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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柴烈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果雪山
楚夏从车窗微微看着外面高大的建筑:“所以,后来最终装成了什么样子,是你理想的样子吗?”
“还算满意吧。”梁诗韵微微皱眉,似乎不知怎么形容。
“能带我上去看看吗?”楚夏趁机开口。
梁诗韵在车门上的手微微了,转头看他,好一阵后,才答道:“好啊。”
梁诗韵带楚夏上楼。
刚出国那会儿,梁诗韵正好接房,定装修方案时,问了他不少意见。
说来也奇怪,楚夏刚出国那会儿,明明忙得脚不沾地,明明觉得房子不会同他有什么关系,却还是抽空认真看了设计方案,给出了意见。
楚夏站在门口,看着亮起的灯光将公寓完整的模样展现出来。
“这两天清洁阿姨请假了,没来得及拾,让你见笑了。”梁诗韵从柜子里找了双新拖鞋拆了带给她。
她说是没整理,其实公寓还是整齐干净的,除了沙发几件套着干洗店外罩没拾的几件衣服,和玄关一排略显凌厉的高跟鞋,以及茶几上开了的半瓶红酒和开放的厨房料理台上一包忘了起来的薯片……
就是这些散乱的痕迹,留给楚夏一定空间,想象梁诗韵工作之外的生活。
她似乎并没有把生活过得严丝合缝、规规整整;她偶尔也会散漫、放纵、犯迷糊。
这点,倒是和从前一样。
“你随便坐。”梁诗韵把沙发上的衣服捡起来,招呼他道。
她将衣服去卧室,又去厨房给楚夏泡茶。
楚夏的目光一边随着她移动,一边打量着这数百平的空间,忽见电视机旁边某个摆着唱盘机的柜子柜门没关好,卡着一角唱片。
他站起身子打开那柜门,里面黑胶唱片数量多得塞满了叁个抽屉,张张年代悠久,然而整整齐齐地依照字母a到z的排列。
那是梁诗韵为数不多的癖好之一。
“你要是想听,也可以来点音乐。”梁诗韵从厨房回头看他。
“不用了,我也不会欣赏这些。”楚夏道。
说着转身,凑近吧台,看她泡茶。
晚上这个时候,也只有喝红茶不那么刺激。
梁诗韵想起前不久有个朋友刚寄了一罐大吉岭秋摘,于是开柜子去拿。
茶叶放的太高,她得垫着脚才能够到。
楚夏看她拿的力,于是伸手帮她。
他从她后面伸手,两人的身体自然贴在一起。
他看着她白皙的后颈,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她,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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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柴烈火 从厨房到浴室
腰忽然被揽住,梁诗韵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楚夏贴上她脖颈上的唇,又热又烫。
他们的身体是那般契合,又是在这样寂寞的深夜。
梁诗韵从邀请楚夏上来时就有心理准备,于是放任他的举动,从他怀里转身,勾住了他的脖子。
四唇相触,顿时干柴烈火。
楚夏单手撑在料理台上,压着梁诗韵,舌头破开她的齿关卷着她的舌纠缠;手抚摸着梁诗韵的后背,循着熟悉的线路下滑——
很快,梁诗韵脸的便红了,眼底生起迷蒙的水雾,连胸都在衣服下面凸起了。
这么多年,她的敏感点还是一点都没变。
感受着身下的人无意识地挺了挺胸,楚夏顿时满意,舔舐着梁诗韵的肩头,流连地在她肩膀与颈部相接的地方落下一个个的吻痕,这才一路往下到了乳尖。
他隔着衣物一口含住了一边的凸起。
衣服的摩擦和舔舐的快感像是要将梁诗韵整个点燃,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楚夏将她抱坐到料理台,抬起她的一条腿,便解了彼此的束缚,扶着自己慢慢地往她里面送。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厨房这样的地点做。
梁诗韵两腿悬空地坐在料理台上,臀部摩擦着冰凉的大理石台。
这样的体验于身体而言论,并不舒服,但莫名刺激。
也是过于空旷的无遮挡空间,也许是前方正对着的整面的玻璃墙,也许什么都不因为,只是身前的人——
被撑满的巨大的满足感让梁诗韵不由抬腿勾上楚夏的腰,蠕动花穴,紧紧含住抽插在其中的滚烫性器。
直到身上人被她吸得忍不住闷哼,她才想起个事。
“戴套。”她张开半阖迷蒙双眼,提醒。
“放哪了?”
“……浴……浴室。”
然后,楚夏托住她的臀部,像抱小孩子般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唔……啊……”梁诗韵。
这个动作,使楚夏的小腹卡在她敏感的穴口上不留一丝缝隙,也使得她的重量大部分压在两人的双腿结合的地方。
他紧紧的箍着她的臀。
本就被撑得酸胀的花穴,在走动带来的摩擦下,不住溢出蜜液;她双腿不由自主地绞紧到极致,致命的包裹刺激得她小穴粗胀的肉刃再次胀大了一圈。
“在哪?”终于,他将她放到了洗漱台上。
“抽屉里……就第一层……”她说。
随着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有两盒套子,只是其中一盒已经被拆开,里面至剩下两个。
楚夏嘴抿成直线,眸色暗了暗。
梁诗韵张了张口,还没出声,他却又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同两人重逢后的第一个吻一样急切、霸道。
楚夏一边同梁诗韵接吻,一边拆套子。
很快他便拆开了包装,从她体内退出,给自己带上,然后再次拉开她的腿,用力撞了进去。
“轻点……”性器猛然进到深处,让梁诗韵不禁叫出了声。
楚夏把她的腿勾到自己腰上,用刚才在厨房的姿势,继续两人未完成的事情。
不断地进入,占有。
他掐住她的腰用力撞击,又硬又热的性器凶狠地冲撞进她甬道深处,挺动着,不住抵顶她的软肉戳弄。
她的敏感内壁被他深重、有力地刮擦着,很快她便舒服的蜷起脚趾,绞紧内里,又湿又软地完全接纳了他。
几近密闭的空间里,彼此的喘息和黏腻而响亮的抽动声,此起彼伏地回响着。
梁诗韵背贴着冰凉的镜子,很快便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楚夏……啊……”
她大腿始颤抖着,承受不住般喊着他的名字,手指胡乱抓上他的背。
感受到她即将到来的高潮;他低头亲吻,像回应,也像安抚,下身动作却丝毫未停。
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深入地占有…
汗水从他额头滚落,他灼热呼吸喷在她耳边,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
他无力攀着她的背脊;只觉前一秒,高潮正在形成,而下一秒,它就像一只猛击的公羊,使她在水中颠簸,脚趾卷曲,大腿围绕着身上男人的臀部,不住跳动。
事后,楚夏将半挺的性器退出梁诗韵的身体,摘下沉坠坠的安全套,抱她去沐浴。
他们一起淋浴。
无比舒适的水流之下,他撑着她帮她抹沐浴露,动作缓慢而仔细。
他们的肌肤贴在一起,他粗糙指腹来回的抚摸过她柔滑的皮肤,忽然看着洗漱台的方向问: “你常带人回来?”
梁诗韵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拆开的安全套盒子,眉头微微皱了皱,没答,只勾上他的脖子,仰头去吻他的唇角。
她的头发已经全湿了,湿漉漉地贴在娇艳无比的脸侧。
她脖子上还带着他刚才留下的吻痕,浑身肌肤都绯红绯红,不知是因为热水还是因为刚才那场运动。
她贴上他的唇,轻轻伸出软舌,舌尖好像哄人一样温柔地擦过他的唇瓣。
他看着她的脸,忽然想起以往的那些日夜:
她亲昵的喊他的名字,和他接吻,在柔软的大床上抚摸彼此的身体。
从前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欢爱后,他们都会一起洗;在温暖的浴缸或淋浴下,用慵懒的亲吻、随意的触摸,继续温存。
他还想起很多与此无关的事,比如她和他买的从来没有穿过的情侣衫,比如她送他的围巾,再比如两人用同一个吸管喝奶茶……
楚夏最终低叹着张开嘴,反客为主地攫住了梁诗韵唇。
他们在哗哗的水流下亲吻,津液从两人的嘴里流出来,扯丝,又被继续亲吻的两人吞下去。
一吻结束,楚夏抱起梁诗韵的臀,便把人抵在墙壁上。
“再来一次?”他问。
他用力的时候,手臂的肌肉比平时更明显一些,因为用力显出的青筋让整个手臂看上去更加性感。
诗韵看着水珠划过楚夏的手臂,手沿着侧颈线条摸到他的手臂线条,低头轻应:“嗯。”
做爱大概会让人上瘾。
梁诗韵轻车熟路把腿挂在楚夏腰上,借着楚夏抬着他屁股的手,抵着瓷砖往上蹭了一截。
熟悉的东西再次滚烫地戳了进来。
梁诗韵脑袋往楚夏肩头蹭了蹭,贴在楚夏耳边喘息:“轻点……我腰疼…”
“嗯。”楚夏抵着他的额头去吻她,抬着她尾椎的位置,果然比上次温柔耐心了许多。
他坚硬如铁性器戳刺着,时深时浅。
硬物或轻或重地摩擦过敏感的内壁,她将脸埋在他耳畔,很快便呻吟起来,尽力敞开双腿,摆起腰配合他的动作。
水流又一次淌过他们的皮肤,水汽浓重地漫腾在四周,将他们环绕。
撞击声夹杂着喘气声隐在哗哗水流声里,不住回响于热气蒸腾的浴室中,淫靡至极。




湿柴烈火 拒绝
周日的早晨,楚夏醒来时,梁诗韵躺在他怀里睡得正熟。
她的脊背贴着他胸膛,被子下的两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方式贴在一起。
阳光透进窗子,柔和地洒在梁诗韵白皙裸露的肩头。
感受着怀里的温软细腻,楚夏忍不住轻轻在她颈部落下一个吻,这才小心地起身。
昨晚一夜激情,衣服被随意被扔在客厅。
楚夏拾起来穿好,再次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公寓。
自然光下公寓呈现出来的面貌和夜色中又不尽相同;他看着厨房里偌大的冰箱,忍不住拉开——
里面如他所料,并没有太多东西。
她似乎并不在家吃饭或煮饭,冰箱里食物只有水果和牛奶,剩下的全是酒和面膜。
楚夏皱眉,又拉开旁边的橱柜。
橱柜里的东西相比冰箱齐全了很多,至少米,面、油,酱料都有;哪怕大多都是新的没拆封。
楚夏看着那半袋黄灿灿的小米,决定煮个粥。
他其实还是不太会做饭,只是出国几年,不得已被逼得会一两招生存技能。
好不容易从橱柜里找过一个锅,他量了一筒米,冲洗了几道;窸窸窣窣地动作了起来。
等梁诗韵起床洗漱好了,出来,见到的就是他在厨房里面忙碌的情形。
晨光清暖,男人在料理台边站得笔直。
砂锅“咕噜咕噜”温柔地冒着泡,他站在旁边不时搅动勺子,满眼专注。
“你在煮粥?”梁诗韵忍不住走过去。
“嗯,快好了。”楚夏略略弯身,让她去瞧。
黄灿灿的米粒在蒸汽缭绕的砂锅中翻滚着,粘稠的粥液里不住冒出气泡,又破开,香气扑人。
“再等一会儿,我煎两个鸡蛋就好了。”他看出她眼中的食欲,搁下手中的瓷勺,转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温情慢慢在随着阳光的舒展,在两人间涌动。
梁诗韵有一瞬的愣神,又听楚夏道:“你冰箱里没有蔬菜,早餐我们就简单些,一会儿再出去吃。”
“对了,你今天没工作吧?”他又问。
有些事发生一次可以说是冲动,两次,就不能这么解释了——
楚夏将平底锅架在燃气灶上,语气自然地仿佛不过在同她进行情侣间再正常不过的谈话。
梁诗韵抬眼看他,眉头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我下午约了人谈生意。”她说。
“哦。”楚夏将鸡蛋打进锅里,“那晚上呢?”
梁诗韵没说话。
冰箱里拿出的鸡蛋,一下子滑进热油里,顿时滋滋作响。
梁诗韵垂眼看着那透明的蛋白一点点凝固,变白,卷起焦边……等楚夏关了火,厨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她才抬头看他:“楚夏……”
“嗯?”
“你这几年你交过别的女朋友吗?”
“没有。”
“为什么?”
“……之前太忙了。”
楚夏将煎得刚刚好的鸡蛋盛到盘子里,抬头去看梁诗韵。
女人总是喜欢纠结关于过往的问题,他等着她进一步询问,梁诗韵却垂下眼眸:“我也是。”
“这几年公司的事忙得我焦头烂额的……”她说。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同他谈起她的辛苦;楚夏认真地听着,对于那些他缺席的日子,他已经无法再去补救,最多只能安慰,刚想开口。
梁诗韵却不动声色地话锋一转:“这些年,家里人其实给我介绍过不少对象;其中也有不乏优秀的,但,最后都没有结果。”
楚夏想起昨晚那个岑医生,皱眉,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梁诗韵继续道:“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觉得感情这种事太麻烦了,如果两人的生活不在一个频率,硬要相互迁就,实在没什么意思。”
她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
一瞬间,楚夏便听出来了,她是在提醒他,委婉地提醒他——她现在并不想维系一段关系,而他和她之间,他们关系也并不会因为昨晚改变。
他看着梁诗韵的眼,却连替自己争取也无从开口,因为当初分手时,他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候,他去国外读研,她留在国内接管她父亲公司。
出了国,两人关系就少了。
两人一个国内,一个国外;一个工作,一个读书;彼此都忙碌加上时差的关系:她空了,他在睡觉;他闲下来,她在忙着公司的事。
两人的时间永远凑不到一块。
尽管梁诗韵一有空给他发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也努力东拉西扯;但两人之间的聊天还是不可避的逐渐减少。
视频也通常没聊几句,不是她呼噜呼噜就睡着了,就是她察觉到了他的疲惫,催他睡觉。
分手不过是迟早而已,但提出的人是他。
那时他忙着一个考试,考完才想起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给她发过消息了,于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但接电话的却是个男人,很年轻的声音,不像长辈,也不是他所熟知的她的异性朋友。
“你是谁?”当时国内是夜里,楚夏忍不住问对方。
“我是诗诗的朋友。”电话那头的男人道,“诗诗现在放射室拍片子,她把电话交给我保管了,你找她什么事吗?”
“拍片子?她生病了?”
“智齿发炎。”
“严重吗。”
“……还挺严重的。”
…………
当天,楚夏挂了电话后没多久,梁诗韵便打回来。
她牙齿的发炎确实挺严重的,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但当他提到接电话的男人时,她还是很认真地做了一番解释。
原来,那不是朋友,是一个相亲对象。
梁诗韵解释说她本是推不过亲戚劝说,想着应付地见一面,结果晚餐时牙实在疼得厉害,然后就被人拉去了医院。
“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有男朋友了,就是你。”梁诗韵怕他误会,又强调。
楚夏沉默地听完,却道,梁诗韵,不如我们分手吧。
他记得自己当时语气十分平静。
他说既然她已经决心留在国内接受她父亲的公司,大家又都这么忙,这段感情强撑着也没意思,不如分手吧,对大家都好。
“既然彼此都这么累,那就分手吧。”楚夏如是对梁诗韵说。
他看不到电话那头梁诗韵是什么表情,
他当时想的只有一件事,她要是不同意,他要怎样才能控制不住地心软。
然而那边只是沉默。
沉默到楚夏心头愧疚,梁诗韵说,好。
“你好好照顾自己。”她说。
两人就这样分手了。
楚夏承认当时是有一点情绪的,她生病,陪在她身边的却是别的男人——
但更多是出于理智的决定。
她不是女人,没有那么恋爱脑,他从不觉得——相爱的人哪怕克服万难,也一定要在一起。
两人再拖下去,对彼此都没好处。
就像她生病,他既然不能在她身边她,那至少应该有别人照顾她。
基于以上考虑,他理智地提出了分手。
但他忘了,人之所以是人,而不是密的机器,就在于——人不可能永远理智。




湿柴烈火 初吻
从梁诗韵家出来,楚夏忍不住深呼了口气。
梁诗韵明显拒绝的态度,让他觉得棘手,就在这时手机一阵讯息声,是高宴发过来的消息问他联合空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聊吧。”楚夏思索了一下。
很快,高宴那边的消息回了过来:“现在就有时间,我在世味等你。”
世味是本市出了名的私房餐厅。楚夏按照高宴给的房间号去到包厢,推门,只见松木的茶桌上凌乱的摆着几个茶杯,高宴正拿着份文件,蹙眉沉思。
“来了!先坐吧,我让人换泡茶。”看到楚夏进来,高宴顺手将手里的烟掐了,按下服务铃。
楚夏瞥了一眼高宴手里的文件,也不打扰他,等服务生收拾好了茶桌,才在他对面坐下。
“休息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也该休息够了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搞联合办公空间?”高宴将文件丢到一旁,重新烫了一个品茗杯递到他跟前。
“嗯,想清楚了”楚夏,“我想自己搞一个建筑设计事务所。”
“事务所?”正用热水烫洗茶具的高宴顿了一下。
建筑设计事务到也不是不好,只是如今这个时候,做这个并不赚钱。
一般来说,事务所利润也就15%到30%。要依靠项目而运转,影响因素太多,加上楚夏追究完美的性格,一个月的活干两个月,利润率立马减一半。
“还是搞设计啊?”高宴不解,“看来你是真爱这一行,为什么不干脆留在美国?”
要真那么想做设计,国外的机会更多。而且这几年,他一直在那边,不管从哪方面,楚夏留在国外都是最好的选择。
“可能年纪大了,思乡。”楚夏。
思乡?高宴可不信。
他将新换的茶叶放到烫好的茶盏里,抬头正好瞥到楚夏脖子上隐约的痕迹,忍不住打趣:“思乡还是思人?”
楚夏没吭声,皱眉却不由地皱了起来。
这回头草八成不容易吃。
高宴看着眉头紧皱的楚夏,忽然有些好奇:“你当初是怎么把人追到手的?”
闻言,楚夏的眉皱得更紧了。
当初,他根本就没有追过梁诗韵。
他承认当他第一次对梁诗韵生出不纯洁的心思时,他确实关注过她一阵。
但,那时候他没打算谈恋爱。
他清楚那只是荷尔蒙在作祟——就算真要谈恋爱,他大概也不会追她,身边有大把女孩,他不需要追谁。
意外地确定关系,要归咎于一场雨——夏日的暴雨
那日从图书馆出来,远本晴朗的天气忽然下起雨,梁诗韵正好带了伞,两人于是自然地结伴而行。
他高一些,自然由他撑伞。
雨伴着点雾气倾倒而下,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梁诗韵像平日一样,同他讨论课题。
她没注意到水坑,他拉了她一把。
当她的肩膀撞到他的手臂,他嗅着近在咫尺的,不知是她头发还是身体散发出来气息,一时间竟没办法注意听她到底在讲什么,只看到她张合的小嘴,像两片粉嫩的桃瓣般,引人犯罪。
“诗韵——”他忽然开口,“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梁诗韵侧头。
雨一下子更大了,在伞布上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出鼓点,将整个世界隔绝地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
她没听清楚,疑惑地抬头看他。
他看着她凑近的脸,鬼使神差的,他就这么低头凑近,吻了上去。
当时伞一点偏移了,他吻上的时候,肩膀湿了一大块。
事后,梁诗韵翻出纸巾递给他。
别着眼,脸却红红的。
一如她之前拐外抹角地打听她有没有女朋友时;又如她给他带她家里外文书籍,她同他分享她喜欢的歌时;还有他睡觉时衣服滑掉了,她小心地帮他重新披上时……
那时候她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层窗户纸看似是他捅破的,但梁诗韵更直接,更主动。
在国外的日子,他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有多思念她,但提了分手后,却总是不可避免地想念一些东西。
他会想念从背后抱住她的感觉,他会想念她踮起脚吻他的模样;他会想念那些午后,当阳光洒进图书馆时,他抬头,她就那么安静坐在他的对面;他还会想念那些夜里,他将她压在床上,亲吻他,逼她一遍又一遍喊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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