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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后来的每个夜晚,她和他竟似有默契,总是不约而同地出现在围墙之下。
虽然,今晚是最后一次,要执行这种见不得人的任务,不管结果如何,她竟然不觉得遗憾。
眼见这个府宅的烛光突然变得昏暗,身下的屋内开始传来女声的斥责,那毫不留情的语气,带着日久月深的幽怨:“赫连平,早说法说过你根本不行,你别在我身上气力”
“老婆,再让我试试,这是南越太子赏给我的“神巾”,听说专门用于男子短小又不举”
耳边是那女子不耐烦的呵欠:“你都抹三次了,还是像根软茄子一样,算了,我这辈子要是能和你那风流倜傥的宁大将军颠鸾倒凤一次,让他用他的大家伙给我止止痒,只要一次,就是让我即刻死去,我也甘愿”
“因为啊,哈哈,和你这样外表粗壮,底下却软弱无力的人在一起,可不就是如同死人一样么?”
眼下之人可不就是自己要找的内奸么?
无忧正在感到欣慰,不想身旁的男子却笑得颤动不止。
屋内那女子也太刻薄了,不过,能让她如此刻薄的,应该是他那中看不中用的男人造成的。
屋顶上,两人已经达到目的,轻悄悄地准备撤离,天窗下却骤然传来那女子的嚎叫,还有男子暴燥的怒吼,“贱人,贱人,一心只想让人干的表子,我赫连平虽然床上不称你心意,可也是堂堂将军,我也立过战功,我还养活一家老小,还你这贱人的母家”
“你想让宁永峻干你,我还不让你去呢!”
“赫连平,你这乌、龟,我要和你和离”
“我偏不和离,我他娘的就是要拖死你,就是要让你守活寡,你种来杀了我”
“我刺死你这没用的乌、龟,啊,救命啊,赫连平要杀人啦”
“贱人,敢用剪刀行刺,你是活够了”
无忧在慕清朗的怀中轻轻落下赫连宅子的后窗,他屋内的男女死命缠斗的声音更响亮了。
突然,她让慕清朗拖着隐进了灌木丛中。
片刻,从院门口跑进几个持着风灯的人,将屋内两人分开,瞬间,整个院子只剩女子指天骂地的哀嚎。
期间,无人劝阻,似乎那些人都见惯了男女主人的开撕戏码。
“走,不要让这些渣滓污染今晚的星光”
某人终于开了金口,并说出这样诗意浓浓的话语,让无忧想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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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猪爬墙这个梗,让我想起读书寄宿时半夜爬铁门偷溜出去玩。没想到多年后会写到这个,哈哈。





总有忠犬想撩我 十四天真四十狠
第二日,宁无忧神抖擞地坐上主座,一见赫连平走进议事厅,便准备要将他拿下,不管他认不认罪,反正他就是将自己卖到南越青楼的黑手。
她轻轻挥手,身旁几个士兵悄然走近,正要动手,却又被慕清朗一个眼神喝住。
宁无忧只得先将心里的愤怒压下,这时许多将军,对赫连平一身狼狈样子,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露出她想像中的惊讶。
“赫连将军,你这一脸的爪子印怎么回事?到底招惹哪只野猫,将你伤成这样?”
“可不是嘛!本将军昨夜前来巡营,正是不巧遇见几只发情的野猫,将我抓伤,本将军正好前来申请工伤补贴”
宁无忧盯着他肥嘟嘟的嘴唇,越发觉得此人长相滑稽,本来,他这种肥厚的脸庞,一般会令人以为他是雍容大度之人,不过事实正好相反,经过了解,他这人实际上心胸狭隘,猥琐苟且。
她心下冷笑,若不是昨晚亲睹他那不成器的熊样,此时还真会让他蒙骗过关呢!
也好,再继续看他还能弄出什么鬼。
事后,宁无忧找到军营管帐务的陈老先生,向他说起赫连平申领工伤补贴一事,那老先生毫不奇怪地说,赫连将军申领工伤补贴并非奇闻,这几年来,他每月都要申领十几次,每次都说是巡夜受伤所致。可是,他那些伤口看样子,并非猫爪子抓伤的痕迹,而是女子的指甲所为。
老先生还很担忧地说,他这种行为也该管管了,不然长此下去,校场的财务
早晚要让他掏空。
听到此,宁无忧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找机会将他做掉的决心。
既然慕清朗让她稍安勿燥,那她也就静观其变,因为她还要继续跟踪,到底他是怎样私通南越太子,用什么交换,还有无同伙等等。
此时,万勿打草惊蛇。
其间,她通过明察暗访,发现,赫连平确实有私通南越太子的嫌疑,可是,跟着跟着,很多线索虽然都指向南越太子府,可是线索却也从此便中断,也可以这么认为,真正害她家三条性命的真凶出自太子府。
可是,她心底无限纳闷,他们一家与太子素不相识,因此更谈不上结下仇恨,这背后到底是另有隐情,还是本来就是自己同胞的栽赃陷害?
宁无忧继续“看着”赫连平每日在她眼皮底下,不间断地“制造”伤口,不间断地申领工伤补贴。
每次他得手后,无忧总在心里跟自己说,早晚要让他吐出来,他吃得越多,就让他吐得越多,还要让他连本带利地吐回来。
时机终于等到了。
这一日,晨练结束之后,宁无忧宣布,为赏赐士兵们勤奋操练,这个月底开始,不仅要给他们加菜一次,而且每月月底,都要给他们加菜。
宣布之后,上上下下,一时间都仿佛过节般,沉浸在喜悦之中。
要知道,这个校场自成立以来,就连宁永峻在时,都不曾有过这样体贴士兵的举动。
那一日终于来临。
夜慕刚刚垂下,虽然秋日的夜微凉,可是整个校场充满的热火朝天,却让士兵们感觉如同得到春日的温暖。
他们纷纷敞开自己,喝酒猜拳,讲荤段子的响声,无所不有,人群中不时曝出哄然大笑,令校场充满着勃勃生机。
无忧在主座上,欣喜地看着大厅里,校场上,到处坐满士兵,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也深深地感染着她。
她不胜酒力,最终躺回床上。
正要睡去,可是又是一阵口鼻憋闷,让她警醒。
她悲催地发现,她又让人绑了。
“宁大小姐,你又落在本将军手中了”
来人就是赫连平,他一上来,就扇了她一掌,“你说,你一个女流之辈,好不容易从南越逃脱,不在家躲着,又出来管什么军营?”
“看来,这回得将你直接送到公猪圈,让那些公猪好好享用你”
他笑得太过得意,以致,他并没注意到,他身后突然伸出的长腿,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便已被一脚踢翻在地。
来人一条黑布罩住他的头部,让他失去翻身的机会。
等他醒来,他早已被投进之军营大牢。
虽然身处监狱,他并没有惊慌。
因为,他很快又被自己人,给他换成住在一个单间,并且,狱卒又很快给他送来好酒好菜,他虽是坐监,却又像是来度假。
这时,隔壁有看守他的狱卒在小声议论,虽然声音刻意压低,他竖起耳朵却听得很清楚:“我这几日又听说了件奇事”
“什么奇事?快说来听听”
“这可是军事机密,是我好伙伴在地牢值守,他说他今早看见我们的士兵,押着南越守将慕清朗,并将他关押在地牢”
“真有此事?我们宁大将军的大小姐就是厉害”
“大小姐没那能耐,是宁大将军的亲卫,据说偷偷潜到对面南越,连夜将人绑来的,不吹灰之力”
“嘘,小心隔墙有耳”
等赫连平还要细听,那两人却都缄口不言。
他那个急啊!
这样的好消息,说什么也要让有关的人知道。
于是,他假装腹痛,要上茅房,叫来狱卒,将他送到监狱犯人专用茅房。
他轻轻“咕咕”几声,便有他的鸽子飞到他头顶。
他将写好的字条塞进鸽子脚环,便让鸽子飞了出去。
可是,回到监狱,还未坐稳,宁无忧便带着那个教官出现在他眼前。
“赫连平,这回你知罪吗?”
“哼。本将军何罪之有?你们这样对待朝廷有功之臣,朝廷很快会发兵剿灭你们”
“赫连将军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小命再操心别人不迟”
宁无忧说完,将一张纸条扔到他脸上,他一看,原来是方才自己送出去的纸条。
“尊敬的太子阁下,我这有好消息要向您汇报,您的好弟弟慕清朗被我方擒获并关押在
地牢,若您想要,请速速前来劫人”
白纸黑字,宁无忧一字一句的语气,仿如尖刀,一下一下刻在他的身上。




总有忠犬想撩我 初次审敌不手软
虽然白纸黑字在宁无忧手上抵赖不得,可是赫连平还是满脸不屑,语气轻蔑地说:
“那又怎样,这监狱可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谁也别想踏出半步”
“我看未必吧,赫连将军也太高看自己了”
“来人,速速将这妖女和这来路不明的野男子拿下”
赫连平自认为自己的人,应该潜伏在四周,可是,他又高声重复了一次,周围并没有人出来响应他的命令。
“认罪吧,赫连平,若是你能如实回答我几个疑问,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也不迁怒于你的家人”
“口气好大,你算老几?敢威胁本将军的人还未出生”
“死到临头还嘴硬”
“来人,用刑”
“你敢,臭娘们,我可是朝廷功臣”
“啊……啊,臭娘们,打死我也不说”
最终,赫连平的血肉之躯,扛不过大牢中的各种刑具伺候,他招认,是他把宁府的日常动静报告给南越太子慕清泷,甚至还很详尽地将宁无忧的大哥,宁无双往返家中与边关的路线情况出卖给慕清泷。
宁无忧听着赫连平毫无隐瞒的叙述,他是如何出卖宁府一家的行踪,导致了家门蒙难惨遭祸害的下场,虽然这悲惨的家事,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可是,如今再听他这样一说,仿佛自家的不幸又重演了一遍,娘亲挣扎在血泊中,最终难产逝去的场面,仿佛就在眼前,宁无忧终是止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
好在,身旁有慕清朗及时将她抱住,她才不致失态跌倒。
她迅速调整了自己,双眸充满着坚定的信念,并在心里立誓,她一定要把那些幕后黑手一个个揪出来,以其之道还施彼身,以此慰娘亲在天之灵。
她真的不甘心,她这样小小年纪,原本还可以藉着年幼,可以娇声软语地扑进娘亲的怀中撒娇,可就是因为这些渣滓的迫害,她温馨的家园如今落得凄凉无比,她也只得迅速成长,只得接受这凄惨的结局。
她好恨!
虽然娘亲最后的遗言要她好好活着,不要报仇,虽然她也听过慈悲寺“了心”大师的开导,不要沉浸在仇恨中,误了美好光阴。
可是她实在无法做到,明知仇敌就在自己身边,她却要视而不见。
她做不到若无其事。
她要将那些伤害过她和家人的凶手,一个个拿出来,挫骨扬灰!
她眼神突然疯狂起来,用铁夹夹起烧得正红彤彤的烙铁,对着赫连平的身体熨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刑讯室,充满着人体皮肤烧焦和赫连平剧烈挣扎的惨叫声……
昏死过去的赫连平今生无比的后悔,他实在不应该小看,这个连及笄之年都未及的小女子。
他更不应该去做讨好慕清泷,而去出卖宁永峻一家的事。
昏迷之中,他又捆绑塞进一条布袋之中。
深秋的天气早晚温差很大,明明,晨间还是凉飕飕的,可是到了午间,日头又热得如同夏日。
赫连平这次被绑在校场的攀爬木架上,他垂着头,不敢看昔日自己的众多手下,可是他的众多手下却一直盯着他,表情复杂。
“众位,你们眼前捆绑之人,想必不用我说,你们都清楚他是谁”
“大家一定想知道他为何被绑在此处,你们先看看这个”
“没错,他要向南越太子通风报信,让他前来劫牢”
“你们说,像此等犯罪行为应该怎么称呼?”
“通敌叛国”
“要怎么处罚?”
“凌迟,凌迟”
士兵们激动起来,是啊,这样的渣滓,身为朝廷将军,他自己却带头通敌叛国,这样的人太可怕。
“好,就按将士们的吩咐去执行,赫连平,通敌叛国罪名成立,为平众愤,即刻行凌迟之刑,还有,答应他不祸及他的家人跟着死罪,但是他的所有家产和财产必须全数充公,以服人心”
“我不服”
赫连平没想到他会死得这么快,虽然四肢被绑得牢牢的,却还是高声嘶叫着。
“赫连平,一人做事一人担,你的奸情既然败露,早就要想好有这一天,还是省点力气找阎罗王给安排一下,让你投个好胎吧”
“行刑官听令,送赫连平上路,三千六百刀,刀刀不可少”
“是”
赫连平被拖走了,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将士们都没人先走,因为此刻,宁无忧居高临下的样子,让人觉得威严无比。
谁也想不到,她只有十四岁,她如今身子还很单薄,可是她的手段,她的威严,却给人感觉她有四十岁的老辣。
就连慕清朗,此时隐在校场某个不起眼角落,他的唇角勾起魅人的弧度,他的双眸因她此时的威严,而灿若星辰。
军营的形象在城中百姓的心中,如今有了彻底的改观。
军营那些等着浑水摸鱼的人,终于不得不重新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烂芋充数的时光一去不返了,若是再不付出十万分的警醒,做好自己职责的事,有可能,下一个被修理的就是自己。
很多将领士兵,甚至再也不敢因她是一介女流,又年纪轻轻而轻视她。
公开料理了赫连平,相当于对军营的军心是一次全方位的整肃,让某些蠢蠢欲动,伺机出卖国家利益,或者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对宁无忧和宁府出手的某些人,是一个很好的忠告。
至少,在他们想要加害眼前这位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小女子面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个命,来承受被她捏在手心慢慢撕碎的后果。
校场通往刑讯室的小径旁,慕清朗无声跟在行刑官后头。
“此人交给我来办”
他接过行刑官手中的薄刃,示意他退出门外之后,对着赫连平的厚唇划了一刀,“说,慕清泷为何要暗害宁府”
“啊”
赫连平“嘶”的一声,他实在没想到,眼前之人虽然生得玉润倾城的模样,可是,他下手的手法也太阴毒了些。
“我不知道,该说都说了,是君子的话,就给个痛快”
“我几时与你说过我是君子?在临死之前,不想知道我是谁?”
赫边平的眼中闪着求知欲。
“我就是你所说的慕清朗,你没听错,我就是对面南越守将”
“你……你……该死,原来真正通敌之人是宁小姐”
未等他说完,慕清朗又好整以暇地出手,将他的舌头切了下来,然后又慢条斯理地继续着凌迟之刑所必须的步骤。
看他那样施施然的表情,仿佛他面对的是他多年的老友,可若是看他手上的刀法,就知道,他处理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我会让所有欺负过她的人,付出惨烈百倍的代价”
两三个时辰过去,直到赫连平早已寻不到他原有的样子,慕清朗这才起身,轻尖轻轻翻转,顷刻,一条洁白的帕子就将他手上擦得纤尘不染。
……
处理掉一个恶心之人,宁无忧并未感觉有多轻松,回到自己屋内,身子竟然迅速旋转起来,她眼中的屋顶也在迅速地转动,她感到一阵阵眩晕。
她突然有一种幸福的眩晕。
自小到大,还从未有人这样将她抱起旋转。
这种幸福来得太突然,她舍不得闭眼,睁着眼看着头顶的他,竟然也红着双颊,笑意清湛地与她对视着。
“厉害了,我的忧儿”
不知为何,听着这厮的赞扬,她心里竟然也很受用。
他突然停了下来,空气好似变得不同,她伸出手,指上捏住他的棱唇:“敢在军营搂搂抱抱你的顶头上司,小心把你缝上”
本来那样动作只是警告他这是军营重地,不可失了分寸,可谁知,手腕却被她握住,掌心传来阵阵的痒。
“你一定属狗的!”
这厮居舔她的掌心。
“如此说来,不在军营就能搂抱我的头顶上司?”
这厮也太巧舌如簧了,宁无忧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大坑,就是含着热泪也要往下跳。




总有忠犬想撩我 你去哪我都顺路
九月三十日,这一日,晴空朗朗,秋光璀璨。
这一日是九月山庄老庄主霍九天的七十大寿。
宁无忧听从父亲的嘱托,从校场门口上马,准备与拨冗前来的蔚城枫,一同去往九月山庄,代表宁永峻给老庄主贺寿。
可是蔚城枫未见人影,却等来了慕清朗。
因为不想见到两个男子因她而动手,所以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去向,也不想让他跟着。
可是,他却似乎知道她的行程,高居马背,斜过头,噙着笑,等她跟上。
“你走你的,我与你不顺路。”
“你去哪,我永远都顺路”
说着,自己先打马走上她要走的那个方向。
她并不想跟他同路,只好拉紧缰绳,不让“花影”前行。
可是她的“花影”却突然反水,自从他的赤马出来之后,就毫不矜持地贴着他的赤马,两匹马,一公一母并肩朝前奔跑。
“好你个见色忘主的花影”
宁无忧气得腮帮鼓鼓的,连连甩了几个白眼给慕清朗。
“嗯哼,你应该为你的马儿,终于找着良配而庆幸。我的马同它的主人一样高洁,可不是随便什么母的都能接近的。”
“哼,你的马同它的主人同样得了一种病叫做自恋”
她就是看不惯他又在得瑟的样子。
一路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征讨对方,不觉已将前往九月山庄的路途行了大半。
待她惊觉,却已来不及回头找寻蔚城枫,只好作罢。
九月山庄位于南越北越交界处的深山之中,是一个有着上百年历史积淀的老山庄。
待她俩进入山门,便已见到庄主一身红色绸衣绸裤,携着夫人江映月,身旁跟着庄内一大批徒子徒孙,等候在山庄门口。
不过片刻,便有客人络绎不绝地往门口赶来。
慕清朗和宁无忧下了马,并肩朝着门口走过去。
“师公,师婆”
一见到门口立着的老庄主夫妇,他不由高声大喊,他几个脚尖点地,一晃神便“飘移”到老俩口面前。
“阿朗”老庄主见着闪到面前的慕清朗,和蔼地笑着,满意地抚上自己花白胡子。
“臭小子,都长这么高了!身体比过去更结实了!”
江映月几年不见慕清朗,今天乍然一见,感觉他像吹气一样又长高又结实了。
她那兴奋地尖声大叫,好像唯恐天下不知慕清朗已经长得玉树临风似的!
“阿朗,你居然成亲了,也不让师婆知道?”
江映月突然指着宁无忧,尖声大叫。
“阿朗好无辜,忧儿,见过师公师婆”
“见过二老,其实小女子我也是你们的徒孙”
“家父家母乃北越将军宁永峻、崔锦素”
“原来是那对俊男美女的千金,难怪师婆眼熟,你长得天仙似的,正好与阿朗相配”
江映月朝着他们二人挤眉弄眼的,令在场的人看着他们,眼中都有了喜气。
“不是您说的那样,我与他不熟”
宁无居急着撇清,谁知,众人的眼神就是表明他们不信。
“当然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今日就让所有人知道就是这样”
猝不及防,宁无忧的身子被慕清朗搂住,也不顾她的扭捏,嘴上唇红也叫他迅速含着。
众人纷纷睁大双眼,看着这对璧人在秀恩爱。
“哈哈,阿朗真是豪迈,颇有师公当年的风范”
“身为男儿,就该大方主动些,方能抱得美人归”
一时默默看着的老庄主霍九天爽朗大笑,一边赞叹慕清朗对宁无忧的宠爱行为,一边吐露他的追妻秘笈。
“切,当年你羞涩得像只兔子,一见我就躲,哪有什么男儿风范?大方主动的是我,好不好?”
旁边江映月不答应了,因为老庄主根本就是在为自己贴金。
身旁众人又不作声了,眼含期待地看向那对老夫妇,希望他们多多挖掘过去的猛料。
谁知,江映月却一把挽住慕清朗,双手想要像往常那样搂住他的双肩,可是如今他实在太高,搂不到了。
一阵失望让江映月不由撅起嘴角,脸色皱成一朵硕大的波斯大丽菊,好不委屈地抱怨:“阿朗,谁让你长那么高的!看我都搂不到你,怎么办啊!”
“凉拌!”
老庄主见江映月那老小孩的样子,一直霸着慕清朗就来气,阿朗又不是她一人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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