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枳宫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如素
顾言翊看宫沉太随意,担忧道,“她不能……”
“闭嘴。”宫沉回。
“宫沉,我给你的药,你……”
宫沉阴暗的扫了一眼顾言翊,气势凛然,逼得顾言翊话都说不下去。
……
温南枳醒来,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宫家的杂物间。
躺在被子上,自己缩了又缩,最后缩进了墙角。
房间里连一盏灯都没有,黑暗将浑身疼痛的她包裹住,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呜咽一声,积压的眼泪全部都流了下来,被子被染湿了整个被角。
杂物间的隔音不好,隔壁就是厨房,这个时间应该是宫沉的用餐时间,宫家的佣人进进出出,却没有人一个人注意到她。
她像是长在墙角的杂草,从温家挪到了宫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施舍一道目光给她。
她咬紧被子,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软弱的声音。
房门却被人推开了,一个餐盘里放了一些吃的,从门口递了进来。
温南枳抬首看着门外只留半张脸的管家,无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饥寒让她根本来及不思考别的,托起餐盘,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噎得满脸通红,她也不愿意将嘴里的食物吐出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出事,她答应了妈妈要救她出温家的,所以她一定不能倒下。
吃完饭,她撑起身体,贴着门确定门外已经没有进出厨房的佣人,她才小心翼翼的拖着打石膏的腿走了出去。
进了厨房,她快速的洗好了手里的餐盘,嘴里有些发干,想找倒一杯水喝。
找了一个玻璃杯刚倒了一杯水,转身就看到一个女佣走了进来。
是之前帮她洗澡的女佣,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眉目却带着凶狠。
女佣盯着温南枳手中的玻璃,快步上前抢了过去,“你知道这个玻璃杯有多贵吗除了宮先生,只有家里来了贵客才能用,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用”
温南枳摇摇晃晃的稳住身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些渴。”
“渴”女佣眼底的凶恶突然染上笑意,“那我给你倒水,你可接住了。”
女佣一笑,将杯中的水顺势泼在了温南枳的脸上。
“哎!你快张嘴接住呀!狗不都是这么用舌头舔的吗快舔!”女佣噗嗤一笑,推了两步对着门外招呼道,“快来看,新来的狗会用舌头舔水喝了。”
随即又进来两个女佣,捂着嘴指着温南枳一通乱笑。
温南枳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低下头扶着腿准备离开厨房。
泼水女佣便挡住了她的去路,“谁准你走的要走就得爬过去,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嫁过来享受的爬过去!”
女佣一声厉声,掀开自己到膝头的裙子,指了指自己的腿间。
“干什么!”管家冷声呵斥,“成何体统!宮先生在那发脾气呢,全给我去照应着!”
女佣立即低头,维诺道,“是。”
临走,这几个女佣警告的扫过温南枳。
温南枳脸色一白。
第十五章 发泄物
女佣一走,温南枳还来不及对管家道谢,管家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每个人脸上都凝着一股黑气,好像在担惊受怕着什么。
这个宫家唯一能让所有人不战而栗的,只有一个人。
宫沉。
温南枳想回房间,却听到了宫沉传来发怒的声音。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几步,站在餐厅外朝里瞄了一眼。
满桌的饭菜全部都被掀翻在地,唯一幸存的就是宫沉手里的一杯酒。
修长的纯黑生硬笔直的站着,优雅冷冽,细长的手指捏着酒杯,犹如利爪一般。
“老奸巨猾的温祥!”宫沉仰头喝完手里的酒,便将酒杯砸了出去。
破碎的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里面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温南枳听到父亲温祥的名字,立即缩了回去,贴着墙向自己的房间挪动着,整个人都恨不得与墙面融为一体。
她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下一刻,宫沉便开口,“去把她给我带过来!”
温南枳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自己,宫沉想把一切愤怒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这才是她来宫家的目的。
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她只想避开宫沉,奈何她打了石膏的腿,越着急越像是个累赘,拖累着她的速度。
餐厅的女佣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两人合力拖着她进了餐厅。
温南枳挣扎着,盯着靠近自己的宫沉,身体绷得笔直。
宫沉冷笑一声,眼角倾泻着邪佞的目光,他抬起的手落在温南枳的肩头,越过衬衣的领子。
微凉的指尖不过稍稍触碰她的肌肤,她浑身一颤,满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叫嚣着,瞳仁收缩毫不遮掩的害怕着。
宫沉感受着温南枳的恐惧,指尖并没有停下,从娇嫩的脖间滑动到了喉骨上。
温南枳的喉骨随着宫沉的手指不安的上下滑动着,几道红痕便印在了皮肤上,她的眼眶也晕红,却依旧没有蓄起泪水。
宫沉黑眸一沉,危险的伸手将整个手掌都贴在温南枳的后颈上,用力将她扯进怀中。
温南枳战栗着,越是不想靠近他,却被他压得越紧,脸颊都贴紧了他胸膛,脸颊刮擦着冰凉的衣料,听到了他发闷的心跳声,像是狂啸前闷闷的低吼,预示着下一刻的狂风暴雨。
宫沉身上危险的气息包裹着温南枳,让她无法忽视这个男人的气势,心跳声如鼓声,急促之后便梗住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宫沉一手便将她托起砸在了餐桌上,咚一声,她的别后一阵发麻,身上混着油腻的汤汁,她觉得自己都变得让人作呕起来。
她转首就看到那些看戏的女佣,还有不忍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管家。
她深吸一口气,小腹也跟着颤动着,本能的求饶,“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越是露出无辜的表情,对于宫沉而言就越觉得温家人擅长演戏,温祥当初也不是顶着慈眉善目哄骗他的父母,最后呢
宫沉毫不介意周围有这么多的观众,一手压着温南枳的双手,一手压在她胸口的扣子上,只要稍稍用力,她就衣不蔽体。
温南枳突然尖叫了起来,“对不起!放过我!求你!求求你!我,我真的不知道……”
管家低头往前一步,面色不改道,“宮先生,顾医生说她不能……”
宫沉根本就听不进去,下手更重了几分,恨不得能顷刻间就将温南枳像玻璃一样玩弄得粉碎。
温南枳窒息的躺在餐桌上,周围都是宫家的佣人,水汽糊住了她的双眼,她不敢看那些人,转头看到窗外的风吹起了金丝绣龙的纱帘,金龙飞腾却满目狰狞像极了眼前要将她吞噬的男人。
她双臂一垂,闭上眼,风吹凉了她整身的温度,像是个冰冷木偶被宫沉摆布着。
宫沉一愣,手心贴着温南枳的肌肤,都能感觉到骤然下降的温度,凤眸倨傲一冷,直接将眼中无趣的温南枳拽到了地上。
他扭动着脖子,骨头发出咔咔两声,表达着他的不满,大开的衬衣露出精壮的体魄,指尖一用力,让温南枳跪在了砸碎的玻璃渣子上。
他笑得不可一世,“跪着。”
“……好。”温南枳艰难的开口。
瞬间,玻璃渣子就扎进了膝头,血也顺着流了出来。
宫沉微微俯身,“要怪就怪你那个好父亲,给他一条路,他依旧想算计我,那你就只能替他受着。”
说罢,宫沉大笑着往餐厅外走去,走到管家面前不悦道,“去把肖蓝喊来。”
“是。”管家恭敬回答。
宫沉眼尾扫了一眼管家,“你帮她,我不知道”
管家脸色凝重,不敢再说话。
第十六章 困兽
肖蓝来得很快,戴着墨镜,宫家的女佣立即迎了上去。
肖蓝经过餐厅外时,看到了跪在餐厅中的一个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退回去瞧了仔细。
但是温南枳那一身娇嫩的白皮实在是好认。
肖蓝龇牙不满的走到了温南枳的面前,不屑道,“真是命大,居然跳楼都死不了,看来是赖在宮先生身边了。”
温南枳不理会她,双手攥紧了。
肖蓝吃了闭门羹,更加不开心,想着宫沉本来就不喜欢温南枳,惩罚温南枳,宫沉也不会多说什么的,或许还会拍手叫好。
“跪在地上看来是又惹宮先生不开心了,但是你这跪得多不诚心”肖蓝轻轻柔柔的开口,高跟鞋在温南枳面前站定。
温南枳来不及细想肖蓝话中的意思,肖蓝抓住她的手掌摁在了细碎的渣子上,甚至来回的摩擦了一遍。
“啊!”温南枳低叫了一声。
“啧,这就疼了”肖蓝巧笑着,鞋跟落在了温南枳的手背上,美目瞪圆,“少在宮先生面前做戏,张开腿不都一个德行还装什么清高有本事你下回找个楼高的地方跳!”
一直到温南枳的手心印出血迹,肖蓝才笑着离开,直接上了二楼找宫沉。
温南枳趴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撑住自己了,她从玻璃碎片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狼狈不堪。
一直到凌晨,二楼以及传来肖蓝的娇笑声,好像宫沉都不用睡觉一样。
温南枳依旧跪着,从开始的疼痛,到现在只剩下麻木,眼中的泪水不过是沾湿了长睫便被她逼了回去。
管家走上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回去吧。”
“不用了。”温南枳推开管家,“我不想连累管家你。”
“宮先生不会下来看了,他知道我帮你,没有罚我,算是默认了。”管家不清不楚的开口。
温南枳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被管家直接拽了起来,然后扶进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凳子,没有床,只能坐在地上。
管家拿了药箱来,卷起温南枳的裙边,松了一口气,“还好,都是小碎渣,没有伤到血管。”
管家一改白天的严肃,小心的替温南枳挑掉了碎渣,擦了药水,手心更是小心的替她包扎了起来。
温南枳心头一暖,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对她了,“谢谢你,管家。”
管家只是点点头,然后小心的提醒温南枳,“十一点以后到晚餐前,你可以出来随意走动,但是不要去三楼,晚餐后到凌晨四五点就不要出门了,宮先生……”
管家没有说完,微微叹气。
“凌晨四五点”温南枳略微吃惊,宫沉不用睡觉吗
她记得女佣说宫沉一般早上十点才起床,那他岂不是只睡四五个小时
“不要多问。”管家慎重道。
管家帮温南枳处理好伤口以后,就离开了。
温南枳躺下后,浑身都虚脱了,毫不隔音的房间,依旧能清楚的听到楼上的动静。
她睡不着也不敢闭眼,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也不敢去想。
只要一闭眼,她就会看到宫沉的脸,比她做过的任何一个噩梦都要可怕。
她只能盯着房间的一角,眨着酸胀的双眼,耳畔都是肖蓝的笑声,她甚至无法阻止脑海里想象肖蓝和宫沉在一起的画面。
那些娇喘,那些动作,还有宫沉沉溺时的喘息……
折磨着她在黑夜里只能将自己蒙进被子里。
楼上的动静就像管家说的那般,一直到凌晨四五点才消失殆尽。
整栋房子瞬间陷入了热闹之后的无声之中,带着黑暗的未知恐惧将温南枳拉入了沉睡之中。
只是她睡得不安稳,尤其是在宫家这样的地方,所以稍有动静她都会惊恐的睁开双眼。
门外的脚步声停留了片刻,房门也被人拧开。
她的房间原本就是杂物间,根本没办法锁,所以她只能卷紧身上的被子,贴着墙角盯着房门。
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门外昏暗的灯光在房内的地上拉开一条裂缝一般,灯光将门外的人描绘太高大。
温南枳用被子捂住半张脸,双眸惊慌的盯着门外外的身影。
只见宫沉披着一件黑色的睡袍,细长的手指捏着一杯红色的液体,微微侧首,液体抿在唇瓣内,脸颊忽明忽暗,却带着说不清的魅惑感。
她盯着这双邪气的眼睛,手都快将被子抓破,屏着一口气不敢再动。
但是宫沉只是扫了一眼她包扎的双手,立即垂眸,不费力的带上门,转身就离开。
温南枳顿时用力的呼吸着,压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盯着已经合上的房门。
刚才她没有看错吧
宫沉的脸上明显带着倦意,却用酒精强撑着睡意。
那一刻,他的表情更像是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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