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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菩提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唱诗班的小囡醉猫
她极是怕痒,软软的身子在他怀里象肉虫子一样扭动,喘着气躲避。两个人在沙发上打闹成一团。
刘阿姨休息的时候他下厨做饭,第一次见到他围围裙的样子,轻眉几乎要怀疑家里是不是进了贼摸错厨房她看错了人。
把嘴巴合上,飞进苍蝇了。
你会做饭你当真会做饭轻眉狐疑地问。
你叔叔大学就会做饭了,那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轻眉站在厨房里监工,怕他把厨房烧起来,小心油火关小点。
他挥着锅铲子赶她,出去出去,你在这里就会捣乱。
她看会电视不放心又溜进来,他手上菜刀哐哐地敲着菜板,扬起眉毛问,怎么样
她撇嘴,切萝卜块谁不会。
臭丫头。他挥着菜刀过来,作砍人状。
她哈哈笑着跑回客厅。
萝卜焖羊肉确实很香,他极为得意。她打击他:羊肉昨天刘阿姨焖好了的,你就是切了两块萝卜丢进去一起煮了煮。
他想想也是,那青菜呢
谁不会炒青菜,只要炒熟了放点盐就行。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没吃过放胡椒面的青菜。
他停下筷子,眼光如刀。
好了好了,是比我做的好吃。下次刘阿姨休息我给你做番茄炒鸡蛋。
就这
唔,还有鸡蛋炒番茄。
他无语。
晚上他陪她看电视,学她的样子把腿伸长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一大一小两对脚丫子就在上面晃啊晃的。他喜欢吃南方的砂糖橘,很小个的那种,一次能吃一斤多,轻眉就剥给他。可是她剥的没他吃的快,一玻璃盆橘子剥完了,自己还没吃到两个,不禁回脸鄙视。他脸皮过年大概猪肉吃的多变得其厚无比,只是当作看不见,手还藏在她腰下捂着说手冷不想动。
隔着小毛衣,他的大手暖烘烘地挨着她的腰肉,轻眉直泛痒,扭着身子不给他捂。
小丫头,老实点。他手上带点劲,她整个人后仰摔在他身上。
她不依,冰凉的手指头学他的样子伸到他后颈里。他被冰得一震,脖子也缩起来。不得了了你,胆子生毛了说话间,大手顺势而上放至她腋下,她酥痒难抑,只能咯咯笑着讨饶。
软玉温香。叶慎晖脑子里忽然滑过这个词。看着她泛着红晕的笑脸,一时有些怔忡。
她停了笑,半趴在他身上喘气。
他恍过神,轻轻推她,看电视。
不好看。她脸埋在他颈间含含糊糊地讲,热气抚在他皮肤上,酥一阵的麻一阵。
你又说上学天天没电视看,放假要看个饱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奇怪的暗哑。
她抬起头含怨控诉:我还天天看不到你呢
何心眉见了她,上下打量,春风得意啊,老实交代,过年拿了多少红包。
她不知怎么了突然脸就烧起来,连忙把书包里的红包拿出来,喏,我小叔叔给你的。本来打算过年请你来我家吃饭的,你又去了玩。
哇,还有我的份。打开一看,她尖叫,这么多
轻眉捂着她嘴,你小声点。
何心眉感动得双手欲扑:过年前在星汇城看到件大衣,我妈妈说太贵了小孩子不能穿,这下能得偿所愿了。就是不知道还有卖的不,等会陪我去看看。
轻眉翻白眼,你就没隔夜的粮食
去嘛去嘛。何心眉哀求,又小心看了她一眼,反正你一定要陪我去,我还约了于鸿辰。
于鸿辰个子比上次见面高了许多,下巴还冒出了几根短胡茬,脸上轮廓比以前分明不少。看见她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大概功课压力大,沉默了很多。
何心眉去试衣服的时候,他才说:对不起,上次好象闹到你家里去了。他愧疚到现在一直不敢见她,怕她生他的气怕她以后不理他。
没关系,本来也和你无关的。也骚扰了你。
一句和你无关顿时象盆冷水泼过来,他的心浸在三九天的冰里。
功课很忙我现在看你好象都不怎么踢球了。
他每天泡在书本题海里,见不到她的日子本已经不快乐,连最后一点踢球的乐趣都被他妈剥夺掉。见她关心,希望的小火苗又腾腾地燃烧起来。你还经常去看球是不是去找他他眼中的小火焰噌噌地。
恩,陪何心眉。何心眉最近迷上了隔壁班一个转学来的男生。
小火焰慢慢熄掉。
他脚踢着玻璃门边,看着她低垂的眼睛小巧的耳廓,心里一会爱恋一会酸楚,说不清道不明。叶轻眉。他终于鼓起勇气。
轻眉,好不好看何心眉从试衣间跳出来,喜得眉花眼笑。
恩,好看。轻眉点头。
那我就买了何心眉有些犹豫,好象真的好贵。
喜欢就买拉,不然我明天又要听你嚼一天,明天晚上说不准又要陪你来一次。轻眉太了解这个家伙。
那我去付钱咯。
恩。然后回头问,于鸿辰你刚才想说什么
说什么说他从大佛寺见到她第一眼就喜欢上她说他骗她自行车被盗只是为了陪她一路走回家说他喜欢她说话的样子,嘴边扬起的微笑说他一见到她低头皱眉他就跟着心慌说她做不出功课发急他也会心乱如麻说她被家里人骂哭了他知道后心疼了很久她被保护地太好,所以单纯如孩子;她也太过聪明,有些事情知道也假装不知道。于鸿辰暗自抚慰自己:算了,再等两年,等她上了大学再说吧。
他笑笑,看着她黑漆漆的大眼睛说道:那件衣服你穿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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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菩提树 17.魔障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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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叶慎晖又恢复马力,车轮狂转。
安诚手上有两个烂尾楼在改建,海阳新港的工地如火如荼。安诚与金力的整和早已纳入方案,一直在讨论股权比例的问题,这两个月估计就能敲定下来。等尘埃落定之后,拥有两家公司雄厚的资金齐备的人才过人的渠道资源的新的公司将会成为济城乃至济东省最大的民营企业。
一艘雄伟的航空母舰即将下水。
叶慎晖在这一刻没有自得,反而有些警惕。
他手上的闲散资金太多。国家紧缩银根没有对他造成不良影响,对资本的运作本就是他的强项。现在看来当初介入房地产是个绝佳的选择,帮他在最快的时间赚到了第一大桶金。但是正如金力老板何向阳所说,这一行不是他的终极目标。
现在是他的转型期,他不能不慎重。
在他看来,持续发展到最后,最终要和世界接轨。那么切入点在哪里他的眼睛转到金融证券上。和宋书愚商谈过无数次,那小子虽然狂放,正事倒是丝毫不马虎。这一点,相当对他胃口。在某些观点上,两人颇为接近。叶慎晖着力邀他加盟,宋书愚贪恋学校的轻松惬意,几次婉拒,叶慎晖只得作罢。
所有的事情完成之前,还要去北京一趟。本来北京的房地产研讨会他不需要去参加,不过叶老爷子部队时的老上级开了春就要携老伴去国外看女儿,他对叶家恩重,当年如果不是他在朝中说项,叶家老大老二出事后不可能如此善终。这一次叶家恩人要出国许久,他是一定要上门拜会的。
离家数日已经相当牵挂,他心念着丫头,赶着夜机回来。
早上通电话时她娇嗔他的忙碌,磨着他要他今天回家。今天是她生日,他记得的,不过还是晚了。才出机场他就打开电话拨过去家里,怕她等得着急。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他沉吟一下,这个时候丫头应该在家的。思想间,又按了个1字,是她的手机号码。手机响到:您拨的用户仍旧没人接。他不死心,又拨了两次,还是没有接。
他泛起紧张,接着安慰自己:应该没什么事情,估计是睡着了,没听见。于建开车很稳当,他向来是放心的,此时却觉得太慢了。
开了门家里只留着门厅一盏灯,想是已经睡了。小眉。他喊,空旷的客厅里只有他的声音在回响。去了她房间没发现人,他眉头皱起,进了她的洗手间,阳台,还是没有。有些恼火有些担心,他站在她卧房中间继续打她电话,她手机在书包里兀自震个不停。叶慎晖这才害怕起来,立时惊惶万分,顾不上为她夜不归宿生气,只是祈祷:丫头,半夜三更的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要吓我。
他穿过客厅打开自己房门,打算把行李丢进去马上出去找人。门一推开,看见他床上的阴影。心里一松懈,腿都有些软。
小东西睡得呼呼地,搂着他的被子蜷成一团。枕头边放着他的手提电脑,屏幕打开着却是黑漆一片。估计她在他床上玩电脑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惊慌已经过去,此时只觉更大的惶恐铺天盖地地席卷而至,压逼着他似乎快要喘不过气。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床边坐下,指尖轻触她小巧的下巴,温暖滑腻的触感传到手指再传到心头,心中仿佛划过一道凌厉的闪电,他被怦然击中。我中了魔障,我中了魔障。
他战栗着把她软软的身子拥进怀里,甜香的气息萦绕在他手臂中鼻翼下,莫名的满足莫名的恐惧。我真的中了魔障。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紧握住纠葛成一团。
她是他的魔障,不知不觉她成了他牵挂的中心,他霸道地把她抓进他的生活,专横地守护她呵护她不容他人窥觊,他私心里渴望分享她的成长,他妄想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今天才会这样,找不到她他惊惧如沉落地狱,再见到她时宛似升上天堂。
他把头埋进她颈间,这般的温软芳香,心神激荡中呼吸几乎要凝滞。
叶慎晖,你真的中了魔障。
早上没有听见闹钟响,不过轻眉还是按照惯常的钟点醒了。迷迷糊糊地觉得很不舒服,睁开眼,叔叔双臂把她搂得紧贴在一起。见到他,她心里欢喜,也不觉得他粗重的手臂把她搂得快要透不过气,反而转过身往他温暖的身体又靠近了些。
他低低的,抽了口气。
早。她自己不知道笑得有多娇媚。
早。他声音很是沙哑。
轻眉抬眼看他,眼窝凹陷胡子拉茬,憔悴不堪的样子。
她皱眉,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有睡好是不是
他一夜未睡,凌晨时稍有倦意,可是她在他怀里翻身,软乎乎香喷喷的贴着他蠕动,他被自己下体的膨胀吓得打了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
昨天晚上赶回来的,好在没过十二点。
啊怎么不叫我,生日蛋糕都摆好了放在厨房里。她嘟囔着小声埋怨。
见你已经睡了不舍得叫醒你。他小腹又始紧窒,不被察觉地往后退了小许,清清嗓子又道:生日快乐。
她绽开个大大的笑容,捧起他的脸在他颊上轻嘬了一口:谢谢叔叔。
叔叔,叶慎晖心脏抽搐一下,有些苦痛。生日礼物在枕头下面。
她欢呼着小手探至枕头下, & co浅蓝色的盒子扎着银丝带,她尖叫。
看见她欢喜,他立时被满足环绕。
魔障。胸口随之又是一痛。
起来陪我切蛋糕。她拍他的脸看着他闭起眼睛,乖,不要睡了,陪我吃了蛋糕再睡。
他失笑,捏捏她小脸蛋,臭屁孩,没大没小的。
她微扬着下巴,难得的骄横说:我生日就是我最大,小屁孩,快起来。
吃了蛋糕送了她回学校他再回来补眠,被褥枕套全部是她的味道。叶慎晖闭上眼回味早上她在他怀里醒来的那一刻,睡足了的慵懒,粉红的皮肤,柔若无骨的小身子,他一阵心猿意马。
不行,叶慎晖,你引以自傲的意志力去哪里了再不能放任自己想下去,他起来洗了个冷水澡,强迫自己沉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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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菩提树 18.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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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眉终于找到一个她能与之沟通的补习老师,这个老师的教学方法和平常的大不相同。他并不要求她刻意地死背公式,只是从范题讲解,每个公式的演变,从一伸展到几个层面n种可能性。她如释重负,以前看起来那般刻板的东西原来这么浅显。
这个人是宋书愚。
他有次见她望着作业如堕云端,一时善心大发指点了她一下。轻眉望着他翻飞的上下嘴皮,心中激动,眼中熠熠的精光差点把宋书愚吓住。她央他帮她补习,他侧头考虑了下没有拒绝。和小叔叔说的时候,小叔叔紧抿着嘴巴,冷冽的眼睛警告地看了宋书愚一眼,才微点了头。
这样的题我以前为什么会觉得做起来那么痛苦其实很简单啊。她不解。
笨蛋,你以前是站在外面研究,现在宋哥哥把你带到里面了。就象是一个大家族,如果在外面看,那自然是花团锦簇,只有身为家族的一份子才能懂得里面的污秽不堪。懂不他的比喻着实让人费解,这个东西好吃,再来一盘。
轻眉有些后悔,这个家伙怎么会成她的老师的他极尽敲诈剥削之能事,一时要吃大佛寺的茶点,一时要喝星汇城六楼的糖水,他不喜欢待在家里安静的书房里帮她上课,总是拖着她到所有有吃有喝的公众场所,轻眉的零用开销日渐庞大,几乎全部是孝敬到他的胃里。但是看着发下来的测验成绩,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接受他的盘压。
大佛寺的茶点确实不错,可也不能是这个吃法啊轻眉捂脸悲泣,服务生窃笑着撤下第七个盘子。
刚才那个叫什么观音红豆盏再来一份,还有之前的雨前糯米糍,也来一份。说完把碟子里的最后一块夹进嘴。
第八个盘子。轻眉哀叹。
何心眉怒了,你确定昨天到今天吃过饭刚才她手伸到一半被他抢先一步。
小孩子懂什么这里老板小气的很,一个碟子才放3个,我能吃多少而且我们大人消耗的体力多需要的热量也多。也是为你好,知道不再胖下去就没人敢要了。他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何心眉,故意在她胸脯上多逗留了一会。
何心眉涨红脸,腹诽不停,就这样的一个无赖怎么会是爸爸的同事爸爸辛苦得鬓角都白了才升上教授,这个斯文败类一到东大就被人捧的高高的,哪天摔死他摔死他摔死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宋书愚拿手上的漫画书敲她脑袋,对长辈要恭谨有礼,还要懂得尊师重道。快点做你们的作业去。
轻眉嘴角抽搐,满头黑线。何心眉也扛不住他超级无敌无坚不摧厚脸皮愤愤低头继续。
那家伙懒洋洋地窝回椅子里,长腿架在玻璃窗沿上,翻着手上的漫画,很是惬意。
看看书名美丽俏房东,轻眉打了个哆嗦。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成为小叔叔的知交好友的就象南极和北极,一个审慎一个放浪;一个稳重一个轻佻;一个沉默一个喧闹,两个不搭界的人怎么互动的手上的笔无意识地划着,心神微幌,思绪一下子飘到好远。
上次见叔叔是什么时候好象有几个月了。她睡着他才回家,她未醒他已经出门,有很多次她进去他房间,整齐得象是没人住过,他在陈然姐姐家吗他就真的那么忙吗她打电话给他或者被转到秘书谢小姐那里或者匆匆聊两句就有事情处理急急挂断,她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还有,那个江姐姐原来早回来了,他们有没有见过面他见到她还会不会伤心
刘阿姨看着冷清清的饭桌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的情绪越来越低落。
清明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去过银河公墓,她跪着给爸爸烧香烛火蜡,他站在一边手上香烟不断满地烟头,眼神穿透一切不知看向何处去。来回的路程他和她说的话不超过十句。那天他好象就有些不开心了,她究竟做错什么了
过年时的亲密快乐是不是她幻想出来的她困惑。
不是的,她摇头。她记得他们打闹时他手臂的力量,拥她入怀时他呼出的热气,他围着围裙挥动菜刀的样子她现在还记忆犹新,还有她生日那天,他匆匆赶回家,虽然迟了,但是他们腿脚纠缠了一夜
哦,她呻吟,脸上有些发烧。可是又忍不住地微笑
恋爱了
轻眉定神,宋书愚脸对着她的脸,中间只有毫厘,她吓得往后一退,差点滑下椅子。
真的恋爱了。他重复,指尖敲击桌面,小丫头恋爱了。
胡说什么她红着脸嗔道。
何心眉也丢给他一个偌大的白眼。
别蒙我,你宋哥哥从小学开始平均三天一次热恋,五天一次失恋,小女生有什么动静我不晓得你刚才一会皱眉一会叹气一会又是傻笑的,我观察了你五分钟你都没发现。还敢说不是
这下连何心眉都狐疑地看着她了。
都说不是了。
嗓门大不代表真理。老实和你宋哥哥坦白是中午那男生中午遇见于鸿辰。
何心眉吐口长气,你别不懂装懂了,轻眉对他没感觉。
那是谁他继续敲击桌面,一下一下的好象敲到轻眉心上。
都说没有了。刚才只不过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上帝原谅我说了个小小的谎话。
真的宋书愚看着她玩味的表情明摆着是不相信。
何心眉心烦地说:轻眉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知道什么一边去。宋书愚也一样不耐烦,叶老四这段时间忙得屁股都沾不到凳子,虽然没明说,但是我也知道要帮他看好你。你自己小心点,不要摸到龙须。
知道了。都说没有了。
那就好。宋书愚坐回去继续看书。
轻眉憋了一会还是憋不住,迟疑地问,我叔叔,很忙吗
宋书愚手指沾了下嘴里的吐沫,把书翻到下一页。公司才合并,不忙就怪了。叶老四也不知道被谁范了他逆鳞,这段时间天天板个生人勿近的臭脸,公司里的人动辄得咎。日子不消停啊。
轻眉咬着唇低垂眼帘。逆鳞是江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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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菩提树 19.谁是谁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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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五是个贪玩的人。早些年依靠家里的关系做起进出口生意,就是一国际倒爷,除了人口毒品军火不敢倒之外,其他能赚钱的一样没放过。这两年年纪大了修身养性,收敛了不少,但是爱玩的天性一点没变。
他攒的局儿可说是城里顶尖的聚会。本来这个圈子就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聚在一起玩,互通有无联络感情。怎样都是好事。
但是怎么玩也都是那些,无非是吃吃喝喝,麻将唱k跳舞吸麻。全部是叶慎晖不感冒的。所以叶慎晖不算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偶尔才来参一脚玩玩。只不过最近参一脚的次数多了些。
闹腾得他实在头疼,他走出包房抽烟透气。外面更热闹,音响震得他耳朵发麻,空气浑浊。想想里面抽麻的几个,他打消了回房间的念头。叶慎晖不是清高的人,虽说自己不喜欢太过放纵的生活,不过不反对别人的爱好。世界有各色人种,总不可能拿一个标准来衡量。
过道的栏杆能看到一楼,舞池不大,黑暗里男男女女暧昧地挤在一起和着鼓点摩擦。中间的秀场三点舞娘环绕着钢管扭身,扬腿,甩发,坠地,一气呵成,极尽媚惑。他淡然地倚着玻璃围栏,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有个女孩子自楼梯而上。
快上到二层的时候,她稍微往墙壁靠了下,避开身侧端了满盘啤酒的侍应。就这一抬颚,灯光朦胧间,叶慎晖看到她的脸。
身量高了点,样子有些象。不过最相似的,是她身上沉静的气质。喧嚣中,自有股清明的味道。
他目视她一路走过来,站在小五包厢前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他烁人的目光,回头望了一眼,也没笑,就这样推门走了进去。
叶慎晖抽完身上最后一枝烟,也没回包房告辞径直走出来。于建一直把他送到世家楼下,要拐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他让于建先下车回家。他这段时间好象被丢在火上一般,天天烧着,炙着,脾气极为不好。虽然他习惯尽量不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但是于建跟了他好几年,了解不同旁人。见他脸色不佳,也没敢多说什么。
他坐在后座看着自己家的房子,十一楼,荆杜鹃把阳台占了一半,一条条很是茂盛地垂下来。夜色太暗,看不清有没有开花。他想着阳台里面的那个人在做什么还在偷偷看小说已经睡着了天气燥热,他怕她空调温度开的太低,又担心她不记得盖东西。
又想抽烟,摸了半天只是个空烟盒。他心下烦躁,从车窗里把揉成一团的烟盒丢出去,滚出去老远。犹自有些不解恨。
这段时间他仿佛不是他了,他叶慎晖何时有过这样失态好象回到少年时,被相思折磨,躁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却又更加纠葛更加无望。她身上有一半叶家的血,她是他们叶家的人,她和他一个姓,他光只是动个念头已经是人神共愤。可他怎么才能控制这无望的沉沦的感觉他害怕见到她,他怕自己失控,他怕自己流露出一丝不轨,哪怕只是个眼神都是对她的亵渎对她的伤害。他做人向来只求目的不问手段,何曾在意过别人的看法和意念可是面对的是她,他只能拘缚着,无能为力。如果他放任,对她何其残忍可是这样压抑克制自我煎熬,老天知道又对他何其不公他越是逃离越是纠结。好象溺水一般,越挣扎越沦陷。又好象被放在火上翻烤,每动一下都是痛苦的叫嚣。心也在接受凌迟,思念渴望,自弃自鄙象两把刀,轮流从他心上划过,每一刀带着血掺着痛,每划一下心脏也跟着抽紧,于是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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