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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他们的声音大都会变得很奇怪难听,可马文才反而因这沙哑声音变得更加磁性,叫人心里痒痒的。这当真是一个特例。
“没,没什么!”马文才这一出声,叫祝英怜惊得马上回答,因为急的原故声音都有些变了,清清脆脆的,有点女孩子的娇柔。
这不由让马文才狐疑地看了这位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同窗一眼,“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这么奇怪?”
他扭头一看,见远处那郎才女貌的一对,实际上情商有点低的马大少觉得自己很聪明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王兰姑娘和梁山伯?怪不得你变得那么奇怪!”
马文才鄙视的看了一眼祝英怜,挑了挑下巴,很是高傲地说,“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原来很是心虚的祝英怜被马文才这一番话说得得不着头脑,觉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呆瓜!”马文才白了她一眼,只觉得现在和这个因为妒忌梁山伯,而智商无限下落的祝英怜没有话可说。
“我倒真是呆瓜!堂上还帮你说话!”祝英怜现在被马文才弄的一头雾水,本就是为了梁山伯与祝一台的事而操心。听到马文才这么说,反倒是阴阳怪气的讽刺了回去,没有半点平时翩翩贵公子的样子,倒有点小女儿态的任性。
本来还想拉拢祝英连做朋友的来着,现在被她弄得没了脾气,马文才被气得笑了一笑,抱臂而立,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撒气,也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还真是本性恶劣!”
“马公子才……”正反驳过去,祝英怜忽然觉得不对,立马了情绪,心下暗叫不好,怎么把家中的女儿态搬了出来,好在马文才情商低,根本没看出来,“英怜失态了!马兄,告辞!”
马文才还来不及说上一句,祝英怜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他不由挑了挑眉,看了眼远处梁山伯和王兰郎才女貌的模样,想了想方才祝英怜的反应,不勾唇一笑,“真是有趣!”
他说完,才慢悠悠地准备去后山练功。
而走远了的祝英怜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马文才貌似误会了什么事?好像他以为她喜欢王兰!
她有些无语和纳闷地撇了撇嘴,什么她是呆瓜,分明他才是呆瓜,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喜欢一个姑娘家呢?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这样也挺好,毕竟她的女子身份没漏泄不是吗?
――通明亭
一名学子身后伴着书童,正立在亭外无趣地四处张望,书院排课紧,他怎会有如此空闲?
原来今日谢道韫为准备明日的棋课和以后的武课,提早放了众学子。其他学子都决定去沐个浴,或是到别的地方享受享受,在宿舍里睡个一人觉什么的。
原本王蓝田也是这个打算,却被刘亦东这个老冤家约到了这里,他自己也是好不郁闷啊!好不容易把马文才给糊弄了过去,原本想放松享受享受,可是老冤家就是不让他好过。
“王八德,我们……”王蓝田扭过头,正想和王八德说些什么事,一转头才发现身后已经不见了人影,顿时觉得不对劲。
可没等他反应过来,头上便挨了一棍,痛得要死,眼前一黑,便晕过了去。
而身后敲闷棍的刘亦东手下头号小弟徐子安嘿嘿一笑把棍子一扔,向随后到的刘亦东行恭了恭手,“老大,成了!”
“那行,把他吊在后山小温湖边的树上,好了!”刘亦东眼珠子一转,吩咐了一下,“记住带过去的时候,不要让被人看见。吊了的树不要选的太高,不然他很久时候都下不来,我们就得出事。绳子捆的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之后的事你比我明白!”
瞧,这熟练的模样,可想而知,刘亦东干这事有多少次!王蓝田居然还敢不带小弟来见刘亦东,活该被敲闷棍。
“嘿嘿!明白!”徐子安意会地点了点头,一个手势,一群人就过来,迅速而熟练的给王蓝田套上袋子,扛在了肩上,将王蓝田的书童王八德则往草垛里一扔,就行了。
好了,都是老手,只好为王蓝田祈福了!
见着王蓝田被人带远了,刘亦东心情愉快的哼起了小调,慢慢做着决定去祝英台或荀巨伯,或小蕙那,说说他中午的所见所闻,说说马文才被王蓝田陷害的事。
得了,有了刘亦东这大嘴巴,这事一定在书院闹得人尽皆知不可,王蓝田的如意算盘可算是完了!
这又是一个晴日,云薄如纱,天蓝如海。
学子们各自聚了,和往日一般在说些闲话,一个面目阴沉的学子摇着一把纸扇在此刻从外面到了位子上坐下,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他一进来,许多学子便注意到了,当下笑着凑了上前,说着,“蓝田兄,昨日你去哪儿了?昨日我们找了你半天!就是不见你啊!”
“是啊!蓝田兄,你昨日去了什么好去处,都不叫上兄弟们几个!真是不够意思!”说笑间,又一个学子凑了上来。
谁知道他们这话一出,像踩了地雷似的!
王蓝田当即从座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扇子狠狠地砸在了一个学子脸上,把另一个学子给拎了起来,面目狰狞地骂道,“我去哪!关你们什么事?滚,都给我滚!小爷……”
他话骂到一半,半路便插了个声音过来。
那声音慢悠悠道,“你倒是威风?”
当即王蓝田的手一松,把那学子给放了下来,整个身子都有点僵硬了,转过身,不管那两个急忙跑回位子的学子,有些勉强的扯了扯唇角,给着他边上的俊美学子来赔罪,“文才兄,文才兄我错了!”
而那厢的马文才慢条斯理的挽了袖子,把玩起手中的棋子来,理都没有理他。
而这边尴尬的状况被那边一直关注着的刘亦东入眼中,立马乐了,“看来,昨天晚上王蓝田很享受嘛!”
“冬瓜!干的好!叫这王蓝田这么阴险!算计到九公子身上!”赵德正很是赞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昨天是怎么个状况?”
“昨天啊……”刘亦东正想表现一下自己是怎样的英明神武,却见陈夫子走了进来。
“安静!”陈夫子冷冷的大声的呵斥了一声,把众学子的喧闹声给压了下去,这才笑呵呵地往后一看,做了个请的动作,“谢先生请!”
这态度要不要变化那么快呀?
这看的荀巨伯不由和同桌的祝英怜说了一句,“真是奇怪!之前陈夫子不是跟马文才他们一样,很是反对谢先生的吗?谢先生来的时候都不出门迎接,听说之前还和山长反抗来着,现在怎么……”
荀巨伯未尽的语意,祝英怜自然明白,看陈夫子现在对谢先生的殷勤模样,真当是亮瞎了眼。
看陈夫子这样子,莫不成是看上了谢先生,呵呵……她可记得谢道韫的夫君应是王羲之的二子王凝之来着!陈夫子注定是单相思了。
而此刻,谢道韫冲着陈夫子笑了笑,翩翩有礼地道一句,“有劳了!”
“小,小事!小事而已!”陈夫子顿时看直了眼,舌头都捋不直,结结巴巴的开口,“谢先生,请!”
见此,谢道韫友善地笑了笑,坐在了台上,开始了今天一天的讲课,说话温和却也带上了几分威严,“博弈之术,若不亲手过招,无以评判。”
“现在你们就一一上来与本席对局!”谢道韫淡淡的说道这时,便顿了顿,“若是谁赢了本席,品状排行自然名列前茅!”
谢道韫的话音一落,陈夫子便立马接了话,“谢先生说了!有谁请对第一局啊?”
“我来!”
众学子扭头一看正是王蓝田,他阴沉着脸色,一看便知,心情极为不好。看到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是要惹事!
“请!”谢道韫没有多说什么,她心里明白,虽然现在学子们都服了软,但是心里都是对她有不满的。
王蓝田冷冷一笑,衣摆一掀,毫不客气的坐到了谢道韫对面,未等谢道韫说话,执起白子就狠狠的压在了棋盘之上。
此举看得谢道韫一怔,看着对面的王蓝田,皱起了柳眉,不语。
“怎么?才下第一子,谢先生就认输了!”王蓝田本来就是上来找茬的,当即立马出言嘲讽。
“初学入门者皆知,起手一方得应先下黑子!”谢道韫看着王蓝田下的那颗白子,不知是哭是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才女浅勾起唇角,目光灼灼,言辞凌厉,“足下,大概是从小随意惯了吧?”
此话一出,王蓝田一时语噎,不知说什么是好,偏偏在这时,荀巨伯放肆取笑的声音响起,“先生说得好,他本来就是那种无法无天不懂规矩的人!”
不知是不是眼花了?或是错觉。那一刻,王蓝田的眸子中竟有一闪而过的泪光,委屈而不甘……
可一眨眼,谢道韫便见着对方恼羞成怒的把袖子狠狠一甩,便下台去了!看来是错觉……
不是错觉,王蓝田是真的想哭!他本身不是什么大男子汉,他今年才十八,男子二十行冠礼,赐表字。他还未行过冠礼,虽然早有了字――蓝田。可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
他本来是想讥讽谢道韫,折腾谢道韫的。不管输赢他都会闹上一闹,却被谢道韫反打一耙!
王蓝田狼狈地下台去,看见台下学子们一个个嘲讽的脸,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就是个供人取乐的笑话。那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在看到马文才的瞬间,顿时更加强烈!
马文才此刻这捻玩着棋子,看到他这副狼狈样子,更是露出了讥讽不屑的模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好似在说他是如何无用废物!
马文才从来不知道,王蓝田对他最多的不是怨恨,而是嫉妒!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优秀?文武双全,相貌堂堂,而且家世优越,得到如此丰厚的培养!一出生便是被认定继承家业的嫡长子!独子!
高高在上的马文才,怎么会知道他这个卑微的嫡子的怨恨?
别人家的嫡子都是贵不可言,偏偏他王家的嫡子贱如草荠,更何况他不是长子!他只是第三子!
琴棋书画,君子六艺,马术武功!你以为他是真不想学,他是想学却不能学!
他父亲宠极了庶母,而他庶母又是个心肠歹毒的,野心又极大。他身为嫡子,自然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毕竟按照传统,他才是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人!
这么多年,所有的学习,他都是自学而且是偷偷摸摸进行的,在外又要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厌倦读书,不堪大用!不然他能活到现在?
为了逃避庶母,他才千里迢迢跑到这尼山书院中来学习,功课学问他通通落了众学子一大截!毕竟这些学子都出生于贵族,来之前都有家师进行教导!
他只能暗中努力,平日也不敢表现出用功的样子,毕竟庶母可是暗中有眼线的。但跑到尼山书院来以后他总算是多了些时间,也有人指导读书,比以前好了不少!可他终究是比不上其他学子……
他从前从未碰过棋……
没人知道他心中的卑微感!高高在上的王蓝田心中的卑微感,他就像个小丑,不懂诗书文章不懂琴棋书画!他真真正正的成了个草包!
这又算得上什么事!
王蓝田神游着坐回了座位,看向一边似被光芒围绕的马文才,更觉耻辱,狼狈地扭过了头,正看见前面侧坐的祝英怜,更厌恶,无地自容!
祝英怜,也是和马文才一样!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前面的人儿侧过了脸,一双桃花眼很平静,没有嘲讽的意味。而后很快又转了回去。
王蓝田怔了一下,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怕是祝英怜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罢!
他就是个小丑,就是个笑话!还在那里顽固的守着自己的尊严……





梁祝之横刀夺爱 治世枭雄
王蓝田的来去不过是一段插曲,这堂课终究还是要持续下去。
未等谢道韫开口,陈夫子立马开口道,“哪位学子,再上来请教啊!”
马文才睨了眼边上的王蓝田,甩手地将棋子丢回棋箩,高举起了手,“我!”
谢道韫倒丝毫不意外,道了一句,“请!”
马文才干脆利落地起了身,走到谢道蕴的对面坐下,表情不冷不淡的,“请教先生高艺!”
谢道韫见此微微一笑,执黑子,在棋盘上落了第一子,很寻常的走法,下在了边角。
“啪!”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好听,马文才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想了那么一子。
那颗子,出乎意料的落在了中央……
“直奔中原,好气势!”这一手,叫谢道韫眼睛一亮,嘴上更不是毫不吝啬的夸赞,当然她的手下的也毫不客气!
马文才略显得意地一笑,不多言,专注于棋。
看见谢道韫一脸赞叹的模样,众学子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个个踮起脚来看,最后干脆凑上前来,连祝英怜也不例外!
就只有一个落单的王蓝田坐在那,马文才表现越优秀,他就觉得越羞耻不堪!
“啪!”“啪!”“啪!”一连好几声棋子落的轻响。棋局上的形势也越发紧迫,明争不止,暗斗不断。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陈夫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马文才啊,马文才!快抢先投降吧,你的中原腹地已经快要全部沦陷了!”
见谢先生占了上风,陈夫子那不是很好看的面相上露出几分欣喜的样子,还催马文才认输,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那可不一定!”马文才睨了陈夫子一眼,一双凤眸璀璨夺目,眸光锋利如寒剑出鞘,勾唇笑得更是张扬放肆,自信而又骄傲,“看我的!”
叫一边看着的祝英怜会心一笑,心中竟有几分欢喜涌动。她记得,一年前,初见马文才时,他就是这么骄傲放肆的少年,鲜明深刻得叫人难以忘记……独一无二,世上只有一个马文才!也只有一个见过之后,这么难以叫人忘记的少年!
“啪!”祝英怜的回忆也不过一瞬,马文才修长有力的手指,早将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
“唉,这活眼都堵死了,你这不是自刎乌江?”陈夫子原以为马文才还有什么高招,见他堵了自己活眼,还省了谢道韫的功夫,有些无语。
“这叫置于死地!”马文才觉得有些好笑,见陈夫子如此眼拙,心中的虚荣得到满足,又有些得意。
一时高兴之下,一边下棋,一边他便大方的给学子们解说了一下,“这叫倒脱靴!”
说完又落下一子!
“夫子,算算棋子断输赢吧!”马文才觉得差不多了,便放下棋子,也不问边上的谢道韫,直接向陈夫子开了口。
陈夫子一看,现下,棋盘上的局势真是风云巨变,只得硬着头皮算起了数,算到最后才松了口气,有些讨好的对谢道韫说,“黑子三十九,白子三十七。先生小胜!”
谢道韫心里有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风光霁月的学子,对他方才有些不当的行为,也不多言。
她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马公子棋艺湛,想必自幼对兵家战略多有研习吧!”
“先生夸奖了!”马文才的凤眸深沉,很是功利地一笑,“武功骑射乃是强国之本,兵法韬略更是进爵良方。”
他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道,“学生自然不敢疏忽!”
马文才自是没看到身后的祝英怜听见此话后,柳眉微皱的样子。
祝英怜心念道,马文才这人太过功利,不宜深交……
听到这话的谢道韫自然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身为一个才女,她并不看重功名利禄,更喜在诗词歌曲沉醉。
“马公子落棋勇敢武断,谋略杀戮俱是上乘,将来必是治国良将!”虽说不喜,但是谢道韫没有否认马文才的优点,而话语一转,“只是……”
“只是如何?”马文才倒没有这么多忌讳,直言开口问。他明白,后面不是什么好话!
“只是马公子用兵遣将太过无情,完全不顾兵卒死活!只求速成!”她说着,一双柳叶眼直直地看向了马文才,“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下棋如用兵,为求胜局。牺牲几个将士又算得了什么?”马文才毫不在意地开口,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气势。
此话一出,谢道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冷沉如冰一般,“是啊,不过下棋可以如此……”
她说着,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做人,最好两者兼有!”
转眼,她便又笑得如春花一般,“本席的话,是不是讲远了?”
马文才心里明白,这是谢道韫的警告,很是飘忽的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没有,请先生品评!”
“乱世枭雄……”谢道韫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马文才一眼,又接着垂眸述说自己的品评,“治世,亦枭雄也!”
话语虽轻,却落地有声!
马文才一怔,却是低笑了一声,意有所指的开口,“多谢先生谬赞,学生必当尽心竭力达成先生评语!”
说完,便款款的退了下去,叫谢道韫一时心闷得慌。
谢道韫抿了抿唇,眸光在学子中扫了一圈,落在了那身材略显单薄的学子上,是除了马文才外,书院里长的顶好的人之一。一双桃花眼多情惹人,面容似珠玉般,是俊秀如仙妖一般的人儿。
说起来除了马文才罢课那一次,她就没有过多接触过这位学子了,这位学子的性格倒真是有些难以琢磨,晦暗的很,比不得马文才的性子鲜明!也是个难以搞定的刺头!
想着,她微微一笑,抛出了橄榄枝,“既然马公子已经比了,九公子不妨也来一局!”




梁祝之横刀夺爱 友?非友!
“既然马公子已经比了,九公子不妨也来一局?”
突如其来的话音,惊动了那一位桃花公子,叫公子斜睨看来,说话的人却浅吟含笑,毫无愧色。
祝英怜半阖着眼眸,眸子却死盯住了谢道韫,微扬起下巴,散漫地开口,“先生这话真有趣!马文才是马文才,祝英怜是祝英怜,怎可混之一谈?”
听着对方戏笑的语气,谢道韫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只是笑笑,“我原以为你们是朋友!”
“那先生便错了!”祝英怜听到这个答案颇为意外,但没有放在心上,道。说着,她便坐到了谢道韫对面。
听着两人对话的马文才却眼眸一暗,心道,现在的确不是,但未来就不一定了……
不得不说,看祝英怜和谢道韫下棋,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她们修长白嫩的手指捻着棋子,不急不徐地将它敲在棋局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成一道风景!柔美优雅,悠然自得。
祝英怜下棋的节奏一点都不似马文才下棋果断凌厉,潇洒自然。更没有马文才下棋时的气势逼人,雄心勃勃!
而是不紧不慢,宜然自得。更是谨慎周全,绵里藏针!圆滑的叫人抓不住!
而她与谢道韫的棋,并没有马文才与谢道韫的棋形式反差那么大,来一出置死地而后生。只是不紧不慢地咬着,要么你占上头要么我抢先机,都没相差那过大。
看着叫人揪心!
估摸着棋已经下的差不多了,祝英怜下了最后的尾一子,望向对面的谢道韫,“先生,可以了!”
“陈夫子!”谢道韫含笑点点头,换了一声。
“诶,让我算算……”陈夫子这才回过神来,忙点算起了棋局。
“这……”陈夫子算出结果,很是意外,“正好是平局!”
此话一出,将围观的众学子心生惊叹,只有马文才波澜无阔地看着棋,没有一丝意外,祝英怜棋艺的起比他高上一等,与谢道韫打成平局也算情理之中。
祝英怜的棋一如既往,下得谨慎周全,运筹帷幄,未雨先缪。但是在一些关键时刻下的却有点拖泥带水了,若是他绝不会这么优柔寡断,定果断行事,当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
到那种关键时刻,若是他来下,绝对可以大获全胜!
听到结果的祝英怜毫不意外,谦和地恭了手,开口道,“请先生品评!”
谢道韫和煦地点了点头,“你的棋艺比马公子胜上一筹,下得风格与他也大有不同!”
“若说他是出鞘的锋利宝剑,所向披靡。那你便是细密的针网,绵里藏针,越挣扎,缠的反而越紧!”谢道韫照例点出了她的优点,“但是……”
“但是,你虽然运筹帷幄,却反而小心谨慎过头!因此在关键时刻优柔寡断,拖泥带水,难断大局!比不了马公子的果断和气概!”谢道韫看着她的眼眸,极其认真严肃的开口,“要知道若是你这种性格,你在军队里觉做不了将军,最好只能当一个顶尖的智谋军师!而马文才却可以做将军!”
谢道韫这话一出,听着的马文才看她顺眼了不少,心道,算你说了实话!
马文才心中不有些得意,有些傲慢的看向祝英怜。
“先生说笑了,我又不是马兄,非要做什么将军不可!”祝英怜并没有多大在意,这个缺点对于她来说并不想改,对她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所以含笑摇了摇头,“军师也好,将军也罢!学生也只想尽一份力而已!”
“学生并没有马兄的雄心壮志,只想尽一份人力,安一份心!”祝英怜轻笑一声,浅浅的叙述道,“其实我更想与诗词歌赋为伴,琴棋书画为友,桃花山水为侣。尝试一下春水煎茶,桃花酿酒的生活!”
“这倒是一份平常心!”谢道韫说着,便笑了笑。
而听到这一番话的马文才浓墨似的剑眉轻皱,一点也不理解。在他眼中男儿就应该去建功立业,所谓瓜田李下都是懦夫之为!都是懦夫逃避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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