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萝娇
作者:蜜姜
话说绍兴府诸暨县,古有沉鱼落雁浣纱女,今有清丽无双苏玉萝。此处说的就是苏氏女玉萝进金陵栖霞女院,识得几个女院姐妹,几个栖霞书院、国子监的哥儿,与哥哥们嬉闹的几桩秘事。好一朵娇花,不知花落谁家?青梅竹马梗、强取豪夺梗、还魂梗……男主谢蕴铎、殷谦;女主乔玉萝男配马贤良、殷谏等8
玉萝娇 金陵遇1(微h)
殷谦前行数步,再回首,却见薛氏仍立在门外。半个月儿挂在枝头,洒了满院清晖。
那头薛氏见他回望,便重新露出一个暖融融的笑,扬了扬手里头的丝帕,示意他赶紧回屋歇息。 看着殷谦的身影消失在宝瓶门后,薛氏立时进了屋子,吩咐丫鬟雁喜去把院门落了闩。
不多时,雁喜便掀了珠帘进来,“夫人,院门闩上了,您这会儿可要歇下?”
薛氏眉间略含清愁,似是有些出神,“今晚你不必伺候,自去歇了吧。”
“夫人可是担心明天少爷栖霞书院的入院试?夫人勿要忧虑,少爷从小便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又由老爷亲自开蒙,小小年纪便过了院试。这些年也由二老爷时常点拨,明儿个定能顺顺利利做成这一桩事。”
言罢,见薛氏神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愁容更甚。这五分的忧愁不但没有损及她的容色,反而更添几分柔弱风情。想到老爷已去多年,雁喜暗叹一声可怜。否则,这么个人儿,还不知让人怎么个爱法。
雁喜见薛氏一言不发,只当她想到了亡夫。便掩了门,悄声去了后罩房。
院中月儿爬上中天,花香馥郁,有夏虫低低鸣叫。
“啪嗒!”内院门的闩被抽出一节,院门缓缓打开,从门外闪进一个披着斗篷的高大身影,径直往薛氏房中去了。
外头隔间的一张小塌上并无值房丫头,掀了珠帘,绕过屏风,来人几步迈进内室来到床前,一双眼睛透过素色纱帐,贪婪地盯着拔步床上锦被堆里的人。
月色朦胧,只隐隐约约勾勒出床上女人曲线起伏的身型。
高大男人急急从袖中掏出一颗夜明珠,将其悬于床帐边的如意挂钩之上。霎时,将床上的薛氏照的纤毫毕现,只见:
乌压压一头青丝铺枕,俏生生一张粉面露愁,直隆隆一管琼鼻悬胆,红艳艳两片樱唇含香。
来人只觉心头火星四起,解了身上玄色斗篷,撩开素色纱帐,坐到床沿,俯身再看:
好个白玉生就的人儿!
一床薄被遮颜色,葱白玉手露外头。
来人轻扯薄被,只余一个被角挂在她凹陷的柳腰上。看那柳腰两头,上头圆滚滚两只硕乳挤到一处,撑得中衣领口兜挡不住;下头圆鼓鼓一个肥臀,倒像山峦起伏、海潮汹涌。
月白绢裤裤腿上卷,露出一双白嫩细腿。想到腿间自有那让人流连忘返的桃源景儿,来人顿觉呼吸急促,口干舌燥,脐下那物竟隐有抬头之势。
吞咽了一口口水,来人伸手拿掉那玉人腰间被角,露出中衣的系结,轻轻解了那结,又用中指与食指夹住中衣领缘向外轻扯,月白中衣大敞,露出个丁香色肚兜。
来人双目一暗,不能自已,微颤抚上那硕乳。就着滑溜溜缎面兜儿,摸那软绵绵白玉乳儿,入手绵滑,触之温软。先头只单手揉捏,左手捏罢换右手,再又双手合揉,如捧心头宝,满心愉悦,又如揉个面团,渐生狠戾,肆意揉出各种形状。不多时又不满起来,再解了她颈后的肚兜细带,一把拉下那兜儿,一对白嫩嫩软绵绵的乳儿立时蹦了出来。
正当要再抚上去,那玉人发出一声梦呓,转个身儿,又睡过去。
玉萝娇 金陵遇2(H)
来人竟不及褪去衣裳,只掀开袍子,把袍角塞进靛青万字纹腰带中,再把下身脱了个光,露出那青筋暴起、铁杵似的一柄阳物,对着薛氏起伏的身形,一边撸动手中肉棍,一边粗粗喘息。
待那阳物变得滚烫如铁,这男子上床侧卧于薛氏身后,轻扯去她亵裤,把大半个白嫩嫩、圆滚滚的臀儿露在眼前。
就着夜明珠光亮如昼,低头细瞧两瓣肥臀间那一道细缝,细缝往前便是如河蚌紧闭的两片肥厚阴唇。男子探出个中指,生生挤进那两片肥厚阴唇中,中指便牢牢被阴唇半裹着。动一动中指,把那嫩肉细细研磨,不多时,穴肉渐起春潮。又加进两指,叁指并做一处,抚那花间软肉,就着春潮,来回挫磨,不意中指触着个凸起的肉珠。
叁指滑动,那中指时不时触碰肉珠,穴儿顿时变得潮乎乎的。中指探到穴口,一指捅了进去!
好个美穴!
咬住个指头便不放松。男人就势缓缓戳弄起来,那粗长肉棍便也在绵软的臀肉上乱戳,一戳一个肉窝,激得铃口渗出清液。再顾不得让美穴缓上一缓,扶住烫如铁、硬如钢的肉棍直通通捅进销魂洞。
“啊!”
床上二人同时惊呼出声。
只一个是舒爽至极,如坠美梦;一个是惊恐万分,似入噩梦!
却说薛氏,如何睡得这般昏沉,只凭他人登堂入室,亵玩身子许久都未能清醒,直教贼入用个大肉棍儿捅了肉穴,方被痛得从梦中惊醒!
这原也有些因由在。
八年前,薛氏成了未亡人。
这薛氏,原是绍兴府诸暨县一户殷实乡绅家的小姐,祖上也曾出过几位地方官员,家风清正,识文断字。因着面目美艳,体态妖娆,家人多拘其在深闺,正是养在深闺无人知。
待到婚嫁年龄,又有月老配了好姻缘来,乃是当年圣上钦点的状元郎、杭州府临安县殷家长房嫡长子殷图祥。真真是段才子佳人、天作之合的佳话。
如此十分美满之日过了堪堪九年,一对鸳鸯阴阳两相隔。
丈夫离世后,薛氏镇日魂不守舍、恹恹度日,半条命也跟着丈夫离了阳间。好在儿子殷谦也长成了大半小子,早慧知事,日日侍奉母亲病床前,好歹也让薛氏回了魂。自此虽时时含忧带愁,但也安下心来抚育独子,平平淡淡把日子过了下去。
唯独一桩,夜间难眠,更添苦夏,蒙家中长辈怜爱,赐下安神汤,便在睡前服上一剂。这安神汤,说是宫中贵人用的方子,于身子无碍,常年服用倒也无妨。
薛氏携儿殷谦赴金陵书院入学,住进殷家在金陵的宅子中,因不是惯住的,便有些择席。这多方因由相交,那安神药的剂量多添几分,汤药浓稠,一觉好眠。
然薛氏今日入睡,却迷迷瞪瞪做了个羞人的春梦。
她也看不清那高大身影是谁,很有几分像是故去的丈夫。她便当他入了她梦来,一时满心欢喜。 那人也不说一句话,直愣愣盯着她看,只伸手就摘了她的肚兜,双手肆意搓揉,开始亵玩起她的乳儿。她又羞又恼,又不想拒了他,被他或急或缓地搓揉,渐渐起了春意。
那手又褪她亵裤揉臀摸穴,作弄得她又羞又臊,只不知一别经年,昔日状元郎却为何多了这许多风月手段。薛氏有些受用又些酸涩。
玉萝娇 金陵遇3(H)
正当薛氏心中娇羞、浑身绵软、穴儿酸麻,贼人猛地将那粗长物什捅进她的嫩穴之中,这旷了数年的嫩穴自是难以承受,把个睡梦中人生生痛醒!
既惊且痛!薛氏刚欲呼救,便被那贼人钳住身子、以肚兜塞住小嘴,只剩呜呜之声。
贼人见她挣扎地厉害,扭腰摆臀,两只乳儿甩得肉浪阵阵,心中邪火愈炽,左手拧着薛氏将脱未脱的中衣,用中衣缠住双臂直直向后缚在一处,右手上前搓揉两只绵乳,脐下那话儿一刻不停地桩弄起来。
薛氏越躲、腰儿越扭,他便桩弄得愈加厉害。那乌紫粗长的阳物在肥臀间进进出出,两片肥厚阴唇夹着,穴中湿软滑腻,啧啧生水,再将两个大卵儿乒乒乓乓摔打穴门,好生受用。
那贼人一边强行操弄薛氏,一边粗声喘息,行到情难自禁处,不由“啊啊”出声。
这一出声,两人身形都一顿。
薛氏僵着身子,不再挣扎,似是不可置信。这贼人想必原也并不打算泄露身份,不想高估了自己,到底禁不住这具身子诱惑,那孽根入了巷,便把紧要处给丢去了爪哇国。
他手头松了对薛氏的钳制,又拿出她嘴里肚兜。薛氏双手得了自由,便抱住双肩流泪不止。
一张艳丽美人脸,哭得梨花带雨;一具玉琢玲珑身,颤得弱质堪怜!
“嫂嫂何必伤心落泪,弟弟我也是怜惜嫂嫂的。”一边凑去薛氏耳边说罢,一边缓缓抽插起来,那穴中滋味委实难描。先前昏迷时偷弄虽有滋味,可这人醒之后再弄,滋味愈加。
薛氏不想他这般厚颜,被她识破,仍搂着她不放手,那物什索性留在穴中继续将弄起来。
“你!”薛氏羞愤难当,“你怎可做出这罔顾人伦之事?你如何对得起你先去的哥哥,你可配叫我一声嫂嫂!”
“嫂嫂当然配得,像嫂嫂这般人才,当世再是难得。哥哥好福气,蟾宫折桂、洞房花烛,得了嫂嫂这般尤物,日日宠爱,人生当真得意。做弟弟的,不知几多羡慕。可再得意,哥哥终也抛下了嫂嫂,倒叫嫂嫂日日独守空房。”说罢又叹息一声。
薛氏一时被他的说辞勾起愁思,气势软了叁分。
殷图瑞见她软将下来,斜眼看了自己身下那话儿,炽热坚挺,只缓缓提臀操弄。
薛氏被穴中异物羞醒,扭身伸手推拒,泣到:“你既认我这个嫂嫂,休要再行这错事。现如今,我只当你醉酒误事。你快快离去。”
“嫂嫂何必这般绝情。哥哥临终前,我曾在他面前起誓,答应他定要好生照顾嫂嫂。”说罢,只手罩住白嫩嫩奶儿,缓缓紧五指,任由乳肉溢出指缝。
薛氏被殷图瑞满脸正色的真挚之情和他的兽行弄得目瞪口呆。
她不想那年风光一时的殷家兄弟两进士,哥哥和弟弟竟有云泥之别。她细想当年这位二弟也是风光霁月之人,怎如今官做得越大,反而变得面目模糊,全然让她认不出来。
“殷图瑞,你也是从小读圣贤书,正经科考出生的进士、天子门生,如今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吗?枉你还是这江宁府的父母官。你有何颜面在外行走?”
玉萝娇 金陵遇4(H)
“我那哥哥也是自小熟读圣贤书,天子门生,圣上钦点的状元郎,莫非他的手没这般摸过嫂嫂的奶子,他那肉茎不曾这样入过嫂嫂的美屄?圣人也言食色性也。嫂嫂这般美色,实不该枯老空闺。且让弟弟代哥哥好生怜惜嫂嫂吧。”
说罢,双臂一搂,将薛氏翻转过来,似个面人儿般搂在怀中。
“嫂嫂这双奶儿生的好,可被哥哥吃过?”他捏住乳肉,擎起乳头放进嘴里咂咂有声,一张脸几欲埋进胸脯中。
“嫂嫂这逼儿也美”,他扯开薛氏双腿,露出湿答答、红艳艳一张美穴,因被亵玩操弄,两片阴唇微微分开,穴内正往外淅淅流水,“穴水恁多,待二弟我搅上一搅。”
边说边扶着粗长阳物,就着淫水,顺顺当当滑了进去,提条腿儿架肩上,畅快地将弄了起来。
薛氏整个身子重新动弹不得,只任由他搓圆捏扁,肉茎尽情进出。
薛氏与殷图祥婚姻数年,情投意合,夫妻恩爱时也多规规矩矩、相互体贴。乍闻得殷图瑞口出村话,竟羞得脑中一片空白,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了进去。
“嫂嫂可是受用,小叔子的鸡吧入起来滋味如何,美是不美?”殷图瑞深知薛氏平日知书达理、做事一板一眼,最是讲那规矩,如今逗弄起来分外有趣。
果然见她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穴儿被他的话激得一紧一缩,夹得他险些泄了出来。
“嫂嫂怎的不回答”他边问,边用两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薛氏两个乳头,熟练地捻起来,红艳艳两粒果儿,立时硬了起来。
“啊!嫂嫂屄儿别咬!”
“啊啊……咬得弟弟快泄出来了!啊啊啊……”一时速速捻动乳头,一时用些淫言浪语羞辱薛氏,一时又挺腰猛入,弄得床上素色纱帐如风掀浪潮,如意挂钩上夜明珠左右晃荡。
薛氏穴内终被殷图瑞弄出许多淫水,叽叽咕咕响起操穴之声。她羞惭难当,明明被强,为何穴中酥麻难当,更流出许多淫水。难不成这身子天生淫荡。又觉自己再不是清白之身,更难面对儿子殷谦。便又洒下泪来。
殷图瑞见她双目紧闭,腮边挂泪,肌肤泛红,穴中淫水泛滥,心中一荡,便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嫂嫂美屄真个好滋味,今夜能让自个小叔子的鸡吧入得屄水横流,想来是个骚屄。我只捏一捏嫂嫂奶头,它便咬我鸡吧,我若捻一捻嫂嫂穴中肉珠,你猜它会不会尿我一手?”
说罢,张口含住薛氏耳垂,又伸手拨弄两片肥厚阴唇,寻着那粒肉珠,用指腹抚弄,又捏住肉珠捻动起来,配合腰下急急抽插,“好嫂嫂,小叔子入得你爽不爽利?嗯?啊啊啊!”
“嫂嫂,好个淫妇,生个淫屄给小叔子操!”
“小叔子鸡吧戳到嫂嫂花心了!”
“嫂嫂等着小叔子的阳尿满骚逼!”
“啊——”
薛氏一介清白妇人,再当不得这般作风弄雨的风月手段,眼前一黑,脑中一片空白,穴内抽搐,喷出一股阴,整个人瘫软下来。
殷图瑞被薛氏阴一淋,也急急喷出阳,抱着薛氏的臀儿,狠狠抽动,把水一点不漏地灌进自家亲嫂子的花壶里。
玉萝娇 金陵遇5
一时,云歇雨,殷图瑞以斗篷裹抱着薛氏挪去一旁的罗汉床上,自倒了一盏茶水饮下,又拿半盏去喂薛氏。薛氏本服用了那安神汤,被他一番操弄,兼带惊吓,已十分不济。糊里糊涂也就着那杯盏饮下。
拔步床边却是个老嬷嬷在躬身换那床单被褥。她手脚极快,不多时事毕,上前回了殷图瑞:“老爷,床已铺整好了。”
殷图瑞点点头,示意她退下,抱了薛氏上床,看她四肢瘫软无力,粉面娇艳欲滴,双目紧闭无知觉,不觉又起心火,奈何有心无力。
只得掏弄薛氏胸前那两只大乳,又分开薛氏嫩屄,亵玩半晌。一边轻拢慢拈,一边唤醒薛氏:“嫂嫂醒醒。”
薛氏迷迷糊糊醒转过来,见自己仍在这禽兽怀中,更觉察到下身正被作弄,想着自己先被他奸污、昏睡时又赤身裸体任他百般亵玩,已然清白全失,满身污秽,不禁悲从中来。
“嫂嫂好睡,今日之事嫂嫂不必计较过深。嫂嫂同我成了好事,一遭与两遭、叁遭,又有何分别。”
“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好教嫂嫂知道,今日我同嫂嫂这一桩事,并非是头一遭。”
薛氏顿觉头顶炸了个响雷!
“你,你……”一时竟讷讷不得言。
“嫂嫂放心,这事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旁人并不知晓。”
见她似受惊吓,又知殷谦乃她一处软肋,道:“谦儿的事,嫂嫂也莫要着急,凭谦儿学识和朝廷院试的正经名次,入国子监只是早晚的事。容我再走动走动,迟则年末,定不教谦儿再受委屈。”
前头说到薛氏的半条命追随着殷图祥去了阴间,还留在阳间的这另外半条命自是为了儿子殷谦。
当初薛氏同殷图祥,一个艳丽无双俏佳人,一个清俊风流状元郎,上天做了这样一桩妙姻缘。真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薛氏次年便诞下一孩儿,取名谦。
这殷谦自是百样个好!
模样好!有对如此出色的爹娘,倒叫他如何没有个好模样?!自小就生了张潘安般的脸,只叫家中一众长辈怎么爱也爱不够,镇日谦哥儿谦哥儿地叫。便是姐姐妹妹们也对他多有亲近。
学识好!谁叫他是状元家的种子?!那骨血中融了读书人的聪慧非凡、博闻强识,叁岁识字,五岁能诗,早早由状元爷亲自开了蒙,日日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年方十一已过院试,中了秀才。现如今也要叫一声殷秀才,却要少个小字!
品性好!自小与人为善,谦和知礼。年少失怙,便日日伺候汤药、孝顺病弱母亲,家中长辈无有不夸,学里师长更无不赞。连家中婆子丫鬟,说到谦少年,谁都要竖个大拇指。
这般一个十全十美的少年,便是薛氏的命门。
殷图瑞只要捏住薛氏这一处命门,薛氏便无有不应,亦不敢二话。只一边忍住搓弄她穴肉的手,一边听他对谦哥儿的一应安排。
“那栖霞书院也是金陵地界一等一的好书院,多少人挤破脑袋进不去。今次我劳动我师兄用了名帖请出书院主事,再叁通融,才办妥了这桩事。至于谦儿国子监一事,我已同他言明。嫂嫂也多宽慰宽慰那孩子。”
薛氏听他说得在理,也不搭话,默默听了进去。
玉萝娇 金陵遇6
次日一早,薛氏浑身酸软,如被车轱辘碾过一般,仍强撑着早起等殷谦过来一道用早膳。
母子俩用罢早膳,薛氏又细细叮嘱殷谦一应事项,又对那书僮孟冬吩咐几句。再携儿子出了内院门,一直送到外院大门口。见儿子上了马车,下了车帘,一顶翠色乌木车渐渐消失于大街拐角方才回转身去。
季夏最后一日,天光甚好,清晨有微风。
宽阔的大道旁偶有早餐铺子、点心卖坊开了铺门,忙忙碌碌。
车马行过寥记包子铺,那鲜肉混着葱花的香味顺着车窗飘进来,孟冬整个头几乎要钻出窗子。窗外大股携香吹进的风,带得殷谦手中的书页哗哗乱翻。
道是:香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殷谦无奈:“孟冬,你让李叔把车停到一边,去寥记买几个包子吧。”
“少爷!”孟冬把头从窗外伸进来,很是惊喜,又有些不好意思,“可会耽误少爷时间,今日少爷书院入学试,夫人吩咐小的,一定要小心伺候。”
“你再多啰嗦一句,便真的耽搁了。”
“谢谢少爷!少爷可要带些?”
殷谦摇摇头。
孟冬等李叔把马车停靠在道旁,叁两下跳下车,往大街对面的寥记包子铺奔去。
这小小包子铺,门面不大,客人却多。有附近人家早早赶来吃这一口的,有大户人家家仆下人奉了主子命前来排队的,又有几个学子打扮的少年,想是和少爷一样的书院学生。
孟冬虽馋包子味儿,但也担心误了少爷时辰,好容易轮到,自己个儿买了几个鲜肉大包,还不忘替殷谦带几个素叁鲜包。不及细看街上往来车马,匆匆跑过大街一半,差点被一辆马车给撞了!
好在对方是个老把式,见街那头突地窜出个人,立时勒住马缰,那马一声嘶啼,堪堪止住蹄子,差一分就要踩上孟冬那张懵脸!
孟冬已是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突突地跳,手上包子也撒了一地。
停住的马车里头先是隐隐传出一个好听的声音,再又走出一个十七八、眉清目秀的姑娘。
那姑娘见孟冬年岁尚小,想是惊住了,便上前问到:“小哥可是伤了哪里?”
孟冬见是个秀丽的姐儿同自己个儿说话,自己倒坐在地上露出个蠢样,顿时难为情起来:“回、回姐姐话,我并无大碍。”
说罢,讪讪起身,作个揖,“都怪我莽撞,只看了街这头,倒忘了看那头,累得姐姐受惊,实对不住。”
话刚说完,一转眼,见那马儿虽然受惊,已经捞到了好伙食,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他从寥记包子铺买的鲜肉大包!!一时心痛,眼中含泪。一瘸一拐向自家马车走去。
那姑娘见他还是个记挂着吃食的大半小子,本想责备几句,哪想他一转眼跑得倒快,又转过身来,瞧那馋嘴马儿正慢悠悠吃他人吃食,想想顿觉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正待转身要上马车,忽闻阵阵马蹄声,伴着“闪开!”、快闪开!”几声喝,五六匹马已向她疾驰而来,领先两匹却是争先恐后、两不相让。
那马车中传出一声“雯莺!”,这叫雯莺的姑娘不及反应便挨了一皮鞭,跌倒在一旁。
几息间,五六匹马便过了街市。边上行人对着纵马那一群人指指点点。
“雯莺!”
众人只听得一管妙音,缠绵绵似春日细雨,嘤嘤然若空谷莺啼;不禁都噤了声,齐齐看向那马车。
只见帘子掀起,马车上下来个天仙般的人儿。
玉萝娇 孽芽萌1
那人儿身着一袭梨花白罩纱及地留仙裙,削肩细腰、身姿袅娜,行路款款,步步生莲。面上蒙层同色素纱,只一双清冷冷妙目露在外头,委实教人见之忘俗。
更有那行路之人瞧得呆住,路也不看,两人脸对脸撞个仰面朝天,又引来哄然大笑。
雯莺面上火辣辣,忙起了身,“小姐,奴婢无碍,快快进去车里。”
那人儿携了雯莺的手边走边欲开口,忽然听得一声清越叫唤:“这位小姐,且慢!”
那人儿转头看见不远处立着位少年,一身雪青地翠竹纹杭绸长衫,长身玉立,一双眼睛郎朗然,眸中似有月华。他自持地朝她抬手作了个揖:“小姐见谅,今日这出意外小生家仆亦有过失,不知这位姐姐可曾受伤?”
雯莺见他身后缩着探头探脑的孟冬,狠狠蹬了孟冬一眼,这遭祸事可不就是这个莽货起的头。
那管妙音又出声:“劳公子过问,并无大碍。”言罢朝殷谦点点头,施了一礼,主仆二人上了马车。
殷谦望着远去的马车,道一声怪哉:如何那双妙目,竟似这般熟悉,仿似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