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姽婳人间
这些个香料借着炭火微微薰烤,缓缓散发出香气,那香气怪好闻的,水听雨喜欢得要不得。
她正皱着鼻子陶醉在叔合香的温馨香气中时,尚锦楼来了。
他轻声对尚锦林道:“......巴陵邢峰称帝了,定国号为良,岳阳为国都,年号政盛……朝廷里一片讨贼之声,陛下也劝说父亲出兵讨伐。”
尚锦林冷笑道:“无知小儿,他知道什么?先帝施行□□,本来就已四面楚歌,眼下岂可轻易出兵?”
尚锦楼道:“陛下刚刚登基,本来突厥就虎视眈眈,如若出兵伐良,必将腹背受敌,正中胡马下怀。”
这时候念薇用红托盘端了茶来递给水听雨,水听雨便进屋里上茶给二人。
她将茶放到二人跪坐的小几上,尚锦林摆了摆手道:“我去找伯父,你看着点大哥,等会儿又该张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尚锦楼道:“二哥你尽管去就是,这里有我看着大哥呢。”
......
尚锦林走后,屋子里面的人都觉得头昏沉沉的,这时候尚夫人也来了,水听雨等人忙见礼问安。
谢氏一进屋,皱着眉头道:“你们一个个的没打采的,好生奇怪。”
尚锦楼道:“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些头晕眼花的。”
谢氏忙吩咐道:“莫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不妥,快去把张太医请来。”
来安忙欲去请,还没有走两步就栽到了地上,口吐白沫,满脸通红,还全身抽搐的。众人大惊,顺安和福安立马走上去查看,没走两步,也栽到在了地上。
水听雨心念百转,心道:这怎么跟当年村子里的方寡妇当年误把醉仙桃的种子当作芝麻来吃的时候中毒的样子一模一样啊。
于是她由着谢氏的侍女们去查看昏倒的二人,自己则歪歪倒倒的跑去小几上去看香盒里的香料。一看大惊失色,立马抱着正焚着香的香炉仰手就丢进了院子里。
谢氏厉声责问:“放肆的小儿!你这是做什么!”
尚锦楼摇摇欲坠,刚要问水听雨,就也栽倒在了地上。
水听雨急道:“有毒,香炉里有毒......”说完也软倒在了小几边,不醒于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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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毒计(二)
尚楚雄刚进万卷堂书房,就有尚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抱蕊来禀报说卧云院的事端。
那抱蕊说:“......毒下到了熏香里面,若不是镇国公身边新来的长随发现了醉仙桃,恐怕夫人和镇国公、景阳侯都必死无疑。”
尚楚雄惊出一身冷汗,这是要灭他满门吗?这些年,谢氏料理府中事务一向雷霆手段,凡事运筹帷幄、挥斥方遒,如今怎生出了这么大的事来?刚刚林哥儿看上去也还好好的呢?他换来自己的长随名唤书童的对他道:“你去将二郎叫回来,不要告诉他有什么事。”
他让蒙帅黎、苗章、江博涛等幕僚在万卷堂的廊庑上喝茶等着他,他却带了镜童、灵童、兴童等四个长随去了卧云院。
卧云院里乱糟糟的,张太医、李太医、胡太医,方太医个个都围着谢氏、尚锦梁、尚锦楼几个正经主子转,水听雨、来安、福安、顺安都还在屋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卧云院中一应人等全都忙着伺候正经主子,没有人肯心管他们。
且说尚楚雄那日见了水听雨,便留了心,当日便派了暗人去夔州调查水听雨的身世。今又听抱蕊说是她发现的毒物,更是对她心存了赞许,若不是她,自己妻儿很可能此时已下了九泉。
他一进来,屋子里的人便乌泱泱的跪了一大片,他一眼就看见窗前的小几旁倒着的人儿,那谢氏便要让人扶起来,想将自己母子此间险些丧命的凶险告诉他。尚楚雄将手一摆,招来几位太医问道:“粱哥儿和楼哥儿可有什么不妥?”
这时尚静凝也得了信赶了来,就听张太医对她父亲道:“镇国公中剑一连数日未醒原来本就凶险,关键是此等毒物我们几位御医也不是很懂,要懂得毒物的人来解了毒才能判断镇国公的伤势。
景阳侯历来身体康健,之前也没有受伤在先,想来开点汤药让他醒来再催吐便可。
王妃刚刚已经服食了汤药催过吐了,虽然现在仍然心悸、发热,但只需修养几日便可无事。”
尚楚雄道:“先让人给楼哥儿进些汤药让他醒了再说。”他又指了指胡太医:“你去给刚刚那个发现毒物的长随诊治一下,务必把她治好。”
尚静凝道:“长随由我们尚府的医女来诊治即可,我来的路上看见她们都在院子里等着呢。”
尚楚雄坚持道:“胡太医,你去诊治那个发现毒物的长随。”
长随当然没有资格让他们太医来诊治,只是这人是摄政王让诊治的,胡太医不敢怠慢,立马让他的药童将水听雨扶到碧纱橱里,尚楚雄也跟了进去,谢氏原本以为尚楚雄坚持让胡太医诊治这个长随一是因为她发现了毒物,二是因为和她一样指望着那长随知道关于解药的事,她于是也让抱蕊扶着进了碧纱橱来。
她从胡太医的肩膀这么一看过去,因为角度问题将将能看到水听雨的眉眼,这一眼看得她惊心动魄,她又疑心自己看错,她又仔细的辨认了一番,没有错,这幅眼睛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前几日没有发现一是长子重伤生命垂危,她心系长子安危自然没有在意这个长随的样貌,二是这一副五官放在这一张婴儿肥的脸上并不觉得十分像,如今光看这一双眼睛却是十分的像了。
长子带回来个小姑娘做长随他是知道的,以长子的出息,要放个女人在身边自是不用知会她这个母亲,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把这个女子放在卧云院,不会有任何人反对,既然带回来的是长随,那么,说明长子没有将她当作女人看,可是若是长了这一张脸,长子是否真没将她当女人看,谢氏心里便没有底了。长安街头的三岁孩童都知道唱“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谢氏又偷偷看了一眼尚楚雄,见他脸上神情淡淡的,心里自嘲一笑,自己何必再去猜他的心思呢,自己当年把晚娘送至益王府中换来了十四年的冷落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胡太医开了副药让念薇去煎,尚楚雄却看了一眼谢氏,谢氏立马知道了他的意图,便让自己的大丫环抱竹亲自去看着煎,他这是将这小丫头片子的生死算在了自己头上呢!
安排妥当后,尚楚雄问谢氏道:“凡与卧云院来往的人等都控制住了吗?”
谢氏道:“自然,除了跟着林哥儿的几个长随以外,其他人都拒起来了。还没有时间查问呢。”
尚楚雄肃着一张脸,点点头道:“敢下毒到咱们府上来了,我非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
这时尚锦林一壁大喊着:“伯父,这是出了何事?”一壁跑了进来,谢氏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潮红,也有中毒的症状,心中对他的怀疑便少了些许,对他道:“你也让张太医给你诊治诊治。得留了余毒在体内于你身体总是无益的。”
尚锦林看了看尚楚雄,尚楚雄道:“香炉子里的香料有毒物,你也在这屋里呆了许久,让太医给你看看也好。”
尚锦林听后心里自是一惊,他本来自告奋勇的来守着堂兄就是想让伯父看在这血缘亲情的份上以后多提携他。
父亲当年因为抗击突厥牺牲,伯父原是为他们二房上书讨了个县公的爵位来的,但嫡母元氏说,爵位从来都是传给嫡子的,他虽是长子,却是庶子,无权继承爵位,元氏的娘家如此显赫,他和他娘也不敢和他们争,因此县公的爵位毫无悬念的给了他弟弟。
他一贯小心讨好伯父伯母,就是将以后的官运爵位全都寄希望与自己的殷勤上。
况那香是他亲自焚上的,若是查不到下毒之人,自己的嫌疑便无法洗脱,他立马跪倒在尚楚雄的跟前,道:“香每日都必是我亲手焚的,只是我每日都是捡那香盒里现成的焚,并不认识什么毒物。还望伯父莫要疑我。”
尚楚雄看着他这个侄男,心道:他虽然嫌疑最大,但却不会做这么表面浅显的坏事,一旦事发,自己马上就会暴露,何必呢。
因此尚楚雄亲手去扶了他起来,声音里也是他一贯的平静:“你说这些做什么,伯父还会疑了你不成。”
这时水听雨喝了念薇熬得汤药以后也醒了过来,她由念薇扶着过来,刚要跪,尚楚雄道:“你站着回话便可。”
水听雨拿过念竹手里捧着的香盒,抓出几粒醉仙桃籽递给尚楚雄道:“这个像芝麻一样的毒物叫醉仙桃籽,是醉仙桃的种子。
以前村子里的农妇误将它当作芝麻,做麻饼给家人吃,差点将家人全都药死了。”
尚楚雄让人叫来张太医,将手里的种子给他,问道:“这是什么?”
张太医并没有听见刚刚水听雨的话,见摄政王拿给他芝麻,却问他是什么,他心下奇怪,便要仔细来看,还是像芝麻,心下更觉得奇怪,就听摄政王道:“看来连太医都能瞒过,下毒之人功夫做得很细致呢!”
胡太医冷汗淋淋,水听雨却怯怯的问:“王爷可是疑心小人?”
尚楚雄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小姑娘看着傻气,其实心思敏感得很。
他道:“本王是想,如果太医认得这个种子便可很快想到对策将梁哥儿救回来。”
水听雨想了想才道:“这种子本来就能使人昏迷,麻痹人头脑的功效,公爷若是迟迟不醒,也许正是每日的熏香里面有这毒物的缘故。”
张太医不满这个长随将自己的风头抢了去,下了自己的脸面,因此鼻子里笑了一声,道:“太医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还用你这么说。”
说完发现摄政王无波无澜的看了他那么一眼,他又是出了身冷汗,摄政王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可怕。
水听雨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呛道:“那你可知道这种子在地里长出来的花便可做华佗做的麻沸散!”
张太医嗤笑一声:“你这小儿信口胡说什么,麻沸散的主要成分是一种叫曼陀罗的花。”
水听雨哦了一声,道:“原来她还叫曼陀罗呀?”像是刚知道醉仙桃又叫曼陀罗的样子。
尚锦楼醒来后便看到珠帘外的小姑娘正红着脸与太医在争辩,此刻她柔嫩的脸颊和亮泽的唇畔都有鲜活可爱的颜色,粉嘟嘟的脸蛋儿水色正好。
他坐起身,隔着老远嘶哑着声音道:“是不是同一种你们两个画出来不就行了吗?”
几乎是同时,水听雨和张太医道:“声嘶便是醉仙桃(曼陀罗)的症状之一,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症状。”
水听雨和张太医惊讶的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确定。
水听雨讪讪的说:“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叫它醉仙桃的,谁知道它还叫曼陀罗的。要怪也怪你们连它的种子都不认识。”
听言,尚楚雄一锤定音:“既然知道了是曼陀罗的毒,你们太医院就着手解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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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毒计(三)
知道中了什么毒,太医们也就能有的放矢了。他们在东次间里商量处方,自有尚静凝和尚锦楼拿主意,尚楚雄则亲自带着谢氏、尚锦林等在花厅里查香料的来源,都由谁经了手。
水听雨因为催吐的原因,气闷的厉害,便在院子里透风。昭华郡主却是这时候才由阿贞和清桐苑的婢子婆子众星捧月的扶着过来的,水听雨拉着阿贞去廊庑下说话,恨铁不成钢道:“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也不知道早些把郡主劝过来。”
阿贞努努嘴,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劝郡主过来呀?郡主她就这时候来也还是我劝了老半天了才来的。”
她又将声音压得很低:“郡主她现在胆小得很,天天就想窝在清桐苑不出来。她今天又听府里多嘴的婢子说了邢峰在巴陵建立良国的事,哭了好几场,哎,还不是担心江陵王抵抗不住邢峰的攻势。”
水听雨叹息道:“到底是年龄太小,凭她是谁也会害怕。”
两人还想说几句,郡主身边的小丫头银耳悄悄的过来找阿贞,水听雨只好跟着阿贞一起进了花厅。
花厅里除了有平日里在卧云院当差的小厮儿、婆子、婢女以外,还有闭月院和羞花院的小厮儿婆子婢女等,加上郡主身边的几个人,统共加起来有百八十人,密密麻麻的垂手站在花厅里,个个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水听雨原本想悄咪咪的去站在来安身边,还没有走近,就听尚楚雄道:“阿雨,你到本王身边来。”
水听雨并不知道尚楚雄叫的阿雨就是自己,依旧呆呆的站在来安身边,来安无法,用手肘碰了一下她,她抬起头见到尚楚雄正专心的看着自己,心道:“莫非摄政王叫的是我?”
果然就见尚楚雄指了指她道:“莫不是被毒傻了不成,叫你到本王身边来。”出了这样的事儿,几乎是本能,尚楚雄就想把水听雨放在自己的羽翼下护着,若她是晚娘的孩子,他理应将她护着,即便她不是晚娘的孩子,看在她的五官与晚娘这样像的缘分上,自己也应该将她护着。
水听雨乖乖的走到尚楚雄身边站着,却发现所有人都在偷偷看她,除了谢氏,谢氏这会儿正端着黄鹧鸪斑的茶盏喝着茶,并不往这边看一眼。
虽然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尚楚雄对站出来的秋翠道:“你接着说,前晚你看到了什么?”
秋翠瑟瑟发抖了一下:“……看到了妙柳姑娘的婢子红玉正在和福安厮混......”
水听雨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她听念薇说过,妙柳姑娘与其他姬妾不一样,其他姬妾都是官员们送给尚锦梁的,唯这妙柳是尚锦桓送给堂兄尚锦梁的。难道这事与尚锦桓有关?据说尚锦桓天天跟着尚楚雄,以护卫他在宫中的安全,所以这几日他才没有在卧云院出现,若是他包藏祸心,尚楚雄会无所察觉?
秋翠还没有说完,红玉就尖叫着跑出来跪下道:“胡说!她血口喷人!她血口喷人!绝对没有这样的事!一定是云梦姑娘示意她撒谎的!”
顺安也跪下道:“王爷,没有这样的事!前日我和来安轮换下来早早的就睡了,没有见过任何人。”
见他们这样吵闹,秋翠没有办法将想说的话说完,尚锦林立马叫上书童、镜童、灵童、兴童四人去将红玉和顺安压住,并亲手给他们把嘴巴塞上,不让他们说话,得秋翠说不下去。
妙柳却是这时候才站出来道:“王爷明鉴,红玉可是回事处拨给我使唤的丫鬟,她和这些小厮儿的龌蹉与我无关。”
云梦冷笑道:“你的丫鬟与人不干净与你无关难道还与我有关不成?”
妙柳鼻子里笑了一声,争锋相对:“谁知道与你有关没关呢?”
谢氏把茶盏“啪”一下砸在桌上,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云梦虽被震慑得微微抖动了一下,却不忘提醒道:“王妃,我的婢子话还没有禀报完呢。”
谢氏看向秋翠,秋翠说:“当时分明红玉与顺安说不要忘了他家姑娘交代的事情。至于交代了什么事情,婢子就不知道了。”
妙柳扑上去就要打秋翠,却被来安制止,她哭喊道:“你这是污蔑,你这是污蔑……”
红玉眼里包了一包子的泪,因为嘴被布条包住,只呜呜呜的叫个不停,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尚锦林却是到尚楚雄和谢氏面前跪下:“大伯,你不要听这些婢子挑拨,这事定与桓哥儿无关!”
水听雨心中暗笑,这人真会演戏,这里有谁说这事与尚锦桓有关了吗?他却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将祸水引到弟弟身上。
尚楚雄将尚锦林扶起来,对书童道:“去将三公子请来。”
一语未了,却听院子中有人进来,人未到声先至:“大耶耶,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不唤侄儿来。”
众人一见,不是尚锦桓又是谁?他母亲是前朝皇族,这称呼就随了母亲的习惯,称呼父亲为耶耶,大耶耶自然就是大伯父。
尚锦林立马扑上去就要打他,口里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
尚楚雄喝道:“林哥儿,住手!凡事不可只看表面!”
尚锦林不敢违背尚楚雄的话,只怒目瞪着尚锦桓,尚锦桓虽躲过了他哥哥的打,却觉得莫名其妙。他看了一眼书童,书童就附耳如此这般的将花厅中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
尚锦桓蹙眉想了一遭,上次大哥让我示意妙柳除掉云梦肚子里的孩子再栽脏给思绿,莫不是妙柳这个蠢货做事不干净,让云梦起了疑心,现在云梦为了报复故意栽赃毒是妙柳下的,或者毒本来就是云梦下的?他想毕,就去取下顺安嘴里的布条,问他:“妙柳姑娘让你干什么了?”
顺安忙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头,都磕出了血才道:“小的确实与红玉两情相悦,也经常偷偷的见面,但再借小的一百个胆子,我们也是不敢做毒害主公的事呀,求王爷明鉴!求王爷明鉴!”
尚楚雄道:“你只要供出妙柳姑娘让你做什么事,本王就将红玉许配给你,另赐你一个二进的院子,若是不说,你们俩都得仗责五十。”任谁身体再好,仗责五十,不死也得残废。
秋翠面露得意之色,以为王爷必是信了她的话才会给顺安抛出这样的条件,却被谢氏一点不差的瞧清了她的神色。
顺安却没有丝毫犹豫,依旧咚咚咚咚的磕头,求道:“王爷赎罪啊!王爷赎罪啊!小的绝对没有做背主的事情,求王爷明鉴!”
这时候谢夫人适时开口道:“如此就没有办法了,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打完碾出府去。”听言立马就有几个护卫上来拖起二人便出去执行。
她又看了秋翠一眼才道:“秋翠无中生有,仗毙!”
秋翠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未完全消退,就听到了这样的噩耗,唬得他脱口便道:“二公子,救救婢子!二公子,救救婢子!婢子只是按照您的吩咐说的事情,并没有做谋害公爷的事情呀!”
尚楚雄心里一跳,他没有想到这一剂猛药却是试出了自己从小养大的侄男。
谢氏也是一惊,她原本要仗毙秋翠也是因为她无中生有,确实也没有想到这事与尚锦林有关。
这事绕来绕去都在自己两个侄子身上,尚楚雄干脆让这花厅里乌泱泱的一大票人下去,只吩咐护位将这些人拘在各自的院中,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各自往来,只留下尚锦林、尚锦桓、云梦、妙柳以及各自的婢女长随等。
云梦这时候后悔得只想抽自己耳光、打自己的嘴,她其实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官司,况且随他进府的贴身婢女是红袖,这个秋翠是回事处拨给她的丫鬟,至于秋翠是什么来路,她其实也不清楚,刚刚见秋翠指认妙柳身边的婢女,她以为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结果没想到这死丫头是无中生有,这下子生生把她自己给陷进去了。
尚锦林却是急得眼眶都红了,他知道这下子他这些年的奉承全都赴诸东流了。
他跪在尚楚雄身前,手捏着膝盖骨,过了好半晌才到:“大哥的毒不是我下的,只是那会儿事发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前天晚上看见红玉和顺安在后院假山后面私会的事情,想着妙柳的婢女即与顺安有往来,若毒是妙柳让顺安放的就好了,反正现在大哥也平安无事,是妙柳放的,就必与桓哥儿脱不了干系。我刚刚趁着大伯不注意偷溜了出去,将我的意思说给秋翠听,让他指认妙柳......”
尚锦桓被气笑了:“所以二哥你便让秋翠冤枉妙柳,就因妙柳是我举荐给大哥的?好让大耶耶联想到我。二哥!你糊涂呀!你我是亲兄弟,你怎么可以如此害我!”
尚锦林却像是忍到了极致,咆哮道:“你别整天装着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母亲从来没有将我当人看,凭什么我是长子,爵位却是由你来继承!”
尚楚雄叹了一口气,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们哥俩矛盾这么大,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林哥儿的格局这么小。
眼下大敌当前,他却想着内宅里的算计争斗,还算计起自己的兄弟来了,尚氏一族延绵几百年完全是因为知道兄弟团结,才能一致对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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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毒计(四)
搞了这么大阵仗,下毒的人也没有查出来,结果只是攀咬兄弟的事情,尚楚雄站起身,转首对谢氏道:“这里就交给你了,蒙先生他们还在万卷堂等我呢。”他又看了看尚锦林,对他道:“锦林,你对你兄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今次虽然没有伤到人,但到底令人寒了心,你回家中禁足半年,等什么时候把脑子想清楚了就什么时候再来见我。锦桓你也回家中休息,明日早朝前再来仁安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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