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玉不见了,哪顾得上休息!”祝英怜叹道,“你放心,觉还是睡了的。”
马文才皱眉不言,解下自己腰间古玉,递了过去。那玉上雕一骏马,神骏异常。
“我这玉给你。”马文才自知是自己拿了祝英怜的玉不还,才让人多了心。
但马文才并不愿意把玉还回去。他把自己的玉换给祝英怜。
这块玉从小陪他到大,将来也是要做他的定亲玉佩给未来娘子。马文才却连眼睛都不眨不一下就给了祝英怜。
祝英怜不知道这是定亲玉佩,但她见马文才平日都佩这块玉,很喜欢的样子,不愿夺人所好。
祝英怜忙拒绝,“文才兄,我不能要。”
马文才问:“我们是朋友么?”
祝英怜道:“是。”
马文才面不改色,“那着。”
见马文才很是坚持的样子,祝英怜很无奈只好下了这块玉。她想马文才将敢给她,说明这块玉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她便坦然下了。
“你待会儿可有什么事情?”马文才问她。
“今日休沐,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怎么?”祝英怜知道,马文才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的。
“这次的考核官王卓然是我爹的同僚,我爹与他关系不错。我打算拜访他一下,你要不跟我一同去?终归,露个面也是好的。”马文才提出了个建议。
祝英怜并没有什么在考核官出风头的渴望,因为她并不需要什么前途。尼山书院读完三年之后,她必然要回闺房的。
可若是在人人想要在考核官面前出风头的尼山书院,她这种行为可算拔了尖了。剑走偏锋,难叫人生疑。
她不愿意引起别人的疑心,只好顺着道:“那就多谢文才兄引荐了!”
马文才笑着要去拍她的肩,祝英怜向后一步,他便落了个空。
马文才没有多在意,“别客气!都是朋友嘛!” 说完话就在前面带路了。
祝英怜跟在马文才的后面,看不见他的神色。马文才走在前面,面上露出兴奋又叫人害怕的神色来。
有趣,真是有趣!寻常人若是听见他要帮忙引荐王卓然,怕是受宠若惊,喜出望外。
可祝英怜却没有一点喜色,很自然。甚至还有点不情愿。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勾了勾唇角,笑得邪肆:除非啊,她是个女子!就算考的再好,讨好了考核官,照样没官。所以一点也不在意。害怕惹来太多关注,被人看破了女子的身份。
所以到底是因为是个女子,还是因为不看重官位呢?
马文才觉得没有人会不看重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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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卓然的院子
“大人,马公子和一位公子来访。”小厮才报了,便见两个容色卓越的公子迈过门槛,入了堂中。
“王叔,文才见过王叔。”马文才笑着行了个礼,“几年未见,王叔风采依旧啊!”
王卓然才听见马文才来了,就听见这讨喜话,不笑开了花,翘起兰花指,隔空轻指了他一下,“几年不见,真是越发会讨人喜欢了。”
马文才面不改色,“文才只讨应讨人的喜欢。”
王卓然顿时笑得花枝乱颤,“真个滑头!”语毕,才发觉马文才边上的小公子
王卓然向来喜爱颜色好的人,这些年,他都少见能比上马文才容色的公子。见这小公子肤白如玉,眼似桃花,当真一绝。与马文才平分秋色。
难心生好奇,他便问,“小公子是?”
“尼山学子,祝英连见过王大人!”祝英怜温和地行了个礼。
王卓然的目光一凌,面上却笑入三分,“本官见小公子如此年幼,应就是上虞祝家那位最小的公子吧!”
“大人误会了,在下乃家中第九子!还有十弟也一同在尼山就读。”祝英怜很奇怪,但没放心上。
闻言,王卓然的面色才温和了下来。
马文才怕王卓然为难人,忙笑道,“王叔,英怜可是我在书院最好的朋友!”
王卓然怎会不晓得马文才的心思,不笑了,“你个小鬼,我不会为难你朋友的。”
王卓然啧啧打量了祝英怜一番,“这孩子生得漂亮,谁舍得为难?”
马文才尴尬的摸摸鼻子。
王卓然便又开始讯问两人功课,又考校了一番。两人对答如流。
王卓然才满意地点头,“不错!看来你们两个一直都位列第一啊!”
马文才闻言,冷哼了一声,“只一回,我们两个未上第一。”
王卓然见了他这般神色,心生疑惑,“怎么?”
马文才讽刺的说道,“之前梁山伯和祝英台得到了谢安的欣赏,陈子俊为了讨好谢安别让他们两个上了一等。”
王卓然闻言,对陈子俊的印象又差了几分,“谄媚小人!”
过一会儿两人便告辞了,王卓然也不留他们,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梁祝之横刀夺爱 祸不单行
祝英台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祝英台!王大人召集众学子去孔祠!”一个学子叫她。
祝英台连忙应下,这时她才感觉眼皮跳得厉害,不会有什么坏事吧?
祝英台磨磨蹭蹭的走入了堂中,才进入堂中,便听见有人呵斥道。
“……世人皆知,四大书院非士族子弟,不可入学。据本官所知,梁山伯!令尊不过一介区区县令,且已亡故多年。你早已不是士族出身了!因此,本官决定……”
王卓然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滴水不漏,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他不耍什么阴私手段,只是堂堂正正的用事实说话,把梁山伯赶出去。
“王大人且慢!”祝英台一惊,立马站出来说话,“山伯并非寒门!”
看见祝英台,王卓然缓和了一下面色,毕竟上虞祝家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但他还是很厌倦的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此事本官查得一清二楚!”
“大人容禀!在下与山伯义结金兰,因此山伯也是士族子弟!”祝英台连忙道。
“你这义结金兰是私下所为吧!”王卓然冷冷的反驳道,“未得长辈承认,不得作数!”
祝英台还想辩驳几句,“王大人,你听信小人……”
却见祝英怜疾声厉色,“英台,住嘴!如此放荡无礼,祝家的家训听到哪去了!”
梁山伯面露焦色,匆匆看了王卓然一眼,“英台,先跟王大人道歉……”
“英台!”
“英台!”
祝英台眼含泪珠,一一看过众人的面容,没有一个不是焦虑之色………
王卓然来势匆匆,她如何才能保住山伯?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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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祠之事已过去了几天,王卓然铁了心要赶梁山伯走。梁山伯即将被赶出尼山书院,众人却无计可施。
天上阴云沉沉,风雨欲来。祝英怜望着天空暗沉之色,抿了抿唇,敲响了马文才宿舍的门。
“嘎啦”一声脆响,马文才打开门。
祝英怜面色沉重的行了个礼,道了一句:“文才兄。”
马文才面色淡然,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外面风大,进来喝杯茶吧!”
“多谢文才兄。”祝英怜跟着马文才进了屋内,马文才随手给她倒了杯茶,她忙低声道了声谢。
马文才见她掩不住忧愁的面容,心不由软了,“你是想请我帮祝英台他们,在王大人面前说一下情吗?”
祝英怜点了点头,用期盼的目光望着马文才,“愚弟年幼无知,望文才兄……”
她的话没说完,马文才就打断了他,“我会帮你说情的,王大人和我爹的交情是不错的,我说上几句,他应当会听从。”
祝英怜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多谢文才兄。”
祝家是有名的商贾,家中富甲一方。可商即使再富有,终究比不上官。虽然她三哥年纪轻轻便做上五品官,前途无量,但终究底子太薄。
马家不同,世代为官,底蕴深厚。马太守再熬几年,便又要升官了。虽然马太守与本家不和,但终究是马家人。
在商,马文才的影响力不如她祝英怜。可在官,祝英怜远不及马文才。
有马文才一句话,祝英怜便放了心。
当日孔祠,祝英台言辞对王卓然多有冒犯,必然会影响到祝家。而且梁山伯若不想被赶出书院,也只有靠王卓然手下留情。
“英怜,你知道吗?” 马文才见她又皱起眉,不由有几分心疼,伸出手去抚平它。
他这一举动吓得祝英怜连忙往后退去,险些摔倒在地。马文才连忙拉了她一把,才幸于难。
他放低了声音,好似在安抚她一样。刻意压低的声音,却带了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英怜,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
“我一直在等你,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我等了好久好久,你终究是来了……”
“只是我有点生气,为什么一遇到事情,你就为难自己呢?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
马文才低低的笑了,用手轻轻捏着祝英怜的下巴,让她漂亮的桃花眼对上自己的凤眸。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死死看向她眼眸深处,笑得张扬,“你可以依靠我呀!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依靠我呀……”
此刻他像极了蛊惑人心的恶魔,叫人迷失心智。
祝英怜心神一怔,淡淡转过脸,“求人不如求己。马文才,我能靠你一时,又如何靠得了你一辈子?”
“文昭……”他在她耳边轻道,像极情人间的私语,“我想护你一辈子。”
“马文才,你天真了!”祝英怜心神一乱,用力推开了他,淡淡道,“你我只是同窗,你又如何顾得了我一辈子?”
闻言,马文才忽的笑了,眼神直直的看着她,看得人心慌意乱。
“公子!!!不好了!!”
“ 轰隆隆”一声雷响,大雨倾盆。青衣冒着大雨冲了进来,“十公子和梁公子起了争执,十公子跑出了书院!现在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快叫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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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祝英台又听见梁山伯的声音,“我梁山伯与祝英台恩断义绝!黄天在上,梁山伯在此割袍断义!”
一片深蓝色的衣袂似又落在她面前。
祝英台哽咽着,“恩断义绝……好一个恩断义绝!梁山伯……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祝英台一把将她与梁山伯中的桃花给毁了,掩面而去。
远远闪了火光,听见有人喊道,“英台,你在哪里呀!是我不对!”
这是梁山伯!祝英台冷哼一声,急忙跑开了。
重重大雨中,书院灯火通明。一个个学子四处奔走,大声呼喊着祝英台的名字,却始终找不到祝英台。
祝英怜脸色苍白,慌乱四处寻找,“英台,英台,你在哪里!”
“公子!”青衣忙为她撑伞。
祝英怜急切道,“倒底出了什么事!”
“梁山伯为了保护十公子,听了王大人的话与十公子恩断义绝了!”青衣才解释完。便听见远处有人喊有祝英台下落了。
正是马文才,他见祝英怜憔悴之色,不由心疼,“你别慌,我已经让人寻见了,不会有事的!”
祝英怜勉强一笑,“多谢文才兄!”
马文才点头才向前几步,却听人喊。
“不好了!祝英台掉下悬崖了!!快来人啊!”
宛如晴天霹雳,马文才心头一紧,还未来得及回头看,便听见了青衣的惊呼,“公子晕倒了!!!快来人啊!”
马文才回头一看,却见祝英怜双目紧闭摊在青衣怀中。
马文才一急下意识想去扶人,青衣勉强后退了一步,眼中尽是警惕之色。
马文才怒气上头,低吼:“你干嘛呢!你家公子需要去医舍!”
“不劳马公子……”青衣抿了下唇。
马文才气道:“你当真没眼色见,和个娘们似的……”
马文才话到一半,忽的想起,若祝英怜是女子,这下人这般就有了解释。
青衣注意到马文才这一停顿,心一慌,“我家公子有专门的药,不必劳驾兰姑娘!”言罢,青衣叫了旁人撑伞,叫了银心一同帮忙。
马文才抿了下唇,对一些学子道,“我们去悬崖看看!你,去通知山长。”
梁祝之横刀夺爱 寻寻觅觅
雨后初晴,碧空澄亮。
马文才很是忧心祝英怜,一大早便匆匆忙忙跑去了,看看人醒了没。
“公子!公子!你慢点!!”
一道人影从角落里闪出,狠狠的撞过他,却没有一步停留,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
马文才猛的转头,冲到声音喊道:“祝英怜,你去哪儿!”
见那人好似没听到一般,停都没有停一下。马文才懊恼的狠狠的捶了一下边上的大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和青衣一同追了上去。
祝英怜跌跌撞撞的跑到崖边,翻来覆去的寻找着,失魂落魄的喊了一声又一声:“英台!英台!你在哪里?不要吓哥哥呀……英台,英台你在哪里……”
喊到最后,她忍不住终于呜咽了起来,声音也越发沙哑,带着几分哭腔,“英台!哥哥在这儿,你在哪……”
早已在这崖边寻找了许久的梁山伯,见了想去安慰她,“英怜兄,你,别太难过了……我们一定能找到……”
“梁山伯你给我滚!!!”祝英怜翻手就恶狠狠地推开了梁山伯,漂亮的面目上尽是厌恶,“我当初就不该让英台和你交往!”
“英怜兄……”梁山伯的声音干涩,表情更是苦涩。
“英怜!”
“公子!”
马文才和青衣匆匆赶到,见此情况,两人却毫无劝阻之意。
祝英怜好像是没听到他们俩人在叫她,在崖边摸索了许久许久,终于忍不住压抑着哭声,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落下。
她哭了许久许久,没忍住泪水的流下,就死命憋住了哭声,只发出小兽一般的抽噎声。
马文才从袖中掏出手帕,递给了她。马文才的面容复杂,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酸涩,如果有一天他马文才掉下悬崖,又有谁会为他如此哭泣?
青衣正掏出手帕来,见此只好默默了回去。
祝英怜终于忍不住抱住马文才,是小兽一般寻求慰藉。她红着眼,期盼的望着马文才,上气不接下气,“文才,英台,英台她,会没事的吧……”
不知什么时候,她对马文才竟如此的信赖了。马文才安抚着拍着她的背,心跟着一抽一抽地疼,“我问过山长,这山崖下有条河,祝英台一定会没有事的!”
良久,她从马文才的怀抱中抽身,冷冷地注视着梁山伯,表情很冷静。
“梁山伯,发生现在这种状况……我觉得你应该承担一些责任……”祝英怜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在水利方面书院当中无人匹敌,帮我找到英台……”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根本就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要陪我一起下山,直到找到英台为止。”祝英怜第一次用这么自私又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
梁山伯愣了一下,垂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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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向来是比较体贴人心的,便答应了让他们下山。祝英怜没想到的是,马文才居然要跟着下山。
她看了这少年许久,才问出句,“为什么?”
马文才摆摆手,“无聊了而已!”
祝英怜看了他一眼。
马文才勾唇一笑,“说实话,不太放心你!”
祝英怜的直觉告诉她,马文才最近很不对劲,马文才的所做所为,都好似在试探什么?祝英怜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可她不想理,她只想找到祝英台。
这次下山,除了梁山伯,她和马文才都带了书童。青衣和马统文武皆佳,决不是拖累。
虽说祝英怜已经完全恶了梁山伯,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在水利方面,梁山伯果然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她觉得找到祝英台只是时日长短的关系,只是人生中没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更多的也是一波三折。
一场危机,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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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
哼!伪君子!
听到梁山伯同马文才他们下山去寻找祝英台的消息,王蓝田发出一声冷笑。他早知道,这种表面温厚君子的人,背地里如何不堪!
也就祝英台傻傻上去让人骗!王蓝田也曾这么傻过,但他再不会傻第二次。
王蓝田将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眼中晦暗不明。
“述儿,听下人说,你想吃梅子糕,大哥带来了,尝尝看!”面容憨厚的少年将油纸包的糕点递给幼童。
名为述儿的幼童高兴把糕点抱在怀中,“谢谢大哥!”
少年微笑着摸摸幼童的头。
王蓝田从回忆中惊醒,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王述?就是一个傻子!傻到可怜啊……
梁祝之横刀夺爱 遭劫
大雨如注,雨水渗透发丝,在玉白的面孔上肆虐,寒光掠影。轰轰一声雷响,闪电劈出一道白光,印出了那一张张凶恶狰狞的脸。
混杂不堪的人声,放肆邪恶的笑声,那一双双恶狼似的眼中,尽是金钱与欲望。
寒光劈开黑暗!银箭强劲的后力生生将土匪刺穿,带落下马。尸体滚落在土中,又被人与马践踏,只有大大的眼中仍写着不甘。
马文才夺了一柄刀,和面色苍白,手持玉扇的祝英怜对视一眼。电光火石间,长刀挥斩,斩下几名马前卒。玉扇一挥,数根银针似暴雨飞来。
一下子,土匪的包围圈就出了巨大的缺口。与此同时,青衣和马统护着梁山伯摆脱了纠缠。众人二话不说,匆匆从包围圈逃出,死命逃生。
为了寻找祝英台,他们冒险从一条小路走。于是……就遇见了这伙恶狼似的土匪。
许是因为这条路人迹罕至,他们许久都没有做过好买卖,因此对他们这几位衣着华丽的贵客,特别想好好“款待”一番。
一片混乱中,梁山伯和马统终于摆脱了那群土匪。但是他们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和祝英怜他们走散了……
马统咬牙,“该死!我们得回去!”
“等等!”梁山伯看着河岸边的一把纸扇,那上面漂亮的玉蝴蝶扇坠,让他十分肯定的说道:“这是英台的,我们没走错路!我们得继续走下去!”
而在另一边与他们背道而驰好不容易才躲过土匪的祝英怜他们也正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马统呢?”马文才漂亮的丹凤眼中尽是疑惑,他往后张望了许久,确定他的小书童没有跟上来。
祝英怜很是疲惫,“看来我们还得回去找他们!没有梁山伯带路,我们很难找到英台……”
“我觉得他们大概是往那个方向吧?”青衣不确定的说道。
此刻大家身上都很狼狈,每个人或多或少衣物上都有一些划伤。甚至还有一些伤口。但是很庆幸的是,都没有伤到要害。
准确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经历这种危险的境地,毫无疑问的是,他们都通关了。他们都下了马,准备休息一下,再去回头寻找。
这里有棵大树,有一颗大石头。孤零零的在这荒野间立着。
摆脱那群土匪之后,马文才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正想说些什么,却来不及说什么……
只看见祝英怜受惊后,突然变小的瞳孔,以及祝英怜狠狠的力度。他被她狠狠的推开了!!!
那巨大的树杈掉落的措不及防,狠狠的将那个只来得及推开别人,来不及躲开的少年压在了下面。
鲜红的血蜿蜒而出……
马文才望着那个少年,所有的惊恐都堵在了喉咙中,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缓慢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过去。
他眼中的泪水似要流下,却又被他给压抑了回去。他咬着牙,那双修长的手抓着粗糙的树杈,想用力搬开它。
那真是一个高大的树,足以能看出它已经长了许多年了。它在树杈也是如此的巨大!虽然被白蚁蛀空,那也不是马文才可以搬起的重量。
“我们一起,我来帮你……”青衣看着马文才尝试了好几次,才从惊讶和恐慌中反应过来。
马文才死死咬着唇,那唇都被他咬出了血色,修长的手尽是伤痕,额上青筋突出。他,他搬开了?
青衣吓得往后一步。
马文才搬开了树杈,祝英怜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好似睡着了一样,如果没有那一片血色……
他尝试着抱起她,在双臂经历过那样的沉重之后,仿佛没有了知觉……但他很固执,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将她抱入怀中。运用仅剩的力量,他带她上了马,很艰难……
青衣犹豫着上前,“马公子,不如还是给我吧!”
马文才面无表情,“看好风雪。”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还是有几分担忧,她知道劝阻没有什么用,马文才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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