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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有条忠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那谁呀,这么大的谱?”
“这你都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薛家堡现任堡主,薛裕丰啊。哇,我还以为他男女不忌的传言是假的,没想到还真的带着男宠出来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一个手握折扇的人故弄玄虚地说道,“前些日子,松陵派的樊齐长老被魔教妖人给杀了!这薛堡主八成是去吊丧的。”
“吊丧还带着男宠?!这薛堡主是当年薛老堡主的儿子,按辈分,松陵派樊掌门还算他二叔,樊齐长老也算是他的长辈,他这么做也太……”
“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兄台说话可要当心啊。”
其实说实在,不仅仅是这些看客心里奇怪,连跟着堡主一路的影十一也有一肚子问题想要找影十二问个清楚。从薛家堡出发的时候,影十一一眼就看出那个所谓的‘男宠’是影十二假扮的。自从那日他中了散功散之后三天动不了内力,又听说影十二似乎因得罪了主子而被送进了刑堂,可把他急得。这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也不见有影十二的消息,影十一还以为影十二被主子舍弃了呢,还硬是扯着影七期期艾艾了一晚上,可被影七嫌弃死了。
现在瞅见影十二生龙活虎的出现在眼前,还摇身一变成了主子的男宠,还跟着堡主坐了一路马车,可羡慕死他了。影十一自然是想问个清楚。他和同行的影七打了一路的手势,可是那人就好像铁了心的不理他。现在他的心里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挠一样,痒得厉害。好像事情从数日前的那个夜晚开始就向着诡异的方向发展,真的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影十一怎样挠心挠肝的想知道,也没有一个人好心为他解答。不知道的人是一脸懵逼,知道的人更是一脸不知所措,影十二就是那个紧张到连手脚放在哪里都不知道的知情人。
自从掌柜退下之后,影十二就感觉如坐针毡。主子在点完菜色之后便起身立在窗边望向窗外。往常这种时候,影十二总是躲在屋子某一角落里注视着主子。现在突然要他完全暴露在明处,影十二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连眼神都不知往哪里放,更不知自己应当站着还是坐着。
薛裕丰回过头便瞧见自家影卫局促不安地低着头研究着自己的手指。从他的角度看去,那缠在手指上的绷带有好几处已经开始渗血。恐怕是那时在马车上,伤口已经裂开。
正想说话,房门被敲响了。薛裕丰本想让妙凝为影十二换药的事便耽搁了下来。
这客栈效率倒是挺高的,不过一会儿,小二就端着各色菜肴上了桌。影十二瞅着堡主特意放到他眼前的一盘红艳艳的麻婆豆腐,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来,多吃点,这是你喜欢的麻婆豆腐。”
“是。……”
影十二诚惶诚恐的接过薛裕丰为他盛的一小碗豆腐,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顷刻间,窗外一道闪电劈过,原本晴朗的天气瞬间暴雨倾盆,而此刻影十二也感觉自己心中万般雷鸣闪过。
他只觉得口中像是吞了一个鞭炮似的针扎一样的难受。紧接着,一股热气从口中四散开来,直冲鼻腔,逼得他只想赶紧咽下。随着豆腐下滑入胃,他又有一种胃中有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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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的错觉。若不是身旁的堡主神色正常,他都要以为这是谁下的□□。
方才点菜时,堡主好心问了他一句,影十二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豆腐”二字。谁料,堡主立刻会意,一挥手就给他点了一盘麻婆豆腐。天知道,当他看见浸泡在红艳艳汤汁中的豆腐时心中的震惊。在他的世界里,豆腐从来是卤水点豆腐那般清口嫩滑,哪里吃过如此热火朝天的豆腐。
薛裕丰见身边的人埋着头就吃眼前碗里的豆腐,心里还在暗想,这影卫的口味倒是挺重的。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暴雨,缘来客栈迎来了不少浑身湿透的客人,其中不乏咒骂这多变天气的旅客。其中便有这么四人显得格外突兀。
“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本姑娘的裙子都湿透了。思儿,赶紧替我擦擦。”一个身着靓丽的少女气恼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还不忘让跟在自己身旁的丫鬟思儿替她擦拭。
此时一个身着水墨色衣衫,肩背巨大长剑,同样一身湿衣的俊俏男子走到女子跟前柔声说道:“清清,上房已经定好,我也已经让小二去准备热水了,我们先上楼吧。”
那姑娘率先一步走上楼,一边向房间走,一边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这场大雨。被甩在后头的水墨长衫男子礼貌地向身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翩翩少年侠士表示了歉意,这才两人一同上楼。
那从未开过口的少年侠士看上去相较其余三人要年长几岁。虽然浑身湿透,但是步履不慌不满,轻盈而有力,一看便是年少有成的江湖侠客。不过眼尖的人自然是瞅见了少年腰间佩戴的双菱玉佩。
那是栖霞山庄的标志。
而这少年腰间的双菱玉佩更是特殊,玉佩双菱相交处犹如被血浸染过,艳丽非凡。天底下,只有一名少年侠士会佩戴这块普天下独一无二的沁血双菱的,那就是栖霞山庄庄主邱泽彦的大弟子邱弘。
“邱少侠请勿见怪,师妹樊清对于自身整洁要求较高。”
“秦少侠不必道歉,女子的确需要注重身体健康,以淋雨生病。”邱弘嘴角的笑容文雅而得体,仿若一滩清泉,沁人心脾。
秦春河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不愧是栖霞山庄的大弟子,一言一行都恰到好处,既不失礼,亦不夸大。
大厅里一群人可算是目送走了四人,又嘀嘀咕咕聊开了。
“哇,那不是栖霞山庄的邱弘少侠,一击松陵派掌门的掌上千金樊清姑娘和二弟子秦春河少侠吗?今日是什么大日子,这么多响当当的人物都到这里来了。”
“唉,居然连栖霞山庄都派出大弟子前往松陵派了,这江湖看来又要不太平了。”有一人长吁短叹道。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汉子嗤笑一声,道:“哼,这腥风血雨的江湖何时平静过?”
众人对着那汉子又是一阵笑骂,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处的桌子已经没了客人。
吃了如此火辣的豆腐,这天夜里,影十二不出意外的闹肚子了。肚子一阵阵地绞痛得厉害。可是碍于身旁睡着主子,影十二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死命地按住肚子,期盼着能够挨过去。
是的,他和主子此刻正睡在一张床上。纵使眼下自己腹中的疼痛如此清晰,影十二仍然觉得自己这一日过得好像做梦一般。先是自己在马车竟是在主子面前睡着了,再后来居然能够上桌与主子一同吃饭,现在更是睡在了一张床上。这是活了两辈子的他从来不敢想的。
影十二不敢转头去瞧睡在内侧的主子,只能凭借主子的呼吸来判断他是否已经进入梦乡。眼看着实在是熬不住了,影十二在确定了身侧传来规律的呼吸声之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直奔茅厕。
好在这瓢泼大雨在饭后没有停歇过,将影十二开门的细微动静都掩去了。
蹲了大半时辰才感觉好些的影十二揉着肚子缓缓穿过天井,此时大雨已然停歇,只是满天的云还未完全散去。正好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从楼道尽头的客房里翻身而出,背上似乎还背着什么大包裹。秉承着薛家堡影卫只对主子薛裕丰负责的主旨,影十二原本并不打算掺和。只可惜,那黑影一回头,正好将杵在空荡荡天井处的影十二看个正着。
这下,影十二是避无可避了。他还记得,临行前,主子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在人前展现武功。瞅着不远处向他攻来的黑影,影十二暗自咬了咬牙,还是卸掉了暗自在手中续起的内力。
眼看利刃就在眼前,影十二环顾四周也无遮蔽物,只得半退一步,打算硬接下这迎面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夜里是非多,起夜需谨慎~
要不要让小影卫受伤呢~~要不要呢~~
双更结束~请各位客官尽情享用~扭捏~
第9章女子
“锵。”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件暗器从影十二眼前飞过,正好打在黑影的剑上,剑身应声断裂,黑影也被暗器上雄厚的内力震伤了手腕。
影十二偏头看去,打飞长剑的哪是什么暗器,竟是一只普通的茶杯。再回过头循着茶杯掷来的方向,正好瞧见自家主子立在窗前。
薛裕丰拿眼神扫过天井边的影十二,这才靠在窗边直视黑影,“毒娘子今夜真是好兴致。”
皎洁的月光来不及等待云散尽便钻着云间的空隙照射到天井中。夜幕下的黑影显出了其真实的面貌。正是白日里坐在大厅角落里的曼妙女子。
被喊出名讳的毒娘子也不恼,揉着被撞到的手腕,语气尽显妖娆,“哟,这不是薛堡主吗,奴家不过是偷个人,怎的还惊动您了?”
“本堡主也没打算多管闲事,只可惜你动了本堡主的人。”说着便一个纵身,立在了两人之间。
毒娘子暗自四顾,想找一条路离开此地。正面对付薛裕丰她可能不行,但是借助□□和夜色的帮助,离开还是不成问题的。想到此处,她颠了颠肩上的大麻袋,嘴上还想挑逗薛裕丰几句,却不想又有两个身影跃下。
“毒娘子,赶紧放了樊清姑娘和思儿姑娘。”温润悦耳声音的出现,引得女子面色一沉。来人正是邱弘和秦春河。而邱弘身边的秦春河显然没有他这么游刃有余,仅是执剑跃出房间已让他有些晕眩。
“果然是栖霞山庄的大弟子,功力就是深厚,竟是这么快便解了奴家的毒。哼,今日遇上几位算是奴家出门不利。唉,一个个都这么严肃,只可惜了这些俊俏的小脸。也罢,奴家过后再来取了便是。”
说着,她将肩上的□□布袋向几人方向一抛,正当秦春河等人忙着去接的时候,毒娘子甩了一把毒粉,随之消失在夜色之中。
毒粉撒来之时,薛裕丰立即上前出手,一掌将毒粉吹散。而身边两位也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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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了毒娘子抛来的□□布袋。
打开一瞧,正是被点了穴的樊清和其丫鬟思儿。
解了樊清的穴道,见师妹没事,秦春河连忙起身道谢,“多谢薛堡主出手相助,秦某感激不尽。”而在一旁的邱弘也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薛裕丰摆手便想领着影十二离开,他在听到樊清的名字的时候就想走了,没想到还是被堵了个正着。
“裕丰哥哥,清清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清清的,清清一辈子都是裕丰哥哥的人。”一解了穴道,樊清便两眼亮晶晶地奔到薛裕丰身边,一把搂住了他的手臂,动作亲昵。
樊清这一举动正好撞到了一直站在薛裕丰身后的影十二。浑身虚脱的影十二被撞得有些踉跄地再向后挪了一步,默默将薛裕丰周围的位置让了出来,而自己则是继续杵在一边。
薛裕丰此刻并没有心情应付樊清的热情,他向两人寒暄两句便转头想找影十二,却瞧见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一步开外的地方静静望着他。
看着那双平静的眼睛,薛裕丰心里头不知为何冒出了些许罪恶感,他半哄着挣开樊清扒拉着自己的手,将影十二的手腕拽在了手里。入手触摸到的是丝丝凉意,他这才注意到影十二身上只着了中衣,而那人却像没事人一样睁着一双眼睛望着他出神。直到薛裕丰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腕才缓过神来,略显局促地垂下了眼。
薛裕丰刚想开口,却碍于在场还有别人,也只得先解下自己的外衫给人披着,“三位抱歉,我家时儿似乎有些着凉了,先行一步。”说着便将人打横抱起,一个跃起跳回房间。
“二师兄,你放开我,我要找裕丰哥哥玩!”
樊清还想追,一旁的秦春河却上前拉住了师妹的手,“清清,薛堡主是个男人,还带着一个少年,你现在去不太好啊。”
这大小姐哪里肯听这些个苦口婆心的话,拍着她二师兄的手就要去他裕丰哥哥的房间。而此时,邱弘也开了口,“樊清姑娘,裕丰亦于邱某相约明日一同启程,届时再找他玩耍也不迟。”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吧,本姑娘就信你一回。”樊清仰着脖子故作老道地说道。她是极不喜爱眼前这个比裕丰哥哥还高上半寸的栖霞山庄大弟子的。
再说那头,影十二被主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半天不敢动弹,就连进了屋,主子让他坐在床上别动,他也愣愣的照做了。
回到房间,妙凝已经点起了烛火,薛裕丰一眼便看见了影十二双手带着血迹的绷带和冻到发紫的双唇,这才想起饭后忘了让影十二换绷带。唤来侍卫去找城中的大夫,薛裕丰这才开始打量起端坐在床沿处的影卫。
其实早在影十二起身离开房间时,他便睁开了眼睛。多年使用香料助眠的他自然没能很快进入梦乡,而他也早就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影卫在等他睡着,便顺势减缓了自己的呼吸,想要看看自家影卫在搞什么名堂。他起身端了一杯茶浅抿起来,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瞥了一眼窗外便瞧见了自己想找的人。
天知道,当他见到影十二打算硬接下毒娘子那一击时,心中转瞬即逝的揪心。仓皇之下,他竟使了五成功力,想也不想地将手中的茶杯掷了出去。现在将人带回来了,他也该好好问问。
“为什么方才不回击?”
“主子命令,十二不敢忘。”
薛裕丰知道影十二说的是他临行前‘不得随意显露武功’的命令。他忍住一口气,接着问道,“为什么不躲?”
“无用。”
若不是薛裕丰知道影卫的准则之一是不做无用之功,他还以为这影十二练就了金刚罩铁布衫,可以刀枪不入。可纵然是知道这一准则,薛裕丰肚子里的火还是止不住开始翻腾起来。
“为何不穿外衫就出门?”
“吵。”
“吵,你就不穿了?”
这下,连守在房顶的影十一都感觉到自家主子隐隐压制的怒气,这直面怒火的影十二又怎么可能没发现。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薛堡主脚边,虽然他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惹到主子了,但既然主子生气了,他告罪便一定是对的。
“属下知错,请主子恕罪。”
可惜,这一次影十二想错了。
薛裕丰哪里是要人下跪告罪,见到影十二如此,一肚子的气更是蹭蹭蹭地向上冒,还偏生不知道要怎么发泄。薛裕丰想让影十二明白,他现在是他薛堡主的男宠,自然应当有个男宠的样子,撒个娇,服个软,这样他自然也不会这么窝火,会对他再好些。
俗话说,若要骗得过别人,必然先骗过自己。他薛裕丰从来不是薄情的人,只要是带在身边的人必然会尽心照料,当做自己真正所爱的人去宠爱。可偏生眼前这个木头疙瘩将影卫那一套生搬硬套地用在‘男宠’这一角色上。只要一对他好点就会像只受惊了的兔子,半天放松不下来。一口一个‘主子’的,让薛裕丰万分出戏,怎么也拿捏不住平日里对待男宠的架势对他。可纯粹放手吧,就像今日夜里,他本以为影十二会自己避开,他也相信自己的影卫是有这个能力的。可那榆木脑袋里倒是还记着他的命令,愚蠢地想要硬接下来。就算他知道影十二已经避开了要害,他薛裕丰又怎会容得有人在他面前伤了他的‘男宠’。
说到底,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自己气自己啊!
薛裕丰粗鲁地灌下一口凉茶,烦躁地问着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想了半晌,还是发泄似的将茶杯拍在了桌上,站起身将因其下跪而跌落的外衫再一次披在了影十二身上:“躺回床上去。”
“是,主子。”
不多久,侍卫敲响了房门,大夫被带了进来。进门的大夫哆哆嗦嗦的,像是进了狼窝的小绵羊一般。小城里的大夫大多没见过什么世面,本还因为深夜被人吵醒而不爽。本想开门骂上两句,见人拔出剑,哪里还有别的选择,只得硬着头皮来看病人。
此时,影十二早就被憋着一肚子气的薛堡主整一个的塞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一颗脑袋。而薛裕丰见大夫的到来,便打算出门吹吹风,今夜怕是一时半会也睡不了觉了,还不如出门透透气。他是真怕再这么和影十二呆在一起,他会被这个影卫气死,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在生谁的气。
来到屋顶,薛裕丰便遇上了同样出来吹风的邱弘。
两人相视一笑。
总所周知,邱弘是栖霞山庄的大弟子,庄主邱泽彦的养子,但在薛裕丰看来,他不过是比自己大两岁的小哥哥罢了。当年在他回到薛家堡以后,庄主邱泽彦便经常带着这个小哥哥来关心自己。两人也算是幼年相识,这几年关系也一直不错。不过这次,薛裕丰是当真没有想到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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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遇见邱弘。
“邱大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薛堡主(几乎抓狂):世人都说女子难养,试问,有几人知道影卫难懂啊?!
影十二(一脸无辜):属下知错,请主子恕罪。
话外音:
薛堡主已疯……
第10章早膳
邱弘拍了怕身边的位置,轻笑着说道:“说来也巧,父亲派我去南边办事,回程的路上正好到父亲的来信,信中说了松陵派的事情。又提到樊清姑娘正在南边,让我护送姑娘回松陵派。我也是与其见面了才知道松陵派的二弟子秦春河也在。于是便一起上路了。”
见人在自己身边坐定,邱弘抛给他一坛桃花酿,浅笑道:“这是陈年桃花酿,闻着花香,赏着明月,岂不美哉?”
薛裕丰喝了一口美酒,畅快地吐出一口郁闷之气,就地仰躺下来,望着天空中半遮半掩的月亮出神。
见他眉间难掩忧虑,邱弘也顺势躺在他的身边,“怎么,还在担心那少年?就我观察,那少年不像是如此弱不禁风之人。”
薛裕丰沉默地饮着酒,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仅仅没穿外衫是不会让自家影卫染上风寒的。
邱弘见他没有开口的欲望,便没有再提,仰头又饮下一口桃花酿。
两人晒着月光,在屋顶上饮着桃花酿,就这么过了一夜。
天色擦亮之际,薛裕丰拍了拍身上的露水,起身道:“我要先回去准备一下,到时候大厅见吧。”
邱弘欣然同意,两人便纷纷下了屋顶。
刚推门进入屋内,薛裕丰便瞧见影十二和他离开时别无两样的躺在床上,眼巴巴望向着窗外。见他进门,这才回视线。
“准备一下,要启程了。”
薛裕丰解着衣衫,想要将身上沾了露水的衣服换掉。这时影十二爬起身,为他解开了胸前的衣扣,轻声道:“是,主子。”
本还想着喊妙凝过来的薛裕丰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定然是妙凝在出门前教他的。
毕竟是三天苦学的成果,还没运用到实践过,影十二替堡主更衣的动作并不娴熟。薛裕丰瞅着凑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感觉心中有一丝暖意流过。这时,他正好注意到这人眼睛下方浅浅的黑眼圈和不见好转的苍白脸色,心里也只有叹气的份了。
“为何不睡?”不同于昨夜的气愤,薛裕丰不解地问道。
影十二的手中一顿,仿佛是斟酌了许久才小心翼翼道,“主子还未归来。”
薛裕丰不忍再吓到这个在自己面前仿若惊弓之鸟的男人,便岔开了话题:“今日起,我们与邱弘等人一同上路。往后,在人前,你要称呼本堡主为‘老爷’,你现在的名字是‘时儿’。”
“属下……时儿遵命。”
听影十二有些生硬地将自称改了过来,薛裕丰这才满意。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的回头问道:“昨夜那大夫给你把过脉了吧,伤势如何?”
影十二听到这问题便心里一突,好在主子问的只是伤势,于是撇开眼略显慌乱地开口答道:“伤势并无大碍。”
“嗯。”薛裕丰没有看见影十二躲闪的视线,低头整理着衣襟,“一会儿你便随我下去用早膳吧。”
“是,主子。”
他本想,越少人见到影十二的样貌越好,于是打算一直在房中用膳。但是经过昨夜的插曲,他若不将人正式介绍给邱弘等人,怕是会徒添怀疑。再者,他还得去会一会昨夜被冷落的樊清。
一想到樊清,薛裕丰便是头大得很。这小姑娘便是与薛大堡主定了娃娃亲的少女。起先,樊荃似乎还挺满意这门亲事,每逢过年过节都会放任女儿樊清与薛裕丰一起玩耍。可惜,薛裕丰一直觉得这小姑娘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妹妹。只是,情况从五年前开始有了变化。由于不断有他薛裕丰荤素不忌的传言在坊间流传,樊荃就开始有意分开自家女儿和他了。
本来,这样的结果是薛裕丰想要看见的,他也不想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他对樊清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也不愿借她去撬樊荃的嘴。他可以娶姬妾,迎男宠,只为利用,却绝对不会拿正妻的位置开玩笑。在他心中,妻便是家人,家人不可欺,不可弃。
正如当年他父亲与母亲携手共赴黄泉一般,执手一生一世相伴随。
只可惜,樊清却不打算对这么一个帅哥放手,吵着闹着要和他成亲。一个姑娘家,日日喊着要嫁人,这要是传出去,想必那个极要面子的樊荃掌门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无奈之下,樊荃只能答应自己的女儿,若是在她十八岁生日之时还没有改变想法的话,他樊荃便试着让薛家堡来提亲。
这些消息,薛裕丰自然是派了影卫打听来的。
今年,樊清已经十七岁了,再过大半年就是她十八岁生日。想必现在烦心的不止薛裕丰他一人,那松陵派的樊荃掌门肯定为此终日难吧。试问哪个父亲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花心多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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