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那学子愣了愣,失笑出声,一时间,竟有桃色飞曳。
“学生祝英连!乃上虞人氏!自小野惯了,口舌更是任性!”学子眼眸似笑非笑,带点意味深长,“先生当真要听我妄言么?”
“听上一听又何妨?”谢道蕴浅浅一笑,对上了她的眼,“就怕不愿说给我听!”
“先生,那学生,就妄言了!”午后清淡的日光印上了俊秀学子的脸庞,染上几分温润。学子的面上似笑非笑,眼眸中不经意流露出几分漫不经心。
而坐后头的王蓝田看不见祝英怜的表情,有急切地唤了一声,“文才兄!”
“我说了!”他不由轻皱剑眉,冷硬地开口。清淡的日光落在了他桀骜冷骏的玉面上反而越发冷淡清疏,更显出他面容的棱角分明,“稍安勿躁!”
听出马文才语气中的不耐,王蓝田比较识相地闭了嘴。
而那边祝英怜见着谢道蕴示意着点头,不由报之一笑,朗声开口,“学生以为此诗重在意!以花木兰一介女流,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立下大功来表达唯才是举的思想!”
“哦?愿闻其详!”谢道蕴的眼眸一亮,直觉告诉她,她会听到了不得的话!
“先生方才曾言,这首民谣流传于北魏!”祝英怜微微一笑,开口,“学生曾读过魏武帝的《八月令》,其‘识拔人才,不拘微贱,随能任使,皆获其用’。”
“《八月令》中曾言,‘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之人亦可为国效力。”她一字一句缓缓道来,似有魔力,叫人驻足倾听,“魏武帝连这等人都用,并非是怂恿不仁不孝之人。不过是在表明,无论贫富贵贱,无论老幼长少,他只认有才之士!唯才是举!”
“木兰诗中表达的也是唯才是举,但比魏武帝更大范围!”她说着,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对上了谢道蕴的眼眸,“是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无论贫富,都唯才是举!”
“很危险又勇敢的思想,不是么?竟想让王朝男女同堂!此人终不得善终!”她像是危险的彼岸花,唇边绽开一抹蛊惑的笑容,吐出的话句句属实,字字诛心,“先生,我说得可对?”
“九哥!你在说什么!”祝英台吓得失声叫出来了,却被自己九哥压住了。
而后边的马文才唇角勾起一丝微笑的弧度,原本因祝英台之语不满的众学子,又开始挤眉弄语。
她看到谢道蕴一瞬间苍白的脸色,随后立马变得更加坚毅。不由感叹起这个才女的聪明和骨气,和思想,可惜了生在古代。
祝英怜刚刚说的都是实话,一点点先进思想没有力量改变整个封建王朝重男轻女的思想,反而在很多时候那点先进思想会被封建压迫而毁灭。在没有力量改变封建时,却站在那封建思想的对立面,是不会得到善终的。
祝英怜很早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明白,这是个男权社会,女人的地位太低太低了……而没有力量的她,想改变太难,而她只是普通人……
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她也有明知故犯的时候,毕竟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先进女性。可是,那一年水清浅的遭遇,叫她再也不敢妄动一分。遵守着封建的秩序,做一个闺阁小姐。
可她拥有的是来自现代的灵魂啊!所以她跟着英台来到了尼山,重温读书的日子。
“不过……”她的桃花眼深处是无人能懂的悲伤,像极了厚厚的阴霾,可她却仍笑得灿烂如春光,“确实,唯才是举,才好!”
“因魏武帝此举,使北魏人才济济!远超西蜀,东吴!”她说得气势宏大,叫人听之生畏,“唯才是举很好!但少有人有魄力并愿意去做而已!”
“祝英连,你在说什么!女子怎配同男子相提并论!她们只能乖乖任我们摆布……”王蓝田只抓住了那一句男女同堂,和唯才是举,昏了头出言呵斥。他没想到祝英连会有偏向女子的趋势,可他更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闭嘴!”满是煞气凶狠的低吼声响起。
在这一刻,马文才想杀了王蓝田!他的母亲,美丽柔软的马夫人,这一辈子围绕着马太守,走向了毁灭……可他仍不允许旁人把‘摆布’这个词用在他母亲身上。
他对女子从来没有什么玩弄的意思,反而是很很认真很认真地对待,他并不想造成母亲一样的悲剧。虽然他对女子仍有一丝轻视,可这是这个时代男子普遍的观念,在骨子他有那份不轻贱折辱女子的尊重。
但骨子里的尊贵傲气同一样让马文才充满自重意气,加之对女子的那份轻视,他不认为谢道蕴配当他的老师,他只是单纯的想逼谢道蕴下山。再说,一个女子混在书院也不好看。
王蓝田不敢置信地望向与自己同桌的马文才,他布满血丝的眼眸狰狞而恐怖,带着丝丝杀机与威胁,叫王蓝田一下子变得苍白。
奇怪!文才兄,怎么了!他不是也不想谢道蕴这个臭女人上台的么?
却看见坐在他前面的荀巨伯厌恶地瞪了他一眼,一句话叫他入坠寒洞,“你难道不是女人生的?”
母,母亲!怎么会扯上他的母亲!他那般慌乱匆忙,像个迷途的孩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母亲,那么坚强的人,怎么可以受这种污辱!他的母亲……他只是想逼谢道蕴下山而已……
见此,谢道蕴忽然觉得这几个针对她的学子其实挺可爱的,因为他们没有对女子有轻贱之心,冲着马文才,王蓝田宽慰一笑,“无妨!”
没想到这两只根本不需要安慰!
马文才,马公子冷哼一声,偏过脸不理她。王蓝田,王三少切了一声,把脚伸到一边,自顾自打开扇子扇起了风。
(马公子【冷傲】:别以为我改变主意了,快给我滚下山!
王三少【马公子老大,天老二,我老三】:切!本少爷才不需要安慰这种东西!又一个想讨好我的蠢货!
谢先生【笑里藏刀】:这两个熊孩子,所以品状是不及格呢!还是不及格呢!
祝英怜:前面两个蠢货!)
“我母亲――祝余氏!掌握祝家十多年!祝家在十多年中壮大几倍!你能么!”祝英怜一句话便叫人无言以对。
没人发现祝英怜眼中流露出的一丝轻蔑冷漠,竟与向来自大的马文才如出一撤!她冷嘲热讽的心中只余一句,世人愚昧!
世人愚昧,蔑视枭雄,沾污英雄!自以为是,不知才不分男女贵贱!尊崇着那腐朽的制度,压迫着无辜之人!
“你的眼光很独到!”良久,谢道蕴柔和有力的声音才响起,带走了那灰暗的回忆,她终于想起自己已不再身处于压抑的余家大宅,这里也没有余家那些冷血无情的疯子。有些冷寒的血液终于开始回温。
对上谢道蕴清亮的双眸,她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
“不知道你未来想干什么?”谢道蕴浅笑问。她很明白,身为一个女子,有多少辛酸只有自己懂!
曾经的她也有同祝英台这姑娘一样的想法,对,从祝英台向她陈述论点了时,她便已经猜出她的身份,并惊叹于小姑娘的胆量。可她现在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知道人力终有尽!她改变不了王朝,但可以改变周围的人。
她来尼山的第一天就知道会被排挤,就算她再有才也会,因为她是女子。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怕过,但是存了改变尼山学子的心思来的。
但是所幸情况没有她想的那么差!尼山的学子本性不坏,之所以反抗她,只是因为不服气。而这种事很轻松,就可以搞定!不服气,就用实力让他们服气。
她从来都是那么自信!不过她现在有些好奇,这个让她看不透的学子到底说会出什么。
“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学子的眸光坚定如磐石,声音清亮如惊雷,“大厦将倾!愿马革裹尸!以己之才谋,谋一个盛世太平!”
她,惊异不止!
梁祝之横刀夺爱 何为大丈夫 上
“学生,想征战沙场,来谋一个太平盛世!”少年的声音落地有声!那双若琉璃般的眼眸散发出迷人的光泽,那般坚定不移!
震惊的又何止谢道韫一人。
而少年身后的学子凤眸一眯,唇角勾出一个愉快的弧度,是认同与支持。忽然觉得祝英连这个笑面虎顺眼多了,还挺有志向和眼光的!
有什么比遇上和自己理想相似的人更愉快的呢!比别人坚定说出的和自己坚守着的一样更让人开心,有认同感了呢!
祝英连……或许可以再试试去一交吧……马公子愉悦地眯着眼想。
可他却没有发现从来说一不二的他,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果断高傲的他,竟然有了第二次,想去交好同一个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改变了。一而再,再而三。一次破例之后,而后定然一发不可拾。对其他人会不会这样不知道,但是对于这个让他破例的人,便一定如此。
“学生妄言,先生见笑了!”看着谢道蕴那感情复杂的双眸,她浅浅一笑,作了个礼,又坦然自若的看起了书,仿佛方才说话的不是她一般。
谢道蕴见此若无其事地拿着书卷,开口正欲说下去,却见一个学子在下面出言。
“我有问题请教!”正是王蓝田,他的神色戏谑,好似玩耍,一点都没有请教的样子。
方才的事和赶谢道韫下山可不是一码事。
谢道蕴的心一沉,“请讲!”
王蓝田百般聊赖地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才开口,“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先生乃女流之辈,何以有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于下而面无愧色呢?”
学子蔑视的神态印入眼帘,她面不改色,“学院讲堂自然以道高术专者为尊,不学无术者为卑!方才那位祝学子也说了,唯才是举,不分男女贵贱!这就是我为什么端坐上位而面无愧色的道理!”
“说得好!”祝英台一听,当即叫好鼓掌。身边梁山伯也是一般叫好!
随即其他学子反应过来,也鼓了掌。虽说他们不满于谢道韫,但是谢道韫学术口才是当真的好。学子大多年少心明宽敞,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赞赏。
“哼!你……”王蓝田正不知如何辩回去时,却见边上俊美的学子把书一举,顿时明白了,笑呵呵坐下。
马文才轻整了衣摆,飘然起身,如玉树松柏,“先生果然才思敏捷,口舌锋利。”
他说着微微一笑,很是谦逊,可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中却暗藏锋芒,“不过学生尝闻女子必须坚守三从四德,先生所为如何?”
少年一派正气,却看着叫人觉得不怀好意。那神态更是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像猫戏弄鼠一般,高高在上。
“本席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谢道韫是早有预料,不紧不慢的说道,“此乃三从!”
“执礼,守义,奉廉,知耻。此乃四德规范!”她不甘下风对道,她就知道这个学子和方才那个摇头的学子是这里的头,“这三从四德你没有听说过吗?”
这谢道蕴的反问带刺,马文才的唇角却泛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但莫名的好看。
他十分坦率的摇了摇头,随即便缓缓开口道,“先生明知,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而妇德、妇言、妇功、妇容这四德。”他悠悠一顿,好似想看笑话一样,将目光投向了谢道韫,“先生,您又遵守了哪一条呢?”
毒!好毒!好毒的少年!好厉害的口舌,三言两语就叫她置于犯天下之大不违之处!
谢道韫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是好,千万千万不能叫他说了过去。不然她在这书院威严扫地,便毫无立足之地了,学生们不会听她的了。她只怕会如他愿灰溜溜的下山去了。
而在一旁见谢道韫无话可说的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人就慌了,急切地看着谢道韫,希望她能想办法辩马文才。
马文才是悠闲极了,就等着谢道韫出丑。是不是打量一下祝英连,见对方一脸思索,没有什么出手的意思,又得意又愉悦地笑了。
看来这次祝英连不站在他这边,也是中立!
而急着的梁山伯忽然灵光一闪,站了出来,“马公子此言差矣!”
“天罡地道,人存其间!修心积德,终止一法!”梁山伯淡淡一笑,开口便来了句听得王蓝田,刘亦东晕晕欲睡的话,“德,言,功,容这四德!就算是男子也亦应遵从!若是强行区分男女,这便落了浅薄了。”
“至于三从,谢先生自幼父母双亡,这个是众所皆知的。”他说得不紧不慢,听得马文才皱眉冷对,“而现在先生依然待字闺中自然无夫可从!”
“说到父死从子,这本就荒谬!”梁山伯觉得荒谬的笑了笑,开口说了一句让马文才十分讨厌的话,“假如马公子,你是一位女子,夫死子尚处襁褒之中,你当如何听从呢?”
这句话马公子是听得火怒火中烧,而他的死对头祝英怜却是顿时乐了,马文才这死傲娇变成女子!恕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了!
那边的祝英怜乐的不行,这边的马文采头上都冒烟了!
他的眼中风起云涌,面色越发阴沉,冷冷将书一甩,讥笑开口,“本公子怎能同你等小人,及女子同室!”
“听着!”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现下火气更是大的不得了,“是男人的话,跟我走!”
此话一出还没落地,他便早转身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而学堂上的学子一阵骚动,一个个纷纷丢书离开。
那边的祝英台正在夸奖着梁山伯,一时不察,却发现学堂上的人已走了一半,顿时一慌。
“九公子,我们也走!”刘亦东早就忍不住了,见马文才带了头,立马起身道。这剩下的人,全是祝英怜的人,就等祝英怜一声号令,也都准备走人。
“对,九公子,我们也罢课!”赵德正现下看梁山伯很不顺眼,一点都不想理他了。
“九哥!”祝英台忙唤一声,可怜兮兮的望向一脸平静的祝英怜,“你若走了,便真的没人了!”
“学生……”祝英怜似笑非笑地开口,一双桃花眼正对上一脸平静的谢道韫。
花色在外,清风过堂,拂过那桃花似的眼,莫名的眷恋缠绵。
“学生……”学子轻启朱唇,好似要说些什么,却话语一转,“先生以为如何?”
这一句叫谢道韫觉得很意思,她轻眨了眨眼,平淡如水,“你以为如何,便如何!为何又要问我?”
“涉及先生,英连自然要问!”学子姿态从容地起了身,很是坦荡地一笑,话语中带着几分侃调,“毕竟先生出身陈郡谢氏,又是英连的授业恩师,管着英连的品状。英连可怕先生让英连品状下品,当不了官了!”
“可你真的怕么?”谢道韫似有所悟,觉得学子这副作态有些好笑,“你可一点没有怕的样子啊!”
“是么?先生定是看错了!品状下品,当不了官,英连可怕得很啊!”学子耸了耸肩,一副又无奈又慵懒的样子,随意向着身后的学子问道,“我说得可对?”
“英,英连兄……”赵德正的面色一下子僵住了,他下意识看向祝英怜的侧脸,见她笑得如若春晓之花,不禁咽了咽口水,他记得上次大家要求换房,祝英怜也是这么笑的。
“对,很、很对!”刘亦东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知道应和了。
后面的学子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谢道韫出身陈郡谢氏这个绝世望族,身后还有谢安这座大山,他们刚才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闹事!更何况谢道韫如今是他们的夫子,可以品评他们的品状,若是她给他们品评个下等,他们就别想做官了!
而不落痕迹提醒他们的祝英怜,在他们心中的威严越发深重。
“罢了!先生不信便不信便是,我就当真不怕好了!”见身后的一众学子,已经一个个醒悟了过来,她当即状似无奈笑道,“不过我也总不能被马文才牵着鼻子走,他说走就走,这可丢面子了!”
这学子当真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每个字眼都别有深意,字字都有文章可做。而且啊,装模作样很是厉害,口才心机样样不少。
“马文才说走的人才是男子!可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我以为留下来的,却是大丈夫!”祝英怜抚掌而叹,桃花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没人看见,“大丈夫者,能屈能伸!唯才是举!先生若是有才!即便是为男子,我们也愿听女子一言!好学得经韬满腹,为官为相!如此,听女子一言又何妨?”
一时风烟俱静,良久之后,一个个学子满脸诚恳的开口,毫无之前的杂念情感,有的只是一颗向学之心。
“谢先生有大才,我等愿听先生教诲!”
“请先生讲课!”
“愿听先生教诲!”
“请先生教导!”
他们来尼山是为求一个坦荡的前程,如此受委屈又如何?只要学得才华满腹,来光宗耀祖便好!为何还要同自己的前程过不去呢?
“好!若是你们愿意学!我便愿意教!”见学子们一个个转变的态度谢道韫如何不惊喜,连连点头道。
“九哥!”祝英台有些感动地看向祝英怜,而祝英怜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英台,先生要上课了!”
让学子坐下之后,谢道韫又开始上课,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惊讶那祝英连的手段。
祝英怜先是转移了众人的关注,反去反问她,又在似真似假的害怕中点出若是罢课的危害,之后为了安抚众学子的心情,在嬉笑怒骂中点出这么做的好处又不露痕迹的夸奖了他们一番,安抚了众人,使他们心里不生出怨气。
这真叫人诧异,分明是小小年纪却想得如此之多。
――另一边
听着学堂里重新传来的读书声,马文才的手死死攥住,脸色阴沉得可怕。
“文,文才兄!”见到这副模样的马文才,秦京生不由得心里有一丝不妙的感觉,但还是强忍住迎了上去。
“祝英连,没出来?”马文才冷冷一笑,偏过头问道。分明是疑问句,到他口中却成了肯定句。
“是的,以祝英连为首的另外一半学子也没出来。”秦京生见马文才越来越冰冷的神色,有些恐惧地回答。心中已经哭爹叫娘了,盼着去茅房的的王蓝田能早回来。马文才的火气,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承受好。
“很好……”马文才并没有雷霆大怒,反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这实在让人猜不透他想干什么。只有那双明灭不定的凤眸,让人感觉到他好像有什么不怀好意打算……
他轻扬起头,唇边绽开一丝邪气的微笑,祝英连,真没想到你会站在谢道韫那边……
莫名,他心中涌起一丝不甘,一丝委屈,一丝不服!
谢道韫,咱们走着瞧!
梁祝之横刀夺爱 何为大丈夫 中
“山伯,你在想什么呢?”结束了一天课业的祝英台活动了一下筋骨,看见一边的梁山伯皱着眉思索的模样,不由凑过去拍了一下梁山伯的肩膀,笑呵呵道。
“哎呀,英台!”陷入沉思的梁山伯明显被祝英台给吓了一下,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在想,如何让马文才他们回来上课!”
“也是!他们老不来上课,书院也要乱成一团了!”祝英台赞同地点了点头,皱眉想了想,觉得很是为难,对马文才这种自主性很强,认死理的人毫无办法,“可马文才这人恐怕不会听劝的,我们总不可能把他逼回来吧!”
“逼?对了!”梁山伯的双眸一亮,兴奋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下子按住祝英台的双肩直道,“英台!我想到办法了!我想到办法了!”
“啪!啪!”
清风掠影,一柄玉扇也在此刻敲在了梁山伯捏祝英台双肩的手上,疼得梁山伯松了手。
“山伯,不要太激动了!你伤到英台了!”少年敛了平日的笑容,冷淡开口。一边把祝英台往后扯了扯,一副护崽子的样子。
“抱歉!抱歉!英连兄!对不起英台!”梁山伯没有感觉到少年冷淡的态度,连忙道了歉。
“英连,山伯也不是故意的!”荀巨伯连忙帮忙说话。
虽说他们几人经常凑在一起,可除了梁山伯自己,他们都心知肚明,对于英台和荀巨伯,祝英连是真不见外。对于梁山伯的态度,祝英连表现的很冷淡,因为英台才会偶尔同他说几句。
祝英台和祝英连本是亲兄弟自然亲近。但就算这两人是亲兄弟,交友圈也是不同的。
祝英台除自家九哥外,关系最好的是梁山伯,然后只有荀巨伯还算好友,至于小蕙,刘亦东,和赵德正只能算亲近,其他人只是泛泛之交。
而祝英怜的朋友圈可比祝英台广多了!至交有一个荀巨伯!好友有赵德正,刘亦东,亲近的小蕙,苏安,还有其他一众学子,除了亲近马文才的,她都可以说上几句,一起玩上。
至于梁山伯在她眼中不过一个地位比较特别,需要捏拿分寸的同窗。如果不是祝英台,祝英怜估计不怎么会去与他交好,反而会去很欣赏她的死对头,马文才马公子。
一切,都是为了英台。
“我没事,山伯不用道歉!九哥就是太紧张了!”毫无所觉的祝英台一面亳不在意的拉开祝英怜的手,一面冲着梁山伯笑得春光灿烂,“山伯,你说你想到了什么?”
祝英怜面无表情地回手,看见这画面美好,莫名有一丝受伤……
英台……长大了呢……
“什么办法!”荀巨伯好奇地凑了过来。
“就是让马文才回来乖乖上课的办法!”祝英台笑得一脸骄傲,好似办法是自己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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