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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马文才懒散地为飞云理了理马鬃,随意回道,“很好,你呢?”眼眸中以往的戾气尽数消散,是难得的温和。
昨夜,他在睡梦中,再没有了无边黑暗,而是一片桃园,百花怒放,似美人点绛。那园子,似曾相识,他看见一个少女,却看不见面目,但心生欢喜。
祝英怜闻言若有所思,有些感叹,“大抵离家久了吧,我很想家吧。昨夜竟梦见了家中特意送我园子,那边的花都开了,真好看啊!”
马文才听了起了兴致,“我俩的梦倒有些相似,我也梦见了一个园子。你那园子叫什么?”
“我给它取名点绛园。百花怒放,似美人点绛。”祝英怜十岁时到的礼物,细细想出了这个名字,至今喜爱这园子似珍宝。
马文才忽地皱了眉,不太确定道,“我好似在哪儿听过?”
祝英怜抿了一下唇,才笑道,“大抵是这名字太寻常了!”
马文才没应,反而转向了别的话题,挑眉道,“喂!祝英连,你说,我是你朋友么?”
他不自然的表情,引得她笑了起来,说话声也带上几分笑音。她说,“早就是了!”
早就是,马文才早就是祝英怜朋友了!
马文才得意地勾起了唇角,又想起了事,立马敛了笑,“那你还帮陶渊明,还有梁山伯,你跟他关系更好!朋友两字我还不敢当!”
“这我不是解释过了,真没有帮陶渊明!”祝英怜头疼道,她真没想到马文才居然这么小心眼。
马文才自从上回梁山伯抢了他的第一,就看梁山伯不顺眼了,现在针对梁山伯使劲计较,“还有梁山伯,他也是你朋友,而且是你弟弟(祝英台)的结义兄弟,他才是你好朋友!”
祝英怜真想翻个白眼,但是,她没有,“梁山伯,不是我朋友。”他不是我朋友,因为他是我妹夫。
马文才听了,这才满意地点了头,道,“果然,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庶族怎么配与我们士族交朋友,就是祝英台太不懂事!”
祝英怜:…不,按你的说法,我一点都不懂事理,因为,梁山伯是我妹夫…
“马文才你居然在背后说我坏话!”祝英台正好和陶渊明从桃林中出来,刚巧听见马文才说她不懂事,立马愤愤了起来。
陶渊明在一边看热闹,“马公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马文才哼了一声,“谁在背后说了,我就在人前说了。你,祝英台,一点也不懂事!丢尽了士族脸!”
祝英台气得直跺脚,“九哥!你看他!气死我了!”
祝英怜看了看祝英台,再看了看马文才,头疼了起来。她有些为难地看向马文才,“文才兄…”
马文才面上的冷硬渐渐松动,忽地对祝英台道,“方才是我不对!”说罢,将陶渊明送的桃花好,转身牵了飞云就走。无论如何,他都不愿见她这般为难,一个道歉而已,为了朋友不算什么。
祝英台一愣,“他,居然道歉了!”眼高于顶的马文才居然会道歉?
祝英怜的脸悄悄露出了一个笑容,“走了,英台。”转身又向大叔告别,“我们走了,大叔!”
陶渊明哈哈大笑,“有空记得来玩!”
祝英台点点头,“我们会的。”
——路上
“九哥,这桃花真好看!”祝英台对这一枝桃花爱不释手。
祝英怜亦然,她眼里都快冒星星了,“真美!”
一路这两人的眼里就只有这几束桃花了,马文才真不明白这破花有什么好看的。
祝英怜素来爱花,这一点马文才是知道的,看了眼手中那束桃花,“祝英连!”
“啊?”祝英怜疑惑地看向他。
却见他微红了脸将手中的桃花递给了她,“呐,给你!”
祝英怜一惊,忙摆手拒绝,“这怎么可以啊!是陶先生送你的!”
“拿着。”马文才强硬地塞给了她,祝英怜怕伤了花,只好接着。却听马文才道,“我对这花没兴趣,你喜欢给你便好!”
祝英怜抱着花,明眸半眯,痴痴地笑出了声,“谢谢你!”
马文才的脸顿时红透了,“不用谢!”立马拽着飞云走到了前面去了。心突然跳得好快,他怎么觉得祝英怜笑起来,就像是个女人呢?
路上的野花开得很好,马文才鬼使神差回过头看去,祝英怜满脸欢喜的模样,他像是被鬼迷了心窍,露出一个有些傻的笑容,缓缓回头。不知怎么,看见她这么开心,他也格外的开心。
他的心中似开了花,清风袭来,他才反应过来,愕然地微张了嘴,左手轻抚上心口,感受到心脏从未有过的剧烈跳动,他这是……着了魔么?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要是,要是祝英连是女的就好了!这念头一出现就无法节制,生根发芽迅速膨胀了起来。要是,祝英连是女的就好了!祝英连说不定就是女的!!!
马文才敛了笑,眼眸中涌出的欲望叫人害怕!一瞬间,他想到许多他从前不放心上的细节,祝英怜的身材,面容,他曾抱过她,她实在与他人迥异……
所以,他会是她么?心中的缺口好似被填充了一般,那般满足。只要一想到他会是她,马文才就格外高兴,若祝英怜真是女子,那他便可以……便可以什么,那个禁忌的答案他不敢深想,也不能言说于口。他只知道,他会很高兴,从未有过的高兴。
马文才的唇齿间溢出低低的笑声,叫人不寒而栗!那双丹凤眼阴沉沉,似风雨欲来,眸底似藏尽了阴谋诡计!
此刻,走在后面牵着风雪的祝英怜的瞳孔突然缩了一下,她猛得抬过头,轻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九姐!”祝英台凑到她耳边轻唤了一声。
祝英怜顿时一惊,捂住了她的嘴,目光示意了下马文才。祝英怜曾与马文才比过武,发现马文才的耳力敏锐超过了旁人,既使现在离得远,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按往常来说,马文才是听得见的,只是比较模糊,但刚好他沉浸于思绪之中,并无心理会外事。
祝英台不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祝英怜这才放心,松开了她。
“九哥,我突然觉得马文才也没那么坏!”祝英台偷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马文才,实在不好意思被他听到,隐秘的说道,“至少他方才向我道歉了!”
祝英台始终是一个孩子的模样,天真善良。她是不喜欢马文才,但并不绝对否定他。当然有一部分,得归功于祝英怜。
祝英怜笑了笑,歪头冲她眨眼,“其实,他不是坏人,不是么?”
祝英台看着祝英怜手上的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对啊,他不是坏人!”
祝英怜立马听出这丫头言外之意,好笑地装做生气的模样,“好啊!你个祝英台,胆子肥了!居然打趣我!”
“英台不敢!英台不敢!”祝英台滑稽地向她鞠了一躬,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我只是想不到九哥竟被一朵花给买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是!是!是!”祝英怜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我是被买啦!”
“诶!”祝英台突然想到了什么,凑近些,同她窃窃私语,“九哥,我还没有见过马文才笑过呢?”
“笑?”祝英怜诧异地重复了一遍。他很少笑吗?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细细回想了一遍,发现他确乎不爱笑,平日里眉目冷厉。可自端午起,她与他交往渐密,便看尽了他各种各样的笑,以及脸红。
这是件奇怪的事情,端午之前,她与他也有交往,却从未见他脸红过,后来倒是脸红的很频繁,她竟不知道马大公子也是这样一个爱害羞的人!(马大公子【恼羞成怒】:谁害羞了!谁害羞了!我怎么可能会害羞!)
祝英台是不知道她九姐在想什么,一脸认真地点点头,道,“除了冷笑,嘲讽的笑等之外,我还没见过他很开心的笑过呢?”
很开心的笑?祝英怜想起端午那天,她和马文才放风筝,他那时一直在笑,笑得纯粹。
祝英台忽尔勾唇一笑,“我想山伯了,山伯他笑起来,嗯,很温暖……不知道马文才笑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这样的,应该不是温暖吧!”
不,他也可以笑得很温暖!祝英怜将这句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心里就是有一点不服气。
她忽然问祝英台,“大家都没见过文才兄笑么?”
祝英台一愣,“是啊!”
祝英怜心中升起异常的满足感,忽然起了兴致,“你不是想看马文才笑吗?看我的!”
祝英台一愣,却见祝英怜牵着风雪快步上前,连忙跟了上去。
“文才兄!”
突然冒出的声音把走神的马文才从思绪中扯了出来,看着眼前盈盈的笑脸,马文才的心有点虚。
“英连,你叫我干什么?”马文才故做若无其事道。
祝英怜看着他耳尖可疑的红晕(文才兄!你掉马甲了),故作和善道,“无事,只是想找文才兄聊聊天!”说罢,她抿唇轻笑,眼波流转。
马文才不禁勾唇回她一笑。
祝英台:…说好的高冷呢?马兄!!!





梁祝之横刀夺爱 谷心莲
马文才笑了。祝英怜没有想到,竟会如此容易,她原本是想了些别的法子来哄他笑的。可他见她,便笑了。
祝英怜知道马文才天生一副俊美面容,却从未好好看过他笑。竟不知道,他笑起来竟会如此让人心神摇曳,那滋味像是昨夜的千里香般香醇,格外的醉人。
鬼迷心窍,她竟唐突地凑上前去轻笑道,“文才兄笑起来很好看!”
一股清香随着她的动作袭来,格外柔绵的声音落入他耳中,他不禁心神一荡。
这时,她才有些涩然,若无其事想去与祝英台搭话,心里却早已兵荒马乱。
马文才一愣,面颊微红,“你方才唤我什么?”
“文才兄啊!”她不解。
“再叫一声!”他唇角的弧度越发大了,满是期待。之前被祝英台和陶渊明气得够呛,他倒真没有注意到祝英怜这几日唤他竟不是生疏的马兄二字。
“文才兄!”祝英怜虽然为了掩饰自己娇柔的女儿音而刻意加粗声音,可与寻常男子相比她的声音还是多了几分轻柔。
马文才觉得耳热,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再叫我一声!”
“文才兄!”
“我在,再叫一声!”
“文才兄!”
“没听清楚再叫一声!”
“…”这家伙还叫上瘾了么?祝英台斜睨他一眼,悠悠开口,“马兄!”
马文才唇角的弧度一僵,转头,看见很是自然的祝英怜,却并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只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他倒是第一次见向来少年老成的祝英怜怎么幼稚,他本想对她在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又和祝英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天呐,马文才居然笑了,你是怎么做到的?…”祝英台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麻雀一样,说个不停,祝英怜却只是含糊的糊弄了过去,红着脸,捂住自己的心口,她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了。
祝英台的马丢了,但她的马并不是从祝家庄带来的,是来自尼山上的马厩。丢了山上的马,那也只好赔上一匹,好在祝英怜带来的银子充足。偷偷给陶渊明留下了住宿之后,还剩下不少。
这些钱足够买上一匹好马了,是的,他们打算买了马再上山,毕竟离尼山还有些路程。如果买匹马就可以代步,还是比较不错的。
到了城镇,祝英台却起了些小心思,要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但有个马文才在,实在是不方便了。未他生疑,只好找了借口,三人分头买东西去了。
祝英怜确实不知道要干什么好了,便在江边闲逛了起来。江边的垂柳早已蓄下了水嫩嫩的新芽,风一吹,俏生生的。江南的风光,自然是妙。
远处一位卖花女,一路叫卖走来。那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头扎蓝头巾,一张小脸清丽可人,恰似春日里的一朵迎春花。虽无牡丹倾城,桃花艳美,却自有小家碧玉的味道。
迎春花虽不艳丽,但也清秀。那一朵小迎春花没走多远,就被早在一边盯着的流氓们缠上了。
“哟!小姑娘卖花呢?”流氓们盯着小姑娘的脸垂涎欲滴。
小姑娘明显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但还是乖巧地应了,“嗯!”
“花有什么好卖的,我瞧你长的也不错,不妨跟了爷,总比在这卖花强!”地痞可不会因为她乖巧而放下心思,自然更加猖狂。说话间,手便要向小姑娘摸去。
小姑娘向后退了一步,怯生生地揪着衣角,“我……还是卖花吧!”
地痞们顿时大笑了起来,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蠢货,自是没看见这个小姑娘低下头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的狠厉。
“你是不懂跟了我有多好…”地痞露出黄牙,眼中尽是□□之意,对小姑娘动手动脚了起来。
一道银光闪过,那地痞只觉脸一痛,脸上便多了道血痕。
“光天化日之下,好大的狗胆!”一声低喝叫众痞望去。
一个手持柳叶刀的士族公子正面目冷寒地走来,“怎么?你们想对士族动手?”
“走!”那受伤的地痞是个老油条,明白什么人是不能惹的,立马拉住那几个容易冲动年轻流氓走人。
只要是士族,就没有一个是可以惹的。士族,就是权财的代表。可不是他们能惹的。
小姑娘这才松了口气,上前道谢,“谢谢公子!”说话间将花篮送了过去, 公子,我没什么可以报答公子的,这些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公子能够下。
“不必,姑娘那也不容易,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祝英怜笑笑,贴心提醒道,“希望姑娘以后不要往人少的地方走,日后还是多加慎重一点比较好。”
小姑娘的眼睛一亮,顿时羞涩笑了,坚持将花篮递给她,“公子,这不过是一点心意。心莲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
祝英怜见她颇为灵慧,好奇道,“恕在下冒昧,姑娘的家门?”
小姑娘很是有规矩的,向她行了个礼,款款道来,“公子见外了!小女名唤谷心莲!原是县令之女,只是后来家门落没。”
祝英怜不由摇头一叹,接受了花篮,却将几个银两塞到谷心莲手中,转身就跑。
“公子!!!”
“这是卖花钱!”祝英怜头也不回道。
谷心莲追得气喘吁吁,但还是坚持不放,“还请公子告知姓名!”
祝英怜回眸一笑,那一瞬的风流看煞了旁人,“杭州马文才!”恶趣味的说出这个名字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远去了。
谷心莲抓着银子,是跑不动了,但眸光却异常的亮,“马文才!”
杭州太守之子马文才,乃杭州第一公子。果真如传言,姿容卓越,贵不可言。
“马公子,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夕阳西落,马文才牵着飞云不紧不慢地走来,手上还捧着一本兵书,这是他刚买来的。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马文才回过神,一看正是祝英怜。
祝英怜顺手抽走了他的兵书,摇着兵书笑道,“文才兄,走路看书可不是个好习惯!”
马文才抱臂而立,冷冷道,“谁给你的胆子抢我书的?”
“谁给的胆子?”祝英怜轻笑,狡猾地看向马文才,“不就是文才兄么?”
马文才算是被她吃得死死的,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拿回了自己的书,“恃宠而骄!”他的说话语气不同于平时,有几分宠溺之感。
祝英怜毫无所觉,挑了挑眉,笑道,“走路看书不是好习惯!”
马文才将书放回背裹中,闻言点头,“以后不会了。”他注意到祝英怜手上的花篮,眸中幽光一闪,“又买花了?”
祝英怜点头,“看着漂亮就买了,我们去找英台吧!”
“好。”马文才好似很平常地应下。




梁祝之横刀夺爱 书院水记
自祝英台等人走后不久,朝廷派来的考核官王卓然就莅临尼山学院。为了表示书院对朝廷的恭敬,众学子夹道欢迎。
王卓然的官位高,对众学子不以为然,这种态度反倒让他眼光更为公正。相较心眼小,目光浅的陈夫子,他实在好出几倍。但偏颇之心,王卓然还是有的,只是现下书院无人能叫他完全偏了心。毕竟,书院三个家世最丰厚的家伙都不在。
一向憨厚耿直的梁山伯,也终于有了好的回报。王卓然看中梁山伯的人品,以及他的学识,对他很是赞赏。可好景不长,不知怎么王卓然却又恶了梁山伯。
这回因为一件小事,罚梁山伯一天之内挑水十缸,还不许人相帮。于是天还没亮,梁山伯便起来挑水。到了中午,大日头下,梁山伯汗流浃背,却也只仅仅挑满了三缸的水。
梁山伯望了望天色,叹了一口气,将水桶接着拎着,去挑水了。而他前脚刚走,后脚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并且东张西望的走了进来。
那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大石头,狠狠的把一缸水给砸了。顿时,那水缸里的水,喷泻而出。
那人这才满意的丢掉石头,恶狠狠的说道,“梁山伯,这可怪不了我,怪就怪你和我一样,明明就是个寒门却偏偏骑在了我头上!刘义东他们我惹不起,难道你,我还惹不起吗?”
来人正是秦京生。话说,自马文一小和祝英怜等人走后。书院的马党和祝党两派的二把手,便开始了针锋相对。
王蓝田和刘亦东这两人本身就是从小到大的冤家,之前,还有马文才和祝英连压着,那还算好的,一旦他们走了,这两人就开始呼风唤雨,斗个不停,连旁人都要祸及。
梁山伯更是被祸及的之一,秦京生一向是心胸狭窄,见梁山伯如此好欺负,自然不会客气。
之前梁山伯对刘亦东多有照顾,一向不怕事的刘亦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好好教训了秦京生一通。这样便惹了秦京生的不快,只是想法子要报复梁山伯,只因为惹不起刘亦东。
干完坏事,秦京生自然不会多有逗留,直接溜走了。
累得头昏脑胀的书呆子梁山伯,自然不会想到居然有人会如此恶毒,在水缸上砸洞。直到他来回往复,挑了好几次的水,才发现水位一点都没有上涨,这个水缸,怎么灌也灌不满。
梁山伯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水缸,才发现后面有个大洞,顿时叹了口气,手上一松,手中的水桶也滚落下来。
他最后还是默默的捡起那个水桶,又想起了祝英台那张明媚的脸蛋。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又开始想东想西起来了。
祝英台他们已经出去三天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他知道他再怎么多想也没用,还是赶紧把水打好,不然,王卓然可是又要找他麻烦了。他将水桶重新挂在了扁担上,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
“山伯,我回来了。”
梁山伯有些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回头一看,正看见祝英台正笑容明媚地向他走来。
梁山伯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英台,你回来了!”
“山伯,我跟你说!这三天,我可是遇见了不少趣事,坐下来,我跟你说说!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祝英台还是单纯得像个孩子一样兴高烈。
自从明白了心意,她就越发想念梁山伯了。才到了书院,她便丢下了她九姐和马文才,没去回复山长,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只想着和梁山伯好好说会话。
“好,英台你说!”梁山伯对祝英台一向很宽容。
祝英台便拉着他从马文才千金悬赏,说到陶渊明半夜挖坟。
听得梁山伯莞尔一笑,“陶先生真的是位奇人!”
“那是!”祝英台笑着点头,“对了,我们回来时还在后山发现了山泉!”
“山泉?”
“对,是马文才发现的。”祝英台忽然想起来当时的情况,心里怪怪的,“只是……”
马文才发现泉水后的态度,她挺在意的。
“英怜!这山泉不错,挺甜。你前些日子不是遗憾找不到好水泡茶么?以后我叫马统每日来给你打上一桶!”
“谢谢文才兄,英怜自己可以的。”
“一点心意而已……”
当时马文才的神态过于温柔自然,连九姐也有些不对劲。这让祝英台有一瞬,觉得自己是座孤岛。
“英台!我有个主意!”梁山伯高昂的声音打断了祝英台的思路。
祝英台好奇地对上梁山伯发亮的眼, 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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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和祝英怜往山长王世玉那告了陶渊明半夜挖坟的混账事后,才在山长哭笑不得的目光中出了门。
祝英怜办完了事,立马就想去找祝英台了,“文才兄是要去宿舍吧,英连要去寻英台,不顺路就此别过了!明日再见。”
马文才有点看不惯祝英怜对祝英台事事关心,但也不好说什么,生闷气似的“嗯”了一声。
祝英怜见他应了也不多想,便转身离去。
马文才正欲走,忽然注意到,那青石台阶上的一片碧色,那是块雕梅流苏方玉。他小心地拾起,忍不住用指尖摸了又摸,温和的触感令人欢喜。他把玉藏在了手心。
迟疑片刻,他才缓缓向祝英怜离去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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