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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朝露(短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昼行夜空
某日,龙王布雨于弥海。
阴沉的云层之中惊雷若蛟穿游,轰隆的巨鸣声从远处袭来。大雨来临前的闷热让她全身都像被蒸笼罩住,汗湿了衣衫,神色也有些不愉。
雨央皱着眉站在窗前观望,晦暗的天空,滚动不平的海面,还有低飞盘旋的海鸟钩织成一幅风雨欲来的动态图。许多穿着背心马褂,麻布短裤的赤脚大汉将停泊的渔船往回拉。
很快,雨滴密密麻麻地落下来,打湿了沙地,飞溅出泥沙,大大小小的洼地被注满又沿着一条线流进不远的海洋。
雨跟着乌黑密布的云层快速移进,乒乒乓乓地打在屋檐。狂风吹动着屋角的青铜铃铛,清脆的声音吹皱了满屋炙闷的空气,掀起阵阵涟漪。
“下雨了。”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叮咛,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喷洒在耳后敏感的肌肤。背后紧挨他宽厚的胸膛,热度也传递过来。一只蜜色的强健臂膀伸过来,迅速关上了窗拴。
眼看着没了风,匝密的闷热又重新爬回身上。她瘪着嘴,满腹委屈地说热。
“热?淋雨对身体不好。”男人哑着声音,似疑问却更似包含着其他不可言说的意味。语言暧昧,“要不要来做点凉快的事?”说罢,他将她转身压在窗户旁的墙面上,手指扯住她腰带后打起的结。
“不要。”雨央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开玩笑,初次那天他从阳光刺眼的晌午做到月亮初升的夜晚,她被揉来揉去地操,穴内不知被射了多少液,肚子鼓胀,晚上还缠着她要。蛇类嗜淫,他又天赋异禀。自己虽说也很享受,可腰酸背痛,躺在床上的日子忒是无聊。那之后她便不许他白日宣淫。
“不要吗?我要哭了。”阿伏语气低落,手揽在她背后却不老实,脱了她的腰带。夏日穿得不多,解开腰带后衣衫敞开露出件粉色丝绸的肚兜,上面绣着游鱼戏水。是件致的小物,此刻却隐隐约约好像预示着什么。
“?”雨央瞪大了眼睛。
他笑得无辜。
“是不是凉快一点。”
她攥住衣服的手劲卸去一分。之前淋了点雨,湿衣贴在身上,红色小鱼儿沾了水,那双黑漆眼珠好似活了般灵动非凡,如鱼得水。
他凑近了吻她,灼热的气息离得近,在额头浅吻,慢慢往下,却越来越重,吮吸舔舐,是狎旎的温柔和抵死缠绵的爱欲。
他捏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唇,舌头伸了进去。耐心地舔弄,含她的舌头,紧密地交缠着,搅动着,一寸一寸地占有。
“唔唔。”雨央被他吻得神魂颠倒,差点又着了他的魔。好在意志还算坚定,眨了眨眼,手攥紧他赤裸的臂膀,忍不住出声。“不行,等晚上。”
“还不行吗?”他凑近了还想吻她。
“不,不可以。”她坚定地答。
“哦。”他乖乖地拉开些距离,只一双蓝眼像灿烂的天空湛蓝得过分,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唇角勾起的笑迷人得像危机四伏的陷阱。
雨央呆愣住,又见阿伏牵了自己的手,沿着腰线慢慢移到他身后,她沿着下半截脊椎骨往下摸有两个个臀窝,触感很好。有时阿伏压在她身上动的时候,那块肌肉一紧一松的,她就喜欢揉捏那处,肌肉紧实,又滑腻,她爱不释手。兴起了还会再捏几把他的小屁股。
没想到,真没想到。诱惑太大。
雨央咽了把口水,看了阿伏一眼,手不自觉地伸进裤子里,摸上了那处好地方。
要不要捏?她还在犹疑。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啊~”,带着灼热的气息直冲到耳窝深处。湿滑的舌头尖卷起耳垂舔弄,呼吸声喷洒入耳,刺激得很。
雨央脚一软,湿得厉害。
蛇妖,也是人妖,阿伏混进人群学会了很多。雨央莫名想到阿伏偷藏在床底的那本房中二十四术。一时口干舌燥。
“去床上?”
“那,那就就去吧。”惯来伶俐的口舌变得迟钝,都怪美色误人,自己也倒在美人乡里。
不知不觉中衣物褪了个干净,她的,阿伏的。两人虽早已不是第一次赤裸相见,可情意浓浓,彼此眼中情欲交织着爱意如滔天巨浪翻涌覆灭。
窗内,他的手揉捏着身下人的软肉,处处点火。水声,撞击声,缠绵不休,风光旖旎。
窗外,风雨交加,拍打着,呼啸着,狂乱磅礴之中他们好似身处一叶扁舟在巨浪之上漂泊无定,唯有彼此的存在是真实的。
躯体交缠,呼吸可闻,鱼水之欢,云雨之布。
他腰一摆,她便喘息连连,快感如潮水欲将人覆灭。“阿伏,慢,慢点。”
他不慢反快,一次次捣进她深处,直插得她被快感吞没,穴道痉挛着达到高潮,而他的阴茎被紧致湿滑包裹着颤抖着同时射入她体内,用液将她占用。
他满足地看她腿根粘腻处流出些许白浊,又在她哭哑着声音时顶了进去,将它尽数堵住。
看她白嫩的肚皮上鼓起的一团,寻她的敏感点,听见她细碎的呻吟声,动作不停地将彼此卷入到一次又一次狂热的情潮中去。
汗水从额前滴落,滑进乳沟,又被男人伸出的舌尖一一舔去。
“哈,哈,哈。”雨央不耐的粗喘,身下的刺激不停。她坐得深,吞吐间,彼此交融,可仍不满足。
“阿伏,你动一动。”
她凑近,捧住他的脸吻他,含他的唇,细细地抚慰摩擦,不得章法。汗水湿透了头发,气喘吁吁,暗含半分羞涩的模样恁是无情也动人。
阿伏在心里想,那是他的妻主,他的命,他谁也不给。
可只要是她想要的,拼了命他也会一一奉上。
阿伏握住她的腰,入得更深。
不知何时,云雨暂歇,嘀嗒声清浅不一,天色露出半分清明。
“雨停了。”雨央道。
“还早。”阿伏一面说一面挺着腰入她,阴茎在穴内如鱼得水,分外肆意。捣弄得雨央身子起伏不停,喘气连连。
高潮过后,她缓了口气,眼睑半合。阿伏看见她眼里残存的性欲和释放后的看向他时泛起水光的眼眸。嘴唇被咬破了皮,泛出的细小的血珠凝在唇沿。他握住她的脖颈拉向自己,亲了亲,舔去血腥味。
湿发粘在两颊又被阿伏伸手弄在耳后。
雨央摆脱他无意的桎梏,撑在他鼓起的腰腹上,抚摸他的腹肌,又揪住他敏感的乳头,指腹在他乳首处轻抚,上面有她被顶弄操狠时气急留下的咬痕。
“还疼吗?”她问。
“不”字还含着喉咙里咕哝着,他转念一想,到底是呜咽着换了声“疼”。
好不可怜,雨央想道。
她吻他的脸庞,像在哄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动作温柔而甜蜜。
浓厚的交合后的腥膻气味充斥在整个密封的空间,那是情欲的味道,因为情人之间澎湃浩大,压抑不住的爱意从而变得缠绵。
鼻尖心尖,靡靡不绝。
在一个下雨的日子,他们相爱着。
不知道算番外还是剧情的番外。毕竟再写下去没完没了,还得写女主恢复记忆的剧情。总之以后女主会恢复记忆但还是会和阿伏在一起的。就这样吧。
好了,清清脑袋,看下一个故事:
看双生子弟弟为爱痴狂,勾引姐姐。
西幻/姐弟骨科/微gb向





譬如朝露(短篇h) 【为祸】一
东山之上,有一座露天神殿。
恰逢春光弥漫,处处盎然生机。外侧的橄榄树上嫩黄的花蕊成簇争艳,细小的绒面上有嗡嗡的蜜蜂正勤劳地采蜜。椭圆形的绿叶互相遮隐着落下一道道荫蔽,金色的光影宛若一叶叶扁舟在暗河里飘荡,小鸟的啁啾正是那动人的副歌。
踏上石阶,走进气势恢宏的殿堂,碧绿的青藤缠绕上根根挺直的殿柱,将那刻绘着故事的白玉浮雕掩埋在历史的流河和浮沙之中。
四月伊始,羽国人聚集于此地进行祭祀先神和吟唱颂歌的盛大活动。
数十名羽国人身披白色斗篷,内穿一件浆洗白袍,领子、袖口都镶着两道金绦,这是传统的祭祀服装。她们手拿一枝月桂树枝,正低眉虔诚唱诵的正是歌颂羽贺先神的颂歌。声音庄重而又不乏悠扬,在敞亮的神殿上萦绕不绝。
“伟大的羽贺先神,
在羽萝花盛开的四月,
你虔诚的信徒为你献上一首爱与美的赞歌,
……”
殿柱被苍翠的藤叶缠绕,上面簇簇团团的紫羽萝花宛如星子闪烁。有鸟隐于其中,身姿活泼,动作流畅。
“鸟?父亲你看,鸟。”金发的可爱小女孩抬起圆净白嫩的脸庞,扯了扯身旁父亲的衣摆,细白的小手指向右前方一根绿藤环绕的粗大殿柱,上面有一只羽毛艳丽的不知名小鸟。它长长的蓝紫色尾羽垂下来,好像一簇簇紫藤萝瀑布,每一次细微的抖动都会带起根根羽毛溢出斑驳绮丽的色。
小女孩发出一声惊叹,紫葡萄般水灵灵的眼睛瞪圆了。“好漂亮的鸟啊。”
棕卷发男人趁着羽贺颂歌一小段的余音结束而下段的起音未响的空隙,撇过头,微微侧腰,对着他可爱的小女儿温柔一笑,无声地作口型:“艾丽,颂歌还没结束哦,要认、真、一、点、哟。”
“父,父亲,我知道了。”小女孩听出父亲话中隐隐的戒告,吓得连忙听从了他的话,乖乖地合起手闭目吟诵。
“你带领族人打败宿敌克罗诺,
复哭泣的失地,
让光明笼罩在羽族大地
……”
那只鸟宛如经验老道的舞者,扭着轻盈的腰身用细长的脚爪在四伸的粗藤蔓上跳动。偶有停留,那粒状的银色瞳孔也是挨着下眼眶,咕噜咕噜地转着,聚神凝目,好似在观察着神殿内的种种人物。
“……
愿光明永远庇护它可爱的信徒。
先神庇佑。”随着终语落下,小女孩学着父亲的动作缓慢而笨拙地前往火盆里扔下原先拿着的月桂枝叶,焚烧的草木香味染了一身。等她回头再看时,早已没了小鸟踪影。
飞走了啊。小女孩瘪着嘴,为失去一件好玩的玩具而失落不已。
“走吧,等参加完早宴,带你去观看你最爱的克莉丝汀殿下的登基仪式。”男人牵起她的手说。
“真的吗?太棒了。”小女孩抬头看向父亲,笑弯了眼。她兴奋地向前拉着父亲的手,顺着晨旭弥漫的山坡小径,踩着石板路下山。咯咯笑声如同悦耳的银铃声响起。
神殿之下,和风爽朗,云消雾散。
碧蓝的苍穹之下掠过一道紫蓝色的身影,它越过葱茏的高大乔木,穿过古老街道上熙攘的人群,从低矮的青石檐下窜出又陡然飞进半开的木窗,惊起一串串呼声,最后在又诧异惊艳的目光下晃悠悠地飞向白色的尖顶高塔。
旭阳初升,万道金光从东方照射过来,映得那高塔表面的白色涂料闪射出碎星般的璀璨光芒。
扑哧扑哧几声。鸟张开翅膀,飞向一间半敞着窗户的房间,落在窗檐上便合拢起翅膀。银色的圆形瞳孔转了一圈,弯起脖颈用那鸟喙轻啄,慢条斯理地梳理起羽毛。
晨曦那金色的光芒犹如一道巨刃撕裂开黏着冷滞的空气,穿过瓦亮的透明落地窗照在耸起如山丘的墨绿色绸缎被面上,堆积起绵绵的暖意。
从远处传来浑厚悠远的翁鸣钟声突兀响起,被窝里酣睡的人儿闻声轻颤,动作间露出一截如玉般细腻白润的裸足,再往上却是看不见的勾心勾肺,引人遐想。少年面目致得仿佛神殿里心雕琢刻画的先神雕像,使人不禁想象若是睁开眼,该是如何的动人心魄。
宛若沾了金粉的黄蝴蝶在轻颤着掀动睫翼,粉色的嘴唇仿佛是被最娇艳的花朵制成的搽脂涂抹过,诱人得让人想一亲芳泽。
“米诺地尔。”被少年抱在怀里的少女闭着眼轻声呢喃的是梦中的呓语。
他的姐姐,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这么诚实。
少年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就连眼下的黑痣都变得生动艳丽起来。素白的脸庞透出一抹绯红的颜色。
米诺地尔保持原来的睡姿,侧卧着身体,曲起食指隔空描绘着那与他相似却更为正直矜贵的样貌。金发金眸,眉飞入鬓,凤眼生威。生就一副英气凛然的王族贵将气质,可骗得不少少男少女的芳心。
最后,还不是栽在自己手里。米诺地尔得意地想,他执意臣服于她身侧,用诡计,谎言和一颗真心,跋涉穿过荆棘林,取来用刺破胸膛换来的炽热心头血浇灌哺育的红玫瑰,他亲手将他的一切捧上。
只为求得一个橄榄树下的吻。
而现在,他还会和她交换无数个甜蜜的吻。
米诺地尔神态温柔,动作却没有半点迟疑,他机敏地抓住姐姐将醒未醒的片刻机会,在她柔软的双唇上偷得片刻的香甜味道。
“早安,姐姐。”
克莉丝汀睡得晚,现在意识还是昏沉沉的,犹未清醒,她半睁着惺忪的眼。更像是下意识的刻在记忆中反复操练的举动,她伸手抚摸他的脸,凑近了同他交换个甜蜜的深吻。舌头勾着他的纠缠,扫过他柔嫩的腔壁又回过来吻在他的唇角和眼睛。
“早安,米诺地尔。”
十足温柔情人的情态。
她捉了他的手,一面往手背上亲了亲,一面问道:“什么时辰了?”
“卯时,报时钟都敲了叁下了。”
“唔,还早。”克莉丝汀推断,瞥了眼未拉紧的窗帘处漏出来的晨光,金灿灿得恍若新生。她莫名的心情很好,昏沉的梦境中那些美好和幸福,困意和疲倦还压着她的意识,她索性又倒了回去,手撑在耳侧,打了个哈欠,嘴里嘟囔着“再让我睡会儿。”
米诺地尔知道她现在睡意朦胧,困得不行。可门外内侍们轻又急的细碎脚步声和絮叨悉索又生恐惊扰到他们的耳语他现在听得一清二楚。即位前的准备漫长又繁琐,她每日每夜都耗在议事厅困了又歇在书房。昨天他缠了好久才让她不受打扰的得到片刻的休息。
可是再睡下去,韦德就要闯进来啦。米诺地尔在她耳侧轻轻地咬,随即又冒出个想法,干坏事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伸手挥向在场的唯一旁观者,作出驱赶的手势。眼尾一扫时仍是原来温柔优雅的模样。蓝紫尾羽的赫咕咕鸟颇具人性化的特点,见他的动作,振振翅膀便飞了出去,逐渐在淡蓝天色里的融为一抹紫调。
“米诺――”克莉丝汀听到了响声,翻过身来眼睛迷蒙地睁开便见一团阴影压了上来。潮湿温热而柔软的唇落下来,触碰到敏感的感官引起阵阵酥麻。
舌头搅进来,带来气息绵软又熟悉的味道。他的吻温柔,克制还带有一点狡黠得舔弄她口腔,将里面的空间一点一点地占据。
“姐姐。”
米诺地尔笑着闹她,手指摸进去,像一条冰冷的蛇触上细腻的肌肤,绵软地揉弄腿心。磨剪得圆整而没有棱角的指尖轻轻顶进泛出水意的蜜穴,又被穴壁翕动着吞噬得更深。
从原先的一指到两指,插进去又缓缓抽出来,一阵阵的酥麻。
她额间冒出虚汗,呼吸又畅快又缠绵。
他亲上去,沾了透明体液的手指抽出来又捻了捻发红的肉珠。它勃起后又因为高潮迭起的刺激而越发敏感,一下又一下地轻颤,连着腰肢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流出的体液将腿心弄得湿滑粘腻。
陷入情欲后的迷蒙在她脸上徐徐绽放,这般温柔的情事糅合了杲杲旭日里流金般的斑驳色,像一幅缱绻旖旎的画卷被永远地镌刻在他心间。
“我多么爱你,”他对着她的方向柔声而虔诚地说,仿佛下一刻内心里炽热的情绪就会不受阻拦地喷涌而出,而他纵容了这种情绪的外化。
他说:“我的陛下。”
克莉丝汀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过来,迎着朝阳好像看见米诺地尔周身弥漫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发梢因为糟糕的睡姿而乱翘,看起来可爱又迷人。她沉浸在他尾音的余韵中,心情比凯旋归来时受到万民朝贺还要愉悦得多。她的胸脯因为激荡的情绪而微微起伏。
她反压住他,凑在他颈窝边,咬了下下唇笑道:“再说一遍?嗯?”
米诺地尔顶着一头凌乱蓬松的卷发,衣衫凌乱,错乱间露出的大片肌肤惹人遐想,半个瘦凌凌的肩头,白得发光。就连胸前两点红樱此刻都突兀地露出半颗,红殷殷,水灵灵,如同沾了水的樱桃,红得让人喉头发紧。
她莫名地感到口渴干涩,又变了想法。她分开腿坐在他大腿上,吻上去堵住他的嘴,算了,等晚上再让他哭着喊,那是情趣。
她摸上他硬翘着而顶起裤裆一团的下身,正要揉上一揉,就听见“砰”的一声,门开了。




譬如朝露(短篇h) 【为祸】二
我愿做那一双手,从亲吻你的脚尖开始。
将象征着王权和荣誉的金色圆环细心穿过你挺起的脚尖,趾甲染上一排艳色。我会佯作不经意地抚摸你细腻粉嫩的肌肤,擦过你凸起的脚踝骨,将忠诚和祝福献上。
十二只金环是十二勇士,上面嵌刻的红豆子,鲜艳如血,是我这世间独一颗、赤诚诚的心。
我心爱的姑娘。
我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披在你的肩上,我让凝结的露珠成为你耳垂上的珍宝,我采撷最美的紫羽萝编织成环戴在你美丽的象征着活力与热烈的金色长发上。然后,我会克制地亲吻你的长发,仿若清风拂过,温热的触感你不会察觉,就像我的心曾在炽热的胸膛里为你剧烈地跳动,我的眼睛会永远地追随你的身影。
那双手倘若有幸能一寸寸地抚摸你,为你柔美的脸庞搽抹脂粉,那该是天大的福祉。可要我说你不该让脂粉污染了你无瑕的美,那颊边的霞红应该用我甜蜜而持久的深吻来晕染,眉目间的春情该只为我而绽放。
我会搂住你纤细而有力的腰肢,在你耳边轻轻地吐息,一如往常的深情呼唤:“我亲爱的姐姐。”
米诺地尔被自己最后的联想愉悦到,眼睛眯起似月牙,金色的左眼瞳孔骤时浮现出时钟样式的暗纹,细小的长条分针如同时光倒溯般逆时针转动,定格。脑海里姐姐的影像格外清晰,直到侍从韦德弯腰为她扣上最上的一颗扣子后,美好的景色才被衣物彻底遮住。
少年略为留恋地起交迭的长腿,低头吐了口气,将因见着姐姐柔美胴体而暗生的邪念尽数压下。
米诺地尔快步走到姐姐房门前。咔哒一声,门开启的瞬间金发少年无质的笑容徐徐展开。“姐姐,我们一起去宴会吧。”
“米诺地尔。”克莉丝汀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少年瞥头,被她严肃的表情弄得露出疑惑的表情,姿态乖巧,金色的发丝挡住了右眼璀璨的紫色。“姐姐怎么了?”
“领结歪了。”克莉丝汀上前为他摆正,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头顶引起一阵酥麻,馥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姐姐,你好香。”米诺地尔旁若无人,将姐姐搂在怀里,猛吸一口气,神情陶醉,“好久没有这样和姐姐拥抱了,好怀念啊。”
米诺地尔,她的弟弟,爱撒娇,爱哭还臭美这一点好像从来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化半点。本来想训斥他不守规矩也因为他欢快稚气的话语而软了心肠。
“早上才抱过不是吗?”克莉丝汀叹口气,旋即又如同往常那般微笑着伸手回抱了住他。
两人贴得紧,彼此的体温透过衣物传了过来,好温暖。米诺地尔贪恋这温度,嘴里发出几不可闻的呢喃:“要是永远能这样就好了。”
“傻瓜。”克莉丝汀轻笑道,“我永远都是你姐姐这点是不变的。走吧,米诺地尔,母皇该等急了。”
“是啊。”米诺地尔苦笑着跟随姐姐离去的脚步,眼里的迷茫痛苦落在看着姐弟二人长大的韦德眼里,不在引起他心底一阵叹息。
血缘的禁忌是阻拦在克莉丝汀殿下和米诺地尔殿下之间横跨不过,且布满荆棘的鸿沟。如何退让,如何放手。见证了他漫长岁月里痛苦挣扎的韦德,如今也只是希望他能稍微放过自己。
这,可怜的孩子啊。
……
鲜花环绕铺垫的宫殿,一派祥和欢乐的气氛。
还未走进宫殿内,克莉丝汀就听见一阵熟悉的竖琴演奏,琴声平和优雅。恰似仲夏夜里温柔闪烁的点点萤火。凉风习习,树影簌簌。误入森林的行人拢开身旁的枝叶,见着了一生中难得一见的仙境。
张开金色蝉翼的森之灵跪坐在苍翠的草地上,面前是倒映着天上月的镜湖,朦胧空灵的月光轻纱般笼罩。他素手拨动金色的长弦,轻拢慢捻,铮动空气的波纹无形飘散,柔和澄净的琴声仿佛拥有净化心灵的力量……
他随意扫过的一眼,无波亦无痕,单单是无法停留的一眼,却让人从心底里渴望着:只看着我吧,美丽灵啊……
幻境随着琴声戛然而止,若南柯一梦。众人神色皆有变幻,克莉丝汀心下怅然,面上却不显。
抬眼去看,那人独占一方天地,穿着飘逸的广袖长袍。侧脸俊逸柔和,鼻头圆润,眸若灿星,是少年人中罕有的沉稳温润。斜长的灵耳上戴着的金线铃兰,小巧又致。长发自瘦削的肩膀上滑落垂在地面上好似一条金色瀑布倾泄而下。
是圣洁而让人无法生出亵玩之心的森之灵。
他侧坐着抚琴起兴,与前一曲不同,正在弹奏的是如同流水般自然而让人不易察觉的宴乐,低调又舒畅。
他不经意瞥来的一眼和克莉丝汀目光相汇,彼此眼神一颤的瞬间,米诺地尔极为敏锐地注意到姐姐和那人不同寻常的互动,吃味又不安地攥紧了姐姐的手,眼睛直往姐姐脸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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