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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姽婳人间
尚楚雄平静道:“当时戍守的宫人好解决,知道太后产下长公主者可活,不知道的必死无疑。
那么再说另一件事,朝臣世人都会问,为何不让先帝知道?这个更好说,先帝恼怒起来杀了那么多皇子公主,太后作为母亲,且当时又是待罪在身,岂会把自己的骨肉交出去任先帝处死呢?
当时的太后分明是这样的:出宫不久,您便发现自己怀了龙胎,心里又惧又怕,生怕先帝给您赐下落胎药,因此买通贴身伺候的宫人,和他们联合起来瞒着戍守的宫人,千辛万苦才产下公主。但是当太后看着襁褓之中的女儿时,心里更是愁苦不已,当时的太后悲戚的想:不知道自己此生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回到宫廷,亦不知此生何时会因先帝的雷霆之怒而身首异处,于是太后只能流着泪让贴身侍婢抱着襁褓之中的公主走的越远越好。
直到新帝即位,您被新帝尊为皇太后,太后娘娘您才肯让世人知道亲生女儿的存在,太后您想想看,到时候太后的舐犊情深一定会感动天下所有人的。”
太后也不是愚笨之人,尚楚雄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哪里有不愿意的,他摄政王是想把此女养在她名下,且把所有将会有的障碍都一并扫除。这事本来也容不得她拒绝,更别说这个女儿是房表哥的女儿。
她对那年老的先帝没有丝毫感情,却与房表哥亲梅竹马,那就让她抚养这个女儿吧,她相信这个女儿总比兴华、广华、令华、宛华几名公主要更亲近吧。
太后想定,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那哀家何时能见到哀家那苦命的女儿?”
尚楚雄脸色变换了一瞬,马上就悲戚道:“微臣保护公主不利,竟让她被宛华公主给打了,实在是微臣罪该万死。”
太后闻言脸色大变,但心里仍然活动了一番,心道:摄政王应是与宛华长公主闹掰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天都不去见她,这才口出责备之言:“长公主言行无状,是哀家这个母后管教不严之过呀。”
尚楚雄尤嫌不够,担忧道:“我担心太后认回公主后,她这个妹妹太软弱了,会被宛华长公主欺负呢!”
太后拍着胸膛道:“有我这个母后在,谁敢欺负她!”
尚楚雄欣慰道:“有你这个好母后是长公主的福气。”
太后摇摇头,颇自责道:“都怪我这个做母后的不好,让她流落在外这么多年,还请王爷让我们母女俩早日相见。”
尚楚雄道:“明日微臣就护送长公主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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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身世
尚楚雄回到仁安坊尚府时,已是华灯初上,赵福马上迎了上去,遥遥向北作了一揖,对他道:“皇上的銮驾戌时三刻才回了宫。”
尚楚雄点点头,道:“长公主回宫了吗?”
赵福道:“回了,皇上年幼,压不住长公主,初时,她不肯随皇上回宫,还是皇上发了好大一通火,皇上说若长公主不立刻随他回宫就降旨将公主废为庶人,公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了。”
这一天累得尚楚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痛,他习惯性的往庆晚堂走,赵福忙提醒道:“阿雨姑娘在斜霄院呢,刚刚府中众人拜别了皇上和长公主后,王妃又将阿雨姑娘带回了斜宵院了,估计这会子王妃已经摆饭了。”
尚楚雄又问道:“楼哥儿何在?”
赵福道:“王妃说男女授受不亲,让景阳侯回前院了。”
尚楚雄将手背在背上,信步在院中来回踱了几回才对赵福道;“去将凝姐儿、粱哥儿、楼哥儿、还有郡主请到斜宵院中。”
赵福不敢耽误,立马去了。
斜霄院中种了好些柳树和梧桐树,即使是这样的夏夜也能清风徐徐,谢氏是典型的北方大族出来的闺秀,审美教养自然不凡,单看这太湖石做成的假山都可见一斑,旁边还种了许多翠竹,掩映着院中宫灯斑驳陆离。
此时,谢氏和水听雨在东次间里进晚膳,想起刚刚宛华长公主被皇上“请”回去的那情形,谢氏心里别提有多解气,连带着看水听雨就更顺眼了。
这厢不仅留了她一起用膳,还一并问了她吃穿用度等都是否合心意等语,其间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仿佛母女共享天伦。
饭毕,谢氏拉着水听雨的手安抚她:“千万别把长公主的话往心里去,安心在这王府里住着,等过两年你大些了,我和王爷再给你许个顶好的人家,你这一辈子就妥了。”
这时尚楚雄的声音响起:“她恐怕明日就要进宫了,不能在咱们府上常住了。”
谢氏和水听雨忙起身相迎,谢氏嗔道:“宫里有宛华长公主在,王爷这是让她去送死吗?”
尚楚雄不接她的话,他在上位上坐下后才道:“颜良兵败,明日就会有圣旨下来,楼哥儿将会领兵一万去平定幸勋。”
谢氏脸色一白,身体也摇了摇才将将稳住,她的楼儿才十七岁,就要上战场了吗?大月朝这么多将领,为什么非要她儿子去战场,还只有区区一万兵力,那幸贼可是号称有雄兵十万的!
谢氏泪水涟涟的扑倒在尚楚雄面前,求道:“趁皇上还没有下圣旨,您可不可让皇上回成命,让别人去平定幸贼?”
尚楚雄拉起她,柔声道:“夫人,我尚氏儿郎哪个不是战场上厮杀出来长成的铮铮铁骨,平定内乱、抵御外侮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谢氏流着泪哭道:“自从嫁给爷以后,妾身整日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爷年年为国尽忠,妾身就年年在家担惊受怕,爷,咱能不能就自私这一次,让别人去打幸勋。”
说话间,却是尚锦楼先到,那会儿他本想陪着水听雨多说会儿话,想到她今天被宛华长公主欺负,肯定又惊又怕,他想陪着她,开解她。他却被母亲“撵”回了凌云堂,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父亲还经常让自己去庆晚堂呢,有什么好“授受不亲”的?
他刚进东次间,就听到母亲在求父亲不让他出征,他上前劝道:“母亲,好男儿志在四方,儿子愿意为国出征。”
谢氏不理他,继续求尚楚雄:“楼儿才十七岁,若是再过几年让他出征,妾身绝不阻拦。”
尚锦楼道:“母亲,你不要为难父亲了,再说父亲当年头次出征抵御突厥也才十八岁,大哥三年前也是十七岁出征,母亲,你放心,儿子一定能打胜仗归来。”
谢氏还要再求,尚楚雄却是知道每逢他出征或者长子出征她都有这一个过程,但若是他已经决定,她也绝不会在阻拦,便指着水听雨转移话题道:“夫人,此事为夫计议已决,休要在长公主面前造次。”
她的身份像变魔术一样,尚锦楼看了看站在母亲身边微垂着头的姑娘,她这样乖巧柔顺,与那个飞扬跋扈的疯婆子长公主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家人,他问道:“她怎会是长公主呢?”
谢氏边擦眼泪边道:“王爷,妾身只是觉得楼儿还小,并不是不赞成他为国效力。”果然也不再扭捏哭求。
尚楚雄指着水听雨道:“这是太后流落民间的女儿,是皇上之姊。”
谢氏边擦眼泪边想:若阿雨是太后的女儿,夫君才不会这样殷切的怜惜她、关心她,我自己的夫君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尚锦楼道:“既是长公主,为何会流落民间?”
尚楚雄道:“为父觉得阿雨和皇上及婉华长公主长得极其相似,便对她的身世存了疑,因此安排荀具去彻查 ,荀具走访了益州、夔州等地,查到了阿雨的身世,她确确实实是太后当年获罪在宫外私邸产下的公主。”
他掏出出宫前太后才给他的玉佩递给尚锦楼看,太后说这是她进宫前她的父亲安国公孟维琪给她的东西,是孟氏极其珍贵的传家玉佩,他道:“这是荀具从水孝真的墓穴中找到的玉佩。当年太后让贴身宫人带着阿雨离开时,给的信物就是这枚玉佩。只是那个婢子现在去了哪里,水孝真已逝,现在已无从查证。”
尚锦楼拿过那枚玉佩,那是一枚雕刻着海东青的青玉玉佩,而海东青正是太原孟氏的图腾。尚锦楼也十七岁了,他虽然觉得阿雨就养在父亲身边便很好,却也知道,若她真是公主,自然要回到太后身边去。
这一个多月是水听雨最幸福的时光,她觉得再不会比现在更幸福了,她慌张的跪到尚楚雄膝前,哭道:“王爷不要让阿雨进宫,阿雨只想留在王爷身边。”
尚锦楼也觉得阿雨进宫十分不好,至于为什么不好,心里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好,只胡乱的找理由:阿雨这样软弱可欺,宫廷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她。虽然他并不报多少期望,却还是争取道:“父亲不是想把她养在身边当女儿一样宠爱吗?还是不要把她送进宫了。”
尚楚雄将水听雨扶起来,也不理儿子,妻子一直将幼子保护得很好,他的心思单纯,有许多事情想法都很简单,他只安抚水听雨道:“太后娘娘是你的亲生母亲,是比本王这个外人更亲近的血亲,你安心随本王进宫,有太后在,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水听雨从小只对养父养母有亲情可言,对太后这个母亲她没有丝毫感觉。再加上她过了几年任人辱骂受人驱使的日子后,乍然遇到尚楚雄这样好的人,只觉得他是和水孝真一样的人,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因此私心里便不想离开他。而且她在这摄政王府有摄政王给她撑腰,又有尚锦楼嘘寒问暖,还没有人敢打骂她、驱使她,她觉得何必进宫去一个不熟悉的“母亲”身边呢。
她再三请求尚楚雄道:“阿雨一定在王爷身边乖乖的,请王爷不要将阿雨送进宫去。”
她毕竟还小,想事情比较片面,而且连续遭遇变故,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接连换了好几个依附之人,对未来的不确定自然令她惶惶不安,尚楚雄柔声道:“你还是回到亲生母亲身边比什么都强,太后娘娘和你失散了这么些年,一定会好好疼你的,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弥补你的。再则,你现在还小,等再过个两年,你就到了说亲的年龄了,到时候你还住在我们王府,你可就嫁不出去了,本王是可以让皇上给你指婚,可哪里有公主下降来得体面。”
这时候尚静凝、尚锦梁、昭华郡主都来了。
尚楚雄便把和太后商议好的水听雨的身世之谜说给了众人听,除了谢氏,尚锦梁也是一个字都不信,他看了看此刻站在父亲身边的少女,想到即是父亲说出来的话,父亲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无论她是谁,都影响不了他的权势地位,因此他选择沉默、并不表示丝毫质疑。
尚静凝遭遇了言栩的背叛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这几天偶有水听雨去陪她作伴,心绪才渐渐好起来,加之她并不知道宛华长公主与言栩的事,对于宫里头是否多一位公主也并不关心,对于她的感官来说,无非就是最近常陪她玩耍逗她开心的阿雨要搬到宫里去住了而已。
倒是七岁的昭华郡主难得有些雀跃,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以前我总觉得阿雨和宛华长公主很像,原来是因为她们本来就是姐妹呀。”
尚楚雄和蔼道:“郡主,你以后也要叫阿雨为长公主才是。”
孙丽华乖巧道:“儿媳知道了。”
尚锦梁看着自己七岁的小妻子,想到父亲前些日子跟她说的要为他再娶一房妻子管家的事情,目光便不自觉的看向水听雨,心想,她若是一直在宫里长大的就好了,从小严格培养的公主想来管家是没有问题的,这样一想,他又想到了那个荒唐的宛华长公主来,便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从来英雄不问出处,还是不要以出生来决定一个人的长短吧。
尚楚雄最后挥挥手,对他们道:“今天先到这里吧,明日为父还要亲自送长公主回宫呢。”
众人散去,尚楚雄也带着水听雨回了毓善院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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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排揎
皇帝孙广扈回到寝宫不久,孟太后就找他去了慈安宫。
孟太后一壁哭哭啼啼的说他那失散多年的“皇姐”找到了,一壁告诉他,他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皇姐”明日便由摄政王送进宫。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只求老天爷别再给他弄来个柔姐姐,当皇帝一点都不好玩,他明明还小,“日理万机”不说,还要管柔姐姐的荒唐事,要是又来一个柔姐姐那样的皇姐,他要气死。
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姐”一点期待都没有,倒是太后找来了内侍省的押班舒茂凌和尚宫局的齐尚宫,要给他那个“皇姐”安排宫殿居住。
......
尚楚雄把水听雨带回毓善院,才把水听雨的真实身份给她说了一遍,他道:“本王是你母亲的故人,所以想一直替她照顾你。”
她看着那个“益王府郡主”的金字斋戒腰牌,脸上并无许多喜悲,她道:“想必阿雨的父母当年也是为了留下阿雨的性命才让爹爹把阿雨带回夔州的吧?”
尚楚雄柔声道:“他们已为你做了最长长久久的打算,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养你的爹爹会生病会死去,更没有想到,你会遭受那几年的虐待。”
水听雨想到,既然她不是真的长公主,不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女儿,谁知道进宫以后是个什么光景呢,还不如留在尚楚雄身边来的安稳。
尚楚雄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柔声缓语道:“我原本也沒有想過這麼快把你送進宮,可今日你平白無故遭宛華長公主折辱,本王才想到,讓世人承認你的身份並讓你得到應有的尊重才是真正的保護你。”
水听雨摇摇头道:“王爷对阿雨恩同再造,阿雨不想进宫当什么公主,只想在王爷膝下敬孝。”
尚楚雄柔声道:“宫是一定要进的,但阿雨你放心,本王让你进宫只是让你去走过场,只要你的身份昭告天下后,你愿意住在宫里你便住在宫里,你愿意回来尚府,本王会名正言顺的让你回尚府。您就相信本王一次,安安心心的去宫里,有太后和本王护着你,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水听雨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夜,一会儿想着尚楚雄对她说的话,一会儿想到那个凶悍的宛华长公主,一会儿又是想还从来没有见过的太后,迷迷糊糊的仿佛才刚刚睡过去便被吴妈妈早早的叫起了床:“殿下,王妃在外面等着呢,她带了人来给你梳妆。”昨夜尚楚雄回到毓善院便下令所有人要尊称水听雨为“长公主殿下”,因此毓善院所有人都立马纠正了称呼。
水听雨瞌睡立马就醒了,马上吩咐道:“快请进来。”
谢氏带着一群端着朱漆托盘的婢子鱼贯而入,笑道:“府中没有公主的礼服,我在储衣阁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套适合你今天入宫穿的衣裳,是比照着凝姐儿的身型做的,她和你身量相似,想来也是合身的。”
水听雨福了福身以表谢意,谢氏却忙侧身躲过。
婢子们忙开始伺候她穿衣,谢氏想必废了一番功夫,婢子伺候她穿的宫装与宛华长公主昨日所穿的常服样式很接近,是广袖宽幅的深衣,下摆部分还接上了重重叠叠的三角形稠布和上好的丝绸围裳,并在围裳下面连接了许多颜色清新的飘带,蜿蜒飘逸,仿佛仙女的衣裳。
待穿好衣裳,谢氏便问水听雨:“我让人准备了漆纱笼冠,但若是公主不愿戴冠,我就让她们给你梳个堕马髻,也是一样的。
水听雨沉吟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漆纱笼冠。
而另一边孙新柔却是早上起床才从绿萼口中得知了她有个“妹妹”的事情,这个“妹妹”是孟太后所出,今天将由摄政王亲自送回宫中,而这个“妹妹”便是昨日被他打的人。
孙新柔心里一咯噔,想起昨日皇帝弟弟对自己的不耐烦,心里就忍不住想,他若是知道了自己昨日打的人就是他的另一位皇姐的话,会不会对她更不耐烦?
想到昨天那个只知道装可怜的狐媚子,孙新柔心里的嫉妒就熊熊燃起,她是孟太后的女儿又如何,自己要打她还不是一样的打,凭她是谁。
如此这般想了一朝,便吩咐绿萼安排宫人找出她那件最好看的长公主礼服。还仔细的装扮了一番,势要将水听雨这个“假想敌”给比下去。
水听雨的车架进了朱雀门,一路向北,就有太后带着小皇帝并内侍省和尚宫局的人浩浩荡荡的等在临光殿前。水听雨被吴妈妈扶下了车,孟太后不等尚楚雄介绍,就上前将水听雨拥入怀中。
孟太后眼泪汪汪,哀切的注视着水听雨,悲戚道:“我可怜的儿啊,母后总算找到你了。”
水听雨蹙了蹙眉,孟太后哭的这样哀切,水听雨却在想,她的生母若活着,也会这样悲戚的抱着她哭得死去活来吗?
待孟太后哭够以后,才想起要给她引见小皇帝:“来见过你的皇帝弟弟,你们还没有见过吧。”
水听雨昨日倒是远远的拜过皇帝,只是她不知道昨日那个对着姐姐凶巴巴的皇帝,今日也成了她的弟弟。
待见了礼后,皇帝才细细打量水听雨,却从样貌中很轻易便得出了这便是他的姐姐这个结论:她不仅长得颇像柔姐姐,更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水听雨待皇帝打量她的时候,也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皇帝:他今日穿着玄黑龙袍,外着白纱,显然是为表为先帝服丧之意,这样黑白分明的装束更衬得他面容迭丽,眉眼如画,若说他是女孩子怕是也不会有人怀疑。
“姐弟俩”行了礼后,内侍省的内侍监、内侍、内常侍等长官和尚宫局掌级以上女官都纷纷对水听雨行了礼,大部队这才浩浩荡荡回了太后的慈安宫。
慈安宫内的宫人又是浩浩荡荡的跪了一地自不在话下。
太后左手拉着小皇帝,右手拉着水听雨进了东次殿,她道:“母后想着等你们来了再一起用早膳,便命小厨房备了几样致点心并爽口小菜,来,坐这边来,咱们母子三人一起用膳。”
早膳用的吃食与摄政王府的吃食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因小皇帝在此用膳,东次殿里还另设了看桌。
孟太后一会儿亲自给小皇帝布菜,一会儿又给水听雨布菜,并着意逗着“姐弟俩”说话,仿佛她就是姐弟俩的亲生母亲一样。
孟太后给小皇帝夹了一筷子的马鲛鱼脯,眉开眼笑道:“哥儿以后常到母后这里来用膳,现在你皇姐回来了,母后光是看着你们吃,这肚子就已经饱了。”
义兴帝从很小就开始自己独自用膳了,太后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因此今日刚好也是他第一次与太后一起用膳,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自然是希望母爱呵护的,他想都没有想就满口答应了,却并不动马鲛鱼饺,他偷偷的看了水听雨,发现但凡到了她盘里的菜立马就一扫而光了,便心下吃惊,这个“皇姐”是没有吃过东西吗?
水听雨看见她的皇帝弟弟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本想劝她几句,想到她这个假“皇弟”真“皇叔”有可能心里和宛华长公主一样不待见她,便试探道:“皇上,你昨天见过阿雨的,你还记得吗?”
昨天?义兴帝歪着头想了一下,昨天是大朝会的日子,他下朝后是去过摄政王府的,可他昨日并不知道他还没有认祖归宗的“皇姐”也在摄政王府,所以对这个“皇姐”并没有什么印象。他摇头道:“昨日朕去接皇姐,并没有见过阿雨。”
太后不乐意了:“哥儿好不晓事,你怎么能直呼阿雨的名字呢,阿雨是母后的女儿,和柔儿一样的,所以皇上应该叫阿雨为皇姐。”水听雨心想,正经算来皇上本来就比自己大着辈份,叫“阿雨”没有什么不妥。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笑道:“昨日宛华长公主去摄政王府就是为了去打阿雨呢……”
太后像是第一次听说一样,拍案而起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她打你了?简直岂有此理!就算她不知道你是她妹妹,就算你是别人,她也不应该动辄打骂,一个公主应有的礼仪体面都不要了吗?”
小皇帝也觉得他的皇姐很没个样子,更何况宛华长公主这些年确实没有着意照顾她这个弟弟,因此姐弟俩的感情也就一般。
昨日,小皇帝以为她那个荒唐皇姐只是去摄政王府装晕倒想赖在摄政王府,并不知道她是去“作威作福”的,也是一脸震惊道:“她为什么要打你......那什么?打皇姐”听了太后刚刚的责怪,小皇帝也在试着慢慢接受他这个新“皇姐”。
水听雨见小皇帝这番表现,便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什么印象,便也不可能不待见,她笑笑:“没什么的,阿雨从小便颠沛流离,宛华长公主一定以为阿雨不配住在摄政王府,她只是不知道阿雨也是母后的女儿,摄政王只是想让我们母子团聚而已。”
太后怒起:“这怎么能叫没什么呢她一个公主却没有公主的体统,随意打骂人怎么行?”
义兴帝虽然还小,也知道随意打骂人是不对的,心里先是对自己的胞姐摇了摇头。
这时候,宫人进来禀报:“太后娘娘,婉华长公主求见。”
孟太后冷冷道:“正说她呢,她就来了,宣她进来吧。”
宫人遵命退出,孙新柔衣袂带风的走了进来,那长长的披帛随着她的步子如烟罗付水流。尽管她涂了厚厚的胭脂,可依然掩盖不了她苍白的病容,她很瘦很憔悴,公主礼服的广袖长裙显得格外宽大隆重,露在杂裾垂髾服外面的脖颈纤细苍白,细微的血管尤其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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