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姽婳人间
他看了看一直坐在那里像一缕清风一样的昭华郡主,又看了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云梦和妙柳,这才指了指水听雨道:“她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她这样笨,也应付不来梁哥儿身边的许多事。”
谢氏鼻子里笑了一声,但她心里那句质疑到底没有说出来。她现在人老色衰,防得了这个防不了那个,而且这阿雨和夫君心里的白月光长得太像了,她更是不能反对。好在这个阿雨无根无基,对付起她来比对付蝼蚁都更容易些。若是夫君真和她有了什么,总比继续和宛华公主来往的好吧?
尚锦桓一向纯良,见着大耶耶前次还因为宛华长公主的原因害大哥受伤,不要质疑了:“她一个小女娃子怕是更应付不来大耶耶身边的事情。”以为他的大耶耶是把水听雨当女人看了。
水听雨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有什么官司,只知道谁肯留她她就去哪里,尚锦梁把她留了他就留在尚锦梁身边,尚楚雄要留她她就跟着去尚楚雄那里好了,难道她还能挑三拣四不成?
谢氏看了尚锦桓一眼,道:“你大耶耶身边尽是些臭小子,让他带个小女娃子也好,小女娃子总比那些臭小子细心。”
尚锦桓想到自己府里都还有六七个姬妾,身边伺候的人也是婢女比长随多,大耶耶身边却是清一色的男人,想着想着多少有些羞愧,便觉得自己刚刚的质疑很过分,大耶耶现在的身份身边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能有呢?
水听雨跟着尚楚雄出花厅的时候,就听谢氏吩咐抱蕊道:“……多带着几个得力的仆妇去给我把咱们府上的所有房间都搜查一遍,既然没有把我们母子三人毒死,我纵使是上天入地也要将他揪出来……”
……
尚楚雄带着水听雨到了东次间里,太医们已经商量妥当,尚静凝正亲自绞帕子给尚锦楼擦汗,见到父亲进来,都从软榻上站起来见礼。
尚楚雄问了问兄弟俩的情况,便对尚静凝道:“你大弟媳才七岁,照顾你大弟弟的事情看来还是要你每天都往这边跑。”
尚锦楼马上道:“不是还有我吗?大姐姐来回的跑也累。”
尚楚雄道:“明天你的任命文书就要下来了,是枢机房长吏。这样一来你大哥身边就没有人盯着了。”大.月.朝实行三省六部制,尚楚雄把持朝政以来,朝廷的政令都要经过中书省起草、门下省审核,再交由他过目,等他盖了掌印,尚书省再去执行。
原先立朝之初建立“三省制”的目的是为了减少施政错误,但现在效率低下的缺点越来越严重,先帝在位时,中书令孙康起草好文书后,门下省董兴带领的那批官员常常提出质疑,审核便不能通过,孙康的部下不得不去取回文书,等孙康再次起草后,又交由门下省审核,往往一条政令要如此反复数次才能交到尚楚雄手中,效率格外低下。
因此早在先帝在位的建宁十七年,尚楚雄便主张设立了政事堂,让孙康当着董兴的面起草文书,尚书左右仆射轮流参加议事。并有吏房、枢机房、兵房、户房、刑礼房等五房各房堂后官观政并分理各政事。
如今尚楚雄让尚锦楼做的枢机房长吏目的便是让他早早的进入核心政令区。
尚锦楼听了以后喜出望外,父亲始终是父亲,知道为他的未来考虑谋划。他信誓旦旦的对尚楚雄道:“请父王放心,孩儿一定好好的学习理政。”
尚静凝也喜上眉梢,尽管以现在父亲的权势地位,楼哥儿想要什么样的官职都有,或者只凭他景阳侯的爵位整日吃喝玩乐也是极好的,但同样作为尚家人的她知道,什么都没有学了本事将权柄握得更紧的好。
姐弟俩自是一派喜气洋洋,尚楚雄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休息,好好调养身体等话才出了东次间。
水听雨则是全程低眉顺眼的垂手立在尚楚雄身后自不必多说。尚锦楼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水跟班高升了,从大哥的跟班升为了父亲的跟班。
尚楚雄刚要跨出东次间,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长女:“为父有段日子没见到博远侯了,改天叫他来陪为父下下琪。”尽管女儿女婿在他面前表现的很恩爱,为人父母的还是不放心。
尚静凝笑道:“父王放心,他宠着我呢。”尚静凝想到夫君都将近而立之年了,身边干净得一个姬妾都没有,心里就美滋滋的,她觉得天底下没有比自己夫君更完美的男人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马车刚出了博远侯府,言栩就乘着另一辆马车出了侯府,此刻的言栩正在宛华长公主的温柔乡里呢。
一直以来,尚楚雄都不喜欢女婿对女儿的甜言蜜语,但女儿喜欢女婿,他也不好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
尚楚雄住在仁安坊前面靠街的毓善院,他的书房则叫万卷堂,水听雨还是头一次来这里,她那日被尚锦梁像提兔子一样提回来以后哪里都没有去,一直乖巧的待在卧云院没有出来。万卷堂外面的廊庑上放着几个圈椅,坐着几个穿着华服的中年读书人,他们看见尚楚雄进了毓善院,远远的都站起来。
尚楚雄停下来低声对书童道:“去告诉赵福,将阿雨安排在万卷堂后面的庆晚堂住着,让赵福请了绣娘来给她裁衣服,另新买几个婢女伺候她,他是办老了事的,我很放心。另外阿雨的月例按大小姐当年的月例发,她的开销就从我的头上出,不走公中的账务。”
书童眼皮一跳,他以为这个阿雨也是和他们一样的长随,结果这哪里是长随的待遇啊,这是分明是公侯小姐的待遇。
并不是所有人遇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都会喜出望外的,水听雨就是其中一个,她觉得她现在有些晕乎乎的,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她被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的七上八下的,而且她觉得她一个山野村姑当尚锦梁的长随都是修了几世的福,更何况这是什么?这是把她当侍妾还是小姐呢?无论哪一样她都觉得承受不了。
她红着眼眶,怯怯的说:“王爷,这个小的做不来的,真的,这个小的真做不来的,您倒不如安排小的干点别的。”
书童在心里“呸”了一声,这阿雨真会装,他只听说过不会写字、不会背书、不会当差的,没有听说过不会当小姐的。要是王爷突然说让他按公子的份例住在这尚府,他做梦都会笑醒。这样想的人不只书童一个人,尚楚雄身后的镜童、灵童、兴童也完全是这样想的。
尚楚雄也是心里很奇怪,但他很快就想通了,阿雨从来生活在乡野,做不来金枝玉叶的小姐也是很正常。想到她有可能是晚娘的孩子,尚楚雄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当年自己若是把晚娘护的好好的,晚娘又岂会去益州呢?又岂会死于非命呢?
尚楚雄心里感伤了一番,又对书童吩咐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去见齐尚宫,让她派个可靠的教习尚宫过来。”
水听雨依旧眼眶红红的,道:“王爷,小的以前跟着江都护的时候学过很多东西的,您可不可以安排点其他差事给小的。”比刚刚那个可怜虫更可怜。
尚楚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心底的怜惜更甚,他柔声道:“你以后不用在本王面前自称小的,你是阿雨,在本王面前就自称阿雨就好了。”
镜童狠铁不成钢道:“阿雨姑娘福份大了,还不快谢谢王爷。”这一个个的都跟人似的,不用尚楚雄吩咐便知道自己改口。
见镜童这就巴结上了,其他几个童也唯恐落了后,一个个的都劝上水听雨了,兴童道:“可不是吗?姑娘,您的福份大了。快谢谢王爷吧。”
灵童道:“我的姑娘耶,您快给王爷磕头吧。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书童更绝:“我们姑娘多半是高兴傻了,王爷,你看她多半是高兴傻了。”仿佛刚刚心中的鄙夷从来没有过,他打心眼里为水听雨高兴,毕竟水听雨现在已经成为他们的姑娘了。
水听雨自然知道这是好事,可是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被她遇见,她“热泪盈眶”的给尚楚雄拱了拱手道:“多谢王爷大恩。”
这一举动更是勾起了尚楚雄的伤感,晚娘当年为了隐瞒女子身份,也是不得不打扮成男子,给她行的礼也是拱手礼。他道:“以后你见着人行福礼就好。”
水听雨又流了一场泪,方福了福身道:“阿雨知道了。”
芜廊上面的幕僚都探头探脑的,不知道摄政王对几个长随再说什么。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九儿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石头、五斤牛肉、安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九儿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摄政王的白月光是我娘 毒计(五)
时近黄昏,屋子里暗沉沉的,孙新柔披衣下床,身体的疲惫和身上的酸痛令她微微蹙起了眉。她推开房门,意图让这春日的风吹掉她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开房门的动静惊动了屋外守着的宫女,她们纷纷福了福身,等着她的吩咐。见她久久没有动静,为首的绿萼终于忍不住问道:“长公主殿下,是否现在要梳洗?”
是了,曾经的她觉得和阿栩云雨过后馨香异常,并不是现在这样恶心的,她都不记得那是多久以前了,每次和言栩云雨以后,他都要缠着她再来一次,她要沐浴,男人就会说:“我喜欢公主身上有我的味道,这是爱情的味道。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味道。”久而久之,身边的宫女就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要沐浴了。
她转身看着凌乱不堪的床榻,不觉悲从中来。计划失败了,他说计划失败了,昨日也是在这里,他还抱着她信誓旦旦的对她说:“……尚锦梁兄弟二人必死无疑了,哈哈哈,是被谁毒死的呢?当然是同为尚氏子弟的尚锦林毒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柔儿,我的计划是不是很完美,到时候尚楚雄必定方寸大乱,等他再入宫时,我们就找机会刺杀他。”昨日的欢愉言犹在耳,怎么今日他就不耐烦了呢?她要多问上几句,他就不耐烦,冷笑着说:“毒是我下的,天塌下来自有我顶着,你担心什么?你只需要洗的干干净净等着本侯来伺候你就行了。”
许是被这句话刺到了,她再也忍不住问出心中所想:“不知博远侯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本宫呢?还是为了你自己?”
他连敷衍的脸色都不愿意给她了,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啃咬了一通她的唇以后,才讽刺道:“公主若是和本侯好好的,本侯就是为了我们,若是有什么不好,那自然就没有公主的份儿。”
她狰狞的笑起来,她怎么这样傻,信了这样的男人。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茫然的看着门外......
门外有棵老杏树、粉红的花、扇形的瓣,很美,她记得她和言栩第一次就是在这棵老杏树下。那时候言栩是肯花心思的,专门令人在树下铺了满满一地的杏花,她欣喜若狂,倒在杏花瓣上任由他吻遍自己全身每一个角落,那时候她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绿萼见她呆呆傻傻的望着那棵老杏树,四月的晚风依旧很凉,担心她受不住这晚风的凉薄,便拿来一个披风给披上,劝道:“公主,奴婢早就劝过你了,博远侯靠不住。”
孙新柔心中一刺,扬起手就给了绿萼一巴掌,狰狞着面目道:“要你马后炮!”
绿萼被打的脸上立马红了一片,即使是这样,她依旧慷慨陈词:“博远侯怂恿您亲自动手去杀摄政王也是,这哪里是为了您好呢,明明是知道摄政王对您没有防备,利用您。”
孙新柔被刺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抬手又是猛扇了一下绿萼,骂道:“贱婢!谁需要你假猩猩的现在才说!”
绿萼是个忠心的,她老早就觉得博远侯惯会花言巧语,爱耍些骗人的把戏,她捂着脸也不避让,哽咽着道:“婢子要是事前知道,死一百次也会劝着您。我们虽为婢女,但您的荣辱即是婢子们的荣辱,您不信我们,凡事瞒着我们,我们要如何劝您?”
听言,孙新柔倒是没有再举起她高高的手,二是捂着嘴更伤心的哭着,她想起刚刚言栩在床上的暴力,一次之后她只是觉得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和他再来一次,没想到他居然打她!他居然打她!她可是堂堂大.月.朝的公主,父皇没有打过她,母妃没有打她,他一个区区博远侯既然敢打她?她想着想着就觉得心中的悲愤再也无法承受,撑在门上呜呜呜的哭泣出声。
她的哭泣吓坏了院子里的宫女,她们纷纷跪在地上劝道:“殿下,看开些吧。”
看开些?多么苍白无力的劝说啊,她苦笑着想,除了看开些她还能怎么办呢?
绿萼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跪在孙新柔的面前,抱着她的腿对她道:“博远侯这样欺您骗您,您何不死心塌地的去投靠摄政王,将来说不一定还能报今日之辱。”
孙新柔恨声道:“你这该死的奴婢!尚楚雄他明明要窃我大月.朝,你还要我死心塌地的去跟着他?你疯了不成?”
绿萼将她的腿抱得更紧,分析道:“婢子没有疯,婢子完全是为殿下着想,您仔细想想看,若不是摄政王,长安早被突厥人占领了,若不是摄政王,河北幸勋早就逐鹿中原了。
您再看看,大月朝现在还离得开摄政王吗?现在巴陵的邢峰蠢蠢欲动,益州的离山仁虎视眈眈,即使摄政王不篡位,他日也会有别人篡位,若日后这天下是摄政王的,以殿下和摄政王的情分,他日殿下还能保住陛下的命,若是这天下是别人的,殿下和陛下安可活命?”
听言,孙新柔不确定的问:“可是前次我伤了镇国公,摄政王还会原谅我吗?还会信我吗?”
绿萼道:“殿下,您要知道,摄政王除了是个父亲外,他更是个政客,娶了您,可以得到许多忠臣的支持,他又何乐不为呢?再则,依婢子看来,当初博远侯让你去接近摄政王时,他那时那么有信心,依婢子看,想必除了您是公主以外,您还有摄政王看重的东西。”
孙新柔哭得更厉害了,她哽咽着问:“绿萼,难道本宫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绿萼叹了口气道:“难道你还相信博野侯的承诺吗?就算博野侯对您有几分真心,此番他下毒失败,以后他还有这样的机会吗?婢子不相信他还有这样的机会。”
她看见孙新柔仍然抽抽嗒嗒的哭着,爬起来扶住她,道:“婢子服侍你沐浴吧,要不然您该病着了。”
......
尚锦楼被身边的长随仁显偷偷的叫出了卧云院,兄长没有醒来,尚锦楼很不耐烦:“快说什么事?”
仁显很纠结,支支吾吾道:“这事儿不说,小的又觉得怕错过什么,说了又怕说错了!”
尚锦楼最讨厌婆妈的人,怒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跟本侯啰嗦!”
仁显就是那种蟾蜍一样的货色,老是需要抽一下才动一下,他经尚锦楼这么一喝斥,心一横才道:“昨晚大小姐和姑爷一起来看公爷的时候,小的正好在院子中等您,当时小的看见过姑爷去过香炉边……”
尚锦楼打断他:“你是说毒是姐夫下的?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
仁显忙摆了摆手道:“小的没有这么说过,小的只是看见过姑爷去过香炉边。”
尚锦楼抱着剑在廊庑上来回走了好几圈,心道:姐夫从小看着他们哥几个长大,若毒真是他下的,那他太阴险太狡诈了!
他稍微稳了稳心神,吩咐道:“你去把凌剑给我叫来,我有事交代他......不要惊动其他人。”
凌剑是尚楚雄专门拨给尚锦楼用的暗人,仁显一听让他去找凌剑,他便知道他家侯爷心里定是有了怀疑的种子,不敢怠慢,立马去了。
这时卧云院中沸腾起来,尚锦楼一喜,心想,定是大哥醒了,果然,远远的就见福显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
赵福办事得力,当天先拨了几个得力的婆子来伺候水听雨,第二天就买了十六个婢子带了来给水听雨先过目。
吴妈妈看见赵福来,老远就迎了出去,殷勤道:“您来啦。”
赵福淡淡道:“我亲自去买了婢子来,先给阿雨姑娘过目。”
吴妈妈笑道:“宫里来的沐尚宫正在教她行礼呢,咱们姑娘可勤快可亲近人了。”边说着边慎重的打了帘子让他进去。
沐尚宫正在教水听雨宫廷礼仪:“......左手按右手上,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对,像我这样,缓缓的、端庄的,对了,然后头点在手背停留一段时间,对,阿雨姑娘真聪明,一点就通......这便是我们古礼九拜中最隆重的拜礼了……”
她见着赵福来也没有停下来,依旧将这一段讲完才停下来。等她停下来后,赵福先向她拱了拱手,才向水听雨拱了拱手,向水听雨说买来的婢子:“都是在东市里买的,您放心,她们都是父母拿着路引来卖的,来路清白得很,暗人们还会去一一排查这些人的身份是否干净,万不会带点任何不干不净的到阿雨姑娘身边的。”
见水听雨不吭声,赵福知道她是怕露怯,所以不说话,得说错话,笑容便更深了些:“咱们府里的规矩严,不是所有买了的都真的能来主人身边伺候,那也得经过考试,得优者方能来伺候姑娘,等真的通过考试了,老奴再领她们来给姑娘磕头,由姑娘给她们一一赐名,这期间这十六个人都会留在回事处的……另外昨日来的吴妈妈、陆妈妈、安妈妈以后都是姑娘身边的管事妈妈,有什么姑娘只需吩咐就是。”
赵福说的口干舌燥,这些事原不用赵福亲自出马,但即是摄政王吩咐他亲自去做的,那就说明摄政王很看重这个阿雨姑娘,借他万万个胆子他也是不敢怠慢的。
水听雨昨日就开始懵圈了,现在依然是懵圈不真实的状态,她一个山野村姑,怎么就突然有了屋子住,还有了婢子仆妇伺候了呢?
赵福又吩咐吴妈妈:“等会儿你去回事处将姑娘这个月的月银领了来,她的月银份例是每月三十两银,与以往大小姐在咱府上时一样。”他把数量说的明明白白就是瞧着这个阿雨姑娘人小又老实,怕这几个府里的老妈妈奴大欺主。
一直在旁观的沐尚宫挑了挑眉,她原本以为她是来替摄政王教习姬妾的,来了以后才发现是个眉眼都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少女,那眼睛虽十分好看,却还是稚气未脱,所以心里便存了疑虑。现在见摄政王居然让她得府中大小姐一样的份例,天啊,这姑娘的福份竟这样大,摄政王府的大小姐虽说没有被皇帝亲封为郡主,可哪一样的吃穿用度又比郡主差了呢。
说到月银这个实际的问题,水听雨不懵圈了,不但不懵圈,心里还盘算起来:一两银子能买两百斗粟米,也就是二十石粟米,三十两......那她可是不择不扣的小富婆了。等会儿等王爷回来她要去给王爷磕头,要不是他大发慈悲、菩萨心肠,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好日子,以前觉得只有江司灵是神仙下凡,不但救了她一命,还给了她一条谋生之道,现在想来,王爷也算是神仙下凡了,可见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回过神来,却听赵福还在说:“王妃昨晚遣人来吩咐了,这些妈妈婢子的月例自有公中出,另外阿雨姑娘每季可裁新衣十二套,钗环手镯这些夫人那里自会给你置办......”
怎么和昨日的态度不大一样了?水听雨暗道:王妃那里的态度一下子变得这样的分明,也是因王爷的态度才变的吧,不过,无论如何等晚上去定省的时候也得给她好好的磕头。她心里欢喜极了,首饰衣服都没有什么打紧的,关键是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赵福走了以后,她发现沐尚宫对她说话更客气更轻声细语了,她知道这都是沾了摄政王的光,摄政王对她的态度决定了她的一切。
......
为了见到尚楚雄,孙新柔已经在大兴殿前等了两个时辰了,今日是他皇帝弟弟视朝听政的日子,要在今日见到尚楚雄,等在这里一定错不了。她反反复复的温习了一遍绿萼让她说的话,虽然记住了,心里还是很忐忑,摄政王是她永远也看不透的人,她不知道她向绿萼说的那样说会不会有什么事,她实在是害怕。
一会儿,三三两两的大臣从大兴殿出来,人们见到她都纷纷行礼,却并不唱吉,行完礼还都快速离开,仿佛她是什么妖魔鬼怪一样,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刺杀摄政王的缘故,自从昨日在床上被言栩打了以后,她已经深有体会她这个公主可以被很多人踩到尘埃里。
绿萼突然在身后提醒她:“殿下,摄政王出来了。”
孙新柔立马向汉白玉石阶上看过去,见他被一帮大臣簇拥着走出来,依然全身缟素,但今日的孙新柔却觉得他玉面朱颜、儒雅风流,仿佛神仙下凡一般。
那群大臣看见宛华长公主在石阶下等着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纷纷向尚楚雄拱了拱手就离开了。唯有尚锦楼像没有看见她一样,依旧跟着尚楚雄。
孙新柔别扭了一下,主动走上前去,尚锦楼这才不情不愿的略拱了拱手,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尚楚雄是九珠摄政王,自然不用给她行礼,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一下,她便先败下阵来,不得不开口道:“本宫有话对摄政王说,请锦阳侯回避一下。”
她只比尚锦楼年长一岁,虽故意端着架子,拿着气势,但尚锦楼又岂会被她的气势所迫,只眉眼带笑的看着她,并不像会听她话的样子,她无法,只得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尚楚雄。
尚楚雄人很高,微微垂着头看着她,道:“公主有什么话当着犬子的面说也是一样的。”
他这样冷淡,她便急了,拉住他的手道:“你让锦阳侯避开,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尚楚雄一寸一寸扳开她的手指,不容拒绝:“公主说就是了,本王听着。”
孙新柔又去拉他的衣袖,却被他强硬的甩开:“你说就是了,本王能听见。”
1...910111213...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