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有条忠犬
作者:似相识
影十二守了主子两辈子,见云开了。薛堡主查了真相十多年,有眉目了。
薛堡主十二,说说你知道什么吧。
薛堡主十二,给我生个孩子吧。
薛堡主十二,嫁给我吧。
十二……
这其实就是大堡主带着忠犬查案子,扯出一堆破事,到最后才明白……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哪里有自家小忠犬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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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传言(修)
“听说了没,前些日子又有人被抬进薛家堡了,是个绝世伶人呢。”
“不是吧,这都第几个了?”
市集上两名妇人拎着菜篮子在那里说着道听途说的悄悄话,一个少年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些许疑惑。
“薛家堡?”
妇人们回头瞧了一眼那蓬头垢面的小伙子,笑着说道:“这位小哥一看便不是本地人吧,竟是连薛家堡都不知。”
说着,两名妇人挺直了腰板,乐滋滋地向外乡人介绍起巢湖边的薛家堡来。
三月的巢湖洒满春日的暖阳,湖边柳树随风摇摆,像极了翩翩起舞的姑娘,一条幽静的小道沿着湖岸通向远方,尽头便是那座被巢湖百姓时时谈论的薛家堡。传言说薛老堡主看中这美丽风景而将宅子建在此处。可是如今的薛家堡却是现今的薛少堡主薛裕丰所建。
这薛老堡主的确是个英雄,年轻时不但气度非凡,亦广交好友。当年更是与四名杰出少年结拜成为异性兄弟,为武林铲除了不少祸害。
只可惜,英年早逝。
十六年前,一把大火烧毁了整个薛家堡,只有自小被送到玄玉真人门下的薛少堡主以及出门办事的薛大管家幸于难。
就在巢湖百姓还为一位英雄的陨落而唏嘘不已的时候,时隔六年,年仅十五岁的薛少堡主薛裕丰回到了这里。
之后数年间,薛少堡主以其深厚的内力在江湖中崭露头角,更是凭借自己的能力确立了薛家堡在江湖中的地位,一座全新的薛家堡再一次在巢湖边建了起来。人们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
只是,世人对这位薛堡主的评价好坏参半。
有人称赞他年少有成,亦有人指责他风流成性。
相传自这位薛堡主自成年以后,被抬进薛家堡的男女无数,也留下了薛堡主男女不忌的传言。
然,这些不过是传言罢了,这传言中的主人公此刻正坐在薛家堡偏殿中听着下属例行公事的汇报,全然不像是沉迷于美色之人。
座上的男子斜靠在座椅上,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片刻不离手中的文件。他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仪态自然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却也不失风度翩翩之仪,当真抵得上一句“萧萧索索,爽朗清举”。
“影十二取了影七的任务?”
“是。”
下首跪着的男子一身炫黑劲装,眼神里毫无温度可言。
这,就是薛家堡的影卫。
影卫的第一原则就是服从命令,未曾有影卫触犯过这一条,这只是在今日之前。
薛裕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让他受完刑去书房。”
“是。”
只感觉到一阵凉风吹过,之前跪在地上的人已经没了踪迹。
薛裕丰都被气笑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影卫竟然自作主张接他人任务,也不知是哪里借来的胆子。他倒是想见见那个胆大包天的影卫,他草草扫了一眼账目,发现入比上月倒是增加了不少,便揉了揉眉间,放下手中的折子。
呵,这买卖还是一如既往的有钱赚,总有人愿意花钱买人命。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老爷,妾身柳扇。”
薛裕丰换了个姿势,示意身边的丫鬟将案桌上的文件带回书房,这才开门。
“妾身柳扇,见过老爷。”柳姬柔弱无骨的身子盈盈一拜,柳眉微挑,一静一动之间都带上了无限风情。就连那上座之人也撤下了脸上的冰霜,示意佳人起身,连嘴角都带上了笑意,似是被美色惑了心智。
“柳姬今日怎会来此?”
柳扇掩唇笑道:“昨日里妾身研制出了一种新的香料,味道淡雅自然。于是妾身就立刻想着让老爷尝尝鲜。问了才知道老爷今日在这偏殿里,这不就立刻拿过来了。”说着,就嘱咐婢女将一个致的香炉带了上来。
薛裕丰一伸手就将走向自己的女子揽在了怀中,就着她的手轻嗅了一下那香炉中飘出的丝丝清香。他漆黑的长发拂过颈间,酥麻的感觉催红了女子的脸颊。
“嗯,的确不错。柳姬好手艺。”
耳边传来男子轻声的称赞,惹得女子心头更是甜蜜。
“爷若不嫌弃,妾身还带了一些过来,这香料有醒脑提神的功效,爷可以在书房使用。”说着,就从婢女手中接过一个木纹盒子交到了一旁的婢女妙凝手中。
“柳姬真是有心。”
薛裕丰见女子几乎将整个身子靠在自己怀里也顺势搂紧那纤细的腰身,在女子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迷醉人心,又顺手赏赐了些首饰给柳扇把玩。不多时就将人哄走了。
“堡主,柳姬不过是制了些香料就得了赏赐,也难怪外头总传堡主您愿散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待柳姬扭着细腰离开,在一旁伺候着的妙凝痛心疾首地指责道,好似薛大堡主拿了她的钱似的。
“孰真孰假,你们岂会不分?”一改方才调戏女子的风流架势,薛裕丰捋了捋披在肩头的长发,随意的说道。
“可是别人不知道呀!就这么让人误会?”妙凝气鼓鼓地争辩道。
“相识之人明白足矣,不识之人误解也罢。”
“这……”
妙凝对于薛大堡主的强词夺理毫无办法,愤愤地抛下一句‘去检查香料’便跑了,薛堡主也没责怪笑着随她去了。这妙凝懂些药理,每每柳扇送来香料,都是先经过她的手才被用在堡主的房间。偶尔没有外人的时候,这小丫头的调皮性子就会跑出来,倒也能时不时给他找点乐子。
捏着有些僵硬的肩膀,薛裕丰侧着身子躺下,瞅着窗外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泛起了困意。
而另一边,当影十二接到意料之中的惩罚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掉转头便往刑堂走去。身体上的每一份疼痛都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真实,影十二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似乎是得知了什么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一个时辰之后,薛裕丰迷迷糊糊的醒来,瞅着窗外暖洋洋的春日伸了个懒腰。果然这春日的午后还是适合睡个午觉的,可一想到还有一大堆书件等他看,他只能起身向书房走去,还有,小憩一个时辰已经足矣。
书房中,文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桌一边,等待着他翻阅。屋子里若有似无的幽香正是方才柳姬带来香料的味道。
“堡主,奴婢已经将香料添加进焚香炉了。”妙凝俏皮地说道。
“嗯,做得好。”薛裕丰笑着称赞道。
“嘿嘿。”
妙凝为堡主斟上了一杯茶,随后便退出了书房。守在门口的妙凝撇了撇嘴,心想着,做门柱子是最无聊的事情了。只可惜这几日是月末,堡主事务繁忙,使得她也不得不天天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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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口望天望地的。
突然,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吓得她可是不轻。此人正是受刑之后听从命令来见堡主的影十二。
妙凝抚了抚扑通扑通的小心脏,侧耳听了听,确定没有听到堡主唤他进门的命令,就叉起腰,指着影十二说道:“堡主在处理事务,你在这里等着。”
“是。”
这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倒是惹来妙凝好奇的一眼。
一眨眼,两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眼看着就要到用晚膳的时间。妙凝先走一步去膳房准备晚膳。
薛裕丰自然听见她临走前的嘀咕:“堡主真是的,又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大半个下午,也不知道出门活动活动筋骨,迟早未老先衰。”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他这才发话。
“进来。”
一直跪在门外的身影一顿,下一刻便已经跪在了书房之中。
“属下影十二,参见主子。”
沙哑的声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引起了薛裕丰的注意。他动了动僵硬的脖颈,稍稍舒展了一下筋骨。
薛裕丰一直以来赏罚分明,这一次影十二虽然完成了影七的任务,应当有赏,但由于其私自接任务,也需要罚。功过相抵,他觉得,这刑罚和跪罚基本上是够了,但是此风不可长,薛裕丰打算来个杀鸡儆猴。
“站起来。”薛裕丰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笔,状似无意地开口。
影卫依言起身,只是依旧低垂着脑袋,目光死死盯着脚下方寸之地,不敢逾越半步。
薛裕丰抬头瞧了一眼也只见到影卫头顶的黑发,冷哼一声。许是这几日账目看得心烦,现在见到这个一身血腥气的影卫,心情就愈发糟糕。
现在看到对方因自己的轻哼而绷紧的肌肉,和那被劲装勾勒出的悍的身躯,薛裕丰心中满是不屑。
不过是个影卫,胆敢私自交换任务,他就不信他没胆量直视他这个主子。
“抬起头看着本堡主。”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薛裕丰端起一旁的茶水,注视影卫的眼睛毫无温度可言。
被如此命令的影卫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不过很快就依言而行。
薛裕丰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撞进了那影卫澄澈的眼中。
第2章告诫(修)
望着对方眼中自己清晰的倒影,薛裕丰一怔,端着茶杯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为掩饰一瞬间的局促,薛裕丰浅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再抬头时,影十二又一次低下了头。
薛裕丰感觉心中莫名有些懊恼,本是想要瞧瞧影卫拘谨的脸,没想到竟是自己先被一双眼睛吸引了全部心神。
被影十二的双眼影响了心神,薛裕丰思前想后,还是放弃了直接将人处死的主意,他把玩了半晌手中的茶盖,道:“错在哪里。”
“枉顾命令。”
“没了?”
“……没了。”
只听影十二顿了一下才找到措辞,实在是不善言辞之人,到最终也不过是憋出了两个字而已,没有一句辩解。
这还是让本打算快刀斩乱麻的的薛堡主一时间不太确定这影十二是真愚钝还是在敷衍他。不过怎样都好,薛家堡不需要不服从命令的下人。
“若再有下次,不用回来了。”
“属下谢过主子!”
听着这人带上颤音的回答,薛裕丰向影卫投去了略带不解的眼光,只是对方一直低着头,自然也没有瞧见自家主子眼中的疑惑。
“下去吧。”
“是。”话音刚落,书房中已经没了影卫的身影。
薛堡主瞅着桌上的账簿,也只能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继续与其作斗争。他从来不会放过多的心思在影卫身上,下次,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影十二,以儆效尤。
这时,妙凝笑嘻嘻地跑进书房道:“堡主,那个邋里邋遢的叶神医回来了。可是……”说到这里,她故意不说了,直到薛裕丰挑着眉望向她,这俏皮姑娘才吐着舌头继续道,“可是他又闭关了。”
嘴角微微勾起,薛裕丰随意地笑道:“随他去吧,定又是找到什么宝贝药材想要捣腾新药。”提到这个痴迷于医学的青梅竹马,薛裕丰永远是一脸没辙的样子,好歹是让他的脸平添了几分暖意。
再说那头,影十二在离开主屋后就泄了气,靠在一棵树下半天缓不过气来。刑堂的处罚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现在背上已经疼得发麻,脑中像是被人灌了浆糊一般混沌不清。为了不引起堡主的不适,受刑之后他特地回到侍卫房里换了套衣服,草草上了药,这才敢前往书房面见主子。只是现在,他的背后又被血水浸湿了,晒了一下午的太阳,汗水渗入伤口,除了那阵阵锥心的疼痛,和阵阵寒意,他已经感受不到其他感觉了。
他勉强回到影卫的住所,才刚进入自己的房间就被门槛绊了一脚,本就脱力的身子向前倾去,眼看着就要和地面抱个满怀。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他。
“七哥。”
被唤作“七哥”的影七没有说话,扶着人躺到床上。这时门外又跳进来一个人。
“十二,十二,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影七目不斜视,丝毫没有理睬走进门的影十一,而是将影十二的衣服扒了下来。上午受的刑,经过下午这段时间,有好些地方结痂了,只是这一扒,生生连着血肉一起扯开,疼得影十二直抽冷气。
“哦呀,还好还好,还能喘气。”
站在一旁的影十一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这么看着影七给影十二换药。
影七揭开已经粘在伤口上的绷带,引来身下人一阵颤栗。
“还知道疼?那你还抢任务?”影七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是轻了几分力道。而一旁的影十一也借此帮腔:“就是,既然怕疼,为什么抢我们七哥任务。主子在易阁中训练的影卫皆是以实力排列,咱们影十二卫是各个是易阁中出来的佼佼者,这才被堡主留作贴身影卫使用。从来也没有影卫敢擅自换任务的,还以为你这次要被编排到易阁,吓死我了。”
“不会了。”
埋在臂弯中的声音沉闷而又坚定,仿佛立下不可反悔的誓言。
他又怎会不知,那易阁是那些排名在十二之后的影卫的归宿,终日不过是接杀人的买卖罢了。
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用了整整小半瓶伤药才全部被覆盖。上完药,影十二虽疼得满脸冷汗却也咬着牙挺住了,愣是没再叫出声。影七和影十一也没有再折腾他,为影十二掩上了房门。
影十二迷迷糊糊睁开眼,望了一眼退出房门的两人,这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他,是重生的。
来自一年后。
一年后的那一片竹林之中,他第一次违背了堡主的命令,也因此丢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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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意识弥留之际,他有些不舍。
还想,追随主子。
再一次睁开眼,熟悉的床顶让他一瞬间产生了错乱,以为是自己失血过多后产生的梦境,然而这真实的触感却使他不得不信,他能够再一次站在堡主的身边守护他。
激动之余,影十二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只是一个小小影卫,并不能左右事件的发生。两年后出事时,影十二卫只剩下十人,少了擅长解毒使毒的影七和擅长暗器的影十一,尾随在主子后面的杀手一直没能甩掉。影十二绞尽脑汁,想到的只能尽力保证影十二卫的完整。为此,再一次违背薛家堡的影卫守则也在所不惜。
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做的。
而现在,他所需要做的便是尽快好起来。因为半个月以后,那件事情便会再次发生,而他又会再一次违背影卫守则。他深知主子的性子,这次逃过死劫,已实属侥幸。下一次,恐怕死罪难逃。
死,影十二并不怕,能为主子死,是十二心中的荣耀。只是,他希望若能在他死之前将他知道的‘未来’告知主子,他必然死而无憾。
半个月后的这一夜,伤势恢复的影十二向主院里伏在周围树上的同僚打了个招呼,和影七交接了岗位。
‘十二,十二,你来啦!’
不远处的影十一兴奋地无声招呼他过去,那双眼睛像是能说话一般。影十二点点头,也没有接话,一双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此时天色已晚,放眼望去也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抬头也只能看见满天星空罢了,影十一瞅了半天也不知道影十二在紧张什么。正想开口询问,不远处草丛数支暗器破空而出,直冲两人藏身之处射来,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影十二立刻翻身跃下树干,顺利避开所有暗器。影十一就没这么好运了,不过片刻愣神,最终还是被一支小箭擦破手臂。顾不得身上的擦伤,影十一正想行动,突然内力一滞,他就这么跌下树头。
小箭有毒!
影十二一直紧追那窜出草丛的黑影不放,试图阻止那人靠近主屋。只可惜,那黑影的轻功明显在影十二之上,纵使影十二对这院中环境更为熟悉,也追不上那人接近主屋的速度。
薛堡主本就是个浅眠的人,这几年用着柳姬调制的安神香才睡得好些,所以夜间影卫都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现在倒是被人钻了空子,一时间远水竟解不了近渴。
对于睡眠差的人来说最不能做的便是大半夜吵醒他,很不凑巧,薛裕丰就是那个难以入眠的人。半夜被吵醒的堡主脾气可不是一点点,他忍着额头的青筋,不由分说抬手一掌。
就是这隔空一掌,将屋外的黑影逼退回院内。
抵着头缓了老半天,薛裕丰这才找回寻常的理智,但是心中仍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他揉了揉太阳穴,披起外衫走出屋外,只见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在月色下警惕的望着他。那人见薛裕丰走出主屋,片刻犹豫没有便上前攻击。
虽然答应了那人不会刁难此人,但是谁让这人饶了他清梦,怎能不给点教训。只要不弄死了,‘叶神医’还是有办法将其救回来的。薛裕丰突然间很不负责任地这般想到。
“退下。”
斥退影卫,薛裕丰直接挡下黑影的迎面而来杀招。黑影明显是职业杀手,一招一式皆为取人性命,攻击角度刁钻异常,丝毫没有浪力在防守上。只是,这些杀招在薛裕丰面前还是不够看的,只见薛堡主两指夹住袭来的长剑,劲寸之间长剑应声而断。手中兵器被折,杀手不退反进,又从怀中取出短刃。
薛裕丰轻嗤一声,一个闪身避开攻击,跳到杀手身后,手上一用力,将人的右手臂卸了下来。
“唔呃!”
杀手不堪痛楚,只得松开无力的右手任由短刃掉在地上。
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将杀手压制在地。
“将他关起来。”薛裕丰瞥了眼杀手不甘心的表情,嫌弃地拍了拍沾上灰尘的衣摆。
他刚一转身,被制住的黑衣人瞬间暴起,以左手执刃,直戳薛裕丰后心。薛裕丰虽料到他不会善罢甘休,也没能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完全避过。最终,那柄匕首划过他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痕。
感受到脸颊上的刺痛,薛裕丰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他盯着那黑衣人的眼里已经动了杀机。
“要好好伺候。”薛裕丰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他突然觉察到自己今夜的异常,竟是如此轻易地被挑起了杀意。
回到屋内,体内的怒火依旧不见消散,反而愈演愈烈。他意识到这燥热的感觉恐怕不是怒火这么简单。
随着热意的弥漫,薛裕丰气得一把掀翻了放置在屋中的香炉,一股浓郁的香味刹那间充满屋中,原本清新淡雅的雅香一时间变得极具攻击力。薛裕丰一时不察,竟是就这么陷进这一片香甜之中。
情况变得愈发糟糕。
心头愈发炽热,随之蔓延全身,某处渐渐有了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发~~
这是薛堡主第一次放弃杀掉十二。
第3章悸动(修)
粗暴的关上房门,薛裕丰即刻打坐运功,想要通过内力将这股燥热逼出体外。他怎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招,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那杀手此做法的意图。
蹭蹭向上蹿的热浪容不得他再作细究。这药性来得猛烈,运功并没有缓解药效带来的炙热感,反而加速了血液循环,现在他只感觉自己在熔浆中沉浮,灼热不堪。
意识朦胧之际,一人出现在他的床边。了好大的劲,薛裕丰才从那一身的黑衣和明亮的眼眸中辨别出是那个半月前惩罚过的影十二。
“滚。”
这种时候,薛堡主哪有心思理睬下属,果断出声赶人。谁知那影卫不但不听从命令,还作势脱起了衣衫。还未等薛堡主反应过来,那大胆的影卫已经翻身上了他的床,动作之迅速,令人咋舌。
薛裕丰都要被这个影卫气疯了,还没有见过这么急切想要爬上主子床的影卫。心中的欲、火随着怒火越烧越旺,终于还是烧断了最后一丝理智。他现在满心的就是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折磨这个胆大包天的不知分寸的影卫。
薛裕丰是发了狠地折磨身下之人,而那影卫也不知怎么回事,着魔似的纠缠着他不放。
起先,薛裕丰凭着一身燥热在影卫身上胡作非为,可把人折腾惨了。当理智逐渐回归的时候,薛裕丰便想终止这段荒唐事。可此时早已被摆弄地脸色苍白的影卫偏偏主动盘了上来,非要纠缠着他继续。好几次,薛裕丰都能察觉到身下的人已经疼得快背过气去,却还是缠着他不松手。看影卫死死咬住自己下唇,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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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呼泄露半分的模样,薛裕丰恶劣的性子爬了出来,是当真怎么狠怎么折腾。
多年来掩藏心中的闷气都在这一夜,以这样的形式撒在这个影卫身上。
夜很长,屋外月色静好,屋内热火朝天。
第二日晴空万里,第一缕阳光悄悄穿过门缝钻进房中,调皮地催促着床上交缠的二人从睡梦中醒来。
妙凝没有像平日那样等到早早起身的堡主,于是上前敲了敲门。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床上的薛堡主。薛裕丰皱了皱眉,猛然感觉到自己怀中还有一个温热的躯体,这才睁开眼。看清眼前惨白一张脸的人,昨夜那一连串混乱而又旖旎的记忆纷纷跃入脑海,顿时怒从心起。只是他一动,怀中的人也一阵瑟缩。这时候才发现两人仍然连在一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