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公子!”马统没马文才要算计这么多,故意激怒陈公子,来试探祝家的底线。他的任务只有一个,注意台下。
马文才闹这么大的,一个目的引起祝家的关注,而另一个便是引出上午那位青白襦裙的姑娘。
不然引起祝家关注的办法有许多,为何选这一种,除了因为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之一外,还因为花谜赛是来花灯会的人,不会不看的重头戏,马文才在上面闹得动静越大,那姑娘越能来!
而现下,马统已然找到了那姑娘,提醒马文才。
马文才眸色一暗,当下笑语宴宴地开口,“在下也不给陈公子添麻烦,这便有事下台去!”
说话间,也不等陈恒反应,立马与马统双双飞纵下台,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在台上又没什么意思,他又不是真要夺什么花灯王,趁机下台才好。不然,触了陈公子底线,那才叫弄巧成拙!
这种愚笨之事,他马文才怎么会犯!
不过可惜的是,方才那位蓝衣公子明显是个高手,不能比试一番,也倒可惜。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那一位,让他吃了亏的姑娘家。
梁祝之横刀夺爱 有美一人(上)
夜色阑珊,白日里人来人往的街上,只余下寥寥几人。一抹青白素色从夜色中一点点现出,一双明媚的桃花眼赫然显露,眼角轻轻上挑,便是艳丽如朝霞,顾盼之间似有秋波横生,生生勾了人魂去。
这是谁家的小姐?修眉如画,肌肤如玉,薄纱遮面也难掩芳华。
这般美人,早就有人心痒得凑上了前,“小姐,可是要去那灯谜赛?在下不才!愿为小姐带路。”
“公子有心了,我家小姐可不是要去那儿,还是请公子让让,让我家小姐过去。”青衣侍女皱了皱眉头,这样为自家小姐美色所迷的狂蜂浪蝶,她可见多了,立马上前开口解围。
那知那公子,就是色胆包天,不肯放过这难得的美人,看见这青衣侍女的颜色也不错,竟也想着上前调戏一把,“小姐去那儿?这四周本公子都熟得很,不如本公子带小姐你去我家玩玩!你这侍女颜色也不错,待我娶了你家小姐,你做个通房如何?”
“只怕你没命享!”青衣侍女冷下了面,她堂堂祝九小姐的贴身侍女,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当下发了狠话,“滚!”
“哟!小美人还生气了?”那公子不知死活地叫嚣着,“小心公子我连通房也不给你做!”
“你……”青衣被气得不行,正欲上前教训对方一顿,却被自家小姐一拦,“青衣,等等!”
“瞧!还是你家小姐识相!”那公子见了祝英怜的动作越发得意,纸扇一晃开口调戏,“小姐,我是孙家的三少爷,你跟我回家,保证你富贵荣华!”
听这公子说话,祝英怜不由地打量了他一眼,果然和方才在场上做弊的孙家四少有几分相似,真是鼠虫一窝生。
她放柔了声,说话间却带着丝丝森意,“可怕只怕呀,公子你命不久矣……”
那公子也是个蠢的,竟什么也没听出,“本公子会命不久矣?本公子是孙家三少!本公子的命,谁敢?呵呵,估计连阎王也不敢!”
“阎王不敢!那便由本公子,了你的命!”
狠戾而阴煞的声音冷不隆冻地响起,一道寒光飞驰而来,来势汹汹,如似夺命的勾魂索,准确无误地向他飞来。
“啊!!!”瞬间,他被吓得头脑发晕,一下子向后一倒,不醒人事。也是这么一晕,才让他侥幸躲开了!
而他身后的仆人,吓得神魂颠倒,拖着他竟飞一般立马逃走。
这形势变化之快,叫人目瞪口呆。
“这次,你可算是欠了我个人情。”桀骜清冷的声音传来。
定睛一看,一位白衣少年郎正款款而来。他手持弓箭,颇为玩昧地开口,想来便是他方才射出的这一箭。
少年郎随手将弓箭一丢,身后的随从便立马单手接住。不错,这正是大闹了花灯谜赛的马文才主仆。
“呵呵,公子,见笑了。女儿家多谢公子的仗义相助。”她无动于衷,仍是含笑行了个礼。
见她这般薄衍他,马文才有些不满地扬了扬眉,不禁又开口来打趣人,“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他说的正是《诗经·野有蔓草》,这诗说的正是一人在山野巧遇一佳人,心中生爱慕之情的故事。马文才对祝英怜自是没什么企图,他只不过是戏弄于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越靠越近,“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宛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见他靠得过近,青衣不由地要去阻挡,却被马统给拦住,不敢施武。只好一双美目死命瞪着马统,可马统这冰山那懂什么怜香惜玉,理都不理青衣。
马文才只是越靠越近,见着距离,又觉得不妥,立马停了下来,故作暧昧地叹了口气,“不知姑娘以为何?”
谁知祝英怜也不按常理出牌,见他还离她好几步便停了下来,心中有了数,故意上前了一大步,以毒攻毒地凑上前,“那,公子以为是如何呢?”
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如此之近,好似在他耳边般。吓得他向后退了一大步,面色涨得红,还未等他开口训斥。
便见那方才温温柔柔的小姐瞬间冷下了脸,呵斥道,“公子请自重!”
口中正想说上一句,却被人恶人先告状,这叫马文才又羞耻又难堪,“你……”
马文才对上祝英怜,马文才败!
――灯谜赛
那厢马文才受挫,这厢陈恒看着被马文才搅得一团乱的局势,心里的郁闷不用说,妥善安排了下去,还好马文才晓得分寸尺度,这点事,不一会便被摆平了。
把一切都搞定,并得知马文才已经被人弄到远远的地方的陈公子陈恒总算放心了,这一波三折的!他也不容易啊!那个灾星总算滚了,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祝家的代表人,再出什么事,他没法交代啊!
“比赛重新开始,第三谜废,第四谜出!”陈恒从容地拍了拍手。
第四张锦布从天而落。
“此谜为馨香飘逝,闻香无门。打一字。”陈恒双目炯炯有神,直直望向了祝英齐。
祝英齐淡淡看了他一眼,避开不答。这个谜,是他曾经答过的……陈恒是不会做出这般安排的,因为他一向古板守己,怕是九妹朽人忧天,为防万一做的第二重准备……就算九妹知道他不会去答……
良久,李端才皱眉说出了答案,“此谜为聲字!不知可对?”
陈恒见祝英齐袖手旁观的情态,了解他心中所想,心里叹了口气,却一点都不觉得失落,反而越发赞许敬佩。这,才是祝八公子,祝英齐。
虽说祝英齐平日总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但他骨子里是有着一股傲气,一种身为上虞豪强祝家的贵公子的傲骨。
“李公子,恭喜!”陈恒心中松了口气,他是真怕祝英齐为了赢,□□薰心,从而不择手段,失了气度,毁了他心中的印象。
“陈公子多礼!”李端谦逊地回了个礼,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陈恒温和地点了点头,继续,“第五谜,落!”
第五张锦布轻飘飘地落下。
“玉容无主病昭阳!打四书。”陈恒浅勾了唇角开口。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温雅的声音响起,“不幸而有疾!”
顺着声音望过去,正是那位蓝衣公子。
而祝英齐见众人皆望向他,不慌也不忙,还对众人报之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也不问他说的答案对否,便是让陈公子出下一谜,竟是如此之自信。
“公子聪慧,此题之答便是不幸而有疾。”陈恒点了点头,也不等众人反应便喝道,“带第六谜。”
一个个身着衣的侍女簇拥着一位华衣女子上台,那华衣女子手捧锦轴,行走优美,正是赵明月小姐。
“出谜!”陈恒轻笑了声,一双眼睛缠着赵明月已移不开眼。
赵明月见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辺将锦轴交予侍女,叫她们打开。
“此谜为:‘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此谜为字谜,共八句,一句一字,共八字。请公子们作答。”赵小姐开口便单刀直入,三言两语便说清楚了谜和谜规矩。
一字字,一句句,全落在了祝英齐心中,随着他将字谜一个个解开,眼眸里的光越发温和,似乎可以看见黄良玉巧笑嫣然的样子。
“此谜之底为‘情投意合,天长地久’。”他在一众人愕然的目光中抬起头来,笑得温和,宛如暖玉,“不知在下所言对否?这灯王……应该是在下的了吧。”
蓝衣公子微微一笑,风度翩翩。
陈恒看他这副模样,也是扬起了唇角,为他欢喜,“公子既然全对了!这花灯王自是归公子。”
陈恒一拍手,那盏金贵无比的花灯王便被人从高台上请下,奉给了祝英齐。
祝英齐手捧花灯王,望见了台下的黄良玉,见她也看向他,心中激动,径直下台,走到她身前,借着一股劲开口。
蓝衣公子捧着金架花灯王款款而来,身后映照着的万千灯火为衬,深深夜色为依。不过眨眼便来到佳人身前,对上她的眼眸,认真肯定,“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合。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宛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在下虽与姑娘初遇,但对姑娘一见钟情。姑娘是今年琴魁,可愿陪在下圆一圆那金玉良缘之说?”
夜色之下,蓝衣公子的眼眸好似浸了水般清亮,叫她心乱了一乱。
她竟像一年前的赵明月赵小姐,被弄得心慌意乱,阴差阳错之下,竟应下了,“好,我答应……”
梁祝之横刀夺爱 有美一人(下)
“喜欢这些花灯!”这明明是一个疑问句,到马文才口中却成了肯定,用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口吻开口说话,“喜欢的话,本公子全买下来!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马文才身为太守公子自是不差钱。
“这位公子就别心了,我家小姐是不会的。”青衣冷冷地挡在祝英怜面前,语调上扬,带着明显的拒绝之意。
“呵。我家公子会不会送还是个问题呢!”马统面带嘲讽,轻蔑地开口又添了句,“自作多情!”
“你……”青衣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偏过头不再理马统。
“马统,把这些花灯全买了,正好府上也缺些装饰。既然这位小姐如此喜欢,说明这花灯也算可以过眼,不会丢了府上的面子。”马文才挑了挑眉,故意咬文嚼字地说了这么一番话,来找场子。
闻言,祝英怜也不恼,只是细细地观赏着那盏雕竹花灯,悠然地开口,“公子,等店家来了再说!”
“谁知道那店家什么时候回来!他也配让我家公子等?”马统皱了皱眉,冷啍一声,话语带刺扎人,叫人很是不快。
“你家公子竟比我家小姐娇贵!”青衣冷冷一笑,抓了破绽开口。
“你……不可理喻!”马统的眉头皱的越发地深了,一双厉眸死死盯着青衣。
青衣却轻扬了扬唇角,带着八分狡黠开口,“你没听过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厢侍女侍从吵个不停,那厢小姐公子也是暗地里波涛汹涌。
并没有理会青衣和马统的唇枪舌战,祝英怜随心将花灯放回了架子,望着边上表面漫不经心,实则处处针对的马文才,清声开口,“看公子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小女子和公子打个赌,如何?”
自是知道会是一个赌那么简单,但是马文才还是想看看祝英怜耍什么把戏。
他随着她的意开口问,“什么赌?”
“我赌公子你买不下这全部的花灯!”祝英怜艳丽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表面还是不动声色,一副大家闺秀模样。
“若是我买下了呢?”马文才一点点扬起唇角,这个赌约,他赢定了,他一向知道这世界,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若是真的解决不了,只能代表这花的钱不够多而已。
祝英怜明白马文才是在向自己要价码了,很从容地提出价码,“我家的一次全力帮助,不知公子可满意?”
“满意!”如此丰厚的价码,叫马文才颇为心动,他追查这小姐一半也是为了这个。但同样,丰厚的价码也叫他心生疑云,事情决没有这么简单。
很可惜,他太过相信自己的世界观,也太过自信骄傲,虽说聪明过人,已然心生疑惑,却也因年少轻狂,注定要吃几个亏,才能长见识。
他忘了,世界上有种让他十分讨厌,与他观念相悖的人,虽然他至今没有遇见,但他们确实存在,甚至在他未来的某个地方等着,那种人叫做大义之士。比如祝英台,比如梁山伯,比如五柳先生陶渊明,还比如马上要出现的世家游子胡广生。
“既然如此,那你要什么?”马文才还是想听听祝英怜的价码。
“若是我赢了,公子就别再追究小女子的身份,如何?”她抬眸婉尔一笑,也没狮子开大口。
祝英怜看得出马文才的身份不凡,若是他仔细寻查,定能找出她的身份,她的身份一旦大白于天下,那她几年的布置尽毁。
这个条件无关轻重,马文才也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
两人赌约达成,可左等右等,那关键的店家就是不来。
“公子,区区一介贱民也值得您等!还是属下将银子放着,等那店家自己来取,公子取了那花灯走了便是。大不了多给些,我就不信这店家不卖。”马统冷冷地开口说着,那副自傲自大的样子,和马文才如出一折。
“小友好生无礼,不问自取乃盗!”马统的话音未落,远远地便传来了一个声音。
凝眸一看,原来是一个衣着半旧不新,模样朴实的老汉。
马文才不动声色地看了老汉一眼,唇角不由得微微扬起,心里便已有了八成把握。
他之前看这放花灯的架子破破烂烂,便知道这店家并不富裕,反而十分贫穷,所以才答应下祝英怜的赌约。在看到老汉的衣着,便知自己所想不差。心中有把握,自是愉快。
毕竟穷的,都是想富的。
“本公子付你白银二十两,买下你所有的花灯!”马文才傲气地扬起了下巴,一双凤眸俯视着老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马统意会地从身上拿出荷包,丢了二十两银子在这老汉面前,“拿去!这二十两银子够你吃上三年了!”
听见马文才和马统这般说话,那老汉也不急不恼,反而,细细地打量起了马文才,“哟!这是哪家的大少爷跑出门来了,父母也不管管!小小娃子如此嚣张,不懂得尊老爱幼!瞧瞧,这么多银子,就买几个破花灯,真是有钱哪!”
“啍!你一个贱民!配让本公子尊老爱幼吗?”马文才冷笑一声,姿态是说不出的蔑视。
“哟,小娃子还真张狂!要不是你和我一个故人长得像,我老早就教训你了。”胡广生听这马文才的话,一时诧异,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张狂无礼的小子,敢犯到他手上来,“今儿个就算你爹是杭州太守马平川,我也要教训你一通……”
这话说到一半,胡广生反应过来,当年马平川这副德行,马佛念那小子没娘之后被带坏,是很有可能,这想着想着,便小声嘟囔开了,“不对不对!如果你爹是马平川那混球,我不应该教训你,应该教训马平川那混蛋!让他带坏我侄子!”
马文才:……我爹还真是杭州太守……
马统:……我家老爷还真叫马平川……
幸亏胡广生嘟囔的声音比较轻,说起来还比较模糊。马文才也没听清楚。不然,马文才非得揪着他不放了。区区一个贱民,居然认识他的太守老爹!
“就凭你!”马文才鄙夷地看了眼胡广生,语气里满满的质疑。
“对,就凭我!告诉你,老汉这些花灯不卖人,只送人。”胡广生懒得理这个幼稚的小孩子,转眼便看到了边上的祝英怜,笑呵呵地凑上前,“丫头,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胡世叔。”祝英怜含笑冲着他点了点头,优雅地行了个礼。
“去!去!去!都多熟了,还用端着这些虚礼!”胡广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将她扶起。
“是!是!是!”祝英怜无奈一笑。
“老头,你这花灯怎么个送法?”这厢,这两人相处得好好的,这马文才却偏偏来打岔。马大爷也不管这俩人认不认识,反正依他来看,祝英怜这般才华溢横的女子,绝不会和这老汉串通好了,来蒙骗他。
意味深长的看了马文才一眼,胡广生也不生气,反而仔细的讲解了起来,“只要你猜对了花灯上的灯谜,我便把这花灯送给你。”
“不耍赖?”
“绝不耍赖。”看见马文才一副怀疑的样子,胡广生笑了笑,竟想起两个故人。也不追究他这无礼之举。
梁祝之横刀夺爱 天降灾星
这架子上整整齐齐摆了七盏花灯,个个清雅细致,雕工不凡,下摆各用合适的花穗系上,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而每盏灯面前的正是胡广生出的灯谜,共七张。
马文才很是自信地缓步掠过那些花灯,每走过一个花灯,便说出一个谜底,也不问对不对,便去答下一个谜。
也不过一刻,马文才便将那七张谜的谜底尽数说出,双手抱臂,似嘲似讽地开口说话,“可对!”
“不错!”胡广生深深看了这骄傲的少年郎一眼,莫名,语气中带上几分怀念,“全对!”
“那是自然。”马文才微微抬过眼眸,看了他一眼,带着那份理所当然的高傲,轻扬起了唇角,“马统!把本公子的战利品全部带回府中。”
马统称了一声是,便找了个麻袋子要把这所有的花灯全带走。
“诶!诶!诶!臭小子,你干什么?”胡广生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他的意思是让马文才选一个花灯带走,可这小子的架势却是要将他全部的花灯带走,“抢劫啊!你拿那么多干什么!又用不上!拿一个玩玩就可以了!狮子开大口啊,你也不怕被噎死!”
胡广生护崽子一般护着他那些花灯,一脸警惕地盯着马文才,表情就和方才看见祝英台一样浮夸,甚至更浮夸。心里还叫苦,你以为他很容易吗?好不容易把祝英台这个小魔星赶走,现在居然又来了个大魔头。瞧他那副样子,估计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他老头浑身上下没几斤肉,根本打不过人家呀!
“切!就你那几个花灯,我家公子还稀罕!”马统冷啍一声,话语中带着轻蔑,还有股说不出的神气劲儿。
“老头!你这是想出尔反尔?”马文才不屑地笑了笑,一双凤眸阴冷地望向他,满是嘲弄与冷漠,“也罢,贱民就是贱民。本公子再给你二十两,买下你所有的花灯。不要得寸进尺,本公子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庶族!”
“小子!你不仅想狮子开大口,而且还想威逼利惑于我啊!”胡广生看着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由气得瞪大了眼。
马文才轻睨了他一眼,一双好似寒冰般的眸子中尽是漠然与不耻,“你也配?”
胡广生看他那样子,气得要死。当下挽了袖子,要冲上去好好教训这小子。他哪里出尔反尔了?分明是他狮子张大口。
“公子,胡世叔并未出尔反尔。虽说你猜出了全部的灯谜,但胡世叔有个规矩。”祝英怜见着这俩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不由失笑,开口解释,“便是无论你猜出多少灯谜,他的花灯不卖只送,而且每人只送一盏,绝不多送。”
“所以,姑娘你故意算计在下!”马文才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厢神色从容不迫的祝英怜,眸色微深,不过他还真不信这世界真有名利解决不了的人。
祝英连默认般轻笑一声。
他轻扬了扬眉,居高临下地望向胡广生,做着世家子弟特有高傲姿态,“出个价吧!要多少才肯卖!”
“我就是不卖!”胡广生也不甘心示弱,嘿嘿一笑,“你可以从所有花灯中选一个带走,但是全部的话,谈!!!”
“你……”马文才气结,他还真没遇上过这种情况,觉得郁闷的同时,竟还觉得新奇。
这两人争执不下,而远远的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五少爷!请您回家!”
“老爷有令!五少爷请您站住!”
“五少爷你离家已半载有余!夫人甚是想念!”
“五少爷请速速归家!不要再为难于属下!”
一众侍卫一个个东蹿西跳,弄得鸡飞狗跳,而那罪魁获首正是那一马当先的玄衣公子,那玄衣公子也分外的不痛快,“我都说了不回家!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玄衣公子一挽袖子,跑得飞快,不过一片刻到了三人眼前,看见那面前一架的花灯又有了主意。一个纵身推开了边上看戏,还没反应过来的胡大叔,瞄准那一架架花灯,连踢七脚,七盏花灯便流星一般向那群侍卫飞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七声,那七盏花灯争先恐后地飞向那群侍卫们,落地散架,起到了很好的阻碍作用。
而玄衣公子趁着侍卫们躲避花灯,一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而那群侍卫也不是盖的,迅速恢复了秩序,马上就又赶了上去,也不过一会儿,就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胡广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系列的形势变化,良久才反应过来,悲痛的大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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