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小俘虏还挺倔”
慕清朗唇角勾起,心情大好的样子,迅速捞起无忧放在身前,调转马头向着来时路飞奔。
快速飞驰的马背将无忧颠得腹中翻涌不息,心口一阵阵难受,她忍不住仰起脸向着背后的人大声叫道:“浑蛋,慢点,你这虐待俘虏的小人!”
慕清朗让她的说词给逗得心花怒放,这俘虏真是可爱得太有个性,令人惊奇!
想比那些故作娇衿的贵妇小姐们,这小人儿确实令人耳目清新!
他忍不住将前胸紧紧贴上她的后背,虽然两人都身着铠甲,只是从他身上强力穿透的男子气息却火热地烧灼在彼此身体的贴合处,让这暮春黄昏中冷凉的空气带上些许温暖的蔚藉。
有一刹那的动容漫过无忧的心头,不是不感动的,尤其是慕清朗回避之后,了心大师对她说过的那一番话,更是深深地安慰了她,解脱了她。
了心大师给她讲了人的前世,今生和来世的种种因缘际遇,许多人的相遇不是巧合,也不是无缘无故,尤其是父母与子女前世与今世的相逢,情人之间的相遇,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虽然有的道理太深奥,她一时理解不来,只是她能够感觉到她听完那番话之后,心情轻松了许多。
真的,今日之行,虽然身为背后之人可杀可剐的俘虏,虽然手中紧握的金钗随时都可能强力出击,只是她感觉她内心某处角落已经开始柔软,因为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明明有机会击中他的软肋,然后逃离……只是她选择漠视这些机会。
对于那些该死的南越人的恨意,已经因为身后之人有所减弱,虽然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只是说不清的某种情绪,借着对南越人不能彻底释怀的恨意,她依然冷漠地缩着自己的身子,尽量与他拉开距离,避他火热的靠近。
尽管他带着万千热情,想要把她从无底深渊救起,尽管他带着万丈阳光,想要挤进她冰冷强硬的心房,给她蔚藉,为她驱散冷意,她都本能地在抗拒着他的靠近,因为,他就是该死的南越人!
那些破坏她全家幸福的南越人都该死!
两人在马背上僵持着,身前娇小的身子一直向前屈着,回避着背后传来的热气,她整个人都快趴到马脖子上,僵硬的姿势让她执拗的脸上闪过几缕疼痛。
而身后之人,却有好心办坏事之嫌,他似乎怕她冷着,身体以护雏的姿势想要温暖她,却总是让她刻意避开,她的回避之举又惹恼了他,他的手强劲有力,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将她拉进怀中,威胁道:“小俘虏,再敢乱动,信不信把你丢下喂狼!”
听见他这样一说,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果然,天黑之后的树林中,到处隐约有绿油油的光伏在草丛中,直视着马背上飞奔的两人!
总有忠犬想撩我 扎坏命根你要赔
慕清朗的话音刚落,林中果然有异动传来,不过那不是狼群的异动,而是扑天盖地的箭雨,从林子四周穿梭而来。
“别怕,你只管抱紧我”
他说完便仿佛有了充分理由似的,揽住她的小腰往怀中一带,同时脚尖一点马背,以力借力迅速升上头顶的树干。
赤马受惊,没有硬闯箭阵,就往来时路飞奔。
“好一匹机智的马”
无忧本想骂他“登徒子”,却忍不住腹诽他的赤马。
树林黑暗,树下刺客便朝着赤马方向追杀而去。
“咻咻咻”
无忧无意垂下晃动的脚腹,瞬间就要被一支冷箭射中,却被他迅速夺下。
“叫你别乱晃”
无忧觉得他突然好凶,可她并不知道他突然着急,语气不善的意思是叫她不要乱晃双脚,一来是为隐藏自己,二来是这么好看的脚只能晃给他看。
“你猜刺客目标是我还是你,猜中有惊喜”
“能有什么好惊喜?我宁愿不要”
无忧惊觉自己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仿佛很了解他似的。可是他这样贴着她的耳际,呼出的热气叫她瑟缩。
“用脚想都知道是你,因为你这人就是欠揍,我是无辜受牵连”
她受不了他靠得这样近,她实在无所适从,推开他自己就会被刺客发现。
无忧看不清他怎样出手,底下传来几声闷响,赤马背后便是刺客倒地的声响。
他携着她轻轻落地。
“你方才说错!你看这箭,是你们北越国官炉所制,这批刺客的靴子样式统一,分明不是江湖人士所为,可见,幕后主谋是算着能将你杀死,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前来暗算你”
慕清朗教她识别利箭的出处和官方军人服饰的辨别方法。
“乖,你别害怕!我定会护你周全,不过你要随时让我……抱抱”
“谁说害怕了?你要抱就抱你的马去啊!”
无忧让他轻松抱上马背,可是她实在不习惯,让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昵地抱在怀里,所以,她不安地挣扎扭动着。
想想这次自己逃过一劫,还是在这个敌国人的保护之下,尽管此时头皮有些发紧,尽管十四年以来她从未走过夜路,尤其没走过这种阴森森的林子,但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有所依仗,让她放肆地扭动挣扎着身子。
哼,就是不想让他轻易俘虏,她才要这样辛苦逃避挣扎!
当再次挣扎成功脱离他的怀抱,把身子趴在马脖子上时,她的后臀却不经意地翘起,撞上了身后一杆坚硬如铁的地方,可是无知的她却不知那样意味着什么,又嫌那样趴着难受,于是又好死不死地坐直了身子,结果,后臀处的“坚硬”就被她生生地坐了下去,成了她的“坐垫”……
那赤热的坚硬咯得臀下一阵不适,就在无忧想要挪开身子,换个舒适的坐姿时,“嗯”身后传来一声难受的闷哼,一双同样坚硬如铁的手臂缠上了无忧的身子,将她往怀中用力搂紧,两人再次紧紧贴合作一处,她可以感受到后背,传来某人的心跳剧烈地窜动。
身下的赤马很通情达理地慢了下来,黑暗中,慕清朗轻转她的头将她的下颌捧住,双唇想要吸住她的小口,可那骤然的亲密让无忧的心底强烈一颤,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的场面:这样亲昵动作不就是小时候见过宁永峻与崔锦素玩过的亲亲吗?
心下激灵,啊……不要,这样会要生小孩的!
一阵慌乱的狂扭之后还是逃脱不开火热的禁锢,下意识地又举起金钗抵上他的咽喉,冰凉的刺感让慕清朗骤然清醒,他停下口中的需索,思绪仍在迷惑不已:何时自己变得这样急切地想要占有一个人?
离开那火热怀抱之后,无忧感到一阵冷风袭来,不由缩了缩脖子,手中的金钗仍然抵在慕清朗的咽喉处,她不屑地哼了一下说:“看不出,堂堂南越慕大将军竟然有断袖之癖!这要传出去,岂不为天下添了笑话!看来慕将军晚节不保”
“小兄弟知道即可,可千万为我保密,否则本将军一世英明难保!”
慕清朗顺着无忧的话,低声轻笑“恳求”着,让无忧恍然觉得她掉进了陷阱里,因为紧接着,慕清朗又俯下身,以更强硬的动作侵占她了的口舌,直到彼此呼吸艰难,他这才放开她,摇头轻笑:“本将军就好小俘虏你这口”
“你……有病!”
无忧怒瞪着他,伸手抚着已经肿得发疼的双唇,嘴角仍挂着两人口中流出的银丝,潮红发烫的双颊,让她羞忿不已,还好这黑暗能掩饰一切,否则她都没脸见人了!
“你不是也很喜欢吗?小俘虏”
身后的慕清朗见刚才那一深吻,已经让她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金钗,他还感觉他衣服的下摆被她攥得几近脱落!
无忧被他这样一逗弄,顿时羞忿交加,她索性越过头身子,扬起手中的金钗往他的腿上一阵乱扎,如果不是他躲闪得及的话,估计他的腿要作废了。
“快住手,小俘虏!把我的腿扎坏了,你也出不了这林子,到时你可要陪我葬身狼腹了”
慕清朗按住她作乱的手,伸手揉着发疼的腿根。
“小家伙,那簪子若再往上,命根子被你扎坏了,你可没得赔啊!这可关系你下半生幸福啊!”
慕清朗嘴的话中意味深长。
“呸,不要脸!”
无忧又让他那话中有话臊得心慌,气得脸又不争气地胀红,不知说什么好。
“好,我不要脸,这虚名可不能白白担着”
“啊,不要”
马背上,一个要亲,一个躲闪着不让亲,两人似虐又不虐的声响彻在树林里。
两人随意嘻笑仿佛在打情骂俏的样子,让人以为那是相处日久的夫妻,可是明明两人才真正相处第一日。
这样毫无间隙的相识令人感叹: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不远处隐约闪烁的灯光让无忧抬头,原来是北越城楼遥遥在望,而离她所在林子的出口旁,她那忠心耿耿的赤马“花影”正低头吃草,一见她从林子中出来,“花影”便撒开蹄子,屁颠屁颠地迎向她。
“真是世间难寻的良驹”
慕清朗望着迎面而来的“花影”,由衷赞叹。
“不要你管”
无忧骤然一个旋身,马上从慕清朗怀中挣脱,便飞身坐上“花影”后背,头也不回撇下一句话:“姓慕的,今日落在你手中算我大意,北越对南越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他日战场上相遇,我必取你首级以雪今日之耻”
说完便绝尘而去。
“好说好说,区区一个头而已,我定要为你好生保养,以便恭候来取!”
慕清朗笑意不减,冲着赤马背上娇小的身子,施施然地回答道。
他在原地目送着娇小身子进了城门,这才继续上前右转回了南越城中。
当无忧像离弦的箭冲进北越城后,她身后的城门似乎专为等待她的回来,不消片刻,便又迅速合上,她永远都不知道,在她身后的城楼上,立着的那道槐梧身影,自天色大亮她离开到如今她回来之后的暮色四合,那身影都不曾挪开片刻,只为等待她的回归!看着她安然进城之后,那身影才悄然步下城楼,融入幕色之中。
无忧回到闺房正遇见秋曈,她正焦急不安地等她用晚膳。
“小姐,你这一战打得也太艰难了,以后还是别逞强了,我真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就对不起老爷夫人。”
“哼,谁说我艰难了?我才不会认输!王八蛋!”
想到那个登徒子双唇含着自己的小口,心里就来气。
“小姐,你低调一些不会少块肉。你可要安分地陪老爷生活,可别再到处跑让我担忧才是。”
“是,你是大小姐,我听你的。”
秋瞳这么关心她,无忧是感动的。
可是仅仅两日过后,秋瞳看无忧的表情却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当然,有变化的不仅秋瞳一个,就连整个将军府,也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总有忠犬想撩我 满园春色太刺眼
虽然无忧时时抚着自己微微麻辣的双唇,时时在脑中将慕清朗的名字骂了千百遍,不过她心思单纯,很快就沉沉入睡。
一夜好眠,便让秋瞳早早地叫了起身,今早要陪父亲用早膳,可是无忧见她几次偷偷回头,又匆忙转头勾上纱帐,就是没有说话的样子让她很是郁闷。
其实打死秋瞳她也不敢直接说,昨晚,慕清朗悄悄找到她,说只要她配合他的 要求 照顾着小姐,他保证让她成功嫁给蔚城枫。
天呐,她知道这个承诺之后兴奋得不要不要的,可是他是如何知道她肖想蔚城枫很久了?她的肖想真有那么明显吗?
宁无忧刚走出长乐轩,就见到一个人从厢房外的老树上飞下,那个陌生男子一身青色劲装,十七八岁的样子,她既戒备又诧异,故作镇定问道:“谁给你胆子坐在那棵树上?”
那人报拳作答:“是南越慕将军指令小的在此”
无忧本想将他赶走,又想起林中遭到所谓自己人的暗算,也就让他跟着,反正别想叫她付银子。
在通往锦时苑的花园和小径上,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影。
那些人的服色都是青色,她也算是懂得那些服饰衣着意味着他们什么身份了。
那些青色的身影分工明确,有的站岗,有的在整理残枝落叶,有的则在洒扫庭院。
眼下,挂满整个府邸的白纱白帷布等等全都被取下,放眼四周,将军府更是焕然一新。
这就是他所谓的要“护我周全?”
路上遇见屁颠屁颠地指挥东指挥西的管家许阿贵。
“贵叔,是你把这些人领进府的?”
“是啊,秋瞳说是小姐你吩咐的,你既然如此害怕没有安全感,要早日同贵叔讲,你看前几日贼人闯进府里,没吓着小姐吧?知道这事,贵叔今早就赶紧把咱府里懒散的下人全都发卖出去,又重新去人牙市场把这些人带来,你看,连服饰都配得这么统一,倒是省了咱一笔不小的银子”
无忧刚想敲着他的头骂一下“省你的头,整个将军府都住满南越人,到时你的狗头肯定第一个被拧下”
不过她想想也就算了,如果让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南越姓慕的派来的,父亲肯定又要发兵攻打别人。
她如今很怕父亲出事。
当然,她所没想到的是,这批南越人并没有拧下他们的头,倒是潜伏在四周的“自己人”却时刻伺机想要拧下她的小头。
到了锦时苑,父亲正张开双臂,由着下人给他扣上衣扣。
以前,这些事都是娘亲所做,可如今他由着一个小丫环碰触他的身体总觉得有愧娘亲。
无忧走近一瞧,哟,什么时候负责庭院洒扫的小奴婢秋茗,如今正登堂入室碰触着主子的身体,而身旁的主子非但没有恼怒,还是一幅枯木逢春的神情。
呵呵,无忧心里冷笑。
眼前这尊北越战神以前眼中可是只有娘亲,下人是别想近身的。以前若是有谁冒犯,可是会当作居心叵测打死的。
“秋茗,你这小贱婢,主人内室是你能进的,还有主人的衣裳也是你能碰触的?”
秋茗闻主,不由想下跪,刚才正专心给宁永峻整理衣袍,并未发觉来人。
宁永峻扯住她,秋茗见主人如此疼惜自己,感觉裙,子底,下那个似火烧灼的地方也没那么疼了,想起昨晚种种不能向人描述的场景,她才明白,原来成熟男子用他的利器,给她猛力浇灌,雨露,恩赐的过程,是有多么让人回味。
她虽然做势低垂眉头,然而双颊却是止不住饱含,春,色,双眼更是涌进过层层娇媚。
“忧儿来啦,为父正有一事想跟你说说,”
他将秋茗推到跟前,郑重地说:“昨夜书房里爹醉酒,把秋茗误认为你娘,算我的错。不过爹就将错就错,明日为她开脸,往后,你要称她‘茗姨娘’”
“爹,亏你是沙场老将,这小贱婢玩的伎俩你看不出?哼,莫非你们平时就眉来眼去?正好我娘死了,给你们……你们这对……腾地方,你知道不知道啊爹,我娘才走一个多月,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
无忧本来想骂“你们这对狗男女”,可是觉得用那些词脏了自己的嘴,想想,算了。如今眼前这个宁永峻给人感觉很陌生,往日的充满温情的眼中全是他的私欲。
“忧儿,你也别太难过,你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孤苦,你出去吧”
“爹,你要为你今日的决定负责!还有,这小贱婢比我少一岁,你要我叫她姨娘,恕难从命,哼!”
“还有即刻都给我滚出锦时苑,若是在我娘的房里苟且,我见一个杀一个,不死不休!”
无忧像是瞬间长大,像只受伤的小豹子,对着敌人咆哮完毕就忿然转身,到底硬生生地将眼底的泪逼了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无忧的心起起落落,呵呵,人生最最讽刺的事莫过于,小你一岁的小奴婢转眼要取代你娘亲的位置,做你的继母。
明明昨日,她遇见你还要低头行礼唤你小姐让你先行,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府中年幼的姨娘。
一天匆匆过去,将军府进入了黑暗中的沉寂。
夜色无边,有一道身影又悄悄地融进夜色,那黑色的影子犹如一只黑色的猫,敏捷地穿过长廊,跃上瓦檐,最后悄无声息地地伏在长乐轩某个闺房的后窗。
总有忠犬想撩我 谁人将我纳羽翼
“秋瞳,你说女子为什么会来癸水?”
闺房内,无忧的心思还在想着今晨那件震撼心神的事,转头又问起和她躺在床上的秋瞳。
“小姐,这种问题不能在男子面前说,羞死人了!夫人说了,女子来了癸水是因为身子长成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也就是说,可以成亲生小孩!对了,我这次给你缝的布条用着可合适?”
秋瞳紧紧盯着对面的无忧,担忧地问着,接着又说:“其实这些我以前也不懂,是去年我初次来癸水时,夫人教我做的,她还说,来癸水要休息三天,不能生气发怒,来的时候腹部很疼,我去年那个刚来时,腹部就很疼,还是夫人使用内力帮我揉腹部,减轻疼痛!可惜,今年小姐初次来了,夫人却不在了,呜呜……”
秋瞳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啊!秋瞳,我现在腹部很疼,疼死我了,快帮我揉揉”无忧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额上渗出冷汗让她银牙紧咬地抚着腹部,眼神无助地望着秋瞳。
秋瞳马上止住哭泣,坐起身双手揉上无忧的腹部。
“还是很疼,”无忧的腹部快让秋瞳揉出血珠,却依然无济于事……
“要是夫人在就好了,她会用内力,不然我去叫老爷来帮你”秋瞳说完就要下床。
“别去,爹爹是男子,挺羞的,算了,我忍忍,你先睡吧!”
“可是,小姐你这样疼我如何睡得着……”
她的话未说完,她便真的睡了过去。
无忧正在纳闷,她怎么说睡就睡,接着自己也变得浑身无力,若不是身上的绞痛干扰,恐怕她也睡去了。
她正要开口叫醒秋瞳,这时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定睛一看,不由惊怒交加,想要喊人,却被他点上哑穴和麻穴,身子无动弹,话也说不出,只能睁着发红的眼,任由眼前的人,掀开锦被,伸手探进她的中衣找到腹部的位置,轻轻的由着顺时针揉捏起来。
腹部的绞痛症状正在他的揉按之下逐渐缓解,她紧绷的心这才微微放松,终于明白他的用意,虽然很不欢迎眼前的黑衣人,很不欢迎他这样不请自来的“伺候”,很不欢迎他这样随意伸手进入她的寝衣揉捏她的身体。
只是,不得不说,他双那练武之人的粗砺手掌,再动用内力,确实在短时间内消除了她的疼痛,令她紧蹙的眉头悄然舒解,也令她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他的手?无忧突然意识到此事不妥,他不但是陌生的男子,男女本就授受不亲,他还是该死的南越人啊!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啊!她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仇敌的好意呢?她应该奋起攻之,若失败后再以死明志才是啊!
无忧一边享受着他颇有成效的揉捏,一边用眼神一番番一遍遍地剜切着他全身上下,一边在心里用刀用剑将他灭了个千遍不厌倦……可最终,不得不说,她在他手掌舒适的蔚藉下,还是可耻地睡着了!
黑衣人见无忧缓缓地闭上眼眸,便将她身上的麻穴与哑穴解除,替她掖好被角,同时嘴角含着轻浅笑意,说了句“小俘虏身子长成了,可以成亲了”
想说的话说完,心里却又没有马上离开。
于是,又轻轻地坐在床沿,指尖轻缓地梳理无忧的发丝,倾听她轻浅的呼吸,可是看着看着,又见她紧闭的眸子,滚下几滴泪水。
那委屈的样子看得他心头一揪,其实堂堂北越老将宁永峻妻子尸骨未寒,却急迫纳姨娘的事他今早也知晓了,这事他能把那个小贱婢做死令她安心,可是只要宁永峻愿意,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事出现,除非杀了宁永峻,可是无忧那样心地纯良,肯定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局面。
他若有所思,手上轻缓地抚着她的背:她是那样小,很想很想,将她纳入羽翼,她惊,她苦,她四处流离无所依......
又是第二日的夜幕低垂,阴沉沉的天落起了小雨让空气更加冰冷。
在长乐轩的某个闺房中,两个女声又在低头私语,紧接着又传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小姐,过年后你就及笄了,到时城枫哥一回来便可与你成亲,嘻嘻!”
无忧闻言,突然含着促狭的笑意,出奇不意地地挠了下秋瞳的腋窝,惹得她惊声尖叫起来。
这时,无忧又翻过身来,附在秋瞳耳后,悄声说道:
“秋瞳,我想让枫哥一下娶两个,我做他的大老婆,你做他的小老婆,好不好?”
秋瞳虽然让无忧那大胆的言词所震惊,不过一听到她可以做蔚城枫的小老婆,她两眼顿时充满喜悦的光芒。
她点点头,用力地“嗯”了一下,又听见无忧继续口无遮拦道:
“好几年没见枫哥了,小时候我最喜欢让他抱抱,现在大了都不敢再让他抱了!也不知风哥现在怎么样了,好想去军营看看他”
“好啊,好啊,过几日咱们就动身,要悄悄的,不让老爷知道,如今家里这么多事,老爷肯定不会同意咱们出去”
“好闷啊,娘不在了,爹现在又宠幸了比我还幼小的‘姨娘’”
无忧嘟着嘴,小眼神望着帐顶发呆。
“秋茗那小贱婢胆子也太肥了,夫人没去多久,她居然爬上老爷的床,小姐,这种人不能让她得瑟,要不要我找人把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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