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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存棠
在雨水砸在地面的密集中,他听见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在他附近停下,然后有人下马,踩出一阵水花声。接着,眼前出现一双腿脚,站在自己面前。
他根本没有抬头的力气,也不管那人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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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53
听不听得见,呢喃道:“我没事……不用管我……”“行离,是我。《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被人叫出名字,他只得抬头,看见那人也是一样浑身湿透,满脸都是担忧。他脑子有些迟钝,不大想得起来这人是谁。
“你要去哪里?”那人关切地问。
不知为何,陈述之对此人没设防备,他问就告诉他:“去雍州……去找娴儿。”“你就这副样子能到雍州吗?!你连京郊都出不去!”那人似乎十分气愤,说着就凑过来,伸出双臂圈住他,向上使力,“走,我们先回去。”陈述之虽没有力气,仍努力挣开他,“我不回去,我要去雍州,爹说娴儿死了,尸骨都没有,我不信,我要把她找回来……”那人狠狠压着他的手臂,把他按在怀里,“你要去哪找?山林里还是沙漠里?你怎么出关?找到一半突然打起来怎么办?你永远都只想别人,不想自己的吗?!”陈述之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这些话,只是不断重复着:“我要去……别拦着我……”雨声填补了人声的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被抓进一个怀抱里去,那人紧紧拥着他。
他觉得自己好像来过这里,在很久之前,也有相似的感觉。《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想不起这人是谁,可就是莫名地想靠近,想找回从前的感觉。
这里安心而舒适,是个适合哭泣的地方。眼泪混着雨水一同滚落,无人察觉。
“我让人帮你找,行吗?快马加鞭去雍州,三五日就能到,不比你这样磨蹭的好?”这话陈述之听懂了,他却没想回应,而是趴在这人淋得冰凉的肩上,自言自语:“娴儿会不会真的死了……我好怕……她们都走了……”后背被人轻轻拍打,那人的话音听不出情绪:“也不知你想不想看见我,反正我想陪着你。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但我……永远也不会走。”陈述之好像听明白一些事,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这些话回去再说吧,再淋下去,可真要着风寒了。”梁焕将他整个抱起来放在马上,看他那摇摇欲坠的模样,还是自己到前头坐着,抓着他手臂围在自己腰前,再用一只手掌按着他双手。卢隐牵上另一匹马,一同往回走去。
进了屋子,梁焕便让卢隐去烧水,自己把陈述之抱到卧室帮他换衣裳。《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陈述之此时仍是木木的,只是眼角有些红。
梁焕脱下他湿漉漉的衣裳,找了块毛巾包上他,从头到尾一直别着头,生怕被他误会是借机偷看。
卢隐端进来一个浴桶,倒上水,梁焕又吩咐他:“去他家厨房看看,给他做点吃的,稀一些的那种。”陈述之被抱到浴桶里泡着,温热传遍全身时,他渐渐反应过来,开始明白自己是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这会儿沐浴并非为了洗干净,而是为了烫一烫受凉的身子。梁焕舀一瓢水,从他的头颈处往下浇,便把温热浇透他全身。
陈述之连忙转身,接过他手上那个瓢,低了低沾带着水珠的憔悴面容,“您歇着吧,臣自己来。”见他回过神来,梁焕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把瓢塞在他手里,笑了开来,“那你多泡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说。我身上也还湿着呢,借你两件衣裳穿,不介意吧?”他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陈述之的衣柜,陈述之比他矮也比他瘦,挑了他的外衣,才勉强贴身穿上。
响起两声敲门,梁焕到门口接了卢隐送来的碗,又道:“在门口等着,等他洗完了,朕再叫你进来。”这话让陈述之听见,他忙用虚弱的话音说:“没事,进来吧……”卢隐进屋缩在下头,梁焕便道:“行离,把你妹妹的事详细与他说说,他让人去找。”然而陈述之许久也没开口,他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无论是卢隐还是其他人,那都是他的护卫,凭什么帮自己做事?
梁焕大约也猜到他的顾虑,当着卢隐的面,也不好说太情真意切的话,只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句:“救人要紧,你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放一放。”他这样说,陈述之也觉得有道理,便把信上写的陈娴走失的位置,以及她的样貌详细描述给卢隐。
他说完后,梁焕干脆地吩咐:“卢隐,你先别跟着朕了,朕在这不会遇险。你速回宫去,派几个人去雍州找人,立即便走,不可耽搁。”“是,奴才这就去。”陈述之听到这里才放心一些,通身的疲倦席卷而来,身子靠在浴桶壁上,听着雨水滴答,不知何时便闭上了眼。
梁焕要喂他吃东西时,发现怎么叫也叫不醒他,只得把他从桶里拎出来擦干,裹了衣裳抱到床上去。
给他盖好被子,梁焕便坐在床边望着他的睡颜,仿佛回到了当时,自己装模作样,每天追着他献殷勤的日子。
如今不再是装的,却也只能在他睡着的时候,才被允许为他做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相遇的地方还记得嘛?
第30章病酒清晨,陈述之睁开眼时,发现梁焕正坐在床边,头靠在床板上,还没睡醒。
他一时没想明白,梁焕怎么会在这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陈述之想把他扶到床上睡,一碰到他肩膀,梁焕却醒了。
梁焕用力笑了一下,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担忧,抓着他的手臂问:“感觉如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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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好点了吗?”望着他的笑颜,陈述之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昨晚被他从大雨中弄回来,在屋里沐浴,后来……后来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屋里就他们二人,不会真发生了点什么吧?
不会吧,他跑到这里来,应该是来帮自己的,不是来乘人之危的吧?
偶然间,陈述之瞥见窗下的刻漏,便低下头道:“陛下该回去了,再不出发,早朝赶不上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早朝?”梁焕皱皱眉,转头向外面叫了一声,“卢隐!回去跟他们说,今天早朝朕不去了!”接着他对愣怔的陈述之道:“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陪你。”这可把陈述之吓坏了,他连忙说:“臣已经好多了,不用人陪,您别耽搁了正事。”“你昨夜那么难过,我可担心你了。那些事怎么能和你比?”梁焕这话说得毫不犹豫。
听到这样的言论,陈述之心中一阵翻搅。本来就身处悲痛之间,他这添的是什么乱?已经不惜拿自己和他的正事相比了么?他也真说得出口。
他只得掀开被子下床,到梁焕面前跪着,埋下头,“臣恳请陛下回宫上朝。《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见他这个样子,梁焕满脸都是心疼,把他拉起来,委屈而乖顺地说:“好好好,你别这样,我都听你的就是了……”他把陈述之整个抱起放在床上,给他盖着被子,柔声道:“那你再躺一会儿,我下朝就来看你。”“臣……也该去翰林院了。”梁焕虽然很想让他在床上休息,可想了想,这时还是顺着他的好。于是他道:“听不进就去外头歇着,不许累着了,也不可胡思乱想。”陈述之也分不清他这是要求还是关怀,只胡乱答应着。
早朝时,梁焕发现两个丞相都眼巴巴地望着他,才想起昨天离开前,说的是晚点还会回去,结果就一夜未归。
然而也没人敢怪他,欧阳清只是把昨夜商议的方案讲了一遍,集安抚、镇压、送粮为一体,从各个方面遏止难民作乱。
梁焕为此事羞愧不已,根本没来得及细看他们的方案,全部照准。
下午,素隐堂的正厅仍旧忙个不停,梁焕就在阁楼上等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一旦忙碌起来,陈述之就会全心投入正事中去,昨夜那些情绪只管在心底酝酿,暂时不会进入脑海,所以他这一天过得还算顺利。
素隐堂里的人一个个离开,陈述之想走,却知道自己不能走。直到除他之外最后一个也走光了,他才上楼去找梁焕。
梁焕望着他颓丧的神情,拉着他的手臂说:“走吧,我们回家。”陈述之心里暗叹一声,他怎么又要去自己家?忙碌了一整日,晚上也不让人歇歇?
二人经过雍州会馆的时候,门口的伙计见到陈述之,还十分关切地问:“陈公子昨天没事吧?”陈述之只得停下应付,屋里的老板娘听见他的声音便出来,热情地招呼道:“陈公子进来坐坐?今日店里到了一批察多国的好酒,给你开一瓶。——诶,这不是林公子么,好久不见了……”还没等陈述之拒绝,梁焕就往前一拽他的手臂,冲着老板娘笑道:“给我们开个雅间,上你们的好酒好菜!”陈述之就这样被拽进了雍州会馆。雅间是一张圆桌,他本想坐在梁焕对面,坐下之后,梁焕却立即挪到他身边来。
“您不必这样的……”陈述之侧过头避着他。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直接告诉梁焕这样做没有用,自己不会因为他拙劣的讨好就对他生出什么感情。可昨日之后他满心是悲悯,大家谁都不容易,若做这些无意义的事能让他开心,那就随他便吧,反正也没有那么讨人嫌。
“我说过要陪着你,不是随便说着玩的。你好不起来,我就一直陪你。”梁焕打开那个宝蓝色的酒瓶,倒了一杯举到他嘴边,“你尝尝,什么察多国的好酒,烈不烈?”陈述之拈过酒杯喝下,烈倒是一点不烈,甜丝丝的,像喝酸梅汤一样。他自知千杯不醉,何况是这种清淡如水的酒,于是又随意地灌下两杯。
喝完,他就一直低着头,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人。
梁焕双手按住他肩膀,把他的身子转过来,迫使他面对自己,沉声问:“你是觉得不好意思,还是真不想见我?”“你要是不想见我,我就先躲起来,等你好一些了,我再来缠着你。”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问出这个问题。这种知道答案就可能悲痛欲绝的问题,就应该拖着。
然而陈述之不假思索道:“自然是觉得不好意思,您还有正事要做,怎能总是陪着臣瞎胡闹。”梁焕笑了,笑得傻乎乎的。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把盛满酒的杯子放在陈述之手上,话音带了些羞赧:“你就是我的正事,哪有什么比你还要紧的。”陈述之虽喝了酒,却听出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
他就着酒吃了几块梁焕给他夹的肥肉,忽然觉得头有些晕。他不太明白,这酒明明清淡得很,自己的酒量也非比寻常,怎么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他有些不服气,反而一杯杯地往下灌。借酒浇愁么,自然要先喝够了酒。
酒下了肚,人便爱说话。他忽然来了一句:“陛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察多人都打到怀远了,小半个雍州已经……”梁焕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察多人打到哪里了他自然都知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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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是一直没去多问,毕竟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叶廷枢打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可如今,陈述之的家乡和家人,也被牵扯了进来……“也怪我无能。”梁焕自言自语。
“怎么能怪您呢?”陈述之转过身,认真地望着梁焕,“要怪就怪那些天杀的察多人。”见他如此,梁焕回应道:“察多人生日好战,野心勃勃,犯大平边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惜叶廷枢老了,打不动了,整个大平的兵力加起来都不如那十万叶家军……”陈述之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好使了,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最后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陛下,您为臣的妹妹报仇好不好?”梁焕觉得陈述之从来没说过这么幼稚的话,幼稚得好像在向他撒娇。他知道他是喝得有些多了,可对待他的这个请求,他却仍旧认真。
他很想回应一些话,可他实在无法作出这个承诺。他也不知大平的军队能不能赶走那些察多人,若打不过,他就等叶廷枢何时跟他说打不动了,他就去跟察多议和。《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反正他就这点能耐,这个国家就这点能耐。
可他现在才反应过来,那里是陈述之的家啊,被察多人占去了,他不就无家可归了吗?
见他半天没有回应,陈述之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继续灌酒,喝着喝着,整个人都趴在了桌上。然而他自己固执地认为,这酒十分清淡,根本就喝不醉。
“我十三岁那年,有一日早上起来,忽然发现我娘不见了。我和娴儿找遍了家里,找遍了村里,没找到一点娘的踪迹……”脑子里一团混乱的东西冲撞着,一腔悲痛在唇舌间缠绕,他感觉说出口的话已逐渐不受自己控制。
梁焕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凑过去握着他一只手,注视着他。
“我爹对我不好,娘又走了,那天我们找不到娘了,娴儿就很认真地跟我说,说她也是我的亲人,娘不在了,以后就换她来对我好。《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若娴儿真的走了……那我在这世上就没有亲人了,孤苦伶仃一个,没人记挂我,没人在意我,没人对我好,活着都不知是为了谁活……”他越说越难过,控制不住眼泪落下,整个人趴在桌上,头埋进手臂中。
梁焕的心揪成一团,他挪了挪椅子紧挨着他,双手环在他腰上,头靠着他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让我做你的亲人,好不好?”“你?”陈述之扭过头望着他,眼神迷离。酒摧毁了他的神智,他甚至有些忘了面前的人姓甚名谁,只能体会到薄薄一层面对他的感受。
梁焕知道他这时可能什么都听不懂,也听不进去,可错过这个时候,有些难以启齿的话就不知该什么时候说了。
冲动之下,梁焕捧起他的脸,吻着他眼角的泪水,“以后我对你好,我记挂你,在意你,不用你为我活着,我只想待在你身边,看着你好好的……”话还没说完,他却忽然被陈述之猛地推开,手上没个轻重,梁焕撞在了椅背上。
陈述之死死瞪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咬牙切齿道:“林未央,你个混蛋!”作者有话要说:梁焕:朕本来不就是昏君么??
白这一声极为洪亮,传出了雅间,一直让大堂的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老板娘有些担心,跑到门口观望里面的动静,听见陈述含混不清地大喊:“现在还敢说这话,你好大的脸面!当时不也这样唬我的?结果呢,骗我的那些话,你做到了一个字么?让你算计一回还不够,你如今又来整日缠着我,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再上一次你的当?我不过是好心养了你几日,我上辈子欠你的么!”“林未央,你就是个衣冠禽兽,你厚颜无耻,人面兽心,丧尽天良……”好多骂人的成语积压在胸口,憋着说不出来。接着,陈述之忽然被一阵强烈的愤怒驱使,蓦地起身站到梁焕面前,抬手就打在他面颊上。
梁焕被打得有些懵,陈述之打人一点也不疼,可是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陈述之,也从没被人说过这样的话。
这些话,想必他已在心里说过无数次了吧。只是因为不能当面说,不能在清醒的时候骂一顿自己,所以才一直积压着。
他就那么恨么?想来也是,当时那些日子他是什么感受,自己已经无从得知。自己这么浅薄的人,又如何知晓当时在他心上刻了多深的伤口。自己无数次和他道歉,想方设法讨好他,可是没有用,不就是因为现在他口中吐出的那些恨意么。
想到这里,梁焕抓住他指着自己的那只手,按在自己脸颊上,颤抖着话音:“你打我,生我的气就打我,是我背信弃义,着实该打!”陈述之盯了他好久,忽而抽回手来,背过身子,嘟囔道:“我可舍不得打你。”他蜷缩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叹息:“也怪我傻,说什么我都信,给点甜头能高兴好几日……那段时间,每天都在想,想我和林未央将来的美满日子,许就是因为当初想得太好,时过境迁才会心痛……”梁焕又心疼又懊悔,也跟着掉下几滴眼泪来,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用下巴蹭着他的肩窝,“行离,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过去?”陈述之冷笑道,“过不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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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陛下,万万不可(完结+番外) 分卷阅读56
去,永远也过不去,一辈子也过不去!林未央么,我不能和他相守一辈子,我就恨他一辈子!”冷笑变成了惨笑,陈述之埋头落泪。《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娴儿,你看见了么,这就是男人,这天下就没有靠得住的男人,你只能靠你自己……”他说着说着,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觉得自己身后十分坚实,便身上一软,靠进去睡着了。
梁焕满脸都是歉疚与怜悯,把他扶到椅子上歪着,打开屋门,却看见老板娘和几个伙计站在门口。
老板娘讪笑道:“听你们这里喊得大声,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折腾,梁焕也没空管他们听见了什么,只带着些疲惫问:“你们这里有车么,他喝大了,我把他送回去。”“忘了跟你们说,这酒喝起来淡,实际上厉害得很……不仅车没有了,我们这儿的房间也没了……”“算了,我自己抱他回去吧。”尽管昨夜是醉过去的,第二天清晨陈述之还是按照寻常的时间醒来。一睁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他挣扎着坐起,身子歪歪扭扭。《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梁焕拉着卢隐一起在厨房忙活了一早上,煮了一锅粥炸了几根油条,端进卧房想让他在床上吃。见他醒来,连忙坐到他身边去,抚着他的背问:“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头疼,昨晚是不是喝大了……”陈述之按着额头,忽然抬眼不安地望着他,“陛下,臣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唔……”梁焕挑了挑眉,随口道,“也没什么,你就是说看上我了,然后强要了我。”陈述之吓得翻下床去,要跪在地上身子却待不稳,整个人栽倒在床边。
梁焕忙去扶他,贴在他耳边道:“逗你玩的,你就哭了一会儿,没别的了。”刚才那话彻底把陈述之吓醒了,他深呼吸几口,一边穿衣裳一边道:“怪不得觉得心里舒爽畅快,原是因为借酒浇愁。”听他这样说,梁焕愣了愣,昨天他说了那一堆……能说出来,所以舒服了吗?可是自己昨天说的那些话,他是一句也没听见吧。
他忽然抓住陈述之的手,与他目光相对,认真地说:“行离,以后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陈述之眨了眨眼,迷茫地望着他。这是哪跟哪啊?
五月二十六日,白从来呈奏调查贞贤年间奏折的结果。二十八日,梁焕发布诏令批复此事。
根据对奏折的调查,白从来提了一些有关书文撰写的要求,从朝堂上的奏折到全国学生的日课,全都有所涉及。然而前面铺垫一堆,最后是一条:以后翰林院庶吉士的修业年限从三年改为一年。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吕殊,他焦躁地问:“原本程学士所奏是改为五年,不知什么缘故,不增反降?”白从来便站出来,把处置结果都解释了一遍。前面的几条自然都说得通,而最后这一条有些复杂:数出前朝每位官员不同时期所写奏折中,批复结果为同意的比例。发现庶吉士在翰林院的第一年同意比例急剧增加,后两年却基本维持不变。而没进入翰林院的官员前三年的同意比例一直在增长,最后甚至超过了庶吉士。
这个结果说明,在翰林院的第一年有用,后两年没用,那还说什么呢?三年改一年吧。
吕殊和程位被白从来的说法弄得目瞪口呆,他这是数了多少本奏折?耗费了多少人力?
其实白从来自己也知道,这样得出的结果有很大的问题。
从一大堆数字中,他当然也发现了很多不利的结果。但所有数字都在他自己手上,把什么拿给众人看都是他自己说了算。不利的那些,假装没看到就好了。
他也不怕有人质疑,如果有人怀疑其它算法会不会得出相反的结论,那对不起,我没数,你自己数一遍啊。
诏书最后一条:白从来带领彻查此事有功,他做礼部侍郎做了多年,刚好礼部尚书的位置也空了一段时间,就他吧。
林烛晖主动带了几个人去检查白从来的结果,而欧阳清回去就把吕殊骂了一顿。本来说要把三年变成五年,却反而给对方提供了机会,三年居然变成了一年,真是愚蠢到家了。
吕殊哭诉道:“下官带着几个人,只是数错字就耗费了好长时间,不知道白从来和翰林院的那群毛头小子哪里来的能耐,能数出这么多东西……”欧阳清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的敌人是崇景四年那些进士中的一部分,还没把那群毛头小子当回事。
但现在看来,这一部分可能并不只是几个人,而是十几个、几十个人。
而且这一伙人里,不是只有刚来的进士。白从来什么态度不好说,但这样的诏书能发出来,至少说明了梁焕的态度。
如果连皇帝都站在他们那边,那这件事就麻烦多了……消息传到翰林院,众人都是掩藏不住地欣喜。程位也没有什么意见,本来他同意帮吕殊说话就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现在他觉得白从来说得更有道理,这些人在翰林院也学不到什么,还不如早些让他们去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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