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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有条忠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似乎有这么一出,你怎么会知道?”也不知怎么的,季佑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眩,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将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十六年前薛家堡一夜之间焚烧殆尽,是不是仇家所为?”见香味奏效,薛裕丰立刻切入正题,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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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紧张起来。
“仇家?呵呵,的确是有仇家的,二哥,三哥和我还去把那家子人灭了呢。”季佑笑呵呵地细数着他们当年的丰功伟绩,“姓什么来着,哦对了,姓赵。他们一家子四十一口人,都被咱们仨杀了。都杀了,哈哈。”
见季佑开心的手舞足蹈,薛裕丰急了,他拉扯住季佑,强迫他望着自己的脸,继续问道:“那我父母呢,到底是不是他们杀的?凶手是一家子人,还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杀了我父母?”
薛裕丰的语气又急又快,季佑看上去有些疑惑,似乎是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重复了一遍:“杀了你父母?”还没等薛裕丰再重复一遍问题,季佑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大哥大嫂是自杀的呀,哪来的凶手?”
这下可把薛裕丰给整懵了,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薛裕丰无意识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怎么不可能啊?大哥那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季佑随性地说道,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没了谈话刚开始时的紧张,好似憋在心里的话要一口气说完一样。
“我父母为何要自杀?”薛裕丰感觉自己也有些神情恍惚起来,他知道是柳姬给的解药的时效过了,他不能再在这充满香料的屋中久待了。
哪知,即使是在香料的迷惑下,季佑还是摇了摇头,将食指抵在了唇间,笑得一脸神秘,“这是个秘密,不能说的。说了,会死。幸好,我有护身符。”说着,便偏头看向一边,再也不打算多说一个字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进入薛裕丰眼帘的是一副山水画。走进仔细观摩,薛裕丰并没有看出其与众不同指出,只是伸手一摸,他便知晓了缘由。掀开画卷一看,果然是一个极小的暗格,不过一茶壶大小的四方暗格中塞着一个紫檀木盒子。
打开一看,木盒子中装着一个藏青色的锦囊,里面装着一块刻有奇怪花纹的碎玉。薛裕丰拿着碎玉端详了半天,就是觉得这花纹甚为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见他瞅着碎玉大半天,季佑笑呵呵地便要去抢:“这是我的保命符,万万不能丢。”
薛裕丰避过季佑伸过来的手,心上一计。
第13章碎玉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送给季佑的香料一股脑儿地尽数倾倒进了香炉之中。顿时,浓厚的香味将二人包裹其中,连薛裕丰也愈发头晕目眩起来。
若他记得没错,这香料适当使用可以降低人的戒备,将心中所想一五一十说出,用多了则像中了迷药一般睡过去,且会对昏睡前的事情记忆模糊。见季佑抢夺的力道越发的小,薛裕丰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就在季佑彻底昏睡过去之前,薛裕丰拽住了他的前襟,在他耳边蛊惑道:“保命符失踪了,肯定是二哥对我起了杀心,从我这里抢走的。”
季佑已经在意识游离的边缘,下意识的重复着:“定是二哥对我起了杀心……”话还没说完,他便直挺挺地躺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见人倒地不起哪里还有不撤的道理,一掌将人送回床上,又将山水画卷挂回原处,薛裕丰毫不犹豫的夺门而出。
等在门口接应的妙凝见堡主踉踉跄跄地走出来,立刻上前搀扶,嘴里还不忘揶揄道:“堡主您这是怎么了,喝醉了?”借着妙凝的力气好不容易站稳,薛裕丰贪婪地大口呼吸着门外的新鲜空气:“胡闹什么,快扶本堡主回去找香料解药。”妙凝眼看堡主脸色阴沉的可怕,知道堡主现在可能心情也不太好,便吐了吐舌头见好就。当然,她也没忘了把躲在暗处的十二找出来背堡主。笑话,她这么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背的动堡主这个大男人。
影十二见主子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便转身将人一把托在背上跃身上了屋顶,眨眼便失了踪影,这可看傻了妙凝。薛裕丰被十二稳稳驼在背上,身下温暖的身体驱散着心尖上的冰寒。
表面上的结拜兄弟,口口声声的‘贤侄’,四位叔伯在他的父母亡故之后依然照顾着成为孤儿的他,给予他家人般的亲切感。在他心中,他早已将四位叔伯当做亲人看待,可是如今,真相却给了他当头棒喝。若不是五年前无意间听到樊荃与季佑的谈话,他还被蒙在鼓里,瞒了他整整十一年。原来,所谓的叔伯也不过如此,到头来还是将他父母死亡的真相遮得密不透风。
也从那时起,他对父母的死起了疑心,也对骗了自己的长辈们寒了心。他开始着手调查那一户说是杀了他父母的赵氏一家。却因那一整户人家被樊荃等人以‘除魔卫道’的理由灭门,好不容易调查到当年赵氏一家被灭门,有一个婴儿逃过劫难。五年来,他利用自己手上的资源广布眼线,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个赵氏遗孤,他的线索便也这么断了。
得益于柳扇的香料,他也终于从季佑口中套出些消息,只是为何,他的胸口却闷得厉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回到房中的影十二将看上去意志有些消沉的主子轻放在床上。可十二还没起身,薛裕丰便上前抱住了他的腰,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
“主子?”十二有些惶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不明白主子这是怎么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主子闷闷的声音传到十二耳中,怎么听都有些落寞,“我没有家人了。”
十二再怎么不明状况,他也看得出来主子心情不好,需要人安慰。笨拙的伸出手也将主子宽厚的身子环抱在怀中,十二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主子好受一些。
姗姗来迟的妙凝撅着嘴走进门,正要将寻到的解药给堡主服下。可是当她一进门便瞧见了床边相拥的两人,心头暗笑,在十二略显尴尬的注视下悄悄退出了屋子,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薛裕丰搂着十二许久,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放开。再次抬起头,他还是薛家堡的堡主,处变不惊的薛堡主。好薛裕丰在点香之前已经服用过解药,如今劲头过去,他也没觉得脑袋有方才那么晕了,便打算下床研究一下方才从季佑那里得来的碎玉。
此时房门被踢开,来人正是方才赶到松陵派的叶筠。
“进门前要敲门的道理你不知道吗?”薛裕丰阴着脸看向一进门就抓起水壶给自己猛灌水的叶筠,心里是又气又无奈。
也不知道是几百年没喝水的叶筠将整整一壶茶水灌进了肚子,这才转头搭理薛裕丰:“唉,快累死我了,就为了在今日赶到,我可是连日来快马加鞭,连口水都不敢停下来喝上一口。跑得我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是是是,你厉害,到底是赶上了吊唁。”
薛裕丰捏了捏爆井字的太阳穴,正想开口就被叶筠抢去了话头:“你是不知道,本神医花了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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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终于成功炼制了这天下仅有的生肌塑骨膏。”说着便向站在床边的影十二招了招手,笑得一脸纯真,“来,小影卫,你有福气了,可以第一个使用这膏药。”
影十二有些不太情愿,好在薛堡主也没让叶筠在这里就开始他的试验,制止道:“叶筠,别闹,这里是松陵派。试药的事回去再说。”说着便起身拉着十二一起坐到桌边,将之前从季佑那里得知的消息说了一遍,还将那块碎玉拿了出来。
见主子与叶神医有事要商,十二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只是他还没行动便被主子拉着一起坐在了桌前。对上叶筠揶揄的眼神,十二有些紧张,他还没有从‘被主子抱了许久’这一骇人听闻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就被叶筠盯上了。
“十六年前的事,江湖上的说法是,我父母是死于闵州赵氏一家的手中。季佑虽然不否认有仇家的存在,但他说我父母是死于自杀。问及自杀的缘由,他只说是个秘密。而且,”他将手中的碎玉展现给两人看,“他说,这是他的保命符。”
叶筠从薛裕丰手中接过碎玉,见其形如弯月,切口整齐,满脸疑惑:“这是什么?玉吗?怎么能保他的命?”
看着被叶筠摆弄的玉,薛裕丰转头对影十二问道:“十二,这玉在你未来的一年里是否存在?”
十二一五一十地答道:“回主子,这玉不止一块,只是一年后主子未集到全部,请恕属下不知究竟有几块。”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恐怕不是玉,而是一个完整的玉环,只是被分成了数份,分别保管在不同人的手中。而持有这玉的人,便是共同享有季佑所说的那个秘密的人,恐怕也是十六年前火烧薛家堡逼得他父母自杀的罪魁祸首。
手指轻叩着桌面,薛裕丰心中有了计较。
“其余已知的碎玉都在谁手中?”
“有一块在松陵派掌门樊荃手中,另一块在少林长老本善手中。”
本善是三叔伯温轲的法号,薛裕丰没想到印象中不问红尘俗世的三叔伯也会牵扯其中。
如今虽知道两块碎玉的存在,但是如若贸然前往,只会打草惊蛇。结合之前十二的描述,以及‘他’选择到苗疆一探,结果中埋伏的情况来看。想必是‘他’太操之过急,偷了樊荃和本善手中的玉,这才导致樊荃等人对他起了杀心。他们既然能够不顾兄弟感情,杀了结拜大哥,再多杀一个又有何妨。
只是,他们到底在掩藏什么秘密?
苗疆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不顾艰险毅然前往?
“十二,‘我’前往苗疆打得是什么名号?”
“替樊齐长老查出死因。”
“哦?”
听十二的述说,‘他’大张旗鼓地检验了樊齐的尸体,然后便当着众人的面自告奋勇前往苗疆探查所谓的魔教。此举的本意应当是告诉所有人他的动向,这样纵然有人想动手脚,也要暗自掂量一番。哪知苗疆本就四处设有陷阱,若无当地人领路根本无法进入,再有暗处杀手埋伏,也就这样几乎折损了所有的影卫,包括十二。
想到这里,薛裕丰内心有些沉重,他望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影十二,突然很想知道,当时的十二是怎样的心情为‘他’而死,是否曾怨过他的操之过急。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便不自主的问出了口。
身侧的影十二显然没有想到主子会关心起自己的想法,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而一旁的叶筠已经笑得眯起了眼,拉长了耳朵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十足一个八卦妇人的模样。
话一出口,薛裕丰就暗道不好,分明是香料的作用还未过去,他就这么将心中所想宣之于口。赶忙轻咳一声将话题带过,只是心中隐隐的失落告诉他,其实还是很想知道答案的。
薛裕丰拾好自己有些纷乱的内心,望了一眼拼命装自己无辜的叶筠,坏心地说道:“既然你如此力旺盛,那就今晚夜探亡灵,十二你也一起去。”
“是,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唉,昨天小识头痛加失眠,没有更新,真是抱歉……
这里说明一下,带‘’的我和他,都是指影十二重生前的主子。
第14章梦境
“唉,别呀!我这是赶了多少天的路才来到了这里,你就不能让我先休息一晚吗?”方才还在看热闹的叶筠一听到晚上要去做体力劳动加脑力劳动,整张脸立马拧成了苦瓜,赶紧表示自己快累散架了,说完还怕薛裕丰不信,作势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便不等薛裕丰有所表示便扭头走出了房间。
“啊,累死了,我要先去睡一觉,不到第二天别来叫我。”
说着便逃也似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夜深人静的时候,叶筠窝在自己的床上吓得不敢合眼,就怕什么时候就被薛裕丰一把拽起床去验尸。直到深夜,叶筠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薛裕丰这不会是在玩他吧?他之前瞧见了薛裕丰和那个影卫搂搂抱抱,不会就这么被记恨上了吧?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叶筠是气得牙痒痒的,心里不住地骂,好你个薛裕丰,就这么对你的竹马,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话又说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筠总觉得薛裕丰与这个影卫之间既不像是薛裕丰以往与那些个姬妾之间的逢场作戏,也不像是主仆之间单纯的命令与被命令。倘若他们两人之间当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的话,要整薛裕丰可就容易多了。想到这里,叶筠拿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笑得在床上直打滚。
而那头,就在叶筠头也不回的跑出房间之后,薛裕丰便感觉心情好了不少。果然,捉弄自己的竹马他是永远不会腻的。瞥见身边影卫一脸疑惑,薛裕丰宽慰道:“今夜休息一夜,养足神,明夜再探。”
“是,主子。”
十二总是以主子的命令为尊,以主子的生命为先,自然是应下了。
是夜,浓厚的云层遮住了明亮的月,薛裕丰在暗无月色的房中任自己渐渐陷入回忆的梦魇之中。
那年,年仅九岁的薛裕丰还是那在玄玉真人身边调皮捣蛋的少年。拉着和自己一般大小的两只小鼻涕虫,满山的跑,又是掏鸟蛋,又是捉田鸡的,玩的不亦乐乎。
“叶子,你说你这次来玩能呆多久?”小裕丰咬着不知道哪里拔来的狗尾巴草,漫不经心地问着身边的小伙伴。
“可能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听说我师父这次是受人之托来这里给一个人治病。好像还是蛮严重的病,估计一时半会儿治不好。”被称作叶子的男孩子在一堆长相类似的植物中挑挑拣拣,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这可真好!那我们三人就能好好玩几天了!本少爷是受够了这无聊的练武日子了!本少爷要下山!去逛窑子!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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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里是个好地方!”另一边的男孩子乐得跳了起来,说着就要拽着小裕丰和叶子向山下跑去。
“好呀好呀!”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
三个朝气蓬勃的少年立刻动身,悄悄绕过师父会客的屋子,贼兮兮的向着山门摸去。
“想干什么去?都给老子回来!”
果然,还没摸到山门,就被玄玉真人一声“河东狮吼”吓得纷纷缩起了脖子,灰溜溜的向着师父方向走去。
“师祖……”
“师父……”
“真人……”
三个灰头土脸的孩子耷拉着脑袋,一副好好认错的样子。
本来以为会迎来师父往日的一顿臭骂,哪里知道今日的玄玉真人不过是狠狠叹了口气,然后听他说道:“衡之筠儿先出去,丰儿留下。”
得了话的俩孩子巴不得立刻长了翅膀飞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抛下一个“祝君好运”的眼神,看得小裕丰那个气啊。
“丰儿,过来见见,这位是你薛家堡的管家薛仲。”
小裕丰一脸惊讶,自他有记忆起他就已经在玄玉真人这里练武。虽然知道自己有个家,名为薛家堡,但是除了每月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之外,他从来没有见过其他薛家堡来的人。
站在师祖身边的大伯身形矫健,剑眉星目,依稀也能看出来年轻时也是个俊俏的少侠。只是现在,这被唤作薛仲的大伯神情哀恸,嘴唇抖动,似是有事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仲叔叔。”小裕丰虽然本能的感觉到这人的到来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从小被教育要知书达理的他还是向那人行了个拱手礼。何曾想,这身姿挺拔的男人竟是这样红了眼。
下一刻,眼前的人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颤声说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去了!是老奴没用!没有守在老爷和夫人身边!”
一瞬间,小裕丰仿佛是被定在了那里。面前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说那对宅心仁厚的夫妇去世了?他曾经怀疑过那对夫妻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却也享受两人带来的温暖入心的关爱。
只是现在,因为这人的一句话,这点来之不易的亲情再也不能体会到了。
“老爷夫人被人所杀,薛家堡一夜之间付之一炬……”
接下来耳边的声音像是越来越远,模模糊糊,听不真切。他看到很多人哭着向两个棺木跪拜,看到自己被套上了一件素白的孝衣,被摆在那临时搭建的灵堂边上,如同一个傀儡一动不动。入目尽是烈火焚烧后的残垣断壁,入耳的尽是凄厉的哭喊声。冷眼看着那些来吊唁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波,而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一滴泪水也没有。
这时,一双考究的鞋子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小裕丰有些麻木地抬头去看,眼前站着的是那些人口中栖霞山庄的主人。那人丰神俊朗,脸上虽有挥之不去的倦容与哀伤,身形却依旧挺拔。
“孩子,你的父亲是个胸襟开阔之人,他有四个兄弟,我是你五叔伯。今后,我们便是你的家人。你有任何难事告诉你五叔伯,五叔伯能帮你办妥的一定义不容辞。”说着,伟岸的男人屈尊蹲下身,抚摸着男孩的脑袋。在不过九岁的小裕丰面前,此时的邱泽彦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而伟岸的男人口中说出的话就好似一颗石子,投进了小裕丰古水无波般的内心。
一粒又一粒豆大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小裕丰急着想要把他们擦去,却发现越抹越多。方才还严肃地像个小大人的小裕丰此时竟哭成了一个泪人。
邱泽彦心中不忍,伸手抱起了哭到打嗝的小裕丰,轻声安慰道:“裕丰,你要记住,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一个新的开始。你可以带着你父母对你的爱,活出你的人生,创建属于你的薛家堡。”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打算制住小裕丰的眼泪,而是将娇小的孩子搂在怀中,不紧不慢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渐渐地,小裕丰哭累了,就在这个只认识了不到一天的男人身上睡了过去。
“少爷睡着了?”
“是,仲叔,麻烦你照顾这孩子了。”
“庄主客气,照顾少爷是老奴应当做的。”
小裕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变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之前抱着自己的男人已经转头向其余三个男人走去。他们四人似乎在述说着什么,但小裕丰却是一句也听不真切。他努力竖起耳朵想要去听,睁大眼睛想要去看,却发现四人仿佛发现了他的探究,一同转过头看向他。
小裕丰惊讶的瞪大了眼,擦了擦眼睛再看,那一张张脸上哪里还有之前哀恸的表情,分明是诡异恐怖的笑脸。小裕丰惊恐地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不知何时,周遭的一切都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只有四张森冷的笑脸在他眼前逐渐放大,最终将他团团围住!
“……”
猛地睁开眼,薛裕丰坐起身用手抚上了额头,摸到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屋里是一片黑暗,半掩着的窗户外透进莹莹月光,皎洁清冷,月色终于穿透了云层。
他垂下眼,无声的叹了口气,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过九岁时候的事情了,没想到当时的情况他居然仍幕幕记于心头。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薛裕丰烦躁地挠了挠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寻找着谁。既然睡不着,索性也不躺着了。起身望着洒满月光的庭院,薛裕丰披上一件外衫,纵身上了屋顶。
正值花季,四周飘来淡淡的花香,似有若无,仿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与他曾经享受过的香料相比也别有一番风味。天空中零星几颗星忽明忽暗,倒是那一轮月亮又大又圆。薛裕丰就这么眺望不知名的远方,仿佛远行的旅人在归家时失去了方向,寂寞而又迷茫。
偷偷翻进庭院的十二一抬头便看见了孤坐在房顶的主子,心里有些纳闷一盏茶之前他离开的时候主子不是还在房中睡觉吗?没错,十二不过是觉得胸口烦闷,直犯恶心,便想着去灶屋寻一些酸口的吃食缓解一下。他记得上辈子,他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服用酸食可以缓解他恶心呕吐的症状。想到此,他不禁有些自嘲,这算是‘久病成良医’吗?
十二啃着手中的酸枣和话梅,守着那沐浴在月光中的男子,心想着,堡主的确应当找位夫人了。也许这样,堡主的身影就不会如此萧索孤独了。
世人都说薛家堡的堡主薛裕丰年少有成,且纵情声色。前半句话不假,但是这后半句传言却是空穴来风。平日里的堡主虽然看上去潇洒惬意,却始终令人感觉缺少了一些欢乐与喜悦。
薛堡主这一坐就是一夜,而躲在树丛中的十二也静悄悄地陪了他一夜。
天色微亮,薛裕丰




堡主有条忠犬 分卷阅读20
才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晨露,起身下了屋檐:“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主子,您应当找个夫人了。
薛堡主(大灰狼附身):嗯,的确。十二,你觉得我应该现在娶进门吗?
十二(一脸不解):自然是主子说了算。
第二天,亲朋好友临门,薛家堡终于迎来了它的另一个主人。
十一:十二怎么不见了?
影七:……
第15章补眠
一个黑影闪过,跪在眼前的正是在树丛中啃了一夜酸枣和话梅的影十二。
薛裕丰瞅见影十二怀中一布袋子的核,没有发表意见,心中却想,他不过看着就觉得牙酸,倒是不知这影卫牙齿如此之好。
其实十二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抱着酸的就舍不得放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大半下肚了,牙齿也酸疼的紧。他自然不会说,余下的一小半也为了不让自己睡着而一直不停地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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