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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狐(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古拉斯·老谢
她见谢灵运似乎听进去,马上趁胜追击:「我上次不是夸你字好看,我想跟你学写字!」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能不在床上做运动,练剑、写字甚至让她读书都好。
谢灵运挑眉,带着质疑问她:「真的?」
她点头如捣蒜,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之后谢灵运真的听她的话七天行一次房事,作为交换她每天起的比鸡早,为了与谢灵运练剑,操的比狗累,为了跟谢灵运学字。
春天到了,大地充满生机,外头一片虫鸣鸟叫,不时还会传来白织绣在院子外面跟狐狸打闹的嘻笑声。
而她此刻正坐在谢灵运的怀里,手把手的练写字,她整个人往后一靠,看着谢灵运的下巴,她闷闷的说着: 「天儿这么好,我们出去玩吧。」
「你昨天出去过了。」
她右手像提线木偶一般被谢灵运操弄着,写了什么她都不清楚,又写了一会,实在无聊,她头顶磨了磨谢灵运的下巴,讨好的说着:「要不我给你睡,我们别写字了,好无聊的。」
谢灵运没有回应,只是提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写字,她开始反思,难不成是自己的肉体没有吸引力了,还是谢灵运肾虚了?
她常听山上狐狸说,男人常做那党事会肾虚。
「其实你那话儿不行说一声也没事,我不会嫌弃你的。」
「山上狐狸都说男人要是肾虚要好好补,不然年纪轻轻问题就会很多,然后不能纵慾过度。」
幽娘没什么本事,她最会的就是气人,偏偏还是用一副天真无知的模样气人,谢灵运停笔,咬了她的耳朵:「是谁口口声声说不要白日喧淫?」谢灵运又补了一句:「是谁现在又摇着屁股勾引我?」
幽娘面色通红,她抢过笔身子往前倾:「写字、写字。」
写了一会,她看见一旁纸上落款,常谦,将那纸拿了过来端详,但这院子没有任何东西叫常谦,她在常谦二字上打了一个圈,转头问谢灵运:「常谦是谁?」
谢灵运看着他最满意的字帖落款处被幽娘打了一个圈,头有些疼,拿过她的笔避她再打个叉:「常谦是我的字,听说是一位高人赠的。」
幽娘来了几分好奇:「常谦、常谦,有什么意思吗?」
谢灵运照搬高人的话:「锋芒太盛,命里缺谦。」
幽娘跟谢灵运读了几个月的书,也有了一些智慧,她照着自己的理解翻译了回:「那是叫你别太嚣张的意思囉?」
谢灵运反驳不了她,照着她这个理解也没错,就是太难听了一些,他转了一个话题:「你的名字呢?」
幽娘拿了另一隻毛笔在字帖上写下“幽”字:「我听陆游说,我无父无母,是他在游历时捡到的小狐狸,因为在九幽捡到的,所以给我取单名为“幽”。」
她咬着笔杆想着:「照人间的叫法我应该叫陆幽,但音太像陆游,所以山中的妖都叫我幽娘,我也觉得叫幽娘好听。」
她之后反复说着谢灵运的字:「常谦、常谦,阿谦,以后我就叫你阿谦了,唸起来顺口,谢灵运太拗口了!」
她喜孜孜的说着,谢灵运没什么意见:「你开心都好。」
幽娘又在字帖上写了阿谦,谢灵运看着幽娘用稚嫩的笔法一笔一画慢慢写着两人的名字,觉得他那篇字帖写的字价值都不及她写上的名字。
骤然前院传来很像鸡的叫声,她很疑惑,因为宅子内没有养鸡,她推开窗户一探究竟,却见几对狐狸在行苟合之事,她马上合上窗户说了句:「非礼勿视。」
谢灵运也看到了,叙述所见:「发情期到了,夏天我们院子又会多几隻小狐狸。」
她有些期待:「我希望多一些,小狐狸好可爱的」
外头叫成一片,写字讲求静心,这字是写不下去了,在她的祈求下,她终于摆脱了写字,拿着志异小说在一旁读着,一个妖物在看妖物的故事,还能被吓着,谢灵运觉得有趣。
外头叫声越来越大,她听得懂狐狸话,像是现在,她听到了小红已经换了叁个伴了,她这才想起小红是一隻公狐狸。
听的是面红耳赤,听说发情期是会互相传染,她现在似乎也染上了些,胸口有些燥热。





遇狐(舊) 第二十六章勾引(H)
幽娘双颊通红,志异小说遮了她半面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正在低头写字读书的谢灵运。
他置若罔闻,全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既然是她提的七天一次,那么她就不能打破规矩!
她重新拿起书看着,恰巧看到经历红尘百态的狐妖勾引山中不谙世事书生的篇章。
内容香艳十足,才看了几行字便口乾舌燥,嚥了口水,又从书后探出半颗头窥视谢灵运。
完了,这些东西像是不去想他就越想,但如果是他主动的,就不算自己打破约定,是谢灵运打破约定,就可以怪他不守诺言,再逼着他给自己赔罪,所以她要勾引谢灵运!
幽娘想着美好的计画,笑容都露了出来,谢灵运看她一惊一乍,早习以为常也不感到奇怪。
幽娘又看了会书,终于忍不住了,决定学着书上的狐狸勾引书生。
幽娘走到谢灵运身旁,在他的耳边轻轻喊着:「小书生,我肚子疼。」
谢灵运依言放下笔,以为她真的不舒服,手放在了她的上腹部轻轻按了两下:「是这?」
幽娘摇摇头,谢灵运又换了几个地方,她都说不是,最后谢灵运让她自己指出哪里痛,幽娘的手贴上了谢灵运的下腹,时不时撩拨到了阳物,有渐渐醒来的趋势。
谢灵运看她不安份的小手,挑眉看她,幽娘感受到炽热的视线,心中暗骂,他不是因该要娇羞遮脸,害怕的往后退,然后怯生生的问自己在做些什么。
「知道我哪里疼了吗?」幽娘只能继续演下去,拉着他的手放在腹上,一点一点往下移:「小书生我这里被蜜蜂螫了,又疼又痒能帮我看看吗?」
谢灵运就像块木头任她摆弄,她恨铁不成钢,为什么谢灵运不像书上的善良书生一般,着急询问狐妖可有伤着,需不需要上药。
书中狐妖说不用上药,你用手指头帮我探一探有无流血。
然后他们就睡在了一块。
幽娘有些气恼:「快问我要不要上药!」
谢灵运问:「可要上药?」
她语气僵硬就像在背词一般:「阿!小书生毋须上药,用你的手指在我下面的穴中帮我探一探那恼人的蜜蜂有没有将我叮流血了。」
谢灵运轻笑:「你方才到底看了些什么。」
他站起身,幽娘知道他要去拿她那本小说,连忙跑回榻上夺书,终究是慢了一步,谢灵运推着幽娘的头,一手高举书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谢灵运风復诵一次篇名,语气带有嘲弄:「流蜜狐仙?」
幽娘脸红成虾子,很不得将自己埋起来不见人,但身下那股空虚感又磨得她难受。
谢灵运知道她恼了,也不在逗弄,既然她想玩,那他便奉陪。
他将书抛在一旁,把幽娘抱上书桌,纸张砚台笔墨散落在地,谢灵运撩开她的裙摆,探了进去,湿淋淋,稍微一滑便能探进去。
他食指轻轻勾着她的穴肉,摸到一处:「狐仙,你穴里被那刁鑽的蜜蜂螫了一大口,我压到了,是这里对吧,我帮你揉揉消肿。」
她现在脑子不灵光,只想赶快找个东西蹭,她终于了解发情期是什么东西了,往常听山里狐狸说,像他们这些还没修成仙的狐狸,只要开了荤都会有发情期,而发情期最是销魂入骨。
男人揉着那潮湿发骚的小穴,幽娘身子轻颤,整人往前一贴,仰起头轻哼。
谢灵运推开她的身子,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狐仙可是我压疼了你?」
幽娘又羞又恼:「谢灵运你别打趣我!」
谢灵运揭开她的衣服,衣服像是一块荷叶淌在桌上,而幽娘便是那荷叶间的莲花。
叁两下幽娘被剥得光,她坐在上,双脚半悬空中,踢了几下谢灵运,他抓住幽娘不安份的小脚:「狐仙脸皮这么薄如何勾引我?」
幽娘挣扎了几下:「就你没脸皮!」
谢灵运一手捏着她的小脚,另一手探近了她的花缝,当着她的面将挂着银丝的食指吮了乾净,幽娘遮着自己的脸:「你这人...你这人怎么...怎么能那么脏。」
谢灵运将她往桌子中间放,整个人躺在书桌,因为屁股以下在桌缘,没有个支力点,所以只能将双脚放在谢灵运的肩上。
谢灵运的鼻尖在幽娘的肚子上打转:「狐仙下面的穴里怎么有股香甜的蜜味,莫不是那蜜蜂在穴里偷塞了蜜?」
幽娘惊了,她赶忙推着谢灵运的头:「等会!你要做些什么?」
谢灵运只是自顾自的演:「狐仙莫慌,小生嚐嚐看究竟是不是蜜。」
谢灵运不听劝,他埋下头,复了上去,隐隐约约有股臊人的甜蜜味在诱惑谢灵运,伸出舌头划过幽娘的花径,引起她一阵战慄,叫声绵长又细,紧紧缠住谢灵运心神。
她怕极了,陌生的快感马上鑽遍全身,她推着谢灵运的头,带着一些哭腔:「不要了...谢灵运不要了,脏...」
他抬起头,看到幽娘双眼迷离,一副动情的样子,舌头捲过自己唇,色气满满:「真不要了?」
空虚感又袭来,身体明确的告诉她,她想要,她很想要。
幽娘侧过头不去看谢灵运 ,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她双手扣住了谢灵运的头,将他压下,大腿也紧紧夹着了他的脑袋,才过一会,幽娘就忘了羞耻,挺起腰迎合着谢灵运。
女人的低吟声缠绕着啧啧作响的水声,在偌大的书房更显大声,她纤白的十指插入了谢灵运的发间,紧紧的看扣着,到达高潮时,甚至拔了几根头发下来。
幽娘洩的很快,疲惫的也很快,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摊在书桌上,听着他胡言乱语:「狐仙下面真渗了蜜,不过小生已经舔乾净了。」
谢灵运撩开自己的衣袍,露出下面的阳物,他移到穴口打转:「狐仙莫怕,小生看了一本医书,只要将这个东西放进去,您就会消肿止水了。」
幽娘感觉到穴口有东西抵着,她高潮馀韵才刚结束,慾望又上来了,她实在忍不住,现在只想缓解这身骚慾,她坐起身整个人扑倒了谢灵运。
谢灵运顺势跌坐在椅子上,阳物被折到了有些疼,马上软了下来,他眉头皱了一下,幽娘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蹭着软下来的东西:「怎么这么不争气,我要的时候就没有了!」
题外话
十月一号会重开一次,遇狐暂时先更到这里了,剩下我要开始攒稿。
2千字一章,目前攒了五章=w=b




遇狐(舊) 第二十七章愛為何物
「这可是你座没的,你得自己弄起来。」谢灵运拖着她的屁股,担心她一个后仰摔着自己。
幽娘扭着她的腰,整个人都黏在了谢灵运身上,全身都被蚊子咬一样,不蹭个东西就不舒服。
谢灵运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主动黏人,行为举止极为反常,像极了发情。
似乎对上了,外头的小狐狸正在发情期,里头的大狐狸也在发情。
幽娘发情时极为自动,她揉醒了阳物,连谢灵运的衣服也不脱,直接座了下去,一瞬间浑身舒畅,烦人的痒意也舒缓了些,她自己动了起来,胸前的乳肉像两粒嫩豆腐一样跳来跳去,谢灵运咬上了一隻,胸是一个手掌正好抓住的大小,软软嫩嫩口感正好。
他们从中午做到了半夜,发情的幽娘比平常更黏人。
这一阵子她只要一间下来就会厥着屁股来找谢灵运,起初还好,他一一应了,两人一闹起来没个半天,幽娘是不放人的,他算是理解之前幽娘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得节制。
两人荒淫近十天,家中乱成一锅,白织绣早早跑出去避难了,成天听他们叫床,让她一隻孤家寡人闷的难受,所以先搬出去避风头,等幽娘消停了再回来。
谢灵运看了桌下还散着十天前扫落的纸张笔砚,他揉了眉心蹲下身一张张拾起来,并且告诉自己不能再跟她一起堕落。
幽娘在床上伸了懒腰,下意识往身旁一扑,扑了个空,她迷迷茫茫做起身,揉了自己的后脑杓,环顾四周不见谢灵运,看看外头天色,他大抵是在书房。
幽娘懒得穿衣,只是简单披了件外衣,真空寻人,她的身上全是暧昧过后的痕迹,红红紫紫。
来到书房,凌乱的书房整理乾净,打乱的砚台也被好好放在桌上。
见谢灵运挺着腰杆子提笔写字,幽娘走近整个人懒洋洋的贴在谢灵运得后背,双手由后环住了他,下巴搭着他的肩膀,打了个呵欠,看到他正在写静心诀。
她胸部蹭了蹭谢灵运:「阿谦阿谦,别写了,陪陪我嘛。」
谢灵运放下毛笔,转身将幽娘半掀的外衣拉好:「幽娘要节制,你说过人生不应该全在床上做那档事,对吗?」
「...对...」幽娘一噎,但她真的好想要,就像上瘾一样,她控制不了自己,没事就想蹭谢灵运。
即便被谢灵运拒绝她也不气馁,她相信谢灵运一定也想要,谢灵运写字时她就不断变法子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谢灵运心若磐石,奈何幽娘使出浑身解数都勾引不了他,最终她跺着脚喊着:「不陪我就不陪我,大不了我去找小红!」
化作狐狸,一个转身就跑了出去。
谢灵运大脑一瞬间就跑出灰狐狸跟红狐狸交迭的画面,他吓得站起身追了出去,好在幽娘跑的不快,叁两下就被谢灵运提回家,灰狐狸吱吱的叫着。
谢灵运将她抛在床上,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凝重的看着她,幽娘气了,不让她出去找人还瞪她,呲牙咧嘴的回瞪谢灵运。
幽娘凶了好久,都不见谢灵运回应,他只是静静的盯着自己,看的她都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些什么,整隻狐狸也不凶了,垂下耳朵到角落缩成一团。
谢灵运开口:「如果我跟其他女人睡了你会如何?」
幽娘化作人:「这里没其他女人阿。」
「如果有呢?」
幽娘认真的想了:「我大概会很生气。」
谢灵运又问:「那你为什么生气?」
幽娘回:「因为你有别人的味道。」
「那你会如何对我?」
幽娘歪着头认真的思考:「我会很生气,然后就不理你,然后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自己玩。」
谢灵运坐到了她旁边,搂着她:「所以别这么对我好吗?我会难过的。」
幽娘摸不着头绪:「怎样对你?」
「你说要去找新的狐狸。」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委屈:「你又不帮我,生病找大夫,发情找男人,这很正常的,上山狐狸都有説。」
谢灵运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说要去找别人,原来都是山上狐狸跟她说的。
谢灵运拉着她解释了好久,这么是不对的,尽喉舌她才听明白,垂下头有些彆扭认错:「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麻,不知者无罪!」
最后他们一致同意晚上做那党事,最晚不能超过子时,稳定下来不闹腾,白织绣也搬回家了。
她做着男人款式的衣裳连连叹气,幽娘问她为何叹气,白织绣回:「小姐现在有如意郎君伴身旁,自然是不懂我的苦。」
幽娘摸着她做出来的衣服:「你说谢灵运?」
白织绣叹了口气:「你跟谢公子感情可真好,羡煞旁人。」
这话幽娘就听不明白了,什么是羡煞旁人,她问:「你们都说羡煞旁人,但我真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喜欢跟爱又是什么?」
白织绣拿起自己做的衣裳前后两面看了下,又叹了一口气:「喜欢是时时刻刻的想着他,爱是愿意为他奉献一切。」
幽娘感觉自己都被説中了:「那我是喜欢谢灵运爱谢灵运,而他也一样喜欢我爱我,对吗?」
白织绣看着衣裳苦笑:「是,小姐很幸福,你们两个彼此相悦,所以才羡煞旁人。」
幽娘感受到白织绣浑身散发着哀伤:「你...还好吗?」
「小姐要好好珍惜,不是每段缘分都能得到回应与结果。」白织绣没应幽娘的问题,只是将衣裳放进大箱子,粗略一看那大箱子塞了快要几十馀件的男装了。
关上箱子,白织绣拍拍自己大腿的灰尘,又重燃元气,她捲起袖子:「小姐,我先去打水了,一会工作还要做饭!」
幽娘挥挥手看着白织绣的背影,她一手撑着下巴,她还是不懂她说的情爱是什么,彼此相悦又是什么。
题外话
10/1号的12:00分准时开新坑,同时会隐藏旧的所有章节 ,十天左右就会将这本隐藏,希望大家能多多捧场。
关于会想开新坑是因为我想冲榜,之前现实比较忙的关係,造成一开始写这本的时候很佛系,纯粹是写来满足自己的脑洞,但随着大家越来越多的肯定,我就在想,如果我写成功了说不定可以把这个当作副业来做,旧有的章节不会,关于机制可能变成肉章及番外这样,避像讨论区说的那样突然消失。




遇狐(舊) 第二十八章出山
从妖丹给了谢灵运之后,她本就不多的妖力变得更加稀薄,入了秋,身子也不如以往健康,手冷脚冷,时不时来个小风寒。
她浑身难受,变回狐狸缩成一团,谢灵运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再醒来她已经在摇晃的马车上,先听到一个妇人带着哭腔叨叨问着谢灵运这些年在山上过得可好,又听到一个低沉中年男人说这些年苦了你。
她睁开眼皮子,只见眼前一对夫妇眉眼与谢灵运有几分相似,但还是谢灵运出挑一截。
原来,谢灵运那日是跟她説明日是他的生辰,生辰过了就能下山了,谢灵运生辰在中秋前十日,他从未告诉幽娘他的生辰,因为他认为一个天煞孤星的降世没什么值得庆祝。
幽娘还是不见醒,他只能将她先抱着下山,白织绣早早化成一个指甲盖的蜘蛛躲在她的尾巴里面。
封山大阵消失时,恍若隔世,站在他面前的父母,从糢煳的影子变成清晰的模样,一旁站着拿拂尘的蜀山掌门,一双鹰眼紧紧盯着他怀中的两隻妖物。
谢灵运顺着怀中狐狸的毛,语气像是随口一提:「道长,这灰狐狸看书上説是出自阴山,不知书上说的可正确。」
经此一提醒,蜀山掌门看了个真切,果真祂们两个出自阴山,既然如此他不多做阻挠:「正确。」
临走前,蜀山掌门对着谢灵运说了句:「莫要违逆天理。」
之后甩着拂尘,踩着慢悠悠的步伐,一步抵十步,一晃眼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谢灵运朝着蜀山掌门背影坦然的说着:「多谢掌门提醒。」
回到马车内,谢母王氏见谢灵运行为举止得体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还担心谢灵运染上什么陋习, 如今一看与平常的官家弟子相差无异。
谢父谢平升寒喧不到两句,开始考谢灵运基础学识,他对答如流,谢平升也不客气越考越难,甚至搬上这届状元的试题。
两人不像父子,更像谈论经学的文人雅士,一番答论下来,谢平升非常庆幸当年听王氏的建议,将谢灵运送到望日山。
谢家世代为相,到了谢平升这代男丁凋零,嫡子虽天生聪颖,却是不详之人,早早送去深山,而庶子不学无术,资质不足以承担丞相之位,抱来的养子从小作为谢灵运的替身教养,倒是有几两墨汁,学识礼仪也叫人捉不出错处。
曾经谢平升在想,究竟是要维持谢家的权利将丞相之位传给庶子,还是秉持传贤,将其交给更有才华的养子,如今谢灵运回来,一切都不是问题,谢家后继有人。
幽娘不常座马车,本就难受,现在是又晕又难受,整隻狐狸站起身绕了一圈,将头埋到谢灵运的胳膊。
谢灵运垂眸替她顺毛,低声安抚:「在过几个时辰就到京城了。」
王氏见他怀中狐狸毛皮油亮,正想伸手摸一下,谢灵运出手阻拦:「母亲,这隻狐狸认生个性顽劣,怕她伤了你。」
王氏听到会咬人,呐呐回手,马车内安静片刻,王氏又开了话题,但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晃了一阵子她渐渐习惯,她知道不能在人前变身说话,只能当隻狐狸无聊的看着窗外景色更迭,一颗狐狸头搭在窗边。
狐狸难驯化,王氏第一次看到狐狸这么乖,有些惊讶:「这狐狸真有灵性。」
幽娘听到有人夸自己,竖起耳朵,跳下了谢灵运的膝盖,乖巧的坐在地上摇着尾巴,示意王氏可以摸摸牠。
王氏生的雍容华贵,幽娘想书中描绘的贵妇人大抵就是在説王氏。
王氏摸着不够,将她整隻狐狸抱进怀里揉捏,幽娘觉得王氏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改天也叫谢灵运给自己弄一瓶,让她整个人都香喷喷的。
谢灵运虽还在与谢平升讨论学识,一颗心都在王氏的怀中,他看着幽娘在别人怀里,任人摆佈,回答也漫不经心了几分。
入了京城,繁华的景象,街上拿着风车嬉闹的孩子,挑着担子卖货的商人要喝叫卖,鼎沸人声将她的视线吸了出去,狐狸头伸出去,左顾右盼,前脚激动的搭在窗户边,谢灵运担心下一秒她就跳出窗子,藏进人群玩乐,将他抛在脑后,他拉下帘子,将幽娘抱回来。
她正看的,被谢灵运打断了,她不开心的吱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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