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天呐,我的花灯啊!!!臭小子!你赔我!”
一片狼藉……
胡广生无奈看着已经毁得七零八碎的花灯,哀叹一声,“时也,命也!”
马文才抿了抿唇,他方才和胡广生争执过火,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叫那位玄衣公子毁了花灯。
他侧过脸,睨向一边笑得平静从容的祝英怜,一双漆如寒星的凤眸微微眯起,带着几分阴森的冷意,对上她好似藏了三千繁华般的眼眸。
看来只能是平局了……
“诶~小子,你放心!虽说老汉看你不顺眼,但老汉绝不出尔反尔!”胡广生叹了口气,不知从哪又掏出个袋子,从里面取出了他最后一盏花灯,“那,这折香惊雀灯便赠予你了!”
这盏花灯很旧,也很粗糙,比不上方才那七盏,但意外的是,马文才却更喜欢这一盏,花灯上用稚嫩的手笔细细绘着一位温婉少女,她眉眼含笑,雪中折梅,却无意惊鸟。
像极了小时候,那时每年冬日落雪,他总会与娘亲外出踏雪寻梅,那梅花红红的,那雪白白的,衬着娘亲好像是天上的仙子一样……
他突然有些慌,这些年里,娘亲的脸越来越模糊,他竟快记不清了,只有每日每月去看娘亲的画像,他才会安心一点。他怎么能,怎么可以忘了呢……
“把它送给你,也许才是最对的……”胡广生细细摩挲着花灯,似乎看见了当年春花般的少女,他不禁细细打量起了马文才的五官。毕竟,这小子露在外面的这双眼睛长得和你,还有马平川都那么像,就算他不是你的儿子马佛念,马文才,给他也值得。
马文才恍惚了大半天才回过神,准备接过花灯,现下胡广生只剩这一盏花灯,所以只要他拿到了这一盏花灯,那么,赌约,便是他赢……
“啊!!!救命啊!”
玄衣公子,也就是王徽之觉得自己倒霉透顶,方才趁侍卫被绊住,机智地上了这边上的楼,摆脱了他老爹派来抓他的侍卫,结果太嘚瑟,被之前得罪的死胖子暗算从楼上推了下来,还砸到了一个花灯和一个老头,搁得他腰疼。
“呵!”马文才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徽之和胡广生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冷笑一声,看向那个已经粉身碎骨的花灯。
“兄台你好!在下姓王,家中排行第五,你可以叫我王五!”王徽之施施然从地上起来,“看兄台的样子,似乎心情不怎么好啊!不知有什么,在下可以帮上的忙的?”
“这位公子请不要岔开话题,别以为装傻充愣就可以不赔我家公子的花灯了。”马统一针见血地戳穿了他的真面目,毫不留情地开口。
“真是冤家路窄!”胡广生更是不客气地一把揪住王徽之,“小兔崽子!方才就是你弄坏了我的七盏花灯,告诉你!就算你是王羲之的儿子,今天你也必须得赔我的花灯!”
王徽之:……我爹还真是王羲之……(作者:胡大叔,你猜人爹的能力真神了!)
“没钱怎么赔!”王徽之的荷包早就在方才,就弄丢了。
王徽之可不是什么乖娃娃,当下挣开了胡广生,看见边上的祝英怜不由眼前一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登徒浪子,小姐,自当避而远之。”青衣这回倒和马统占了统一战线,同样是冷嘲热讽。
祝英怜却莞尔一笑,垂眸轻语,“公子谬赞,小女子担当不起。”
在祝家主仆这撞了一鼻子的灰,王徽之转向了另一位债主,马文才。
“不知兄台是哪里人?”王徽之理了理披肩长发,嘻嘻哈哈地揽过马文才的肩,凑过去。
马文才微扬了扬唇角,似笑非笑地开口,“别离本公子那么近!本公子不同你一般,有龙阳之好……”
王徽之被噎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兄台……虽然我弄坏了你要送人的花灯,但是花灯只是个信物,我相信没有花灯,你和那位姑娘表明心意,她也不会介意的,所以这事就揭过……”
王徽之在那信口开河,马文才在边上听的是又气又恼,“滚!谁说本少爷这花灯是要送人的?”
“诶!兄台,别害羞嘛,你这样是追不到美人儿的。瞧那小姐长的模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懂!”王徽之从长袖中掏出一把纸扇,一副名士风流的模样,还装模做样地对着祝英怜评点,看着就让青衣羞愤。
“你……滚……”马文才碰上这样的无赖也是没办法,现下二话不说,只能用‘揍’字解决,与祝英怜的赌约也不了了之。
梁祝之横刀夺爱 祝家喜事(上)
“见过九小姐!这是这届花灯会的具体情况!”刘福满一边擦了擦汗,一边恭敬地奉上了记录册,花灯会已过去几日,他这次是来禀告事务的。
他面前的纱帘被人轻轻挽起,一个青衣侍女般从里面走了出来,生着一张冷若冰霜的娇颜,叫人不由想多看几眼。
这是侍女青衣,是祝九小姐的贴身侍女,祝家庄里有两位小姐,便有两大侍女,便是青衣与银心。她们是小姐跟前的红人,地位不低,而且本身便一个美人儿,祝家庄上不知有多少仆人垂上的记录册,“辛苦了!刘掌柜!”
“青衣姑娘过誉!不辛苦!不辛苦!”刘福满颇为滑稽地鞠躬行礼,一脸憨厚模样。
青衣见此,也不多言,行了个礼,再次进了纱帘里将记录册奉给了祝英怜。
“九小姐,此届的文魁武首皆被一人所得,乃是杭州太守之独子,马文才。”刘福满一本正经地禀报着,“小姐,是否张榜显名声,并再多加宣扬?”
“啪!”
一声重物落地声吓了刘福满胆颤心惊,“九小姐!”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再说一遍!这届的文魁武首是谁?”良久,那清雅娴静的女声才缓缓传来,毫无波澜,像暴风雨前的平静,暗藏风波。
“回九小姐……”刘福满也不知自己是哪说错,越发小心谨慎,“是杭州太守马平川之独子,马文才马公子。”
良久,当刘福满已吓得汗流夹背之时,方才听见祝英怜开口,“张榜提名,按往日的做,下去吧。”
“是!”刘福满松了口气,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小姐,这马文才有什么问题么?”青衣不解地开口,她从未见过小姐情绪有过如此大的波动,除了那个人……这马文才究竟是何许人也?
“没有问题,你想多了!”祝英怜轻舒了舒眉,浅浅一笑,极其自然地略过了这个问题。
青衣见此也不多话。
祝英怜垂首茗了口茶,一双桃花眼越发深不可测起来,一道道妖异的流光划过水墨色的眼眸,显出沉思之色。
怎么可能会没问题!这问题大了去了!
马文才,作为太守之子,权势涛天,在杭州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存在。而这般人物,她却只能与之为敌。因为她是祝家庄的九小姐,因为她有个妹妹叫祝英台。
祝英怜迟早有一天会对上马文才。
祝英怜不是这世界的人,她前世是一名孤儿,在现代化的城市里打滚,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小作家,因车祸而穿越到了这里。
这里,是梁祝。
上虞祝家庄,有女名英台,排行第九,闺名九妹,上有八位哥哥。祝英台不同于其他的大家闺秀,喜欢读书,为此扮成男子上尼山求学。途遇呆书生梁山伯,与其义结金兰。三年同窗同桌,山伯不知英台是女郎,祝英台爱上梁山伯,请师长做媒,梁祝十八里相送难别离。
师长做媒,山伯得知英台是女红妆,山伯便上祝家求亲。谁料,同窗太守公子马文才先一步上门提了亲,太守势大,英台只能嫁给马文才。梁山伯因此郁结于心而病逝。英台出嫁之日祭山伯,投山伯坟墓,与其化蝶而去。
因为祝英怜的来到与英台成了双胞胎,还抢先一步成为了九小姐,所以英台现是十小姐。
十三年,祝英怜日日筹划,对外仆人称她为九公子,称英台为十公子,大力宣扬了祝家十子无女之说,还劝说几位兄长入仕为的就是增强祝家官家势力,好对来自官场上的打压有所应对。
祝英怜没想到的是,那个白衣少年竟会是传说中文不成,武不就的马文才……也没想过马文才会是这样一个翩翩少年,这不由让她想到了另一个男主角――梁山伯,不知他会是什么样的?
她的心思不由又开始活络起来……
冬去春来,又是一载。从一年前的花灯会后,祝英怜再也没见过那位太守公子。马文才是聪明人,见祝英怜提出不要探究她身份的条件,便明白这是祝英怜的雷区,一年来也未多追究。在他眼中,祝英怜不过是个有点趣味的过客,并不值得他用太多的心思,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也多亏了马文才这自视甚高的性子,让祝英怜逃过一劫,省得她心思再布置一番。
满堂花烛迎淑女,一派春光映通帘。
上虞黄家处处张灯结,喜字倒贴,红烛映帘。人声嘈杂,近听,尽是贺喜之声。
今日,正是祝八郎与黄小姐喜结良缘之日。
“最后一关了,希望九妹十妹手下留情!”祝家大哥祝英甫可谓是吃了不少苦头,一般娶亲,新郎和帮新郎娶亲的人都要受到新娘娘家人的为难,越难新郎才会越珍惜新娘,而一路上因为他是老大,都是他打头阵。
祝家八兄弟之前过了黄父黄母的为难,还有黄家小弟黄鉴明的为难,这一个比一个古怪,而最后的难关,正是新娘的闺中密友,他们亲爱的妹妹祝英怜,祝英台的为难。
“大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老七祝英谦一边揉着被黄家人打伤的伤口,心有余悸。
“老七,你别吓唬你五哥!”老五祝英雉早就被黄父的什么以文会友给弄怕了,他是个粗人,从来不玩什么文化。
“希望九妹能放过我们吧!”老二祝英文虽说不如老大祝英甫般凄惨,可也没好哪里去,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的,也被折腾不轻。
“我说,二哥你认命吧!九妹,十妹是谁?会放过我们!你想太多了!”老六祝英唐直接打破了老二祝英文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算是除老八祝英齐之外,受伤最轻的。
其一,他排行小,也没像老七这样死命挤上去。其二,他机灵,善于钻空子。其三便是他武艺不错,在八人中仅次于老八祝英齐,和老五祝英雉,而且文章诗讲上在兄弟中也可以排上个中等,一路最顺利的就是他了。
老四祝英荣一向寡言,以自家狐狸三哥祝英明马首是瞻,“三哥,你说呢!”
“走一步看一步,我倒是想看看九妹弄了什么圈套等着我们!”祝英明不慌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们有八人,她们才三人。不急……”
“哥哥们不用着急,她们有文武双全的铁娘子祝英怜,我们也有善长阴谋鬼计的三……不,口误!三哥!口误!是神机妙算的三哥!”老七祝英谦正说得痛快,见老三祝英明一个眼刀过来,立马改口,“她们有古灵怪的小十祝英台,我们这儿也有沉稳聪慧的文公子祝英齐!还有八个人!怕什么!对吧,老八!”
祝英齐闻言,只是笑笑不语。自一年前花灯会与黄良玉相会,后又有九妹设计的庙祝断姻缘一事,和他一年多来的体贴细致,方才在前几个月向黄家黄世伯提了亲。这一路走来诸多坎坷,他也不曾怕过,更何况是小小的为难。
今个,黄良玉,他是必须要带走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想看看,祝英怜,祝英台这俩丫头出的什么好把戏。
祝英齐不多言,只径直往里面走。众人也歇了说笑的心思,知道祝英齐心里心急,众人也不闹腾,只是默契地住了口,往里面走。
可谓是千呼万唤才出来:罗裙红衣翩跹若蝶,细柳如腰婷婷娉娉。这一身是凤冠霞帔红盖头,上绣可谓牡丹重开月初云。金丝镶珠玉色带挽重重叠叠红纱轻云嫁衣,美若天仙。
可偏偏出来的却是三个新娘!
边上的丫环们嬉笑着上来讨喜钱,讨完了喜钱,才故意慢悠悠地向祝八郎开口,“姑爷!我们家小姐说了,您今日要是想成亲,可得将我们家小姐从祝九小姐,祝十小姐中找出来。若是猜不出,或是猜错了,您今个儿自己回祝家庄吧,这婚咱不结了!”
这差不多的身量,同样的金编凤嫁衣,不由得让这帮兄弟瞪大了眼睛,头痛了起来。
九妹,十妹当真是出了个难题啊!
“九妹啊!你不放过老八也罢!为何还要与你五哥我为难啊!这可如何是好!”老五祝英雉可谓是脸色最难看的一个,祝家庄里谁人不知祝家老五喜武不喜文,做事向来用拳头不用脑子,对文可谓是一窍不通,这不又打了歪脑筋。
“十妹!十妹!五哥知你最好心,出个声,放过你家哥哥吧!瞧,这三个新娘!一模一样!”
而祝英台身着红嫁衣躲在里边听见五哥的话,心里不由得意地笑了笑,美眸眨了眨,不管祝老五说什么,就是坏心眼的不出声。
天哪!三个新娘,这该如何是好!
梁祝之横刀夺爱 祝家喜事(下)
红烛剪影,凤冠霞帔,翩翩佳人,似玉生香。同样的身量,同样的嫁衣,红盖头一盖难新郎,三人临门站,谁能辨我是真假。
“怪了,怪了,我记得十妹的身高不及良玉,九妹!可这三个新娘,怎的一样高!”老二祝英文本还想从身高上瞧出花样,谁知这三个新娘竟是一样的身高。
“二哥,这很正常啊,身高不够还可以垫高底儿啊。”老六祝英唐向来喜欢玩那些奇门诡道,说白就是耍小聪明,“大哥,四哥,五哥!你们瞧!十妹明显垫了高底儿了!”
老大祝英甫,老四祝英荣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六郎说的不错!”
而老五祝英雉早就头痛得不行,胡乱点了番头,见平日里的智囊老三老八没说话,便看向平日里和老六一样鬼主意一堆的老七祝英谦。
却看见老七祝英谦蹲在地上,探头探脑地去看新娘的鞋底,为了看到鞋底,祝英谦了不少功夫,渐渐地从蹲变成了趴在地上。
“老七,你在干什么,快给我起来!趴在地上成何体统!”老四祝英荣皱着眉头,一把拎起了祝英谦怒斥道。他一向最重规矩,自是看不惯老七这般趴在地上行事。
“哎呀,四哥,你干什么呀!我差一点就能看到新娘的鞋底儿哪个高,哪个低了。”祝英谦气呼呼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愤然开口。
“老七,你以为就你能想到这事儿?我估计九妹她早想到了!你瞧,这凤冠霞帔拖地,你哪能看得见鞋底,还能让你辩个高低?”老三祝英明似笑非笑地开口,一边还不留情戳了戳老七的脑门儿。
“四哥,你就放过了老七吧!老七这不是为入弟着急,没办法嘛。”老五祝英雉一辺忙给祝英谦这浑小子求了情,一过还不忘和老三祝英明讨教,“三哥,你想到办法没!你说,这该怎么办?”
“我自是想到了,想必老八你也想到了吧!”祝英明扬了扬唇角,望向了边上的祝英齐。
“自然,我今日可不想一个人回去。”祝英齐轻笑一声,开口。一双好似温玉般的墨瞳中尽是自信,他,胸有成竹。
祝英齐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那左边的新娘,有些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地开了口,“左边那个是英台吧,不用装了,出来吧。”
什么!!!八哥怎么知道左边的是她!祝英台藏在红盖下的脸上满是惊异。
不对!不对!一样的身量一样的嫁衣,八哥怎么认的出来?一定是八哥运气好,随口一说,随手那么一指,只是恰好偏偏说中,指中了她,一定是在诈她呢!
“咦?老八,你怎么认出来的?”老大祝英甫东看西瞧,也没看出左边那个有什么不同。
“大哥,就由我解释给你听吧。”老三祝英明淡定自若地笑了笑,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我们都知道英台的身高是最矮的,此刻却与良玉,英连同高,肯定是向老六说的那样穿了高底的鞋子。”
这大家都知道,纷纷点头。见老三祝英明顿又要说的样子,知道到了关键,马上又侧耳倾听。
祝英明轻摇了摇纸扇,‘唰’的一,卖足了关子,才开口,“我们都是知道的。英台平日里向来不穿高底的鞋,如今竟穿了高底,走路定然会不适,看起便会有些奇怪。刚才,左边的那位新娘走的时候,走的最不自然,最僵硬!所以,左边那个,不是英台还是谁。”
祝英台听三哥祝英明这么一说,才知道不是八哥诈她,是她自个儿露了馅儿,只好气呼呼地扯下盖头,对着三哥祝英明冷哼一声。
无辜被祝英台牵怒的老三祝英明无奈地苦笑一声,拱了拱手,做了一副求饶道歉的样子。
“嘿!三哥,这我可不服气。老六我就差一点。就找出来了。”祝英唐是最先说出高底鞋问题,却很可惜,没借此猜出英台。
祝英唐不说还好,一说便气煞了祝英台,“我忙了一个大早上,连饭都没吃,就因为鞋子的原因被你们看穿了。哼!讨厌!”
被讨厌了的八位哥哥一个个摸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笑了笑。
被揭穿了的祝英台怎么会放过他们呢!一向古灵怪的小十妹,可又有了好点子,“既然哥哥们你们都这么厉害。那么你们便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认出玉姐姐吧,认不出来!那八哥就别娶亲了。”
听到前半句,哥哥们一个个洋洋得意的翘起了尾巴,听到后半句立马焉了,一个个叫苦连篇!
“十妹!别!别啊!”现在老六祝英唐十分后悔,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请八位少爷在一炷香内认出黄小姐,若是认不出,今日就不用成亲了。”那厢,银心立马端出来一柱香,笑吟吟地行了个礼。
“十妹,十妹,多点一柱可好?”老五祝英雉这下白了脸,本来那就够他受的了,现在居然还有时间限制,当下死拽着祝英台的衣角不放,“你就当心疼,心疼五哥,五哥本来就不会这些,不多点一柱香,你也给点提示给五哥啊!”
“五哥啊,偷懒是不对的!英台饿了不陪你玩儿了。银心,我们去吃点东西。”祝英台却笑嘻嘻地走开了,偏偏坏心眼不说,看着老五着急上火。
老五祝英雉只好围着两个新娘,转了一圈,又一圈。左看看,右瞧瞧,一模一样!到底哪个是九妹,哪个是八弟媳呀,他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红艳艳的霞帔拖地,伸展出一片艳丽。喜庆的堂前立着两位不知真假的新娘!
堂前一阵风轻吹过,新娘的红盖头被吹起了一角,老六祝英唐立马伸长了脖子去看,尽了心思,可偏偏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什么呀!根本不可能认出来么!”同样伸长了脖子去看,却偏偏什么都没看到的老七祝英谦,搔着头,气闷地开口。
“九妹不愧是九妹!老三!你看出些什么没?”老二祝英文皱着眉头,细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还是看不出什么破绽,只好问老三祝英明,看他有什么思路。
“二哥,抱歉。我也没看出什么来!”老三祝英明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带着几分歉意开口。
“连三哥你也认不出来啊!”老五祝英雉哀叹一声。
“好了,老三又不是无所不知的!”老大祝英甫没好气地白了老五一眼,转身问边上的祝英齐,“老八,你看出些什么没!”
“实在是……”祝英齐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没看出什么!”
“真是的!”老六祝英唐已经绞尽脑汁钻空子,方才他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侍女挡了回来,现下是一脸郁闷,“老八,你娶个媳妇真不容易!你瞧,这柱香已经快烧到一半了!怎么办!英台真是的!还火上浇油!”
英台?!!!对了!祝英台!
原本在一边苦思冥想的祝英齐的脑海灵光一闪,总算是有了办法。
虽说这个办法有点无赖,但好歹也是个办法。祝英齐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地走到了老七祝英谦的身边,小声细细地说道了几句。
老七祝英谦一向机敏,立马就明白了这些事儿,眼珠转了转,阴险的笑了笑,说,“原来老八你如此阴险!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蹑手蹑脚地走出了,一出院门,便大摇大摆地往厨房找了个奴仆揪住。
“七公子,十小姐正在里面吃东西,您这是找他吗?她就在里面!”奴仆满脸堆笑,卑躬屈膝。
“不,别让她知道我出来。”老七祝英谦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虽然离厨房还是有一点距离,他还是觉得小心为上,就怕祝英台不知从那里冒出来。
“不知七公子有何吩咐?”那奴仆也是一个机灵人,当下意会。
“很简单,待会儿,你就……”祝英谦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几锭银两塞入那个奴仆怀中,细细地吩俯了起来,“懂了吗?”
“小的明白,请七公子放心。”那奴仆掂量掂量了银子的分量,笑呵呵地应下了。
“那快去吧,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奖赏。”老七祝英谦做这种事明显不是第一回,熟练得很,叫那如仆先走了,才安安心心地转身准备回去。
“七哥!”祝英台方才在厨房里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刚出门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珠转了转,立马扑了上去吓人。
“哎呀!”祝英谦被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一脸顽劣的祝英台,莫名的觉得心虚极了,他一心虚就忍不住的去摸鼻子,“原来,原来是十妹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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