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颗甜豆(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座银山
他们走到门口被宿管阿姨阿姨拦着,“女生不能进去,只能送到门口。”
霍还语不惊,拉着霍绵绵解释,“阿姨,这是我妹妹,我让她上去休息一会儿,马上就走。”
宿管阿姨神色凌厉,上下打量他们一圈,仍然不肯松口,“什么姐姐妹妹的,你是今天第五个把女朋友说成是妹妹带进去的。”
她操着地方口音,听起来油腔滑调,看他们的眼神也赤裸裸的。
好像放人进去,他们马上就会在里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霍绵绵的耳朵烧起来。
她往霍还语身后躲了躲,“哥,那我就不进去了。”
见她不开心,霍还语没法子,“那你在外面等我,放好行李我带你去吃东西。”
宿管阿姨像个门神,霍绵绵在她的眼神下没法存活,她点点头,将包取下来赶忙跑了出去,躲在宿舍楼下的一片阴影里。
走进去的男生多少都会看她一眼,随即快速走过,大概也会以为她是在楼下等男朋友的。
她也想,自己是在这里等男朋友的。
霍还语下午陪着霍绵绵在学校里走了走,去食堂吃了饭。
她喝了两瓶可乐,辣的嗓子疼。
她记得他学校的汤包和蟹黄饭很好吃,六食堂人最多,食堂下面就有便利店,怎么也不会饿着。
黄昏时霍还语才送霍绵绵出校门,那个时间校门口人不多。
往常摆摊卖水果的大叔也已经摊,除了几辆公交车走过外,基本没有人,霍还语在衣服下抓着霍绵绵的手指。
“记得打车回去,到了要给我打电话。”
霍绵绵撇着眉头,横成八字,“知道了,啰嗦鬼。”
霍还语松手弹她的脑门,“走吧。”
霍绵绵吁他一声,掉头就跑,跑了两步又回过头,在霍还语反应不及时迅速扑到他的怀里,仰头小心亲了一下。
“哥哥,我会想你的。”
四周没有人,路灯的光淡淡落下来,铺在霍还语的眉眼上,他笑了笑,“哥哥也会想你。”
霍绵绵的背影远了,霍还语才回头,校门内不远的地方走出来个男孩子,贼兮兮地笑道:“霍还语,你什么时候谈女朋友了?”
“那不是我女朋友。”霍还语极淡地瞥他一眼,懒懒走过去,“是我妹。”
“你妹?”
他的室友季风下午刚来,路过校门口便看到刚才那一幕,他过去拍了把霍还语的肩膀,“你跟你妹关系这么好?骗鬼呢?”
霍还语冷哼:“骗你有钱拿?”
季风嘿嘿笑着:“真是你妹?挺水灵啊。”
霍还语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沉默了下,“跟我一个娘胎的,我这么英俊,我妹能差吗?”
“是是是,药学院谁不知道霍还语最英俊。”季风撞了撞霍还语的肩膀,两人一并回宿舍楼。
一路上霍还语都不再吭声。
回到寝室拾了床位,他将霍绵绵送的杯子拿出来,是纯白色的陶瓷质地,一只小绵羊的简笔像刻在杯面,简约可爱,是她的审美。
在家里,一些生活用品霍还语跟霍绵绵用的都是一对,以往家里只有霍妈妈在,她看不出什么端倪。
进了新家,继父工作忙,更没功夫关心这些。
站在桌子前犹豫了一阵,霍还语将杯子装进盒子里,放到高处摆着,没有拿出来用。
小颗甜豆(骨科) 妹妹
薛涎在网吧坐了一整天,从游戏界面退出时,天已经黑了。
九点多他和朋友走出网吧。
走到停车的地方,舟子从薛涎口袋摸出了一根烟,两人在角落一块抽烟。
舟子前段时间因为新女友的事跟薛涎闹了很久的别扭。
“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薛涎把火机塞进口袋,靠在他的小电驴旁边。
一口烟含了含吞吐出去。
舟子哼哼笑着:“分手了,我跟她说,我兄弟跟她,只能留一个。”
薛涎才不搭他的茬。
这是感情不好了,还要把锅往他身上推。
一根烟抽到一半,角落的小巷子传来一阵调笑声。
四周安静,那声音便显得尤为醒目。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
“是迷路了吧?”
“要不让哥哥送你回去?”
隔着薄薄的烟雾,薛涎和舟子对视一眼。
网吧坐落在偏僻地点,隔壁只有一家小卖铺,偶尔会有网吧里的人去买泡面香烟。
再往前是一个公交车终点站。
常年泡在网吧里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出几桩调戏女孩子的事,不稀奇。
薛涎扔了烟,“我可没有英雄救美的本事,走了。”
“哎哎哎。”舟子拉住他,“那也不能这样走了吧?”
“我开车走,保证不坏人家的好事,放心。”
舟子:……
巷子里被调戏的女主角可怜兮兮地出声。
颤着音,“我没有带钱出来,你们要的话,我只有一张公交卡……”
只听声音,也能想象的出说这话的人此时此刻花容失色的样子。
舟子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抓着薛涎,“这姑娘也太耿直了。”
薛涎从车上下来。
恍惚觉得这声音和家里那个继妹很像。
*
霍绵绵被几个陌生男人团团围住,举着公交卡和手机要交出去。
脑子里已经联想出自己明天暴尸街头的惨剧。
想着想着,眼泪刷的就要掉下来。
狡黠的笑声围在耳边。
混乱中,一道清嗓声穿插进来,打断了他们。
几人一同看去,包括霍绵绵。
薛涎站在巷子口,双手揣在口袋里,身影被拉的很长,暗影潦倒,模糊了他的表情,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笑了笑。
“兄弟,给个面子,这是我家里的脑瘫妹妹,来网吧逮我回家的。”
那群人看了看霍绵绵,又看了看薛涎。
没错了,只有脑瘫才会举着公交卡让人打劫。
他们似信非信。
薛涎冲霍绵绵扬了扬下巴,“还愣着干啥呢,让你来找我,连人都不认识了?”
霍绵绵愣住,反应了好一阵才弯着腰逃出狼窝,凑到薛涎背后。
这网吧薛涎常来,打眼一瞧都是熟人,谁也不会为难谁,何况还是人家妹妹。
等人都散了,霍绵绵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贴在薛涎背后说了句,“吓死我了。”
她是有感而发,却遭薛涎一个白眼回过去。
舟子贴在墙根那儿等了会,这才走过来。
他看向薛涎,小声问:“你啥时候多了个林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霍绵绵怯生生的。
尤其是在这偏僻地方,虽说薛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好歹算个人,她得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想着,手就拽上了他的袖口,又嗲又娇道:“涎涎哥,我坐公交车坐过了,就到这了,还好遇到了你。”
“涎涎哥?”舟子像见了鬼,“这还真是你妹啊?”
薛涎回头瞥了霍绵绵一眼。
小姑娘是真的害怕,刚才那阵脸都被吓白了,现在看着他就跟看救世主似的,满眼崇拜。
说不骄傲那是假的。
薛涎咳了两声,“回家了。”
他走了两步,霍绵绵的手一下脱落。
发现她没跟上来。
薛涎回过头,态度不善,“还不过来,在这招人犯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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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os:
涎涎:呔,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舟舟:呸!禽兽
霍还语:禽兽不如。
霍绵绵:依旧是手无寸铁,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公交卡的一天。
小颗甜豆(骨科) 上车
这个时间点公交车已经停运。
霍绵绵忐忑不安地跟在薛涎身后。
他是骑着小电驴来的,那辆车平常载他和舟子两个人就够吃力。
将车推出来,他回头发现霍绵绵和舟子都在眼巴巴的瞧着他。
似乎把谁丢在这都不好。
他挠了挠脸,“舟子,你去打车。”
舟子惊恐的睁大眼睛,疯狂摇头,“不行,最近好几起男大学生出租车被害事件,我害怕。”
霍绵绵有些不好意思。
她跟薛涎算不上很熟,这样麻烦他的确不合适。
张了张嘴,“那我……去打车吧。”
薛涎哼哼笑着,“你有钱?”
霍绵绵摇头,“你可以借我一点,回去了我……”
“你什么你?”薛涎斥回去,“废言。”
他一步跨上车,拍了拍后座,安排道:“舟子坐后面,你蹲前面,挤一挤就到了。”
霍绵绵和舟子相顾无言,只能被迫上了薛涎的贼车。
两个男人都是较瘦的体型,尽量往后挤了挤,给霍绵绵留出一掌宽的位置。
她个头小,初叁之后就不再发育,到现在也就一米六出头的样子,坐到前面并不占太多位置。
颤颤巍巍的踩上去,她弯着腰,双手扒着车灯,小屁股坐在薛涎胯前那一掌宽的地方。
亲密无间的姿势让霍绵绵顿时僵直了身子,不敢随便动弹。
薛涎另一只脚跨上来,双腿将霍绵绵裹在中间,他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走了。”
车子咻的开出去。
霍绵绵生怕自己挡到薛涎的视线,便将头低到最低,身子瑟缩在中间。
路中途,车子好几次晃动前倾。
那个巴掌宽的地方渐渐缩小,她好几次险些坐不到滑了下去。
薛涎穿着工装裤,布料单薄,有几次霍绵绵向后坐占位时,他能感觉到她软趴趴的身体,以及股沟的位置。
热流疯狂往身下蹿。
他想往后躲躲,生怕被霍绵绵无意识的动作给撩拨硬了。
那也太没出息,太禽兽,估计会把小姑娘吓到。
用力朝后挤了几下,舟子察觉到薛涎在挤他,满不乐意地骂道:“老子内胆快被挤出来了。”
薛涎翻了个白眼不再动弹。
倒是霍绵绵很是抱歉,缓慢地侧过半个脑袋,娇滴滴的,“不好意思。”
舟子一愣,傻笑道:“我说薛涎,妹妹这么瘦,不占位置。”
薛涎垂眸瞥了眼,霍绵绵的脸颊有些婴儿肥,白白嫩嫩的,眼睛一转,干净的很。
她冲舟子笑了笑,又将头转回去,条件反射地调整了下姿势。
半个屁股架在座椅上,渐渐地,她察觉到有个硬物抵在股沟。
以为是薛涎的皮带,便没有想太多。
可那东西越来越近,甚至有些温度,隔着她短裤的料子传到皮肤上。
仍然不敢多想,她躲开了些,像个团子缩在中间。
那是薛涎走过最艰难的一段路。
将舟子送回家后霍绵绵才能坐到后面去。
胯前没了软绵绵的身子和屁股,薛涎渐渐平复下躁动,到了家才彻底软下来。
客厅内灯火通明。
原定八点多就该到家的霍绵绵迟了两个小时。
霍妈妈焦急的来回徘徊,正用手机联系着霍绵绵的朋友。
薛涎的父亲薛昭博正在安慰她。
门突然被打开,薛涎站在前头换鞋,霍绵绵侧身走进来。
一抬眼就被霍妈妈和薛昭博盯着。
“绵绵?”霍妈妈喊了一声,跑过来抓着她,“你跑哪去了?这都几点了?我打电话问你哥哥,他说你早就回来了!”
一通质问将霍绵绵吓得一愣一愣。
薛昭博过来安抚霍妈妈的情绪,“好了,孩子回来了,就别骂她了。”
他转头又说,“你妈妈也是担心你,给你打电话没有接这才害怕你出什么事的。”
霍绵绵脸一阵红,结结巴巴道:“我在车上睡着了,所以就……”
薛涎刚换好鞋。
不想加入他们这温情的一幕,却突然被霍绵绵拉住,她笑盈盈的,“刚好遇到薛涎哥了,他就带我一块回来了。”
薛昭博的脸色顿时有些复杂。
怀疑地看着薛涎,“他?”问了句,又看着霍绵绵,“他没欺负你吧?”
霍妈妈一紧张,插过话,“说什么呢,小涎是好孩子,怎么会欺负人。”
薛昭博对薛涎一直有偏见。
无非就是觉得他不学无术,脾气又差,总之坏孩子的特性他身上都有。
薛涎也懒得跟这个古板的父亲一般见识。
日积月累,看对方就像仇人似的。
薛涎摆上了脸色,甩开霍绵绵的手,“吵死了,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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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电驴:“这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小颗甜豆(骨科) 哥哥
洗了澡换了衣服,霍绵绵回去时扫了眼薛涎的房门。
房门紧闭着,将所有人都屏蔽在外。
薛涎的确孤僻,脾气差,这都是刚搬进新家时,霍绵绵对他的印象。
可今天之后,她倒觉得这个新哥哥,也没有那么坏。
刚冲上电的手机响起来。
霍绵绵伸头一看,是霍还语的电话。
寝室里的同学都已经睡了,霍还语站在楼道,耳边的电话铃声响了两下才被霍绵绵接起,“哥哥。”
“回去了?”霍还语皱了下眉,在这个电话之前,他还给霍绵绵打了四五个,一概都是关机状态。
直到电话打回家,霍妈妈说她还没有回去,这才担心到现在。
霍绵绵听出了哥哥的不悦,她瘪瘪嘴,“你生气了?”
霍还语冷哼一声,否认道:“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霍绵绵咬着手指,斟酌思量,“我就是坐公交车,坐过站了,没什么事的。”
霍还语更不开心了,“我不是告诉你要打车回去吗?”
静了两秒。
霍绵绵嗲着声音,“我这不是想省点钱,下次去学校找你的时候能快点嘛。”
在哥哥面前,她撒娇一向很管用。
可这次却不同,话说出去,电话那端却没有音信。
“哥哥?”
“……哥哥?”
“哥……”
“好了。”霍还语冷漠了语气,“以后听话。”
霍绵绵疯狂点头,为了缓和气氛,她自然的转移起话题来,“哥哥,你猜我是怎么回来的。”
“妈说了,薛涎带你一起回来的。”
霍还语显然不想跟她在这个问题上多聊,并且提醒了一句:“我之前听薛叔叔说薛涎那个人不好相处,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怎么会?薛涎哥也没有那么坏。”
薛涎将她从一群流氓手里救出来,那个场面,怎么说都有点英雄救美的意思。
虽说好感还不强,但也不至于还讨厌他。
楼道无光无影,霍还语的面容更加阴沉了,“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霍绵绵伸了下舌头,“知道了,啰嗦,挂了,我要去睡了。”
“嗯。”霍还语缓和道:“过两天我要忙接待新生的事情,你有什么事给我发信息,我看到了都会回的。”
这一届的新生大都是霍绵绵这个年纪的,含苞待放。
霍还语不会想太多,可霍绵绵敏感的性子难不高兴了些,“哥哥,那你那天可要打扮的丑一点,省的有新来的小女生,缠上你。”
她将最后叁个字咬的又狠又硬。
似乎已经料定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行了,别闹了,快去睡吧。”
互相道了晚安。
霍还语在楼道缓了神才回寝室。
最近他常常感觉到招架不住霍绵绵,或许是因为她长大了,心知肚明的事情也越来越多,知道他们以后不可能在一起一辈子。
如果硬要在一起的话,恐怕失去的东西会更多。
光是家里那一关,就不可能过的了。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谁都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谁也不会谈以后的事。
桌子上的一盏台灯还亮着,光洒落在四周,霍还语无意间又看到那只小羊花纹的杯子。
他站定将杯子拿起来,转手藏进抽屉里,就像这份见不得光的关系,也要藏一辈子。
小颗甜豆(骨科) 小熊
新生入校那天是霍还语最忙碌的时候,大清早就被叫去置办场地,忙的一口水都没喝上又被拉去火车站接人。
几名男同学举着学校名称的牌子站在出站口。
今天刚巧也是霍绵绵入学的日子。
霍还语本想偷懒去给她打个电话,刚要闪到边上,就被同学拉了一把,“来了来了。”
连晓从人堆里挤出来时模样堪称狼狈,她拖着一只嫩粉色的箱子,箱子上坐着一只玩偶熊,雪白色的,跟她的肤色相近。
她人很小只,又长着一张娃娃脸,远看像小学生似的。
霍还语的电话拨出去便被同学打断,胡乱用手肘顶了顶他,飘着眼色,“老霍,你瞅那个妹妹。”
莫名的,霍还语最近对“妹妹”格外敏感。
顺着他指的目光看去,连晓正艰难地拖着箱子朝他们跑来,大汗淋漓,满脸通红。
霍还语没什么兴趣,低头在手机上给霍绵绵发微信。
倒是他的同学,异常热情,“是海大药学院的吗?”
连晓脱了妆,皮肤依旧很白,她喘着碎气点头,找到队伍的兴奋立刻踊跃在她的表情中,绘声绘色,“学长好,我叫连晓。”
“这样,先跟我去车上坐会儿,还有别的同学没到。”
箱子被自然接过去,连晓路过霍还语身边,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他一眼。
那是连晓第一次见霍还语,他站在拥挤的人流中,不见半分愁色,低头看着手机,衣服的领口洗的雪白,用不恰当的比喻来说,好像是从肥皂香里泡出来的男孩子,干净清冷。
手指敲了敲熄黑的手机屏幕。
似乎没等到他要等的信息,面露了些轻描淡写的不悦。
新生都到齐,一辆车坐的满满当当,霍还语是最后上车的,他的同学占到了车门口最后一个位置,冲他做起鬼脸嘚瑟。
连晓坐在最后一排,和其他女同学交换了微信,正昏昏欲睡时,看到了霍还语。
那名男生拍了拍自己的腿,“老霍,要不我就委屈一下,让你坐我腿上,我抱着你。”
霍还语瞧上去不爱说话,很淡漠的一个人,接起同学的话也不带感情,“我没这个特殊癖好。”
司机在催了,回头往了一眼,指了指最后的位置,“坐那儿挤挤吧,站着被查到了要罚款的。”
他说的便是连晓身边的位置,只因她将鼓鼓囊囊的包放在一旁,这才占了一个位置。
被点到名,连晓只得将包拿起来抱在怀里。
霍还语对此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刚坐下便轻声道了句:“麻烦了。”
他的声音也好听,不像是别的男孩子的粗腔,反倒很轻,像一阵风似的。
连晓耳朵刷的红了,不敢去看他的脸,瓮声瓮气道:“不会不会,应该的。”
霍还语没有再说话,专心致知地看着手机上霍绵绵回过来的信息。
她拍了两条裙子,一条碎花,一条领口上有小熊的徽章,是她新买的衣服,都还没有穿过。
她问:【哥哥,你觉得我穿哪个好?我喜欢第二件哎,可是有一只熊,好幼稚。】
连晓余光倾斜就看到霍还语嘴角含着点点笑。
她不由自主抱紧了手上的书包。
霍还语点开图片看了看,无意想起连晓出站的时候带着一只熊玩偶,下意识掀开眼皮看向她,似乎没带在身上。
连晓察觉到霍还语的一眼,被他看得脸红,软声软气地问:“学长,怎么了吗?”
“没什么。”霍还语还没有跟陌生人说太多的习惯,便继续低头给霍绵绵回信息:【不幼稚,我们这儿还有新生带玩具熊呢,女孩子的特权,就穿你喜欢的吧,可爱。】
霍绵绵发了个撇嘴的表情:【哥哥你怎么突然用可爱,好娘。】
霍还语回她一个猪头:【不然用什么,憨憨可以吗?】
霍绵绵:【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注意新生带什么东西,好细心噢。】
这个细心绝对是在讽刺。
要是她用语音说,绝对会拖长音调,一飘一飘的,格外欠揍。
霍还语知道她爱吃醋的很,老实澄清道:【你提起熊,一下就想到了。】
车程漫长,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看手机,偶尔会露出笑。
连晓对这位学长的好感强烈,走的也迅速,毕竟只有跟女朋友聊天的男生,才会时不时傻笑一下,抱着手机不放。
她那点还没烧起来就灭掉的好感,也就到这了。
一条信息发出去,霍绵绵好久没回。
她忙着换衣服化妆,技术粗糙又拙劣,一条眼线化了擦擦了化,最后眼皮都快磨破了也没能捯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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