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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九小姐!九小姐!九小姐!”
青衣侍女闻声而出,轻掀开那似透非透的浅色纱帘,侧过身,后退了一步。
青白襦裙的少女手执竹卷翩翩而出,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自带三分笑意,绯红的朱唇轻勾着,清丽脱俗得好似不是凡间颜色,举手投足间有着女子少有的大气,“银心,英台可是将玉姐姐带去猜灯谜了。”
“九小姐放心,小姐她带黄小姐东西逛了圈,而且说了些花灯谜赛上的妙闻趣事,还说了不少关于什么才子佳人的事。现已将黄小姐给哄得不知天南地北,直往花灯谜赛那里赶呢。”银心笑盈盈地行了个礼,答道。
眼前的这位少女正是方才与马文才比文采口辩的少女。
她的身份可不凡,是上虞玉水祝家庄的九小姐祝英怜,表字文昭。庄里人称铁娘子,祝九小姐自小跟着要强的祝夫人历练,能持家理财,而且文武双全,琴棋书画,绣工舞艺,也是样样通,不输男子。心思慎密,行事稳重,生得也貌美不凡,是祝家庄上下的骄傲,是祝夫人最为看好的女儿。
而银心口中的小姐,则是祝家庄的十小姐祝英台,表字文韵。天生机灵讨喜,能言善道,古怪的心思一堆又一堆,古灵怪得很。喜欢读书,是一家上下的心头宝,是祝夫人捧在手心的珍宝。
至于那黄小姐,是祝家庄世交―黄家的小姐,是品淑德娴的名门淑女,叫做黄良玉,表字子姝。与九小姐十小姐是挚交,更是八少爷的心上人。而此番花灯谜赛,就是替八少爷与王小姐牵红线。
祝家有八子两女,八郎祝英齐,表字君亦。年少有才,公子如玉。
祝英齐心慕于黄良玉,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黄良玉对祝英齐却始终是恭敬有礼,却无情爱之意。
这可急坏了祝英怜和祝英台,两人一商量,还是由祝英怜拿的主意,决定替月老,牵红线。借着花灯会的幌子巧牵红线,而且花灯会是由祝家管的,也好行事。
“甚好!”祝英怜含着笑点了点头,吩咐银心道,“银心,既然英台已经成功,你便哄八哥去花灯谜赛等待,好让他们两个相遇。”
“是,九小姐!”银心应声退下。
“青衣!”她轻勾了勾唇角,轻唤了一声。
“小姐!”青衣侍女应着上前一步,面容从容不迫,淡定自若。她是九小姐身边的老人,从小与九小姐一起长大,对九小姐的心思也能猜出几分,行事稳妥,心思灵巧,“小姐放心,花灯谜赛那里,我已经叫刘福满办妥了。船,还有火树银花,也已经备上了。”
“很好,我们去花灯谜赛那看看,千万不可出一点差池。”祝英怜不由得想到了上午那个文采非凡的白衣公子,总觉得不妥,不怎么放心。对方也同八哥一般是文武双全的佳公子,并不是什么绣花枕头草头包的人,而且看他的性子也争强好胜,万一他来横插一脚,八哥的风头可是要被他分去一半,那对她的计划可是有不小的影响。
方才,她还觉得这白衣公子文采非凡,颇有好感。现下,她讨厌极了这个妨碍她计划的不稳定因素。
这厢主仆奔忙不已,那厢的马公子却是闲来无事,东转西溜达,还真被祝英怜猜中到了花灯谜赛的地儿。
“这位公子请稍等,请戴上面具,再进去。”仆人见着华服锦衣,便知来的人又是什么大人物,客客气气地拦住这对主仆并解释道,“想必公子不知道吧!这上虞花灯会中最负盛名的除了文比武斗,不外便是这花灯谜赛。”
“男子猜灯谜,赢取花灯赠予心爱的女子;女子比琴比画比舞来夺头名,并将绣有自己名讳的手帕赠予心上人,还有灯谜赛!男子夺头名者可得花灯王,这灯王可保人一生平安,得一好姻缘。”
“但花灯谜赛中有一规矩,男子需戴面具,女子需戴面纱。这取的便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之意。这里面,不看家世样貌,只看才识人品,所以请您选一面面具戴上吧。”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呵,有趣。”马文才的唇角扬起一个冷冷的弧度,随手选了面鹰纹面具戴在脸上,便饶有兴趣的走了进去。
“你做的很好,这是我家公子赏你的。”马统面无表情地将几两银子丢给了奴仆,出手阔绰。叫那奴仆连连叩谢,而马统冷笑一声,理都不理,便走了。
“好漂亮啊!老伯,这个花灯怎么卖?”少女一身娇俏的桃红色长裙,上缀着点点绿意。那浅色的眼眸如水般,含着柔软的笑意。那柔软可人的模样惹了不少公子驻足旁观。
“哈哈!小姐,这花灯可不是卖的,而是送的。”那老伯看了那小姐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把做好的花灯一个个摆开了在架子上。
“送的?”少女疑惑地看向老伯,觉得新奇。
“是啊,送的!”老伯用白布擦了擦汗,爽朗地笑着,指着架子上那一盏盏可以说是致绝妙的花灯,开了口,“这些,还有那些都是送的。小姑娘是第一次来花灯会吧,不知道规矩吗?”
“是的,老伯。子姝今年第一次来花灯会,老伯这花灯做得真好看。”少女轻轻柔柔的冲着老伯笑了笑,那薄纱也遮不住她的好颜色,让四周的公子蠢蠢欲动。
“子姝?你可是黄大户的女儿,黄良玉!”听见‘子姝’二字,老伯颇为惊奇的看了她一眼,还有些不敢置信地嘟嚷开了,“怪了,怪了,黄老赖那老货居然会有一个这么水灵又好脾气的女儿。”
“老伯,您认识我爹?”黄良玉见老伯给自家父亲取外号,也不恼,反而还温温顺顺地开口问他。
“不认识,我才不认识!谁会认识那个尽会赖账的家伙?”老伯嫌弃的撇撇嘴,颇为不满地开口,一边又忍不住的嘟囔开了,“谁会认识那个家伙了。上次拿了我的金玉膏还没还呢,估计又要赖账了。”
黄良玉无奈地笑了笑,冲着老伯行了个礼,开口询问,“不知道家父欠老伯些什么,子姝身上尚有些银两,可代家父先还与老伯。若是不够,也请老伯见谅。”
她说得真挚诚恳,说完也立即解下了腰间的荷包,要递给老伯。
“这是黄老赖欠的,你代他还什么还!要是被祝傻、马狐狸、王跛子、老酒鬼知道我让一个小女娃还钱,指不定要笑话我到什么时候呢!你这女娃,不是在故意害我么!”
老伯一把推开黄良玉递过来的荷包,一脸郁闷的开口,“算了,赖账就赖账吧。反正黄老赖这个老赖不是第一次赖账了,我就当那金玉膏喂了狗算了!”
见此,黄良玉只好回了荷包。她虽颇为好奇老伯口中的‘祝傻’、‘马狐狸’、‘王跛子’、‘老酒鬼’是何许人也,但大家族的教育让她恪守礼节,并没有唐突的去问,而是拾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她是蕙质兰心,细细揣摩,也隐隐猜出了一个。
既然‘黄老赖’是她的爹爹黄景逸,那么‘祝傻’极有可能是与自家世交的祝公远,祝叔父。
“既然玉儿你是第一次来这花灯会,那老伯就托个大,给你介绍介绍。”老伯郁闷了半天,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对于黄良玉这懂事的小姑娘,他还是十分喜欢的,开口便直插要点。
“多谢老伯。”听见老伯叫她玉儿,黄良玉立马认定这老伯与父亲交情不浅。
“谢什么!应该的。”老伯很是爽利地摆了摆手,开口便说,“这花灯会上有文比武斗,还有有名的就是这花灯谜赛,说起来倒也是怪事。嘿!祝傻当年是个傻的,想不到生出来的孩子却是一个比一个聪明,尤其是那老三,老八,老九,老十。也就是祝英明,祝英齐,祝英怜和祝英台。而这花灯谜赛就是英怜那小姑娘弄出来的。”
“这九丫头啊,是个心思灵巧的!定了这么个规矩:这花灯谜会啊,要进来。男的,必须要戴面具!当然,老伯是来送花灯的,自然是不用戴了。而女的呀,必须要戴面纱。而场上的花灯你只有猜对了灯谜才能拿走!不然给钱也没用!这对老汉胃口!还有……”
这话才说到一半,一个声音便插了进来。
“玉姐姐!原来你在这啊!呀!胡广生大叔!你怎么也在?你上次答应给我的百花露做好了没?都一个月了!你是不是骗我!”一个身穿浅黄色华服的小公子正一脸惊喜地走来,身后还跟着个穿粉衣的侍女。
“天哪!祝英台!你怎么来了!”
“英台!小荷!快过来!我在这!”
看着身着男装做翩翩公子打扮的祝英台越来越近,胡广生老伯苦叫一声,而黄良玉却是恰恰相反,满脸喜悦。





梁祝之横刀夺爱 世家游医胡广生
“玉姐姐,刚才一眨眼就不见了你,可急坏了英台了,想不到你竟遇见了胡大叔。我可是找他一个月了,原来跑这送花灯来了。”祝英台一身男装,俊俏的很,戴着面红白交映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既显得神秘,又透出几分童稚,怪惹人的。
瞧瞧,瞧瞧,不过片刻便惹了不少小姐侧目,可偏偏她还不自知,只顾着和黄良玉说话。
“小姐,你可担心死我了,我和祝十小……祝十公子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小荷急急地拽住了黄良玉的衣袖,生怕再把她弄丢,匆忙之下,险些叫破了祝英台女红妆的身份,好在她也算机灵,及时改了口。
“没事啦!只是方才看见胡老伯的花灯,觉得特别好看,有些入了神,没注意你们。”黄良玉好性子地哄着小荷。
而这厢祝英台饶有兴趣的细细地看起了那些花灯。一个个雕画着繁杂的花纹,画屏上的字画也是质量上佳,一看便知是难得的珍品。
祝英台大肆赞扬,“了不得啊!大叔!想不到胡大叔你除了医术厉害,做花灯也有一手,看起来字画木工也不错啊!也怪不得我爹爹常叫你‘胡百通’呢,果然名不虚传。”
胡大叔僵硬地笑了笑,“谬赞!谬赞!”
“这么好的花灯,那大叔送我和玉姐姐几个耍耍如何?”祝英台眯眼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
胡大叔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僵硬了,“不知道韵韵(祝英台字文韵)你是要几个才好呢!”
“大叔,你放心!英台一点也不贪心哦。”祝英台无辜又可爱的笑出了声,却让胡大叔又打了个寒颤,脊梁发冷,“就这一架子花灯而己罢了!反正大叔你自己会做,很快就能再做出一些来啦!”
一架子花灯……
他就这一架子花灯,他就知道祝文韵这丫头不怀好意。
这丫头真的是当初被称为是‘祝傻’的祝公远的女儿吗?怎么这么鬼机灵呀!
想当初,他胡广生和马狐狸一起天天整祝公远,多美好的过往啊!
可现在他却被祝公远的三子八子,九女十女吃得死死的!报应!
说起来那祝老三真心不像祝公远,倒像马狐狸。还有另三个人也不像祝公远,太聪明!
沉默了许久,胡大叔开始讨价还价了,“一架子的花灯你想都别想,就一盏!”
“啊!大叔,你未也太小气了吧?”祝英台撇撇嘴,随即又伶牙俐齿的开始说道,“大叔,您之前在我家可是折腾出了不少事儿,英台对大叔你也是细心妥帖,凭我俩的交情,您怎么,只给一盏?至少也要给我个十三盏。”
“十三盏,我就这十二盏,你要十三盏!”胡广生吹胡子瞪眼就差没翻脸了,“顶多给你三盏,再多也没有了。”
胡广生说的是真的,没再容英台辩解,给他们每人手里塞了个花灯,就赶人了,“得了,你们可以走了,别烦我老汉!去去!小娃子一边玩去。”
祝英台满意提着那盏花灯,礼貌行了个礼,和胡广生大叔道了个别,便拉着黄良玉,小荷跑了。
看得胡广生大叔那叫个心疼,“我的花灯啊!”
“英……英台!我们白拿东西,不好吧!”黄良玉有点心虚地看着手上的花灯。
“玉姐姐,没关系的。这是大叔自己本来就打算送给你当见面礼的,不然你以为大叔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把花灯拿走吗?胡大叔可是很顽固的人。”祝英台一边开心地欣赏着手上的杏花花灯,一边不以为然地开口。
“英台?那胡大叔是什么人?怎么还认识我爹?”黄良玊有些好奇地问,胡广生大叔虽说其貌不扬,可那恣意洒脱的性格,以及这一手不错的画艺木工,实在是不同凡响得很。
“哦!胡广生大叔啊!是我爹和黄伯父,也就是你爹,当年去书院求学时的同窗。”
“同窗?”
祝英台郑重的点了点头,“三年同窗,多年至交。当年我爹上山求学,除了黄伯父外,还有四个极好的友人,胡广生大叔就是其中之一。胡大叔出身颖川胡家,生性散漫。三年书院求学后,使以游遍天下,看尽人间为己志,扮做游医工匠,四处游荡。胡广生大叔在书院时文采一绝,这些年在外,见多识广,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玉姐姐,待他,一定要恭敬!”
“那,英台,另外三人是谁呢?”黄良玉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嗯,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年我爹有个外号叫做祝傻,黄伯父有个外号叫黄老赖。胡广生大叔当年被他们叫做胡不通,意思是顽固起来谁说理也不通。”
“至于另外三人,马狐狸,王跛子,老酒鬼,当年与我爹和黄伯父,起了矛盾,最后道不同,不相为谋。当年是莫逆之交,而今却物是人非。”祝英台感叹道,“这些是胡大叔告诉我的,现在也只有胡大叔还和所有人都有联系,其他人的话……”
“哎呀!玉姐姐说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走吧!英台带你去看看琴比!”祝英台甩甩手,马上又抛开了伤心事,兴高烈了起来,抓着黄良玉就跑,“说不定玉姐姐可以拿个琴魁什么的!”
“英台,什么琴比?”
“这就是花灯会我最喜欢的地方!专门让我们女子一展才能的地方,有琴比,画比,舞比三比。琴比就是比琴艺,玉姐姐你的琴艺那么好,一定能拿第一!英台可是想要那第一的的奖品玉雕琴好么了!玉姐姐,你一定要赢!”祝英台兴高烈地指着那厢,手舞足蹈了起来。
黄良玉见着孩童般的祝英台无奈又宠溺地点头应下,“好!好!好!玉姐姐一定帮英台赢来!”
――三比看台
纱帘轻舞,一个个绫衣罗裙的世家小姐公子的身影隐约可见,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而看台之上,一个白衣少年郎临风玉立,衣摆飘飘,卓尔不凡。
“公子,这是女子三比之地,您是要寻上午那姑娘么?”马统不自在地多嘴了一句。
自家公子确实太引人注目,那台下进行舞比的莺莺燕燕正好离他们的看台特别近,每上台一个,便一定会给自家公子一个含羞带怯的笑容,其她不上台也一定一个个涨红脸看自己边上的公子。虽说看的人不是他,但也叫马统分外的不自在。
而马文才适才回了那探寻的眸光,漫不经心地擦了擦那武斗上赢得的宝弓,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传来,用的,却是寡淡冷漠的语调,“找人?呵!本公子只是想看看这女子三比是怎样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桀骜冷峻的面容露出惯有的嘲讽,却反倒叫人移不开眼,整个人像是浓烈的色耀眼而夺目。
马文才毫不珍惜随手将那弓箭向后一抛,便纵身一跃,从那有几米高的观望台上飞纵而下,双脚落地,衣摆飞扬,那轻松写意的样子说不出的英武潇洒,惹得一众小姐惊呼不已。
而身后的马统也不甘示弱,一把接住了弓箭,厌烦的看了一下那台下从方才开始一直盯着自家公子看的娇小姐们,一言不发地跟着跳下。
这主仆俩都是好身手,巧妙的几个转身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琴比台上
琴声涓涓宛若流水。
“诤!”一个漂亮的尾,使沉醉于琴声中的众人一个个回过神来,用惊叹赞美的目光望向台上,抚琴的女子。
“黄小姐不愧是名门淑女,可谓是行云流水,妙不可言。”上一届的琴魁赵小姐回过神来,她是今年主持琴比的主事人,拥有评选的权利,“这琴艺,明月自己怕也是甘拜下风。黄小姐当为此届琴魁。”
赵小姐性子通透,当下抚掌轻喝,“来人,将此届琴魁之物,玉雕琴奉上。”
“良玉谢过赵小姐。”黄良玉优雅地欠了欠身,一颦一笑看得台下众人纷纷惊叹赞叹不已,当真是通体温婉如水,大家闺秀气派。
“何必言谢?玉姑娘,请。”赵小姐轻笑一声,轻手将那玉雕琴上的绸布掀开,“玉雕淑女琴,品淑德娴者得之。当不起姑娘一声谢,明月也不过按才而择之。”
“不过,若是姑娘真的要谢,不如便叫声姐姐如何?”赵明月眨了眨眼,笑着打趣。
“不才小女黄良玉见过明月姐姐。”黄良玉一向是识大体,识进退,顺着赵家小姐的话,乖巧的叫了声姐姐,便接过了那玉雕琴。
赵小姐名唤赵明月,出生于赵家,家世不错,虽说她黄家也不怕得罪,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这个道理想必人人都清楚。
几番客气,这玉雕琴到了黄良玉手中。白玉雕的琴,用了极细极好的蚕王丝是做琴弦,小巧玲珑,只有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煞是喜人,也怪不得叫英台日思夜想。这般奇巧之物,想必是个女子就绝对不会有不喜欢的吧。
“冲你这声姐姐,你这妹妹我下了,不过姐姐我还要忙,就只好委屈妹妹啦,下次再同游如何?”
而黄良玉想着将这琴赠给英台,小丫头会是怎样的高兴,立马便急急地告辞了赵明月小姐,要下台去找英台,“是,下次良玉定会请姐姐同游。”




梁祝之横刀夺爱 温玉公子世无双
“玉姐姐!玉姐姐!你真厉害,果然一举拿下了琴魁!英台在这里给姐姐道喜了。”黄衣小公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双水灵灵大眼睛转来转去,说不出的讨喜。
“你呀,就是嘴甜!”黄良玉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地笑了笑,拉过英台的手,将盛放着玉雕琴的红木匣子放在了英台的手心,“给,打开看看。”
祝英台转了转眼珠子,聪慧如她,自然想到了什么,兴冲冲地打开了匣子。
果不其然,莹白如冰的玉雕琴正静放其中,做工致巧妙,叫人爱不释手。祝英台欢喜地将它拿在了手上把玩起来,一边不住的赞叹着,“果真是玉雕姝女琴,和玉姐姐相配得不得了!”
闻言,黄良玉温婉地勾唇,报之一笑,“英台可喜欢?喜欢就下吧!”
“唉!不行!不行!什么都能,就是这个不能!”祝英台却立马将玉雕琴放回了红匣子,交还给了黄良玉,脸上满是严肃郑重。
“啊?”黄良玉疑惑不解。
“金玉促良缘,英台可不能坏了玉姐姐的好姻缘。再说玉雕琴,有德者得之,英台可不敢。”祝英台冲着黄良玉眨了眨眼睛,满是自信地开口,“英台若是想要,下一届的琴魁,自己去夺。”
听到祝英台这般说话,知道她性子的黄良玉只好了起来,只是疑惑这一句,“金玉促良缘?”
“是啊,古今往来,玉者,有德有才者得之。玉通灵性,知晓人意,越是上好的玉石,越是有灵,会为主人,求得良配,而金者也亦是如此。我听说这玉雕琴的原料是难得的通灵白玉。上一届琴魁赵明月赵小姐可是借这宝玉的光可是觅了一桩好姻缘呢。”祝英台又开始胡言乱语,忽悠黄良玉了,这回可是一手拿着纸扇,一手负背而立,大大的装神弄鬼了一把。
还摇头晃脑,讲得头头是道,有板有眼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郑重地下了个总结:“人家都说宁拆十间庙,不毁一门亲。英台怎可毁了玉姐姐你的姻缘呢?”
这一番话说的黄良玉脸红不已,她在闺中听惯了才子佳人的妙事,心中也盼着有这样一段情缘。祝英台一向了解她心思,不过三言两语便让她心潮起伏。
这厢祝英台正说的欢快,手正要弄几下扇子显风时,却一眼看见了躲在一边的银心,眼珠子一转,见银心的动作立马了然于心,转了话题,“时候不早了,马上到请灯王的时间了,玉姐姐我带你去看灯王如何?”
“好,英台。”黄良玉闻言也满脸期待之色,“英台,什么叫请灯王啊?”
黄良玉是第一次来这花灯会,以往一向关在闺中绣花,什么都不知道。
“这灯谜赛定在日落西山之时,在此之前需得将那通了灵的金架灯王诚心请出,围着花灯会的内院转六圈,然后让仕子门客高歌,以表诚心,引灯王而出,置其于高台之上,之所谓为请灯王。”祝英台游刃有余地回答,一边故意向人多的地方挤。
“英台,这边人好多啊!”黄良玉不由皱着眉头,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啊!方才还在的祝英台和小荷,此刻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原来祝英台趁着黄良玉也不注意,拽着小荷跑了,故意将黄良玉一个人丢在那儿,自己却去和银心商量后计了。
不过黄良玉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当下急得如火烧眉毛。
“英台,英台,你在哪儿?”黄良玉也不过一会儿没注意,便找不到英台和小荷了,心里急得不行。
可是人潮来往,东挤西推,她一个弱女子自是应付不过来,也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整个人向前一扑,撞到了别人。
“嗵!”
黄良玉被撞得不轻,手上的花灯也被撞到脱手,摔在了地上,原本致美的花灯被摔得支离破碎。
“啊!”黄良玉吃痛的啍了一声,看着那花灯被毁坏,不由惊呼起来,“我的花灯!”
一下子,她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气度,连忙心疼地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拾起碎木片,分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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