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忠犬想撩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当当
“没必要,爹今日有这个,明日就会有那个,你看着吧,到时让她们自己斗去”
“过几日就是端午节,听说慈悲寺有个赏花大会,到时咱们可以去看看”
秋瞳说完,却又见无忧还在无打采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忧。
这边,无忧的思绪却回到小时候缠着要蔚城枫抱的日子,感觉他的怀抱那么有力有安全感......
突然有一道银白色盔甲和黑色夜行衣的影子,硬生生地挤进她的脑海,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双唇,仿佛那里刚刚又被他啃得红肿不堪,那样霸烈的侵占,让她心下不由缩紧。
突然意识到这样有些羞愧,不由喃喃地骂了句:“该死的,我才不会想你,我也不想嫁给你。”
无忧突然的自言自语让秋瞳大感诧异,她不解地盯着无忧的眼眸问道:“小姐你说你不想嫁给谁?”
无忧抚着双唇的手指决然落在锦被,身子同时慵懒地歪倒在秋瞳的身旁,可正要开口的回答,却突然变成有气无力又断断续续的呻,吟:“秋瞳,我腹部又痛了,快帮我揉啊”
秋瞳伸手按上无忧的腹部轻揉着,接着又是一阵困意袭来,她又率先沉沉地入睡了。
无忧有些气恼,是不是那个姓慕又要来了?
她忍着绞痛缩回床角静观其变。
果真,后窗又传来轻微动静,只见慕清朗一袭黑衣,抖落几滴水珠,出现在她的床前。
“小俘虏,这么紧张对身子不好”
来者又是笑吟吟地上前,想要把她拉到床沿。
无忧挣开他的手,突然迅速地将埋在枕下的短剑取出,紧接着剑芒一闪,短剑在灯光照映下,显出闪闪寒光。
一瞬间,剑尖决绝地抵上他的胸口!
“不用你多管闲事,再不走,我可要杀了你!”
“小俘虏,你性子这么烈向谁学的?嗯?等我帮你揉完你再杀也不迟!”
场面突然让他这样一说变得很是诡异:再次袭来的绞痛让无忧骤然倒下,可是手中的短剑却不曾离开他的胸口;
而他为了配合她的动作,只能随着剑尖俯下身形,单手动用内力为无忧揉捏着腹部!
通畅的血流将浑身的舒适惬意传遍四肢百骸,短剑无声落在枕上,无忧又在困意袭来之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立场和眼前想要杀之后快的的“仇敌!”
慕清朗轻轻地揪了一下无忧的嘴角,她的红唇一张一翕地嚅动着,惹人想要咬住那嘴上两点嫣红,轻怜蜜爱一番!
“小俘虏,都等不及要做大老婆了!是不是天天想着及笄?还小老婆呢,那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
他修长的手指又轻轻地划着无忧的脸庞,虽然口口声声叫着“小俘虏,”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她的大“俘虏!”
他虽然俘虏过她的身子,但他却感觉她已经悄悄俘虏了他的心!
总有忠犬想撩我 八卦路人也疯狂
端午节,位于城郊的慈悲寺游人如织。
无忧和丫环秋瞳,两人一身灰色小厮衣衫,混在观赏的太太夫人小姐中间,有着别样的风采。
“小姐,快看,这里居然有百合”
进了慈悲寺,秋瞳想摘一朵别在无忧的鬓角,可又见她一身男装,只好将百合放进她的手中。
无忧的兴致不高,她的思绪更多的是停留在那一日,她成了慕清朗的俘虏,然后两人共乘一骑,被他“捉”到这里。
旧地重游,对这里的感觉有些微妙。
两人往寺中小径缓缓前行。
“慕将军,您说我戴这朵百合好看吗?”
在一棵桂树旁,当听到“慕将军”这三个字,无忧就走不开步子。
转头,见着一个衣装华丽的女子,一手扶着一株三角梅,一手抚着斜插鬓角的百合,正一脸痴迷地看着慕清朗。
随着无忧转身,慕清朗与那女子的目光同时交汇在她的身上。
那女子见是一个身着灰衣灰裤的小厮,不由表情蕴怒。
而慕清朗则眼含热切,嘴角含笑,不过那笑,在此时的无忧看来,似乎很得意。
“哼,惺惺作态”
无忧对着一身昂藏的慕清朗,再看看那像是大户人家闺秀的女子,两人站在一处,再加上开得艳丽的三角梅,真真显得那两个一对璧人似的。
莫名,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此。
还能见到更虚假的人吗?姓慕的,既然与别人如此卿卿我我,又为何要多管闲事。
她想起初来癸水,腹痛难忍的那几夜,都是在他掌心的揉捏之下得到缓解,可如今心里想来,他那碰触她腹部的手,如今再为别人簪花,觉得无比恶心。
两人在她眼前上演着郎情妾意,他还为她簪上百合花,意思那样明显,她会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百合,百年好合?哼,好假!
一旁的秋瞳见她双眉紧锁,并不明白自家小姐见到那俊男美女在一起,为何表情会那么丰富。
秋瞳的心思暗转,眼前之人可不就那夜找她“交换”的慕将军?看样子,慕将军并不与眼前女子亲热,冷静之人都能看出来啊!他一定是在试探小姐的心思,可是小姐的吃味太过明显,她都感觉空气弥漫着酸味。
看来这慕将军与小姐有故事。
不过,若是能让他们看出彼此的心意,看来,得带她去找蔚城枫。如若小姐对蔚城枫无意,那么,蔚城枫可就是归我咯。
“小姐,不如去大殿里为夫人上香”
与慕清朗并立的女子,见那两个灰衣的“小厮”正要走远,心中一阵得意。
她往后退一步,突然脚上一扭。
“哎呀,慕将军,我的脚扭伤了”
那女子一声娇呼,顺势坐在地上。
她双眼望向慕清朗,希望他能将自己抱走。
慕清朗却不为所动,他的眼光自无忧出现的时刻开始,便一直未曾挪开。
见无忧已经转身,慕清朗撩开步子正要跟上,不想,袍角却被那女子扯住。
“慕将军,我真的走不动,送我回家可好?”
“请自重!你我素不相识,慕将军也不是你等随意叫唤”
慕清朗扯开袍角,五指轻轻用力,整个袍角下摆被撕碎,他生怕自己的袍角沾染别人的脂粉。
因此,干脆撕裂。
反正,洁癖如他,这件袍子也会丢弃。
他冷冽的眉眼让人望而生畏,可是内心里却涌动着喜悦。
“小俘虏吃味了”
他心里欣慰却又不舍得她难过。
他并不想让她为毫不相干的人吃味!
他紧随其后,看着无忧瘦削的背,无声而满足。
其实,方才那女子,他早有耳闻,只是懒得搭理。
那一夜,他得知,端午节这一日,无忧将要来慈悲寺赏花。
天未亮,他便已起身,早早地守候在寺中,守在那条必经大殿的小路旁,准备制造一场无意中的偶遇。
他正在为见到无忧而喜悦,不想,旁边却突然冒出方才那女子,她自己将手中百合簪在鬓上,却转头问他这样好不好看!
他根本不想回应!
反正,这世间女子千千万,她们的面容再姣好,衣裳再华丽,除了眼前的小俘虏,她即使是一身灰衣土布,在他眼中,却早已别具风情!
随即,慕清朗又深深汗颜,方才那一幕却让小俘虏见到并且误会了!
还好,这个误会立即消除了!
小家伙,不相干的人,千万别上心!
......
一路上,无忧心思忿然。
秋瞳将手中的香递给她,便退出殿外。
无忧刚刚跪在蒲团上,正要将满腹的思念讲给天上的娘亲,却不想,身边挤过温热的男子身躯。
不用猜想,便已知悉那是专属慕清朗清冽的气息,此时正将她包围。
莫名,令人贪恋,她闭眼,装作不知,却偷偷地吸气,不想教他觉察
。
她不习惯两人如此亲昵,身体稍微与他拉开距离,却又让他的身躯挤在一处。
正想发作,耳边却响起他醇厚的低语:
“娘,您在天上过得可好?孩儿好想您!”
无忧顿住。
“孩儿好想上天去找您,您能托梦给我,让我知道您住哪个宫殿?那个宫殿是不是很像从前咱们住的紫玉宫?如今皇宫里的紫玉宫天天有人打理,可是您却不来住”
这几句听不太真切,微微侧首,却见他棱唇紧抿,眼含悲切,有几滴泪悄悄充盈无忧的眼尾。
“娘,您什么时候能再来看看我?如今我长高有武艺在身了,可以保护你不受皇后欺负了,你要常来梦里看我,我的衣裳都破了也没人缝补......娘”
慕清朗絮絮叨叨着对他娘亲的思念,殊不知,身旁的无忧早已悄声哽咽着,她的双肩轻轻起伏着。
该死的慕清朗,你到底在闹什么妖蛾子!
方才桂树底下又是美人在侧秀恩爱,此刻又挤在身旁讲这些催人泪下的骟情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无忧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直到肩头揽过的大手,让她骤然清醒。
“不要你管,假惺惺”
无忧鼻尖轻吸,迅速拍掉搂在肩上的“爪子”冲出了佛殿,再携手秋瞳步入寺中小径,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相当利落。
在下山的小路上,游客越来越多。
无忧与秋瞳并肩而行,慕清朗则紧随其后。
这一幕正好落进不远处凌逸的眼中。
花树下,他正想搂住那个衣着华丽的女子,那女子,正是方才头簪百合花,想要勾搭慕清朗的女子。
此时,高大的凌逸正侃侃而谈,时不时引起那女子几声娇呼,柔软的身体似乎没长骨头,顷刻之间,就要歪倒在他的身上。
这时,慕清朗紧随着无忧的画面,让他顿时失去了耐性。
因此,他并没有顺水推舟地接住那女子的身体。
只听见一声轻响,走路的三人顿时见到树底下倒着的女子,和掉落在地的百合花。
慕清朗表情暧昧地看看凌逸,仿佛在说:你就如此饥不择食,也不看看那是什么货色!你的节操呢?
凌逸则是一派云淡风轻,仿佛不知这世间节操到底为何物!
他两眼放光,对着一身灰色的无忧,调笑不已。
仿佛方才差点对那女子所做的勾肩搭背,根本只是哥俩好的感觉而已。
“北越小哥,今日好雅兴,凌某这厢有礼”
“公子客气”
“几月不见,小哥越发风采过人”
无忧听闻,并未觉得自己真的有多风采过人,不过,听闻对方这样一捧,还真的无比受用。
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慕清朗,突然感觉眼前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人,看着就那么顺眼。
无忧转身,随即与凌逸并肩而行,他们一行人逐渐远离在那倒地女子的视线之中。
那女子见着渐行渐远的四人背景,她一边咬着帕子,一边万分郁闷:今日的赏花会,自己可是下了大血本的,就连这身华丽衣裳也是租的,把自己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可不就是为了钓个金龟婿的么?
不承想,人家都偏爱小厮了,而且还是偏爱面色苍白的小厮。
如今,这世间,俊男们的取向真叫人不敢恭维。
......
“自战场一见,北越小哥身手了得,凌某至今难忘.....啊,难忘!”
“公子战场上表现威武过人,不想,战场下更是貌美肤白,也是令人过目......难忘”
其实无忧根本就见过战场上的凌逸,那时只顾着想杀死慕清朗,不想成了俘虏。
“小哥你更是肤如凝脂,沉鱼落雁”
“哪里哪里,凌公子更是花见花开,鸟见鸟呆”
“承让承让”
“客气客气”
一路上,慕清朗走在无忧的后头,见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唱和酬对,自己竟然插不进话,脸色不由黑得如同砚底。
侧耳倾听,两人竟然是在互夸相貌,心下对凌某人的鄙夷加重几分。
他可不想一直这样被动地当着听众,无忧那样小,万一被那凌狐狸拐走咋办?
那凌狐狸可是凭着狡猾如狐,在军中立下威望的。
在边疆再狡猾强悍的敌人,只要碰上凌狐狸,从来都是死路一条。
因此,他是他手下的军师人物,两人在边疆的战功,可以一分为二。
如今,涉世未深的无忧就在眼前,仿若无人地与那只狐狸吹来捧去。
可是凌狐狸那语气,摆明了就是在调戏!
他硬生生地挤进前头两人的空隙,把“调戏甚欢”的两人隔开,俯下身,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他说道:“小哥哪来的自信?人家说你肤如凝脂,你就真以为自己沉鱼落雁?”
你确实是肤如凝脂,沉鱼落雁,可是不许对着旁人!
我不允许!
“......你!”
一时气急,无忧耳尖突现潮红,心底一颤,自己当然知道被人调戏,可是她也调戏了别人,好吗?
再说了,自己不过是想找个乐子,还要征得他的同意?他是她的谁?
什么都不是!
她不是他的谁,因此,方才他与那女子树底下的“郎情妾意”,她也无权过问。
慕清朗并不知难而退,其实他也觉得她今日的反常,不过,他还是很喜欢今日她牙尖嘴利的一面。
这也是一种对他的挑衅,不是么?
只要是针对他的,他都接受。
只要她开心就好!
说明她正日渐摆脱失去娘亲的痛苦。
说明她的心逐渐鲜活起来。
只要他施加给她的影响有一丝丝的用处,他就是欣喜的。
当然,他还是假装不明白,瞥了她一眼,继续不怕死地地说道:
“说什么小哥风采过人,我看你就是呆蠢有余,机灵不足”
他的话音一落,得来的是无忧无情的对视。
不会哄人也就不勉强了,还要这样伤人!
哼哼!
这边被隔开的凌逸不乐意了,自己冒着天下大不韪,抛下了正确的取向,想泡个小哥,慕清朗竟然来作梗,明摆了就是要砸他的场子啊!
他调戏他的,关他什么事!
这北越小哥喜欢被调戏,他也喜欢被小哥调戏,这世间的男女□□,可不就是由双方互相调戏开始的么?
哪像他,整日绷着冷硬的脸,难怪这小哥不待见!
慕清朗这人俊是俊了些,可是有谁人会喜欢动不动对人甩脸子的俊男?
突然心中意识到什么,凌逸不由心下暗笑:
莫不是慕清朗见不得自己与小哥的卿卿我我,吃味了?
不可以!
虽然慕清朗对自己这么有意,虽然他真的觉得自己确实挺貌美肤白,终于也抛下了那叫节操的劳什子,想要与自己春风一度?
思及此,他不由某个地方一缩......切,怎么无意识状态下,自己老是受的那一方?
凌逸偷偷瞄过慕清朗对着自己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后脊背突然冷汗涟涟,他用眼神顶了回去,心中说着: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一阵风轻轻拂过,凌逸与慕清朗两人各怀心事,彼此的眼神隔着不远的距离,都埋藏着各自的深意。
恍然间,路人嗤笑的声音传来,三人这才发觉彼此靠得太近,三人行的诡异画面,引起路人的指指点点:
“那位可不就是慕大将军么?”
“可惜了,人这么俊,这么英武不凡,原来不爱女色”
“你说这断袖之间的玩法,咳咳,到底谁要在上,谁在下?”
面对这三人行画面,路人纷纷为他们的夜生活操心起来。
唉!说起八卦之心,看来路人也疯狂呐!
无忧听闻,脸色刷白,赶紧拉过秋瞳的手腕,快步逃开。
慕清朗蕴怒地看了掩嘴而笑的凌逸,甩袖而去,很快与他拉开距离。
凌逸则盯着他颀长的身形,嘴角直抽显示心底大乐:慕将军,终于你也被我拉下水。
总有忠犬想撩我 要和你羽化登仙
食过端午节的粽子,霞美城的天气这才真正炎热起来。
夜晚有些闷热,无忧待秋瞳把床铺厚厚的被褥换成薄锦被,又把细藤织成的席子也铺上,这才跳上床铺准备入睡。
虽然很痛恨父亲近日一直宿在“福茗居”,宠幸那个幼小的茗姨娘,可是想要出门找蔚城枫的事,还是想向他说明。
秋瞳放下床帐,转身走上去往“福茗居”的小径。
“福茗居”就在将军府书房后边一处偏僻的院子,不大,贵在离书房很近。
站在院子门口,秋瞳还是很鄙夷地吐了几口痰,一个狐媚胚子罢了。
进了院子,并无下人候着,只有左边厢房的门轻掩着。
还未走近,便已听见房内传出几声稚嫩的喘息。
那声音听得秋瞳的心突突地乱跳,她实在好奇,秋茗那小丫环平日里健康无损,可为何会这样喘,莫非身体突然不好?
她轻轻挪着小脚,趴上窗户,轻轻捅开窗户纸,只见卧榻上秋茗只着肚兜,她的双眼迷离两颊酡红,面容似缺水的鱼,檀口微张。
她被宁永峻抱在膝上,此时正被他的指尖弄玩着……
秋瞳见状赶紧捂脸,想逃双脚却又似生了根挪不开。
耳边传来秋茗虚空地泣:“嗯嗯,老爷,奴婢……”
宁永峻喘息片刻,看着膝上他的小妾,声音微颤:“小贱婢,这么快就想了?”
他将指尖推进她口中,轻轻一笑说:“小贱婢,自己动。”
他话落,秋茗则顿时在他的身上坐了下去……
秋瞳落荒而逃,到了院门口,秋茗的声音透窗而出:“老爷,您去过青楼吗?”
“有你在就是青楼……”
回到长乐轩,无忧已经睡熟,秋瞳在另一头躺下,想睡,脑中却全是窗内那一幕活春宫。
她想像着蔚城枫也那样抚,弄自己,对自己讲那些荤腥话……
无意撞见的那个场景成了她的心魔,想起蔚城枫,她一定要和他体验一番那一幕所见。
第二日清晨,日光隐隐,天气微凉,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无忧携秋瞳各自背上包袱,还有叫上常常隐在院子外边大树上的那个青衣人,准备前往汀州,给蔚城枫制造一个惊喜。
青衣人自动当起车夫,两个小妞刚躲在马车里头,头一次自己出门,两人一会掀帘子探出头,一会笑个不停,两人像刚刚脱出笼子的鸟儿,说个不停好生热闹。
就连沉默的马夫也跟着嘴角现出两个弯弧。
马儿似乎理解两个小丫头的急切,一路飞奔,将许多客栈村庄抛在身后。
一路向北都是崎岖山路,车夫让马儿慢下,过了这片林子,就是汀州城。
过了午后,天气越发闷热,无忧和秋瞳都有些倦,啃完干粮,准备睡下。
“咻咻咻”
几支利箭破空而来穿进马车。
“啊,有刺客”
车厢里无忧与秋瞳抱作一团。
车夫迅速掏出一个物件往空中甩去,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前面来人,识相的只要放下财物,山大爷我们便可饶你不死”
车夫利剑在握,伺机而动。
顷刻之间,马车跟前围着的人少说也有百来个。
“哪有山贼出来打劫,列队还如此井然有序的啊,可见你们并非专职土匪”
无忧挑起帘子,眼前这群山贼和想像中那种独眼龙络腮大胡子恶狠狠的样子不同,看那排列整齐的样子更像是守规则的小卒。
从小她常常跟随宁永峻去校场,所以看队列和神情感觉他们不像山贼。
“哈哈,这小兄弟有点意思”
“这小兔崽子还挺在行的,如今山爷我有难处,这百号人等着吃饭,快把财物拿来,赶紧滚蛋”
在围观人的偷笑声中,为首的倾身上前,伸手想要捏住她下颌,却被她迅速拍下。
“本姑……爷我钱财没有,小命有一条,有本事就来单挑”
其实无忧说的不错,她身上根本没带银子,因为出行是自家马车,然后到了汀州城,只要找到蔚城枫,便让他管吃管住,身为将军府中的大小姐,反正她从不知出门得带银子这回事。
无忧说完还很实诚地抖开包袱,里面除了几件衣物,确实没有值钱财物。
“少他娘废话,这马车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少说也值千金,那就把马车留下,你们滚”
“不行,本姑爷还要靠这马车去找汀州城守将蔚城枫呢”
“好哇,既然是蔚城枫的人,那山爷更是不能对你客气了,把这兔崽子拿下,叫蔚城枫来山上谈条件”
“你们,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架,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若是蔚城枫不放爷生路,爷还要撕票”
车夫至始至终静观其变,既然情势不利,他迅速冲到无忧跟前护着她。
“啊,小……公子,快救我”
两三个山贼钻进马车,要将秋瞳拖走。
无忧赶快将车夫推到秋瞳跟前说:“你保护她,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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