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郁时喜
念及此处,长冬拨了拨木桶的水,涟漪漾漾,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红喉雀开始啼叫时,游喜抱着医书坐在长冬和秋辛的院子里,她眼睛不大睁得开,仔细瞧瞧,眼睑下还有一圈淡淡的青黑。今日云迁要抽她背书,她昨个诵读至子时也未入眠,早上天蒙蒙亮,鸡还未打鸣,又急忙忙地起身,坐在床上捧着《本草纲目》,一边读,一边不停地点头瞌睡。院里的兰姐姐都说,小喜不可谓不刻苦。
其实哪里是刻苦,单纯是怕被云迁那个迂夫子打手心罢了。上次书没背出来,云迁打了她手心整整十下,才不顾所谓舅甥情。虽说这情分也是沾了秋辛姐姐的光。
秋辛与长冬今日要去拜访外祖父,知道游喜得去云家药铺,便叫了他一起。她到别院时,秋辛与长冬将将才醒,竹姐姐怕她饿着,便给她布好早茶,小米清粥配芝麻饼,还有几屉小笼与几盏清茶。
可游喜怕吃了饭,脑子变笨,把昨天好不容易记住的气味阴阳、五味宜忌又忘了,便忍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这一桌早茶,暗暗地吞了口水,并决定从云家回来就请后厨的傅嬷嬷炖个猪蹄给她啃。这么想着,小喜的肚子更饿了。
——
1. 因为实在不喜欢用“丫鬟”一词,所以统统以“姐姐”替代了,并以梅兰竹菊分配给永成镖局的诸位。
2. 副cp们已经悄悄上线啦。
3. 真的很日常,很慢热,更了六章,除却背景介绍,时间线才过了一天…
4. 叁次元生活略忙,所以尽量日更,实在不行隔日更,嫌慢的朋友可以攒一周的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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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渍 第七章
云家药铺地处文思街,那算是寒川城的主街道。漱琼河的支流横斜此处,酒馆、食肆、裁缝店诸如此类小商铺鳞次栉比。云家药铺不大,只请了叁两伙计,一个打算盘的师傅,余下的几位现如今都是跟着云迁的学徒。
云从年事已高,虽仍旧耳聪目明,但力远不如从前,丧女之后郁结在怀,便在五年前将药铺经营的大小事宜均转交到云迁手上,而后煮茶赏花,望山览河,犹有余力时才会同几位晚辈琢磨琢磨医书。
秋辛提着长冬在上京采购的茶叶,还有几包罕见的药材,都是他闲暇时候走街访巷搜罗来的宝贝。
这些年他跟着镖局的叔伯走南闯北,见穆闯总是在镖货交付后在各个城里转,寻些稀奇药材或医书古籍,等回到寒川便将这些交给云从,二人对着西窗月影再对酌一杯。
不过自秋辛及笄后,穆闯一心归隐,在云婉的墓旁搭了间竹屋,叁餐四季,粗茶淡饭。日出时候摘些山野小花,到云婉墓前清扫一下,随后就坐在那儿陪着她说话。他决意不闻江湖恩仇,也不再管永成镖局,连秋辛与长冬成亲也未出席。
细算下来,秋辛已有小半年没见过自己的阿爹了。
到云家时,游喜拖拖拉拉的,不肯进门,拽着秋辛的衣摆,小声地求她:“好姐姐,好嫂嫂,你带我一同去和外公喝茶罢。”
话音刚落,云迁面无表情打开了门,他着一袭白衫,束发而立,神情淡漠,朝着来人微微点头致意。
游喜甫一见到云迁便面露难色,眉头紧拧。云迁治学严谨,对待学生更是以极高标准来要求。行医治病最恐马虎懈怠,稍有不慎,便是关天人命。
游喜懒散惯了,自从拜了云迁为师可吃了不少苦头,背不上书、识不得药材是常事。云迁也不恼,冷着一张脸,拿出七寸长的戒尺。按照规矩是要打十下手心的,但游喜受不住,第一下就痛得眼泪只掉。她哭着讨巧卖乖,不叫他师傅,哼哼唧唧地叫他舅舅。
说到喊舅舅,长冬便头疼。
云迁不过二十又七,是云从幼弟云容的独子。云容少时便不喜文字,偏爱舞刀弄枪,而后离乡从戎,战死沙场,其妻不愿独活,写了封绝笔信,嘱咐小儿此生不得入仕,不得从军,便跳崖殉情。
云迁被送到寒川时刚叁岁,秋辛、长冬尚未出生,遑论春生与游喜。虽年纪相差不大,胜在辈分高,再加上云迁少年老成,秋辛打小就心服口服地叫舅舅。只是苦了长冬,看着面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还得憋屈地喊舅舅。特别是他每次喊,云迁总要似有似无地挑下眉毛,神气得不行。
“舅舅。”秋辛把手里的药材、茶叶递了过去,“我们来看看外公。”
“伯爹早就等你们来了。”说着便领着他们走到书斋。
云从鹤发童颜,神奕奕坐在坐在桌前,想来是已经写了几个大字,紫狼毫笔斜放在架上。屋里点了檀香,小桌上煎着茶水,好不惬意幽雅。
“外公。”秋辛推了推身旁的长冬,有些羞赧,“我和长冬来看你了。”
长冬也随即握住秋辛的手,跟着她叫了一声外公。
云从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多小辈在身边,慈爱地叫他们坐下。云迁见他们要长谈,便起身告辞,说自己要去前面铺子里忙活。
游喜见他起身,心里一惊,刚想求求佛祖菩萨,便被人戳了戳肩膀。
“跟我到前厅来。”
游喜抬头看他,眼里全是慌张,她抠着衣角,墨迹着不肯走。
云从见她这样,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当着长辈面离席,连忙摆了摆手。
“小游喜,去吧,我和秋辛长冬说说话。”
游喜求饶般看着云从,又扭过头去看秋辛,结果终究扛不过云迁的眼神,情不愿意不愿地跟在他后头。
海棠渍 第八章
云从捻了一小撮茶叶盛放在杯中。微沸的热水注入,室内顿时晕开一股淡淡的茶香。南窗正开,竹影随风晃动,映在狭窄的杯口,透出青玉般的光。
几盏茶已泡好,他递给长冬,问他:“近来身体如何?”
长冬接了过去,看了一眼秋辛,回道:“谢祖父关心,长冬近来一切安好。”
“可曾头晕目眩?”
“近来不曾。”
“近来有多近?”
云从问得细,长冬本想含糊过去,一时间语塞。秋辛见长冬不答话,便抬起了头,她眉头微蹙看着长冬。
“近来有多近?”云从又问了一遍,语气带了几分严肃。长冬打小不愿别人细究他的失聪,十五六岁时偶感风寒,强撑着谁也不告诉,结果又烧了个整夜,吓得游、云两家的长辈衣不解带地守着他好几天。
“九月初,南方多雨,路上淋了些,稍有不适,未曾发烧,只觉得恶寒头晕。”长冬蔫蔫地说了自己的症状,心里想着秋辛要不开心了,又找补了一句,“现在已经无碍了,祖父。”
云从示意他伸出手来,要替他诊脉,又看了他的舌象,确定他无虞后,又叮嘱了他几句,开了几贴安神的药方,便有些神不济,叫两位小辈去药铺抓药,自己要歇息去了。
往药铺的长廊曲折,秋辛走在前面一言不发。长冬走到身边就要拉她的手,秋辛也不理,待他的指尖碰到手腕便又甩开。
“秋辛。”长冬低声叫她。
秋辛一路沉默着走进药铺,先是去找了云迁。
那厢,游喜临时抱对了佛脚,云迁今日查她的都是她早上刚记下的,条条件件背得分毫不差。亏得早上没吃,刚这么想,游喜的小肚子便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云迁看着自己这呆徒弟,觉得又气又好笑,不过今日她表现好,许是这两日回家下了苦功夫,心里筹划着自己好歹也是个长辈,算了,领她去听雨楼吃碗馄饨罢。
刚要出门,便碰上了脸色不太好的秋辛。
“舅舅,请你抓几贴药。”
云迁心里一惊,以为秋辛出了什么事,接过药方,是伯爹的手迹,多是安神之药。他想也没想,就问出了口。
“你有身孕了?”
一语既出,原本有些闹腾的药铺即刻静了下来。游喜瞬间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秋辛的肚子看。
秋辛也没想到云迁会来这出,原本就没什么好脸色的她冷漠地看了云迁一眼,抽走了他手里的药方,转身走向药柜。
云迁被自家大外甥女的眼神震慑住,一时没回过神。
“给我的。”长冬呼噜了一把头发,憨憨地说了一声。
云迁知道他是老毛病又犯了,脸色又恢复如常,刚要以长辈的语气叮嘱几句就被身后的一只小手拽住。
游喜噘着嘴,眉毛眼睛都皱到一起,可怜兮兮看着他。
“舅舅啊,真的饿。”
“走走走,带你去吃。”
——
抓完药,秋辛仍不说话。长冬也自觉心虚,他就是怕秋辛伤心,怕她愧疚,结果还是搞砸了。
秋辛蹲在地上,守着面前小火炉,上面熬着给长冬的药。大概是被烟火熏得罢,不然秋辛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开始掉眼泪。
她也不想对长冬发脾气,她是真的不想长冬有一丝一毫的难受。从小到大,她都明白,长冬总是说自己不在意左耳失聪,一只耳聋了不还有另一只耳朵嘛。
但她永远也忘不了左耳失聪给长冬带来的一切磨难。头晕目眩的不时发作、比武时听不清敌方攻击的方向、与人交流时总是不自觉地侧过右耳……她知道长冬从不怨天尤人,也从未怪过自己,可她见过长冬比武后挫败的神情,见过他被头晕折磨后的脆弱,见过他曾无数次摸着自己的左耳发呆。她好舍不得,舍不得长冬难受,舍不得意气风发的他因为身体有了顾虑,舍不得他还要为了自己的情绪作那么多的隐瞒。
药汤的苦味渐渐散开,秋辛满鼻酸苦,她抬头看了看天,心里默念,阿娘,你在天有灵,秋辛这一生无论长短悲喜,最大的心愿便是要长冬顺遂康健,百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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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渍 第九章
等药煎好已是昏黄时候,秋辛端着木盘,瓷白的碗里盛着棕黑苦涩的药汁,旁边则静静放了一碟盐津果脯。那是她怕长冬觉得味苦,特地给他拿来调口的。
进屋,长冬坐在圆桌前,宽阔的肩膀耷拉着,低头盯着晚阳照出树影发呆。
“长冬。”秋辛柔声叫他,方才自己朝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长冬听到秋辛的声音,又瞥见桌上的汤药才回过神。
他想了许多事情,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左耳失聪的事情不以为意,顶多是听人说话了点力气,也不至于影响习武和走镖。虽说少年时候常为此苦恼,但那不过要面子的胜负欲望作祟。如今他已开始独自领队,最是明白凡事并非一定要争个高下,以守为攻,保全货物才是首要之急。
但秋辛不这么想,牛角尖钻了进去,长冬甚至生几分怨气。他又开始那份时不时要冒出来聊骚神经的猜想。
秋辛对他到底是愧疚在前还是欢喜在前?
长冬默不作声地一口气吞饮整碗汤药,而后闭眼蹙眉,随即又起身走出院子。
只字不语。
秋辛看着果脯上霜白的糖粒,心里一酸,眼泪又开始要溢出来。
长冬去春生屋里找他,推开门才发现他不在,其实他也没什么心思找弟弟,不过寻个由头罢了,脑子里全是将将喝药时偷偷眯眼瞧见的秋辛的脸。
他有些心疼了,怎么都是人家夫君了还要闹小孩脾气,秋辛浸泡、熬煮,亲力亲为,花了两个时辰才熬出来的药,自己却摆了一张臭脸,一句感谢也不说就把人扔下了。
长冬胡乱想着,也胡乱走着,连廊九曲,弯弯绕绕的,竟走到了后厨。
“小花儿,猪蹄这样烤能好吃吗?”游喜蹲在地上,裙裾全是灰白的泥土。
“信我,我昨个用了奶奶的老卤浸了一夜,刚刚还抹了一层你嫂嫂买的桂花蜜,保证烤出来皮脆肉嫩,你就等着吃吧!”应答游喜的是后厨傅嬷嬷抱养的小孙女傅小花,比游喜只大一岁,两人年龄相仿,气味相投,常常一起捣鼓些新奇的吃食。
长冬听着她们的对话,想起刚回家那日家宴上的桂花蜜酿藕,想起秋辛为迎接他回家特地穿的新衣裙,越想越恼,恨不得捶自己一拳,怎么就和自己心尖尖上的人置气了呢?
长冬是一路跑回自己院里的,他大步迈进里屋,桌上的碗碟还未撤下。秋辛仍垂首坐在那儿,悄无声息的。
他屈身蹲下,低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又靠近了几步,才发现她衣摆湿了一块,顿时慌乱。
长冬捧起秋辛的脸,瞧见她微红的眼眶,心里犹如蓄满先前饮下的汤药,苦涩辛酸。他将秋辛纳入怀里,嘴巴贴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向她道歉。
起先,秋辛还推搡着不想长冬抱住自己,但力气又抵不过,心里越发委屈,便伸出手来捶打他的后背,眼泪也如泉涌,哭声哀哀,听得长冬更是心疼。
“游长冬,你太讨厌了。”
“是,是,我讨厌。”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错了,秋秋,不哭了,秋秋。”
长冬轻轻拍着秋辛的后背,直到落日余烬,天色快要黑下来,秋辛才止住抽噎。
“长冬。”秋辛说话时有淡淡的鼻音。
“我在。”长冬觉得可爱,摸了模她的鼻子。
“你以后不准再这样了。”秋辛有些害羞,退后了一些。
“好。”长冬允诺,长臂一拦,便把人抱到了腿上。
“秋秋。”
额头相抵,彼此说话的气息从他的鼻尖窜到她的鼻尖。
“秋秋。”
秋辛看着长冬黑白分明的眼睛,柔情满溢,全然忘记刚刚哭的时候一点也不想见到眼前这人。她眼尾上翘,带着笑意,往前挪了挪身子。就在长冬怕她掉下来,顺着她的姿势护着她的臀腰时,迅速又羞怯地亲了他一下。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长冬愣住了神,但也只是一瞬。等他反应过来,便把搂着自己脖子害羞的秋辛抱住,起身往床榻里走。
秋辛怕自己掉下去,只好把长冬搂得更紧。
海棠渍 第十章
秋辛搂紧长冬的脖子,怕自己掉了下去,微润的嘴唇恰好碰到男人的锁骨,热度透过薄薄的皮肤涌进血液。她感受到长冬有力的臂膀正托着自己的臀腰,尽管隔着衣服,但一想到他们贴得这么近,秋辛就控制不住地软下身子。
“长冬。”她侧过脸去看他,娇娇地叫他的名字。
长冬顺着她的发尾轻轻地抚摸她的背部,将她放在床上,而后撑在她的上方。他看着身下的姑娘,眼睛亮晶晶的,鼻头是红的,脸颊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像一只蜷缩着身子的小兔。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下巴贴着滑过挺而翘的鼻梁,用自己的鼻尖去碰她的鼻尖。
呼吸交缠,秋辛喷出的气息被他吸进肺里,喉结滑动几下,长冬看着秋辛两片饱满嫩红的唇瓣,忽然觉得渴。
于是,再也忍耐不了。
唇齿相依时,秋辛体内生出巨大的空虚。先是舔弄而后吮吸,湿漉漉的吻从嘴角蔓延到耳后,秋辛又体会到先前的那种感觉,身体的某处似乎流出了什么东西。特别是当长冬的手伸进亵衣里,沿着腰线一路往上,又不自觉地往隆起的那处滑握过去。
秋辛被着隐秘的快感支配着,闭着眼睛细细地喘。
大抵是男人恶劣的天性,长冬甫一碰到这奶团儿便开始无师自通地揉了起来,又时不时地拨弄前端那小粒儿。
“好软,秋秋。”长冬贴在秋辛的耳边,声音暗哑。
迷蒙之中,秋辛似乎是呻吟了几声,她好难受,一边是被撩拨,一边是欲望无法纾解,她好希望长冬能更用力地摸摸她,亲亲她,好让自己畅快一点。
“长冬,长冬,我难受。”
长冬听出秋辛的哭腔,他抚过她的眼角,果然摸到了些许眼泪。
是不喜欢吗?他心里一涩,握着乳尖儿的手也停了下来,依依不舍地从秋辛的亵衣里伸了出来。
“秋秋,你难受,我就不弄了。”长冬有些受伤,没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不愿意被自己触碰更让人难过的事了。
这边,秋辛方才尝到一点甜头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身上的人便没了动作。欲望燎人,她了好大力气睁开眼,抓住长冬的手就往自己身上引。
“长冬,摸摸我。”她哼哼唧唧的,甚至摆了几下腰,蹭了蹭长冬。
原本已经有些蔫掉的长冬瞬间神抖擞,一只手伸进亵衣里,另一只手开始解秋辛外衣的盘扣。
到底是武夫,手速喜人,不一会儿,秋辛只着一件摇摇欲落的小红肚兜儿。长冬看秋辛潮红的脸,心里满是澎湃柔情,他隔着这层薄布轻轻握住两只绵软,沉溺在她的气息里。
“长冬。”秋辛的身体发颤,皮肤泛着粉红。长冬的手已经覆在那处,中指滑进那条潺潺细流,搅出黏腻的水声。
从未被触碰的甬道张开小口,吸住指腹,一阵酥麻沿着脊柱爬满背部。长冬听着秋辛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屈起手指,用指节去撞击顶端的小核,每撞一下,秋辛便蜷着脚趾,跟着他的节奏抽搐一下。
“舒服吗?秋秋。”长冬的吻从红蕊回到耳边,他吮了一下秋辛的耳垂。
底下的水又变多了。
秋辛已经说不出什么连贯的话了,只会小声地呻吟。
长冬舍不得,想让她多一点快乐。指尖紧贴顶端,快速又猛烈地上下揉捏。
“秋秋,秋秋……”他也跟着她喘。
仿佛被人从高处抛落,秋辛克制不住自己哭叫了出来,四肢瘫软,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小穴儿,情潮覆灭时,那处不住地缩,腰部也跟着颤。
等她那阵儿过去了,鼻息也恢复如初,长冬见她红着脸不说话,心里满足不行。
“秋秋,舒服吗?”他摩挲着她身下那丛毛发,若有若无地碰到刚刚叫她失神的小豆豆儿。秋辛不说话,害羞极了,小声嘀咕着,你太坏了,而后缩进他的怀里。
夜到此处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乌云遮住皎月,微风溜进南窗,不知进了谁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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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写剧情更难的是写车,尤其写出来的还是一辆破车。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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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渍 第十一章
天快亮时飘了一场细雨,青色天光从窗纱漏尽,案上的红烛早已燃烬,帐幔微晃。长冬支着身子,痴看着熟睡中的秋辛。
雨天清静,院里的人儿都还未起。秋辛的呼吸清浅,鼻翼翕动。长冬看着她,心中犹如浸满糖水,他俯首含住秋辛微张的红唇,轻轻舔弄了一下。
“嗯?”秋辛呼吸受阻,迷迷瞪瞪地醒来。
“睡得好吗,秋秋?”长冬贴着她的脸问到。
秋辛想起昨夜种种,有些害羞,伸出手臂搂住长冬的脖子,不让他看自己。
长冬见她这样,忍不住轻笑。
“长冬。”
“嗯。”
“外面下雨了。”
“是的。”
雨后院里满是落叶,游喜和家里的几个姐姐围在桌边吃蜜饯。
秋日将尽,风声淅沥,晨起天寒,都到了要添衣的时候了。
“小花儿昨个烤的猪蹄可真好吃。”游喜咂摸到一颗酸梅,龇牙眯眼的,有些滑稽。
“小喜,我怎么瞧着你的脸盘子又圆了点啊?”菊姐姐比座上的都大些儿,前几日刚订了亲,明年就要离府嫁人了。
“哪有!我近日可勤快得很,还同二哥打拳了呢!”游喜有些心虚,她最近表现好,书背得熟,日日缠着云迁请她下馆子,连听雨楼的菜都吃腻味了。别说菊姐姐瞧出来了,昨个夜里沐浴时她也发现自己的小肚子又圆了一圈。
“是嘛,那可是你衣服穿多了,我瞧岔了?”菊姐不再闹她,转而和身边的人说起家常。
歇了半天,雨不再下,游喜挎着小背包到云家药铺。今日上大课,云迁的几个徒弟都要一起听他讲医书。
“唉。”游喜愁肠百转,长叹一口气,无打采地趴在桌上。
“小师妹,怎么了呀?”问话的是庄从嘉,云迁的第二个徒弟。
“从嘉师兄,我胖吗?”游喜眼含哀情看着庄从嘉,好似他若说一句胖便要哭出来。
从嘉被她盯得脸红,摇了摇头,回她:“小师妹憨态可掬,甚是可爱。”
“那就是胖了。”游喜呜咽一声,随后便不再理人。
云迁早些时候就看出游喜心不在焉,听课时又是摸脸又是摸肚子的。他点了好几次名,让她说药材功效。她回得顺畅,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等药铺里人都散尽,游喜磨磨蹭蹭地拾着。云迁见她这般低落,本着为人师长的心,上去询问。
“游喜。”他坐得端方,语气严肃。
游喜听到云迁叫他也不理,还气鼓鼓地想,都是云迁害的,最近他这么大方,但凡他小气一点,自己也不会长这么胖。
“哼,你好不讲道理啊,游小喜。”
游喜小声嘀咕着,拾完毕,起身朝云迁作揖告别。
“且慢。”云迁难得在游喜这儿吃力,更是要一探究竟了。
“师傅,还有什么事吗?”
“你过来。”
游喜站在门边,不想过去,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别扭极了,只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云迁那儿挪动。
“你今日可有烦心事儿?”做师长可真难,云迁意识到方才讲话有些凶了,悄然温柔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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