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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医生,你别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北的窗
两人在客厅蘑菇地亲亲我我,卓小蝉大踏步上楼,重重地关上了门。
至微看他头上滴着一层水,伸手揩了揩:“找我找的?”
慕长安点点她的鼻尖:“你说呢?以为我把你气跑了,你不要我了。”
至微一怔,随即躲在他怀里,咧开嘴笑了。
他在乎我,害怕失去我。
一想到这个,至微就对这个人亿万分的满意。
卓小蝉说她沉迷于此,显得越来越心理变态。
至微坦白:慕长安的依恋于她而言是一剂毒/药也是一剂解药。
她患得患失,委曲求全,脾气性格被磋磨得棱角渐少。
可是,终于有一个人,哪怕她只受了一点点伤,也会心疼她。
至微要求不高,这样就值了。
剩下的假期,慕长安又去助人为乐,值了个24小时,下夜班那天,正好是他的生辰。
至微在家里盘算着给他做点什么好吃的,安排点什么活动,好好陪他过个生日。
已经过了十二点,算着慕长安怎么着也该回来了,可是到了下午三点他才到家。
至微生气极了:“你又当好人去了?”
慕长安拧着眉,“没有。”
“那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说的话你都不听是不是?”
慕长安争辩:“我确实有别的事。”
“什么事?火星撞地球?”
慕长安微微低了头:“院长找我谈话,援疆的吴主任查出了肝癌,需要马上回京治疗,你知道,援疆是不能中断的。”
“所以就叫你去?”
慕长安点点头:“那边急需补上普外科医生,院长说我能力.....”
“你答应了?”至微急切地打断他。
慕长安低声说,“明早的飞机。”
“你”至微指着他,声音颤抖,“慕长安,你以为你是谁啊?地球少了你就不能转了么?什么你都答应,你以为你是谁啊?”至微说着说着,鼻子一酸,扭身上楼,砰一声关上了门。
她坐在床上,突然有那么一点理解别人说慕长安莫得感情了。
他是成年人了,为人处世已经定了型,即使他努力改变,也无法全部重来。
至微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尽快适应。
她拉开门,慕长安木木地站在门口。
他不善言辞,只能以这种坚持来打动她。
“去洗澡吧。”她平静地说,指了指浴室。
慕长安洗完澡,至微躺下假寐,慕长安贴过去,在她耳畔轻唤了一声,至微一动不动,不给他回应。
慕长安环抱住她,至微扭了下/身,往旁边去了。
第二天清晨,慕长安蹑手蹑脚起床洗漱,轻轻拾了几件行李,低头看至微熟睡的模样,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对不起。”
春节假期结束,至微变得十分忙碌,忙着找工作忙着写实习报告做毕业设计,焦头烂额,慕长安打过几次电话,要么不方便接要么没接到,加上新疆和北京不在一个时区,作息不大一致,至微回到家又困又乏,沾枕即眠,睡得又死,根本接不起电话。
这天,至微醒来,打开电视,一边刷牙一边听新闻。
“2月14日晚七点,新疆**地区发生里氏6.8级地震......”电视里隐隐约约传来新闻播报。
地震了?
至微心里一震,叼着牙刷,抓起手机翻微博。
热搜榜上全是关于新疆地震的。
那个地区,正是慕长安援疆所在地。
至微慌张起来,颤抖着翻到通讯录,拨打慕长安的电话。
不在服务区
再拨,无法接通。
至微快要哭了,反复拨着那个号码:“别吓我,求求你,快接。”
她赤着脚跑到卓小蝉家。
卓小蝉穿着睡衣,一开门,至微就扑到她怀里:“呜,怎么办?我联系不上他。”
至微后悔死了,不该跟他怄气,不该不理他。
卓小蝉也红了眼眶,安慰她说:“没事的,慕老师会没事的。”
这个安慰苍白无力,至微哭得更厉害了。
过了一会,至微想什么,又赤着脚往外跑。
“老大,你干什么?”
“我得在家。他没准会打家里的座机。”
卓小蝉披了一条毯子,搬着电脑和手机去了慕长安家。
老大太过着急,她必须冷静,帮老大做点什么。
电视开着,所有的灯也开着,屋子明亮喜庆,至微蹲坐在楼梯,手机放在脚下,屏幕上慕长安三个字变成了老公。
座机叮铃铃响了,至微箭一般冲过去,却是舒院长的电话。
告诉至微,医院所在的区域,信号塔倒塌,通讯中断,子弟兵已经进入灾区,正在抢修。
“联系不上慕长安,但可以肯定,他是平安的,请你们放心。”院长说。
至微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惊魂未定。
“他能回来吗?”至微问。
“慕医生是好样的。”
至微又急起来,焦躁地问:“什么意思?”
院长说,有个镇子,有个美丽得湖,雪水融化,湖泊水位超高,地震一来,形成了堰塞湖。
那里住着数十户人家,身在震中,估计伤亡惨重。
慕长安加入紧急救援,跟随部队往这个最危险的地方官挺进了。
至微泪流满面,她抓着卓小蝉的手:“知了,我想去新疆,我要和他在一起,你有没有办法?”
卓小蝉叹气,“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即使,你去了,也去不了他那,你没听新闻说吗?路都堵住了,军队都进不去。”
至微捂着脸,啜泣着。
她恨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卓小蝉下了碗面,端到至微面前:“乖,吃一点。你好好的,就是对慕老师最大帮助。”
沈含笑,白季皙,都担心至微,可是,她们也知道,老大需要安静。
她们只能默默地陪着她。
慕长安没消息,至微度日如年,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老大”她正躺在床上,沈含笑冲进来,“快,慕老师的视频。”
至微一个骨碌坐起来,整了整头发,用湿纸巾胡乱地擦了擦脸,按下了绿色按钮。
“至微。”熟悉的声音一瞬间令至微热泪盈眶。
“我在。”
她贪婪地端详着视频里的人。
他憔悴了很多,眼窝深陷,胡子拉茬。
幸好慕麻麻在公海上,不知道大陆的消息,否则看到他这样,不定心疼成什么样。
沈含笑已经退出去,轻轻锁上了门。
“你好吗?”
“我很好。”
她很想骂他,踢他,揪着他的耳朵问:“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人?”
可是,她拿着手机,只是低低地哭泣,随后扬起一个笑脸,满不在乎说:“我把我自己照顾得可好了。”
插科打诨是掩饰内心的绝好方法。
慕长安静静地听,任她喋喋不休地胡编,最后他幽幽地说:“至微,我见到你爸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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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医生,你别跑 第三十三章
原本至微有一肚子气攒着要对慕长安撒,可当他说出我见到了你爸妈,至微觉得自己多大的不满都已没了立场。
至微的情绪满成一个气球,父母却是一根针,轻轻一点气就漏光了。
她思维空白了片刻,最终淡淡地哦了一下。
慕长安是个情感迟钝的人,并没有觉察这一个哦字饱含了至微怎样复杂的情感。
至微和父母的关系从来岌岌可危,只靠血脉艰难维系,彼此之间完全没有情感流动。
从小到大,她在父母心中就是一个代号,一个影子。
父母去往何处,去时多久,有多凶险,从未问过她,她的意见对他们来说完全不重要。
她刚一岁大的时候,父母就撇下兄妹俩去日本进修,三年后才回来,这三年中,她和至诚一会被送去爸爸的导师家,一会被送去妈妈的导师家,别的小朋友由父母陪着玩耍,讲睡前故事,她身边却只有一个仅比她早出生五分钟的哥哥。
至微一度以为自己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在小朋友面前自卑又自负,谁在她面前炫耀爸爸妈妈,上一秒还勾肩搭背,下一秒她能给人一个过肩摔,说绝交就绝交。
那时爸妈二字是她的死穴,偏又性情执拗,小小人儿任凭别人如何哄就是不肯发出任何一个和爸爸妈妈相似的字句,直到四岁半,摸到了真实的人脸,她才第一次叫出了妈妈,然后牵着刚放下行李的喻教授到小伙伴面前昂首挺胸展示了一圈。
记忆中,那是喻教授唯一一次宠溺她,那天是她们母女关系的巅峰,此后就一路走低,再也没起来过。
时间到了03年春天,那年家里的大人似乎格外忙碌,个个不着家,喻教授除夕前一天回家提了个箱子,春节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过完正月初一,连带父亲也一并消失了,直到五月中,她能赤着脚在小区里跑来跑去时才又见着父母的面,在电视里,隔着冷冷的液晶屏 。
他们立了功,到大会堂领奖,抱着火红的证书并肩而立,镜头在他们脸上停留了五六秒,至微看他们,遥远的就像是一对陌生人。
喻教授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做医生要有家国情怀。
谁也无法否认身为医生的喻教授和老苏教授是行业楷模。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光辉灿烂,如何博大奉献,于至微而言,作为父母,她们亏欠了她。
他们或许根本不记得,那个春天,至微也病了。
她高烧不止,小脸滚烫通红,几天几夜吃不下东西,脱水脱得眼窝凹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迷迷糊糊,就一个执念,想喝那种熬得软烂,加点海参丝,撒点姜的小米粥。
这种粥喻教授给她熬过,味道并没什么特别,只是她以为,借此可以让妈妈回来看她一眼。可是任凭胡姨磨破嘴皮描述至微病情严重,喻教授始终没有出现。
至微喝的粥是胡姨熬好喂给她喝的,胡姨一边看着孩子一边看着火,着急忙慌,海参切成一大块,吃起来又腥又粘牙。
在生病的脆弱时刻被父母遗弃,这个嫌隙,够至微怨念一辈子。
做人得有点骨气,至微暗下决心,她要证明给她们看,没有她们,她也可以活得很好。
从那后,她开始锻炼身体,并踏上了跆拳道竞技台,整个幼年和少年时代鲜少生病。
既然你不在乎我,那么我也不在乎你。
至微的生活没有因父母爱人在危险的远方而有所停顿,她照常实习,照常吃饭睡觉,她甚至搬回了宿舍,天天和沈含笑骑车去医院,一路上还说说笑笑。
沈含笑瞥见她手机桌面上的天气设成了新疆,暗笑至微口是心非,吃饭时,和卓小蝉坐得远远的,两人交头接耳,至微蹙着眉:“你们蘑菇什么呢?赶紧给我滚回来。”
卓小蝉说:“我们在说你最不关心、一个字也不想听的新疆地震。”
沈含笑附和:“就是,就是,我们怕你听了不高兴。”
至微满不在乎把餐盘往桌上一砸,大剌剌坐下,大口扒着饭。
卓小蝉和沈含笑对视一笑,继续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着什么,当说到刚刚发生了余震,导致巨石砸中了紧急医疗救助站时,两人默契地停下来,偷眼看至微,只见她杵着筷子,正狂翻新闻。
哪有什么余震?全是灾后重建。
卓小蝉和沈含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见至微头顶升腾起一股怒火,赶忙扔下餐盘仓皇逃窜,还没逃出门,就被一双筷子准打击了。
马上要毕业了,有很多事要忙,工作还没着落,年前撒下去的网陆续有了回复,除了实习,至微还得穿梭在各个招聘单位,不断面试,反复挑选和被挑选。
人一旦放到市场上,就和咸鱼没啥两样,这种感觉让至微不是很舒服,但谁还没有被生活碾压的时候呢?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花粉杨絮四处乱飞,京城又到了哮喘大发作的季节,儿科经常一来好几个危重患儿,抢救成了家常便饭。
昨晚跟着童芯值夜班,接班开始就没消停,抢救一茬接一茬,下午有场面试,至微脱不开身,让沈含笑去干洗店帮她取了洗好的正装。
沈含笑来儿科给至微送衣服的时候,她还跟着童芯在抢救室团团转。
童芯看沈含笑拎着西服外套在门口干等,跟至微说了好几遍,“这里有我,你走吧。”
至微已被慕长安霸王条款形成了思维定势,带教老师不走,绝不先走。
“没事。”至微头也不抬回答,继续专心地捏着507。
抢救成功,至微把患儿送到儿科呼吸病房,和接手的管床医生交完班,这个夜班才算真正结束。时钟已到两点的位置,两点半,面试开始。
沈含笑赶忙把架子上的衣服抻开:“快,老大,穿上,马上走还来得及。“
至微白眼:“面试得注意形象,你等着,我去洗个澡先。“
火烧眉毛了,还能有心情洗澡,沈含笑当真无语了。
至微洗完出来,朝沈含笑嚷嚷:“快,快,迟到了。”头发湿漉漉地开始套衬衣。
沈含笑给她顺着衣服,说:“老大,你真要去应聘这个什么保健品销售?”
至微耸鼻:“废话。我缺钱,销售最赚钱了。”
沈含笑低头咕哝:“你缺个屁钱。”
你就是为了气老爸老妈和慕老师。
沈含笑刚一寻思,脑袋就挨了一掌。
“发什么楞,赶紧开车去。”
至微坐在副驾驶喋喋不休嫌弃沈含笑开车龟速:“你看你看,前面有空档,快踩油门跟上去。”
“老大,限速80,开到快120了,你不怕被拍成连环画啊?”
至微瞪眼:“开车就不能留空档,你看,你看,又被人插了。靠边,我来。”
沈含笑被催促得血压飙升,不过,再不爽,也不可能把方向盘让给36小时没睡的人。
骂骂咧咧不会死人,疲劳驾驶却绝对能送人上西天。
至微威胁她:“我面试迟到,信不信我劈了你。”
这个工作光底薪就一万五,是目前为止条件最好,至微最满意的一个。
沈含笑觉得这个所谓直销其实是变相的传销,打心眼里不想至微面试成功,但她不敢明说,只暗暗压住车速,开得比平时还四平八稳。
到了面试大厦楼下,车门打开的瞬间,一阵疾风吹过,杨树上的白毛纷纷扬扬在空中飞卷。
至微下意识感慨,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犯病了。
电梯下来,有人打着电话从里面出来,抱怨这个月交了一万多的个人所得税。
至微看了一眼她的胸牌,正是至微应聘公司的员工,年纪看起来和至微差不多大。
“听到没有,光税就一万多,实际入还了得?这工作我要定了。”
沈含笑撇嘴,离结束还有两分钟,你还是先赶上再说。
“老大,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沈含笑注意到电梯最里面,靠墙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双手扒在墙上,面色青紫,呼吸急促,随着胸廓起伏,喉咙里发出尖锐而短促的声音。
连日和哮喘打交道的至微一下就反应过来——哮鸣音,哮喘大发作。
眼看着他就要栽倒,至微扔掉手里的资料,一把扶住他。
“坐下。”
“有喷雾吗?”
“快,吸。”
“好点了吗?能站起来吗?走,我们送你去医院。”
……
病人到急诊时,已脱离了危险,家属赶来,握着至微的手千恩万谢。
出了急诊,天已擦黑,至微哭丧着脸:“唉,我那交税一万多的工作啊,就这么没了。”
沈含笑勾了一下唇:“老大,你心里还是挺愿意当医生的,对吧?”
至微立刻炸毛:“才不。”
找了个外科医生当老公,已经够对得起喻教授了,她才不要走父母穷忙穷忙的老路。
沈含笑但笑不语,心说,现在你嘴硬,我就静静的等着你真香的那一天。
没几天考研成绩下来,330,不高不低,将将够s大医院复试线。
和沈含笑趴在电脑前查到分数和排名那一刻,至微啊一声把手里的笔给扔掉了。
“这肯定有假。”
“啊?”沈含笑说,“你怀疑他们判错了?”
“绝对判错了。我怎么能考这么高?”
沈含笑:“……”
老大,你好像有点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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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码完,竟然在存稿箱忘记放上来。
过度章。
下一章,就能看到慕医生求婚啦,嘿嘿!!!




慕医生,你别跑 第三十四章
儿科大交班,喻教授昔日同窗现任s大医院儿科大主任的秦简,突然在人生人海准确找到至微,把她叫到办公室:我刚得知,你父母,喻莉和苏格俨都去了灾区,学习上生活上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随后的例行周会,平素惜字如金的秦主任花了十几分钟介绍至微的光荣家世,说她家一门医护,白衣执甲,凡国有危难必逆向而行。
至微缩着肩,内心毫无波澜。
这些,她早听过八百遍了。
从小到大,但凡知情者,见着至微总不厌其烦夸你家人真伟大,然后再客套一下,我相信你以后也一定是个好医生。
至微觉得,喻教授逼着子女学医,其中必有被道德绑架的成分,换言之就是虚荣作祟。
她算看透了,故而面对恭维赞誉,从不作评价,只微微一笑表示感谢,转身从鼻孔里呵呵两声:
关我屁事!
那个伟大的女人,女儿择业、考研出成,她从不关心一下,还真是伟大——伟得特别大。
至微一想到这,和喻教授对着干的拗劲越发大了。
快到复试时间,医院周围的小旅馆涌进来几百号的考生,一到饭点,小餐馆里捧着书边吃边看的学生比比皆是。
至微依旧吊儿郎当,不当回事,回到宿舍就躺尸刷剧。
沈含笑替她着急,跟卓小蝉说老大这是自暴自弃的节奏,要不要向慕老师告个状。
卓小蝉不以为意,考研又不是唯一出路,你瞎操心什么。
“她要是光不准备复习,我至于着急么?她连工作也不找了,成天思想放空,你不担心啊?”
卓小蝉说的极笃定,“放心,她只是得了相思型抑郁。慕老师回来准痊愈。”
此时此刻,天底下唯一能给老大一剂鸡血的只有慕长安了。
“慕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听舒院长说就这几天吧”
卓小蝉的社交触手总能伸展到沈含笑想像不到的地方,可信度极高。
沈含笑抚胸:“幸好幸好。老大也就颓废几天。”
......
这边慕长安端着一桶泡面,出了营帐,找了片乱石堆坐下。
高原的星空格外清晰透亮,晚风阵阵,吹面而过,慕长安摘下口罩,顿感呼吸通畅。
掏出手机,只有一格信号,时有时无,至微前几天发来的照片只传过来三分之一,数天过去,底下部分还是灰白色。
他放下泡面,举着手机,绕着营地来来回回找信号。
“小慕。”喻教授结束手术,从另一个临时手术间出来,手里拿着同款泡面和矿泉水。
慕长安停下来,“喻老师。”
喻教授对他而言,良师多过未来岳母,他一贯很尊敬她。
“你在做什么?”她问。
“找哪里信号好一点,几天没和至微联系了,也不知她怎样了。”说起至微,慕长安脸有些发烫,好在有夜色掩盖,喻教授并未察觉。
“考研成绩该出来了,她跟你说她考了多少分吗?”喻教授也是不会客套的,问得直接。
“没有。”慕长安说,继而补充,“我没问。”
慕长安对自己的教学能力有信心,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绝对不会太次,是以,至微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估计考得不理想,不然早在社交网络上大肆宣扬了。这孩子,从小就没学会低调。”
慕长安笑笑,这母女俩虽不在一处,却没少吐槽对方。
“明天你回去,还得好好督促她。要从医,对学历必须高要求。她我可太了解了,不赶着往前走,就脚踩西瓜皮,溜到哪儿算哪儿。临床是什么地方?犯一次错就可能害人一条命,不经过研究生阶段的培养和训练,将来不知道要栽多少跟头?”
喻教授想起至微那不着调的样子,脾气就上来了,语气威严,不容他人反驳。
在她眼里,至微除了行医绝无他路可走。
慕长安有点愣了。
喻教授待人虽则严厉,却对事不对人,极少和人产生私人恩怨,却在提及至微时,总要发脾气,恨铁不成钢。几次碰见,均不例外地向慕长安抱怨,为何至微不能像他一样,踏踏实实,勤学苦练?一把年纪了,还要父母担心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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