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姽婳人间
尚锦楼叹了一口气,这女人话真多,真是不懂他的心啊!尚锦楼不由分说,一手扣着她的双手,一手解开她的衣服,吻一个接一个,水听雨早就瘫软做一滩水了,想要拒绝也是没有任何力气了。她的气息逐渐紊乱起来,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到他在耳边低声安慰她说:“阿雨,我们是夫妻,如果说不是我还有我的责任在,我绝对只要你。”
水听雨早已意乱情迷,她只想遵从自己的本心,她不顾身体上的意动,哭着对尚锦楼道:“不是还有锦棉吗?不是还有寿春郡王的儿子们吗?你既然喜欢我,就不能和我厮守一辈子吗?”
那阵子舒适过去就是疼痛。水听雨用手用力抓住尚锦楼的胳膊,只觉得坚实得抓都抓不动。他少年时期就常年征战在外,身体自然结实。最后水听雨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小声求道:“王爷,够了……”
“乖。”他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像哄哭泣时的锦棉一样说了一句。“最后一次,你乖乖的啊。”
水听雨绝望的想,信他就是见鬼了,他哪一次不是骗他说最后一次,结果完了还有最后一次,有时还再来一个最后一次,他的体力一直都很好。
等房中消停了很久,留香才听到摇铃,赶快让仆妇们抬热水去了净房。尚锦楼抱着水听雨进净房洗漱,水听雨早累得昏睡过去了,更是别说晚膳的事情了。
第二天辰时起身的时候,尚锦楼还躺在水听雨身边。
既然不是初一、十五,他就该去衙门里才是。水听雨连忙起身,以为是墨香失职了,小声叫他起来,尚锦楼却把她抱到怀里,声音还透着浓浓的睡意:“今日不用去签押房,你别着急……”
抱着她觉得很舒服,又继续睡过去了。
昨晚他应该没有睡好。水听雨堂在他怀里暗暗想着,也享受着这样的清晨时光。
尚锦楼从少年时代开始自律性就很强,纵使休息得不好,他也不会荒唐到日上三竿才起。
又睡了一个时辰,尚锦楼起床去了书房作画,水听雨却是又睡过去了。
……
水听雨还在睡着,梦到小时候樊氏打她的时候,水听俊将樊氏手里的辫子夺过,一把扔到灶里去......还不知道樊氏的反应,就有一双手到被窝里来捉她的手。
水听雨觉得那只手凉凉的,不情愿地挣脱开,想看看梦里樊氏的反应,翻过身继续睡着。
尚锦楼却并不不放弃,抬腿跪在拨步床上。手潜进被窝里,又去捉水听雨的手。
水听雨被他的手一冰,醒了过来,把刚刚那个梦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的手还被握在一双冰冷大手之间。她还没有分辨清楚,尚锦楼就俯身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可算把你叫起来了。我的手冰不冰,快起来,我给你准备了冰镇酸梅汤。”说完就去了净房沐浴。
水听雨睁开眼,才看到窗扇外面日头都到正空了,叫了留香进来梳头,低声责备她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这都午时了吧,怎么没早些叫我起来……”
留香不敢顶嘴,却也觉得委屈,王爷不让她叫王妃起床,她怎么敢叫呢。
墨香对着铜镜里的水听雨道:“那七位娘子都来过了,奴婢让她们回去了,她们说午膳后再来给王妃请安。”
水听雨点点头,又问:“锦棉来过没有。”
“来过了,王爷让他上别处玩去,不能扰了您的清净。”留香想起锦棉闹着要来和水听雨一起睡个回笼觉,却被尚锦楼黑着脸扔到了外面去,锦棉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可爱极了,便笑着道:“三皇子想过来和您一起睡呢,王爷说这不合礼仪,三皇子这才委屈巴巴的走了。”
等都洗漱妥当,水听雨看了一眼放在八仙桌上的冰镇酸梅汤,依旧吩咐墨香:“去端坐胎药来。”
尚锦楼从净房里出来正好听到,便道:“哦呵,喝那个干嘛......是药三分毒,以后不许随便喝药了。”又端起八仙桌上的酸梅汤喂水听雨,水听雨喝了一口,道:“妾身还不是想给王爷生下子嗣,那药妾身喝着很妥当。”
尚锦楼掐了水听雨一把鼻头,宠溺道:“胡说,妥当才怪,我今晨看到墨香在院子里熬那个汤药,就命她给我盛了一碗,结果苦的要死,还酸酸涩涩的。所以我才命人给你熬了酸梅汤,再用冰镇着,咱以后都不喝那劳什子了,咱喝酸梅汤,好喝。”边说着又边给水听雨喂了几口。
水听雨知道言语上自己肯定说不过尚锦楼,只得作罢,心里暗自思忖着以后喝坐胎药还是悄悄的喝吧,得王爷以为自己主动找虐。
一会儿管家赵福在隔扇外禀报说:“外面有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自称水大爷,想求见王妃。”
水听雨一惊,水大爷?一定是大哥水听俊,难怪今天凌晨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尚锦楼忙拉住她,道:“为夫先去见大舅哥,你先喝了这碗酸梅汤。”尚锦楼毕竟阅历比水听雨丰富,当年水家桩的人全部暴毙而亡,水听俊虽然在外参军不知生死,但这许多年不是也没有音讯吗?怎么现在突然找来了?
水听雨道:“王爷哪里认识我大哥啊,还是妾身和王爷一起去吧。”
尚锦楼心想,料定也没有人敢冒充水听俊使坏害了自家娘子,便只好应允,带着水听雨去前院会客。
锦棉也听说二嫂的堂哥来了,便不听王妈妈的劝阻也来看看,结果他比水听雨尚锦楼还先到。
尚锦棉一到大门口,就见水听俊夫妇穿着布衣,正在门房里东张西望。
看到锦棉跑出来,文氏立马上前欢天喜地的问:“这么漂亮的小公子一定是秦/王爷和雨妹儿生的世子吧?”说着还想热络的上前来抱锦棉。
锦棉只喜欢水听雨和王妈妈抱他,因此往后一躲,堪堪躲掉了文氏的魔爪。大声道:“我是三皇子......和二哥是兄弟。”
二人来不及惊呼,尚锦楼和水听雨就到了。水听雨看过去,见那名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年级,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浓眉大眼,不是水听俊又是谁?
水听俊一看水听雨和尚锦楼便忙上前施礼:“草民水听俊携贱内水文氏见过王爷王妃。”
水听雨一边抹眼泪一边扶起二人道:“大哥别来无恙。”
文氏道:“雨妹儿,我们可算找着你了。”
水听雨这才注意到文氏,这女子身量不高,穿了一件蜜合色折枝的妆花上衣,墨绿色十二幅湘群。耳朵上戴的是一对干花耳环,挽了个圆髻,戴两朵红绉纱的绢花,那绢花也有些旧了。肤色倒是十分白净,五官也十分清秀,小脸只有巴掌那么大。
看穿着打扮是日子不怎么好过,可气质总觉得似曾相识。尚锦楼站在旁边瞧着水听俊,总觉得水听俊看阿雨都看呆了,便忙对水听雨道:“既然是你兄嫂,就快请到宴席处去款待吧。”
锦棉一看自己二哥对那个男人的眼神便想起二哥对自己的怒目而视,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便就回了自己院中玩耍去了。
在宴席处,水听雨想到了兄嫂这些年日子肯定过得不如意,便特意上了燕窝溜鸭条、攒丝鸽蛋、鸡丝翅子、溜鸭腰、小炒鲤鱼、如意倦等宫廷菜上来,并亲自给她们夹菜,谈话间才知道他们这些年一直在益州郡生活。水听俊道:“说起来当年在益州当兵士的时候,我还是王爷手下的一员兵呢。只是那时候只知道王爷娶的是金华长公主,却并不知道金华长公主就是阿雨。”
尚锦楼一直都在旁默默注视着水听俊,见他每次说话都上上下下的要看一遍水听雨,眼神实在是意味深长,心里对这个大舅哥着实膈应,本想起身告辞,但有一个问题他不得不问:“那水大爷是如何知道阿雨就是我妻的呢?”
水听雨觉得尚锦楼语气怪怪的,实在听着让人不舒服,就悄悄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得兄嫂初来乍到,搞不好还以为他们夫妻二人嫌贫爱富呢。尚锦楼被这一掐,心里很不舒服,便坚硬的说:“本王衙门里还有要事要忙,就先告辞了。”便气冲冲的走了。
水听雨觉得莫名其妙,不是说今日不用去签押房吗?他正要问,尚锦楼已经消失在影璧后了。
等吃饱喝足后,水听雨便问:“你们的包袱行礼呢,既然千里迢迢的来寻我,我说什么也得留你们小住一段时间。”
文氏干笑了一下:“哥哥和我一直都很穷,来的时候盘缠也没有带够,就一路上把我们能当的东西都当了,到了河间府,便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余几件破烂衣服。
可到了这王府外面,我们夫妻二人一见妹妹这滔天的富贵,便觉得那几件破烂衣服实在是丢妹妹的脸,便把它们也丢了。”
留香嘴角抽了抽,这都是哪里来的乡巴佬啊,但水听雨被“亲人团聚”的喜悦包围,忙对留香道:“快去给造办处说说,给我兄嫂多做几件衣裳,就从我的月例银子里出。”留香领命而去,不在话下。
午膳后水听雨正拉着水听俊和文氏拉家常,江司灵就拉着余孺人和另外五个媵侍来请安了。
余书兰看着文氏这一身土包子的打扮只觉得十分好笑,可她昨日才被水听雨责罚,于是偏过头死盯着博古架上的梅瓶才没有笑出声来。
水听雨听到金素妍对旁边的人说: “……像个乡下村姑进城一般,这是谁啊?这样的人也配进王府,简直是丢王爷的脸。”
其它人全都哄笑起来。
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阴谋
江司灵暗暗给文氏睇了个眼色,文氏会意,就听她对水听雨巴结道:“过午的时候听说我那王爷妹夫娶了七仙女做妾室,如今一看,单拎出来果然是个顶个的美人。”水听雨是觉得她这话味道有些不对,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听他说:“可是只要和我们雨妹儿一比,立刻如绿叶配红花,萤火之于天上星辰,简直算不得什么......”
水听雨忙打断她:“留香,你带着文夫人去她的住处瞧瞧。”章清波眼下青黑,她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的想:“她要是男子,也会喜欢水听雨这样的美人……”想到这里,她心里更有些不舒服。
其他人听了这话,也都有了愤愤之色。
水听雨明显是要支走文氏,文氏撅着嘴表示不服:“本来就是嘛。”可水听雨让她去看看住处,她也不敢违逆,于是扭着纤腰便往外走。
经文氏这翻话一搅和,水听雨顿觉尴尬,便温和的让昨天没有给她报家门的几个媵侍过来给她报家门,却也没有想过文氏到底是不会说话呢,还是别有用心?
首先报家门的是章清波,她今日换了件藕荷色莲瓣纹的上衣,下面是浅色素面湘裙画了致的浓妆,头上却别无点缀,却始终遮不住眼下的青黑。
她笑着道:“文夫人说的没错,王爷迷恋王妃自然是有道理的。”妾身章清波,河间府任丘县人士。”章清波的心中岂会没有怨恨,若是王妃舍不得王爷,昨日就不该给她希望,害她先是被人嫉妒,后又希望落空。
水听雨不知如何作答,勉强笑着取下头上的赤金嵌绿松石的簪子给她戴上,拉着她道:“昨日让你白等了,这个簪子就当是我的赔礼。”若是让她说出以后定要让尚锦楼好好补偿章清波的话,有了昨晚,水听雨也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可她心下始终不安,便又对章清波道:“既然离你母家这么近,若是想家了,就来回禀了我,我自然是会着人去请你的家人来看你的。”
章清波心下那些怨恨略少了些,福了福身,嘴上自然是千恩万谢的。
又有人上来行了礼自报了家门:“妾身沈珍珠,原是司制房的掌制,是兵部员外郎沈浪的庶长女......早就听说了王妃的美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像她这样不卑不亢的说出自己是庶女的倒是难得,水听雨拿过丁香手里什锦盒子里的玫瑰晶并蒂莲海棠的修翅玉鸾步摇赏了她,道:“以后和姐妹们好好相处。”沈珍珠嘴上千谢万谢,脸上却看不出悲喜,倒是章清波心中更加忿忿了,她不知道她得的那个绿松石的簪子价值千金,只看到沈珍珠得的并蒂莲海棠的步摇各位好看,以为水听雨是依据出身赏的东西,给出身好的沈珍珠赏了那样贵重的步摇,给出身卑微的自己却是“不起眼”的绿松石,心中岂会不怨!
接下来是唐妍茜和王兮君,他们的父亲都是礼部的郎中,私下里倒是暗自较劲,只是在水听雨面前都要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水听雨给她们各人赏了一副碧玉金步摇,又给江司灵和余书兰各人补赏了一副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以及补赏了金素妍一副累金丝嵌红宝石的金凤簪,各人也都谢了赏,为期两天的新人给主母的叩拜的仪式才宣告结束。
有了文氏那一出,各人都对水听雨有了些轻视,余书兰、金素妍、章清波则是昨日就已经和水听雨结上了梁子。
众人各怀鬼胎的往西跨院走,章清波指着一遭得宠好改善家中窘迫的家境,也好给母亲减少负担,让她享福呢,昨天以为幸运之神就此降临,却不想昨晚却是空欢喜一场,她一路紧紧攥着拳头一路觉得十分的绝望,现在看来只有投奔某人麾下才能有些许希望。
她默默的走在唐妍茜和王兮君身后,听到她们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取笑文氏的打扮,心想,光天化日的,也不怕院里的小人们去王妃面前说嘴,脑子怕是还没有余孺人好用。
她默默的思量了一路,晚上就找到了余书兰房中。
若是别人来找余书兰,余书兰自然不愿搭理,可这人是章清波,别人有的美貌她没有,别人有的家世她更是没有,这样的人好拿捏,而且偏偏她昨日还差点被宠幸,更应该把她拉拢结盟,母亲也说过,内宅里结盟是常有的事情。
章清波一进屋便拜道:“恭喜余姐姐,余姐姐大喜啊。”
余书兰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冷笑道:“胡说八道的妖,昨日我才受了罚,哪里来的喜?”
章清波笑道:“姐姐对自己的美就这么不自知吗?昨日王妃便是看到你太美了,怕你入了王爷的眼,这才故意打肿了你的脸。”
余书兰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将信将疑:“是吗?”
章清波道:“肯定的呀!余姐姐这闭月羞花之貌正是王妃嫉妒的原因。”
余书兰听了章清波的话,又突然自信起来。她想到太子至今无后,她又是尚锦楼的孺人,若是有招一日能为尚锦楼生下个一儿半女,不说越过水听雨指日可待,对他爹的仕途那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再加上尚锦楼长得矜贵俊美,哪个女儿家不爱呢?而自己这样美人才和他是绝配。余书兰顿时信心满满,势要和水听雨一较高下。
章清波叹了一口气道:“我看王妃也是个容不下人的,我只求以后有个容身之所。”
......
尚锦楼原本为了陪水听雨才说签押房无事的,其实这几个月河间府连续干旱,若是想不出个治理旱灾的法子来,恐怕民怨载道,自己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危机。
旱灾持续,按理就应该先蠲或者减征赋税,发放赈济银钱,从各地常平仓调运粮实来支援灾河间府。但是,上个月尚锦楼将灾情报上去后,上书石沉大海,减征赋税的诏令始终没有下来,户部的赈济银钱自然也是不可能下发的。
河间府虽然富庶,可靠自给自足也是撑不过几月的。
尚锦楼对河间府尹高俊道:“看来得让你亲自上京递折子了,太子兄如今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搞不好折子全被他压下了,父皇并不知道河间府的困难。”
高俊点点头,旱灾过后一般都有蝗灾,灾情不等人,他亦觉得事不宜迟,便拜道:“臣定不辱命。”
尚锦楼忙得不可开交,水听雨亦是忙得不亦乐乎。因为水听俊和文氏突然寻来,水听雨感念水听俊从小对自己的照应,凡事必亲力亲为的安排,先是把夫妻两安排在离自己的院子最近的明月堂不说,又安排了得力的丫鬟仆妇照顾他们起居,院中的摆放布置也亲力亲为的布置,这一忙竟到了很晚。
尚锦楼回来得格外晚,到了东次间,却发现水听雨并不在,留香和沉香也并不在,便以为水听雨已经睡了,结果一路到了内室,发现水听雨并不在寝屋,问了守在院中的小丫鬟,小丫鬟道:“......舅老爷初来乍到,王妃在亲自为他们布置明月堂。”他面色一沉,提步就往明月堂去。
他沿着抄手游廊往明月堂去,却见一个穿蜜合色衣裳的人影一闪而过。
尚锦楼岂容自己眼前“闹鬼”,略一施轻功就抓到了她,一看竟是文氏。
文氏大叫:“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尚锦楼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文氏做支支吾吾之态,尚锦楼喝道:“快说!我堂堂□□岂容你放肆!”
文氏大哭:“还不是雨妹儿让我来游园的。”
尚锦楼冷笑道:“哼?游园?王妃让你游园岂会不派丫鬟仆妇跟着伺候你?”
文氏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直叫委屈:“王爷妹夫,雨妹儿是堂堂王妃,我水文氏只是平民农妇,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让我游园却只让我一个人游啊!……天地良心,我真是雨妹儿让我游的园、她说她和她哥哥有悄悄话要说,还把丫鬟仆妇们都赶出了屋子呢!”
尚锦楼想到水听俊午膳时每次说话都上上下下的要看一遍水听雨,便觉得毛骨悚然,提着文氏就要将文氏往明月堂而去。不料文氏却突然出手,取下头上的钗就要朝尚锦楼刺去,尚锦楼为了还击只能不得已松了抓文氏的手,结果竟让她逃脱而去。
尚锦楼更是直觉不好,立马往明月堂而去,到了明月堂,却发现一屋子的丫鬟仆妇都倒在地上,他一路进了内室,水听雨正赤.裸了身子躺在床上,晕死了过去。
尚锦楼顿觉绿帽压顶,无比羞辱,但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头顶着绿帽,加上床上躺的亦是他挚爱的妻,他不容自己犹豫,马上脱下衣服包住水听雨,正欲抱她回金华院,却听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有孕
尚锦楼一看,尖叫之人是昨日在水听雨房中见过的一个媵侍,她后面更是齐刷刷站着他父皇为他新添的所有妾室。尚锦楼虽因绿帽压压顶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但直觉告诉他,阿雨一遭暗算,这些人就立马出现在明月堂,说明这是个阴谋,而这个阴谋的主使必定是她们中的一个。
余书兰在家一直被宠坏了,遇事一向没有个眉眼高低,看到水听雨这样立马幸灾乐祸的笑道:“王妃该不是被人劫了色吧?”章清波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角,可余书兰仍然管不住自己的臭嘴,继续嘲笑道:“你扯我衣裳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吗?”
话还没有说完,就觉腹下疼痛,低头一看,只见利剑穿心,血亦四溅,周围亦是尖叫连连,握剑之人不是尚锦楼又是谁?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一切,就已气绝身亡。
沈珍珠是最镇定的人,她立马伏倒在地,大声唱道:“王爷英明!余孺人散布谣言,侮辱王妃名节,罪有应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伏地附和沈珍珠:“余孺人罪有应得,王爷英明。”
尚锦楼早已将手上的剑从余书兰的身体里抽出,又面无表情的将沈珍珠的下巴用剑挑起。那剑鲜血淋漓、血腥气充斥着沈珍珠的嗅觉,森寒的光亦使她毛骨悚然,纵使是这样,沈珍珠面上仍然未见一丝慌乱,沉着应对尚锦楼的凝视。
尚锦楼现在心中反倒乱极了,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想好了自己要做的事,他一是要抓到水听俊将他碎尸万段,二是需要可靠的人照顾阿雨的身体,再则,河间府旱灾的事情也是千头万绪,极待解决。照顾阿雨应该信谁呢,凭直觉他是不相信江司灵会善待阿雨的,眼前这个女子可以吗?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时刻关注她的行为,他问:“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家门来。”
沈珍珠下巴被尚锦楼挑起,一动也不能动,只得木着脑袋道:“妾身沈珍珠,原是司制房的掌制,是兵部员外郎沈浪的庶长女......”她略一思考便知尚锦楼不问别人,却单问她家门的缘故,遂主动请缨,“妾身愿做王妃婢,此生伺侯王妃,望王爷成全。”
尚锦楼却回利剑,边擦拭边淡淡道:“你就做正七品孺人吧,明日本王就将玉蝶上报至长安。”
沈珍珠的脑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她立刻行了个稽手之礼,坚持刚刚的主张:“妾身愿做王妃婢,此生伺侯王妃,望王爷成全。”
尚锦楼抱起水听雨就往外走:“沈孺人暂时协理秦/王府,谢恩吧。”他现在本来就是病急乱投医,这沈珍珠却是这副作态,不管她真心或者假意,这都叫他心烦,因此,话语中满是坚定不移。
沈珍珠听到了一锤定音的声音,这才心下稍安,正要谢恩,就听尚锦楼喝道:“快请大夫给王妃请平安脉!”立刻有长随领命出去了。
看到尚锦楼走远,江司灵便凑到沈珍珠耳边冷笑道:“沈妹妹的谋略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好一招以退为进。”
沈珍珠却疑惑的侧头望着江司灵,不解道:“江姐姐在说什么?妹妹我怎么听不懂。王妃需要妹妹侍疾呢,妹妹就先告辞了。”说着福了福身,提着裙便要去追尚锦楼,却遇到尚锦楼身边的长随来传话:“王爷说了,等他有空了在来问各位夫人为何会出现在明月堂,望各位夫人回西跨院自己的住处好好呆着、并请各位好自为之。”他又对沈珍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假模假样的笑着道:“沈孺人,王爷让你赶快去侍疾呢。”
江司灵看着珍珠的背影暗恨,三年前她就派暗人开始寻找水听俊了,直到几个月前才在益州的都江堰找到他,他当年是逃兵役逃到都江堰的山里的,当他知道他的家人皆因水听雨而死时,跪在江司灵的面前亲口说要让水听雨生不如死,为家人报仇。于是江司灵便制定了这个计划,目的就是有意坏了水听雨的名节,让水听雨失了尚锦楼了的心,自己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协理秦/王府。这个计划分明堪称完美,哪知半路杀出个沈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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