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姽婳人间
童贯领命而上,抱着义兴帝往外走,太后领着水听雨亦走出芙夏宫,她轻轻对跟来的内侍监赵景道:“所有人仗毙,封了这芙夏宫,将张大人的尸首处理干净,封锁他已死的消息!”
赵景道:“朝中重臣失踪,想瞒也瞒不了几日。”
太后看着随风飘下的鹅毛大雪,忧伤道:“恐怕没几日胡马就要打进长安了,到时候何须再瞒!”
水听雨亦看看殿前积攒的皑皑积雪,亦觉家国难以保全。
太后领着众人回了芙夏宫,将宛华长公主软禁在慈安殿的一间宫室里,对外宣称义兴帝偶感风寒,需要卧床静养,亦将义兴帝留于慈安殿中,并衣不解带的照顾义兴帝的起居。
果然,关中地区因连日冻雨暴雪交加,尚楚雄调集的京畿一带兵力因连日行军跋涉加寒冷刺骨,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河南、山东运往作战区的粮草运输被隔断、军需器械受潮,战斗力更是锐减,尚楚雄亦在京畿一带遭遇也没帖的埋伏,一时不得脱身,那也没帖留下重兵继续包围尚楚雄,自己却领着先锋部队兵临长安城下。
他日日在长安城墙外架炮攻城,孙康和董兴等朝中重臣亦有了和亲议和之心,天天在慈安殿前跪拜求见皇上,亦让小宜兴帝亲自出城去议和。
守城之月朝士兵亦纷纷叛逃。没两下功夫,也没帖就攻入了长安。
孟太后见家国已破,密诏宣尚锦桓入宫,让他拿着传国玉玺设法将其转交给尚楚雄,对他道:“只有摄政王做了这中原之主,中原才有复兴的那一日。”
尚锦桓看着传国玉玺,尽管这是他一直以来希望他的大耶耶拥有的东西,可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拥有的,一时感慨万千,悲戚着出了宫。
太后这才冷静的吩咐童贯:“送皇上走吧,他若不走,摄政王岂肯称帝。”
童贯听命,颤抖着手将小小的义兴帝活活捂死在了床塌上。
太后温柔的握着水听雨的手,一遍一遍的翻来覆去的看,好半响才艰难道:“你是我月朝公主,若是被俘虏,只需冷静的要求嫁给吉利为妻,便可无性命之忧,切记切记!”
水听雨茫然问:“母后,若是那时候,你会怎么做?”
然后水听雨看见太后抿唇一笑,这笑绝美端然,是水听雨平生所见之最美。
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自刎
安抚好水听雨后,太后便宣中书令孙康入宫,孙康不知宫中的变数,以为太后是与他商议如何戍卫宫城的事,便毫不设防的入得宫中来。岂料他刚入了慈安门,水听雨便把她那把杀过张世安的刀架在孙康脖子上,因此太后便毫不力的“说服”了孙康写下了义兴帝的“罪己诏”。
“罪己诏”称:“朕以无德,忝居帝位。不明治国之务,不知强国之道,不懂世道之艰,不恤征戍之苦。致逆贼直逼京师,胡马度过阴山...... 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今朕自去冠冕,以发敷面,以死谢罪,并传位于监国摄政王尚氏,以传国玉玺为证.........愿大月朝渡过难关,恢复河山,朕死亦瞑目……”
写完,孟太后让内侍省识字的宦官连夜誊抄万份,并将一部分誊抄的“罪己诏”散布于长安的大街小巷,水听雨亦让她平日有所接触的禁军副统领寇绍良带领轻骑百骑突围出去,发往京畿一带郡县,这样一来,既有了“罪己诏”又有了传国玉玺的尚楚雄即帝位便可名正言顺了。
是日,长安城已破,但这份“罪己诏”却有着鼓舞人心的作用,百官重臣乃至长安百姓知道幼帝被胡马逼迫自杀后,先是执手相看泪眼,短暂的悲戚后皆都义愤填鹰道:“胡马逼迫我大月至此,我等应拼死抵抗!”
一时喊杀声四起,百姓们亦提着刀剑抵抗突厥人的屠杀,但这何以能抵住突厥人锋利无比的刀锋,一时之间,长安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只需一日,也没帖便闯入了九重宫阙。
孟太后听着惨叫声越来越近,淡然对一直守在她身边不肯离开半步的水听雨道:“阿雨,你亲自去把宛华带来见母后,母后有话要对你们姐妹两说。”想起太后那抹绝美的笑颜,水听雨直觉此刻不应离去,太后看出她的犹豫,催促道:“快去,等会儿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水听雨这才犹豫着往外走,才走几步,孟太后便叫住她:“阿雨,记得母后的话。”水听雨茫然的看着她,她又微笑着催促道:“去吧。”
水听雨这才快步出了慈宁殿,没走几步,就听殿内的宫人们惊呼:“太后娘娘!”
水听雨脸色一白,险将昏厥,堪堪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这才奔回慈安殿中,却见太后已经躺在了血泊中,她尽以剑自刎了!
水听雨哭喊着扑过去,太后的血在地上汩汩的淌开,那样鲜红艳丽,水听雨紧搂住她,忙呼喊着:“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后捏了捏水听雨的手心勉强笑道:“不中用了,不要叫人来这慈宁殿送死!你快去把宛华放出来,让她也梳洗一番......记住母后的话,你们二人只要对也没帖说要嫁给吉利为妻,便可保性命无忧。”
水听雨胡乱着点着头,她的泪滴落在太后的发间,而太后像是被滴落的泪水冻得前身一震,猛的抽搐了一下,旋即便恢复宁静神态,蓦然这样躺着,连一点□□都没有了。
水听雨悲声哭泣,拾起太后自刎的剑,并不关心那剑上滴落的血珠,猛一用力,决绝的引颈自刎,却被一有力的手截住她的手腕,童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求道:“殿下,不要像太后一样想不开呀!”
这时,那些悲伤的宫人亦围过来,有的抢剑,有的桎梏住她的手臂。
正在此时,一队突厥人闯了进来,个个凶神恶煞,提着弯刀长剑立时就控制住了慈安宫,为首的喝问道:“太后何在?还不快跪迎本汗!”
但见此人面庞宽阔且火红,眼睛虽细小,却射着寒光,正是突厥大军主帅也没帖。
他见殿中躺着一穿着华美宫装的女子,年龄不过三十出头,却双目半阖,无声无息,生命显然已然逝去,知道那定时太后无疑。旁边或坐着或站着的宫人都围着一绝美少女,那少女被众人抓住手腕,手里握着的剑意图十分明显。
因不堪众人拉扯,那少女已歪着身子,靠在了一年长宫女的怀里,这滑稽的姿势却丝毫不减她美丽的容颜。她穿着浅绿色长裙,外披一件白色对襟菱纱袄,形容样貌比也没帖见过的大可汗之妻虢国公主更美上几分。他走上去不废吹灰之力夺下那剑,此事虽与这帮宫人刚刚的意图相同,却奇异般的引起这帮宫人一阵瑟瑟,除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
少女的剑被他夺下,已无让她陷入危险的武器,他才又细看她,见她脸上不似这一路上他所获的众多美女那般充满恐惧和绝望,眸子里的光却从刚刚的决然变成了现在的愤恨?但这更在她绝美妍丽的气质上添上许多颜色,也没帖更觉欢喜异常,上前故作潇洒的问道:“在下也没帖,请问阁下是哪位公主?”
童贯瑟缩了一下,颤声回答:“是...是金...”
水听雨却沉声喝止他:“闭嘴!他一野蛮胡奴也配知本宫的名讳和封号!”
也没帖也不生气,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悠闲的踱步细看她的每一寸玉色肌肤,悠悠道:“要知道公主封号再容易不过了,这大兴宫统共就有两位未出嫁的公主,一位是宛华长公主,还有一位便是金...,哦,对了,是更加尊贵无比的金华长公主!”
水听雨漠然扫视一眼他,却并不答话。
这时,有一穿金色铠甲的突厥将军赶进来,边走边笑着邀功:“可汗,末将在后殿找到了名满天下的宛华长公主,这南朝的女子真是如花儿一般娇嫩鲜艳,可汗的帐中又要添人了!”
水听雨忆起太后的话,一心只想着莫要让宛华被这丑陋的胡奴给糟蹋了,马上厉声喝止道:“我姐姐可是上朝公主,岂是尔等野蛮胡奴可以肖想的!”
那突厥将军顺着说话之人看过来,只觉又被眼前的人惊艳到,一时竟忘了言语。
也没帖嗤笑一声,不无讽刺的对水听雨道:“上朝现在已被我大突厥踩到脚下、亡国了!”
水听雨站起来,漠然无视周围指着她的刀剑,弹了弹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方才傲然道:“你们只不过是一次战役稍暂上风而已,我新皇的尚家军马上就会打到长安将你们这帮野蛮胡奴杀得片甲不留!”
她的信誓旦旦令也没帖的笑声更大,他轻慢道:“这就是你们中原人说的死鸭子嘴硬吧?尚楚雄已被我军团团包围,说不定现在早就死在我军刀下了。”
水听雨的心往下沉了又沉,她不是不知道尚楚雄被围困的消息,但她从来都相信他会英勇的突围,救下大月朝,还有她,只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前方传来的永远是噩耗和更严重的噩耗,唯独没有尚楚雄突围的消息。
这时,宛华长公主被两名突厥士兵押解着走进来,刚一进大殿,她那淬了毒的目光便射向水听雨,须臾她才对背对着他的也没帖问道:“这位可是来自草原上的英雄,也没帖可汗?”
也没帖转身,勾唇一笑,道:“正是。”
孙新柔自动忽略掉也没帖的体大腰圆,媚声道:“柔儿最喜欢可汗这样的英雄了,因此有好多珍奇异宝想献给可汗。”
也没帖先是被这媚声软语酥了半边身子,但他亦知道美人不会无事献殷勤的,眨眼问她:“那本汗要如何报答美人呢?”
孙新柔莞尔一笑,用手一指水听雨,更添几分妩媚道:“杀了那个贱婢便可。”
水听雨的脸色一白,虽然刚刚她抱了必死的心抹脖子,但现在被至亲“姐妹”出卖,心里却百感交集,刚要将那声贱婢骂回去,却听也没帖好笑道:“我的好美人,你们可是好姐妹,怎能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呢!”
水听雨呸了一声,并不领这野蛮夷敌的情,大声嘲笑孙新柔:“柔姐姐的梦想真寒酸!他只是吉利可汗的一区区煅奴,姐姐居然想嫁给他,嫁给一丑陋的煅奴为妻,啧啧啧,当真是贱不可言!”
这话正说到也没帖的痛楚,也没帖的家族谢言陀氏正是世世代代为可汗阿史娜氏打铁的煅奴。
也没帖怒不可遏,赤红的面庞更添一层霞光,他拔出腰间的刀,只想让这个可恶的丫头永远闭上她那张恶魔一样的嘴。
水听雨傲然将脖子一仰,并不打算为即将到来的死亡给予除了傲然以外的任何情绪。
这时,一直旁观的那位突厥将军却站在水听雨的身前对也没帖笑呵呵道:“可汗息怒啊,杀了她您可是损失惨重啊!”
也没帖将手中刀握得更紧,肃容抬了抬下颌命令道:“曼罗顿,让开!”
曼罗顿并不移步让开,继续道:“此女在尚楚雄膝下养过多时,我们把她献给大可汗,到时候尚楚雄即使能苟且的偏安一隅,我们亦可将此女做要挟,令他交上黄金万两,牲畜万头!与我们突厥是一本万利之事啊!可汗想想,到时候大可汗会怎样赏赐可汗呢?”
也没帖的眯眯眼闪过一道金光,将要了手中之刀,却没有想到水听雨突然爆发,撞了上来!
为了凝聚人心,义兴帝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尚楚雄在华阴称帝,立国号为“周”,人们称他为正德皇帝,这一天是他带领尚家军突出重围的第二天。
六天后,也就是第二年元旦,周朝改年号为复国。
因国难当前,尚楚雄又是前朝承认的即皇帝位者,登基以来自是得到原月朝文武百官以及各地官府的承认,甚至中原一带的江湖义士都群起响应尚楚雄,一时之间海内齐心,大家都卯着一股劲势要将胡马赶出中原。
尚锦梁和江思灵领着突围出来的两千兵辗转来到云中雁门一线,一壁与复利可汗的人马打起了游击,一壁四处招兵买马,以图打败复利后杀回长安,将也没帖斩杀在长安城内。
复国元年一月初五,尚锦楼则在上谷取得了中原人的首次胜利,图利可汗本与也没帖有宿仇,本就不愿为他作嫁衣,他见败局已定,便不愿再损耗自己的兵力,于是顺势便撤了兵,回自己的封地去了。
一月十二,尚静凝、尚锦梁、尚锦楼在雁门会师,有了尚锦楼的兵力加持,复利可汗只坚持了七日,便被尚氏姐弟赶出了中原,屁滚尿流的滚回草原去了。
此时也没帖的兵将们正在长安城内烧杀抢掠,四处奸.淫。
芙夏宫中,孙新柔正躺在也没帖的胸膛上听他讲查抄尚府的经过。
她娇娇软软的问也没帖:“柔儿没有骗大汗吧?尚府的古玩珍宝大汗觉得还能入眼吗?”
也没帖哈哈大笑,这宛华长公主可是他的福星,有她的指引,长安城官员贵族家的好东西都被也没帖搜刮了个干净,他哈哈大笑,满意的点点头道:“有了宫中的宝物和官员贵族家的宝物,我就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了。”
孙新柔嘟嘟嘴,遗憾道:“若是捉住谢氏就好了。”
也没帖香了一口她柔嫩的脸颊,无所谓道:“一个半老徐娘,找到她有何用?”
孙新柔嗔道:“她是尚楚雄原配,若是捉住她,自然可以多为大汗争取点资本。”
也没帖想了想,觉得美人说的有道理,心里很受用,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一夜帐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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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大红喜袍
次日清晨,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将半条大河染成微红,军营里人喊马嘶,动静不小。
主帐内,凌剑跪在地上正在汇报谢氏和尚锦桓之母元氏的近况:“谢娘娘、元夫人以及府中女眷都在莲花山上的佛寺内,安然无恙...”因尚楚雄受命于危难之间,因此还没有立后,因此官员们和暗人们都称呼谢氏为谢娘娘。
尚楚雄又问起水听雨:“金华长公主何在?”
凌剑面露难色,迟疑道:“公主自去岁自刎以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没帖把公主的丹秋宫防守得很严密。暗人们很难与丹秋宫的人取得联系。”
他偷眼看了一眼尚楚雄,只觉得后背冷汗淋淋,又赶紧补充道:“已经做好部署,一定在陛下攻回长安前救出公主。”
突然一声“报”有远及近,尚楚雄忙示意凌剑停下,宣进来“八百里加急”的传令兵。
那士兵进帐,清晰奏报道:“二位皇子与大公主已经屯兵于渭河北岸,等着陛下下令一起进攻长安,复国都。另,大皇子有上书。”说着他掏出尚锦梁的奏折举过头顶。
尚楚雄蹙着眉看完了上书后,沉默了一会儿,立即对凌剑道:“必须在明早黎明之前救出公主,不然就难办了!”
凌剑顿首领旨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日,也没帖和孙新柔正在芙夏宫中午嬉,曼罗顿打断了二人的郎情妾意,他在廊下大喊:“周军包围了长安,尚楚雄和其子已经在离长安城不远的渭水便桥上了。”
也没帖慌忙的穿好衣袍,还没有等他到达朱雀门,尚锦楼的先锋部队已经攻入了长安城,重新回到京城的大周子弟兵如破竹之势直逼皇宫,在长安城内肆意奸.淫了两月的突厥人早就脚下无力了,形式很快明朗,只用了一天一夜,周朝人就复了长安,只有也没帖和曼罗顿带着少数锐逃出了长安城,孙新柔也在混乱中被尚宫局的宫女斩杀。
回銮后的尚楚雄立即迎回水听雨、谢氏和元氏。先是封谢氏为皇后,尚锦粱为太子、尚锦楼为秦/王,孙丽华为太子妃。
次日,还在昏迷中的水听雨既被聘为秦王妃,得了爵位又得了媳妇的尚锦楼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周朝刚刚复长安,只将将控制了关中、河南河北山西之地,山河依旧破碎,经过这一年多的洗礼,尚锦楼已经长成为铿锵的男子汉,外面山河残缺,家中娇妻卧病在床,他如何高兴得起来?
因原先与水听雨已经常接触,他倒是并不抵触这桩婚事,还时常去水听雨房中看她,只是水听雨一直未醒,不知道而已。
三月,尚楚雄下令尚锦楼经略巴蜀,就这样夫妻俩便分隔了两地,再见时却是尚楚雄为尚锦楼指婚纳侧妃的那一日。
……
水听雨醒来的时候睁眼适应了很久才勉强恢复了清明,但眼前的一切陌生又令人不安,唯有塌边打盹儿的留香是她熟悉的,她“睡”过去前留香是丹秋宫的掌事宫女,虽然相处“不久”,但水听雨足够看出她忠心耿耿。
远处的院落依稀听得见咿咿呀呀的唱戏的声音,屋里的炭盆烧的暖暖的,水听雨哑着嗓子唤了一声留香,留香才从睡梦中惊醒,一时也未有反应,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长公主都昏迷两年了,怎么可能醒来呢,准是自己太希望她醒来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留香眼底的茫然水听雨看得分毫不差,她看了看金碧辉煌的屋中,因为不安,脸色愈加苍白如雪。又哑着嗓子文了一句:“留香,这是哪里?”
留香半响才反应过来,她惊呼道:“殿下,你终于醒了?”
水听雨急着要爬起床,她记得太后倒在血泊之中,突厥人已经占领了皇宫,她居然在这种时候躺在床上,太后的遗体去了哪里呢,突厥人现在又在做什么?她慌忙的爬起来,想要听屋外的动静,远处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更加分明了。
留香忙倾身扶起她,柔声道:“殿下,您刚醒,可别起急了......”
水听雨竖耳倾听了半晌,又一次问道:“这里是哪里?”
留香想到自家公主还没有过几天舒心日子就国破家亡了,后来更是受了重伤昏迷了两年,叹息道:“这里是□□,也是殿下的家。”
水听雨疑惑道:“本宫的家?本宫的家怎会是秦/王府,秦/王又是谁?还有,这□□再办什么喜事?本宫仿佛听到有唱戏的声音。”
留香不忍心告诉她现在的境况:她昏迷了两年,而且在昏迷中被聘为了秦/王妃,在睡梦中当了两年秦王妃,这真的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明白啊,更何况,现在秦王殿下正在娶侧妃。她想着打了一个激灵,赶快吩咐门外的人:“沉香,快去请王爷过来,就说王妃醒了。”再去晚了,王爷可要和江侧妃洞房了,可怜的公主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水听雨立马反应过来:“所以本宫嫁给了秦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突厥人被摄政王赶出大月了吗?”
留香显然觉得十分头大,焦躁的解释道:“早赶出去了,周朝都已经建立两年了,摄政王也于两年前即位当了皇帝,秦王就是当年的锦阳侯,两年前陛下下旨让秦王殿下娶您为正妃......”
水听雨听得阵阵头痛,虽然野蛮的匈奴人已经被打败,尚楚雄也像她预料的那样登基称了帝,可是她就怎么成了秦王妃了呢,这事来得太“突然”,让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她正在努力消化这些的时候,尚锦楼穿着大红团龙喜服来了。
此前他正被太子兄灌酒,父皇登基以来,皇室子嗣凋零,去年冬天以来,父皇开始广纳妃嫔,因此已过不惑之年的母后越来越担心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频繁的催促他们兄弟二人为她生下皇孙。
此时,宴席处的尚锦梁正悔不当初,刚刚他给他傻弟弟灌的酒里可是加了佐料的,弟妹大病初醒,可别出什么事才好。毕竟江侧妃身强体壮,受得了二弟的胡闹,没准儿还能正中红心,一遭有喜却不想弟妹却在这时候醒来截了江侧妃的胡,弟妹那身体可不行,昏迷了两年才醒来,可别整的永远醒不来才好。
尚锦梁想到这里,惆怅感席卷而来。两年前父皇临危受命,登基后即立他为太子,却不想造化弄人,他却在战场上伤了命根子,然而父皇并不知道他已不能有子嗣,这两年来还不断的给他这个东宫太子赏赐姬妾,每每叮咛他早日为他生下皇孙,他不知道他这个东宫太子的身子却是这样。尚锦梁叹了一口气,又强颜欢笑的和尚锦林谢旭等一起饮酒。
水听雨才刚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年了,还已经嫁人为妻了,她不有些忐忑,正不安的盯着尚锦楼的大红喜袍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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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洞房
留香深深蹙眉,总觉得今天的王爷格外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前年王爷去益州郡前也是每日必来看望,那时也已成婚,他总是大刀阔斧的坐在床榻前三尺开外的圈椅上,今日说突厥的内乱,明日说朝政,从没有挨得这么近过,总是十分的守礼克制。
初时,尚锦楼还面色如常的问水听雨“可有什么不妥”、“太医把过脉没有”等语。
大约没过多久,他坚毅如玉的脸上就渐渐染上酡红,眼眶里的猩红亦是越来越浓,不知不觉间竟抱上了长公主殿下,留香常听府里的婢子说秦王爷他千杯不醉,怎的今日却醉成了这样?
尚锦楼甩了甩头,单纯的将身上的燥热归咎为在喜宴上饮酒过猛的缘故。他将水听雨越搂越紧,水听雨凭本能想躲开,却不想她此刻微寒的身体却是男人燥热的解药,她越躲尚锦楼将她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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