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萝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蜜姜
玉萝亦听得一清二楚,她已羞得浑身颤抖,几欲不能穿衣,双手颤颤几次都无法穿上。
谢韫铎听得马贤良浪语,仿似亦自己抱着玉萝在书院各处,用肉棒捣得她花液横流,流遍书院各个角落。
不由销魂万分,那赤红肉棒已经胀到不能再胀,忽见玉萝弯腰屈腿,那拢在一处的两条玉腿间弯出一条缝隙,缝隙里两片浅粉嫩肉若隐若现,他还未及反应,马眼一松,一股阳便喷出数尺。
作者菌:划重点,书院中有几个好去处。以后给玉萝安排上。
玉萝娇 七夕误15(补28日更)
栖霞书院门前栽得数株银杏,亭亭如盖,叶翠若翡。
殷谦早早便到了,立在树下等玉萝。
前日傍晚在金明池,他终是未寻得玉萝。林婉清带着他来到乞巧楼下,却撞见了林华清。二人从林华清口中得知,玉萝同他因巡游花车被冲散。叁人一道回了水嬉观景台,才得知玉萝身子不适,已是家去了。
殷谦不知发生何事,心中愈加担忧。
昨日因薛氏欲回临安,他去码头送行,也并不得闲。遂今日一早入学,便候在此处。
“殷公子!”
殷谦转头,见来人是林婉清,遂拱手礼道:“林小姐。”
林婉清七夕夜自殷谦口中得知,原来玉萝同他自小便是相识,只二人分开数年不曾会面,近日两家方开始走动,二人才重新作了认识。
这般说来,玉萝那日在先贤祠边,许是并未认出殷公子。
她知自己一时想左,又为自己同殷谦扯谎而羞愧,好在那晚老天爷做了巧,弄了巡游花车来,倒意外帮她圆了谎。
否则她不知以何颜面去面对玉萝。
只是,这世间之事,有得必有失。若她不扯谎,恐就没了机会同他在金明池共度七夕。
林婉清道:“殷公子这般早等在此处是有甚要事么?”
殷谦道:“是,我在此等候玉萝妹妹。”
林婉清暗道,果然,笑容也淡了些道:“那日玉萝妹妹道是身子不适,我昨日家中有事,未曾前去探访,心中亦有不安。”
二人说话间,见雯莺扶着玉萝正从自家马车上下来。
“玉萝妹妹!”
殷谦忙含笑迎了上去,细细端详玉萝面庞,见她神尚好,只脸色略有些苍白,“妹妹身子可是哪里不适?”
“廷益哥哥”,玉萝礼了礼,想到那晚的意外,此地又人多口杂,不是交谈之地,不便告知,道,“已是好多了,只是偶感了风寒,并不碍事。听闻母亲说,七夕那日哥哥来寻我了?”
“是,那日如意巷的事情办得顺利,我很……我便顺道过来看看你。杨姨说你去了金明池,我寻了过去,却并未寻到你。”
玉萝听他这般说,心头涌起一丝甜蜜,想要告诉他,今年七夕她亦没有过好,待明年便同他好生过。顿了顿又道:“如意巷的宅子哥哥可是买下了?”
“是,我和母亲看了都甚是满意,契约文书皆已签订,一切安置妥当了。如意巷同安仁巷只几步之遥,日后妹妹有甚要事,只消遣人过来即可。”
玉萝听他这般说,想到日后同住长干里,他便真同儿时那般,时时能同自己照面,心里头如饮醴酪,甘不可言。
遂轻轻颔首,娇颜含羞,抬眼望向廷益,道声“是”。
廷益亦望向她,想到昨日母亲已动身回了临安,轻声道:“昨日,我本想来看妹妹,只母亲动身回临安,我前去码头相送便未得空。母亲此次回临安,是因了我的要事,我便知会妹妹一声。”
玉萝立时明白廷益所指,只有事关二人婚事,薛姨才需回了临安殷家老宅,廷益哥哥才私下知会于她。
玉萝点头道:“哥哥放心,我已知晓。薛姨自会一路平安,万事顺利。”
廷益见她大庭广众,一言一行端方守礼,再稳妥不过,只在他眼中,无不透出乖顺、爱娇,两人间自有一股他人无法介入的亲昵与默契。
作者菌:望着这一对才子佳人,读者们疯狂地掷出了手里的珍珠
玉萝娇 七夕误16(补30号)
林婉清也瞧出来了,殷谦同玉萝二人之间非同寻常的默契与亲密,她站在一旁这样久,玉萝竟也没瞧见她,可见现下她眼里已是别无他物。
二人闲叙几句话,她却觉得他们已是叙了半晌,正当想上前打断他们,不意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大哥哥!”
殷谦同玉萝一齐回首。
殷谦见是殷谏兄妹,道:“二弟、大妹妹。”
殷谦正想为玉萝引见,却听得殷若贞道:“咦?玉萝姐姐也在,你同我大哥亦是识得?”
“是,我们自小便相识”, 殷谦对殷氏兄妹道,“这位是国子监苏夫子之女,姓苏,名玉萝,苏夫子与我父亲是同科同僚,玉萝母亲与我母亲亦是同乡,日后你们便同族中兄弟姐妹般相处便是。”
又对玉萝道:“这是我二叔家的弟弟殷谏、妹妹殷若贞。”
一时,叁人互相见了礼。
殷若贞道:“不想这般巧,玉萝姐姐竟同我大哥识得多年,有通家之好。大哥可知,我亦与玉萝姐姐有‘通舍之好’,我们宿在同一院舍哩!”
殷谏暗道:如何不巧??原来大哥亦识得这苏氏小娇娘,这般正经为我们兄妹做了介绍,想来很是看重于她,这两家尚还有通家之好。
那马贤良自上回在此处得见这小娇娘,已是魂儿被她勾走一半,舍了香绣那尤物,转而去弄个西贝货解那相思苦,镇日里娇娇玉萝,玉萝娇娇的念,只怕是对这苏玉萝是势在必得,先前又同那姓谢的立下赌约。
只苦于没有时机亲近佳人。便是七夕那日托若贞邀这小娇娘乞巧楼共游,若贞没有办成,他便给了若贞好大的脸色瞧。
中途遂耐不住,又寻个由头去金明池不知哪处捣弄那西贝货。
如此下去,恐他对这小娇娘亦是没了那般耐性。若到了那时候,他倒是帮哪头?
正在思量着,却听得殷若贞唤了一声“谢公子”
谢韫铎早便到了。
先是目睹好一出哥哥妹妹书院门前喜相逢,再来一出郎情妾意眉来眼去难舍分,又有情哥哥家人来加戏。他觉着自己越发的无聊透顶,为何杵在这处看这些人演上一出又一出。
正经过他们身侧往大门走,被殷若贞瞧见。
听殷若贞唤他,他便停下点头示意,又同殷谏互道了个好。
却见他前晚跳金明池救下的那人,同个小鹌鹑般缩脑缩肩,躲在那情哥哥身侧,低垂个脑袋只作不见。
玉萝并非故意装作不见。
这谢公子跃下数丈高的桥面,下水救她,自是对她有救命之恩。又为了她,取了旁人衣裳,好生护送她回水嬉观景台边寻得雯莺。只他是从水中救得她,这未婚男子这般搂抱于一个未婚女子,对女子而言,终是有伤名节,并不能到处宣扬。
何况她也还未同廷益哥哥说这事。现在只能佯作不识。
谢韫度终没忍住,对玉萝道:“苏小姐身子可还好?”
玉萝听得这一声,道声不好,遂抬头道:“谢公子……”
“苏小姐七夕那日……”
玉萝恐他说出些甚么,赶忙道:“七夕那日巡游花车实是万般危险,多谢谢公子出手相救。”
边说边正正经经行了个礼。
呵!
这般装模作样,想是做给那情哥哥看。
谢韫铎益发觉得无趣,道声“好说”,抬脚迈向书院大门。
作者菌:阿铎这个样子很狗,大家快用猪猪砸他
玉萝娇 七夕误17(700猪)
玉萝一袭书院制浅紫纱裙,素衣袅袅,正襟肃颜朝谢韫铎行了谢礼,在谢韫铎眼中是装模作样,在殷谦眼中,却是温文淑雅。
落在不远处马贤良眼中则是清水芙蓉,妖娆待放,连行个礼都这般好看,同是一身浅紫衣裙,穿在她身上便与别个女子恁的不同。
小腰杨柳细,薄纱覆香肌。
不拆琼瑶佩,先撕乳边衣。
马贤良盯着玉萝鼓鼓香乳儿瞧,又把她那小嘴儿、小细腰儿,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打量个遍。目光又在那玉腿间打转了好半天。先前一直未有机会亲近佳人,今日却是上天送上门的好机会。见那佳人同殷谏、殷若贞围作一团,他便也顾不得身后的马飞燕,急急往殷氏兄妹那边行去。
殷谏见马贤良过来,自也为殷谦、玉萝二人引见。
殷谏知马贤良对玉萝的觊觎之心,恐他言语有冒犯之处,遂介绍玉萝时,道是他大伯父世交之女。
那马贤良果真掩好那颗不安分的心,正经同玉萝拱手礼道:“苏小姐。有礼了。”
玉萝乍一听这声音,怎的如此熟悉,按下心中疑惑,回道:“马公子有礼。”
殷若贞见马贤良演得这般像模像样,心中暗嗤一声。她倒是很想看看,这场戏究竟如何开场,又怎地落幕。
这马贤良,昨日硬是给她摆了脸色,害得她当着众闺秀的面,好生下不来台,皆因她未如了他意,约得苏玉萝出来。
如今倒是好,这苏玉萝又勾搭上了她家堂兄,好一个竹马哥哥。
便是方才她见谢韫铎对自己仍是个路人模样,却停下来过问苏玉萝身子,可见这苏玉萝,面儿上惯爱扮个玉洁冰清的仙女儿,内里究竟如何,只需看看,这一个个男子见了她是如何走不动道的,只停在书院大门口,扎作一堆。
殷若贞郁气难纾,却终是寻得了她的好道友。
一位道友,双目痴痴盯着她大堂兄殷谦背影的,那是林婉清。
一位道友,手攥软鞭、面色不善地盯着远去谢韫铎背影的 ,那是马飞燕。
我滴那个乖乖贼老天!哈!哈!哈!
殷若贞心中大笑叁声。
遂转身对玉萝道:“玉萝姐姐,时辰亦是不早了,我们这便进去吧?迟了恐要挨夫子的罚。”
玉萝道:“若贞妹妹先去,我尚有几句话要同廷益哥哥说。”
殷若贞抿嘴一笑,往马飞燕那去了。
玉萝同殷谦二人亦寻了一处说话的地儿,道:“方才还有一事要问哥哥,薛姨可是要赶在中元节前回来?”
廷益道:“母亲原是有些担心赶不回来,现下坐船来回,倒也便利。昨日她亦把中元事宜同府中管事交代下去了。”
“我听母亲说,薛姨是打算在大相国寺做法事祭伯父是么?”
廷益点头。
“那日,父亲母亲同我也会一道来给伯父上一炷香。”
廷益浅笑,心生暖意,暗道:她怎的这样乖巧?真想像儿时那般伸手揉一揉她头发。
这般想着,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道:“嗯,我知道了,妹妹这便去吧,莫要误了时辰。”
玉萝应是,转身入了书院。
待进得女院,望见那碧波粼粼的栖霞湖,心中一动,暮然想到方才那马公子的声音,为何她听得这般耳熟,原是她七夕在金明池密林里听过!
那说些污言秽语的人正是他。
那一声声叫着娇娇玉萝,又道要在栖霞湖边……只方才看他尚还是个守礼之人。
玉萝遂暗下决心,日后定要离得此人远远的。
划重点:中元、大相国寺。玉萝、阿铎h。七夕误完。
玉萝娇 中元祭1
古刹庄严,佛门慈悲。
大相国寺掩在一片延绵的苍山翠海之间。金顶飞檐隐现、暮鼓晨钟时闻。
入得高耸山门,沿主道行百步,方到天王殿。
穿过天王殿,见得一片歇山飞檐,便是数间南北进深叁丈有余的大佛殿。
殿中木鱼声起,佛音阵阵,披幡挂帛,檀香缈缈。
谢韫铎垂目跪于谢未与谢韫锋灵位前,身后垫子上跪着郑管家与卫柒。
一场法事耗时两个时辰,自卯时起他便形同入定,一动不动。谢未父子的法事在辰时末已结束,现是巳时二刻,实是已经开始做汪氏的法事。
二人深知他与谢未父子间的情意。见他如此,一时便也未惊动他。
谢韫铎是谢玄而立之年,娶了继室汪氏所得嫡子,故而谢韫锋反而年长于他,他便要叫一声大哥。
谢玄位高权重,积威愈深,自小待谢韫铎严苛。谢未则不然,他是谢玄左膀右臂,同军中大多数猛将一般模样,为人豪爽狂放。谢韫铎自小便是骑在谢未脖子上长大。
待到谢韫锋少年初长,练得一身腱子肉,谢韫铎便被谢韫锋接了过去。背在背上、骑在肩头,马场看跑马、校场看摔跤,好不威风!
而后,谢未父子出征,谢玄便将谢韫铎丢进了京郊禁军大营。便是摔得满身是伤,他也从未哼过一声。只是想着,待二叔同大哥哥凯旋归来,必是得夸他一句“谢家好儿郎!”
再想不到那日谢府张灯结、宾客盈门,为他庆贺十岁生辰,传来的却是二叔兵败城破、父子二人血染沙场的噩耗。一时,谢府锦缎换白幡。
那是建元十一年,他出生的第十个年头。
是个多事之秋。
二叔、大哥哥身陨,谢家军伤亡惨重,朝廷权柄更迭。严氏一族又出太师,一时权倾朝野,群臣纷纷附庸,便是他的外家汪氏一族,亦与严太师来往过密,几乎同谢家断了往来。
一场风云诡谲的朝堂争斗,在他父亲,太尉谢玄领兵远赴边疆中硝烟散尽。
殷氏状元殷图祥因失职失察贻误军机而自戕,与太尉继室汪氏体弱抱病而亡这两桩事,便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两颗小石子,瞬间淹没于京城暗涌中。
谢韫铎双手伏地,再行叩拜。
待得起身,见谢未父子牌位已经挪至一旁,中间换了一个牌位,上书“先妣谢母汪儒人宜佳之莲位”。
谢韫铎双手握拳,颈间青筋隐现,盯着牌位,胸口起伏不止。
卫柒屏息不语,用眼睛悄悄瞟一瞟郑管家,见郑管家肃着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忽见谢韫铎突然转过身来,把他吓了一跳,结巴道:“阿、阿铎!你该用早膳了!”
谢韫铎对郑管家道:“她如何当得?她到了底下,有何颜面面对我二叔,我大哥哥?面对我谢氏一族族人?就凭她心心念念之人蠢笨如猪、贪婪如狗,做他人手中刀,当他人杀人剑,害我谢家儿郎?她入了谢家门,如何这般不愿做谢家人?!”
说罢,眼中泛潮,转身出了佛殿。
玉萝娇 中元祭2
梵音颂唱,谢韫铎眼中热潮退去。
卫柒和一位小沙弥两人手中各捧一个龛笼,里面放着谢未与谢韫锋的牌位。
“阿铎,郑叔让把谢将军牌位放到地藏王阁供奉起来。”卫柒见谢韫铎立了好一会,方才上前对他说道。
谢韫铎转身,示意他在前面带路。
二人跟着小沙弥一路来到地藏王阁。
丈高的地藏王菩萨,左手持锡杖、右手结与愿印,慈悲望向世人。
卫柒与小沙弥把龛笼好生安置,又拿了香与谢韫铎。
谢韫铎点香再拜,把香插入灵牌前的香炉中。见偌大一间地藏王阁里空空荡荡,只立着他与旁边一位文士模样的人。
待他转身离去,行经那文士身旁,无意瞟一眼牌位,却见那牌位上书:先考殷公讳图祥之莲位。
呵!
呵呵呵!倒是忘了,地藏王菩萨除了度化人道天道,更是要度化地狱饿鬼道。否则他殷图祥,何德何能,敢在此设牌位!
卫柒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他也是适才刚看见那殷图祥的牌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卫柒低声道:“阿、阿铎,已是巳时末了。你不是要去寻苦志大师么?”
谢韫铎眼风冷冷扫过,卫柒缩了缩脖子。
苏子敬与殷图祥同科同僚,情谊自是不同寻常。如今阴阳两相隔,难伤怀。只多年未得机会祭他。
今日得了机会,便携了杨氏与玉萝一起来大相国寺。一是给殷图祥上柱香,二是找苦志大师看一看玉萝与谦儿的八字。
故而他同殷图祥,不但有同科同僚之谊,更是要结成儿女亲家。追思往事,叙念当下,一时在他牌位前立了许久。
直到他听得身后有人说话。
他转过身来,见身后立着两位年轻人。其中一人身着石绀青双狮戏珠织金锦袍,年纪轻轻,颇显气势,正一脸不善地盯着他面前的牌位。
苏子敬好生奇怪,道:“小友可是有事?”
谢韫铎看苏子敬,只觉面善,这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让他一时熄了火,拱手道:“并无,打扰。”
卫柒听得谢韫铎这般说话,提着的心倒是放了下来。他可真怕他家阿铎冲上去砸那殷图祥牌位哩!
谢韫铎出得地藏王阁,对卫柒道:“你自去,我去寻苦志大师。”
卫柒想着大相国寺的素斋,跑得飞快。
谢韫铎来到苦志大师禅院外,却见院门半掩,有苦志大师与人交谈之声传出。
待他欲推门而入,却见院中石桌边坐的是两位女眷。那两位女眷向门而坐,谢韫铎将她们正脸看了个清楚明白!
这不就殷图祥那遗孀和……那苏氏女的母亲?
这时,谢韫铎又听得背门而坐的苦志大师道:“二位施主拿来的八字,贫僧已经细细看过了。”
“可是极好的?”杨氏见薛氏拧紧了帕子,一手握住她手,一边快语道。
“自是极好的”,苦志大师笑道,“这二人八字相合,欲结夫妻,乃是前世修得。”
“姐姐,你可听见了?娇娇同谦哥儿这姻缘,可是命中早早便注定了的。你还有甚么可担心的?苦志大师的话,难道你也信不过。”
薛氏眼中含泪,连连点头,道:“自是信得过。”
二人又对苦志大师连声道谢。
谢韫铎不愿再立在此处听得任何言语,遂转身离去。
作者菌:阿铎,你锦袍上双狮戏珠的纹样,为何只有狮子没有珠?
谢韫铎:读者说我太狗,不想给。
玉萝娇 中元祭3(800猪)
孤峰难入,迭翠锁楼。
谢韫铎记得儿时在金陵,二叔和大哥带他来大相国寺游玩。后山有一绝妙去处。那处枕白云、听松涛、观飞瀑、捉灵鸟,乃是后山最高峰峰腰上的一处小筑,名为卧云小筑。
是二叔谢未领着他和大哥,伐了林中松竹修筑而成。说是叁人修筑,自然不能真将他算上。他那时年岁尚小,只一味东蹦西跳,快乐如同山间鸟。
想着那处,谢韫铎不由加快了脚步。
泉澡草碧,鸟鸣山幽。
快到那峰下,谢韫铎便已听得山泉淙淙,却又隐有少女低语。他放慢步子,转过小径,果见一熟悉身影。
只听得她道:“廷益哥哥,可是好了?”
那情哥哥道:“妹妹且再等一等。”
她又道:“哥哥快些。”
谢韫铎见那二人抱做一团,一个下巴高抬,一个俯首相就,不用看亦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呵!倒是觅得好地方!
光天化日跑这深山老林里来做这一档子事。只刚合了八字,就这般迫不及待投怀送抱的,还真不多见。
谢韫铎不再多看一眼,扭过头,提步飞奔于苍松翠柏之间,须臾便不见踪影。
殷谦同玉萝自然不是搂在一处亲嘴儿。
二人知道薛氏和杨氏拿了他们庚帖去苦志大师处合八字,现下两家已是在议亲。
长辈也并不瞒着他们,只让廷益好生照顾玉萝,带她到大相国寺四处逛逛,二人漫步到了后山,寻得泉水清澈,留下赏景。
只玉萝眼中入了沙尘,廷益便帮她吹一吹。
待得玉萝眼可视物,二人稍事休息,便转回山寺。
到了薛氏厢房的院落中,二人见父母俱在。
杨氏眉眼含笑道:“我与你父亲这便要家去了,你薛姨这两日还需住这,你留下陪一陪她。”
玉萝乖巧应是。
送走杨氏夫妇不久,薛氏院中又迎来了乔氏母女。
这乔氏便是先头说过的殷若贞的生母、殷图瑞后院的姨娘,如今掌着殷图瑞府中的事。
薛氏回临安前,曾吩咐管事操办中元祭奠事宜,乔氏闻讯,亦遣人前来帮了忙。
薛氏道:“先前还需多谢你。”
乔氏笑道:“大太太不必客气,今日我来给大爷上柱香。二爷有事在身,晚些才来。”
薛氏极力忍住,不在面上显出来,道:“你们有心了。”
一时携了若贞的手,问些近况,又喊了玉萝出来,道:“你们年岁相仿,可以一处儿顽。”
殷若贞笑道:“大伯母有所不知,我和玉萝早便顽在了一处,我们都在栖霞女院进学,如今宿在同一院舍。”
薛氏含笑道:“这便是再好不过的缘份。”
乔氏又道:“大太太准备在寺中住上一段时日?”
薛氏是再不愿意回到殷家别业去住了。她不愿住在一个连自己人手都没有的宅子,更不愿叁更半夜被殷图瑞一遭遭凌辱。
遂道:“是,等这叁日法事圆满了,我便在寺中住上几日。待得长干里那处宅子整理妥当,我同谦儿便搬过去了。”
乔氏好一番称道,道是那处宅子地界好,极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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