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沅闹
除此之外,白吕二人准备整合的分布地图,他只是望一望,就全部印在心里。
韩娇不是没见过聪明人,但是记忆强到真有“过目不忘”水准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的目光里是毫无掩饰的赞叹,叫有的人含笑,有的人泛酸。
那令人泛酸的人还要谦虚。
“我并不是那等天才,闭着眼睛时候心里在默念记忆你们的对话的,而且这之间有许多技巧所在,并不全是天分。”李忱清清喉咙,不敢跟她对视。
“其实我太……兄长天分胜我百倍,博闻强记,那才是令人瞠目。”面对白清流投来的“何必强行谦虚”的淡淡鄙视眼光,李忱有些窘迫。他从小被太子兄长带大,不只有雏鸟清洁,作为有另一世记忆的人,他当然知道太子的天分手腕有多难得。
所以他从小可以说是毫无野心,一直以为自己拿的是种田剧本,抱紧太子哥哥大腿,世子之位自然手到擒来。
然后就自然就可以开启什么逍遥郡王乃至于逍遥亲王路线,攀攀科技树,也为百姓谋个国泰民安。
到时候圣君贤王,不难成就一场佳话。
谁能想到画风突变,一直都被传老病的皇上一直好好的活着,正在盛年的太子却要没了,而且连个子嗣都没有。
活生生把他的种田剧本换到了权谋板块,还要被迫开启江湖副本,生死一线。
这tm是什么地狱模式,李忱苦笑。
他是宁可没有这些一呼百应的地位,宁可回到他的时代,空调wifi西瓜岂不美哉。
而他甚至不能跟别人说自己的艰难,因为无人懂得。他若要说难,那出去借钱的小妇人,几个儿子杳无音讯又死了老婆的庄汉,又该说什么呢?
此刻回想起村子里几个老人脸上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悲哀又释然的微笑,那布满皱纹的认命了似的笑脸一个个像是狰狞的鬼脸,死死按在他胸口,叫他想起就喘不过气。
让他们别再那么笑,就是他必须走下去的最大原因
韩娇当然没有这等天分,但是江湖混迹了这许多年,只要大概对有可能碰面的几人稍有了解,作为一流乃至绝顶高手,自然有她的把握在。
洛阳到长安之间是交通要道,多少人把黄土都踩平了的,大部分路都是坦途,只是洛阳和长安之间也是中原到关中的要害所在,一路既有黄河,又有太行山秦岭等崇山峻岭,并不能算是十分好走。
按照白清流和吕阳的分析,刚出洛阳应当只有零星对手,大约是二流高手级数,分别扼守几条必经之路上,只看能撞上谁。
那些顶尖的左道高手,应当各自赶往洛阳长安之间几个有名的险关。
譬如,潼关,这条赫赫有名的险峻关卡在如今有个新名字,唤做十二连城!
他们当时说到这时,李忱还笑言:“这岂不是正如倒食甘蔗,越吃越甜!”*
可惜没人欣赏他这份有些不合时宜的冷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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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受伤了只能卧床tt还好不是伤到骨头不过也不能确定,明天去看看tt
我真是头秃,感觉短期内写不到肉了,这一路要查的资料太多了,我没啥空间想象力,安排他们的行程好艰苦tt
于是考虑要不要出无责任(肉)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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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H) 7.24王不留行之太子
东宫
大唐疆域广阔,一天到晚政务何止千万件,位在中枢的人,原本就应当是全天下最忙碌的一群人。
何况是太子,理应参赞政务。
但是此刻的东宫却寂寥的很,也有黄门们进进出出,只是谁都能看得出一股日薄西山的气象来。
“殿下。”
苏举趋步上前,他是太子最为信任的侍卫,年纪轻轻,武艺高强,难得一颗赤子之心,澄澈无垢。
太子李悟靠着引枕坐起身来,他瘦极了,也英俊极了。他脸上瘦的骨相分明,一双眼睛湛然有神,李家世代相传的那点胡人血统本该已经非常稀薄,却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俊朗到有些锋芒毕露的程度。
可是他一开口,就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连他的容貌都显得温存了许多。
“什么时辰了?”
他浅眠,易惊,睡觉的时候周围一点声音不许有,屋子里墙上挂了厚厚的帘子,就为让他能多睡一会儿——太医不敢开药力太重的安神药。
纵然是这样,他整夜也是半梦半醒,昏昏沉沉,只是为了遵医嘱,才勉强自己多在床上养神。
苏举低声回禀了他。
“嗯,不早了,叫人准备一下,我要去给阿耶阿娘请安。”
这一声令下,里里外外就开始忙碌起来,自有宫女们鱼贯进来侍候他洗漱更衣。
待到了要摆膳的时候,皇后那边听说他醒了,传过话来,叫他去那边吃。
正准备走,苏举拽住了他的袖子,另一只手递过一只碟子来,上面叁块温热的茯苓糕,品字形静静躺着。
“殿下,吃。”
苏举有点执拗的盯着他,一副不吃就不许走的样子。
“好好好,孤吃就是了。”苏举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真像小狗一样,叫太子没办法。
索性站着,一手捋袖子,一手直接去拈来。这都是东宫膳房出品,一口一个,早餐吃养胃安神。
连吃了叁个,袖子是被松开了,眼前又多了一小碗汤。
他真的是哭笑不得,但是茯苓糕都吃了,也确实有些口干,便也伸手去接。
白芍甘草党参鸽子汤。
久病成医啊,他自己感叹,喝汤都能喝出成分了。
“膳房的单子按时都要呈上来请您过目的。”苏举皱着脸,说。一双眼睛谴责的看着他。
太子把空碗递给他,坦然自若,喊人来净手。
一屋的黄门宫女都鼓起腮帮子,忍乐。
“殿下欺负人!”他有些气鼓鼓的,咚咚咚走过去把小碗用力往桌子上放。
“仔细别把孤的碗打了,罚俸的。”那边传来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带着笑的——
秋风有些萧瑟,出了寝殿,就是一凉。
好在身上披了件鹤氅,细羊毛的里子,防风保暖。
再是生气,苏举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子身后,比其他人离得都近。
“娘娘特意找殿下用膳,殿下知道是为什么吗?”
“自然是娘娘慈爱关心。”太子顺口就答,眼看着那大眼睛又要瞪圆了,连忙改口——他倒也怕逗过了,“不外乎是问问广陵郡王的事。”
“但是殿下也不知道啊。”他疑惑的冲口而出,他日夜随侍,当然知道这位殿下是有意不听任何这位郡王来京情况的。
“孤知道啊。”太子扭头冲他笑笑。
于是接下来,苏举见识了一番他家殿下的“知道”——
皇后殿里。
她是元后的妹妹,血缘上说是太子的姨姨,一双妙目顾盼生姿,看得出养尊处优。
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还微微冒着热气,俨然是有人看好了他的脚程,掐着时间送上来。倒也算是用心。
他先过去要大礼参拜,却被皇后扶住,极亲热地埋怨他:“瞧你,咱们母子两个,你废这些劲做什么。”
“阿娘说的是。”他温存的笑。
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过这些年皇后也是习惯了他的冷淡,并不耽误她继续亲热的把他按在椅子上,慈爱的絮叨。
桌子上多是羹汤,都是好克化的东西,他倒有心母慈子孝一下,可惜出门前叁块点心一碗粥,叫他现在不是十分能吃得下,随手捡了一碗熬得出油的粥慢慢喝。
皇后再怎么想关心他,也不敢十分狠劝他吃东西——积食了算谁的?只是想想这么大个男人,吃东西都这样冷不得热不得,多了不成少了也不行,倒有一丝替他心酸。
“阿娘这里的粥好喝。”他喝了半碗才放下,一边擦嘴一边说。
“做这粥的厨子是谁,赏他!”皇后也是真心有几分高兴,虽然知道他是客气,不过人家愿意跟你客气就是捧着你了。
他也实在是有点厌倦了来来回回兜圈子,索性单刀直入,直接问皇后叫他的来意。
皇后有些猝不及防,脸上的笑渐渐了,换上一副有些担忧的表情。
“也没什么,只是许久没听见广陵郡王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儿臣先替他谢过阿娘的关心,广陵快进京了吧,一路都平安,到时候叫他亲自来给母亲谢恩。”
苏举一直侍立在他左右,听了这话,眼睛都微微张大了——皇后是知道广陵郡王要进京的,还问近况,就是在问路上顺不顺利,他家殿下这么答,皇后肯定以为殿下在告诉她郡王一切顺利了……但是他家殿下真的是不知道啊!
“这真是佛祖保佑,”皇后听了这话果然十分高兴,合掌道,“说起来广陵也不小了,怎么没太听过他王妃的消息。”
“广陵尚未婚娶。”他嘴角的笑意弧度一分都没变。
“啊唷,这怎么成,”嘴上说着,脸上喜色却更浓了些,不由凑近了太子一点,“我的儿,你小表妹年纪也到了,她娘前阵子进宫托我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她我知道,人品样貌都是极出色的!”
“这还是要看广陵家里的意思。”太子微微欠身。苏举在他身后已经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家里这么久都不给他找人家,显见得是不怎么关心的,可怜见儿的。你是长兄,小时候又带过他,到时候跟他说一声,两边亲上作亲,岂不是两全?”
“阿娘说的是,”太子还是含笑,“广陵从小主意大,儿臣也不敢十分担保,回头等他来了,自然跟他分说。”——
回东宫的一路上苏举都十分不爽,一个人闷闷的不说话。
太子逗他:“怎么?生我的气生到现在?”
心里十分想去捏捏他气鼓鼓的腮帮子。
苏举眼圈已经红了,殿下,殿下明明还没死,皇后就这样为他死后的事情做打算,广陵郡王之前几年就要进京一次的,也没见皇后怎么要关心他!
他就是气不过,皇后把他活生生的殿下当个死人看。
可是这话,怎么能说出来伤殿下的心呢?
“傻孩子,”太子看见他的红眼眶,不心头也是软软的,伸手捏了捏他的幞头,微微笑道:“不管怎么样,她是孤的母亲,孤总要看顾她几分。”
“再说她也没有说错,广陵和表妹倘若能成就姻缘,对双方都是好事。”
能看顾的,他总是要看顾一些的。
“我才没有因为这种事生气,我是气殿下骗人!殿下明明不知道郡王的情况,还骗人!”苏举不想看殿下明明笑着但是却很疲惫的样子,假装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好的,孤错了,骗人不好,”太子纵容的笑,“但是孤对广陵有信心啊,广陵一定会平安到来的。”
如果他来不了呢?
来不了的话,当然就是输了。他带出来的弟弟,一定是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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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最近破事真的贼多,压力大到崩溃,想给娇娇他们安排行程又发现要查的资料真的太多了……现在狂听唐史+看论文,我太难了,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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