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但生病的他力气已经没秦京生大了!几乎一下子就被拽了进去。
“秦京生,识相点,放开本……啊嘶……”王蓝田被秦京生气得不行,但叫嚣到一半,王三少爷就不行,痛得死去活来,被秦京生移到了看病的位子上。
被王蓝田那么一闹,折腾了不少时间。叫祝英台他们赶了进来。
带着荀巨伯的祝英台等人着刚进门便看见了,王蓝田那狼狈样!
“英连?这是!”荀巨伯新奇地看着虚弱到完全失了气焰的王蓝田。这下也忘了自己的脚还在痛了。
“兰姑娘不在!王蓝田病得严重,我给他看看!”祝英怜很从容地解释了一下,“英台,你们先带巨伯去那坐会!亦东你呆会帮巨伯按摩一下脚,来活血!”
“哦!好的!九哥!”祝英台看到萎靡不扯的王蓝田,不由笑了,怕被梁山伯看到,立马了笑应道。
刘亦东也分外郁闷地应了一声,这伙人便立马忙开了!把荀巨伯从赵德正身上移了下来不提。
见荀巨伯安置妥当,祝英怜又接着盯王蓝田了!
“把手伸过来!”祝英怜才不管王蓝田反抗,见王蓝田死活不肯把手伸过来,当下皱了皱眉头,伸手一抓,便给王蓝田把起脉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搭在男子的手腕处,温凉细腻的触感叫王蓝田心神一激,顿时清明了不少,那疼痛也似得到了缓解。
“你懂医?”王蓝田此刻的样子并不好看,面色苍白,双唇泛紫,一看便知极为虚弱。
“略知一二!”祝英怜随口应付了他几句,知道对方的病状后,便起身去找药。
她确实会些医术,但不,可对付王蓝田这种小病足矣。好歹她也曾向胡广生这位游士名医学过几手。
王蓝田挑了挑眉,他现在实在没力气,不过作死的性格还是改不了的,“我怕被你医死,毕竟你和马文才那叫个水火不相容!你凭什么医我?”
“医者仁心!”祝英怜笑笑,没什么兴趣和他斗嘴,“凭这个,够不够?”
说话间她便找到了自己要的药材,思考着用药的量。
“医者仁心?医者有仁心么!”王蓝田冷哼一声,撇开了脸,不让人看见他眼中含着的泪光,语气依旧是惹火得很,“黑心还差不多,你这种就是黑心的!”
“我这种是黑心的?”祝英怜被气到了,又觉得很好笑,“我若是黑心的!还给你医什么病?”
“谁知道!你是不是借这次机会想害我来着?”王蓝田此刻已经恢复了,瞪了她一眼,口上没有半分客气。
“随便你了!”祝英怜懒得理他,把打包好的药材往他怀里一丢,“一日一剂!建议在这里直接熬了,喝了!”
她真心觉得看王蓝田这病,是搞事情让自己做。
她觉得她还是去找找王兰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活血药给巨伯吧!
王蓝田却见着这药材包发了呆,这药材包被祝英怜习惯性地打了个桃花结,很是漂亮。药材包发出淡淡的药味叫他似乎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他是一个不受宠,遭人欺辱的嫡子,年仅十岁。母亲忽然生了一场大病,他去请大夫。他很努力去请,可没一个大夫愿意去救母亲,因为他没有钱。
说说也好笑,谁能想到王家的嫡子会没有钱呢?王家的主母没有专门的大夫?太原的人都知道王家主宠妾灭妻,却不知道到了何种程度。堂堂嫡妻连一个侍女丫鬟都不如!
他母亲出身本来高贵,不然也不会当上家主夫人!可后来母亲家门败落,就被小妾踩了上。母亲不是那种不争不抢的人,可再争再抢也比不过父亲的心在小妾那里。
母亲是个好母亲,虽倍受打击,却仍坚强的保护着自己的儿子。从未有过一次一死百了的念头。
那次没能请到大夫,他恨透了那些大夫,所谓医者仁心,不过是来骗人的!大夫的心,都是黑的。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病入膏肓,快不行了……他再一次去请大夫,却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小友,你手上的绳子真不错!是什么?”那是一个着装普通的中年人,带着一股难以言悦的气质。这无疑是个奇怪的人,他头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小友。
“我娘说这叫九眼不灭金刚长寿绳,是我的护身符!”他打量了中年人一眼,虽然觉得他不怎么可能有钱,但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你喜欢吗?如果要的话,只要你给我钱,我可以卖给你!”
“小友很缺钱?”中年人笑得很慈祥。
“很缺,我要请大夫给我娘治病!”他很干脆的告诉他,“你要这根绳子吗?”
“这是小友的娘送给小友的护身符,在下不敢要!”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见小孩很失望,又补上了一句,“在下也是个大夫,不如何小友做个交易!在下会医好小友的娘,小友让你的娘教我编这个绳子好不好?”
“当真?”
“不假!”
他当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相信这个中年人的话,死马当作活马医。娘在这个中年人的医治下却真的一天天好了。
他明白他娘教中年人编这个绳子,根本比不上中年人医娘的恩情。
他问中年人为什么,中年人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句,“医者仁心!再说这是你跟我的一个交易,不是吗?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娘好了,中年人学会编金刚绳后也走了!可他一直记得当年有那么一个人帮助过他,那个人叫胡广生,是一介游医,喜欢在自己的药材包上打上一个漂亮的桃花结。
医者仁心……祝英连,你的医术是从他那学的吧!
“去把药熬了!”王蓝田良久才回过神,臭着脸又指挥起了人。
“是!”秦京生捏着鼻子认栽,老老实实跑去熬药了。
人物:
胡广生,第七章出场人物。游医名士,出身世家。心性洒脱,不拘小节。
梁祝之横刀夺爱 暗箭伤人
兰姑娘和小蕙回来时,夕阳微沉,霞光晕抹,已是到了吃饭的时候。
看到医舍大门敞开,自是慌张。踏进医舍的第一步,看见那坐在坐椅上,皱着眉头,老老实实喝着黑色的苦药的狐狸眼学子,还有一边陪笑脸奉承的学子,只剩下惊讶好笑了。
王蓝田也会有这么老实的时候?
再转头一看,四个学子正围着一个学子寒嘘问暖,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们回来了。
“兰姑娘?蕙姑娘!”温润清贵的学子自里走出,一眼便看见了她们,微微一笑凑上前。
“九公子!”小蕙早看见了祝英台,但仍老实地和祝英连打了招呼。
“九公子,这是……”王兰记得很清楚自己是锁上了门的,那祝英连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知道她的疑惑,学子无奈地笑了笑,解释,“方才姑娘不在!可王蓝田又病得不行,在下便擅自做主撬了门锁!”
“在下对医术略有涉及,曾向一位前辈高人学习过几月。大病为难,可王蓝田这种腹痛,在下还是可以的!便为他配了药!”祝英连一边歉意地向王兰解释,一边取了药方子供王兰一观,“这是方子,姑娘看看!”
“这是治腹痛的方子不错!还有所改进呢!”王兰接过方子细细看了,笑了出来,“不过且让我给王蓝田把一下脉!确定一下!”
王兰是相信祝英连的,但是出于医者的责任心,她还是觉得再三确认,小心为好。
“王公子,让我把一下……”兰姑娘凑上前,要为王蓝田把一下脉。
“秦京生!我们走!”王蓝田却将药一饮而尽,冷冷唤了声人,好了药包,就起身离开。祝英连配了好几剂药,几剂扎在一剂。方才他用了一剂,但上面的桃花结他没舍得拆,那剂药的纸包,是他抽出来的。
“好的,蓝田兄!”秦京生纳闷平日里见了王兰就移不开步子的王蓝田,这会子怎么改了性子,竟给兰姑娘摆脸色!不过他还是老实地上去扶。
见此,兰姑娘有些尴尬地回了手,但是还是有些担心,“真的不用我再把一次脉么?”
“不用!”王蓝田生硬地吐出这两个字,面色铁青难看。
“你怎么这样!我姐姐好心为你看病!你还凶她!”一边直性子的小蕙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说他。
“本公子才不用她好心!”王蓝田冷哼一声,来了这么一句叫小蕙气得半死,不过这还真是王蓝田的风格。
“真是……”小蕙气得怒目圆睁,当下想和王蓝田理论,却被王兰拦着了,“小蕙,别闹!”
小蕙觉得委屈,把手帕往地上一扔,拉着王兰撒娇,“姐姐,这人真讨厌!”
王蓝田才不管小蕙闹,只往前走离开,走过祝英怜身边时,用轻细到听不见的声音道了声谢,才离开。
这倒叫祝英怜觉得新奇。
新奇了一会,祝英怜看着那边在闹腾的王氏姐妹有些想笑,“兰姑娘,巨伯的脚伤,我拿了些活血消肿的药,现下他也好了些,我们也先告辞了!”
“那好,九公子!若是还要再来我这拿!”王兰笑着点了点头,应道。
“英台!让亦东背上巨伯可以走了!”祝英怜朝里唤了声,又向王兰道谢,“多谢兰姑娘了!”
“知道了,九哥!”祝英台听到声音,应了一声,立马行动了起来。
这群人行动起来风风火火,三两下就把荀巨伯到了刘亦东的背上,出来见到王氏姐妹,笑着问好告辞。
“兰姑娘!小蕙!”
“兰姑娘,蕙姑娘,我们先走了!”
“兰姑娘!蕙姑娘!告辞!”
“兰姑娘,改日我伤好了再来帮你!”
“小蕙,你说好给我的杏仁不要忘哦!”
最后两个明显是荀巨伯和刘亦东了。
对于荀巨伯的话,王兰只有无奈笑笑,婉拒了他,“不敢劳架荀公子!”
而小蕙对刘亦东的反应是,“好了,不会忘的!真是烦!”
小蕙一边嫌弃地给刘亦东丢了一个白眼,一边很欢乐地捏着新拿的手帕问祝英台,“十公子可喜欢杏仁?若是喜欢,我为你准备些!”
“杏,杏仁!!!”祝英台原本皎好的脸色立马青了,“我,我不能吃……”
“十公子,你……”小蕙一番好意,见英台如此反应,便觉得有点伤心。
“小蕙姑娘别误会!不是英台不接受你的好意!”梁山伯眼见着小蕙要误会,忙为祝英台辩解,“英台他吃不得杏仁,会起红疹子的!”
“哦,是我误会了十公子!”小蕙这才恍然大悟,哼哼着对刘亦东说,“便宜你了!这杏仁全给你,这种会害十公子的东西,我可不敢留啊!”
“得了,你们还罗嗦什么!快走!”这边这群人还想说上几句,赵德正已经不耐烦了,一把扯过梁山伯,轻推一把刘亦东,立马走人。
梁山伯被扯走了,祝英台自然是要跟上去,见那三人走了,背着荀巨伯的刘亦东只好道了别走人。
见着他们都走了,祝英怜并不急,轻笑一声,“兰姑娘,我觉得你还是把门前的木牌拿掉比较好!”
“为什么啊?马文才他们不尊重谢先生,为何我们不可以惩罚他们呢?”先开口反驳的是小蕙,小蕙很不理解祝英怜的说法。
“我们没有权利去惩罚他们,他们只是和我们的观念不同。不是因为观念不同而惩罚他们,那和他们因为谢先生是女子而不听从她,又有何区别?”她并没有在乎小蕙的质疑,反而很从容的解释了起来,“而且医者仁心,怎么可以因为病人贵贱,自己的爱憎,而不施手相救呢?”
“当然那种大恶之人,自是可以不救!可只要心里有一点善意或对世间有益的人都应该有生存的权利,就医的权利!”她笑着转过了身,清朗的声音淡淡传来,“马文才他们并非大恶之人!”
王兰突然觉得惭愧起来,看着很是懵懂的小蕙,不由得叹了口气,“我错了……”
而离去的少年,唇角微勾……
――夜晚,西小花园
许是因为山上,又是春日,尼山的夜晚总是雾气浓浓。
寻常倒是没什么,可今天探望了荀巨伯回来的祝英台总觉得心里有点慌,下意识的拽了拽边上九姐的衣袖,“九,九哥!天那么黑,会不会有鬼?”
“英台,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还以为祝英台有什么大事的祝英怜觉得有些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上次那个鬼不是被抓到了吗?”
“上次那叫什么鬼!就是假的,我怕真的!”祝英台说着便往祝英怜身后躲了躲,一脸的紧张。
“唉,英台!哪有什么鬼啊!”对于祝英台的疑神疑鬼,祝英连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巨伯的伤其实不重,养个两三天就好了!就是拖久了,看上去严重。”
“他若是不逞强,恐怕也用不上两三天!”祝英台跟胡广生混久了,也懂点医。
“巨伯那性子……”祝英怜想着正要说上几句,忽的脊梁骨发寒,下意识的把祝英台往边上一推,自己一个大转身。
而一点寒光生生擦着她的肩而过,穿破了她的衣物,她几乎能感到金属冰冷的质感。
那只银箭带着阴森凛然的气势与她擦肩而过,随即而来的便是火辣辣的刺痛感!
“九哥!!!”祝英台尖锐到刺破耳膜的声音响起。
一点阴冷的寒光急速又蛮横地冲她而来,而她已来不及避开!
那一刻,万籁俱静……
是谁在,暗箭伤人!
梁祝之横刀夺爱 篇外,桃花面
第一梦:
三月桃花翩飞,迷乱人眼。
一枝桃花俏生生的伸到了他的身边,似是在故意遮掩他的眸光,少年忙压下桃花枝,伸头去张望。
那少女折桃一枝,抚花满枝桠,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嫣,明艳得比上桃花胜三分,叫他难以自持。
“你……是谁?”他情不自禁地从桃树后走出来,轻声低问,生怕惊了她,“你,好生面熟……”
少女笑颜轻绽,反问他,“那……你又是谁呢?为何会在我的点绛园呢?”
“点绛园?名字很美!”少年被她一笑晃花了眼,回她一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好像是梦一样!我叫佛念!”
“佛念?”
“对,马佛念,字文才!你可以叫我文才!记住没?”少年心中的阴暗与躁动被小姑娘的一笑弄得无影无踪,点头认真道!
“你才多大!怎么会有字?不是要及冠才有字的!”
“我让爹提前取的!”这个话题,少年明显不愿意多讲,冲她笑得灿烂,潜意识的换了个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么?我叫祝……”
轰!他看着少女巧笑嫣然的说着些什么什么呢,脑袋里却混杂着一些杂音,他听不清,听不清少女的声音。
“祝祝祝……”
祝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他不甘心啊,他要听到那个女孩的名字,好在外面也能找到她!是他的梦快要醒了吗?
“祝……怜!”
“怜!”
她说的是莲?还是悬?他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在黑暗中沉陷了下去!
“啊!”马文才惊叫一声,猛的起了身,再次回到了那个冰冷的马府,好冷……好冷……
空旷的房间里,在他恍惚中突然传来一个清亮恬静的声音,“那……那你又是谁呢?”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又记不起来是谁,却下意识地呢喃着,“佛念……马佛念,马文才!”
与此同时,祝府!
“小姐,怎么了!”青衣点了蜡烛疑惑的问她。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去点绛园!”祝英怜笑了笑道。
“那奴婢明天去按排!”青衣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有祝英怜在那发怔,她方才不仅梦见了点绛园,还梦见了一个少年,可那少年的模样,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得很好看!
那少年好像姓马……
不知为何她心中充满了罪恶感,恍惚间似乎又听到了少年的声音,她只能失落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没记住……我是不是很笨啊……”
第二梦:
他躲在阴暗的柜子里,颤颤巍巍,浑身冰凉,头脑更是昏昏沉沉。冰凉的泪水从他的脸上滑过,外面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叫他更是觉得讽刺。
下人们一个个的高呼声,“少爷,你在哪里?老爷很担心啊!”
“少爷!少爷!”
而那小小的少年往柜子角落里面又蜷缩了一下身子,脑海里一个声音一直在回响着。
“马佛念你真是个废物,废物!”
“没用的东西,连写字都不会!”
“我怎么可能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给我滚,别让我看见你!”
“啪!啪!”那是什么声音?那是马平川的鞭子抽在他身上的声音!那么响亮,深刻!
好冷,他真的好冷!迷迷糊糊中,他又进入了梦乡。
身子开始渐渐回温,像是到了阳光下。可是他不管不顾,头埋在双膝间,身子颤颤巍巍。
桃花纷飞,点绛园中,落英缤纷!少女轻倚花枝,踏着青青草地,缓缓走来。
她面带疑惑,不知这个少年是谁?一朵桃花落在她身前,之前遗忘的记忆,开始渐渐苏醒。她记起来了,这是之前到过她梦中的少年?
但是他叫什么呢?她有点记不清楚!
少年的身子颤颤巍巍,头埋在双膝间,像是遭遇了什么凶恶猛兽,畏惧一般。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好不可怜!
少女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她记起来了。
于是她笑着凑到少年的身边,“佛念……”
可是少年并不理她,这叫她有点为难,“佛念!佛念!别哭了,你若是哭,我也会伤心,你别哭了……”
少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少年便猛地抬起了头,站了起来,强势道,“我没哭!”
他脸上尽是倔强,可泛红的眼,和还有没有拭去的泪痕,有些颤抖的身子,已然暴露了!
少女怜惜地递过去一张手帕,轻轻笑道,“佛念,自是没有哭!”
少年被气的撇过了头,但也是毫不客气的夺过了手帕,不自然地看着那桃花纷飞的场景,转移了话题,“你这园中尽是桃花,若是这昭节(春天的别称)一过,你的花都落了,满园空落!岂不伤心?”
“为何要伤心?”少女折下一枝桃花,那个少年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笑得比桃花还要艳丽华硕,“我还可以等下一季!”
少女柔软的手抚在少年的手上,让少年的脸一红,装作不在意的接着拉着,“夏日一片绿,你这点绛园可名不其实了!”
而少女只把少年当做弟弟一样对待,压根没有在意,“其实还有别的花呢,你看这个是菊花,只是还没等到它开放的时候!”
“还有别的吗?”少年悄悄握住了少女的手,耳根泛红,但还是一脸淡定的问道。
“有啊,我和你说……”
“你看这个是……”
少女喋喋不休的说着,少年含笑听着,悄悄握着少女的手不放。他想,我一定会在现实中找到你……
第三梦:
“少爷,我们已经跑遍了整个杭州城的花园了,你到底要找什么?”马统疑惑的问。
“点……”原本是脱口欲出的名字,到嘴边反倒说不出了,少年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天边的那一抹夕阳,“叫什么!什么啊!到底叫什么呀?点什么!”
他狠狠地敲自己脑袋,却怎么也想不出,有点痴狂的向前跨走了几步,一个不留心绊倒在地,一跑被割破了几个口子,染上了污渍。
也不等马统去扶,他自己站了起来,有些奇怪的皱起了眉头,“奇怪,我怎么在这里?”
他茫然的望向天边的那一抹夕阳红,“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
――夜。
少年委屈的抓住少女的手,“怎么办?一到梦外我就忘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不怪你!”少女慢条斯理的为他整了整衣冠,看着少年那双流光溢的凤眸,轻轻笑了,“你我梦中相见,是上天赐的缘分。梦里梦外是不相干的,不记得也情有所愿,就像你现在在梦中,便不再去回想记得白日里的伤心事了!”
不知怎么少女对着仅仅只见了两面的少年有着满满的好感。少年鲜明张扬的性格,像是注入到她灰暗的人生中的一道光,温暖得叫她想靠近,再靠近一点。
鲜衣怒马的少年,骄傲又猖狂的闯进她的世界里,用他的桀骜不驯,体贴关心,留下最深刻的痕迹!
有这么一个弟弟,也许不错!却莫名有点自欺欺人的心虚感。
“昭娘,我今天去杭州城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这个园子!”少年见少女一副哄弟弟的样子,眼眸一暗,他怎不知少女对他是何等的情感!可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但他表面上却不显露半分,装着一副乖巧弟弟的模样。
虽然少年不明白少女明明比他小,为什么总爱把她当他姐姐?不过没关系是吗!以后少女会明白,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姐姐!
他蓄势待发,在暗处已经把少女视为囊中之物了!
少女笑着踮起脚摸了摸少年的头,只觉得少年傻得可爱,“傻瓜,你不曾问过我是否在杭州城?我的家,在上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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