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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棠
走到陈述之身边的时候,他再不想看,也管不住自己的目光。眼前这具身体太诱人了,透过水面往下,愈发显得风情万种。
送完毛巾,梁焕立即跑回床上,钻进被子里躲起来。不能这么看,要是看得多了真管不住自己,再对他做点什么,那可就偿还不起了。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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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3
陈述之洗得很慢,出了浴桶又很慢地擦身子。《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从始至终他一直注意着床上的梁焕,只见到他一直躲在被子里,根本不往这边多看一眼。
他穿着中衣躺到他身边去,出神地望着身侧那个缩成一团的人。
夜里,墙的另一边传来声音,他如往常一样把耳朵贴过去:“你说殿下是怎么想的,杀了他叔叔,那能轮得到他么?他还有那么多叔叔呢。”“有叔叔有什么用,哪还有兄终弟及的,都是传给儿子啊。”“难道殿下还有后手?”才听了几句,他见陈述之忽然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三甲九十一名,基本就是个垫底的名次。不过会试的名次没啥用,主要是获得进入殿试的资格,殿试名次才有用。
这里提到的政策其实很简单,就是多收税,然后揣进自己腰包 amp;amp;amp;amp;amp;gt amp;amp;amp;amp;amp;lt第8章幻真梁焕着急听后面的话,连忙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陈述之看出来他是在听那边的动静,虽然不懂其中缘故,还是选择暂时闭嘴。《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到时候未央宫里会出现一份诏书。”“诏书?哪有人出门之前就知道自己会出意外,提前写好遗诏的?”“不是遗诏,就是寻常的诏书,写了过继的事。”“把谁过继给谁?”“你有没有脑子,这还用问吗?”……等到那边彻底没声了,梁焕方躺了回去。这时陈述之也挪到墙根下,学着他的模样把耳朵贴在墙上,却什么也没听见。
望着身边那个闭上眼打算睡觉的人,陈述之也不想问了,他觉得自己什么都问不到,只会招人烦。
第二天早朝,户部侍郎吕殊上奏,京城一名六品官员家中喜诞麟儿,摆宴竟全是素菜,问其缘故,说是俸禄太少,没钱买肉。
这事传遍了京城,弄得一些人觉得目前的官员俸禄不合理,于是吕殊奏明皇帝,要求多收税,涨工资。
这番奏陈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吕殊是欧阳清的党羽,因为占着户部侍郎这个重要的位子,欧阳清就把很多事情直接扔给他,包括上奏这种跟他完全没关系的事。
他说的这个六品官是欧阳清的门生的门生,俸禄虽然不多,但是没钱买肉只是夸张一下。这件事传开呢,当然也是门生们传开的。
至于为什么此事在这一天冒出来,就只有梁焕本人知道了。他在奏折上写的批语被看到,于是欧阳清挑这事出来回击,以此试探他的态度。
梁焕听了吕殊的奏陈,道:“你说是‘苛民富官’做得还不够,所以这人没钱买肉?”吕殊回答:“‘苛民富官’已然施行数年,而今民生繁荣,官员薪俸已有上升,只是还不够……”其实梁焕也是慌的,他从没干过朝堂上吵架这种事,多多少少有些紧张,“怎么个民生繁荣法?既然说了这话,就要拿出凭据来。”“这……”吕殊拿不出凭据,他们从没在意过这件事做下去对民生经济有什么影响。
左丞相林烛晖从争论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袖手旁观,现在见梁焕逼得太狠了,不得不开口:“要拿出凭据,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不如让吕侍郎到吏部、户部查阅这几年的档案,将具体的凭据奏陈陛下,再行定夺。”梁焕还想继续逼问,听见林烛晖这么说,明白他是让自己收手。
左丞相林烛晖是三朝老臣,多年来一直看不惯右丞相欧阳清,但仅仅是看不惯而已。他最擅长的是和稀泥,让吕殊回去调查听上去是合理的做法,但其实他就是打算把这事糊弄过去。
六品官生孩子摆宴没肉,这能流传多久?等时间一长,大家忘得差不多了,加赋税这事也就过去了。
心里打鼓的梁焕见有人出来拿主意了,立即同意了林烛晖的说法。
下了朝,他发现自己整个手心都被汗水浸湿,不禁自嘲起来。不过是一件无聊的小事,有什么好怕的?还是只要和欧阳清吵架就怕?
还以为有多难,不过几句话而已,就算无法改变大局,至少能拖下来一件小事,也就不是一无是处。
回到未央宫,梁焕把卢隐叫出来吩咐道:“你去帮朕写封信,给雍州的一个姓周的州同,他女儿和陈述之订了亲,跟他说陈述之考中了,在这边另给他谋了亲事,他们那就不算数了。然后盖会试考官的印吧。”会试之后就是殿试,会试取中的两百多名士子,要通过殿试来重新排名,再根据新的名次授予官职。
殿试地点在皇宫内的保和殿,只考一天。考试内容是三篇策论,要求考生评论时政。
考题梁焕都是看过的,他没敢弄什么土地农税的事来考,只挑了几道边疆战事的题。雍州地处边远,这种事对那边的人来说应该不陌生。
陈述之因为会试名次靠后,殿试的座位也几乎坐到了门口。他偶尔抬眼望向前方,只依稀看到几个人影,并看不清每个人的面容。
幻真阁是京城最大的戏楼,此时楼内人声鼎沸,桌桌满座,一出新戏文正要开演。
戏楼老板马幻真腆着大肚子在客人的桌子间穿行,一边招呼着,一边大肆吹嘘:“今天这出戏绝对精彩,大家看得好了,多多给些赏钱……”他挨桌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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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4
把这些话说来说去,而说到某一桌时,他忽然注意到了坐在桌边的一个人。《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哟,这位小相公怎么这么好看,瞧这皓齿明眸粉红唇,肌肤光滑又白嫩,摸起来一定很软。
向来好色的马幻真顿时有些馋,瞧他这打扮,应该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马幻真悄悄挪到他身边去,一把抓起他纤长的手,奸笑道:“客官是第一次来幻真阁么?”没等对方反应,他又在他脸颊上摸了一把,“肯定是第一次来,不然如此俊秀的面容,我怎么会不认得?”陈述之先是微微往后一躲,随即皱了眉。
梁焕不动声色地看着身边发生的事,想着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觉得陈述之相貌出众,连个戏楼的老流氓都要上手调戏,还真是老少通吃。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自己这个反应不对。《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根据他们现在的关系,他被人轻薄,自己应该暴跳如雷才对,怎么能如此淡然?不行,得赶快弥补一下。
于是他拍案而起,冲着马幻真吼道:“马老板!你的手知不知道该放哪?不知道的话,要不要帮你剁了?”说着,他抓起马幻真的衣领,一用力便把他摔到地上。
四周的人都朝这边看来,梁焕这才发现这反应有点过,他脸上红了红,在众人的注视下讪笑着坐回去。
陈述之小心地用袖子擦了擦被马幻真摸过的脸,并没有仔细去想他方才的行为,只是转过头浅浅勾唇,轻声道:“谢谢你。”梁焕连忙用力笑了笑,掩盖方才的不安,“跟我还说什么谢呀……”马幻真狼狈地跑到后台,台上便一阵奏乐,戏文开场。
今天这出戏叫《君臣误》,讲的是一国之君孙宸和他的臣子何敬相爱的故事。《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何敬是个不得志的秀才,在家种田,因为苛捐杂税而贫病交加,差点饿死街头。结果这时他遇见了微服私访的孙宸,孙宸救了他,还提拔他进京做官。
看到这里,陈述之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随口跟身边的梁焕说着:“我离开雍州前,察访了一些农家因为税赋过高而难以维生的事。因为会试没想考中,就把这些写在卷子上交了。本以为会获罪,不曾想居然取中了,也是奇怪。”梁焕若无其事地给他解释道:“说不定考官看了你的卷子,觉得你忧国忧民胸怀天下,故意取了你呢。”“会么?”陈述之微微蹙眉。
台上,孙宸和何敬很快便互诉衷肠,两情相悦。然而他们的感情并不长久,这出戏很快就进入了高潮:未央宫内,孙宸高坐在龙座之上,望着地上匍匐着的何敬,“朕今夜欲歇在贵妃那里,何卿深夜前来,所为何事?”何敬往地上一叩头,“陛下请听臣一言——臣幸蒙眷顾,提携入京,宿在宸宫内。臣愿守贞为一人,未料陛下纳妾妃,夜夜欢愉无停歇。臣伏乞陛下,稍念旧情。”孙宸闻言大怒,指着何敬吼道:“大胆!放肆!——朕幸你何敬赐雨露,你不念君恩反狂妄。你于床笫侍奉朕,守持贞洁乃本分;朕位至尊君天下,如何能与你等同?不敬君上是重罪!”何敬大哭道:“罪臣一心侍奉君王,未料痴心付薄情。陛下若舍弃了当年誓言,罪臣便即离开皇城,山高路远不复见!”孙宸扭过头不看他,傲慢道:“何敬是朕榻上人,如何能放你离皇城?去朕之后生他心,再往旁人榻里钻?”……陈述之后悔跟他来看这种戏了,只听说是讲情爱的,没想到既悲苦又狂妄,看得他很难受。
然而梁焕却看得津津有味,还在那边评论:“这个皇帝演得不好,小家子气,根本不是那个味道。”“我也觉得是,”陈述之随口应和道,“哪有君王喜欢自己臣子的,太没规矩了。”他这么一说,梁焕就不同意了:“君王怎么不能喜欢臣子了,四海之内都是王臣,照你这么说,皇帝就得孤独终老了?”陈述之失笑,劝道:“别说这种话,再给人听见,多不好。”天牢里,因为赶上了万寿节大赦天下,何敬被赦免了。但当孙宸来接他出去时,一提到贵妃,何敬就控制不住他的情绪。
“……嫉妒惊惧煎心肠,愧悔不敢侍君王。既恐在世生他心,臣便就此别陛下,千万不舍皆抛却……”孙宸再次把何敬骂了一顿,最后说:“尔有不舍朕却无,去向何处尔自斟。”听完这话,何敬膝行上前,一把拔出孙宸腰间的佩剑,照着自己心窝捅去。
台下一片唏嘘之声。梁焕摇头叹道:“谁编的这故事,真够惨的。”陈述之轻描淡写地说:“何敬也是活该,明知道对方是君王还痴心妄想,不是自作自受么。”“你这话我可不同意,”梁焕往他那边挪了挪,认真和他争辩,“何敬本来好好的,孙宸就抛弃他找贵妃去了,分明就是个负心汉!”“哪有臣子没错,全是君王错的道理?”听他说这样的话,梁焕总算明白那天他为什么会和吹糖人的小贩吵起来了,皱着眉道:“陈行离,你还真是读书人啊,学得这么好……”“我说得不对么?”他这样一说,梁焕就开始想,等殿试之后,陈述之是要在朝中做官的。如果他是这种想法的话……尴尬死了,要不还是别见面了吧。
想到这里,梁焕忽然想逗他玩。于是他凑过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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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趴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仰起头道:“哎,行离,你假设一下,我是说假设啊,如果你就是何敬,你看上了孙宸,孙宸也看上了你,你怎么办?”陈述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要是看上了他,那就想办法让自己不要看上他。《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要是看上了我,那我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如其所愿就是了。”梁焕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人如此古怪。这么听话,让他侍寝也来么?朝中那些老臣都不会有他这种想法。
这时陈述之才反应过来:“林承平,你要假设能不能用你自己?带上我做什么……我看上了谁,你还不知道?”梁焕愣了愣,他看上了谁?不知道啊。难道是自己?不,不可能。
戏文落幕,马幻真走上台去,开始吹嘘他的戏。夸耀一通之后,他便说:“各位要是看得好,出去时门口有人等着,别忘了打赏一点啊!”他的话把梁焕惹到了,进来时又不是没买票,出去时还让人在门口等着收钱,这不是明抢么?再想到刚才他对陈述之动手动脚的,梁焕就气不打一处来。《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他四下看看,发现邻座的两个人看上去也有些愤怒,便侧过头悄声跟他们说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陈述之:呜呜呜这个戏好惨啊怎么be了呢……梁焕:我月石准备好了!
第9章独断等马幻真演说完毕,梁焕身边那人突然站起来,对着台上高声道:“老板,你真以为你的戏很好么?”整个大堂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梁焕朝陈述之抛个眼神,粲然一笑。
“首先,何敬不过是个秀才,哪有入朝为官的资格?其次,‘宿在宸宫内’,这话居然是何敬当着孙宸的面说的,他活腻了?还有,孙宸的万寿节是五月十四日,这和大平现在的万寿节可是同一天,你说谁是孙宸呢?我看你这戏楼是不想开了吧!”整个戏楼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还有稀稀拉拉的鼓掌声,有人朝马幻真喊着“什么破戏别演了”“幻真阁快倒闭吧”之类的话。《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梁焕赶紧拉上陈述之,趁收钱的还没出来,先溜走了。
路上,陈述之一直垂着眸子笑个不停,拍拍梁焕的肩道:“你懂得还真多,我都不知道万寿节是哪天。”“那你记下来,将来入朝为官,万寿节要上贺表的。”听他说这个,陈述之便起了疑心:“你不是没到过京城吗?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梁焕暗暗叫苦,他肯定又要追问自己身世之类的了。
回到房间里,他推门把陈述之让进去,自己跟在后面,靠在门上说:“家世和身份,一个月之内肯定告诉你。——不对,就剩半个月了。其它的你随便问,行么?”听他说随便问,陈述之真的就开始问:“好,你的生辰?”“贞贤二十六年五月十四。”“年纪?”“十九。”陈述之只是算了算年纪和生辰能不能对上,没发现其它的端倪。
“籍贯?”“晋州。”“身长?”“六尺一。”“京城的亲戚是谁?”“……说好一个月的。”“好吧。那读过几年书?”“差不多十年。”“有没有功名?”“没有。”“为什么没有?”梁焕被他问得十分无奈,皱眉道:“你这都是什么问题,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似的,只知道读书考试么。你就不能问问我喜欢什么?”“哦……”陈述之想了想,问得很小心,“那,你喜欢吃什么?”“甜豆花。”“最喜欢什么书?”“《世说新语》。”“喜欢什么地方?”“我家花园里的假山。”“喜欢做什么事?”“出门乱逛。”“最喜欢什么人?”梁焕一句“好像没什么喜欢的”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及时反应过来,重重咳嗽两声道:“陈行离,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一堆问题里夹这么一个……”陈述之扯了扯唇角,平淡道:“是啊,就是故意的。”他这样说,梁焕就当他问完了,没再说话,进屋生炭火去了。
“你还没回答。”身后忽然传来他低低的话音。
这种问题还用回答吗?梁焕只得转身面对着他,略有些敷衍道:“好好好,最喜欢你,行了吧?”一开始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话,时间久了便愈发不好意思了。
再往那边看时,他发现陈述之低着头,面色凝重。梁焕没有在乎他的情绪,而是问:“住在隔壁那两个考生,他们没考中吧?怎么不回去?”“说是在京城游玩几日再走。”听着陈述之落寞的话音,梁焕觉得他最近变得心思深沉,越来越看不懂了。也不知道他在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不过估计和自己也没太大关系,不管他了。
礼部尚书兼殿试副主考官高开延走进考官们阅卷的屋子。本场殿试一共三个副主考,因为名义上的主考是皇帝,而皇帝又不能真的腾出工夫去管殿试,所以地位最高的副主考就成了实际的主管。
另一个副主考,兵部侍郎罗煜拿了一份誊抄好的榜单,递给高开延。
高开延接过名单,随手翻了翻,忽然大为惊讶。
雍州那两个考生的名次,怎么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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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16
看过会试的卷子,知道取中了两个雍州考生。《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一个叫王潜,一个叫陈述之。
王潜的会试文章规矩得很,行文让他赞赏有加。而陈述之的离经叛道则让他大吃一惊,一直嗤之以鼻。
而殿试的卷子里,有两份都用雍州之事来举例,他便断定就是那两个雍州人。
其他考官评下来,刚好这两份放到了二甲前两名。二甲第一名那份规规矩矩的,他觉得是王潜的卷子,也就没动这个名次。而二甲第二名写得出奇制胜,就被他认为是陈述之的卷子。
他非常讨厌陈述之会试的那番荒唐之言,也不管其他的考官是怎么夸他的,自己就直接把它抽出来,让其他人把他弄去三甲。
可怜那些考官们,在批阅的痕迹上涂涂改改,把勾都画成叉。
没想到拆了名字后,二甲第一名反而是陈述之,而三甲的那位才是王潜。《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怎么会这样!”高开延气得手抖,话都说不清了,“不行,不能这样发出去!要改,要改!肯定要改……”罗煜却说:“陛下勾过了,一个都没动,现在已经拿去誊抄建档了。您要改,恐怕得去陛下那儿说。”高开延拿手指掐着名单上“陈述之”这三个字,纸都快被他掐破了,“这会儿陛下定然是在未央宫的,我要去拜见陛下!——你们跟我一起去。”酉时,天色暗沉,未央宫门前的院子里,两位殿试副主考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
梁焕把手中的卷子递给跪在他脚下的高开延,懒懒道:“文章朕是不懂,谋略还是不错的。你给了什么?二甲第一名?朕觉得可以。”“陛下,您看看这个。”高开延捧着另外几张纸,举过头顶。
陈述之的会试卷子梁焕是读过的,但既然高开延把它带来了,他也不介意再读一遍。
梁焕不舍得把这份卷子还给高开延了,他就自己抱着,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挑眉道:“真难为你还把人家会试的卷子翻出来,下一步是不是要去翻乡试、院试、童生试了?”“臣不敢。《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高尚书啊,你一个礼部的堂官,怎么连考官都不会做?拆了卷子还要调换名次,居然还把人家的会试卷子拿出来当赃物,哪有这样的规矩?”高开延直接叩头下去,“臣有罪。可若果真让这个狂悖之徒做了二甲第一名,臣深恐天下人非议朝廷,为祸作乱啊!”他没料到这位平时啥也不管的皇帝,对这张卷子的名次如此执着。在他印象中,梁焕可是很好说话的。
梁焕很快就意识到,不能和这个人吵下去,谁也说服不了谁,而且他觉得自己吵不过这个年将半百还舌灿莲花的礼部尚书。
他决定动用自己的权威,把卷子都还给高开延,干脆道:“行了,名次就按现在这样,朕不许换。”高开延有些急了,他知道梁焕硬要压他他也没办法,一不小心就吐露了心声:“陛下正值盛年,以貌取人也是应当的,只是您万不能受贼人魅惑啊……臣有谏议之责,若任凭佞人接近陛下,批判国策,动摇法纪,臣万死不能辞其咎……”高开延知道说这话是在找死,但作为一名自诩忠心耿耿的直臣,这话他就是想说。
梁焕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以貌取人”是什么意思,气得想打人,但高开延此人杀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拿他没办法。
于是梁焕没接他的话,离开位子往里间走,“你要跪就去院子里跪着,朕要就寝了。”高开延很听话地转移到了院子里跪着,他转头跟罗煜说:“你回去,叫你下头的几个考官都来。”已经入夜,而考官们还在整理考卷。罗煜匆匆忙忙地跑回来说陪绑的事。大家商量了一下,为了不让上司太难看,决定派几个无家无口的去陪跪。
梁焕以为睡醒之后那三个跪着的人就会识趣地滚蛋,没想到不仅他们三个还在那里,竟又拉了一批人跪在他们后面,十几个人挤满了未央宫的院子,可谓壮观。
更让人同情的是,昨夜后半夜下了几滴雨,虽然不大,可院子里那些人个个头发衣裳都是湿的,看上去十分狼狈。
知道后面那些也都是考官,梁焕扶着额头叹口气,这么一搞,殿试的写榜、发榜谁来看着?自己真是瞎了才会找这么个人管殿试。
梁焕吩咐卢隐:“让他们该干啥干啥去。”卢隐到院子里赶走了大家,院子顿时安静下来,只剩高开延一个人,还一动不动地跪在那,发鬓凌乱,衣裳半湿半干。
退朝后,梁焕回到未央宫,见院子里只剩下一帮侍卫,还以为高开延终于知难而退离开了。没想到未央宫的总管太监跑过来,有些慌张地说:“高尚书晕倒了,奴才们给挪到偏殿去了……”晕倒了?梁焕看看天色,从昨晚到现在,不是冻着了就是淋着了。殿试负责人还在未央宫,那边没人做主,他只得去偏殿看看情况。
高开延不是晕倒,只是腿脚冻僵了跪不住了,瘫倒在地上,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看见梁焕进来了,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手脚都不听使唤,最后被太医按回床榻上。
梁焕看了他一眼,问一旁的太医:“他没事吧?”太医道:“高尚书没事,只是劳累加上着凉,身子不好动弹了。臣已经让煎了药,再加上……”“没事就好。”梁焕懒得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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