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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虫
偶尔有一两个面颊上都挂着红,鼻尖还泛着汗意的小孩,跑的衣服都松松垮垮的,来到柜台钱怯生生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柜子里的蛋糕。
最后只拿出块不那么贵的结账,像得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小心翼翼。
起初宴宴觉得心酸,久了便有些好笑了。
眺昭也不知道图什么,在这里开个蛋糕店,平常没什么生意。
整天窝在屋里研究蛋糕,入了迷似的。
每隔一段时间就把蛋糕分给那些被吸引的小孩子。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就开了春,宴宴行走越来越不便,站一会身上就会痛。
唯一可说的便算是在清河县定下来了。
这边老人多,年轻人大多出了这块地。
那天宴宴往河边走。
冬日的冰消融殆尽,柳枝在河边的大鹅卵石缝隙里长出,枝条抽了芽,舒展开来。
就是在那一瞬间,肚子一阵抽疼,宴宴眼底扫过一串白。
清明了一阵,看到了对岸的花,一大片摇晃晃的,白色的低垂着,是铃兰。
奶奶很久之前说过,你爸爸妈妈他们啊,被葬在一片荒地里。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长出了一片铃兰,风一吹就摇一摇的,像风铃一样。
那块铃兰地对面是一片河。
宴宴额间是密布的冷汗,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掉了水顺着大腿往下流。
那是第一次无关于羞耻与欲望的体液,宴宴艰难的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
想要再看一眼对面,她被两种情感撕扯着一瞬间同时找到了皈依和羁绊,宴宴感知着肚子里传来的疼痛,被折磨的想要发笑。
眼角跌落的泪也跟着跌了下来。
宴宴嘴里呜咽着什么,捧着肚子的手也跟着颤抖。
被密密麻麻的冷汗覆盖,痛得生硬。
恍惚间就跌进了一个怀抱里,带着淡淡的奶油味,宴宴抓着他的衣角,细细碎碎的叫喊着。
那人好像在奔跑,风刮过脸把头发都扬了起来,蹭得脸痒痒的。
接着就一阵透亮的白光,冷硬的注目下看不清藏在口罩下的脸。
宴宴被疼痛支配着,感知着那股力量从身体剥离,像是卸掉了什么似的,又得到了什么。
被哭声安抚着,宴宴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四面白墙,浓烈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子,宴宴皱着眉,蜷缩的指尖也跟着抽动。
也惊醒了身旁的人。
宴宴看清那张脸,神色变了变,越发苍白。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没有意义,侧过头看着窗外,被屋里裹着一阵难受。
像只被卸去脚的鸟,飞不起来,钻心的痛。
又想到什么,宴宴拔掉手上的针管,赤着脚踩在光洁的地面,透骨的凉。
就要往外跑,被殷离一把抱在怀里。
宴宴不说话,使了劲要挣脱,整个人都崩溃了。
蹲在地上,哭的有些厉害。
呜咽着哀嚎:“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
宴宴问他。
殷离看起来很疲倦,眼周一片乌青,好像苍老了很多,看不出往日的致面容。
他跟着蹲下来,拨开宴宴捂着眼睛的手,看着她。
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像是藏在混沌里,又渺茫又钝重。
“我马上就走,我只是担心你,宝宝在保温箱里待着的很健康,你……好好照顾自己。”
宴宴听到一阵渐远的脚步声眼神才对好焦,回了神。
她有些眩晕,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身影单薄得不像话。
门还开着,能够看到外面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有日光照在回廊上又被打在墙面,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宴宴扣着墙往外走,叫住护士问了一下往楼上去。
被钝痛支配的身体,知觉都敏感着,大脑一阵轰鸣。
宴宴透过玻璃窗,一眼就看到了孩子,她的孩子。
像是直觉一样,直接指摘出来,排除了所有看见了一个皱巴巴的天使。
宴宴没忍住鼻尖泛酸,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泄。
宴宴朝里面招手,得不到回应又急匆匆的笑了出来,藏在眼眶里的泪也跟着流出来。
宴宴站在玻璃外看了好久,形单影只,看得人心疼。
殷离站在角落里,默默地,像个偷窥狂般,揪着所有的细节藏在脑子里,就算心口生疼也不愿意离开。
大脑被情绪支配眼角也跟着撕裂,红得吓人。
这段日子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昏暗。
殷离像是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透不过气,暗沉沉一片。
容安的心理干预让他每一次都生不如死,一次次反复回到过去。
回到母亲死去的那天,回到被谩骂压抑的日里,一次次的重复着面对那只被捏碎的蝴蝶翅。
在阳光下见证了无数次的死亡和恶毒的指责。
殷离没觉得苦痛,只是觉得难过,他想她。
宴宴像是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找不到踪迹,冬天那么冷,小姑娘一个人怀着孕,衣服都没带,多难熬。
那么点钱够用吗?
殷离每天都在反复折腾,反复的想,反复的挣扎煎熬。
他寻着她去过的角落找,去到那件小屋子,密闭又阴冷,床上那张单薄的被子怎么抵过这些寒冷。
殷离后悔当初那场惨烈的掠夺,也等不到一个好的尾。
后来找到了那个医生,叫楠秦。
殷离才知道她去了清河县。
然后就见到了眺昭,眺望的堂哥,他急迫又慌张,那个奶油蛋糕就直晃晃的跌在了衣服上。
殷离顺着路跑,呼进的狂沙和风撑的胸腔都跟着干涩不已。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背影,殷离抱着人就往车边跑。
整个过程都慌乱又无措,那个孩子来到手上时,像是面临着一个极度不擅长的事物。
殷离被陌生的情愫裹着,看着臂弯里丑兮兮的小东西,麻木干涸的心里生出点暖意,止不住的笑着。
猛烈的觉察到了活着的力量,那股生机一直传到骨子里,他心里惦记着宴宴,把孩子交给护士就进了病房。
小姑娘廋了好多,看着面色也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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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宴 第四十九章
宴宴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在小县城的医院,虽然有些陈旧,但设施什么都齐全。
结账时心都紧了紧。
被告知住院已经结好时,宴宴抱着小孩的手了,看着襁褓里的小天使,眼神有些复杂。
离开医院时,已经接近黄昏了,落日在远山处往下坠,泛着橘色的光晕一圈往外漫,像一个巨大的光圈。
小孩刚出来真的有些丑,皱巴巴的,现在好了些看得清点轮廓,似乎可以窥见往后的模样。
宴宴的轻轻刮了刮孩子的鼻尖,自己逗笑了。整个人柔和得不像话。
她看着怀里那个和自己流着一样血液,在自己身体里待了那么久的孩子,突然就找到些意义。
好像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想要把一切都给一个人的爱。
她的小姑娘以后会长成大姑娘,抱着她叫妈妈,爱着她。
宴宴想着想着就入了迷,寻思着宝宝的名字。
她的孩子自然是要和她姓的,突然就想到了那块铃兰地,宴宴弯了弯眼睛。
“叫宴归吧。”
走了一路,怀里还抱着孩子,宴宴有些体力不支,小孩睡得安稳,窝在衣褓里。
她扶着身体在路旁停了会,喘着气,身上还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痛意。
间隙里,身前就停了一辆车,车窗里那张好看又冷漠的脸被交织着莫名的情绪。
宴宴后退了一步,不去看他。
“上车吧,还有一段路呢,等会孩子醒了会哭,路上不好哄。”
她瞥了殷离一眼,突然想起好多事情,往日里那副整模样同现在相比确实大相径庭,下巴上挂着的胡茬,满脸倦意。
宴宴叹了口气,不理他,接着往前走。
日光下沉了,在暮色灿灿的天际里只留了点余光。
她沿着路边走,被不适感包裹着。感知到身后跟着自己的影子,步子都快了许多,嘴里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一个不留神,宴宴整个人都悬空起来,被抱在了怀里。
她看着依旧睡得香甜的孩子,心里一阵后怕,看着殷离气的头脑充血。
怀里大的小的连着抱,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宴宴却觉得别扭,小县城里风言风语多。
从宴宴来的第一天起就到处传着关于她的事情。
宴宴习惯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对这些所谓的揣测和臆想不会放在心上,也难得解释那么多,她想好好的活着。
接受着所有的流言,将自己站得笔直,像一颗经久不倒的树,挺拔不已。
殷离的怀抱有暖意,宴宴恍惚间想起了冬天那段没有过去的日子里的陪伴,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小心翼翼的照看着怀里的孩子,也不再挣扎。
由着殷离抱,不吱声。
一路上那些打量探视的目光让她有些迂回,将脸往里埋了埋,又适当的保持了一段距离,没有贴着殷离。
殷离也不说话,这段路他走过许多次,宴宴在医院的时间他就顺着她租的小平房附近走,沿着环线,有意识的去记住每一个建筑每一张脸。
所有和她相关的东西他都想要刻在脑子里。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有点类似归属感的东西。
殷离很快就走到了那个小房子面前,却不想把人放下来了,他没有底气,害怕她逃离,害怕自己还没好等会又失控。
宴宴见他停着不动了,伸出脑袋看了看,一只手推了推他,自己挣扎着下了地。
拿钥匙的间隙,她整个人都是慌乱的,害怕殷离又发疯。
以至于好久才把钥匙放进齿框里,开了门,一阵温热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宴宴吸了吸鼻子,往里走。
下一秒就要关上门,却被殷离挡住了。
宴宴看着他的手被木门夹着泛着红,刚刚为了尽快的避开他,宴宴连关门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现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覆着青筋,被门积压着磕在边缘,看着就一阵生疼。
她被吓得松开手,门也跟着开了,殷离顺势就进了屋子。
宴宴一阵恼羞成怒,看着他有些崩溃。
好像情绪会转移似的,怀里的宴归也跟着哭了起来。
声音在屋子里扩散开来,宴宴一时间有些慌乱,分不出心思对付殷离,抱着孩子摇摇晃晃的,自己也跟着掉眼泪又是难受又是心疼。
殷离也跟着难过,想要抱抱孩子也想要抱抱宴宴,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无措的站在原地,没一会儿小孩就安分下来。
宴宴把孩子放在床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出去。”
殷离不想走,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站着不动。
“宴宴,我没地方去了。”
殷离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脸可怜样。
宴宴不信他,却也没办法赶人走,只能生着闷气抱着孩子进了里屋。
她一走殷离就环顾了一下周围,皱着眉,有些心塞。
打了个电话给阿威,才在靠墙的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接近饭点,宴归便开始一直哭。宴宴按照之前护士说的方法掀起了衣服,将颤巍巍的乳尖放在孩子嘴里。
由着她吮吸,宴宴光顾着孩子,刚刚忘了反锁上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背过身坐着。
殷离恰好走到里屋的门前,门没有关死,留了到缝隙,往里看过去,恰好能看见宴宴白皙娇嫩的腰间皮肤。
衣服半凌不落,堪堪露出点肉色,一小节像藕片般莹润。
引人浮想联翩。
宴宴被一股阴气沉沉的眼神注视着,没一会就反应过来,吓得颤巍巍的侧着身子对上殷离那双眸色深沉的眼睛。
一瞬间措手不及,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往外打,气的发抖,耳间染上点熟悉的薄红,整个人都粉粉的。
外面偷窥的人反应过来,自知理亏。
嘴上说着对不起,行动却照旧蛮横,直接把头都探了进来。
一脸神色戚戚的模样。
宴宴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整个人都背着身体,不再理他。
殷离自讨没趣,出了房间,开始有些嫉妒她怀里的丑东西,当爸爸的陌生情绪也荡然无存。
(以后尽量晚上十点更新)




宴宴 第五十章
阿威来的时候,殷离还窝在角落里生着闷气,宴宴已经逗着女儿入睡了。
显然他的情绪不重要,也没人在意。
没一会儿就进来几个高大个儿,搬着冰箱,电视,沙发……进了屋,一顿拾掇,整个地方都变了样。
灯光透亮,墙面铺上了层白色的板,盖住了潮湿闷热的底色,全然不似之前那般昏暗。
半夜时宴宴起了床,被透亮的灯光照得晃了眼睛,迷糊着出了房间看到客厅摆满的家具,气的像个喝多水的河豚。
腮帮子鼓鼓的,一阵胸闷,她不想理殷离又没能力把这个傻逼挤出世界里。
想到这乳房的胀痛越发明显。
视线一瞥,宴宴就看见窝在沙发上的人。
现下有些冷,屋里没暖被。
他侧卧着,蜷缩起身体,依旧比那个黑色沙发要长,整个人看起来生硬冷涩,好像冻的不行。
宴宴希望这个天再冷些,把这个人冻死。
不再理会什么,她悄无声息的进了厕所。
最近乳房一直时不时地胀痛,里面像结着硬块,痛得睡觉都不安稳,翻来覆去的烦闷。
医院有个年纪大的护士跟她说有这种情况的话,可以试一下热敷和按摩。
宴宴一个人经历了很多需要得到意见和教导的时刻。
因为没有妈妈。
她不知道来例假意味着长成大女孩了,不知道第一次会流血,不知道生孩子会痛,不知道坐月子要调理,不知道太多太多……
她觉得遗憾,所以宴归不会有这些遗憾。
以后她的小姑娘长大了,她会告诉所有她知道的,告诉她所有和羞耻无关的自然。
宴宴站在卫生间窄小密闭的空间里,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
之前那片破碎的黏腻在墙上裹着褐色和漆黑的玻璃总是染着雾蒙蒙的水汽,看什么都不真切。
如今这面镜子可以窥见她面部所有的表情,愁苦的凋零的不安的。
宴宴在白热的光下褪去衣服,白嫩嫩的乳肉泛着莹莹的光,像块上好的玉,顶尖挂着颤生生的桃红。
那处一碰就痛,宴宴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上乳肉,最近这个地方大了不少。
脸上泛着潮红,在光下好看的不行,是娇弱的怯生生的羞涩的懵懂的。
像神的少女,不谙世事却要皱着眉强迫自己去泯灭一切。
乳肉溢出手掌,在指缝间晃荡,宴宴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薄红染上了整个身体,单纯间夹着点欲涩。
怎么也挤不出东西。
门是在这个时候打开的。
宴宴下意识的往外看,殷离那双赤红的眼睛黏在她裸露的乳肉间。
她吓得不轻,惊叫出来。
屋子很小,殷离一进来就没剩下什么多余的空间,宴宴见到他黏腻的眼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颤巍巍的乳肉上还泛着红痕,一碰就疼,宴宴想要穿上衣服,视线停在被他推坏的门锁上。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有些不知所措,像个孩子一样挠着脑袋,看着半落的门锁。
咳了一声:“明天找人来换。”
宴宴想要推他出去,率先把衣服穿上。气的眼眶都红了。
叫嚷着让殷离滚,气的不轻。
“我……你进去太久了,我怕你出事。”
殷离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意思,可一见到小姑娘红红的眼眶心里就一阵堵塞。
他活这么久没对谁低声下气过,自我为主惯了。
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也不清楚宴宴会不会原谅自己,他们之间没有爱作为底色,也不存在两情相悦的奇迹。
殷离单方向的强迫是她心底的阴影,他因为太清楚了所以绝望。又没办法什么都不做。
爱成为他的弱点和钝器。
“我在网上查过,他们说生完孩子后这样会特别难受,你是不是不舒服?”
殷离问宴宴,到了一个写满怒气的白眼。
他却顾不上那么多,直白又生涩的说要帮她。
宴宴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殷离说话,从见面到现在她最大的反应就是让他滚。
那个人直接把手钻进宴宴衣服了,宴宴急的挣扎,却被掐着手腕,无法动弹。
“殷离,你个王八蛋,臭傻逼,你去死吧!”
宴宴怒火中烧,衣服被撩起来,纤细的腰姿在光下因为急于摆脱而晃动着像极了做爱时摇摇晃晃的身姿。
殷离安抚着,一个劲的柔和。
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她在空中荡漾的乳肉,按照网上的手法往外揉着。
宴宴那里一碰就痛,殷离力度适中,恰好碰在郁结处。揉着硬块往外挤。
肌肤相触宴宴身上起了一层薄汗,整个人都红了大片。
殷离的手往外拔,宴宴轻喘着,心里涌出一股怪异的通感,整个人都要舒展开来。
然后就看见了外泄的白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顿温热包裹。
殷离变态的行为让她忍无可忍,气的胸腔都在颤抖。
真真切切的哭了出来,虽然身体里的疼痛缓解了,但是被殷离气哭了。
两者之间的联系似乎密不可分。
殷离见人哭了,擦干净她的眼泪,一个劲的说着好话。
宴宴不理人打着哭嗝。
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已经是早上。
殷离不在,里屋里堆满了奶粉还有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以及纸尿裤之类的东西。
宴宴抱着宴归起了床,天气很好,湛蓝的天像幕布一样挂着,飘着几朵白云,远处是青山,绿尖隐在云雾里。
她疲于应付和奔波,索性直接无视殷离的存在,抱着宴归出了门。
往上次那片铃兰地走。
在路上见到了那个白白净净的男生。
宴宴还记得他。
叫眺望,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虎牙也跟着凑热闹,整个人都美好的不像话。
像是惹着要把所有让他开心的事物都捧到跟前似的。
一时间反应不及,宴宴也没机会躲闪,恰好跌进他的眼睛里。
随及就看见了那个和善的笑意。
“师母。”
他唤着她,宴宴整个身型都滞在原地。
刚刚树影婆娑,遮挡着人影,她又见到了江深与其同行的还有眺昭。
也难怪,都姓眺。
宴宴生硬的回应着他的友好,又不自觉垂下眼帘,视线在宴归身上凝着。




宴宴 第五十一章
江深毫不顾忌的走向她,宴宴被沉甸甸的目光注视着有股难言的酸涩。
胸腔堆积的情绪太多,如今反倒难以割舍。
“宴宴。”
他率先开了口,声音冷涩了许多。过往那股张扬清爽的声线被沉寂覆盖,阴沉。
像浮在水面的枯木逢不了春发不了芽,死水般的黑色。
“嗯。”
宴宴仍旧低着头。
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着怀里的小孩,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隐约就见到点轮廓,不真切。
“过得好吗?”
江深没有问别的,他只关心她过得怎么样,开心吗?有没有遇到不好的事?
宴宴眨了眨眼睛,跌了滴水珠在宴归白色的内衫衣袖上,浸湿了布料,黯淡了几分。
“好。”
宴宴抬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眶会不会泛着红,看着会不会很可怜。
但是莫名的就是想要看着他说。
说自己过的好,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情。
她将怀里的宴归往高处抱了抱。
“我的宝宝。”
江深扬着嘴角,微微低下头看着包裹在布料里还看不出真切面容的孩子,眉心里冗着许多陌生的情绪。
却又带着点释怀的意味。
好像有时候遗憾就是这样,一直不上不下的吊着人,让人如骨附蛆。
又会在某个关卡突然觉得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着视线可及的地方眺望时不时溜达的眼神,江深笑了笑。
“孩子爸爸就是那个殷老师对吗?”
宴宴被问得有些愣。
爸爸,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词啊?
殷离以这个身份出现在自己孩子面前时那种怪异的感觉让宴宴有些疑虑。
“不是。”
她摇着头。
下意识就否认了。
殷离大老远就看见这个画面,江深那小子明明就和眺家小孩搞一起了还来勾搭宴宴,看的他脑袋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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