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朝露(短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昼行夜空
米诺地尔早看出来那天宴会上他弹奏的曲子有异样,听者千人千面皆有异象,恐是进了幻境,牵人心神致使神思靡钝,魂牵梦萦。
好手段,好计谋。
现在攀上姐姐这高枝,行事更方便了。若他真是真魔族的奸细,他定要将此事告知姐姐。
“欣喜爱慕又何罪之有?”御官看向他,继续道:“早听闻“真魔之子”米诺地尔殿下的大名,算起来我们也算同病相怜?殿下的眼睛确实厉害,能知晓过去未来。御官着实羡慕不已。”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殿下太过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而忽略了……”御官屈起手指在自己太阳穴上点了点,神神叨叨的样子“神识海的力量。”
米诺地尔:(双手叉腰)来找茬的!
御官:弟弟,来跟哥哥学两招吗?(笑)
我:兄友弟恭(不是)怎么又按耐不住想写np的手。
譬如朝露(短篇h) 【为祸】五
同御官单方面不欢而散的谈话之后,米诺地尔气呼呼地跑去马场,牵着自己喜爱的母马伊塔绕着疾驰了几圈。
他骑着伊塔,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走了身上的薄汗,心情也畅快不少。沙石铺成的行道旁是一脸忧色的马场女侍们,急呼危险。米诺地尔倒是不怕,一拉缰绳,骑着马拐进了一条小道,往宫殿方向去,将一众奴仆甩在身后。
姐姐即将结束在正殿举办的祭祀大典,焚烧完香草,再经过“洗礼”后,她就要回到自己的宫殿去批改那堆积成山的文书,而必经之路是蔷薇园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
米诺地尔勾唇轻笑,眉眼稍弯,璀璨而闪亮。
他骑着快马,一路上的人来不及避让就被马刮起的疾风吓倒,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凌乱。
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不远的眼前,不输满园蔷薇的姣好容颜,渚青色的官服更衬出她白皙的皮肤如玉般润亮,一头金灿灿的长发被盘起在脑后,额边叁股辫止于耳边,编发上镶嵌着几块蓝紫色宝石发饰,更显庄严典雅的美。见着他时,那微张的小嘴满是惊讶过后的淡然。他知道,那双皎洁若琉璃的金眸里现在必定是盛满了他的身影。
米诺地尔心潮澎湃,神思涌动。
啊,姐姐在看向自己。
他兴奋地弯腰,伸手采撷下一枝红色蔷薇,用贝壳白的整洁牙齿轻咬住根茎,留下半掌长的茎插入发间,鲜红的花色,白净的脸庞再配上那摄人心魄的紫眸,言笑晏晏,神采飞扬间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魄。
然后,
他就像个劫色的匪徒,将羽国尊贵的克莉丝汀殿下从众目睽睽之下劫走了。
余光瞥见那人族王子,米诺地尔得意一笑,眼神晦暗。身旁的人始料未及,一脸讶然地眼瞅二人骑马远去。
“带姐姐去个好地方见个朋友。”米诺地尔拥着姐姐,在她耳边低语,说话间盈怀体香一嗅即得。
他骑马去了哀与血之森。在森林的深处有一处泪滴形湖泊,湖边生长着簇簇紫白色的花,像条蕾丝镶钻花边串带起有宝蓝色宝石之称的泪湖。
米诺地尔利落地下马,弯腰曲腿,手心向上,作了个极为绅士的邀礼。
“米诺地尔。”克莉丝汀挑眉俯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自己竟由着他胡闹。只当是将自己从繁杂的事务中暂时解放出来的借口而姗姗借力下了马。呼吸间清新的空气吸入,沁人心脾,洗去了长时间沉浸在俗尘中的浊气。
“姐姐,耐心等一下就好。”米诺地尔并没有解释太多,笑着拉了姐姐在湖边草地上坐下,不远处的伊塔马悠哉游哉地在啃新发的青草。
微风吹过,湖面起了几丝涟漪,苍穹之下,掠过几道翠绿色的鸟影,传来几声清脆鸟啼。树叶抖动和哼哧的喘气声从身后遮蔽的树木中传来,克莉丝汀警惕地转身将弟弟拉入自己的保护圈,而后攥紧了腰间佩带的短剑。
“是佩利冬,她来了。”米诺地尔显然没有那么惊讶,反而笑道:“她就是我要向姐姐介绍的新朋友。”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匹类似白色骏马却长着巨大翅膀的兽类,而它头顶上那足以彰显它身份的螺旋独角更是引人注目,是身居森林深处以树叶浆果为食的纯洁灵兽。传闻它们最喜爱纯洁善良的少男少女。
善良而无害。
克莉丝汀悄悄回佩剑,看向自己的弟弟。
米诺地尔显然已经和它很熟,熟到少年跪坐在草地上对它发出热情抚摸的要求时它没有发出一声对着克莉丝汀时那象征着不喜的冷酷哼声,而是蜷着身子任由自己的弟弟抚摸头部,梳理毛发。独角兽舒服的哼唧声有多傲娇暂且不提,单是第一次受到灵兽的排斥冷漠这种新奇的体验就足以让她摸摸鼻子感到一丝尴尬。
“没想到姐姐会在佩利冬这儿受到冷遇呢。”米诺地尔显然没有对于介绍朋友给自己心爱的姐姐认识,却一不小心让一人一兽彼此不待见的事情感到愧疚。相反,他有点起了恶趣味似地调侃起了自己的姐姐克莉丝汀。
笑得极为欠拾呢。
克莉丝汀眯起眼,笑了笑。
趁着少年揶揄的表情还未消失,她突然靠近的动作就让他在片刻之间转换了好几种与之截然不同的神色:被触摸时的惊慌失措,讶然张开的嘴唇慢慢咬紧,住了那一声喊在半空的“啊”,随之而来的是被压在身下的羞红和游离的眼神。
“脸都红了啊,米诺地尔。”克莉丝汀将压下来的那一刻所看见的独属于她的弟弟的纯情入眼底,一种她控制不住的欣喜在秘密地发酵。
她想起他坐在自己床上,白嫩的被睡裙遮住的腿根处那神秘又隐蔽的阴影,她无数次地梦见,自己伸出了手……她想起前夜,当他被那该死的礼官靠近时,有些发红的眼睛和那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次次地臆想自己如法炮制地将她心爱的,不忍亵玩的弟弟压在身下的淫靡场景。
克莉丝汀罕见地舔了舔嘴唇,熠熠的金眸迸发出幽深的暗紫色光芒。
她的手指在他酡红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又在他红得滴血的耳垂上来回逡巡。
“耳垂红得像红豆子一样呢,真可爱。”
当克莉丝汀在他耳边如同情侣般的彼此诉说着蜜语的暧昧语调,又坏心眼地朝他耳边吹气时,他难耐地腰身一抬,哼唧一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挨得更近了。
他听到了一声轻笑,听似无奈却更加富有调情意味。她说,“看来,还有个小东西更想吸引我的注意,主动靠近了呀。”
米诺地尔浑身发麻,脑海里轰隆隆像滚过一道惊雷。他敏锐地察觉到灵魂和身体同时一颤,姐姐那握剑握笔的手竟然隔着衣物就压在他早已勃起而胀痛不已的那物上,还恶劣地反问:“嗯哼,米诺地尔,你说是不是?”
明明隔着重重衣物,可欲根被姐姐柔软的手心掌握住的触感太过清晰,也过于刺激,他咬着牙才勉强不会溢出细碎的声音。米诺地尔从没想到,一向无心风月的姐姐竟然还有着和市井老流氓无二的调情手段。
他的分神引来了姐姐的不满。手指尖沿着勃起的欲根形状轻揉着,来到马眼处重重一压,接着又用手心像磨石一样慢慢地打着转儿,轻重缓急换着来,堪比行刑。米诺地尔被她折磨地眼角泛红,憋着气似地死咬着嘴唇,不敢释放。毕竟,他还想要姐姐再亲近久一点。
“米诺地尔,那天在姐姐床上的时候可大胆多了。”
“唔……”米诺地尔无法反驳,但是比起自己主动,他其实更喜欢诱惑姐姐对他上下其手,他想看到那双金眸里涌起因他而起的欲望孽潮,就像现在这样。
他将恶龙从封印的牢底释放。
譬如朝露(短篇h) 【为祸】六
七月流火,半夏靡靡开过的绣球花开始显出一股无可挽回的颓势,夜色下笼罩的雾气朦朦胧胧,沁出刺骨的冷意。
米诺地尔单手虚捧起花朵,细微的触感,像群蝶在手心里翩跹起舞。他心事重重,自是无心观赏,只是借着赏花的姿态躲在绣球花丛边上不时地偷看在不远处的凉亭里交谈的两人。
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一颦一笑,皆落在自己眼里。
他想起自从哀与血之森林回来之后,姐姐对他刻意的冷淡。倒不是说有意无意地避开他,见着他时仍会笑,会关心他,却保持在姐弟之间,有着不会越矩的小心翼翼。意识到时他骨头里都泛出磅礴的寒气,一下子冰封得心连疼痛都忘了,只有无处不在的恐慌,仿佛置身于空无一人的雪地,苍茫而肃杀。
你们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开心?
为什么要,那么温柔地擦过他嘴角的沾上的糕点,你喜欢他吗?姐姐。一个乐师。
那我呢?
米诺地尔没能明白郁结于心的质问,就红了眼眶,眼波流转间隐隐有泪光在闪。
他昂起头,鼻头泛酸。早该明白的,对于姐姐来说他只是孪生弟弟罢了,就算他们有过亲密接触,可也不过是隔着衣物的荷尔蒙作用,最后他射出来时也没弄脏姐姐的手。
他的姐姐纤尘不染,正直无私,是羽国人人爱戴的王女,而他任然妄想着将她拉进乱伦的深渊,在她华美的裙袍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多么卑劣。
真魔之子!
米诺地尔停在原地不敢上前,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心。
他怕,怕姐姐眼里的疏离和故意为之,又怕走近了看发现她眼里真的有欢喜。那才真的是拿着钝刀在凌迟他的心。
再松手时,花朵被碾碎了流出粉蓝色的汁液,萎靡的态势越发步向毁灭的末端。如同折翅的蝴蝶,落在地上,无力挣扎的模样。
……
暮色苍茫,倦鸟回巢,周围隐隐传来几声虫鸣,树影绰绰,白雾蒙蒙之中有一人破水而出,他伸手自额前一梳,鎏金色长发顺势甩出迸溅的水珠而后又胡乱披散在背后,露出白皙嶙峋的肩骨。
他惯来正经清冷又漠然的表情此刻真真是破完全功了,露出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微笑,大胆而急切地朝她走来。
长身玉立,面容俊美。他赤裸着胸膛,肌肤在透明的泉水里更显出白嫩,像雪地红梅下的一抹鹤影,遗世独立。许是她的眼光过于直白而让他生了几分羞涩,阴茎自一片草地中探了头。
克莉丝汀至此才觉得此情此景颇有几分野趣。
“御官。”她轻轻地唤,像在和亲切的朋友交谈,不带一丝情欲。
“是,我的殿下。”
御官已经走到她伸脚可及的地方,在对方伸脚的那一刻便乖乖地停下,敏感的前端赤裸地,毫无遮拦地和她柔嫩的脚心相触。
她只是轻轻地摆动脚趾,去夹勃起的阴茎,不料一滑,倒是在她脚心一抖一抖地像受了惊吓。她心里愉悦,嘴上却一本正经地挑逗。
“起来了啊,御官。真大胆,我准了吗?”她媚眼如丝,薄唇轻启,一面训斥他的妄为,一面又徐徐诱之,像条美女蛇,在嘶嘶地对他吐出蛇信子。“想要?”
骤起的粗喘,又大了一圈的阴茎已是昭然若揭的答案。
可王女还在等他的回答。御官攥紧手心,欢喜秘密地发芽。“想,想要。”
“那就自己动。”
莺啼般的声音残忍又格外引人动情。
“姐姐。”
寂静而昏暗的房间里骤然响起一声夹着轻喘的呢喃声,金色卷发的少年侧躺在轻薄的夏被里,一咬牙,青葱如玉的纤指就摸住了腹下的前端。呼吸间都是熟悉的令人迷恋的气息。
如涸辙之鱼遇上滂沱大雨,他急不可耐地深吸气。
半张的眼,浮起的金色时刻暗纹悄悄转动。
温泉边,雾气蒙蒙,人影幢幢。
被含住娇嫩处的少女,敏锐地感觉到湿滑的舌头慢慢顶进,灵活戳弄而带起的汹涌迭起的情潮。她半扬起头,喘着气,眼神迷离。忍耐不住地抓住身下之人的肩膀,指甲陷了进去,烙下月牙形的痕迹,半是命令半是请求。“慢,慢点。”
被摁住敏感的肉珠而慢慢揉捏,流出的水又被口舌卷起随着细微的吞咽和滑动的喉咙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潮湿的甬道被手指慢慢地开拓,一个骨节两个骨节,直到全根没入。咕叽咕叽的声音和起彼此的粗喘,此起彼伏。挺直的肉棒顺势插入猩红的湿滑穴道。少女猛地挺了挺腰背,双手抱住对方滑腻的脊背,薄汗混着水珠和热气,手一摸,不知是汗还是水汽。
身体随着交合的动作而起伏,呻吟声压抑不住。
“唔,啊,你轻点。”
“啊,姐姐。”少年脑海里浮现出少女眼角泛红,喘着气吐出呻吟的诱人模样,翻了个身跪撑着,洁白的床面因他的压上的姿势而陷进去。
未经情欲的欲根因为双重的刺激而越发肿大,顶端沁出些清液白浊又被他舔去。他俯身弓起雪白的背,就看见赤裸的欲望半勃起,像一把开鞘的利剑,蓄势待发。
少女被修长的臂膀半抱着,双乳贴着男子的胸膛,双腿勾在他腰间,腰一沉就再次滑了进去,下体连在一起,裹涨感倾涌而来。
“啊好紧,姐姐,唔,我在你里面吗?”他好似发了疯,手握住勃起的阴茎抵着柔软的床铺,扭着腰前后来回地摩擦,模拟出在姐姐紧致湿漉漉的穴道里抽送的癫狂,共赴一场极乐之宴。
若他一插进去,他想,就能让姐姐感受到自己阴茎的热度和涨起的筋脉,被插得舒爽而发出好听的呻吟声。而他拔出时,姐姐必然要不留余地地夹紧了穴口想要留住他。
就像,就像过去的图景那样,肿胀的阴茎不停地抽插,发出啪叽啪叽的水腻声。她浑身都泛出情热的粉色,眉眼含春,金发尽数抖开,披散在白皙裸露的背脊上。
他会抱住她,在她耳边诉说爱意,感受在她身体里的刺激又苏爽的人生中绝无仅有的热度。
“姐姐姐姐姐……哈,嗯唔。”少年翻转身体,粗喘着气,像头与人搏斗的公牛有着一往直前的疯劲。他仰面朝天,手握住阴茎迅速地来回抚动,而右手挡住马眼,紧接着身体微颤,一挺腰便射了出来。
“哈,哈――”米诺地尔直起身,修长而赤裸光洁的腿交迭着。他直直地盯着手心粘稠的白浊,眼里甚至带着某种隐秘而疯狂的暗流,以至于能,毫不犹豫地,面无表情地,一一舔舐干净。
残阳西入,霞光如血液在阔远的天际流动。先是一片一片的霞云,后来便如浪潮涌动,裹挟奔腾磅礴,百川归海的气势将天空铺成一片血海。饱满的圆月浮升转眼又被猩红侵染,漆黑的鸦群张着翅膀,朝着月轮处飞去。
米诺地尔怔然,明明刚刚他还在姐姐的房间里。怎么转眼间——
他俯头一看,脚下残肢遍地,腐肉糜烂,猩红的血液浸入皲裂的土地留下斑驳的渍痕。羽族和真魔族战士的尸体成堆交迭着,睁开的怒目中仍然保留着厮杀时喷涌激荡的仇恨情绪。
这是战场?
还未等他思虑清楚,从西边传来气势恢宏的呐喊就打断了苍凉悲壮的氛围,也引起他的注意。扬起的黄沙之中,模糊的女人的身影渐渐清晰。
她腰间羽翅张开,速度很快,坚硬的冷色盔甲肃杀而冷冽。在一片晦涩暗淡的背景下那身红色披风猎猎扬起,越发肆意而鲜艳。克莉丝汀身姿矫健,惊艳卓绝,那漂亮的金色头发和眼瞳丝毫没有因为战场的混乱血腥而折损半分光。
他恍然觉出是梦境。
他看着她手持刀剑,如神如魔。露出他从没看过的一面。冷硬,坚毅又势不可挡。
他为她感到骄傲,又莫名地担心着,心悸的感觉在他看到真魔族传说中的克罗诺时被无限放大,震得他耳中只有一片轰鸣。
而他心爱的姐姐在众人惊呼声中,被一剑刺中胸膛,血液沿着剑柄流下。
“不――”
他大喊,急奔,景象却越来越模糊,世界宛若坠地的玻璃瞬间崩溃为细小的碎片。
不要。
他猛地回到现实。
房间里冷冽清新的香气从焚烧着香料的致炉笼里袅袅升起,又转瞬消失在空中。梦中的情绪还滞留在胸腔中,无时无刻不在搅动着他的头脑,提醒他失去的痛苦,哪怕是在梦境中存在的可怕而真实的虚幻。
“姐姐。”他低喃,话语从嘴唇相碰后如烟般消弥。
“米诺地尔。”
他闻声而寻,又看见了她。
一身宝蓝色软锻长裙,身姿绰约而迷人。转身看他时一双眼沉在朦胧的晨光中,她凝视,蹙眉,微张的嘴唇都在诉说她的担忧。“做噩梦了?”
她极其自然温贴地走近,吻了吻他的嘴角,尔后额头相抵,安抚性地用手握住他湿汗的脖颈,慢慢来回抚慰。“别怕,没事的,我在这。”
他抱住她,仿佛抱住了世界。他闻见熟悉的清香,是苹果花密匝盛开时和着太阳的味道,甜蜜而温暖。“姐姐,我,我梦到你……”
他几乎要倾泄于口,可他怎么敢?
“嘘。”她手指抵住他的唇止住了他毫不掩饰的惶恐,金琉璃般的眼睛逡巡着他的面庞,像国王视察他的国土,饱含侵略和占有,她猛地咬住了他的下唇,趁他惊呼张开唇又把舌头含了进去。
动作粗暴而情色十足。
他们接吻,舌头缠在一起,交换着唾沫,发出令人羞涩不已的声音,他甚至更近距离地闻到了血腥味。
那一咬让他的嘴唇破了皮,血腥味渗入,痛觉为这突然的掠夺带来更深刻的快感。
他们从未如此亲近过。
衣物被褪去,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几乎发疯,阴茎被握住时的触感再熟悉不过,他梦到过。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他懊恼地想,这就意味着这仍是个梦。
多么可悲。
他想立马醒来,可又怀念乃至疯狂渴望着姐姐会同样露出因他而有所欲求的神情。
直到进入肉体的虚幻声音同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发出的的轻微咔吱声一起进入脑海时,他才突地一激灵,迅速而灵巧地从床上翻下躲进床底。
“奇怪,明明刚刚还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女人疑惑不解的声音他一听便认出那是在姐姐宫殿里伺候的女官萨诺。
“你怕是听错了吧,哪有人。”
萨诺扫视了一遍房内,脚步声哒哒像是踩在他心上,她越走越近。
另外一个女官的声音传入耳朵却是亲切了许多。“许是狄丽娜又跑了进来,那可是只脾气任性的胖猫,又深受宠爱。”
米诺地尔听见衣物细碎的摩擦声,鞋跟踢踏声,都随着关门声,逐步消寂,整个房间里又开始呈现出以往的静谧。
他侧头,赫然看见那只女仆口中脾气任性的胖猫中蜷着身子离他只有半手臂远,一双宝蓝色的猫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米诺地尔连呼吸都紧了半分,生怕它喵喵叫再把人引来,傻乎乎地将食指放在唇上,卷起嘴含糊地“嘘”了声。
胖猫勉强挪了挪肥胖的屁股,一言不发地将警惕的眼神挪开,原先耸起的脊背明显松了下来。
――――――――
米诺地尔踩着厚毯穿过长而宽的廊道,返回自己的寝殿。因为情绪上的倦乏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透着一股慵懒劲。
岑寂而暗淡的月光如柱,穿过镂空的壁木,照在他身上,给袖口散乱的褶边染上一层灰蓝的暗色。素白的手搭在青铜门把手上一拧,无边的黑暗同摆件、器物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一齐向他涌来。疲惫,不甘,嫉恨幻化成的黑色身影冲他尖叫着,咆哮着,扭曲着。
他冷着眉,抿唇,直直地看向窗边,态度极为冷硬“你是谁?”
“嗬。”窗幔下方赫然站立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瘦瘦高高的,脸庞隐没在黑魆魆的环境里看不真切。门突然从后面合上,发出极小的一声咔哒。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标准的真魔族语言,“我的主。”
声音莫名的熟悉,而黑袍男子单膝跪地行礼时脱下的兜帽露出了一张他以为绝不可能在此地见到的脸,他有些震惊而呢喃出声“卡什?”
那个被姐姐驱赶出王城的家伙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是因为自己的恶作剧才让他遭受到驱逐的惩罚,可米诺地尔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些坏心思,防范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事情就已经演变成为不容置疑的事实。“你是真魔族人。”
“是。”再站立时他已经恢复成了真魔一族人典型的样貌,黑发紫瞳肉角。那张脸隐没在暗淡的月色下越发灰白,像一块丑陋破败的抹布。
米诺地尔嫌恶地撇嘴,心里却在担忧:真魔国的势力已经潜伏到如此深的地步了吗?那是不是说明王城里并不安全,战争可能一触即发。这个时候卡什返回王城来找他又是什么目的?
米诺地尔想起他先前的行礼和特殊的语言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说我是你的主人是什么意思?”
“我的主。”卡什面露狂热,语气因为兴奋而显出颤抖的状态,“因为您是真魔王克罗诺的在世间的唯一化身,是真魔之子。”
米诺地尔心颤得厉害,一种可怕的直觉让他不自主地捏着衣角,指尖发白。
譬如朝露(短篇h) 【为祸】七
主城行宫
从高塔状的一格房间窗户处往外看能远眺到极远处有延绵的海岸线,弯弯曲曲,汹涌的海浪卷起层层白色的浪花,几只海鸥在碧蓝的海面上盘旋。岸口避风港还停泊着几艘巨大的木船,甲板上零散地站着几个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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