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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沅闹
乍一进屋子,两个人就眼前一亮。在楼下时多少还看不清楚,进得房间,才发现这一男一女两个人,竟然都称得上殊色。
那女孩子年纪不大,眉眼之间还残存着稚嫩和骄矜,但是杏眼桃腮,已能看得出日后艳若桃李的风光。
至于那男子,身量在男子中算不得太高挑,骨架却笔直挺拔,站在那,就如青竹一般风姿不凡。
而且其人剑眉斜飞,和那姑娘如出一辙的杏眼在女子身上是娇艳,在他身上则是清正有神,顾盼生辉。更别提挺鼻秀唇,面容虽然稍嫌秀丽,神色却明朗大方。
纵然进来的青年男子从小没少见男女美人,也不由感慨这两人容色极盛,几乎映得满室生光。
见他们进来,二人中的哥哥站了起来,抱拳一礼,朗声道:“在下江乔,这是我……我表妹韩姝,先前舍妹多有无礼,还请各位见谅。”
他并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号,其人显然自信只报出一个名字,就已足够。
而事实,也是如此。
那老者瞳孔一缩,听见那女子姓韩,心中微动,回礼向自家少爷介绍道:“原来是藏锋刀江乔,江郎美名,天下皆知,在下全知客吕阳,久仰。至于这位韩姑娘,想来是此地韩家的人吧。”
江湖中,既有门派,也有家族,用刀的,那要数江家最有名。擅使剑的,就是东平郡韩家了。
江韩两家原本没什么关系,只是自从藏锋刀十五岁行走江湖以来,众人才知道,早年间有江韩两家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各自逃婚私奔,这两个人的孩子就是江乔。
也正是有了江乔,他的父母才得以被双方家族重新接受。所以江乔一提表妹,吕阳就知道其是出自韩家。
“这位是我家少君,姓李……”他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报上名字。
“在下李殷适,久仰。”那青年公子出口截断了他的话,自报了名字。他目光在二人脸上溜了一圈,为不失礼,只略作打量。目光扫过江乔脸畔时,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一瞬。
全知客吕阳,江乔是知道的,其人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号称“三千江湖事,我自全知”,对各家门派武学,都颇为了解,因此遭人嫉恨,早年被人挑断了手筋,后来便不知所踪,原来却是给大户人家做了宾客。
其人如今已经四五十岁,面上隐隐有了老态,个子不高,有些发福。一张圆脸上三角眼中不时光一闪,依稀还看得出年轻时候残留的骄傲之色,只是言语态度都十分随和,显见是叫生活锉平了棱角。
韩姝打小聪明,家里人在教导她不要锋芒太盛时候就拿这位全知客做过例子,自然也是‘神交已久’。
她眼睛扫过吕阳手腕上旧疤,心知他刚刚吞吞吐吐,八成是那青年身份不欲人知。那青年自己报上的名字多半也不是真的,心中微觉扫兴,只是她虽然性格有些骄纵跳脱,却也知道当面揭穿这些决计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两个人虽然掩饰的好,眉宇间却都有一股压制不住的忧虑和深沉的忧愁之色,想来别有隐情。何况全知客再怎么落魄,也是江湖上算得上数的人才,自有一股傲气,如今却隐隐以这年纪武功都比他低得多的年轻人为主。这年青男子虽然语气态度谦冲有礼,其步态神情,俨然是气度非凡。
因此她撇了撇嘴,轻哼一声,折返身回到窗前,仍然去看街景去了。
看她这样,众人都微感尴尬,吕阳和李殷适不欲生事,倒也罢了。江乔却微有不悦之色,心道,人家好端端在路上走着,你出声叫住人家,人家上来多少也是为了不拂你的面子,你怎能就这样给人家脸色看。
他瞪了韩姝一眼,打定主意回家去要好好料理她,不能再叫她这样下去了。一面脸上歉意越浓,抱歉道:“舍妹年纪幼小,家里人多有骄惯,还请二位见谅。”
一面说着,一面做了个揖。
他年少成名,一直谈吐之间多有尊重,再说韩姝是大家小姐,容貌又十分娇艳,这样骄纵也是寻常。
因此两个人并不着恼,反而冲着江乔理解的笑了一下。
“对了,”李殷适岔开话题,好奇道:“适才韩姑娘提到观战,不知到底是何情况。”
看见江乔脸上掠过的一丝不解,吕阳补充了一句,“还请江公子见谅,我们实在是今日刚到,适逢其会。”
“原来如此,”江乔恍然,合掌笑道,“不知道吕先生对西域武林可有了解?”
吕阳眉头一皱,道:“略知一二。”说着转头向李殷适解释道:“西域武林与我中原风俗迥异,其好勇斗狠,最喜与人搏杀,武功路数大多刚猛绝伦,极重外家功夫。”
“正是如此,”江乔苦笑一声,“日前有一番僧自西域来,自云其已在西域难逢敌手,放言要挑战中原武林,以求进境。”
“那么今日……大家是来观番僧的?”
江乔轻轻点头默认,“那番僧口气很大,西域武林路数又与我辈殊异,因此群情涌动,旬日前整个河南道武林同仁,便已向此处赶来。”
“正因如此,舍妹看见诸位有风尘之色,又路过此处,才以为各位也是来观看的。她年纪幼小不懂事,却也是一片热忱。”
吕阳和李殷适两人看着他眼中怜爱之情,不由相顾愕然,都是心道,就连介绍情况,你都不忘记为你妹妹讲情,这样关心爱护,倘若江韩两家人人像你这样,无怪这姑娘这样脾气了。
“确然如此,”李殷适不由失笑,正色道:“韩姑娘一派天然,正是赤子之心,我们理会得。”
“既说挑战,一方是番僧,不知另一方是何人?”
江乔见他们看出了自己的意思,脸上显出一丝不好意思,正欲答话,忽然听得楼下一片鼓噪之声,一直趴在窗边的韩姝也回头激动道:“是番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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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预感,这篇会写的比较长,配角也会比较多,我头掉。





娇娇(H) 7.2 王不留行之初见(二) (侠女x太子)(
“既说挑战,一方是番僧,不知另一方是何人?”
江乔见他们看出了自己的意思,脸上显出一丝不好意思,正欲答话,忽然听得楼下一片鼓噪之声,一直趴在窗边的韩姝也回头激动道:“是番僧到了!”
吕、李二人闻言,不由起身到窗口去瞧。
只见望江楼门前原本繁华的路上,人潮自动分成两行,在后头的不踮脚伸脖,挤挤挨挨。当中一光头番僧,正一手竖在胸前,手持数珠,缓缓而来。
其人正当盛年,衣着与中原不同,僧衣灰白,裸露着左边半片胸膛和臂膀。胸前挂着念珠,那颜色十分古怪,看起来陈旧泛黄,质感与寻常法器十分不同。
他低眉敛目,看不清神情,从赤裸的地方看得出他胸前肌肉强健,臂膀粗壮有力,暗青色的血管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宛如虬龙。
此时接近午时,阳光正盛,他光头和裸露出来的肌肤色做古铜,在阳光下泛着油亮之色,自有一种强横。
他缓步穿过望江楼大堂,直奔后院。原来这望江楼是一个半环形建筑,围着当中一片,此刻已经清理出来。灰白色的石头地面,俨然是天然的演武校场。
见他进楼,韩姝从窗口急奔到对面,推开了吕李二人原以为是装饰的另一扇门。这门一开,他们才发现这包厢居然外有回廊,此刻望江楼三层回廊之上,已经是人头攒动。唯有这第三层,因为有资格上来的人少,倒并不十分拥挤。
番僧已经于场中站定,他敛眉而立,高鼻深目,沉静自持,不动如山。
却见江乔此刻已经扶住栏杆,冲着室内露齿一笑,道:“日前到请帖,真定大师此来河南,对战之人,正是不才区区在下。”
说着,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按住后背负刀,一个翻身便飘然而下。
这一落地姿态潇洒绝伦,宛如灵鹤,双足踏地而烟尘不起,悄无声息,更是显现出一身极好的轻身功夫。因而楼上楼下,一时都忍不住轰然赞好!
李殷适看他一笑之下,忍不住心驰神摇,竟然觉得一时觉得这笑容明艳不可方物。一瞬便转过神来,暗笑自己被人家一张俊秀脸蛋迷了心神,竟觉得一个男子‘明艳’。
那边吕阳却也不由自主称赞了一声,起身向着栏杆走去。韩姝早已坐在栏杆之上,举目聚会神望着场中央,她一身鹅黄衣裙,微风过处,裙衫轻动,翩然若仙。
李殷适一怔,瞟了一眼与他们相距尚有一些距离的韩姝,确定其并未关注自己二人。趋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先生,这里人多口杂,我们如此,可妥当吗?”
吕阳一笑,同样低声道:“公子勿忧,此地比武想来河南高手尽会于此,无论是场中二人,还是观战诸位,都绝不会教旁的什么人搅扰了这次盛会。”
李殷适这才放下心来,他虽然身份隐秘,此行更是有绝大凶险,终究也是一个及冠五六年的青年儿郎,从小长于院墙之内的他,难得见此对战之景。
何况其中一方,是他刚刚结识,不仅在江湖中似乎有偌大名头,其人风姿气度,更是他生平所见之翘楚。
场中两人正相互见礼完毕,江乔左手伸到身后——他竟是左利手,缓缓将背负之刀拔出,此刀通长3尺2寸,内刀刃长2尺3寸,黑金把手,上缠鲨鱼皮,厚背鎏金,刀锋森寒。
这把刀比寻常背刀更为厚重,刀身遍布起伏百炼花纹,在阳光之下,光泽如同流水浮动不定。
“刀名藏锋,我年幼时性子偏狭,常爱争强好胜,得了此刀,更是变本加厉。家人为了让我常常警惕,特赐刀名。”
“此刀既云藏锋,我亦不敢轻言此刀锋利为天下冠,却要说明与大师听,藏锋此刀,须称得上天下名品。”
“却不知大师有何趁手武器?”
江乔倒提着刀,刀尖斜抵地面,以示尊敬,在庭院当中缓缓道出刀名来历。
李殷适在楼上看着,心中却想不到这么一个从见面一直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居然也有争强好胜的时候,甚至到了家里人要为他随身宝刀起名提醒的地步。
“我西域武林最重外家功夫,”那真定番僧宣了声佛号,一样缓缓道来,他嗓音低沉粗哑,每一字都仿佛梵音低唱,几乎有鼓荡之声。
他转了转手中数珠,道:“江施主既然坦言相告,贫僧也绝无虚言,我这一身筋骨,才最为坚硬。至于所用武器,不过手中数珠而已。”
江乔眉头一皱,试探道:“我尝听闻,西域密宗,有人骨法器,是以大德高僧遗骨制成……”
李殷适在楼上听见,转头看吕阳神情严肃,知道确实有此说法,不由皱了眉,深感野蛮。韩姝秀美脸上,一样一脸嫌恶之色。
“江施主博文强识,”真定大师睁开眼睛,道:“遗骨何等珍贵,比武难有所损伤,贫僧不敢如此侮辱先人。”
他虽然如此言说,其实他自西域一路东来,少有敌手,手中数珠,更是分毫未伤。这并不是说中原豪杰无能,而是此类比武,自有其暗中规则。
他是真字辈首徒,在中原实际上正是与江乔是一代人。因此比试之时,只有同代之人才会应战。
“我这人骨数珠,为三九之数,取大奸大恶,大凶大厉之徒二十七人眉心骨制成,随身以佛法镇压其罪孽。”
“这二十七人皆是贫僧亲手所杀,所犯恶行,各自累累难书,亦是贫僧亲自验证,不曾假手他人,受蒙蔽。”
他声音平静缓慢,然而正因如此,其中血腥凶蛮之意,却反而明明白白的显露无疑,围观之人为他气势所夺,楼上楼下,尽皆失声。
须知道,西域地处荒僻,其中求生图存,比中原富庶之地更加艰险,因而民间风气普遍强硬。能在这种地方做下大奸大恶之事的,要么自身武功强横,要么护卫众多,要么……兼而有之。
因此虽说只有二十七眉间骨,实际上只为这一件法器,死在此人手上的,估计就不下一百之数。
这番僧轻描淡写一句话背后,不知隐藏了多少生死搏杀!
至于说其人撒谎,其人乃西域少林真字辈首徒,何须在这样事情上撒谎。虽然彼辈地处遥远,消息不通,但是这等天下大宗门中出类拔萃人物之名,中原也难有所耳闻。
“菩萨亦有金刚怒目时,大和尚铲奸除恶,正是善举。”江乔肃穆道,“至于今日之战,大师以为谁当先手?”
“江施主此言极有慧根,有空不妨往我西域少林一行,贫僧当扫榻以迎。此番江施主迎战如此干脆,不论输赢,届时我真字辈三十六位师兄弟,任凭江施主挑选挑战,绝不会有一人怯战。”
西域武林最盛行彼此交锋,只是高门大派弟子自矜身份,往往不会轻易出战。因此这大和尚所言,确实算得上是极高的礼遇。只是风俗与中原地带实在相去甚远,他这番话在中原人听来,难有些歧义,江乔自身又别有隐情,不由面上古怪之色,一闪而逝。
“我观江施主年纪甚轻……”
“在下今年刚满二十。”
“贫僧已过而立,虚长施主几岁,便请施主先请吧。”
江乔并未推辞,横刀在手,轻喝一声,猱身而上。他原本不丁不八站着,前脚虚点,后足用力,此刻力贯腰背,重重往地上一踏,直扑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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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这故事感觉要写的比上个故事还长,肉还很少,我枯了(而且还是我最不会写的情投意合肉。。。。。。。。。
而且武侠也太难写了8,我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因为后面基本是一路打打打,窒息了。




娇娇(H) 7.3 王不留行之初见(三) (侠女x太子)(
“贫僧已过而立,虚长施主几岁,便请施主先请吧。”
江乔并未推辞,横刀在手,轻喝一声,猱身而上。他原本不丁不八站着,前脚虚点,后足用力,此刻力贯腰背,重重往地上一踏,直扑真定!
他身形轻捷,刀锋在中午烈阳之下闪过一丝雪亮,去势刚猛,挟着破空之声倏然而至。
真定一声暴喝,侧身急退,自侧面拧腰,出腿如鞭,直取江乔腰侧。
这一下势大力沉,倘若被踢个正着,只怕非死即伤。
江乔立即身形急仰,足尖在空中重重一踏,正跺上真定抡来的小腿。“bang”的一声,借此力翻身向前,重新拉开与真定的距离。
真定僧裤之上,已被踏出了一个明显至极的脚印,他一击未成,不为所动,回身大踏步向江乔而去。
江乔无奈,向后疾退,到了场边一根柱子之下。他仿佛脑后有眼,不曾回头,向后踏了一脚,借力直扑向前。
真定见状,就地向后一仰,扎下一个铁板桥,他这么大块头,难以想象居然如此柔韧。旋即狞笑一声,甩手向后以手中数珠抛击自他身上扑空越过的藏锋刀。
江乔听得耳后破空之声,竟然凭空拧腰挥刀。其人在半空,为了平衡双手一前一后舒展,姿态潇洒自如,犹如一只大鸟。
他耳力极强,这一下瞬息之间,居然仅凭听风辩位,便将手中之刀准而又准的拦住了携劲而来的人骨数珠!
“当”的一声,藏锋刀与西域人骨法器相交之下,发出了金石之声。
刀尖暗含劲力,空中碎屑纷飞,原来这一击,竟然将一枚骨珠击得粉碎。
数珠一荡即回,被真定牢牢在手中,他不怒反笑,舌绽春雷,暴喝出声道:“好!贫僧西渡而来,所见中原俊杰,已过一掌之数,能够损伤我宝器的,只有你江乔一人而已。”
要知道江乔回身之时,身在半空,毫无借力之处,而能迅速转身反击,实在难得。
江乔右脚前踏,左腿微屈,横刀身前,额边已有汗迹,神情凝重,借此机会暗自调息。原来那数珠之中亦自内蕴劲力,倘若是寻常骨制品,在藏锋刀一击之下,只会悄无声息裂成两半。
只有在真定这等内功浑厚之人手中,两力相交,才会在空中碎成数块,震得他虎口发麻。
李殷适在楼上见了这一幕,不由双手向下一按栏杆称赞道:“漂亮!”
话音未落,那一直紧盯着场中的少女就回身望了他一眼,眼中不屑之色,却是明明白白。
吕阳在二人中间,自然看得清楚,暗叹一声,轻声道:“藏锋刀只怕要输。”
方才李殷适出言赞叹,那韩姓少女脸现鄙夷,而吕阳此刻直说她表哥要输,她却满脸赞同之色。
李殷适低头看去,场中俨然风云再起,藏锋刀江乔刀出如龙,动若雷霆,刀锋一线雪亮在空中宛如蛟龙,带着风声直扑番僧真定。
他暗想,江乔分明在楼上还是个稍显瘦弱的谦谦君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人风格竟然如此狂暴猛烈,却分明是占了上风。
虽然身份贵重,但是其人却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分毫武艺,而吕阳,韩姝二人于此道都比他擅百倍,想来场中必有他看不分明之处。
他蹙起了眉。
吕阳余光扫过他,他目光不欲从场中挪开片刻,轻声为自家少主解说道:“少君不涉江湖事,故而有所不知。”
“江乔其人,从出娘胎之时便先天不足,是拿了不知道多少珍奇吊着命,才顺顺当当长大。”
“他在刀道一途,堪称惊才绝艳,可惜……”
“可惜江家刀与寻常刀十分不同。”
却是那倚栏少女,淡淡开口。
李殷适不由望了她一眼。自从见面以来,她一直一副骄纵面孔,只有此刻,神情中有一丝淡淡的郁色。
他暗想,先前江兄如此回护于她,确实不亏。原来李殷适虽然知道江乔武艺超绝,但终究耳闻不如目见。
此刻亲眼所见其人在场中闪转挪腾,势如龙蛇起舞,英姿勃发,不由心神俱震,心向往之,虽然是初次见面,心中却大生亲近之意,是以心里默默将对对方的称呼转为了“江兄”。
吕阳却不知他这片刻已经为江乔所折服,接口惋惜道:“不错,少君你看那藏锋刀,江家刀向来与江湖中常见的厚背刀重了三分。”
“别小看这三分,刀器持于手中,挥舞之间,便是重了一毫一厘,都要多许多力气。”
“江家刀法刚劲猛烈,大开大合,迅如奔马,力重千钧。”
“而江公子自小体弱,虽然天赋惊人,却只能……”他不便说下去。
“却只能于刀法终生止步一流,难登绝顶。”韩姝靠在栏杆上,轻声道,她唇边居然好似有一点淡淡的笑意一闪即逝。
李殷适心中微觉古怪,分明先前提到江家刀,她明明为之面色沉郁,而此刻提到一直爱护她的表兄终生难登绝顶之时,神色之中却殊无可惜之色,反而有一股说不上的不以为然。
“而这位真定大师,我确实有所耳闻,自小锤炼肉身。既然出自西域少林,又自云年过而立,想来是三十年苦练一身纯阳童子功,其气血之浑厚,常人难以想象。”
“少君你看他肤色,阳光下隐隐有一丝金铜之色,证明其身具金钟罩一类的功夫,而且已经登堂入室。”
“他成名之战,乃是在其七八年前。其时他刚出寺磨练没有多久,目睹焉耆国国主遗脉龙突奇支所率马匪劫掠商户,彼辈已经放弃财物,他们却仍然要赶尽杀绝。”
“西域少林与中原少林大有不同,其不禁杀伐,号称‘斩业非斩人 杀生为护生’,以霹雳手段,守菩萨心肠。”
“真定到得晚,没有拦住匪类行恶,商队已经死伤大半。他怒冲云霄,缀在这群人身后,奔袭月余追杀一千余里,火烧其大本营胡塔山。当时鱼海周围所有城市都能看见火光冲天。”
“难得的是,他只诛首恶,除了放火时没有逃出来的,对其余老弱妇孺秋毫无犯。”
“那一次他手下死者不下二百余人,因为杀孽太重,他回寺里面壁思过二年有余。”
“此番比试,却算不上生死搏杀,江公子名满江湖,绝不会狠下杀手。既如此,便是比拼各自招式,内力。”
“藏锋刀先天不足,又如此年少,一口真气后劲不足,倘若先手不能迅速获胜,相持愈久,就愈难支撑。”
“想来江公子也知道,所以一味抢攻,只是……”吕阳摇摇头,一声长叹,“其人以如此年纪,对手又是西域青年一代排行前三的高手,能够对战到如此局面,已经是难得之极了。”
“可惜,可惜。”
饶是他人生大起大落,饱经风雨,见惯了世间故事,却也不由得为眼前这少年刀客叹惋。
这世间故事,不过是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徒叫人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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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张可久·元
试着玩了明日方舟,一不小心就是四小时搭进去了,还挺好玩的(好难哦!
这个故事这种交锋的应该会比较多,第一次写还挺忐忑的,感觉在popo发这种感情戏和肉都略少的故事简直睿智。




娇娇(H) 7.4 王不留行之初见(四) (侠女x太子)(
正当三人沉默间,场中却中进行到激烈之处。
只见场中江乔持刀连挥,刀锋成网,罩向真定。但听得“当当当”数声闷响,却是真定挥舞着数珠相抗。
这数珠柔如蛇,硬如钢,灌入真气能束之成棍,随手回来却有弯折如鞭。
场中暗黄之色狂舞,顷刻间又有三四颗珠子崩裂!
江乔见此,提气而跃,藏锋刀挟锋利无匹之气势,向着番僧兜头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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