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萝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蜜姜
薛氏见得玉萝下了地,起身道:“娇娇,你如何下床走了过来,快快过来坐下说话。”
玉萝与她见了礼,道:“薛姨勿要担心,我已是大好了,烧也退了,只身子有些乏力。”
薛氏见她如玉面庞几无血色,知她这回受了惊吓,亏了气血,道:“好孩子,你受苦了。今日用了午膳,我们便回去。我先送你归家,需得好生向你父母赔罪。”
玉萝闻言,知自己此事一出,必累得关怀自己的长辈们又一番操心,道:“薛姨莫要多想,此桩事情是意外。那马贤良心术不正,藏奸作恶,自是教人防不胜防。”
薛氏心中悲凉,涩然道:“外面歹人自是难防,只更教人防不胜防的是家宅内鬼。面上好生好气尊你为长、实则转身便使些鬼蜮伎俩,暗中欺你辱你。”
玉萝听得薛氏这番言语,自是以为她说的是殷谏兄妹,道:“薛姨,若……若贞她,她如何了。”
“她昨日已是醒过一回,得知自己身子毁了,哭闹半日。那马夫人又过来训斥她们母女一遭,她便昏死过去。我听闻,马大人为他儿子纳了她,许她贵妾之位。只待她及笄后便抬进马家。”
二人正说着话,小丫鬟来禀,说是乔姨娘母女正在门外。
玉萝心下诧异,不知这母女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薛氏握她手道:“她们母女一大早便来我这,说是要给你赔罪。我道你尚未醒来。你不必心有负累,且见一见她们便是。”
玉萝坐在薛氏下手,见乔姨娘两颊高耸,像是发好了的面团,又见殷若贞,人躺在一条长木凳子,由两个仆妇抬着进门。
殷若贞挣扎着起身而不能,仰头见玉萝脂粉不施,玉颜乌发,叁分病弱更添七分娇美,十指紧紧蜷起,狠狠抓住长凳面,压下心中疯狂,眼中一边落泪,一边声嘶力竭道:“玉萝姐姐,姐姐,你原谅我吧!我一时糊涂,只被那马贤良蒙骗,并不知晓那灯中有甚么迷香。否则,我是万万不会将姐姐带了去放灯,我亦不会同哥哥一起中了那迷香,误了下半生!如今我已是落了这般田地,只怪我眼拙心笨,识人不明。还请姐姐看在大哥哥份上,饶过我这蠢人一回吧!”
说罢,又在那凳上一番挣扎,仿似个半残等死之人,甚是凄惨。
玉萝闻她哭喊,句句道是马贤良之过,她只一时糊涂,被马贤良蒙骗,丝毫不提自己有何过错。既非诚心求得她原谅,她又何必真个儿原谅她呢。
玉萝亦做个恹恹地姿态,道:“若贞妹妹,我记得我先前便提醒过妹妹,道那马贤良非是君子,妹妹需得多加防范。想来妹妹对姐姐之言是不大信得过。只老天有眼,妹妹今日虽受了些伤,那马贤良也未曾逃脱,叫他头破血流,只在床榻上做一截木头。这也算替妹妹报了仇。”
殷若贞不知玉萝这番话是有意无意,只咬得唇舌滴了血。遂垂头装作抹泪。
玉萝又道:“妹妹这一遭已是吃了苦头,万勿再多想其他,只安心养伤,待妹妹身子好些了,我们再一处顽儿。”
几人相互寒暄几句,做足了礼数,便散了。
殷若贞被婆子从木凳上抬到床上,披头散发,面孔青白,牙齿咯咯作响:“姨娘!姨娘!你要救我,救救我!我要弄死她!我要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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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见殷若贞叁分人样既无,剩得七分恶鬼癫狂,心中大恸,把她一把搂住,让她出不得声儿。
“贞姐儿、贞姐儿,勿要大声呼叫,勿要大声。”一边搂她,一边呜呜哭出声来。
殷若贞被乔氏搂着,癫狂不已,双手捶她:“我是你肚子爬出来的,是你身上掉下的血肉,如今我这般人不人、鬼不鬼,活着还有甚么意思?!你若不为我报仇,我便一头碰死在你面前!你去替我报仇,马上!立时就去弄死她!弄死她!”
乔氏扶住殷若贞,压低声儿道:“贞姐儿,你静一静,好生说话,你要弄死谁?”
“弄死那小骚蹄子,镇日顶着那张妖脸儿勾叁搭四,勾了大哥同她定了亲,又勾得谢韫铎、马贤良见了她挪不动腿!她若好好做个本分人也倒罢了,只她太不安分!勾得马贤良一味作践我,给我脸色瞧。这祸事是她起的头,呜呜呜……姨娘,姨娘……”
乔氏亦想到,是她们母女撞破了薛氏与殷图瑞的叔嫂奸情,二人愤怒不已,设下此一箭数雕之毒计,毁那小蹄子清白,挫大房锐气,搅薛氏风光。这祸事说起来,是薛氏起的头。
想她挣扎半生,做薛氏的傀儡人,如今被她打回了原形本想暗算她一把,不想遭了反噬连累女儿,倒教她如何不恨!还有那殷谏,她尚且不知如何同余氏与老太太交代。
道:“这祸事是薛氏起的头。”
殷若贞想到那马周氏骂她,有其母必有其女,又道将她给马贤良做妾,不禁癫狂道:“弄死那烂货!勾搭我爹爹!到我爹爹跟前吹枕头风儿,挑拨离间!爹爹竟再也不把姨娘你放在眼里,当着众人面将你打成这般,往后你在殷氏如何立足!如何服众!姨娘莫不是要回临安老宅再做那老妇的丫鬟婢子吗?!”
这句句皆命中乔氏死穴。
“姨娘也别叫人弄死她们。只叫她们好生活着。那小骚蹄子道,待我好了,她要同我一处顽儿。她这般蠢笨,我必也要替她寻了好去处。二哥至今都未纳妾,昨日山房就我们四人。家里好事如何不成双,既将我许了马贤良做妾,为何不给二哥哥也抬一名妾室?”
这对母女在西厢凑到一处好一番绸缪算计。
东厢玉萝正在用小米粥和几个清淡素菜。用罢漱口,又服了一碗汤药。
小丫鬟道:“小姐先上床去歇息一会儿吧,这一时半会,太太那头恐完不了事。待太太回来,拾妥当了,奴婢再叫小姐起身。”
玉萝本是想挨一挨,挨去马车上睡,又不知薛氏、殷谦那头何时完事。
这药服下后,困意便袭了上来。玉萝遂解了外裳,去床榻上打算午憩一会。
朦胧间闻得薛氏和殷谦的声音。
薛氏道:“本是想今日午膳后稍事休息便动身,怎地雨这般大。”
殷谦道:“母亲稍安勿躁,还是先等雨势小些再下山,安全为先。娇娇也先莫要唤醒她,让她再歇上一歇。”
又有丫鬟来禀,说是殷大人有事找,殷谦便又转身出了东厢。
作者菌:西厢记、西厢毒计、西厢有毒计、西厢有毒记。
玉萝娇 νIρYzω.coм 玉簟凉3(1600猪)
诸人皆整顿好了行装,待雨势渐缓,即刻下山。
谁知天公不作美,那暴雨如注,将寺院前几株古木叶儿洗得鲜翠碧透,亦不见止住。
大相国寺香火旺盛,中元做法事之人众多。今日是休沐最后一日,诸香客皆赶着回去。
一时寺院马厩挤满马匹,那些马儿马蹄得得、焦躁甩尾;车棚中亦歇着各家车儿,车把式们挤在一处,只等着各自家主一声令下,好离了这深山老林。
殷图瑞叫了殷谦去,指给他几名侍卫,让这些侍卫与他们同行,好看护家眷。
殷家共来了叁辆马车。乔氏母女一辆、殷图瑞一辆、薛氏一辆。
现下殷若贞与殷谏二人尚起不了身,需得宽敞的马车,故而殷图瑞的马车让给了殷谏。
那马贤良尚未转醒,又不得挪动,马布政使未动身,殷图瑞便也只得留下,陪他左右。
殷图瑞又叮嘱殷谦,好生看顾殷谏云云。
玉萝又昏睡半个晌午,待小丫鬟过来叫起,她方迷迷糊糊起了。
梳洗一番,人亦清醒许多。
薛氏道:“娇娇睡得可好?身子可有好些?”
玉萝道:“薛姨勿要担心,我身子已是无碍,只有些乏力,许是睡得久了些。”
薛氏道:“你身子尚在病中,难疲乏,虽去了湿寒,但也损了气血。待得回家再好生休养几日。这会儿雨势也小了,谦儿在外头等着,我们这便动身吧。”
二人一起上了薛氏的马车。
薛氏玉萝前行,乔氏母女居中,殷廷益殿后。
大相国寺虽在鸣凤山深处,因了香火旺盛、历经数朝,山道越修越宽。这时段,诸多车马,倒也能勉强应对。
雨时急时缓,车把式紧勒缰绳,马车皆缓步慢行。
忽然一阵暴雨袭来,后头不知谁家的几辆马车,像是惊了马儿,急急越过众车马,驰向前头。
各家纷纷避让。
待那马车行得与薛氏她们并行,方才缓下了势头。
殷谦掀起车帘子问那侍卫,侍卫道是惊马,遂遣了两名侍卫前去查看。不多时,侍卫回来禀报,道,确是惊马,现已是缓了下来,夫人车马安好无恙。
他稍稍放下心来。掀起帘子,透过层层雨幕,瞧不清薛氏玉萝马车。
薛氏马车上的车把式见这家诸多车马一时皆涌了过来,不由打起神好生避让,只慢了又慢,让这家人先行。
谁知这家人也见他们慢下来,也跟着慢了下来。他们行得快些,他们也跟着行得快些。只把薛氏他们车马逼到了山道边沿。
那车把式与同坐在一处的婆子觉出诡异,正待回车中与薛氏禀明。忽然,马儿扬起前蹄,一声嘶鸣,左冲右突,似是欲脱困而不得,正癫狂扬蹄、嘶鸣不止。
玉萝与薛氏忽感到车马行得极快,已觉出不妥。待得马儿跑到前方一处山道的拐弯处,旁边那家人的车马突然加速驶过。薛氏车上的婆子大嚎两声“救命”,玉萝与薛氏尚不及反应,便连车带人一起翻下鸣凤山。
殷谦闻得前方马儿嘶鸣同婆子呼声,尚不明情况。侍卫虽骑在马上,只因雨势过大,又有拐角处阻了视线,并看不见那边情形。
殷谦出了马车、披了蓑衣,同侍卫一起下车前来查看。
那撞得玉萝她们翻下山去的车马早已驰出老远。
莽莽大山、密密雨帘,只乔氏母女二人瞧见那惊险一幕。
玉萝娇 玉簟凉4(剧情)
殷廷益下得车来,雨水急急打在他蓑衣斗笠上。几个护卫骑马朝后驰去,令后方车队停下;剩下几个护卫拥着他去前方查看。
待得来到殷若贞母女车前,却未见玉萝她们的车马,殷廷益心头突地一跳。忙让身边护卫上马前去追赶。
乔氏母女见玉萝和薛氏二人连车马一同、生生翻下山道,知事已成了一半,便也安下一半的心来。
殷若贞见殷廷益朝这边过来,掀帘大声疾呼道:“大哥哥!大哥哥!”
殷廷益隔着雨帘大声道:“若贞妹妹!方才这边何人发出惊呼声?那凄厉马匹的嘶吼可是那惊马人家的?我母亲同玉萝的马车也与你们冲散了?!”
殷若贞道:“大伯母与玉萝姐姐的马车,先前是在我们前头。可后来不知道哪家惊了马,那许多车马插进来,冲散了我们。我亦闻得有马匹嘶吼,有人呼救,只不知是何人?”
殷廷益不言语,那雨倾盆而下,啪啪打在他蓑衣、斗笠上。偌大雨点自他斗笠边沿飞起,溅得他满脸水珠。
他只静待那去追赶的侍卫前来回话。
待得一盏茶功夫,那侍卫骑马飞奔而来,回禀道:“殷公子,属下已沿途追赶将近二十里地,不曾见得夫人马车。”
殷廷益一颗心直往下沉,道:“那惊马的人家呢?”
侍卫道:“亦未得见踪影。想是那户人家走了旁的岔道。”
廷益道:“我来时记得前方并无出山岔道。”
那侍卫道:“禀公子,确无出山岔道,但有一条小道通往云屏山。”
“云屏山?”
“是,大相国寺所在的这座凤鸣山,正与云屏山相邻,皆属雁荡山脉。沿这条岔道下去,便是凤鸣山与云屏山两山相交之地。”
“你速遣一名侍卫回去将此事禀报给殷大人,让他立刻带了人来。你再带两名侍卫与我前去追这几辆马车,其余人等护卫殷府诸人先回府去!”看完整章節就到ipㄚzw.com
那侍卫领了命,去做了一番安排,带着两个手下前来复命。
殷廷益领三个侍卫,一路快马加鞭,沿道上车辙,追踪那几辆马车。
玉萝同薛氏尚不清楚情形,人与车马齐齐俱下。
那马儿似受了伤,叫声凄厉,跌下山道时,自脱了缰绳车套,较人、车先一步坠落,刮断那许多树枝,摔到地上。
玉萝同薛氏的马车正卡在两棵树中间,叫虬枝叉住,摇摇欲坠,不敢挪动分毫。那车夫同婆子二人亦得了幸,挂在车辕上。
那婆子喊道:“夫人,可是无碍?”
薛氏道:“暂且无碍,你们二人可好。”
那婆子与车夫道好,婆子道:“夫人,方才那人家来意不善,恐是有意挤了我们下来。不知谁家,竟这般心狠手辣。若不是我们侥幸叫树挂住,这般高深之地,只怕我们不死也落得个重伤!”
那车夫道:“我们的马匹恐是服了甚么,又被扎了眼睛,才发了狂。”
一时四人皆不得语。
薛氏道:“娇娇可有受伤?”
玉萝道:“只蹭破了些皮肉,不碍事。”
薛氏又问道:“你们二人可还能撑些时辰?现下上上不得,下不下去,只能等他们下来救我们。”
那车夫低头往下看,见那马儿已是奄奄一息,估摸着这处距下那下头,亦不算太高,道:“夫人,我看这处也就丈余,实撑不到他们人来,我们自行下去也未必不行。”
那婆子道:“你当夫人与你一般是乡野粗人?”
那二人自因了下不下得去在斗嘴。
玉萝闻言,却松了一口气,道:“薛姨,既距下方丈余,那便好多了。他们实撑不住,松了手,我们的车必会一起坠下。届时、届时,我们是跳车还是不跳?”
作者菌:玉簟凉4、5都是剧情。6,不是限。
玉萝娇 玉簟凉5
薛氏道:“那便跳吧,兴许到时候还能攀了枝桠。”
四人又苦撑许久。
许也是不久,不过是这般半死不活、命不由我地挂在半空实是难捱,便让人觉得久了。
虽雨势小了些,有密密林木遮掩,但那婆子已苦撑不住,正要放了手落下去。
忽地,那下面来了五六个汉子。
那些汉子个个身着粗布短褐、下头缠脚、穿着麻鞋,看这打扮倒与她身旁车夫一个模样。
一个腰圆膀阔的汉子站出来,对挂在车辕上的二人道:“这位大叔、大娘,可要我们兄弟来帮忙?”
那婆子一时不敢应声。
那汉子又道:“怎地?翻车吓傻了还是哑巴不会说话?”
后头又来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子,大声道:“想是不敢回话,大哥,你有所不知,大户人家,有太太小姐在,做奴才的可不敢抢了先!”
众人一阵哄笑。
那腰圆膀阔的汉子道:“我们兄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遇见过这等美事,既送银子,又送绝色。兄弟们!你们可曾享用过官家太太、小姐的皮肉?”
他身后众人纷纷喝道:
“没有!”
“大哥!没有!”
“大哥!我只享用过母猪的皮肉!”
诸贼匪狂笑不止。
一人道:“大哥,我听说那官家太太、官家小姐的皮肉跟寻常人家婆娘、女娃皮肉不同,白生生、水嫩嫩,跟豆腐一般,一戳便破!”
一人又道:“大哥,我听说那官家太太弄屄很是讲究,弄之前必要用香汤灌屄。否则不让大屌进去哩。”
“哈哈哈哈!……”
玉萝在马车中将这些话儿听得分明,一时已被吓住,浑身颤颤,被薛氏紧紧搂在怀中。
薛氏道:“娇娇,你现听我说。我说得每一个字,你须得记住。一会下了地,只见了机会,你便逃。勿要优柔寡断。今日此桩祸事,你必又是无辜受累。方才闻得那贼匪道出,有人使了银子。你素与人无冤仇……“
一壁说,一壁潸然泪下,“我曾答应你母亲,要好生照顾你,待你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只恨我无能。让你一再受累。我方才所说你可记住?”
玉萝落下眼泪,点头应是。
薛氏又吩咐那二人必要伺机而动,不可莽撞。
树下那帮贼匪一时污言秽语说得正尽兴。
突然从树上坠下一人,一看是那婆子。
一人道:“母猪下树了!方才谁说享用过母猪的,这会再拿去享用一……”
话未说完,便被一重物砸中,一头倒在血泊中。
原是那婆子正听闻薛氏吩咐,一时支撑不住,先落了下来,尚未来得及提醒,另外叁人便连人同车一并坠下。
那马车磕碰到好几处树上,卸了好些力,最后卡在一处缓坡上,倒叫他们叁人受重伤。
只那车轱辘中途掉下,砸中了那嘴巴不干净的。
那领头的见状,额角青筋暴起,怒目圆睁,道:“还没开荤就见血了!真真晦气!去,把马车里的太太、小姐请出来!让她们好生来给我们兄弟赔个罪!”
玉萝娇 玉簟凉6(剧情)
那车夫自上面跌下,手已是骨折。见这些贼匪一拥而上,一时护主心切,挡在马车门前。教这些贼匪一脚给踢了个老远。
玉萝被薛氏紧紧护住,手脚磕碰得青紫肿胀,此外并无大碍,只薛氏却伤了筋骨动弹不得。
二人被贼匪七手八脚,连拉带拽,抬出出马车,扔到空地上。
众贼匪围成一圈,看着中间空地上两名素衣绝色,直咽口水,七嘴八舌道:
“我地个天爷!”
“大、大哥!这、这,这恐怕就是天仙吧……不是山上掉下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一时又是搓手,又是抚掌,跃跃欲试。
那瘦子道:“大哥,我看那小娘子细皮嫩肉,许还是个处子,大哥就先享用吧。这大娘子想来那屄已被官家老爷享用过许多年了,大哥就赏了兄弟吧?”
那汉子见两名绝色各有千秋,一时谁都不愿舍下,道:“这大娘子长得比香满楼花魁还美三分,又被那官老爷夜夜弄,想是骚得很。我先弄弄,再给你们弄。那小娘子,你们先给我看好。需得花些手段,好生调弄。谁也不许碰,若是碰了……”
他取出身后大刀,一刀砍在树上,将根碗口粗大的树砍得几欲倒下。
剩下三人皆不敢再动。
乖乖带着玉萝去了一旁。
那贼匪首领,一把好力气,制住薛氏,便把她衣裙撕了个粉碎,将薛氏一身细肉皮子露在众人眼前。
玉萝挣扎上前,被那贼猫鼠眼的瘦子摸了一把小手,道:“小娘子,这么着急上赶着去?再等等,一会便轮到你了。”
只一边说,一边到底受不住薛氏身子的诱惑,见那贼匪头目把薛氏剥个光,他便也去了那头。
剩下二人见得那处风光,也眼红耳热,商量着只留一人看守玉萝,待会儿再换回来。
那车夫与婆子见得夫人受辱,自是不忍。只先前领了夫人命令,不敢莽撞。
此时正得了好时机,搬起块石头,将剩下那看守之人砸得脑瓜子开了花,携了玉萝飞奔,只不巧弄出了声响。
匪首见还未尝得美色,两个手下俱瘫倒血泊,怒到:“还不去追?!”
那瘦子很是不情愿,领了一人转身去追玉萝。
匪首对他身下薛氏狞笑道:“想是我那两个兄弟没福分尝夫人这身皮肉,还没摸着你衣角,便双双去了半条命。今日我便好生弄一弄你,连着我那两位好兄弟的份!”
薛氏道:“我看不光你那兄弟没福分,你也未必有这福分。”
匪首不想薛氏搭了他的话,怒道:“臭婊子,都光溜溜躺老子身下了,还敢嘴硬!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大屌硬,还是你那小嘴儿硬!”
遂压到薛氏身上,去吃薛氏乳儿。
薛氏两手教他钳住,动弹不得,只能任那贼人辱她。
那贼匪见薛氏乖觉,又见她那两团肥乳白生生、鼓胀胀,着实勾人。便松了对她钳制。双手抓她奶儿,凑脸过去贪婪吃她乳肉。
突然颈间一阵刺痛。
他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一支金簪正插在他脖子上。
只这娘们手劲不大,顶多流两碗血。这对刀口舔血的人来说,算不得甚。
正待他欲掌掴那臭娘们,见她自己颈子上也插了一支。
“臭婊子,想做冰清玉洁的烈女?只问问我裆里大屌答不答应!”
殷廷益赶到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地上躺着那赤身裸体、鲜血淋漓的是他母亲,那贼匪亦浑身是血,正在脱裤子。
他只冷静的抽出身旁侍卫佩刀,走向那贼匪身后,双手握住那刀柄,用尽生平气力,一刀挥了过去。
那贼匪毕竟是个练家子,觉出刀刃之气,猛一侧身,只迟了一步,后腰开了好大一道口子。
遂一手掩住那伤口,一手捡了地上大刀,朝殷廷益挥刀过来。殷廷益出刀拦挡,力有不及,教他一脚踹在胸口,吐出一口血。
那三名侍卫冲上前去,与匪首打杀到一处。
廷益拭擦鲜血,脱下外袍,将薛氏裹住,道:“娘亲。”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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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意识已是迷糊,闻得有人在耳边喊她娘亲,想起她多年前,儿子幼时这般唤她。知是她的儿来救她了,道:“谦儿,娘的心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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