章是怎么写的?”“问这个做什么?”陈述之吃完了瓜,仔细地用毛巾擦着手。
“好奇嘛,你这样温柔风雅的人,文章肯定也是不凡的……”沉默良久,陈述之便带着些惆怅自言自语:“有时我也在想,读这么多书究竟有什么用处。八股文章写得沈博绝丽,也生不出一粒米,养不活一个人。”透过布条,梁焕望着那个依稀的轮廓,他的身形里似藏着落寞,俊雅得有些凄凉。
“对了,你出去一整天,找到什么事做了吗?”陈述之不想多谈上个话题。
梁焕连忙转换情绪,状似轻松道:“瞎子也能做的事——算卦啊!”听到这话,陈述之不由得呛咳了两声,“你还会这个?……那你有算卦先生的行头么?”梁焕摊了摊手,只是编个由头蒙他,也没真想摆摊算卦。
没想到陈述之却爽快地说:“你看不见,我帮你做吧。”于是,梁焕假装看不见地看陈述之忙活了一晚上,弄来了竹签,画了一张八卦图,还做了个写着“林半仙”的招牌。
人来人往的闹市,梁焕在街上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一处风水宝地。他蒙上眼,在地上铺了一张画着八卦图的纸,放上签筒,又举起一根竹棍,挂着“林半仙”三个字。
做这些事让他感到十分羞耻。原本他只是编来糊弄陈述之的,没想到他非要带着那些同学来给自己“捧场”,梁焕就只能跟他约好时间,然后临时出摊。
他一直缩在角落不吆喝,偶有几个好奇的,都被他打发走了。很快,陈述之便带着几个同学往这边来。
见到这个派头十足的算卦先生,那几名同学纷纷报出生辰八字。他们都是算能否考中,梁焕便摇着签筒,引经据典地和他们瞎扯,话说得似是而非。
忽然,不知是谁把陈述之推到他面前说:“给他算算姻缘吧!”作者有话要说:开头攻视角多一些,后面主受哈第4章仓皇对于相貌出众的人,人们总是好奇他的姻缘。陈述之刚想转身说自己不算,却听见梁焕在后头猛地把签筒拍在地上,“来!要算姻缘的,生辰八字报上来!”众人知道他们两个认识,不肯让陈述之说话,而是悄悄地问他八字,再由别人报给梁焕,以为他不知是给谁算。
梁焕想起先前看见的,他和什么州同女儿的婚约,便打算趁这个机会多问几句。
“这个八字特别,我不用看签看卦,就能推算出来。”梁焕抱着手臂,故作神秘道,“这位小郎君,敢问为何有美好姻缘你不肯要啊?”陈述之刚要说话,旁边一个同学就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附耳去听,再重复给梁焕。
“原无美好姻缘。”“已有婚约在身,门当户对,为何不美?”几人暗暗惊叹,不知这个瞎子如何得知陈述之已有婚约。
“慑于权势而已,且对方心有所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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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不忍拆散。《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梁焕听得明白,便想劝他两句。他拈指假意推算,慢悠悠地说:“权势?你现在可是在京城之内,想要多大的权势没有?依我所见,你就去做你该做的事,你的那段孽缘,自有人替你了结。”陈述之愣愣地望着面前这个把玩着签筒的人,好一会儿,忽然对身边的同学轻声说了句话。
那同学随即朗声问:“还是刚才这个人,问你他的命定之人在何处。”这可把梁焕问倒了,他只知道州同女儿的事情,从没问过陈述之自己有没有意中人。于是他只得故作高深:“人生漫漫,有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命定之人,小郎君你才二十三岁,着什么急?等着去吧!”等到陈述之他们走远了,梁焕便收了摊,在街边坐到傍晚时分,方假模假样地用树枝探着路回到雍州会馆。
然而来到门口时,他却见住在隔壁的两个人正低声交谈着,绕着屋子往后走去。那两人也看见了梁焕,却只当是个瞎子,没多在意。
梁焕立即决定跟上他们,利用屋子的遮挡,躲起来偷看。
他一直追着那两人来到会馆的马厩,这是一个小小的茅草棚子,里面拴着七八匹马。《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附近没有藏身之处,梁焕只能远远地盯着。
听不见他们的话语,只看到其中一人将一碗什么东西倒在了马的食槽里,然而二人便很快走开了。
梁焕连忙跑过去察看,发现食槽中的马草被染成了黑色。
他没有弄懂那两人目的何在,便打算在马厩多等一等。
屋里,陈述之写完给州同的信,发现已是傍晚时分。他怕赶不上今日送信的车,便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要去马厩里牵匹马过去。
到了马厩,他却见那个瞎子正靠在栏杆上,不禁浅浅弯眉,“承平,在这里做什么呢?你可小心吧,又看不见,再撞到马。”梁焕一直假装没看到他,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才好像刚认出一样,粲然一笑道:“我就随便逛逛,你不用担心我,就算眼睛瞎了,几匹马还是打得过的。”陈述之没再说话,从那些马里随便选了一匹,晃晃悠悠地跨上去。《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见他上马,梁焕赶紧朝他喊道:“行离,你下来!今天别骑马了,要去哪就走路去吧。”陈述之很少见他如此坚决,侧头望着他,疑惑道:“为何今天不能骑马?我得寄信,走过去怕赶不及。”他说着,小心地解开了系马的绳子,轻轻拉着缰绳向外行去。
梁焕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便假装能根据蹄声分辨方位,朝着那匹马扑过去,一把拽下了马背上的人。
“出什么事了?”陈述之差点摔倒,迷茫地问。
“反正就是不许去!”说完,梁焕又意识到自己太过强硬,不好意思地将他拉到自己身前,讪笑道:“不就是寄信嘛,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不管陈述之怎么问,梁焕就是不肯说理由。二人原地僵持片刻,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马嘶,向马厩看去,一匹马正剧烈地挣扎着,用前蹄不住地刨地,叫出来的声响颇为诡异。
二人惊讶了一会儿,便逐渐发现厩里的马一匹接一匹地躁动起来,有好几只已近乎发疯。
突然,一匹壮硕的黑马挣脱了缰绳的束缚,踏着泥地高高跃起,倏忽间便已跑出马厩,直直向他们二人冲来。
梁焕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未及细想就用一只手把陈述之揽进怀里,另一只手迅速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照着马的眼睛,果断地砸去。
骤然被石块击中,脱缰的马发出一声哀鸣,随即倒地不起。
另外几匹马仍在痛苦地嘶鸣。梁焕冷静地拉了一下陈述之的衣角,快速道:“我们走。”陈述之这才想起此人是个瞎子,他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抓上他手臂,离开此地。
雍州会馆里的伙计全都跑去看马了,陈述之也没了寄信的心思,扶梁焕回到屋里。
他垂着眸子安静地坐到一旁,沉默良久,忽然很认真地问了一句:“你知道那些马有问题,是么?”梁焕被他问倒了。如果自己真有危险,藏在暗处的卢隐会出来保护。可卢隐不会保护陈述之,自己若要保护他,就很难继续装瞎。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不知如何解释。
“别问那么多嘛,反正你没事不就好了。”听到他的回答,陈述之心中也生了疑虑。他提前知道马会出事,怎么知道的?
他一块石头就能砸中奔马的要害,难道靠听马蹄声分辨方位?
陈述之不由得望向他蒙了布条的地方,那双眼睛到底受了什么伤,到现在还不好?
吃过晚饭,陈述之心不在焉地把梁焕扶回房里,很突兀地问了一句:“承平,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沐浴了?”梁焕愣了愣,瞎子沐浴实在不方便,他就中午在宫里洗完了再出来。可他这样说……“你帮我,我就洗。”梁焕嬉笑道。
“自然是我帮你,捡了你回来,可不就得伺候你么。”陈述之勉强与他调笑。
他打水加进浴桶,加了很多才招呼梁焕过来。
把他扶进桶里,水已经快满了。陈述之正要给他擦身子,却忽然注意到他身上那些还未痊愈的伤痕。
他不禁伸手轻轻触摸,柔声问:“还疼吗?”“疼,有你给你抹药才能好。”梁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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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仰起头,眼神藏在布条后面,就用唇角的笑表达他的讨好。《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那双柔软白润的手划过肌肤时,梁焕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痒。他抓起陈述之的手扔到一边,嗔道:“摸什么摸,揩油呢?”陈述之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取了毛巾给他放在水上,“谁揩你的油,你自己洗。”接着,他继续一瓢一瓢地往浴桶里加水。
梁焕正用毛巾搓着胸前,忽然看到水满了,却还得假装看不到一样提醒他:“行离,水是不是够了?你别加了。”“我觉得还得再多一些。”陈述之若无其事道。
水漫过浴桶的边沿,顺着桶壁流到了地上,梁焕伸手去夺他的瓢,“好了别舀了,不要那么多水。”陈述之却浅笑道:“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够不够?”渐渐地,整个地面都漫了一层水。梁焕终于看不下去了,倏然从桶里站起来,想了一会儿才带着些窘迫道:“我泡得胸闷,不洗了!”说着,他急忙迈出浴桶,拿起毛巾胡乱擦着身子。
见他如此,陈述之方停下舀水的动作,淡淡说了句:“我竟没注意,水都溢出来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这药果然灵验,那些马全都失控了!”“现在这样还不行,这只是寻常的马,不能和太仆寺的御马相比。而且方才失控的那些力道有限,到时候周围都是侍卫,轻易就制服了。”“那怎么办?”“可能得加大药量。以后别在这里试了,再出这样的事,该引人怀疑了。”“好,那我下次去郊外试试,顺便带上咱们的炸药……”……梁焕找来太仆寺卿,让他到太仆寺调查近日的异动。果然,其中有几个官吏最近和雍州进京的人有往来。
不过,现在能稳定地听到消息,那就不必着急做什么。于是梁焕只是让太仆寺卿去监控那几人的动向,并没有处置。
来雍州会馆时已是半夜,梁焕原本就有些饿,一进屋却看见陈述之对付一个肉夹馍,遂被那味道勾得不行。
于是他趴过去,用力地闻了闻,“恩公,你在吃什么,好香,我也要……”陈述之被他叫得浑身一阵酥麻,只得把自己吃剩的半个递给他,无奈道:“不介意的话,你就吃我这个吧。”梁焕通常挺介意吃别人剩下的东西,但是他嘛……好像也不是很介意。《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咬了两口,他转头时却看见陈述之手臂放在书上,脑袋枕着手臂闭上眼,露出半张清秀的脸孔。
在这就睡了?可能是读书累了歇会儿吧。
梁焕也没在意,继续啃手中的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太仆寺:给皇宫养马的机构第5章借故然而,无意中往他那边一瞥时,梁焕吓了一跳,他衣裾的边沿……发亮的几个点,那是火星吗?
桌上的油灯溅了灯花下来,落到他衣角上,并没有熄灭,而是引了一簇火苗出来。
梁焕一惊,他这睡着呢,发现不了,而自己是个瞎子,也不应该发现,那怎么灭火?
不能直接喊着火,他就把身子歪过去,试图用手肘把陈述之戳醒。可戳了半天,他只是换个姿势继续睡,根本没有睁眼。
低头看时,他整个衣角竟都燃起来了。梁焕只得过去摇晃他的肩膀,藏住心中焦急,尽量平和地说:“行离,你做什么呢,半天也不出声?”“吃你的去,让我睡会儿……”陈述之慵懒地把头埋进臂弯。
再向下看去,一片眩目的火苗已将他整个衣摆燎成了灰,却还在不住地跃动,向上蔓延。
梁焕心急如焚,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慌乱时再左右看看,他突然发现桌边放着一个盛满了水的木桶。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自然是救人要紧。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猛地起身,两步迈过去抱起桶,用力把一桶水都泼到了陈述之下半身着火的地方。
“哗啦”一声,火势被浇灭,陈述之蓦地抬头睁眼,一动不动地望向他。
梁焕若无其事地放下桶,仍旧假模假样地往回摸,讪讪道:“刚才觉得这一片很热,就估计是着火了,你没事吧……”待他走到面前,陈述之便缓缓起身,手绕到他脑后,一下子解开蒙眼布条的结。
骤然见到光,梁焕眨了眨眼适应片刻,方看见面前的人神色冰冷。
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着火……陈述之就是故意的,他早就怀疑自己的眼睛好了。
梁焕先是蹲下去看陈述之身上被火烧到的地方。外面的衣裳烧燃去了一截,里面的中裤被烟熏黑了,应该没烧到肉,还好。
要试探的话,就不能想个妥帖点的办法么?做得如此拙劣,真伤了自己怎么办?要是知道他拿他自己的安危来试探,还不如直接告诉他。
陈述之扫了一眼地上蹲着的人,淡淡道:“我自己点的火,自然不会烧到自己。你不用管我,还是解释你自己吧。”听他这样说,梁焕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瞎子才需要他照顾,现在败露了,如果不能给他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那很可能就无法再留在这里,无法继续听隔壁的事。
他慢慢站起身来,皱眉苦思良久,未语先笑,“实在抱歉,我也不是刻意想骗你,就是没地方去了嘛,亲戚不肯认我,总不能风餐露宿吧……”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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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让陈述之满意:“你既然读过书,身手又好,随便找些事做也不至于没地方住。《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非要赖在我这里,我这里这么挤,吃喝也都是寻常的,还得日日扮成瞎子,你到底图什么?”见糊弄不过去,梁焕只好继续编借口。他说得没错,这地方确实又小又挤,吃不好睡不好,还得扮瞎子。若说这屋里有什么好的,那也只剩陈述之这个人了吧。
对啊!他这个人……梁焕抬头望向他,以前看他都隔着布条,还是第一次将他的轮廓看得分明。
他脸颊和眉眼的线条,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不说气度,只看形状便已是人间难得地工巧。何况他通身如谪仙般出尘,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不必流盼浅笑,便已诱人得浑然天成。
好看,确实好看。这样的人要是留在京城,将来入朝为官,肯定是风靡大街小巷的传奇人物,勾走不知多少少女芳心。
想至此,梁焕灵光乍现。
他忽然往前蹭了半步,两手抓住陈述之的一只手臂,又沿手臂一点点往下滑,直到将他的手掌包在中间,紧实而温暖。《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接着,梁焕抬起头用力地一笑,露出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道:“陈行离,我对你倾心已久。”一屋子肉夹馍的味道让这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像是一句玩世不恭的玩笑,在油腻的空气间飘散。
然而陈述之还是被他说蒙了,眼神变得迷茫,愣怔地站在原地。
这话说完,梁焕只觉得思如泉涌,后头能跟上无数句。见陈述之没反应,他便握紧他的手,继续信口开河:“我若是个瞎子,就能一直赖着你,一直让你照顾了。我不是想欺瞒你,就是怕我说出口,你再不理我了……”梁焕张口就来,完全不会脸红心跳。
手被捂出了汗,陈述之局促地抽回来,目光落在地板上,压下心中不安,干巴巴地问:“整日眼上蒙块布,此前你都没见过我,倾心什么?”听到他问这个问题,梁焕便心中一喜。《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没把自己直接赶出去,还愿意深究,那就说明有戏。
这答案梁焕早在方才电光火石间就编好了,行云流水道:“不用看见的!你一直就在那里嘛。你每次背对我的时候,我都透过布条偷看你……要是看到了才倾心,你那么好看,岂不是要说我贪图你相貌了?”见陈述之一直低头不语,梁焕有些慌了,这样说好像更危险……他渐渐从方才的轻佻变为一副可怜模样,低下头小心地说:“对不起啊,我原本想一直藏起来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敢跟你说。如果冒犯了你……我这就走。”他说着就转身,做出要出门的样子。然而刚迈出半步,就听见身后轻轻的一声:“我没有赶你走。”陈述之仍垂着眼眸,低低的话音像是在自言自语:“真是这样心思,早和我说不好么,何必扮个瞎子。你突然说这话,我从没往那边想过。”梁焕不禁暗暗庆幸,看他的反应,自己是歪打正着啊!
得到这样的回应,梁焕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相比于扮成瞎子,还是扮成对他感兴趣的样子简单一些。
既然嘴上这样说了,那就得见诸行动。他回忆了一下小时候偷看的艳情话本,不就是轻狂浪子么?好扮得很。
望着那边那个单薄的侧影,梁焕两步跨到他身后,毫不犹豫地伸手环住他的腰,把整个身子贴在他背上,下巴杵着他的肩,用自己能发出的最柔缓的声音说:“行离,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以后换我照顾你吧。”突然被他这样对待,陈述之整个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犹豫片刻,到底也没有挣脱。他脸颊上染了一层绯红,别过头若无其事道:“我又不瞎,不用人照顾。”接下来这一个晚上,梁焕变得十分殷勤。他按照卢隐伺候自己的样子去伺候陈述之,他洗脸就帮他用毛巾擦脸,他要吃要喝都把他按在原地自己去拿。他从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要做这些下人的活计,不过真做起来倒是乐此不疲。
陈述之要换掉被泼了水的衣裳,梁焕觉得以前看就看了,既然说了对他感兴趣,那再看就不合适。正要找地方躲起来,陈述之却拉他过来帮着叠衣服。
这样一来,自然什么都看到了。梁焕不免对着那具白皙颀长的身体多瞧了好几眼,又感觉这样好像不太好?逢场作戏而已,还真馋人家身子啊。
到了睡觉的时候,梁焕又犯了难。本来陈述之让他睡床上是因为他是病人是瞎子,现在瞎也不瞎了,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好像应该搬去地上。
可如果不靠墙,根本听不到隔壁说话的内容。
陈述之根本没和他商量,换了衣裳,自己就躺到床上睡下。
然而梁焕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便听见隔壁传来微弱的说话声。
本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肯定不能错过了。他迟疑片刻,到底还是爬上床,扭着腿脚从陈述之身上迈过去,紧紧贴着墙躺下。
正听到他们说要在祭天时做什么,梁焕忽然感觉身上被碰了一下。转头去看,陈述之翻身过来时恰好把一只手臂搭在他腰上。
手臂碰到东西,陈述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梁焕躺在身边,他的目光里顿时浮上一层薄薄的愠怒。“林承平,你还真是心急啊。”陈述之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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