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玉萝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蜜姜
玉萝点头应是。
薛氏又拉着她手,细瞧她脸儿,道:“这脸上需得清理一番,好生用药,身上可有不妥之处。”
玉萝摇头道无。
薛氏道:“娇娇现下且忍一忍,待会儿再请了大夫查看。”又唤了丫鬟为她清理一番,给她脸上、手上上了药。
粗粗整理一番,外头雨势渐歇。
一行人出了院落,迎头遇上匆匆赶来的殷图瑞。
殷图瑞身后跟着一个幕僚、两个贴身护卫,见薛氏也跟着出来,对乔氏道:“出了何事,谏哥儿和贞姐儿如何有了性命之忧?”
又对薛氏道:“谦哥儿可还好?”
换做旁的场合,薛氏自是对殷图瑞视若无物,只现下亦是万分无奈之情形,道:“谦哥儿没事。”
乔氏见自家夫君到此关节,仍眼中、心里满满装着薛氏,既恨殷图瑞糊涂荒诞、又恨薛氏无耻下贱,一把上前抓住殷图瑞的衣袖,嚎啕大哭道:“老爷、老爷,你快些去救救谏哥儿、贞姐儿吧,他们被压在后山山房底下了!”
殷图瑞一惊,怒斥道:“何时的事?!如何不早些来禀?怎地拖到这般时辰?”
乔氏心头发虚,她知事情到了殷图瑞这,恐是难以蒙混过关,不由硬着头皮,一边抽噎,一边指着玉萝道:“老爷,这般时辰我正好生睡觉,这苏小姐哭哭啼啼撞进院中,将大家吵醒,喊着谏哥儿、贞姐儿被压在山房下了!”
“苏小姐?”殷图瑞此时方见得薛氏身旁站着一位绝色少女。
薛氏道:“苏小姐是我故交之女,亦是文善同科同僚、国子监苏子敬之女,如今同谦儿定了亲。”
又转头对玉萝道:“玉萝,你勿要怕,现下带我们去寻谏哥儿、贞姐儿。一会儿再同我们讲讲,是出了何事?”
玉萝一壁拭擦腮边泪珠,一壁点头应是。
说话间,又见一名带刀侍卫领着六七个寺院护院匆匆赶来,殷图瑞一行人在玉萝的指引下,寻到了那处崩塌的山房。





玉萝娇 νǐργZщ.c0м 中元祭27(剧情)
玉萝坠在殷图瑞几人后头,也提裙跟了上去。
见茅草垛子半遮的石炕上,躺着两具白晃晃的身子,衣裳俱无,光溜溜纠缠在一块儿,肩颈边淌着浅浅的血水。
乔氏面色如纸,哆哆嗦嗦,几欲昏厥。
殷图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再走近几步,细瞧那被男子压在身下的女子,确是他的好女儿殷若贞无疑!
他气得双手发抖,拨开断梁横木,冲到那石炕旁,掀开她身上那赤身裸体的男子。
这一瞧,只把他瞧得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蹭蹭”后退两步。
恰乔氏在他身后,一把扶住了他,攥着他衣袍,一张嘴巴似是离了岸的鱼,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半晌道:“老、老爷……”
殷图瑞面沉如水,额角青筋暴起,夺下乔氏手中衣袍,狠狠扇了乔氏一个耳光,将乔氏扇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乔氏呆呆趴伏在地,尚不及反应,只觉脸上火辣、口中一咸,耳边隆隆轰鸣声一片,模模糊糊听得殷图瑞在厉声说些什么。
殷图瑞自是怒斥乔氏掌管家宅不力、遗害子女,当不得殷府的半个家。
他原以为这赤着身子,同殷若贞搂在一处的男子是马贤良,脑中已是闪过许多念头,却不想正是自己的亲儿子殷谏!
那许多念头皆落了个空。
现下他不仅要遮住这桩兄妹相奸的奇耻丑闻,更要祈得老天保佑马贤良平安,否则这烂摊子恐
看完整章節就到ipㄚzw.com是不好拾,更无法对马布政使交代。
正思量,那头侍卫来禀:“大人!马公子已救上来了!头上似是被重物击中,受了重伤,流了好些血,身上亦有几处骨折。”
殷图瑞听罢,提声对那僧众道:“今日之事,劳烦诸位师傅出手相救。图瑞感激不尽!马公子同小女之私情,还望诸位师傅看在佛祖面上,且饶恕这对小儿女一遭。图瑞此番定会严加管教。”
众僧道一声“阿弥陀佛。”
那些僧人皆是六根清净的出家之人,如何会造口舌之业,自不会到处嚼舌根,说些内宅阴私。
也并不认得何人是殷谏、何人是马贤良、那搂抱一处的是嫡亲兄妹。
殷图瑞这番话,显是说给薛氏、玉萝等人听的,就此为这桩事盖棺定论,不得她们再言说其他。
薛氏道:“既人已救出,速速回了寺院安置。娇娇,待会儿大夫来了,你亦需得好生瞧瞧。”
一行人回了寺中。
山下请的大夫已是侯在厢房之中,苦志大师亦一并被请了过来。
薛氏牵了玉萝的手,来到苦志大师身边,道:“大师,您帮我瞧瞧,这孩子可还好。”
苦志大师观玉萝脸,瞧得有些久,玉萝心中惴惴,恐他瞧出什么。道:“大师?我、我身子并无疼痛,亦无不妥之处。”
“阿弥陀佛,想来这位小施主便是我昨日相看过的那位?”
昨日薛氏与杨氏是拿了玉萝、殷谦的八字给大师相看,遂道:“大师说的是。正是她。”
苦志大师沉吟半晌,又唱了声佛号。伸手替玉萝细细诊脉,方道:“夫人放心,这位小施主的身子此时并无大碍。只因服食了异物,又兼……,又兼寒热相冲,体虚脉浮,无碍无碍。老衲这便开个方子,待得煎服下这几帖方子,今、明两日许有高烧,只继续服这方子便可,卧床好生修养,三五日即可康复。”
“多谢大师!”玉萝起身,真心实意屈膝行了谢礼,心下不由一松。方才只恐大师诊断出些什么,当众道破。
她起身又望那苦志大师,慈眉善目,须发皆白,一双慧眼正看着她,仿似她心中所思所想皆被他看了个分明。
苦志大师:阿弥陀佛,看破不说破。
作者菌:划重点,今明两日有高烧。




玉萝娇 中元祭28(1500猪)
玉萝重新一番梳洗,换上干爽衣物,喝罢苦志大师方子煎服的药,正准备上榻休息。
忽闻西厢一声尖叫,既而乱糟糟呼喊,又隐隐有哭声传出。
她瞥了一眼殷若贞那空荡荡的床榻,兀自掀了薄被上床。
靠坐榻上,想到方才马贤良那鲜血淋漓、人事不省的模样,倒是很有几分解气;又想那殷氏兄妹赤条条搂抱一处的苟且模样,实是荒诞下作、令人不齿;再想到自己,现如今摊上这祸事,瞒下来不予长辈知晓,自是不难。只自己又有何颜面再同廷益哥哥议亲?
自己虽未被贼人亵渎,但却将个清白之身给了他人。只求老天恕了她罪,她不愿做那牌坊下的贞洁烈女,一头触死;只愿苟活人世,长长久久承欢于父母膝下,日日得见他们开颜。
那谢公子,虽则得了她身子,她亦怨不得他。一则他因她之故,吸食孔明灯中那迷药。二则他两度出手救她,若论起来,对她亦有重恩,便……便只当报答了他。只日后再不必相见。
正这般想着,薛氏推门而入。
“娇娇,你可还好”,见玉萝欲起身行礼,忙按住她道,“好孩子,勿要多礼。身子可还好些?”
玉萝道:“薛姨莫要担心,我已服下大师的药,好些了。”
薛氏拉住玉萝的手道:“好孩子,这一切都是我的不是。你父母好心将你留下陪我,我却不曾照顾好你,竟让你出了这等祸事,险些……险些,若你真有个叁长两短,叫我有何颜面去见你父母。”
说罢,泪水滚落。
“薛姨莫要伤心,我虽遭了祸事,实则老天开眼,无伤亦无大碍,只服了药好生歇息便好。”
薛氏点头,道:“好,好。好孩子,你这遭平安无事,得佛祖庇佑,我需得好生抄些经文供奉给佛祖。”
又道:“娇娇,今日你当众人面说的话,可是说全了?还有甚话不便当众言说,你且跟薛姨说。方才苦志大师说你服食异物,我便正要问你,你除了放灯之时闻得那灯芯香味浓郁,让你头晕,还吃了甚么?”
“倒也未曾吃了甚,只同廷益哥哥他们一同用了晚膳素斋”,玉萝细想,终想起一桩,道,“临去放灯,若贞端给我一碗果饮子,且那饮子味儿有些怪,我并不太习惯。”
“贞姐儿?!她、她……”薛氏一时无言。这一桩事,思来想去便只一个可能,贞姐儿兄妹合了外人来算计自家人。只算计来算计去,倒把自己赔了进去。
“薛姨,若贞她、她如何了?”
“贞姐儿小小年纪,不想心思已歪成这般。她既做了恶,老天也未饶了她。方才我正从乔姨娘处过来,大夫道她吸食那烈性霸道之药过了量,行虎狼之事过甚,暴阳损阴,又被重物击压、淋雨受凉,误了诊治时机,日后恐……恐无缘子嗣。”
玉萝闻言暗想,怪道方才西厢乔姨娘发出如此凄厉的叫喊,又嘈杂带有哭声。殷若贞落得如此下场,自是她自己作下的。只代情形这般惨烈,不知她醒后可会后悔。下半生无缘子嗣这只苦果,她能否吞咽的下。
玉萝一时心中亦说不出甚么滋味。
作者菌:过渡性冷淡章节!今日四更!求猪猪,动力猪




玉萝娇 中元祭29(1000留言)
玉萝心中一时亦说不出是甚滋味。
若说殷若贞这始作俑者,人生已是半毁,那她这个无辜受害者又该何去何从?
她思绪纷乱,想着自己这辈子恐要辜负薛姨对她的一番维护之情。又想如何到爹娘面前婉拒了这桩婚事?下半辈子只跟着爹娘过活,又有甚么不好?
薛氏见玉萝默默不言,想她一个小姑娘家,经这一遭,神已是不济,道:“娇娇,你廷益哥哥正在我房中,他忧心于你,想过来看看你,你等会再歇下可好?”
玉萝一听殷谦要来,霎时又悲又喜又羞又愧,一边眼中蓄泪,一边点头应是。
殷谦得了母亲允许,推门而入。
见玉萝青衣素面、掩被而坐,乍一见他,眼中就滚落两颗豆大的泪珠。
“娇娇”,殷谦挨着床榻坐下,以指腹替她拭泪,道,“母亲都与我说了,是我的不是。委屈了娇娇。我不想我殷氏门庭竟出这般品行之人、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闻得这伤风败俗四字,玉萝自觉愧对廷益,泪珠儿止也止不住。
廷益只觉玉萝受了委屈、惊吓,心中益发愤然。
他握住玉萝小手道:“我这便去寻了二叔,向他讨要个说法。若是二叔有意庇护,我便去殷氏族中向族老们问一问,往日他们是如何处置这般不肖子孙的!”
玉萝听廷益这般说话,恐廷益因了此事,闹得殷氏满族不得安宁。她同他已没了做夫妻的缘份,更不能见他为了她,同二房闹僵决裂。若是闹得过了,以后他在殷家、殷氏一族自难立足。
她紧紧回握廷益的手,道:“廷益哥哥拳拳维护之心,我自是明白。好在我并无大碍,他们亦未落得了好。这桩事需得我父母出面。哥哥勿要为了我,同你叔叔家生出龃龉。”
“只殷谏、殷若贞他们做下这桩恶事起,便有了龃龉。我倒要问问,他们可是姓殷,如何满怀恶意帮着外人谋害自家人。又如何这般蠢笨不自知,连同自己下半辈子亦搭了进去!”
廷益再想不到他们临安殷家,竟已门庭衰落至此。
当年祖父、叔祖们在世,道一声临安殷家,世人皆竖起个拇指、满口夸赞。
不过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只需短短几日。
待得新帝建元,他父亲殷图祥连中叁元,衣锦还乡,世人皆道,临安殷家又要崛起了。
只世事难料,十年后,殷氏状元便命丧诏狱。殷氏一族如瓦上蒙霜,子弟人才凋零。
如今且不说人才,殷谏、殷若贞这般行径,便是枉为殷氏族人。品行不端、为虎作伥。想到那布政使之子觊觎玉萝、他自己的亲二弟、大妹妹竟帮着将玉萝送到他人榻上。
他一时羞惭至极、悲愤难抑。
见玉萝白玉脸上划痕尚在,两只眼睛肿若桃核,心中愈添歉疚。只得压下满腔愤懑,温声道:“娇娇,你现下身子可还有旁的不适之处?”
“哥哥放心,本也无事,只受了些风寒,服了药,恐今日会发作起来。待得再服叁五日,便好了。”
廷益见她此时反而软语宽慰他,心中滋味莫辨。不由伸手抚了抚她青丝,又将她搂进了怀里。




玉萝娇 中元祭30(剧情)
玉萝被廷益搂着,回溯先前,思及日后,愈加伤怀。蜷在他清爽暖和的怀中,闻着他衣袍上沾染的淡淡檀香,眼皮渐渐沉了起来,一头栽进黑甜乡。
廷益见玉萝久久不语,低头看她,已是入睡。想是药性上来了。
掀了薄被,将她放进被中。又坐窗前端详许久,转身出了东厢。
殷图瑞听大夫诊断完殷谏与马贤良的伤势,面上沉的能滴下水来。他已过而立之年,只得殷谏一个嫡子,现下他伤了根本,日后子嗣不易。
那马贤良,身上几处骨折倒无大碍,只头部遭了重击,积有淤血,一时半会恐难转醒。即便转醒,怕是会有些遗留之症。
他万没想到,只来寺中给大哥上柱香,便出了这样的乱子,如今倒是好生棘手。
正思量,闻得一声“二叔”,见是殷谦给他行礼。
“谦儿”,殷图瑞道,“你也来看你二弟吗?”
“二弟现下如何,大夫怎么说?”
“你二弟,他、他……这个逆子”,殷图瑞叹道,“他伤了身体根本,日后恐是子嗣有碍。你去看过苏小姐了?苏小姐现下如何?”
“已是看过,服了药方才睡下。”
“谦儿,此番出了这事,二叔有愧于你。我定当给你和苏小姐一个交代。只如今,谏儿他们都未转醒,我们听得苏小姐之言,也只凭空猜测,囫囵推了个始末。究竟实情如何,还待他们醒了,再一一细问不迟。你看如何?”
“二叔说的是,若要得知事情始末,必要诸人皆清醒过来,好生问询,方可将事情厘清。”
二人正说话,下人来禀,说是布政使马大人夫妇到了。殷图瑞忙整了整袍服,迎了出去。
知客僧已将马氏夫妇引进会客堂,为他们上了茶水。
殷图瑞刚一进门,便朝马布政使揖礼道:“马大人。”
马布政使尚未回礼,那马周氏便“砰”地一声,朝几案上一拍,起身道:“殷大人,先莫要揖礼!我儿子现下在何处?人是死是活?”
殷图瑞躬身道:“马夫人,马公子已安顿在厢房,也请了大夫诊治过了。”
马布政使道:“罢了,先去看看良哥儿吧。”
马氏夫妇亦带了大夫上山,与殷图瑞一道进了厢房,见马贤良高高壮壮一人,浑身裹成了个大粽子,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那马周氏见儿子惨状,再顾不得端个二品夫人的架子,趴伏在那大粽子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马布政使待大夫诊断完后,闻得的诊断结果,同先前殷图瑞告知的是同一番话,亦半晌不得语。
待他听得了殷图瑞禀告,遣了手下人,寻来那帮马贤良购买“浪莺一声啼”、燃情香的小厮,置办孔明灯等一应事务的小管事,这桩事便板上钉了钉。是他那好儿子马贤良做下的无疑。
马周氏闻讯,如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再出不了声,只瞪着眼儿直喘粗气。
殷图瑞道:“大人,你我二人同在金陵为官,因此缘由,两家孩儿也走得近。谏哥儿、贞姐儿同马公子、马小姐也时常同出同入。可我只当他们少年情意,万不知马公子何时竟对贞姐儿生出这般心思。且将这虎狼之药用到了贞姐儿身上。二人被抬出之时,僧众与我殷家诸人皆有目共睹……大人……下官亦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事。”
殷图瑞这边厢与马氏夫妇周旋,那头殷若贞正在乔氏怀中痛哭。
“姨娘!你快让爹爹下山去请金陵城最好的大夫过来给我诊治!此等庸医,不配为我诊治!”
乔氏自知此大夫医术已是金陵城中顶尖,所言句句非虚,道:“我儿,勿要再哭,如今你要好生将养身子。待得下了山,姨娘自会为你寻访那许多名医
看完整章節就到ipㄚzw.com,将你治好。”
“姨娘,呜呜呜,出了这般事,你叫我日后如何做人。”殷若贞抱着乔氏哭得嗓门儿沙哑,无法相信自己竟落得了这般田地。
暗算玉萝不成,倒把自己与殷谏之间的不伦奸情给捅了出来。好在这一切,尚可推到那燃情香上,这便又为她那所剩无几的颜面扯了块遮羞布。
“贞姐儿,好孩子,知道这事的人,只你爹爹心腹、几个僧人、还有那对婆媳。你爹爹为你皆已封了口。如今你只需养好身子,好生等你爹爹消息。”
说话间,闻得院中一阵嘈杂。
乔氏顶着肿胀的半边脸,刚站起来,就见两个粗壮婆子推门而入,立在门边。
乔氏刚想出声斥责,便见马周氏带着两个贴身婢女进了门来。
“马太太?”
“啪”,马氏二话不说,朝乔氏狠狠甩了一个耳刮子,将乔氏另一边完好的脸打得通红一片。




玉萝娇 中元祭31
“妻便是妻、妾便是妾!我活到这把年纪,倒才开了眼。堂堂江宁府知府家宅,竟叫一个姨娘来当家!怪道内宅不修,教养不堪,捅出这等篓子,还带累得旁人!”
马周氏端出她二品夫人的架子,先是将乔氏两边脸儿的红肿补了个周全,又开始拿妻妾之礼训她,直将乔氏训得面皮紫胀。
乔氏虽是殷府姨娘,但养尊处优多年。只要不回临安老宅,在金陵殷府内宅便算得是一头独大,多少年不曾看过别人脸色。马周氏这一巴掌,直把她打回到了十几年前,缩手缩脚跟在余氏身后做丫鬟时的辰光。
马周氏训完乔氏,又对殷若贞道:“往日你同飞燕在一处顽儿,我瞧着你倒是机灵。只你如今却是机灵过了头。想进我们马家?想攀高枝儿?这算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现下你使了这下作手段,怂恿得良哥儿夜不归宿,半夜叁更与你到寺院后山行这出格之举,弄得人尽皆知。你以为你的算计便能成?我且告诉你,我们马家决不会求娶你这般浪荡货色为妇。
勿要以为世人皆愚钝,不知你们这些人心里眼里想的是甚么。你那满眼的算计,还需好好掩一掩。
你想进我马家门,也好。今日老爷已答应了殷知府,让良哥儿纳了你。许你贵妾之礼。这般,你们母女便也算求仁得仁了?
只你也最好在佛前给良哥儿多抄几卷经、多上几柱香,让他早日醒来。若他有个叁长两短,只怕我毁了我家老爷与殷知府的约定,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扬长而去。
殷若贞方才转醒,便闻得噩耗,现下又被马周氏兜头盖脸一顿羞辱,闻得自己后半生要给马贤良做妾,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西厢闹得不可开交,东厢却静悄悄。
玉萝服下药后,沉沉昏睡。一会梦见她同殷廷益正坐在马车上,两人相视而笑,车马辚辚,帘子晃动;一会又梦见自己跌入深水之中,池水倒灌,几欲窒息;又梦见有人抱着她飞檐走壁,她好生害怕坠跌下去,待到了一处悬崖绝壁,她果然从悬崖坠落……
玉萝突然惊醒。
直觉得头昏脑胀、浑身躁热,身上衣裳也湿湿嗒嗒。
一个小丫鬟端了水来,道:“苏小姐,你可醒了!少爷刚刚回去呢!”
玉萝见是薛氏身边的丫鬟,道:“几时了?”
“已是酉时叁刻了!小姐昏睡了大半日,中途发起了高烧,汤药都喂不进,是我们少爷用那极小巧的勺儿,一勺一勺,好生喂给小姐的!”
那小丫鬟说罢,抿嘴笑道,“怪我多嘴,小姐快快喝上一口,润一润嗓儿。”
玉萝觉着体内仿似燃了一把火儿,嗓子也正冒烟,一口将那杯中茶水饮了干净。
那小丫鬟又端了粳米粥来喂给玉萝,一会薛氏亦过了来。
见玉萝虽尚有烧热,但神尚可,道:“好孩子,待用了粥后再服一剂药,好生睡上一觉,明日许就好了。明日待你好些了,我们便下山吧。”
“薛姨不是打算再住些时日吗?”
“不了,以后再来住吧。明日你殷伯父法事完了,我们便回去。”
作者菌:啊啊啊啊,中元祭单元完结了。明天新单元。单元名是啥都不知道我擦!明天有肉。




玉萝娇 玉簟凉1
玉萝如薛氏所言,吃了一小碗粳米粥。歇息片刻,后服了药,沉沉入睡。
这一夜未曾梦得落水坠崖,睡得安稳,长眠到天明。
玉萝起身,倚靠床头,外头已是天光大亮。小丫鬟上前服侍她梳洗。
“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的话,已是巳时二刻啦!再过会儿,便要用午膳了。小姐睡得可还好,我这便去通知夫人过来。”一壁服侍她用了些温热茶水,一壁说道。
玉萝道:“先不必去。我睡得尚好,身上烧也退了,只有些头晕乏力罢了。你先扶了我起来,我想下地走走。待我梳洗好了,我与你一道去夫人那。”
小丫鬟应声道是,手儿也巧,不过半盏茶功夫,便将玉萝拾妥当,二人去了薛氏处。
1...1314151617...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