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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二人好似只是从会场经过,顺路同来客寒暄。尽管离得远,辛桐还是辨认出了另两个“熟人”。
还能是谁,陆节和陆青杏呗,怪不得程易修前几日气得要砸手机。
继续尾随两人,从另一道门离开主会场。她急步寻找合适的路径,想和他们在曲折的廊道里拐到同一区域,看看能不能知道傅常修好好的为什么来这儿。
她听见远方传来脚步声,赶忙拧开身侧房间,躲进去。
隔一道门,他们低低地说话,辛桐纵使趴在地上,挨着门缝也听不清。有一阵含糊的争吵,辛桐隐约听到程易修的名字,最后以傅云洲的拂袖而去终结。
“出来吧。”儿子离开,男人点燃一支烟。
辛桐稍稍一顿,拉开门。
傅常修微微眯眼,似是从眼前的女孩儿身上窥视到了熟悉的面孔。
“我是辛桐。”辛桐毫不避讳地看向他。“您应该记得这个名字。”
傅常修缓缓吐出一个灰白色的烟圈,笑了。“真没想到。”
他知道佩佩在新安,但一直不晓得她在哪儿……谁能想到她的女儿会措手不及地出现自己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傅常修云淡风轻地发问,心里想的却是——她可能是来要钱的。
如果他没记错,她是比云洲小上四五岁吧,与易修差不多大。
“我不过是您儿子手下诸多打工的其中一个。”辛桐笑着向前一步。
傅常修一时没说话,等着她先开口往下。
辛桐的神经绷紧。
“打扰了,我还要回工作岗位。”她犹豫片刻,在诸多不友善的话里,还是选择说这句。
“有人说过吗……你和辛淮飞非常像。”傅常修道。“你们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辛桐道:“我不久前才知道我父亲的相貌,以前一直以为他抛妻弃子了。”
“佩佩呢,还好吗?”
辛桐默默不语。
“她把你照顾的很好。”傅常修又说。
“是啊,陪睡换来的钱,能不好吗?”她意外平静。
傅常修微微一愣,继而道:“所以——”
辛桐轻轻一笑:“没什么,时代不同了。我没法惩罚你,也没路子帮我父亲翻案,那些证据都已经烟消云散……更别说我父亲本来就不干净。”
男人抬起眼来,讶异于她的镇定。
是啊,时代不同了。
那时候他们几个狂得一塌糊涂。
世道也狂得一塌糊涂——异乡人走夜路都能遇到打闷棍抢劫的,莫说钱包,连衣物都给你扒了,冻死在街上也不管。
洗白上岸,大家都是“文明人”。
“傅先生,我这人不太喜欢当搬弄是非的贱人,更不喜欢跟男人上完床顺手吹耳旁风……傅先生,你会得到惩罚,但不是现在……我保证你会一个人死在医院,然后烂在停尸间,谁都不会来认领你的尸体。你的儿子不会出席你的葬礼,更不要说送葬,就好像你从来没有生过他们一样……傅先生,我向你保证。
她连珠炮似的把这番话抖落出来,也不等傅常修搭腔,径直转身离去,高跟鞋哒哒地踩在廊道,走到通往大厅的门前,拉住鎏金把手。
一双手凭空按住了她,令辛桐打了个寒颤。
她转头一看,是傅云洲。
傅云洲也觉得奇怪,他近乎本能地触到她的手,等到四目相对才回过神,匆忙松开。
她的眼神说不出的奇怪,起先是冷冷的月光,又突得一下,随着面上略显嘲讽的笑容融化了。
在嘲讽谁?不清楚,兴许是自己。
“傅总。”她喊了声。
傅云洲低低应了声,没看她,再补充一句:“抱歉。”
正当辛桐要开门,忽然听傅云洲说:“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
辛桐抬头看他复杂的神态,一时间竟在想,这家伙是不是脑补自己某日喝醉了和眼前的女人一夜情过。
“当然,”辛桐扬扬眉,“不过我们可不仅仅是——认识。”话到最后,嗓音调皮地转了个弯儿,词句像在舌尖打了个花儿。
“哦?”
“傅总,女人都是有秘密的,差不多就别问了。”她本能地想舔唇,又好似想起自己涂了浓红的口脂,于是半露的舌尖缩了回去,只一双眼看着他,说温柔、有温柔,说妩媚、也妩媚。
傅云洲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她挨近他,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左手颇为亲昵地握住男人的领带,指腹挨着结徐徐捋平。脚尖微微踮起,哈出一口暖气似的,在他耳边说,“我选的口红和私处颜色很像哦。”
语落,她没给他捉人的机会,轻巧地往后仰去,左手一推,转身溜进金色大厅。
撩完就跑,真他妈刺激。
“傅狗,你他妈是不是认识这姑娘。”躲在一旁拉着优白偷看的萧晓鹿冒出头,夸张地皱起脸。“直觉告诉我,你不但认识她,她还是你女朋友。”
傅云洲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跟着推门。
“是女朋友也不用害羞的啊!我和优白都第一时间告诉你了!”萧晓鹿忿忿不平地跺脚,拉着徐优白跟在他身后跑进大厅。
辛桐疾步走回原处,帮她留酒的服务生正四处寻她。
他端着托盘,朝辛桐送去。
六杯,她的确是随机选的。
冰块在杯中逐渐融化。
这时,身边人朝侍者招手,辛桐不认识那是谁,但他从托盘随即取走一杯香槟,不像是季文然留下的托儿。
这六杯,都是随机选择。
辛桐用右手去拿,险些因为太滑没拿住,继而换左手拿走一杯,冲服务生道谢。
她并不急着倒掉,反而悄然观察起同她一样从托盘上拿走香槟的男人。
酒杯很快就因为忙于应酬而见底。
辛桐看向自己手里的高脚杯。
对啊,冰块在……融化。
“怪不得要活这么多次,原来啊,”辛桐感慨,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鹤轩用过的旧手法。”
“你怎么在这儿,季文然呢?”程易修冒出来,看着她手中的空酒杯,刚想帮她满上,就被她伸手制止。
辛桐背过身,借易修挡住自己,继而偷偷将冰块倒在手心,再从冰桶里随意捡了些不大干净的冰块扔进去。
“我要去干一件事,陪我一起吗?”辛桐仰起脸,面上有一丝薄红。
“干什么?”
“去后台同漂亮姑娘们说,稍后抽表演签,一定要抽季文然。”她耸耸肩。“我说没用,你说才有用。”
程易修弯下腰,面庞贴近她,邪笑着说:“有报酬吗?”
辛桐眉眼带笑地轻轻刮了下他漂亮的脸蛋,用的左手,“那我以后对你好点。”
(看到留言说生日,不知道是昨天还是今天……生日快乐)





是谁杀了我?(np) 无声谋杀案 (五)
淅淅沥沥的雨如约而至。
细密的冬雨落下来,拧成一团灰黑的云。
辛桐看了眼手机时间。
原先这时候,她会因为难以忍受抽表演签的嘈杂而早退,季文然追出来,告诉她,自己给她打了网约车。
辛桐有猜想,但还没证实。
假如她的猜想错了,那就只能二话不说地杀了他,再回去给季文然上老虎凳、辣椒水严刑逼供。
她独自坐着,手指摇晃杯中更换过的融化成米粒大小的冰块,让期待和忐忑心情也跟着搅和在一起。
当时钟走到十点,主持人上场,消失已久的季文然突然出现。
他穿过一排排铺着白桌布的矮桌,走到辛桐身边坐下。因为背光,他的半张脸掩藏在黑暗里,像是被阴影笼罩的雕塑。
“季先生,您的酒……”
季文然看向辛桐手上的酒杯,透明的边沿有淡淡的玫瑰红。
他咽了口唾沫。
“把杯子换掉,别拿在手上,”季文然说,“上面有口红印。”
辛桐笑了笑。她挪动椅子挨近他,徐徐说了句,“现在吗?”
季文然这次没躲,为某种邪念挣扎似的僵在原地。“随便你。”他厌恶她的轻佻和若近若离,令人烦恼又无法舍弃。
辛桐微微一笑,“季先生,我以前听过三个故事,后来想了很久,突然发现原来是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也不算很久,大约是二十年前,有个住在城堡里的小男孩。他的父母花了大价钱向政府租来这个破旧城堡,并支付昂贵的维修,将此作为艺术沙龙的集会所。他们可能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也许是因为意外怀孕,也许是因为不生下来女人这辈子都无法怀孕……不管为何,他们都生下了他。”
那是个相当漂亮的男孩,仿佛易碎的琉璃瓷器,摆在辉煌的住宅里,在暖色的顶灯下熠熠生辉。
“有个孩子是很耽误碌碌无为的艺术家的,是嘛?”辛桐抬眸问。
季文然维持缄默。
辛桐看向他,继续说:“随着时间流逝,男孩长大,他开始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羞赧、沉默、不善言辞,偶尔说出的话也极具攻击性,这样古怪的攻击性令他的父母觉得厌烦。”
古怪的小孩极难取悦大人。
不然公园里休憩的老人们也不会不约而同地采取相同的评价:你看这小孩,多好玩、多可爱、多听话。只有这么大的小孩最好玩,长大就不好玩了。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个伙伴……准确的说,是保姆,”辛桐徐徐道。
轻巧的话语击碎四周,时间被叙述拉到二十年前,一双无形的手将禁闭的大门缓缓拉开。
这是一栋很大的老房子,有着古典推理小说似的布局,宛如一个枯朽的巨树。
从橡木边框的玻璃窗往外望,是一望无际的荒野。晨曦的薄雾将这栋原野上的别墅完全与熙熙攘攘的现代社会割裂,像一张撕成两半的白纸,渐渐得,惨白的纸面浮现出一个人影,由远及近,女人带着她茶褐色的挎包扣响别墅的大门。
她约莫二十岁出头,很普通的华人打扮。
与同时期受出国热冲击的内陆女青年不同,她的存在更复杂些……她是随父母来到异国的偷渡客,当过快餐店的廉价帮工,也随父母徘徊在高档酒店的门口兜售过廉价香水。
目前,她给一家人当保姆。
这家人是典型的富家,有一个略显神经质的女主人和默不作声的男主人。
书房里堆积木的男孩听到响动,将房门打开一个小缝,朝外望去。
经过一晚混乱的派对,无人照管的他整夜睡在这儿,醒来搭建积木城堡,困了盖着羊羔毛的毯子睡在垒砌的书堆。
母亲站着,冲他招手,让儿子来见见他的保姆,橙花的清新与酸甜的香槟混杂在女人身上,紧紧贴着他的后脑。
“那是他第一次遇到愿意听他说话的人,所以他要牢牢抓住。”辛桐说。“可后来出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事。”
保姆因为男友抽大麻欠款,决定绑架富人家里的男孩,但计划实施后她又后悔了。她骗自己照顾的男孩说自己有事要离开,让他在这里乖乖等自己,与他约好回来后一起建城堡。
正当她准备独自潜逃,却被男友发现。最终在扭打中,女人被推下楼,男人被当地警方抓获。在当时算一宗大案,不难查——这便是d时空借江鹤轩的手交给辛桐的资料。
“男孩不知道她已经回不来了,还以为她抛弃了自己……”辛桐稍稍沉默,“和故事里一样,小熊独自哭了很久,醒来后推倒了他的城堡。”
“可童话没有这样结束,而是从城堡里的小熊变成了王子和公主。小熊变成了王子,男孩变成了少年,他推倒城堡,可心里还是在等那个人回来找他。”
“所以才有了坏女巫。”
为了等她回来,男孩学会了向心理治疗师隐瞒幻觉,小熊和迦拉提就是在这个时候诞生的——王子为保护公主于追杀,把她藏进另一个世界,只有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才能短暂出现在他面前。
而他在国外屡屡受挫的父母经历了绑架风波,决定带儿子回国发展。
一阵风吹暖了故土,建筑被拆后重建。
他依旧是一个古怪的孩子。
却不是坏孩子。
可惜很多父母不愿花时间了解其中的差别。
回国不久,他的父母决定离婚,直到预备把别墅分割两半,才告诉他。他们没有一个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而是漂亮且可有可无的摆件——这段经历,是c时空季文然告诉辛桐的。
“关于第三个叫勇士和灵的故事,我想了很久才把他们对应上。”辛桐幽幽说。“文然,在你眼里,我是诱惑你杀人的光灵,还是顶替你幻想的暗灵?”
“你在瞎说什么。”他仿佛一个戳破的气球。
“那我们跳过这段故事,来谈谈谋杀吧。”辛桐轻笑,幽暗的光点明她的侧脸。
大家都已知道这场谋杀的经过。
辛桐提早用过晚餐,随季文然来到会场,期间未曾离开。最早拿在手上的酒杯因被指使去取香槟而离手,而后也没回到手中。从侍者手里拿到香槟后,她折回来,季文然不见踪影,程易修跑来“骚扰”,害得她喝下季文然派她去取的香槟。
老板不在,辛桐不愿多交流,便将就着继续同样的酒杯。直到傅云洲撞上她,害得酒水泼洒。紧跟着抽表演签,辛桐决定悄悄离场,季文然跟出来,说自己帮忙打了网约车送她回家。
“文然,如果不是有人和你用了同样的办法来搞我,我真不一定能猜到。”
是冰。
和江鹤轩类似的手法。
“你冒了很大的风险……给六杯一起下药。”辛桐继续说。“哪怕突然出现其他人取走托盘上的酒,也要等到冰块全部融化,但我不一样,我是为你去取的。”
“你当然要离开,这样我才会花时间在会场走动,等冰融进香槟。如果有人向我敬酒,那最好,你可以直接去给我下套的麻烦。如果没人,你会等冰块融得差不多后出现,再找借口让我喝下。”
程易修和傅云洲因为家里的事争吵,和b时空的动机差不太多,来找辛桐可以算巧合。如果没有季文然做坏事,他与辛桐很可能再一次拐入b时空的道路。
“等我喝下,酒杯自然会被回。”辛桐说。“在场的人太多,一个空玻璃杯很容易就能混入几百个玻璃杯中,继而送去清洗消毒。”
原先是傅云洲撞上了她,导致酒液泼洒,玻璃杯被带走。这与季文然期望的结果相差不大。只要最终被服务生走,什么缘由都可以。
辛桐推动边沿蹭上淡淡口脂的高脚杯,不紧不慢地说:“那些冰和这个酒杯是最好的物证,你想销毁它,所以才提出让我换杯子。”
“接下来你只要跟着我就行,准确的说,是我以助理的身份跟紧你。”她垂眸一笑。“如果我和大家一起待到最后,药效发作,你会顺理成章地送我回家……回你的家。如果我选择提早离开,你也提前准备了车送我……”
这就是为什么季文然要跟辛桐出来,告诉她自己已经帮她打好了车。
她必须准时坐上回家的车,而不是半路晕倒在街头。
因此季文然才说了那句话——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今天实在太晚了。
不是明天不用来上班。
是她明天没办法来上班。
况且,就你上床老在那里自顾自地逼逼叨叨,其他人都不和你一样。辛桐默默补充。
尸体会通过清洁车运到地下一层,装进后备箱。
“位于郊区的别墅是个绝佳的藏尸地点。一个成年女性,没到过威胁邮件和骚扰电话,没有任何能让警方觉得紧急的疑点,即使某个碍眼的男的去报案,警方也会选择二十四小时后立案。”辛桐淡然说。“这足够了,对吧。”
警方找到他们,起码三天以后。
“但我最想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林姐和服务生。”辛桐说。“还有,如果出了意外,我把香槟连杯子都砸了,你又该怎么办?”
二人间一片沉默。
适时,台上抽到了季文然的名字。
如同她计划好的那般,在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季文然插翅难逃。
辛桐知道程易修绝对会帮自己。陆家那俩货色都被请到这儿来了,他不给傅云洲搞点事出来,那还是程易修嘛。
季文然微微耸起肩膀,看向灯光中心的女人手中高举的纸条,又转回来看看辛桐,
他面色惨白,仍沉湎在梦境中似的,朝她小声说:“被你抓住了啊。”
“要跳舞吗?”辛桐抬起脸问他,露出玫瑰一样的面颊。“我会跳一点点的探戈。”
她怪异地伸出左手,请他牵住。
“剩下的,我建议你在舞曲结束前告诉我,”她说,“曲子结束后,你就不用告诉我了。因为今天实在是——太晚了。”
耳畔识趣地传出耳熟能详的舞曲,似一道暖风拂过,迎来春日。
(索引)
三个童话故事首次出现于113“小熊、公主和灵”
桐妹简要分析这三个故事出现在146“悲喜剧 二”
季文然的少年经历,幻想中的熊布偶首次出现于062“长发公主 下”
迦拉提与辛桐的关系主要出现于099“孤注一掷”
季文然的死法出现于075番外“今天也要好好折磨诸位”
江鹤轩的套路出现于094“溺亡(一)”,用的也是冰块。
季文然叫车送辛桐回家的记忆出现于027“婚姻 下”
a时空案件的简要剧情出现于002“迷奸”、003“重生”。
部分暗示被揉碎成几句话掺杂在不同章节。譬如:林昭昭和辛桐闲聊时说季老以前被虐待过;萧晓鹿在季文然办公室外说,该不会有人正站墙角偷听我们聊天吧;041章的a时空,易修跟桐妹说“季文然就真是个神经病”,等等。不一一挑出来了。




是谁杀了我?(np) 无声谋杀案 (完)
傅云洲看着少女将手伸出,春枝似的胳膊套着浅金色的手套,下一秒被男人牵住、吻上手背。
她站起,脚向前迈出一步,顺着惯性被季文然搂入怀中。
没人见过季文然跳舞,也没人听说过他会跳舞,更没人知道他跳舞跳得这样好。他像是突然活过来了,消瘦的四肢舒展开,五指优雅地贴在女人的后背,像爱抚一只在花蕊休憩的蝴蝶。
“哎,那个是季文然的助理吗?他俩还蛮配的哎。”萧晓鹿托腮道。
程易修不满地冷哼。“哪里配了!萧晓鹿,你是瞎吗?”
傅云洲扬扬眉。
是不配。
不知怎么,他忽得想起女人抚过领带的模样,以及那句“我选的口红和私处颜色很像”,语调似是双唇衔着一片花瓣,又将它忽得一下朝他吹出。
这个念头冒出头,便令男人忍不住去看她的唇。
遥遥打量,透明的唇釉敷在浓红的口脂上,的确是含娇带媚的色泽。她往人心扔进一粒石子,再让幻想的涟漪荡漾,只需一双红唇、一截脖颈,两条胳膊,挂着珍珠的耳垂与裙摆摇曳之下,那时隐时现的脚踝。
这里的声音沉重,又比气泡还要容易碎裂。
她从容地踏步,微微抬头,与男人在舞曲中面颊相贴。
“在想另一套用于应对意外情形的方案?”辛桐小声在他耳畔询问,“预备打晕后绑架我?”
季文然保持蓦然,手掌微微使劲,她贴得更紧了些,鬓角相触,有着耳鬓厮磨的暧昧。
辛桐朝他的方向偏上几分,鼻翼在洁白的衣襟嗅到了猜测中的木香。
与她之前闻到的不同,此时的木香掺杂着一点奇妙的甜味。就是这一点古怪的甜,使得她一直找不到记忆中的气息。
小提琴一个促音,水红的裙摆摇曳出动人的波纹。
季文然抿唇,“是用乙醚。”
如果出现不可控的意外,他会在宴会散场时用沾满乙醚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这种挥发性强的东西易被使用者吸入,带来暂时性的激动与兴奋。那时他带了乙醚进房间,以应对辛桐中途醒来。
“怎么说服服务生的?威逼利诱?”她说着,借助他手臂的力量,展现出一个强有力的旋转。
“不……”季文然在裙摆一刹那的盛开后,将她重新拉入到怀中,鼻对鼻、眼对眼,他的眼眸琉璃般易碎。“我告诉他,我今天要和一个暗恋的女孩告白,如果你们不能帮我,那我可能要孤独终老了。”
d时空为了告白,他找花用的也是这个理由。
“我骗他冰块里冻着油纸,那种巧克力里面印着字符的纸。”季文然的声音轻轻的。“请帮我把这六杯酒送到她手中,我会在冰块融化后请她喝下这杯酒,然后看她吐出写着我爱你的字条。”
实际上没有纸条,只有毒药。
“我家钥匙是怎么来的?”辛桐问。
季文然心虚地垂下眼。“加班的时候,熬夜的咖啡有安眠药……断断续续试了几次,就偷到了。”
辛桐一时间不知道是气他艺高人胆大地迷晕自己,还是该气他迷晕自己这么多次愣是什么也没做。
换成其他几个男人,几套流程都走完了。
要是江鹤轩狠下心动手,她没准结婚证都被骗得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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