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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细细
一时间叁人都怔住了。
转瞬燮信回过神来,将满面潮红的玉儿揽入怀中。
画师急忙返身到未完成的画作旁,也不擦拭那尿液,稳住心神,继续作画。
燮信对画师道:“皇后天真懵懂,请画师勿怪。”
言罢也不待他回话,起身抱紧玉儿,步去寝殿。
玉儿知道自己犯了错,可身子又酸软无力,她双手搂着主人的头颈,把脸埋在主人胸前,小声道:“玉儿乱尿了……主人……”
燮信已放她在榻上,屏退了下人。闻言轻笑一声,拈了拭过她下身的帕子在她面前,道:“玉儿只是乱尿了吗?”
那帕子上沾满了她不知何时流下的蜜液,混着未尽的尿渍,有一股淡淡的腥骚味。
玉儿飞快看了一眼,又埋下头去,嗫嚅着回道:“玉儿……不会了。”
燮信丢下帕子,问道,果真不会了么?
一面说,一面探指进到那微张的穴口,轻轻抽送着。
玉儿受了这样的逗弄,不觉夹紧了他的手指。
“唔唔……主人……不要弄玉儿……啊……”
燮信在那穴内搅动了一刻,又在她涨得嫣红欲滴的花蒂上轻轻揉捏了一下,她本能的举起屁股,几滴未排净的尿液簌簌落下。
在主人面前排净尿液的玉儿脸颊绯红,双眸间春情涌动,身前的玉乳也染上了淡淡的春色。
饱满净白的乳肉上,挺立着两粒嫩红的小果子,在空气中微微发着颤,似在逗引人把它含住,吞下。
燮信不曾吻过她的胸乳,此刻见了,心中爱欲萌动,不禁俯身在那雪乳间舔弄起来
玉儿扭动着身子,口中呻吟娇啼不断。
秘处刚刚被主人的手指逗弄得失禁,还未清醒过来,胸前终日酥麻的肉球又被主人吻着,直把她的身子弄得说不出的舒服。
她身下流水潺潺,弄湿了床榻,肛洞里也一阵一阵地缩着,叫嚣着、渴望着主人,泌出爱液几乎要从她的肛塞间溢出。
燮信痛吻了一番,在那胸乳上留下了一片深红色的印记。
轻轻咬了那靡艳的红果子一口,玉儿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柔颈后仰,玉户痉挛着,淡白色的爱液从小穴中一股一股往外喷溅。





玉奴 兔子(有一点非女主的饮尿情节)
距离祭拜祖陵和封后大典还有十多日,燮信为着诸般事务亲力亲为,不常回寝宫,偶尔回来也是夜里。
玉儿见不到他,但她有了新的乐趣。
除了每日要被嬷嬷教导各种大典礼仪规矩外,她还有了一对宝贝。
“小姐记住,走路的时候不能蹦跳。停下来也不能靠在人身上。”方嬷嬷极有耐心,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从大殿走到她的玩偶室。
玉儿似懂非懂,看着嬷嬷的脚尖,学她的样子,迈着庄重的细步。
突然,她闻到了宝贝的味道,愣了一下,站住不动了。
“兔子!”她一只手被嬷嬷攥着,只轻轻挣了挣。
“小姐还没学会走路,不能玩呢。”
她不高兴地低下头去,又想起什么,仰了脸问:“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主人在,一定会让她玩的。
方嬷嬷有些慌乱,几日前只要一提到主子,小姐便会大哭,夜里也不吃不睡地站在宫门口等着。
忙觑着小姐脸色,所幸那皎白的面孔上一派天真,并无要哭的征兆。
“小姐去玩罢。等小姐玩累了,主子就回来啦!”
燮信不知从哪里给她弄了两只兔子,本是关在小金笼里的,她却常要嬷嬷从笼子里拿出来,给自己抱着。
她近几日学规矩,衣裳都穿整齐了,那雪白兔子就一起卧在她鼓鼓的胸前。
她一边抚摸它们一边哄着:“兔子乖,玉儿抱兔子。”
那对兔子刚满月,一雌一雄,软糯可爱,像她伏在主人怀里时一般乖巧。
玩了一会儿,她小心里实是爱得不行,禁不住就要去亲它们。
“玉儿在玩什么?”
玉儿听得主人的声音,立时回头,欢喜无限。
“主人!”
燮信一见她模样,不禁失笑。
她的樱唇上沾了一绺兔毛,额发间也落了毛絮。
“玉儿可是要变成兔子了?”他走到她身边坐下,一手拈去她唇瓣上的白毛。
玉儿还抱着那两只白兔,睁大了杏眼望着主人。
燮信心中一动,低唤她一声,就要伸臂揽她入怀。
她却不像往常那般知趣,只喜滋滋地举了兔子献宝似的给他看,口里还说着:“兔子!”
一派天真娇憨,丝毫没留意到主人瞬间黯淡下来的眸色。
燮信敛了笑意,看也没看那两只畜生,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玉儿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呆呆望了一会儿门口,茫然想着:主人突然不见了。他不要和自己玩兔子吗?
怀里的兔子动了动,重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伸出玉白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宝贝。
————不正经的小剧场
燮信:主人和兔子谁好玩?
玉儿:兔子!
燮信:好,换个问题。主人和兔子谁更可爱?
玉儿咬着手指想了想:兔子!你看它的毛,又白又软……主人,你去哪里?
燮信:玻璃心已裂,有事记得投珠?w?
黛妃用了午膳,正在宫中闲坐,她自被临幸过后,宫中的婢女都换了两回了,且一个个同哑巴无异,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只每日情思昏昏。
忽觉榻前有人影趋近。她鼻翼翕动,已睁眼望向来人,却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情郎。
“陛下……”她软软开口,对了那双沉水似的黑眸,只觉心都酥了。
燮信含糊应了一声。
她坐起身,把脸贴在他身下,嗅到一丝清冽干净的男性气息。
“陛下……”她又唤了一声,仰了脸看他。
他微一颌首,眼眸半敛,手掌按在她的后颈上。
她已会意,双手寻了令自己欲仙欲死的爱物,轻移臻首,张口含住了。
燮信没觉得什么,他心思一向多变,然而要移情别恋却很难。
方才对玉儿失望至极,但这个含着他的分身卖力吞吐的女子,也让他提不起兴致。
归根结底,她不属于自己,而是一个外人,心里不只有他,还有哥哥,有家族,有话本教给她的各色念头。
将她心念和身份都抹去,让她彻底只属于自己倒也不难,只是一来他不想浪心力,二来那样的她,和痴儿无异,怕是远不及玉儿天真可爱。
这么想着,他更觉无味。
她不时抬头看他,媚眼如丝。寻常男子最爱这种闺房媚态,可燮信却因之有了恶念。
他按在她头颈后的手加重了气力,身子向前挺动,入到她喉咙尽头。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喉管流入胃里,她先还急急吞咽,意识到味道不对时,脑中一时空了。
尿液顺着她唇角淌落,她因为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呃声。
燮信面无表情地在她口中小解完毕,回身去了浴室。
黛妃怔怔的伏在榻上,咳了几声,直于作呕,心尖似痛似醉,神魂游荡天外,昏昏然半晌,珠泪才成串儿似的簌簌而落。




玉奴 喜脉
“陛下……”
“出去。”燮信正在穿里衣,并未回头。
黛妃刚怔怔然掉了几滴泪,此时她脸上满是柔婉之色。
听到他冷漠的命令,脸色也未变,只是退出半步,掩上门。
叮铃一声,金钗掉落在地。她浑然不觉,缓步回房,衣饰从她身上一件一件剥落下来。
燮信更衣后,回到卧房,她已褪尽衣饰,跪坐在床榻上面对了他。
轻烟般的床帷之后,女子青丝如墨,雪白的脸上一双含情眉目痴痴凝望着他的脸。
燮信在别的女子脸上见过类似的神情,虽然大多他都忘记了容貌,但有一个少女他不会忘。
不久前玉儿就是这般模样。
可是今天她的目光却给了一对畜生。
“陛下,贱妾自知身无长处,只愿能……”
他玩味似的盯着女子的脸,神色平静。心中却想:她长久恋慕着的究竟是什么?
“……常陪陛下左右……让陛下能有一丝欢喜……”
是自己作为燮王的身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埋了下去。
还是自己给过她快活的分身?
“抬起脸来。”
她脸上有情泪流下,无限哀艳。可是他只感到厌烦。
“转过去,趴好。”
她又看了一眼心爱的情郎,尽管他刚刚折辱过她,可是她心中却只有温顺爱意。
“淫贱果真是女子的本性么?”看着她动作,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扶了她的腰臀,慢慢进入。内里并不干涩,相反,还有一张涎水直流的小嘴含着他,让他往前入得更深了些。
“爱妃方才可是尿了床?”
“贱妾一见陛下……就……就止不住……”黛妃脸一红,知道他在取笑自己,身下的感觉在股间蔓延,她顾不得别的,只一味摆臀相就。
“又是一只天生的母狗。”
黛妃听了,知道他还有别的后妃,心中却不觉得痛,只是娇声软语地回应着他:“嗯……贱妾四年前一见陛下……就变成了这样。”
母狗也好,净桶也罢,只要他能来……她眼里有了泪,口中却还是浪叫不断。
四年前……他那时只往将军宅邸去过两次,她恋慕的是自己的这身皮囊?
他垂下眼眸,慢慢在她小穴里肏弄了一会儿,一丝滋味也没尝到,身下的女子却已经泄了身。
眼见她瘫倒不动了,他伸手扯过她的头颈,在她口中发泄起来。
事毕他自去清理,衣襟上倒没沾上什么,随意抹拭了一回,便召来婢女。
“去请柳太医来。”
柳太医原也是道人,医术所承也是道家一脉,并无甚妖异之处。然而他的长相却实是不同凡俗。金色长眉直垂到眼下,一道血红伤口在耳边裂开。
黛妃自茫然中看到,几乎要疑心自己着了梦魇。
“主上,是喜脉无疑。”虽然眼前这个女子衣不蔽体,柳太医却恍若未见。“珠胎已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第一次她便已经有了?
他想了想:“是男是女?”
黛妃回过神来,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却有些不敢相信。
“要再过两个月才能辨认。”
“陛下……妾身有了——是真的吗?”
燮信微一颌首。
“这……太好了。”只是这样一来,他必然不会来了吧。黛妃一时也不知是喜是忧。
“爱妃那处是不能用了。”燮信俯身捏了她的下颌,“便用这处如何?”
没等她回话,他起身便要往外走,想起什么,对柳太医道:“劳烦太医教她些口舌侍奉之道。”




玉奴 至远
寝殿静悄悄的,燮信怀着异样的心绪径直进到卧房。
玉儿和兔子玩了大半日,禁不住困倦,已偎着锦被睡熟了。
烛影昏暗,她鬓发之下的玉颜静好无辜,一只白皙小手不安分地露在外面。
她的主人心下暗叹,擒了那只手送回到被衾下。
触手却是一丛毛绒绒的软物。
玉儿有了兔子,便将心思从他身上移开了。白日里喂它们吃食,夜里也要抱着睡。
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那点柔情倏然消散,手上克制着没有用力,他掖好被角,对一旁正准备退下的张氏轻声道:“把她抱到后殿。”
他独自睡在新换过的床榻上,鼻息间没有了熟悉的奶香味,连床边按几上她的奶罐也撤走了。
闭眼回思往事,他不明白自己因何会爱上她,似乎最初是她一味痴缠,而自己只是折磨她而已。后来却不知不觉动了心,一看到她天真脆弱的小模样,就不禁想要抱紧她,让她永远带着那副初生婴儿的神情,在自己身下承欢。
他不介意做付出更多的那个人,
但她无知无识,天真得近乎残忍,只怕一时爱他,一时又会爱上别的,将他一片深情视为玩乐,或是全然将他当作一个能带给她欢愉的玩偶。
夜里起了风,他睡眠又浅,索性早早起了床,不到辰时便命人布膳。
“主人。”
他正坐在长桌旁独自用膳,听到玉儿唤他,也没应声。
玉儿半跪在他脚边,仰了脸看他。
她穿戴得整整齐齐,还梳了新发髻,发髻上斜插了一支凤笄,翩跹若飞。
是了,她还是他的皇后呢。
“醒了?”
玉儿点点头,一瞬不瞬地看他的神色。
张嬷嬷一早就把她叫醒,告诉她主人回来了,教她自己跑去主人身边。
可此时她看了半晌,也不知道主人是高兴还是生气,那张很好看的脸上没有显出她熟悉的神色。
她还有些困,把头偎在他膝上,一手去摸他腰间的玉佩。
燮信放下银箸,却并没看她,只问:“玉儿想做什么?”
她想了想,脸在他腿上蹭了蹭,“玉儿想主人。”
“坐上来。”
玉儿挨到他腿上坐下,她的衣饰让他很不习惯。
“玉儿喜欢穿衣裳吗?”
她不想穿衣裳,也不喜欢梳发髻,摇了摇头。
看着主人,她觉得自己很热,被衣饰紧紧裹缚着,她又很想要主人了。
勉强仰头,凑到主人唇边。
燮信偏了偏头,避开她的吻。
“玉儿可是哪里痒了?”他一面问,一面就探手进到她裙内。
不顾周围侍立的下人,他的右掌覆在了她玉户上。
没有亵裤的遮挡,她那处已经是一片潮热。
玉儿嗯了一声,乖顺地伏在他颈边,“玉儿那里痒了。”
“哪里?”他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花瓣,虽是在调情,语调却十分冷淡。
玉儿不懂,或者说无暇分辨主人话里的情绪。
她不住扭动屁股,好让主人的手更贴近些。
“玉儿尿尿的地方,痒了、呀~”
燮信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中指探进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插弄她的小穴。
不一会儿,她就被逗弄得双腿战栗,眼中只剩了茫然的快乐。
无意识地抬臀迎合,又被那忽隐忽现的微妙感觉弄得失声娇啼。
偶尔带了哭调唤一声主人,小穴被入得更深了,快感从身下一直蔓延到酥麻的乳尖。
中指在她穴内寻到了那处稍嫌粗糙的软肉,他按着它,由着少女夹紧双腿,浑身战栗着在他怀里泄了身。
这一场情事在玉儿是全然的快乐,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动心。
宽袖拂落了残食,痴痴的少女被他放在桌上。
她蜷缩着,任凭爱液从腿间流下,弄污了衣裙。
他在一旁的铜盆里净了手,又慢慢揩净手指。




玉奴 至晦
他召来张氏,教她抱玉儿到后殿去,一连两日,他都是独寝。
张氏微觉不安,往常即使他不回宫,玉儿也是在他床上睡的,但现下却只把玉儿放在外面,似是已经厌弃了她。可是再过几日,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皇后了……
眼见封后大典将至,女官照常每日教她行步。玉儿照着样子学了很多,已经大有长进。只要她不开口,谁也看不出异样来。
没人理会时,她还是一副无忧无虑的快乐模样,只一心同兔子玩。
只是层迭衣饰之下,身子总是发痒。她不敢去碰,问了几回主人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嬷嬷也答不出来。
张氏推想或是那夜玉儿抱了兔子睡觉,惹得主子不快了。
主子一向好洁,早年床榻用物都是一日两次的换。可是玉儿是个痴儿,爱了什么就一门心思,从早到晚都抓在手里不肯放手。她为了两只兔子,睡时都一动不动,只怕压坏了。
这日玉儿照常捧着自己心爱的吃食,预备在榻上喂兔子。
她盯着兔子看了好一会儿,忽的叫了一声嬷嬷。
“兔子不会动了。”她不知所措,伸出食指在它肚皮抢轻轻戳了戳。
李氏闻声过来,瞧了那两只兔子一眼,一只还在玉儿手里不住嚼着,另一只兔子肚皮鼓胀,似是昨夜被她喂得太过,上前摸了一把,显然已经发硬了。
“这只兔儿死啦。”李氏笑道,“小姐喂得太多,想是它吃不下啦。”
“什么死活的,小心吓到小姐。”张氏也走了来,担忧地看了眼玉儿的神色。
“什么是死?”她全没听过这句,又捧过那只僵硬了的兔子尸身,“不会动是死了吗?”
李氏应了声,“是了。”
张氏还欲再解释几句,却见远处帘帷一动,已有人进来了。
那人请了张氏过去前殿。
燮信对玉儿一时心灰,一时不舍,又自省了一夜,渐渐有了新的思绪。
“她这两日做了什么?”
张氏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又偷眼瞥见主子容颜苍悴,竟是为伊消瘦的模样,便有意回护,并不实说玉儿只是玩乐。
“小姐问了几回主子,问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她哭了么?”
这倒是难倒了张氏,往常玉儿几日不见他,一定会哭。但是这两日她确是一滴眼泪也没掉。
燮信看她犹豫,已经知了,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只觉自己甚是无聊。明明见她流泪会心痛,还总要让她哭。而兔子也是他送给她的,却又厌恶它占据了玉儿的心。
自己便是似那愚人一般,自作自受了。他想到此,便丢开了这事。
这厢玉儿眼见李嬷嬷要将那只僵死的兔子丢出去,心里一时闷闷的,还没顾得上撇嘴,眼泪就直直涌了上来。
这样的感觉她有过多次,每回都是因为舍不得主人,唯独这次是为了一只兔子。
张氏一回来就看她一声不出地掉泪,心道:“主子若是见她哭了,会不会就令她回去前殿?”便走过去,对玉儿道:“小姐可是想主人了?主人回来了。”
玉儿用手背抹着泪,叫道:“兔子死了……要主人。”
张氏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主子看了必定动心,只说是为了兔子,又觉不妥,便牵了她往外走,边哄了她道:“玉儿不可再说兔子了。”
玉儿只是哭,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燮信正换了便服预备出宫,听得外面玉儿的哭声,心想,她还是爱自己的,只是不知领悟到错处没有?
便走出去,等她扑上来。
玉儿见了他,果然挣脱了嬷嬷,跑到他身边,双臂紧紧搂着他,不住抽噎。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唤了她一声,“玉儿不哭了。”
玉儿仰起泪脸,“兔子死了,主人。”
他一颗心霎时被揉得稀碎,半晌出声道:“玉儿随嬷嬷回去。”
张氏瞧他脸色也辨不出喜乐,只当他有事,便上前哄玉儿松开手。
玉儿早年被他调教得比狗还乖,只是后来被他宠爱,不自觉有了自我意愿,性子娇气起来,时常做些小小的反抗,此时便兀自牵了他的手不肯离开。
他因她受了伤,对了她濡湿的小脸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抬眸看了一眼张氏,张氏忙哄了玉儿道:“小姐回去罢,还有一只兔子呢。”
一只兔子死了她就哭成这样,自己若是不在了,她大概也不过如此罢。自己在她眼中,果真同兔子没什么分别。
他有要事在身,不欲再想下去,慢慢掰开她的手指,径直往外去了。




玉奴 至暗
燮信两次提出要往祖陵拜谒,一是为重修先陵,二来是为安置母后的尸身。尤其后一桩事,要掩人耳目并非易事。
这日他换便服,只为亲去太白池,安排几日后的事宜。
因那冰棺里的是他母后,他将计划事无巨细都说与心腹知了,还提到了几个意外的应对之法,甚至连用于隐藏棺木的物件颜色新旧也不略过。
这叁人跟他久了,知道主上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但对了他们只是点到为止,言语并不絮絮。这么周密的还是头一回,因此更加用心,默默记下,自去准备。
燮信独坐于案前,日影微斜,晃入室内,他盯着那块亮光看了许久,终于抬手,两指扳动书案上摆着的砚台。
落了日影的那块砖石伴着隆隆声,缓缓下陷,一道螺旋状的石梯自地底升起。
他取过一支火烛,踩着石阶拾级而下。
冰棺是他自雪国运来的,他的母后安睡其中,过了一年竟一点也没腐坏。
暗室阴冷不见一丝天光,他借着烛火凝望母后姣好的容颜。
她小时对他疼爱有加,一年前却死在他剑下。
他心知母后一贯心肠柔弱,死志不坚,那一刻只是受了他的逼迫,不堪忍辱。
而他虽伤痛难言,手上却气力不减……
至于她是不是为了他才委身叔父,他也暗中查探过。诸多细碎阴私纠缠不清,真相也晦暗如层落灰烬,那一点白对他而言也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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